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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汉-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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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只要看到他夺下陇西了,就立刻回来。”

  萧若又嘱咐这,微微笑起来,提醒一句:“小心别被他杀了。”

  刘钰一愣,点点头,道:“属下明白。”

  ……

  军队从郿城北门出发,浩浩荡荡,向远处的渭水行去。

  马匹嘶吼,枪矛森森空指白日。

  这支马队中插着不少以前马超手下的人,最先那人骑着白马,英姿焕发,一如当初见到那样,不同的是面上添了几分沉毅稳重之色。

  站在萧若身边的羊一忽然想起那晚上见到马超统领五千骑兵奔袭秦川的情景,杀气森森的军队如一把出鞘的刀,只等着他的一声令下,便会如潮水般长驱千里势不可挡……

  羊一回忆着,不由得自言自语出声:“不知怎的,小的看见他就怕……”

  ****

  有些删改,又晚了些,很抱歉。

    第十四章 第一百零七章 天涯路(四)

  第一日,行军到散关,马腾出天水迎敌,驻军散关以西三十里处的渭原,徐荣领九千人,马腾军队也有万余。

  马腾上次与徐荣交手便是败在行军速度上,此次接到徐荣进军的消息,立刻派出一千轻骑兵为先锋,突袭散关,吸引徐荣注意,同时暗中以主力暗渡渭水,在陈仓就食,悄悄从北逼近散关。

  遭疑兵搦战,大破马腾先锋部队,还未来得及收兵回城,马腾忽然大举从陈仓朝散关进兵。

  徐荣明白他的意图,索性将机就计,撂下马腾便去取天水。

  马腾没想到他竟剑走偏锋出这么一招,恨得直咬牙,将散关内的粮草都烧掉,引兵回援。

  两军大战于渭原。

  ……

  天水盛产马匹,因此马腾的部队大多是骑兵,郿城马不多,徐荣领的步、骑混合队在平坦的渭原上也讨不到好处。

  一场苦战,从半夜一直厮杀到次日黄昏——

  马腾兵力损失了一半,引兵西去,匆忙退回天水。

  徐荣也胜得艰难,兵力折损,屯在散关的粮草又被马腾烧光……带的粮草顶多只够大军坚持十日,却不退反进,驻向渭原,逼近天水。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军队少了粮草,好比无本之木,无源之水……徐荣这举动却大大违背此理。

  就连韩睿也察觉到里面的厉害关系,到帅营进言:“将军,依属下看,此战马腾元气大伤,我等不如折回郿城,就了粮草再来?”

  徐荣依旧不为所动,一意孤行:“明日你带兵先取上邦。”

  “将军……”韩睿还想劝说——

  徐荣抬起头来,冷冷看着他,面色已有三分不悦。

  韩睿沉默片刻,只得抱了抱拳,缓缓道:“属下……遵命。”一面说着,心里却诧异万分,记得将军作战从来稳扎稳打,并不曾做出冒进这等荒唐事……为何此次却一反常态、甘冒这等险也要早些夺下天水?

  虽满腹疑惑,他也不敢再细问,讪讪地退出营帐来。

  ……

  第二日,韩睿带兵在前,先取上邦,意图合围天水。

  马腾调兵遣将从城里冲了出来。

  原本以为敌军的气势已经被消磨得差不多了,怎料一个照面打下来,马腾不由得心惊,暗暗后悔出城迎敌——

  对手分明有股与他拼个鱼死网破的狠劲,几次交手,都讨不到任何好处,只得狼狈退回城内。

  “快把吊桥拉起来!”马腾厉声吩咐着,走上城楼,往骑马刚才天边赶来,在吊桥拉起之前正巧赶到护城河畔的敌军冷森森说了一句:“如此,你我便耗着!”

  而且天水和别的城池不一样,城墙高大,墙上布满机关箭弩,徐荣要硬攻城,至少需要花一个月的时间运来攻城器械……

  也可拖着,等他粮草耗尽。

  就在这时……

  “报——”一名哨兵从城楼下跑上来,满脸的欣喜神色,道:“将军,公子领兵攻下了陇西郡!”

  “他哪里得的兵?”马腾又惊又喜,忙问。

  “这个属下不知。”来人道:“驻守陇西的杨秋已退回金城!”

  上次偷袭陈仓已经让韩遂大动肝火,与他刀兵相见。

  现在马超又拿下了陇西!

  马腾怔了片刻,心中顾虑一掠而过,咬牙道:“杨秋尚挡不住我儿,我看谁能挡住!”又道:“速去查探他有多少兵力。”

  ……

  探来的结果,原本跟着马超的将领在破城当日就带小部分兵马退回了郿,此刻马超已不是为质之身。

  ……

  马腾军原本困守天水,毫无退路,只得拼死守城——

  现在却平白多出来一个陇西,过陇西甚至可以直接回凉州,守城的士气大为消磨……

  挡不住敌军的猛攻,对马腾进言退回凉州武威的人越来越多,纷纷晓以利弊——贾诩的一纸诏书让他们上了当,现在是孤军深入,南有萧若的军队,北又被韩遂所劫,天水不好守,不如直接弃了,回武威待实力壮大了再南下。

  说的人多了,加上城楼下的徐荣着实让马腾吃了不少苦头,不欲与这个难缠的对手再战——

  原本陷入僵局的战场转机突现……

  马腾竟弃了天水,引兵朝西去了。

  ……

  面对一夜之间陡然变得空空荡荡的天水,攻城的军队瞬间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茫然……韩睿还怀疑这是敌军诈术,不可上当,观望些时候再进城为宜。

  徐荣却早一步收到哨兵查探到陇西为马超所夺的消息,知道又是萧若干的好事,留韩睿领五千兵马驻守天水,自率领余下兵马回郿。

  ……

  此时,不幸被武功城内的大夫言中,萧若的病情恶化,药已经压制不住。

  徐荣回城的时候,羊一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将军……”

  见到他来,顾不得会被追究照顾不周的责任,迎上前便想问他可有什么办法;话还没出口,徐荣已经从他身边走过。

  萧若这次却没有躺在榻上,反而是安安稳稳地合目在床上睡着,面色苍白如纸——

  “将军可有什么法子?”羊一不死心地跟了进来。

  “去备马!”头也不回,冷声吩咐。

  “是是……”羊一忙答应着,忽想到什么,问道:“可要备马车?”

  徐荣思索片刻:“不必。”

  此去南下,最近的路从斜谷骆谷走,都是山路,马车不能行。

  ……

  马队从郿城出发,人不多,都换了便装,除了羊一之外,其余的都是徐荣的亲兵。

  出发之时,天边晨曦初现,丝丝缕缕朝晖洒落下来,投落在青山之间……

  插往斜谷的路九转十环,极目所见均是苍茫碧色。

  萧若神识模模糊糊,感到颠簸,缓缓睁开眼睛——

  看清坐骑是徐荣的战马,微有些惊讶。

  身上裹着他的披风,身后的人一手持辔,另一只手将她小心地护在胸前。

  “醒了?”

  察觉到怀里的异动,徐荣问了一句。

  “将军……”萧若四顾着,看清四周都是他的人,稍微安心,忙问;“天水夺下来了?”

  话刚问出口,便察觉到腰际的手臂紧了紧——

  “马超夺下陇西,马腾去了。”

  听他语气不悦,萧若也有些心虚,嗯了一声,将话题带过:“现在是南下沛国谯?”话出口,心里却咯噔了一下,初时听到这个地名只觉得耳熟,却没反应过来……这不是曹操家乡么?

  “是。”徐荣答。

  萧若一怔,想再问什么,却又觉得有些累了……

  眼前是幽深崎岖的峡谷,造化称奇,深秋了仍满是碧色,薄雾缭绕。

  耳边除了马蹄声,还隐约可以听见几声鸟鸣。

  渐渐的又有倦意,她窝在他怀里,将睡未睡,似醒非醒之时,听到耳边传来了一句——

  “萧若,待你病好了,便嫁我为妻,可好?”

  听不真切,不知是梦是醒……

  也忘了自己回答了什么。

  只记得似乎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面上火辣辣的,烫的风都吹不凉。

  ……

  朝阳升起,红霞满天。

  成片的山丘如盘在天边的巨蟒,绕着雾气,吞吐朝霞……

  路穿过青山,藏在雾浓深处,接向未知的天边。

  山间起了风,将雾霭吹得轻轻流动,只是一挡,山麓见的马队渐渐看不见了……

    第十五章 第一百零八章  疑真疑幻,如梦如烟(上)

  关中一带,因着几年的混战,人口已经所剩无几,从武关往南,常常行走上百里不见一个行人,极目萧条,白骨蔽野。

  从郿到沛国谯县,要经过袁术的豫州和曹操所领的兖州。

  曹操几个月前刚领兖州,袁术便联合徐州陶谦共同进攻兖州,想趁着曹操根基未稳之时除掉这个隐患——怎奈此举无异于惹火烧身,曹操两次会战,大败袁术,袁术迫不得已放弃到手的陈留多座县城,狼狈退回襄邑,曹操却不肯善罢甘休,遣将在太寿决水灌城,袁术被迫放弃襄邑,退回豫州,曹操依旧不依不饶,越境再战,再一次大败袁术,才回手对付徐州陶谦,大破之。

  至此,曹操在兖州站稳了脚跟,羽翼渐丰。

  ……

  出了武关之后,道路平坦,已经可用马车——

  马队虽然显眼,但好在现在豫州也并不太平……一路下来,山贼豪强数不胜数,但凡世家公卿,有自己的小支武装力量并不罕见。

  一直到接近徐州,遇到过的麻烦也无非是几个不怕死的山贼。

  遇到诸如占山为王,称得上豪强,拥兵几百甚至上千的人,只能突围而逃——

  但是如果对手只有几十个人,与他们人数相当,甚至比他们人少的时候……

  徐荣的打算是收拾掉了立刻赶路。

  萧若却要求倒打一耙……卷了山贼窝里的辎重再走……

  大多时候,徐荣都依着她……

  不过,这种行为在过南顿时差点被当地太守误以为是山贼之后有所收敛。

  ……

  往南走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入了冬,到谯县这日,下着微微细雨,在日暮时,雨里渐渐掺杂了雪花。

  萧若原本睡着,被徐荣从马车上抱下来的时候稍微清醒了一些,察觉到脸上冰冰凉凉的,睁开眼,忽见到徐荣衣上落的白色,轻声地问:“下雪了?”

  徐荣拉上她偏在一边的风帽,抱着她往自己的战马走,点点头,一顿,道:“就要到了,大夫住山里,马车不能行。”

  知道能出来骑马,萧若原本的睡意一扫而空,手下意识抓着他的衣襟,微微笑起来。

  ……

  谯县当地几乎无人不知道这位华元化的大名,萧若也是后来才明白,元化是字,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华佗。

  虽然身上的顽疾被替她诊过脉的大夫说得严重,但身体不适的地方只有头晕乏力,想到是来找的他,她立马放下了心。

  ……

  华佗在郊外邙山住,从谯县走,骑马大约一个时辰路程。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雪初时还小,越下越大,到天擦黑的时候,四野已经白茫茫的一片……

  邙山整个隐在暮色和飘雪之中,虽然看起来近,山路曲折,又下了一天的雨,路上泥泞难行,马也没有办法走得太快。

  好不容易到了山下的村庄,刚入村,忽然听到一阵稚嫩的歌声,调子很是好听——

  却听不清歌词。

  歌声从几个在雪地里玩闹的孩子中间传来,徐荣使羊一去问路,羊一打马上前,心里好奇,问路之余也打听这歌谣的名。

  这村庄看上去没有经历过战乱,小孩也不害怕路人,纷纷挤上去七嘴八舌地答了一通,路倒是没有错,只是歌谣却是一人说一样。

  有人说“霸王歌”,有人说“虞姬谣”……

  ……

  徐荣见他久久不归,另派人去催促。

  羊一打马回来,还没走到,背后的歌谣声夹杂着笑声又响了起来……这次大声了些,大约分辨得清楚,是——

  “九里山,风瑟瑟,古战场,水汤汤;

  车千乘,变为土,马千骑,化作尘;

  霸王来,乌江红,霸王去,乌江空;

  空悠悠,万古流,流不尽,虞姬愁……”

  曲调虽然苍凉幽怨,但是无心的孩童却唱的很是轻快。

  羊一恍然大悟道:“将军,姑娘,原来这儿就是九里山!当初虞姬别那西楚项羽的……”话没说完,便被徐荣冷森森的目光冻了回去……忙住口,指着一条小路,老老实实地道:“禀将军,沿此路走,不过多时便是华先生的宅子。”

  马队又行,羊一心里惧怕,不敢在前,慢慢退到了后面去。

  听到这附近原来是楚汉相争的时候项羽兵败的地方,萧若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问:“哪座是九里山?”

  汉军有名的“十面埋伏”阵好像就是在九里山布下的。

  “九里山在徐州彭城以西,此处应当正巧同名,误传。”徐荣答。

  萧若应一声,察觉到风渐渐紧起来,往他怀里缩了缩。

  ……

  不过多久,路渐渐平缓起来,借着雪地的白光,隐约可以看见半山腰的一角茅檐。

  走进了才看见几间屋子依山建着,院子很大,此刻也被积雪覆盖,为了一圈的木栅栏,此刻门扉正打开,一个仆童打扮的人正送一名中年汉子从屋里走出来。

  一面嘱咐着:“山路难行,又下了雪,下山仔细些。”

  那人嘴里只一叠声地道谢,答应着,转过身看见门口忽然多了这么多人,个个骑骏马,佩着宝刀利剑,吓得目瞪口呆,差点瘫坐到地上……

  仆童却不慌不忙,扶着那大汉,送他又走了几步。

  目光扫视一圈,分辨出为首的人,走到徐荣马前便道;“阁下可是来求医的?”

  徐荣翻身下马,迟疑片刻,尽量放软了语气:“内子……久病不愈,特来请华先生医治。”

  “先生不在。”

  萧若正要随着他下马,闻言愣住——

  仆童道:“上个月彭城去了……”再看一眼他们的坐骑,目光最后在萧若身上停了片刻,微微有些惊讶,忙问:“各位可是远道而来?”

  听到华佗不在,徐荣面色微微一沉,点点头。

  “如此快些请进吧……”仆童忙让开道,伸手指着屋内道:“茅舍小,各位请委屈一夜,我见这位夫人面色不佳……怕是有沉疴,我家先生虽不在,还有一名弟子,可为夫人请脉。如果不效,顶多十日,先生便回了。”

  ……

  屋子里烧着炭火,温暖如春,矮桌后面,一位青衫少年正席地坐着,一手捋着袖子,一手拿笔,在纸上款款而书,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看清来人,冠玉一般清俊的面上闪过微微的笑意,道:“夫人请这边坐。”

  华佗的弟子仆童都这么厉害,一眼就看出了她身上有病……

  萧若暗暗惊讶,往那边走过几步,在他指着的垫上坐下来。

  “亳芍,速去沏茶来。”青衫少年对仆童道,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徐荣,一笑:“你也请坐。”顿了一顿,又问:“这是尊夫人?”

  萧若面上微微一红,抬起头来放才要说话。

  “嗯。”徐荣已经应了一声。

  青衫少年眼里多了几分了然的神色,微笑道:“在下樊阿,乃华先生之徒,今日先生不在,只得由在下请诊,医术不精,阁下勿怪。”说着,将手轻轻搭在了萧若腕上……

  沉吟许久……

  他沉默的时间越长……萧若越紧张,忐忑不安地等着。

  终于,樊阿抬起头来,微微皱了眉;“……夫人身上受过伤?”

  “受过。”萧若答。

  “多久前的事?”

  “半年。”

  “……”樊阿不说话了……

  “怎么?”见他沉默,徐荣语气一紧,皱起眉。

  “这个……”樊阿拿开手,顿了一顿,提笔,思虑片刻,摇摇头;“夫人这病实在是拖得太久……早一月前来,只不过是施针的工夫……”说着,长叹一口气:“偏偏就晚了这一个月……”

  徐荣脸一沉,冷声问:“病情到底如何?”

  听他语气不善,樊阿面色苍白,拿笔的手颤了颤,一大滴墨水滴到纸上……

  萧若转过头,压低声音忠告了一句:“别跟他绕弯子说话……”

  有句话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

  “再晚来一个月就没救了……”听了忠告,樊阿却还是发愣地说了这么一句,见徐荣面色更差,立马领悟过来:“阁下息怒……现、现在还有救……我知一法,只是太过凶险,不过唯有此法才能让夫人淤血化尽,只能等先生回来,先替尊夫人把脉,看看夫人体质能不能用再作打算。”

  “你把不出来?”萧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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