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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有毒:佞王请自重-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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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峰心中不忍,他对很多事都心灰意冷,才会迟迟没成婚,更是对长公主的爱慕视若无睹。如果不是妹在暗中推波助澜,他不会萌生成家的念头。

    “我最大的心愿,就是陆家能够开枝散叶,开花结果。”她脚步轻快,眉眼弯弯,突然凑近秦峰耳畔,着悄悄话。“长公主的身体我调养的差不多了,一定可以给大哥生个大胖,不对,要生一窝才热闹。”

    “什么一窝?你当你大哥是公猪,还是当你嫂是母猪?”秦峰板起脸,佯装生气,但眼神却异常柔和,冷硬的嘴角挂着罕见的笑。

    “大哥,你还是这么不风趣。”她摇头苦笑,却又笑眯眯地挽住秦峰的手臂,望向远处的万里无云,眼底涌入更多情绪。

    一年前的伤几乎是致命的,她是药人,普通药材对她毫无用处,她只能慢慢养,元气大伤,耗费了太多体力,这头黑丝缎般的头发,就是那时候渐渐变浅的。

    很多事,都无法回头。

    她始终都不后悔。

   

正文 008 共享一夜

    ,!

    翌日。

    秦长安的脚步停在后院的门口,夜色微凉,看似平静的心情下,却又有一丝起伏。

    门,在此刻打开。

    他长发微湿,披着外袍,显然刚刚沐浴过。

    “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他点破她在门外片刻的踌躇,带着凌人傲气,全身上下充满着来自大户人家的高贵。

    她暗觉好笑,怎么好似他才是这里的主?而她才是要给他暖床的女人?

    缓步走入屋,这儿收拾的很幽静简洁,站在那张红木雕花大床旁,她已然嗅闻到满满清新的男性气味。

    “郡主喜欢亮着烛还是摸黑?”他的语气很平淡,好似这桩事对他而言,跟吃饭睡觉一样稀疏平常。

    她坐在床沿,抬手拉下绑好的白色帐幔,心口微跳。“还是把烛火吹了吧。”

    他没走过去给她宽衣,只因看到她褪下外袍襦裙,帐幔后的人影就只剩下肚兜和亵裤,银色面具后的黑眸骤然亮起,但很快又归于平静。

    吹了蜡烛,他才上了床,知道她推算出情蛊发作的时辰,特意提早赶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解开身上多余的衣物,他顺手一摸,正是女人光洁如玉的玉臂,他心一跳,隐约感受得到她在黑暗里的紧绷。

    “公,待会儿你下手可要轻一些,我怕痛。”她的嗓音有笑,时辰快到了,她不受控制的脸庞发烫,心跳如鼓。她即便不是清白之身,要跟一个陌生男人行夫妻之礼,也总归心有芥蒂。

    “怕痛吗?”他低声呢喃,在黑暗中不必担心她看到他的表情,更何况哪怕在床上,他依旧带着面具。

    印象中,她却是极为吃痛的女。

    还是,她故意这么,只是让他多一些怜惜之心?

    体内蠢蠢欲动的,不只是蛊虫,还是他身为男人的欲望。

    他听得到她刻意压抑的气息,扯下那件柔软的兜儿,从肩膀移到胸口,指腹摸到凹凸不平的地方,他呼吸一窒,嗓音哑道。“这是什么?”

    “陈年旧疤而已。”她的云淡风轻,他在黑夜里跟个瞎一样摸来摸去,把她撩拨的险些失去理智。她只想早点熬过蛊毒发作的时刻,睡个好觉,又能有源源不断的体力应付下一个十天。

    可惜,身旁的男人不是这么想的。

    也对,他在倌倌里面对的都是喜好男色的男人,在倌倌呆了三年之久,也有三年没碰过女人了吧。

    “这个伤口,像是被弓箭射中后留下的。”他的手掌依旧贴在她的胸上,再无任何动作。“当下什么感觉?”

    她对他沉默寡言的性早已习惯,想着速战速决,他却在床上跟她聊起了天?

    她无声叹了口气:“痛也是一刹那,公,你再聊下去,天都快亮了。”

    她熬过两次的蛊毒发作,那是没找到明遥之前,但既然有了他,她还要忍什么?她没那么傻,更不会用妇德来压死自己,把自己逼上绝路。

    能不痛吗?被弓箭射穿,更何况,箭头上还抹了剧毒的毒药。

    不过,如果不是用去鬼门关走一趟的代价,怎能换来跟那个人的彻底决裂?那个多疑阴沉的男人,只相信他自己,也唯有眼睁睁看到她在他面前死去,才不会继续追究下去。

    她献了三年的血,为他挡了一根毒箭,怎么看都两不相欠了,往后,她要为自己而活。

    明遥果然没再开口话,感受到身下的女人浑身都紧绷起来。

    他蹙着眉,本该纵容自己不顾一切享受软玉温香,可一想到她刚才的怕痛,不受控制地放慢速度,忍受煎熬。

    她紧紧咬着唇,怎么也不愿回想两年前的那一个夜晚……他滚烫如火,她却冷若冰霜,他碰了她多久?半个时辰,亦或是一个时辰?她记不太清了,漫长的像是对峙了一整夜。其他印象都不深了,可惜,那种阴冷入骨的感觉,却永远无法磨灭。

    甚至,她现在被另一个男人占据着,心情还是备受影响。

    他伸手碰到她置于身侧攥着床单的手,不用看也知道她此刻是一脸强忍的表情,他一个不快,重重压上去。

    身体渐渐温热起来,她知道哪怕没有感情,他们也会一起度过许多个夜晚。她本以为他是个清高文弱的贵公,却没料到男人到了床上,都是一个样的。

    蛊虫尝到了一点甜头,却不太满足,她有些飘飘然,他也有同样感受,一开始带些心不在焉,后来却愈发激烈。

    各自的蛊虫找到彼此,吞噬他们作为人的理智,要在今晚把他们变成两头发情的野兽。

    好渴。

    秦长安懒懒地翻了个身,还未睁眼,低声嘱咐。“翡翠,水。”

    等了会儿,屋内依旧很安静,可翡翠向来勤快的过头,怎么可能没给她倒水?

    她狐疑地睁眼,却见身旁躺着个男人,她猝然抓起锦被裹住身体,这一拉,他身上没了锦被,就这么光裸着身坦陈在她眼下。

   

正文 009 不易有孕

    ,!

    长安不知该把视线放哪里好,但木已成舟,也没什么好害羞的。

    她打量起他的身来,昨晚都是他在卖力,她从未主动触碰他,自然不知道他的身段居然……这么无可挑剔。她误以为他该是文弱书生那种偏瘦无肉的单薄身材,没料到他宽肩窄腰,胸膛的肌理分明,增一分减一分则没那么完美,没有常年练武的可怕肌肉,却也不至于被风一吹就倒。

    虽然毁了容,身躯却没有任何被责打过的疤痕,皮肤也比一般汉来的细致白皙,也对,毁掉他引以为傲的俊朗面容,是为了让他对现实低头,认清身份。但如果连身上都是伤,就失去了伺候男人的本钱,谁要一个从头到尾都是丑陋疤痕的倌啊,花钱辣眼睛吗?

    她这般想着,回过神来,目光竟然落到了他的下身——脑袋哄一声炸开来,怪不得昨晚她腿间极为不适,他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她不是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千金姐,她是医者,就算对床事不精通,也不可能懵懂无知。不过,她从未见过男人完整的裸身,更未曾见过男人的那活儿。练习扎针的金人上有这个部位,做得很粗糙,没有活人看着这么生动。

    她皱着眉头,它偃旗息鼓的时候都这么壮观,她又是如何承受这种可怕的压迫?不禁有些好奇,他在倌倌里,是被人压还是压人的角色?

    他这么倨傲被动,理应是被人压的那个吧,所以昨晚,算是一展拳脚,一雪前耻?

    目光重新回到他的脸上,他的黑发披在脑后,银质面具泛着微光,她不知怎么的突然伸出手去,但却迟迟没碰上那副面具。

    她笑着收回了手,这么一看,明遥大咧咧地占据了大半张床。恐怕是因为摆脱了倌倌那种肮脏地方,没了心事,才会睡得这么随性。

    既然是第一次,那就由着他吧。

    把锦被盖回他光溜溜的身体上,下了床,只是她不曾留意到,床上的男人侧过身,脸朝内侧,那双冷然黑眸骤然睁开。

    她刚才想做什么?

    想要拿下他脸上的面具?

    她一落地,双腿险些软下,都女人第一次才会痛的撕心裂肺,原来不是一回生,两回熟啊。

    倒了一杯凉水,她缓缓喝了几口,静默不语地穿衣,起身前往隔壁的净房洗澡。

    在热水里泡了会儿,才消除身体的疲惫,她回了屋,见他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圆桌旁等她了。

    翡翠贴心地端来一碗避汤,往明遥面前一放,表情难看。

    “喝吧。”

    药味浓烈,他垂眸沉思,只是正襟坐着,却没动手。

    她却伸了手:“我来喝吧。”

    翡翠脸色通红,大呼大叫:“郡主!这是他应该喝的!哪能让郡主喝药,他却占了便宜,乐的自在?”

    这个丫头是在给她树敌吗?她对明遥好,是希望明遥体会到她对他的用心,不找她的麻烦,所谓礼尚往来,各取所需。

    她展露笑靥,语气暗中加重:“避汤,男女都能喝,我没吩咐你,你却煮好了,翡翠,你真乖。”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翡翠顿时有了笑容。

    她夺过这一碗汤,一口气喝完了。

    “郡主!是药三分毒!”

    秦长安不耐地扫过眼:“别啰嗦了,下回你再煮给明遥公喝吧,这次我喝了,也算是跟公患难与共,同甘共苦。”

    翡翠被堵住了嘴,不懂主为何要对一个娼妓那么好,挂着脸出去了。

    她从容不迫:“公不必头痛,我体质异于常人,这辈都不容易有孕。”

    他怔住,眼底蒙着一层深不见底的黑雾,不容易有孕是什么话?

    是因为……她在年少时候没打好基础就被用最激进的方法喂药,还是因为被射中重伤,又或者是落到江里寒气入体?

    秦长安眯起美眸,把玩着手腕上的金丝手环,他身上的情绪浓重的化不开来,是她的错觉吗?他似乎大为震惊。

    就算她终身不孕跟他有什么关系?

    “以后她再送避汤给你,你就做做样收下,等人一走,就把汤倒了。”她的够明白了吧?

    “公不高兴?”她不了解他肚里的弯弯绕绕,避汤有些苦味,她顺手拈了块蜜饯,神色自如地咬了口。“缠绵悱恻的时候,不必担心会因此怀上孩,没有后顾之忧,反而轻松。不挺好的吗?”

    明遥若无其事地别开眼。

    是啊,他为什么不高兴?还是……他应该高兴?

    世间男多不重情,身边女人虽多,但除了抒发欲望之外,就是为家族开枝散叶,如果只为了风流快活,没什么男人希望孩来插一脚。

    但同样矛盾的是,不孕的女却又成为众矢之的,别是在等级森严的贵族大户无法存活,就连在一般的家庭里,也是迟早落得个被休的结局。

    “公……”她不太在乎他的沉默寡言,广袖一挥,直接起身。“昨夜过后,我们就不是外人了。往后,我喊你阿遥。”

    “郡主有名吗?”一丝淡笑掠过他的唇,面具后的脸毫无表情,但深邃的黑眸却将她黯然的思绪纳入眼底。

    一抹怪异的感觉,从心头油然而生,就算他曾经是官宦弟,罪责加身为奴为娼,他却依旧不改骄傲?后院人,地位犹如男人的侍妾,他真把自己当成是她的丈夫来了?

    “没人的时候,你可以直接喊我的名字。”她的手已经搭在门上。

    “长安……”

    那两个字,好似在他舌尖反复咀嚼了百年般,轻声呢喃,纠缠不休,送入她的耳畔,却让她平白无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从没人把她的名字念成这样缠绵悱恻……她踏出门槛,拍拍衣袖,抖落一身寒气。

   

正文 010 禽兽不如

    ,!

    北漠的夏日炎炎如火烧,走两步就出汗,秦长安来了两年还不能适应。

    刚从商铺巡视回来,她快步走到浴池,再也忍受不了身上的黏腻。留着白银在一旁服侍,至于翡翠,她故意冷落几天,没再给好脸色看过。

    他听到这儿的水声,止步不前。

    砌的四四方方的水池中,波光粼粼,水面下有一抹纯白色的身影,长发起伏舞动,线条玲珑有致,她潜在水下,宛若一尾修炼成人的鱼精,悠闲自在地游来游去。

    亲眼看到这幅美景,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瞳,顿时灿若星辰。

    是啊,当年她救了那对讨人厌的皇孙,她会水!那么,她即使坠入江河,也有生还的可能,不是吗?

    就在他正欲往前迈一步的时候,白银已然从腰际抽出一柄软剑,抵在他的胸口,常年练武的面孔上,没有任何表情。

    “别再往前走了,郡主不喜欢被人打扰。”

    “郡主只是不喜欢被别人打扰,其中,不见得包含我。”明遥语气冷淡,浑身透着一股的疏离,不顾胸口的剑,继续往前走。

    听到不的动静,秦长安探出水面,湿漉漉的长发垂在胸前,白色薄衫紧密贴合在身上每一寸曲线上,水纹在她周围一圈圈荡漾开来,那双晶莹剔透的美眸,仿佛也会滴出水般。

    “什么事?”她的嗓音清冷。

    “明公执意要进来,郡主。”白银。

    她下颚一点,双臂搁在浴池边缘,带着三分慵懒,望向稳步走来的男人,他一袭黑衫,领口处绣着银色云纹,身影俊挺,气质脱俗。能把沉闷的黑色都穿的那么好看,如果没毁容,必定是一等一的男色。

    “阿遥,有事?”她扯唇一笑,明媚的脸上生出令人目不转睛的璀璨光华。

    明遥深深凝视着她,两年前她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但偶尔会流露深陷困境的萧索,但两年后她已经掌控了人生,此刻水光点点照亮她的潇洒自成的眉眼,那一刹那,她美的惊心动魄。

    “我可否跟郡主共用浴池?”他嗓音好低,好似来自深幽的洞里。

    秦长安挑眉,明遥看她的眼神总是隐晦复杂,相处越久,越有这种感觉。如果他安于现状,就不会来,应该乖乖待在他的后院,等待十天一次的欢愉。但他既然来了,就是有心拉近彼此的距离——他想做什么?还想得到她更多的青睐?

    “不行?”那眸罩了层冰霜,让人不寒而栗。

    她眉峰舒展,唇畔带着浅浅的笑意,唯一泄露她此刻心情的是隐藏在眸下,透着兴味的眸光。

    “阿遥,这里可以容纳几十人,当然也可以容纳一个你。”

    明遥听得出里面的话中有话,她虽然答应,却并非把他看得多么重要。他眼眸暗下几许,解开外袍,裸着上身,只着黑色长裤,跃入水中。

    她没回头看他,脑袋枕在手臂上,闭目养神,柔软长发浮在水面上,宛若妖娆水草。

    明遥无声游到她的身后,五指一收,握住那一缕泛着琥珀色的发尾,她跟两年前的确有了不少改变……。发色变浅了,双腿行走自如,身体也不再那么纤弱。

    她的动人之处,就是她面对别人的时候,并未用美色作为武器,而是从内而外透出来的淡然自若,进退自如。

    这想法蓦然成为一种强烈的渴望,令他胸口发热、血脉喷张、身体紧绷,忍得身体都痛了。

    他的手掌,饱含情绪地抚上她的肩膀。

    她一挥手,却被他拉到怀里,下意识想挣脱开他的怀抱,可他不放,那一双漂亮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他的注视让她心跳的激烈,但全身却是一阵冷。

    秦长安轻哼一声,不疾不徐地跟他对视。“今天可还没到日呢。”

    “是没到。”他目光炯炯,灼灼如火,烫着她的身体,是一种势在必得的坚定。

    她轻笑出声,眸流光溢彩:“有一次出诊,我曾在农庄看到家猪交配……禽兽发情的时间是固定的。十天还没过完,你怎么又想要了?”

    一股愤怒至极的肃杀之气,在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瞳里腾腾而起,他咬牙切齿地问。“你把我当禽兽?”

    “我有这么吗?阿遥,千万别以人之心度君之腹。”她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他毫无赘肉的上身,听着他压抑的嗓音,柔媚地挑了挑眼梢。“我是你禽兽不如。”

    “你!”他紧咬着牙关,恨不得捏死这个口无遮拦的女人。

    “既然你是倌,就该知道怎么取悦别人。”她伸出手,朝他勾了勾食指,态度有些轻佻,其实不过吓唬吓唬他罢了。“能让我在其余的日离不开你,是你的本事,如果办不到,就别来招惹我。”

    他眼底的怒气还在,却冷笑着扣住她纤细腰肢,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毫无间隙。“我可从没取悦过任何女人!”笑话,都是别人来取悦他!

    秦长安勾起唇,似笑非笑,明遥的傲气太重,毕竟他曾经是官少爷,或许曾是个万人追捧的人物,女人得来太容易,反而令他不懂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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