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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色半浮生-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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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轮回来过,忘却前世今生,是一个新的开始,她这样的魅,生命逝去,永无来世。
    她渐渐冷静下来,咬着唇不吭声,脸上眼泪簌簌而落,九歌微叹了口气,心中不忍却不得不说下去:“公主不妨好好想想,他临死前的心愿,怕也是希望公主在没有战争的国家平平安安的活下去罢。”
    。
    探头探脑溜进男子房间,男子正襟危坐在书桌前,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到来,她蹑手蹑脚走到他身后,一股脑犹如顽猴扎进他怀里,嚷嚷:“大叔,你在看什么书?”
    男子被她吓了一跳,大手一揽,笑呵呵将她搂进怀里,将手中书的标题摊到她面前:“认识字吗?你自己看。”
    古朴的书本,显然被翻了无数多遍,书页泛黄卷叶,她小声的念出声音:“墨、子?——好奇怪的名字,这里面讲了些什么?”
    “你自己看啊。”他直接将书递到她面前。
    她嘿嘿直笑,“不嘛,大叔,这里的字我一个都不认识,我要你讲给我听。”
    早已习惯她的耍赖功夫,他无可奈何,只好道来:“墨子乃中原哲学其中一派的创始人,主张兼爱,非攻四字。”
    她摇头晃脑:“兼爱、非攻,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说,天下所有的人都是平等的,应该平等相爱,而不应该有战争。”
    “可我常听人说,有了战争的胜利,国民才会有更好的生活。”
    “傻丫头,哪里听来的这些?”他哭笑不得,大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饿了吗?我们去吃好东西。”
    “欧耶!”她欢呼一声,即刻将方才的对话忘了一干二净,没有注意到他脸上,一闪而逝的失落。
    后来,每次见面,他都有意无意的跟她说一些类似的话,那时候她只觉得在他身边欢喜得不得了,哪里能注意到这许多,直到一日不小心在父王面前将这些话说出口。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父王对她生气,然后她被禁足了整整三天,第四日的早晨,父王叫人送了一封信给她。
    那封信里简单的内容,已足够她恍然醒悟。
    貘笛乃是中原墨家的首席弟子,游走于各国之间宣传墨家理念,与她的相遇,说不上是偶然。
    原本尽力被她遗忘的过去,此刻想起来竟如此清晰,碧萝沉默不语,缓缓抬起手,手指摸到耳后,只听得“刺啦”一声,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被她扯了下来,她脸上恶作剧般的笑:“姑娘,你可曾见过这样的脸?”
    传闻中疏勒公主名唤碧萝,天生丽质,貌美无双,眼尾下一滴泪痣,盈盈欲坠。
    而眼前之人的脸,非但不美丽,甚至,不能称之为一张脸。
    纵横交错的深红色疤痕,密密麻麻覆盖了半张脸,一半美貌如天仙,一半丑陋如恶魔。
    “你们中原的相书上云,滴泪痣,意味着一生流水,半世飘零,果然不错,我五岁时,宫中曾遭遇过一场大火,我母后为了救我,死在那场大火中,那场火,也彻底烧毁了我的容颜,纵火的,正是你们中原人。”
    ————
    【呼呼,终于赶在12点之前写完,俺又连更3天了,握拳!】





     211 上穷碧落下黄泉

    “我阿父说得没错,你们中原人阴险毒辣,毁了我的一生,即便有一天你们所有的人都被战马踩死,我都不会同情哪怕半分!”碧萝冷笑,单薄的身躯微微颤抖着,仿佛只有这种仇恨的念头,才能支撑起她剩余的人生,“我娘死了,他也死了,但凡我在意的人,一个接着一个都死了,呵……死了也好,反正,我命中注定孤独一生。他还想要我好好的活着?他都已经死了,我凭什么还要听他的?我就偏不让他如愿!”
    “那日在沧州,公主的眼睛里还有爱,我相信,公主的心地是善良的,并不像表面那样绝情,我在这里等着公主的好消息。”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你不会再有机会见到我。”碧萝笑着,道完这最后一句话,起身离开。
    心中明明知道,那个人,已经不可能再活过来,可心底总不愿意相信,直到被人毫不留情的戳穿,她才知道自己的心已经腐烂流脓。
    可她能怎么办?她没有办法停下来恁。
    这一次,九歌没有阻拦她。
    。
    风雪漫天,天地一片银白带。
    马车疾驰在雪地上,马蹄翻飞,踏雪无声,一路行来,外边的风雪下得更大了,窗户扣得紧,不见风雪飘进,但闻得车外呼啸不绝的风声,似乎也能感觉到那种入骨的寒意。
    “公主,我们已经到达沧州境内了,还要继续进城吗?”车厢外,侍从勒马轻问。
    车内,本一直闭着眼假寐的年轻女子闻言缓缓睁开眼,然后低头看了看躺在自己怀中面色苍白仿佛已经死去的男子,贝齿咬得唇色雪白,指尖抚上脸颊,颤了颤,没有作声。
    思绪蓦然转回到一日前。
    沙迦城内最好的大夫战战兢兢跪在盛怒的她面前:“属下实在是无能为力,这位公子的病,属下从业多年,实在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更不知从何治起,”见女子的剑转瞬已经逼到眼前,大夫大骇,忙不迭伸手去遮挡,口中急道,“公主!属下有一个建议,这位公子的病,兴许还有救!”
    “你说。”
    “中原有一位神医药王名唤涅阳,相传他有起死回生的本事,他的得意弟子近日正游历至沧州,离沙迦城不远,时间上还来得及,公主不妨去找他一试。”
    就这样踏出第一步,然而此刻到了沧州城前,侍从还在外面等着她的答复,她却发现难以前行一步。
    冰冷的指尖忽然被一双更加无温的大手抱住,她诧异低头,才发现男子竟不知何时醒了,正静静的看着他,眸中无喜无忧,宛如一汪春水。
    她的眼泪扑簌落下来,哽咽着狠狠抱住他,孩子般的脆弱无助:“……我现在该怎么办?我现在该怎么办?”
    。
    男子手指抬起想要擦拭她的眼泪,却因为虚弱只能举到半空,颓然落下,女子没有发觉他的意图,他苍白容颜上随即扯出一抹温和的笑:“别哭了,真丑。”
    她哪里管这许多,誓要将这辈子的委屈都在此刻哭出来:“反正这个世界上没人比我丑了,我才不要管。”
    见她不听,他方苦笑,轻柔唤她的名字:“阿萝,你先别哭,你还记不记得我欠你一个答案?”
    她被短暂的转移了注意力,总算暂时止住了哭泣,抽噎着问他:“什么答案?”
    “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有一天你气呼呼的拿着剑跑过来逼问我,问我为什么要接近你,为什么要骗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的身份?那次你还笨拙的用自己的剑把自己伤了。”说起这些的时候,他仿佛是想起了什么,苍白如死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那是她刚从她父亲那里知道他的信息的时候,那时年纪小,什么都写在脸上,不肯听她父亲的话跟他断绝关系,反而是怒气冲冲跑来跟他对质,结果差点砍了自己的手掌不说,也什么答案都没有问出来,甚至,甚至跟他辩论的时候,不小心吻了他。
    一个不能称之为吻的亲吻。
    她永不会知道,那也是他这一生,最为珍贵美好的记忆。
    “那时候我说,将来的某一天,等你长大了,我会告诉你,”他低缓的说着,脸上笑容飘忽,“而今,是时候可以告诉你了,我的确知道你是疏勒的公主,遇见你,自然也是带着目的性的,因为我的双亲,正是被你父王所杀。”
    “我以为你是为了利用我宣传墨家理念……”她诧异开口,突然想到什么,不可置信开口,“这么说,你接近我,是为了替双亲报仇?”
    他点头默认:“听说疏勒国王膝下唯有一爱女,我便打算借由你靠近你父王,但所有的预想都偏离了正确的方向……第一次看到你,我就想,这样小的姑娘,应该单纯天真,脸上怎会有那样怨毒的目光,那么她一定很不快乐吧……”
    一眼万年,一念之差。
    从此多年的陪伴,他竟慢慢打消心中复仇念头。
    “你心中有恨,我不会逼你去原谅或许忘记,因为即便是我,当事实发生在自己身上,也无法轻易释怀,所以阿萝,遵从你自己的心,我们不去沧州,我们回去吧。”他握着她细瘦的手指,认真道。
    她仿佛这才反应过来,却立刻朝着车外喊了一句:“进城。”
    他眉皱成一团,她反而笑了,泪痕犹在,喃喃说着:“这就是我的心,你先睡会吧,醒来就到了,等你病好了,你不要再拒绝娶我好不好?”
    “……好,等我好了,我就娶你。”
    这是他第一次没有拒绝她,她欣喜若狂,颤抖着双手将他拥紧在怀里:“貘笛,你忍一忍,你忍一忍,你等着我,我一定会找人来救你,我不相信全天下的大夫都是庸医,我一定会找到人来救你。”
    她满心欢喜的等着那一天,良田千亩,十里红妆,她将由最敬爱的阿父送上花轿,接受疏勒最有福气的老人祝福,然后嫁作他唯一的妻子,——并没有注意到怀中虚弱的他脸上稍纵即逝的痛苦神色。
    后来,她才明白,那一天,永不会再来了,在她进入沧州城的半个时辰前,他便在她怀中悄无声息咽了气。
    从此以后,上穷碧落下黄泉,她再也遍寻不到他。
    。
    碧萝在走廊里端坐了一夜,直到晨曦微露,天边露出一丝明亮的色彩。
    走廊的一头一个下人急匆匆的走过来,站到她面前行礼,方道:“公主,国师回来了,找您过去有事呢。”
    那个奇怪的人……碧萝凝眉,作为疏勒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公主,她也还未曾见过那个国师的真面目呢。
    “知道是什么事情吗?”她问道。
    “不知,国师只让奴婢过来唤您。”
    “哦,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本宫待会儿就过去。”
    “是。”
    侍女奉命退下去,碧萝又在原地坐了一会儿,待脸上叫人看不出情绪,方才有条不紊的起身理了理衣裳,摆出一副公主的架势,换了贴身侍女跟随,往国师房中而去。
    国师果真在房中等她,行礼之后公事公办,将正事娓娓道来。
    碧萝从他房中出来的时候已是半个时辰之后,太阳已经全然露出了脸,抬眼望去,后山直插天际的雪峰,被银色包裹着,在这和曦的阳光下,折射出无比耀眼的光芒,令人无法仰视。
    她淡然收回眼,垂首的时候眼中漾开一抹浅浅的笑容。
    似乎,她已经知道该做什么了。
    如果她无法阻止这场战争的发生,她也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貘笛,我这样子,你会看到的吧?
    。
    女子前脚刚走,国师的内屋里随即走出一个人来,黑色宽大兜帽掩住面容,从声音辨别出应当是个女子:“司先生,怎么样?”
    男子冷笑一声:“传令下去,让我们的人严密监视碧萝的一举一动,不过,她所做的任何事,都不要阻拦。”
    “为何?”女子走上前,身体贴近他,吐气如兰,“司先生又有什么好主意?”
    “自然是好主意了。”他笑着将女子拥进怀里,身后的双手慢慢抚摸到她的脖颈。
    “那是什——!”声音戛然而止在喉咙,女子蓦然双眼圆睁。
    男子收回手,将女子尸体丢开去,轻淡扫了一眼:“这已经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事情了。”
    -
    【已经写完了,会陆续发上来的。】





     212 自此山水不相逢

    地牢里阴暗湿冷,黑暗的虚无中泛着令人作呕的霉味,交锁的铁链相互碰撞,一动,便是一连串“叮叮当当”的声响,九歌抱着手臂,将头深埋在双膝之中,耳际忽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听到声音抬头,待看清进来的女子,忍不住笑起来:“公主。”
    她就知道,她会回来的。
    碧萝摸索着握到她手腕上的铁链,掏出钥匙往锁孔里插,冷冷道:“你先别高兴得太早,即便我放你出去,你也未必能改变什么。”
    九歌乖巧不动,任她将自己手腕上的铁链打开,然后微微往上拉了拉身上菲薄的长裙,低笑:“公主,这里还有。恁”
    “你别得寸进尺!”碧萝脸上并无好气,目光随着她的动作落到她身下锁链,眸光蓦然一滞,惊道,“……这、这——他怎么能这么对你?!”
    无怪乎她的讶异,而是……那些冰冷的铁链两端相连着的,是两枚钉入她脚踝的铁钉,铁钉上血迹斑斑,已然干涸。
    她这才想起来,那一晚,她同她说话的时候,一直都是坐在地上未曾起过身,那两枚入骨的铁钉,她如何隐忍到现在一声不吭带?
    碧萝怔愣在原地没有动弹,九歌苦笑一声,自顾自拿了她手中钥匙,打开了被锁住的铁钉两头,然后双手握住,缓缓将铁钉从血肉里抽了出来。
    冰冷的雪山底,空气似乎都将凝聚成冰,女子脸上渗出了薄薄的一层汗液,然而低垂的眸色中静谧的光华流动,像是明净夜中的河流。
    碧萝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迟疑片刻,开口道:“近日我朝军队在前线节节败退,被逼退至无涯关下,明日,我朝会调动所有兵马对北泽军队作出一场前所未有的反击,与此同时,会有另一队能够夜行万里的神兵在后日的破晓之前突袭沧州,那队神兵,我并不清楚他们的来历,只是届时,即便前线北泽战胜,沧州也会因兵力尽在前线而无力抵抗,一旦沧州沦陷,我朝军队将会毫不犹豫的屠杀城内百姓,——我能告诉姑娘的,就只有这些了。”
    而今北泽的主要军队皆在城外,即便能提早知道及时向沧州派出应援,必然只会是杯水车薪,这也是碧萝说她逃出去也未必能改变结果的原因。沧州城内约有十万百姓,若是屠城,后果不堪设想。
    手下已将铁钉完全抽离,九歌扶着墙壁摇摇晃晃站稳,心中瞬间千回百转,转而道:“有这些就足够了,九歌感激不尽。”
    “你出了门之后,直接沿着小道下山,今夜那里没有官兵守卫。”碧萝叮嘱道,望着女子朝自己点头后缓缓而去的背影,又道:“姑娘,可否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
    九歌足下略顿:“公主但问无妨。”
    “姑娘明知道国师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为何还要以身涉陷跟他到这里来?”
    重新抬步往外走,女子回答淡淡的,轻柔宛若一阵风,尾音逐渐消失在门外:“因为……跟公主一样啊,我心里,也很想守护一个人。”
    。
    沿着碧萝所说的道路下山,果真没有官兵守卫,九歌畅行无阻,一直到山脚下,山脚下的丛林里等候着一匹良驹,事不宜迟,九歌毫不犹豫上马赶路。
    马匹在静夜中悄然飞驰,踏雪无声,从牢笼里真正逃脱出来,冻僵的身心渐渐回暖,似乎到了这个时候,她才能感觉到脚踝处传来的阵阵刻骨疼意,深呼吸几口气,九歌将身子微微伏在马背上,以减轻迎面刮来的凛冽冷风,无论如何,她不能就这样轻易死在这里。
    回到军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马匹因为劳累不能再行进,呼哧呼哧停在路边大喘气,趁着天还未亮,九歌丢弃马匹,偷偷进了军营。
    天边苍青色迷蒙的一片,军营内也是黑漆漆,偶有从帐内透出的灯火,映衬着摇曳的影子。
    一道军帐外屹立着一高一矮两道影子,有低低谈话声,正是君衍与女子楼怀瑾。
    那个看起来如此柔弱的女子,竟也有胆子跑到军营里来,九歌暗叹,然而此刻看着两人相对而立的身影,心中蓦然有股难言的苦涩,一刹那,突然想起离开沧州的那晚,在她去找萧隐之前,这个名叫楼怀瑾的女子曾经来找过自己。
    女子容颜绝丽,身姿款款,在她房中坐了片刻:“公子为北泽储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然,北泽仅仅他一位皇子,姑娘可知有多少人虎视眈眈?公子喜爱姑娘没错,无人阻拦,可若独爱姑娘一人,不肯迎娶其他能助他政途的官宦女子,即便他以后能靠一己之力辛苦支撑整个国家,姑娘又可会觉得心疼半分?”
    虽然语音轻柔,话说的却极是一阵见血。
    时间紧迫,容不得再想,九歌身子一侧,躲了起来。
    他们似乎正在争吵,说话声有一搭没一搭的传入耳朵。
    不知男子说了什么,女子气极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男子扫了她一眼,抿唇不答。
    见他神色,十有八。九是自己猜对了,女子脸色白了白,纤弱的身子颤了颤:“……她告诉你了?”
    “她什么都没有说,”男子开口,想起那个总是沉默的女人,颓然闭了闭眼,再开口时语调有些语重心长,“怀瑾,我将你留在自己身边,不是因为你是何人的女儿,而是因为你向来聪慧,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如今,你已经过了,不再适合留在我身边。”
    女子脸上缓缓扯开一抹自嘲的笑意,后退一步,不再试图说什么。
    此时终于明了,他是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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