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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太子妃咸鱼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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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看来,沈三娘和沈老夫人的希望大约要落空了。
  沈四娘见她若有所思,以为她闷闷不乐,不由大为快意,将钗子递还给沈三娘:“三姊,那日寻芳宴上有什么见闻,何不同我们说说?”
  其他人也来了兴趣,七嘴八舌道:“皇后娘娘什么样?郭贤妃真有传说的那么好看么?可曾见到太子殿下?”
  最后一个问题是众人最关心的。
  虽说沈家是世族,但连着两代没有出什么高官重臣,小辈们自然也没机会入宫觐见,对比他们大不了几岁的储君十分好奇。
  沈三娘怯生生地觑一眼沈宜秋,声如蚊蚋:“太……太子殿下……是极好的……”
  沈八娘扑哧一笑,用手肘撞了撞堂姊:“阿姊害羞了。”
  沈三娘想起和太子四目相对的情形,双颊几乎要烧起来。
  沈宜秋看在眼里,不由暗暗叹息,又一个怀春少女沦陷了。
  不得不说,尉迟越那张脸长得煞是勾人,配上那种舍我其谁的气度,涉世未深的少女很难不动心。
  可惜他们付出的心意注定得不到回应,因为此人的柔情十分有限,而且全都留给了他青梅竹马的何表妹。
  沈宜秋揉了揉眉心,收回思绪。
  怎么不知不觉又想起尉迟越来了?这个毛病得改改。
  好在关于太子的话题没有持续太久,沈老夫人做完早课,从佛堂里走了出来。
  小辈们对这个不苟言笑的祖母都有几分畏惧,一见她便噤若寒蝉。
  沈老夫人的目光在堂中孙辈身上逡巡一圈,落在沈宜秋身上:“七娘大安了?”
  沈宜秋答道:“劳祖母垂问,孙女已经痊愈了。”
  沈老夫人点点头:“那就好,这几日落下的功课择日补上,切不可懈怠。”
  所谓的功课不外乎《女则》、《女孝经》和女红之类。
  在沈老夫人看来,女子若是像男子一般满腹经纶、才学出众,便想得太多,女子一旦想多了,便不安于室。
  沈宜秋的母亲便是典型。
  故此她对别的孙女还算睁只眼闭只眼,对沈宜秋却是严防死守,生怕她和一个“才”字沾边。
  给祖母请了安,沈宜秋出了青槐院,正打算回去睡个回笼觉,身后有人唤她。
  沈宜秋转头一看,却是满面红霞的沈三娘,不由心里发怵。
  沈家这许多姊妹,她最怕的就是这三堂姊,因为与她说话从来都是鸡同鸭讲。
  “堂姊有何事?”她问道。
  沈三娘往四下里瞟了几眼,双手绞着腰间的五彩丝绦,欲言又止道:“七妹……你不会怨阿姊吧?”
  沈宜秋本就没睡醒,听了这话一脸困惑。
  沈三娘握住她的手:“阿妹,这本是你的机缘,却叫我抢了……阿姊很是过意不去……”
  沈宜秋这才明白她的意思,不由哭笑不得:“阿姊不必介怀,这些赏赐本就是宫中娘娘给你的,与妹妹有何干系。”
  青槐院外人来人往,已经有别的兄弟姊妹朝他们两人看过来。
  沈宜秋不欲与她纠缠,可沈三娘从不知何为适可而止、就坡下驴,执拗地捏紧沈宜秋的手:“你知我说的不是这个……若是你没病,入东宫的便是你……”
  说到此处,沈三娘的脸烧得通红,目光越发灼灼。
  沈宜秋哭笑不得,沈三娘有没有被相中还是两说,未免操之过急了些。
  她生怕沈三娘再说下去,只得道:“阿姊别多想,无论什么机缘都是阿姊该得的。”
  沈宜秋边说边不动声色地抽出手,福了一福:“妹妹还要回去补上功课,失陪了。”
  说完她不等沈三娘开口,转身便溜。
  她急着回去会周公呢,谁在乎尉迟越娶谁不娶谁。
  刚走出几步,身后又有人叫她,沈宜秋无奈转身,却是沈老夫人身边的婢女海棠。
  海棠道:“七娘子留步,舅夫人刚递了帖子进来。”
  “舅母?”沈宜秋有些吃惊。
  她五岁刚回长安时,舅母时常来沈府走动,但沈老夫人看不上她舅家,一来二去的,舅母也感觉到了,渐渐的便来得少了,这几年也就是逢年过节送些节礼来。
  眼下非年非节的,舅母忽然登门拜访,定是有什么事。
  两人经过中庭,海堂不经意看了眼庭中槐树:“今日树上喜鹊叫个不停,不知咱们府里有什么喜事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沈宜秋经这么一点,忽然想起来,上辈子舅母似乎曾上门说过媒。
  只不过那时候她在花宴上入了张皇后的眼,舅母刚提起个话头就被祖母堵了回去,她都不知说的是哪家公子。


第6章 说亲
  沈宜秋折回青槐院正堂。
  不一会儿,便有仆妇领着个身着鹅黄衫子、石榴裙,身形高大健硕的年轻妇人走来。
  沈宜秋一见那身影,鼻根便微微酸胀起来。
  若说这世上有谁真心待她好,为她着想,除了从始至终一心护主的素娥以外,也就是舅舅一家了。
  只是上辈子舅舅一直外任,她又身在深宫禁苑,始终聚少离多。
  上一回见到舅母岳氏,还是在舅舅外放扬州之前,算上前世,分别已有五六年。
  沈宜秋忙上前给舅母行礼。
  岳氏一把将她拉住,握着她的胳膊端详了半晌,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与沈宜秋的母亲曾是闺中密友,自幼情同手足,对这外甥女也是当自家女儿般疼爱。
  当初沈宜秋父母双亡,岳氏曾动过接她回去抚养的念头,奈何沈宜秋姓沈,舅家毕竟是外姓,如何争得过?便只好作罢了。
  沈宜秋如今十五岁,活脱脱就是她母亲当年的模样。
  岳氏想起早逝的挚友,如何能不伤感,可碍于沈老夫人在场不好多说,只能抚着外甥女的头发道:“小丸出落得越发好了,多亏了老夫人精心教养。”
  沈老夫人笑得颇慈祥,阴骘纹根根分明:“舅夫人太客气了,七娘本就是我沈家人,何须言谢?舅夫人快请坐。”
  岳氏出身不高,为人耿直而单纯,但并不愚钝,一下子听出了弦外之音,知道自己方才说错了话,倒有些喧宾夺主得意思。
  她脸上讪讪的,低头福了福,忙依言入坐,抚了抚鬓边的散发道:“阿岳不会说话,老夫人莫见怪。只是数月不见小丸,一时高兴,不小心失言了。”
  沈老夫人淡淡一笑,命婢女奉茶上菓子,一番张罗后,这才悠悠地道:“舅夫人合该多来走动,七娘虽姓沈,舅家也是至亲,我这做祖母的也乐见她与你们常来常往。”
  岳氏明白自己的话又叫沈老夫人寻出了纰漏,讷讷道:“老夫人莫见怪,晚辈并非此意。”
  沈宜秋见舅母窘得耳根都红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世家最擅长含沙射影那一套,一边云淡风轻地笑着,一边将人刺得体无完肤,只有身在其中才知道有多难堪。
  以往她见祖母讥刺舅家人,心里虽难受,却不敢说什么,如今却没了那么多顾忌。
  她径直走到舅母身边,与她连榻而坐,伏在她胳膊上:“舅母若是能多来看看小丸就好了。阿舅可康泰?表兄和表姊可好?”
  岳氏不由意外,随即露出喜忧参半之色,沈宜秋当着祖母毫不掩饰亲昵之态,她既欣慰又有些担忧,喜的是外甥女并未与舅家疏远,忧的是如此恐惹沈家人不快。
  沈氏这样的膏粱之族,人事复杂,不比他们蓬门荜户,外甥女又没有父母可以依靠,在严苛的祖母喉咙下取气,想也知道不容易。
  若是为了她这舅母得罪了沈老夫人,那她岂不是罪过?
  沈老夫人无论心里如何想,面上却是滴水不漏,看不出半点异样,只笑着吩咐沈宜秋:“茶汤沸了,与你舅母分茶。”
  沈宜秋道了声是,起身走到茶炉前跪坐下来,端起越瓷葵口茶碗,开始分茶。
  岳氏看着外甥女沉静的侧脸,轻柔舒展的动作,不由怔了。
  这样的姿容和举止,也只有沈家这样的世家大族才能养出来,若是沈宜秋在她手底下长大,恐怕也像女儿阿芸那样又疯又野。
  究竟如何为好,她也说不上来,只是心里涩涩的。
  沈老夫人接过孙女端来的茶碗,轻轻抿了一口,放下道:“舅夫人今日光降,不知所为何事?”
  岳氏先前叫沈老夫人连连打击,有些晕头转向,这会儿才想起此行的目的,忙道:“回老夫人的话,阿岳今日登门叨扰,确有一事要与老夫人相商。
  “小丸已经及笄,她的婚事不知老夫人有何打算?”
  沈老夫人愣了一愣,她以己度人,断然不会想到这妇人如此无礼然,就当着孙女本人的面,大剌剌地提她的婚事。
  沈宜秋倒是不以为然。
  祖母眼里规矩大过天,却不知小门小户没那么多讲究,小娘子在自己婚事上时常能说得上话。
  沈老夫人给孙女使了个眼色。
  这种时候,体面人家的小娘子应该羞得抬不起头,赶紧寻个由头避开。
  然而沈宜秋脸不红心不跳,八风不动地坐着,甚至还微微仰着头,听得兴味盎然。
  沈老夫人眼里带上了怒容。
  沈宜秋只当没看见,舅父舅母不会害她,替她说的亲事不会差,但沈老夫人却未必看得上,若是背着她一口回绝,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沈老夫人捏了捏眉心,摇摇头道:“七娘还小,她上头几个堂姊还未出阁,慢慢物色,不急于一时。”
  岳氏松了一口气:“既然老夫人这里还不曾定下,晚辈这里倒有一门好亲事。”
  沈老夫人正盘算着怎么找个借口支开孙女,不想岳氏却搂着外甥女的肩膀道:“小丸也来参详参详,往后日子是你自己过,若是不称意,尽管同舅母说,别碍着情面轻易应下。”
  她这么一说,沈老夫人倒不好把人赶走了,只得捏着鼻子忍下:“不知舅夫人说的是哪家公子?”
  岳氏道:“是宁尚书家二房嫡出的公子,族中行十一,年方弱冠,相貌人品都无话可说。”
  沈宜秋正吃着茶,一听这话,一口茶差点没呛进鼻子里。
  万万没想到,舅母替她说的竟然是宁家十一郎!
  岳氏连忙拍抚着她的背替她顺气:“怎么了?可是这宁公子有何不妥?”
  沈宜秋咳得泪眼婆娑,宁公子倒是没什么不妥,是太妥了。
  他明年就会高中进士科榜首,接着入翰林院、中书省,成为尉迟越最亲信的心腹之臣。
  沈老夫人蹙了蹙眉,嗔怪道:“这孩子,这么大了还如此莽撞。”
  待沈宜秋止了咳,岳氏问道:“不知老夫人意下如何?”
  沈老夫人答非所问:“舅夫人家的芸娘与我们七娘是同岁罢?不知老身是否记岔了……”
  岳氏一时没转过弯来,老实回答:“回老夫人的话,他们表姊妹是同岁,芸娘还大了两个月。”
  沈老夫人道:“不知可曾定下亲事?”
  岳氏这才回过味来,沈老夫人这是在质疑那亲事有问题,若真是好亲,为何不留给自家女儿。
  她忙不迭地解释:“不瞒老夫人,阿芸这孩子叫我们养得没规没矩,高些的门楣我们是不敢高攀的。将来找个小门小户嫁了,往后淘气了也好说话。
  “不比小丸大方娴雅又知进退,又是贵府这样的出身,若是嫁个寻常人家,才是辱没了她。”
  沈老夫人这才道:“舅夫人不必妄自菲薄,芸娘这孩子老身喜欢得很,下回带她一起过府来。”
  她顿了顿又道:“那宁家公子,如今还是白身?”
  岳氏忙道:“宁老尚书是郎君座师,平日是时常来往的。宁二夫人是个好性儿,二房的几位少妇人也都是知书达理之人,将来妯娌间定不会有什么龃龉。
  “且宁家家风严正,四十无子方能纳妾。小丸若是嫁过去,定然不会受委屈。宁家公子虽然还是白身,但才貌出众,做的诗文连圣人都赞不绝口的。”
  可惜这些并不能打动沈老夫人,岳氏费了许多口舌,沈老夫人只是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沈宜秋知道祖母是有些看不上这门亲事的,孙女过得是否舒心,在她绝不是最重要的考量。
  宁老尚书已经九十高龄,眼看着就要致仕,晚辈中没有穿紫着绯的,且宁家根基算不得深,虽是书香门第,到底和沈家不能比。
  最重要的是,宁老尚书当初站错了队,一早被架空了权力,这二十年来几乎长年在东都养老,子孙虽然才学出众,却始终得不到重用。
  当然后来宁十一郎成了尉迟越的左膀右臂,这是谁也没预料到的。
  若是尉迟越没死,宁十一不出意外肯定会官至宰辅。
  沈宜秋曾在大朝会上远远见过宁十一郎一次,彼时他已有玉郎之称,是长安城中无数小娘子的春闺梦里人。
  要不是宁家如今不上不下,地位尴尬,也轮不到她这个只有面子、毫无里子的破落户捡个大漏。
  不过沈宜秋对这桩婚事也不算满意,只是理由与祖母大相径庭。
  沈宜秋是嫌他太出息了。
  宁十一年纪轻轻便是天子近臣,他的夫人自然也轻松不了。
  送往迎来是免不了的,三不五时还要与官家女眷甚至宫中的太后妃嫔周旋,与她守着一亩三分地悠闲度日的理想相去甚远。
  不过舅舅和舅母一心为她打算,宁家的家风也正,若是回绝了这门亲事,恐怕舅家也不敢再替她说亲了。
  到时候由着沈家人作主,还不知会把她嫁到什么样的人家。
  何况,她不肯上进,难道旁人还能拿刀架她脖子上?
  沈宜秋略一思量,心下便有了计较。
  岳氏见沈老夫人沉吟,心里有些着急,大着胆子道:“七娘怎么想?可愿意和宁公子见上一面?说到底还是你过日子,我们做长辈的,只是一心盼着你好罢了。”
  沈老夫人紧抿着唇,皱着眉盯着孙女,法令纹像两条深深的沟壑。
  沈宜秋以往一见祖母这神情便心惊胆战,如今却是无动于衷,垂下眼帘,略带羞涩却又坚决地道:“有劳舅母安排。”
  岳氏心满意足地告辞,沈老夫人盯着孙女看了半晌,忽然厉声道:“跪下!”
  沈宜秋乖乖退到廊下跪倒在地。
  沈老夫人眼风如刀,在她脸颊上狠狠地刮了两下,到底什么也没说,径直回内室去了。
  沈宜秋这一跪就是两个时辰,直跪到正午,海棠方才扶她起来。
  沈宜秋跪得双膝红肿,连敷了好几日药方才消了肿。她自己还没什么,倒害得素娥哭了好几场。
  此后多日,祖母再没有同她说一句话。
  沈宜秋知道她是彻底将沈老夫人得罪了,但她并不后悔,若是眼下服了软,那她只有任由祖母摆布的份了。
  可沈老夫人看重脸面,绝不会在舅母跟前落下话柄,叫外头人说她苛待孙女。
  几日后,岳氏便叫仆人来传话,她与宁二夫人已经商定好,下个月初八佛诞日,两家去城南圣寿寺进香,趁此机会让两个孩子见上一面。
  当天夜里,沈宜秋佛诞日要随舅家去进香的消息,便传到了尉迟越的耳朵里。
  消息传来时,尉迟越正在东宫内书房中批奏折,闻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淡声道:“孤看起来很闲么?这些细微末节就不必来禀报了。”
  贾七和贾八两人巴巴地来禀报,自然是存了邀功的心思,可还没来得及将宁、沈两家议亲之事禀报给太子,先就吃了个挂落。
  两人只得怏怏地退了出去。
  走到廊上,贾八回头张望了一眼灯火通明的书房,压低声音道:“阿兄,沈家小娘子和宁十一说亲的事,要不要禀告殿下?”
  贾七没好气地睨他一眼:“要说你去说,自讨没趣还没讨够么?”
  贾八缩了缩脖子,嘟囔道:“还是算了吧……”
  尉迟越气定神闲地批完一堆奏折,将朱笔一扔,暗自哂笑。
  嘁,就算知道沈氏去寺里进香又如何,难不成他还会上赶着去见她?绝无可能!


第7章 相看
  四月初八佛诞,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邵家的马车一早便到了沈府门前。
  沈老夫人虽然还是对孙女不理不睬,却派了青槐院里主事的孙嬷嬷随她同往。
  沈宜秋向车上的舅母岳氏行了礼,上了为她准备的马车。
  车帷一掀开,里面却已坐了个红衣少女。
  那少女身量高挑,面容俏丽,圆圆的鼻头微微往上翘,两颊还点缀着几颗细小的雀斑,反倒增添了她的娇俏可人,却是她表姊邵芸。
  沈宜秋不由笑起来:“阿姊也来啦!”一边说一边探身。
  邵芸把她一把拖进车里,没等她坐稳,就在她脸颊上掐了一把:“好你个没良心的,给你下了多少封帖子,总是推脱搪塞!”
  沈宜秋告罪求饶:“好阿姊,我知错了……”
  邵芸又掐又揉,把她折腾得鬓乱钗斜,总算消了气,在她鼻尖上摁了一下,埋怨道:“你家老夫人也是,一个烧火丫头,也当个金疙瘩似的藏着掖着。”
  沈宜秋拢拢头发:“阿兄呢?怎么不见他?”
  邵芸咧嘴一笑,露出尖尖的虎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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