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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命妃途-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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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周敏的金蝉脱壳之计几乎不可实现。但因为有了皇帝这个拥有至高无上权力的人倾力相助,所有的不可能也变得可行了。只不过他们要多做一点工作来防备太后。
  周敏的病自然是一日重似一日。病重的消息通过太医传了出去。赵启为了体现其仁厚之情,顺水推舟的也遣了两位太医去颐苑诊病。不过这两位太医很快就被太后和周敏联手“收买”了。
  距离赵启与周敏约定好的“死期”越来越近了,那两位太医也不失时机的向皇帝隐晦的暗示该替周才人准备后事了。
  这一重磅消息在后宫掀起了阵阵惊涛骇浪。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不可一世的宸妃竟会以这样凄凉的姿态收场。她年华正茂,却要香消玉殒了。他们不敢相信!就连最嫉妒的那颗心里也难免有些兔死狐悲的凄凉之感。
  淑妃是个例外了,要数她最高兴了。除了周敏害她流产不提,她的存在本身就一直威胁着淑妃的地位。除掉了这一个大敌,后宫之中岂不是任她施展了?
  一个妃子病得就要死了,作为皇帝不能不去看一看,否则会被人指责薄情。因此淑妃也不好拦着,她还想要跟赵启一起过去,却被拒绝了。毕竟她实在没必要再去刺激行将就木的病人,传出去有损名誉。
  其实这段时间,周敏在颐苑的日子过的还算不错,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她只要等着那一刻来临。她并没有装出重病的样子,因为没有需要回避的人。这世上权利最大的两个人都希望世人相信她重病,那么她根本就不用再去做什么来掩饰了。
  本来所有的事情都进展得十分顺利,就在那个月底,柔安公主的突然造访,带来了一点小麻烦。柔安公主先是进宫面见太后,使出软磨硬泡的功夫终于求得了太后首肯,这期间太后遣人送了信来颐苑,让周敏提前做好准备。
  武扬将柔安公主送到了香云阁。出来迎接她的宫女内侍们脸上,无一不带着浓重的哀戚之色。香云阁里处处弥漫着呛鼻的药味。周敏的卧房里一片昏暗,只点着一盏油灯。窗户紧紧的闭着,空气浑浊沉闷,床帐放了下来,桌上有一只瓦白色的药碗,剩了些药渣。
  白梨十分抱歉的解释说这段时间周敏怕见光,刚服了药,躺下了。
  正说着,只听帐内传来周敏细弱的声音:“白梨,是谁来了?”
  “是我。”柔安公主答道。
  “是谁?”周敏似是没有听清。
  “小姐,是柔安公主来看你了。”
  只听帐内一阵窸窣轻响,似乎是周敏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白梨忙上前将帐幔掀开,轻轻扶住周敏靠往床头,被子直拉到肩窝上。
  借着微弱昏暗的烛光,柔安公主见周敏穿着一件月白睡袍,发丝凌乱,脸色苍白得不似活人,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自从周敏病重的消息传了出去,柔安公主明显感到段云睿心中的忧虑不安,虽他竭力掩饰,仍难逃她的法眼。于是她便主动提出来颐苑探望周敏讨他欢心。心里却是不情愿的。可亲眼目睹周敏这般惨淡模样,也不由得满心唏嘘。


第207章 漫天飞雪
  周敏勉强笑了笑,眼中迸出了一点光彩,有气无力的说道:“是公主啊,请恕我不能见礼。”刚说完这一句便咳嗽起来,咳了好一阵,才勉强停下。
  柔安公主柔声说道:“你都病成这样了,还讲那些虚礼做什么?这是怎么回事呢,好端端的就病到了这个地步?”
  周敏凄然一笑:“不说也罢。你来看我,我很高兴。我还以为我死之前,再也见不到外人了呢。”
  柔安公主不知该说什么来安慰她。可周敏早就看出了她的来意。一想到段云睿,心里仍觉酸楚,她遗憾不能好好跟他告别了。
  “我是将死之人,有些话也就毋庸顾忌了。”周敏说着又咳嗽了几声,“当初是我辜负了云睿哥,我配不上他。如今他娶了你,我很欣慰,你比我更能让他幸福。你也是为了他,才来看我的吧?”
  柔安公主默默点了点头,心里涌上一阵很奇怪的感觉。她在嫁给段云睿之前,已知晓他们之间曾有过一段感情。虽则她有信心后来居上赢过段云睿的真心,可她对周敏并非全无芥蒂。然而此时,她心里所有不愉快都烟消云散了。
  “云睿哥什么都跟我说了,错不在你,而在定国公府。自从你被贬为才人,又生了病,他虽不说,我也看得出来,他很是记挂于你。”
  周敏的眼框里忽然涌出了一层热泪,在烛光中熠熠生辉。这并非是她装出来的了,只是听到段云睿还如此关心她,很是感动。若当初没有那些阻挠,她的人生又将是怎样一番境遇?
  于是她又咳嗽起来,咳得很凶,白梨慌得不住轻拍她的背脊,替她顺气。柔安公主惊骇的发现,周敏手里的那一方丝帕上已沾染了斑斑血迹,触目惊心。
  柔安公主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她猛的站起身,冲到床前,捉住周敏的双肩,急切的说道:“你不能死!你不能死!你若是现在死了,我就永远也赢不回他的心了!”
  周敏望着她的眼睛,轻轻的摇了摇头,惨白的脸衬着嘴角那一丝殷红的血迹,任谁也看得出她大限将至了。
  “公主,你冷静冷静,小姐她经不起摇晃。”白梨劝道,轻轻架开了柔安公主的双臂。
  柔安公主深吸了一口气,道歉了一句,颓然坐回到椅子上。
  周敏揣摩透她的心思后,虚弱的说道:“公主不必担忧,都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可那些虚妄的幻想终究会在漫长的岁月里淡去,他会明白陪伴才是最美好的现实。你要做的,是加速这一进程。”
  “真的吗?”柔安公主茫然的望着周敏。
  周敏坚定的点了点头,露出一个无比温柔而凄楚的笑容:“替我向他问好,一辈子还很长,请他珍重,我先走一步了。”
  柔安公主定了定神,见周敏竟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吓得浑身僵硬,白梨忙对她摆了摆手,悄声说道:“公主勿要惊慌,小姐只是睡过去了。她自生病以后便精力短少。”
  柔安公主这才放下心来,暗自叹了口气,告辞去了。她走了之后,周敏赶紧从床上爬起来,要了清茶漱口,手帕上的鸡血味熏得她几欲作呕。黄桃端进来一盆热水,服侍她洗去脸上厚厚的铅粉。装病可不是件轻松的事。
  “小姐装得真像,我明知是假的,还是忍不住心酸呢。”白梨一面笑着说道,推开窗户透气,清爽的冷风涌进屋来。
  周敏叹了口气道:“也不全是假的。当她说起云睿哥,我真有些悲伤。”
  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好在皇帝和太后替她挡住了后宫里想来探病的妃嫔,否则她真得累坏了。不过对于那些真心为她的病情忧心的宫中姐妹,她难免有些歉疚,可她确实无法告知她们真相。
  过了两天,赵启来了,再过三天,就是周敏金蝉脱壳的日子了。
  赵启是来跟周敏告别的,如果一切顺利,再过三天,周敏就要离开了。这是一场生离,也是“死别”。
  那是一个阴天,天空中堆满了灰白色的云,寒风凛冽的刮着,第一场冬雪就要来临了。这样的天气,并不适合告别。赵启还没见到周敏,在路上时,已满心的无可排遣的凄清寥落。
  周敏的香云阁里温暖如春,旺盛燃烧着的炭火,将冬日冻人的寒气拒在门外。他们在卧房外的大厅里相见。那里弥漫着一股赵启说不上来的甜香味。
  周敏脸上带着笑,看不出任何伤感的神情。赵启努力将心里的凄凉感压了下去。两人对坐着喝茶,反复确认“死遁”的每一处细节。故作轻松的姿态,就像在谈论着别人的一件无关紧要的八卦。
  末了,周敏笑着说道:“那么,这算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屋外的风陡然剧烈的刮了起来,阵阵呼啸声穿透窗户,萦绕在两人耳边。炭盆里红红的火苗忽的窜了窜。
  赵启搓了搓手,也笑着点了点头,沉默的看着无声舞动的火苗半晌,才接着说道:“一路顺风。”
  周敏笑道:“也祝你一世幸福安康,当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也不要忘了做一个好皇帝。”
  赵启再次笑道:“我会的。”
  周敏起身从书架上抽出一个竹匣子,递给赵启,说道:“里面装着我近日赶时间写出来的一些关于施政的见解,你有空了可以看一看,虽算不上什么真知灼见,也是我从历史堆里总结出来的,或许有用。”
  赵启收下了匣子,并没有打开来看,他道:“之前答应替你培训的暗卫,还没到出师时间,不过我从中选了二十个拔尖的,你带在身边,相信他们也能好好的保护你了。”
  周敏笑着道了谢,仿佛有一堵无形的屏障隔挡在两人之间,她们都竭力收敛着情绪。仿佛一不小心,那些翻涌着的情绪就会像河水脱离既定的河道,引发难以收拾的严重后果。
  时间不早了,窗外渐渐暗了下来。
  “我该走了。”赵启站起身。
  “嗯,再不走可能要下雪了。”周敏笑道。
  “那我走了。”赵启披上御寒的狐裘。
  “我不送了。”
  “好。”
  门打开了,一股寒风肆无忌惮的刮进来,吹动赵启颈沿上雪白的毛边抖个不停。两人来到门口,赵启走了出去,刚走了两步,立住了,回身望着周敏,冷风拂过,她的脸苍白得毫无血色,眼眸却润润的,犹如春日雾气氤氲的温泉。
  “再见啦。”赵启摆手。
  “再见。”周敏笑着摇了摇手。
  冷风吹过,一朵冰冷的雪花落在她的手背上,下雪了。
  赵启走了,挺拔的背影迅速消没在风雪中。
  周敏浑身乏力的倚靠在门上,一颗温热的眼泪掉落在冰冷的地板上。离别总是伤感,何况是相当于死别的生离。无数雪花从天飘落,无休无止,势不可挡。
  周敏仰头望着白茫茫的天空,泪眼无声。


第208章 神仙眷侣
  自那往后,每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周敏总会想起在那个风雪弥漫的傍晚赵启远去的背影。
  光阴迅速,四季流转,不知不觉间,周敏和张泽济已在西湖边的一座庄园里过了两年的隐居生活。
  周敏深吸了一口气,一股带着泥腥味的冰凉雪气瞬间沁入肺腑。那气息和温度跟两年前那场初雪没有不同,她的眼前却只有一角即将被白雪覆盖的安静庭院。那个背影只浮现在脑海里,萦绕不去。
  “小姐,你别只顾着看雪花儿,当心着凉。”白梨说着把一个手炉塞在了周敏冰冷的手心里。
  周敏站在廊前,穿着一身厚厚的猩红色大氅,呆呆望着庭院上空疏疏落落飘下的雪花。
  “再有一夜功夫,这个院子里,整个天下,都要成一片雪白了。”她喃喃说道。
  这两年来,他们的日子过得悠闲自在。宅院面对着景色四时不同,浓妆淡抹总相宜的西湖。每日晚饭后,两人总会携手在湖岸边散步。
  周敏喜欢旅游,可她发现在这个交通不便的时代,出远门实在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好在江南水路阡陌纵横,坐船出游可省去路途颠簸之苦。他们沿着蛛网般密集发达的水道,去了许多地方,饱览了江南的秀丽风光。
  周敏又看了好一会儿漫漫散散随风飞舞的雪花,终于抵挡不住寒气侵袭,扶着白梨的手回到了温暖如春的屋内。熊熊燃烧的炭火迅速驱走了周敏身上的寒意。
  她舒服的接过黄桃递上来的一盏蜜枣甜茶,笑着对白梨说道:“昨日接到余将军的来信,他的意思是要催着你上京了呢。我想着婚期在五月,便自作主张留你在身边过年,待到明年春暖花开之际,天气暖和了,再送你上京,你该不会怪我吧?”
  白梨顿时红了脸,说道:“我怎么会怪小姐呢!我都说了不想这么早出嫁,偏偏你要催着我。”
  黄桃在一边笑道:“可不是小姐催着你,而是余将军逼着小姐。小姐是没法子,这一点我是知道的。”
  那一年冬天周敏“病逝”之后,皇帝似乎忽然回心转意了,在周敏停放于颐苑的棺椁前哭了三天,过后又追封周敏为敏贵妃,以贵妃之礼下葬,封周敏之父周望为富锦侯。还将白梨和黄桃放回了侯府,周望认了白梨为义女。
  白梨叹了口气道:“到时去了京城,想再见你们一面也就难了。我舍不得。”
  黄桃忙笑道:“这个倒也无妨,你去了京城自有余将军照顾你,要是想我们了,你就过来看我们,如果余将军不放你出门,你就去找香妃娘娘帮忙。”
  原来周敏死后不久,皇帝就把冷香雪从颐苑迁回了皇宫,并封为香妃。颐苑从此人去楼空,除了赵启偶尔会去一趟外,再也没有人能进去过。
  两人正拿着白梨的婚事说笑,青溪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一个清秀的小厮。那小厮道:“夫人,老爷让小的回来说一声儿,他中午不在家用膳。”
  周敏笑道:“又是哪个狐朋狗友哄他的银子吃酒?”
  小厮忙道:“老爷在街上遇见了刚上任县太爷,被请去吃酒去了。还说县太爷姓谢讳号存稀,是夫人的旧识。”
  周敏听后心中一动,当年就是她玉成了他的婚事,这事赵启也知情。后来谢存稀果然考中了进士,被选为翰林,却不知为何又让他到余杭来当县令。难道只是巧合?还是赵启的刻意安排?
  其实这两年来,周敏从不主动去打听赵启的消息,但赵启作为大华帝王,很多事情不需要去打听也会传到她的耳朵里。就如今年夏天淑妃顺利产下了三皇子,皇帝欣喜异常,赐名晖,大赦了天下。又如他于朝政上松懈了,改革大计迟迟未推行。
  “我知道了,天这么冷,难为你跑一趟,且下去喝杯酒暖暖身子,再去跟老爷说让他少喝酒,早点回家,我等着他说话。”
  那小厮领命退了下去。
  周敏买下的这栋位于西湖边的宅院,在整个余杭县并不惹眼,但胜在精雅幽静。她和张泽济装成从北方过来养病的新婚夫妻。在城中盘下了几家绸缎、成衣、珠宝以及书画铺子,交予青溪和白梨打理,掩人耳目之余,倒也经营得当,有不少收益。
  这两年里,他们和周边的邻居们也有人情往来,却也是点到即止,因此显得很是神秘。虽如此,她和张泽济两人,男的潇洒俊逸,女的高雅灵秀,服饰穿戴无一不精美奢丽,就连家下的丫鬟家丁也气度不凡,一看便知非是常人,谁敢怠慢?
  如果谢存稀是赵启安排来照应他们的,那根本没必要,她身边的二十个暗卫已足够保护他们不受任何侵犯。只不过让这些精挑细选各怀绝艺的暗卫充当家丁护院,确也有大材小用之嫌。
  反倒是张泽济才来不久,就认识了不少新朋友,经常往来应酬,只很少往家里引。周敏也不去管他,毕竟他是一个大男人,不能像她一样,否则他定会觉得闷。
  有时周敏会想起曾经看过的小说《神雕侠侣》来。她不知道杨过陪着小龙女隐居古墓期间是否真的活得开心。但她可以确定的是,张泽济过得很开心。虽说大夫不让他踢球,但他偶尔还是忍不住要踢几脚,只要避开激烈的对抗也无不妥。
  周敏没有看走眼,张泽济是个好男人。他用他的洒脱、情趣、乐观以及绵绵不绝的爱意点燃了周敏对生活的热情。如今她已完全离不开他了。大多数事情由周敏来主导作决定,但她所作的任何决定,出发点和落脚点都是向着张泽济。
  在荷花盛开的初夏季节里,周敏和张泽济西湖泛舟时,她总会想到西施和范蠡。她不如西施貌美,也比不上范蠡有钱。可她确信,在张泽济眼里,她是美过西施的。他们也永远不须为钱财发愁。从颐苑带来的那一大笔钱财,无论他们怎么挥霍,这一世也用不尽了。
  这一场雪从早上一直下到了傍晚,地上覆盖了一层及踝深的积雪。天色向晚时分,张泽济带着一丝醉人的酒气踏雪归来。进房后,周敏替他掸去遗落在身上的雪花,接过他脱下来的披风,嗔道:“让你不要喝酒,你看,还是满身的酒气。”
  张泽济笑道:“下好大雪,天可真冷,喝几杯酒正好驱寒。若不是你叮嘱着,我早就喝醉了。”说着牵过周敏的手,两人在桌旁坐下了。
  青溪传了一桌晚膳进来,烫了一壶热酒,摆下杯箸,就退了下去。
  周敏亲手倒了两杯酒,奉到张泽济唇边,笑着说道:“县太爷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张泽济就着她的手一口饮下,笑道:“你不用担心,他不知道你在这里。他今日刚上任,轿子从大街上过,偶然瞧见了我,他乡遇故知,又是这样天气,这才请我去饮酒。也没说什么,聊了几句京里的故旧人情。我只说伤了脚,才搬来这边养伤。”
  周敏听了,不免怪自己想太多。可是她心里的疑惑仍未完全释怀。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可赵启明知她隐居在此,若被谢存稀撞见了,岂不尴尬?
  张泽济夹了一块醋鱼,耐心剔去细刺,放到周敏碗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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