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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来之上妆-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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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缓缓地抬头,谢馥不确定朱翊钧这话是什么意思。
    朱翊钧笑出声来。
    谢馥沉默了片刻,对朱翊钧这般的笑声极为不解。
    “请恕臣女冒昧,不知太子殿下因何发笑?”
    “本宫不过想到一些有趣的事。”朱翊钧朝着谢馥伸出手去,“张离珠跟你作对,真是可怜。”
    能看到两位辅政大臣家的小姐斗起来,也挺有意思的。
    伸出来的那一只手掌,白皙,干净,又高贵。
    衣襟上的蟠龙纹昭示着对方不一样的身份。
    一点一滴的不一样。
    谢馥迟疑,而后伸手入袖中,很快取出了一方蓝帕,而后递出。
    朱翊钧就要伸手接过——
    “太子殿下。”
    冯保忽然伸手阻拦,对着谢馥一笑。
    “还是臣来吧。”
    谢馥伸着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冯保已经伸手将那一方包着东西的手帕取了出来,而后牵着四角,将之打开。
    一柄精致的银鞘,就静静躺在冯保手心上。
    仔细检查一番,并且用手碰了碰,冯保才将银鞘呈给朱翊钧:“小心为上,太子殿下。”
    朱翊钧这才接过银鞘,冯保手里留下那一方蓝色的锦帕,退后了一步。
    谢馥注视着他,不无嘲讽道:“刺探之时,还未见冯公公如此小心。”
    “杀人放火须胆大,长命百岁便要学着当一只老鼠。”
    冯保毫不介意谢馥的讽刺。
    “谢二姑娘,你别忘了,我们有一枚铜板之交,也有一枚铜板之仇。今日你于太子殿下有用,他日可就不一定了。”
    过河拆桥的事情他常做,更何况谢馥也不算是桥。
    谢馥终于不说话了。
    一枚铜板的事情是她的死穴。
    谁都知道冯保记仇,并且与高拱不和,今日之事也许是个转机也不一定,即便不是转机,也不会令二者的关系变坏。
    她不喜欢把好事变成坏事,所以谢馥低头了。
    朱翊钧手指抚摸着银鞘,唇角一勾:“现在是本宫欠你一个人情。”
    当日朱翊钧是被刺杀,是谢馥在关键时刻帮忙,虽然也有自保之意,可若无谢馥,谁知道他会遇到什么?
    如今有银鞘之事,朱翊钧觉得这一位谢二姑娘的脑子比寻常人好使很多。
    所以,这一个人情他不介意留下。
    也不介意,留给高拱最疼爱的外孙女。
    这一次,是真正的受宠若惊了。
    或者说还有隐隐的担忧。
    谢馥跟朱翊钧不熟,不管说什么,都透着一种拘谨。在这里,她与冯保反而更熟一些。
    所以,这一刻,谢馥下意识地看向了冯保。
    司礼监的秉笔太监,此刻镇定自若,正把浅蓝色的锦帕放入自己袖中。
    在发现自己被注视之后,他若无其事抬起头来:“太子恩典,你还不谢恩?”
    谢馥:“……”
    
    ☆、第040章 未知

  “臣女谢太子殿下恩典。”
    最终,谢馥还是没有反驳冯保任何一句,她摸不准这一位太子到底想要干什么,或者说他的目的何在。
    朱翊钧看见谢馥听从了冯保的建议,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而后才道:“本宫喜欢聪明人,今日发生了什么?”
    “太子殿下偶然路过,冯公公从寿阳公主手中将臣女救下,臣女感激不尽。”
    谢馥将此前朱翊钧的说辞再次摆上台面。
    满意地点头,朱翊钧把玩着银鞘,转过身去,瞧着花木缝隙间的绿草,而后道:“你可以退下了。”
    “臣女告退。”
    谢馥依言退下台阶。
    冯保侧眸看了朱翊钧一眼,迟疑片刻,跟道:“还是臣去送一程吧。”
    朱翊钧回头。
    冯保补了一句:“以防节外生枝。”
    “……”
    同样迟疑了片刻的点头,朱翊钧默许了。
    冯保下了台阶,很快来到了谢馥的身边,无声地一甩拂尘,却比出一个朝前的姿势,示意谢馥走在自己的前面。
    这样的举动,让谢馥更加不明白起来。
    她没有遮掩自己的眼底的迷惑,只顺着来时的路一路行去,很快就看不见方才的凉亭了。
    后湖边的欢笑声,已经远远传了过来,谢馥即将回去。
    一步,两步,三步。
    谢馥在等,等冯保说话。
    可她没有等到。
    于是,她忽然站住,“冯公公……”
    冯保同样站住脚,看向谢馥。
    谢馥这才转过头来,两人对视的时候,目光相接,谢馥发现冯保脸上是一种得逞的笑意,似笑非笑。
    “你……”
    “二姑娘的脑子很好用,不过定力……还需要再练一练。”
    冯保看似好意地提醒她。
    谢馥神色一僵,道:“姜还是老的辣,谢馥自问不能与冯公公比肩。”
    “你一定在心里骂我是只老狐狸。”冯保的口气异常悠闲,也异常肯定。
    “……”
    谢馥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她依然看着冯保,忽然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头疼感觉。
    “我猜,你现在也一定在想,高胡子为什么不喜欢我了。”冯保再次补了一句。
    谢馥道:“不错。”
    冯保失笑,道:“也只有在我面前,你敢这样直言不讳。”
    说着,他扫了一眼周围。
    这周围站着的小太监,都是他的心腹。
    谢馥同样注意到了他的这个动作,但是他没有让任何一个人离开,证明……
    什么话,在这里说,都没问题。
    于是谢馥开口:“冯公公原本不必亲自相送,如今却冒着被太子殿下怀疑的风险,亲自送臣女出来。不知,到底所为何事?”
    “只是提醒谢二姑娘……”
    冯保声音渐低,带着一种夜色里独有的沙哑,不阴不阳,却将这皇宫的白昼一下拉入谷底,让人有种夜色生凉的错觉。
    谢馥不由自主地转向他的眼眸。
    冯保的眼眸无疑很好看,可也看不透,世故是刻骨的,甚至可以说,此刻的冯保看上去奸诈狡猾,尽管皮相不错,但让人喜欢不起来。
    所以,谢馥的目光只停留了那么一刻。
    只是冯保却在她目光离开之前再次开了口:“昔年二姑娘给了我这样一枚铜板,曾言,让咱家去买糖吃。可还记得?”
    旧事重提,不止一次。
    谢馥隐约感觉出,这里面透着一种不寻常的气息。
    她看见冯保的手伸进了袖子里,仿佛在往外面摸什么,于是谨慎道:“我以为这是年幼不懂事的玩笑……”
    话没能说完,因为这个时候,一枚铜板已经出现在了她眼前。
    冯保手里拈着那一枚铜板,欣赏着谢馥脸上僵硬的表情。
    这一枚铜板,谢馥绝对没有很深刻的印象,当初不过是戏弄冯保罢了。
    的确是年幼不懂事,为高拱出一口恶气。
    可没想到,后来的冯保竟然没有追究,虽然不可思议,但谢馥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
    然而……
    这一枚铜板再次出现在了谢馥的面前。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冯保却是一笑,保养得很漂亮的手指,捏着那一枚铜钱,接着朝她面前一放:“京城的糖可不便宜,冯某虽在宫中做事,也可不敢强迫谁,用这一枚铜板去买数倍于此之物。所以,这一枚铜板物归原主,但是……二姑娘欠我东西。”
    “……什么?”
    谢馥忍不住开口问。
    同时,她目光下移,落在那一文钱上,冯保正拿着,而她……
    终于伸出手去,接过铜板。
    带着余温的铜钱。
    时隔数年,再次回到她手心里。
    当年的那个冯保似乎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有眼角多了几条皱纹,可当年那个青涩的小丫头,现在却已经亭亭玉立,是个全京城都知道的大姑娘。
    冯保也说不清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
    “一枚铜板,冯某买不到东西,不过兴许二姑娘神通广大,有一日能买到。如果能,请二姑娘兑现昔日的承诺,冯某的画值许多糖,也值一枚铜板。如果不能,二姑娘可以将这一枚铜板还给我。”
    谢馥沉默。
    冯保补充道:“任何时候。”
    一枚铜板的重量。
    在它离开冯保的手指时,轻如鸿羽;在它落在谢馥手掌心时,重若千金。
    一诺千金。
    谢馥诧异地抬起头来看着冯保,眼底是全然的迷惑和不解。
    冯保像是卸下了什么东西一样,两手交握在身前,谨慎,简单,除了眯着的眼睛,看不出任何不寻常的地方。
    他轻声道:“二姑娘,去吧。”
    “可……”
    谢馥还想说什么,可是身后玩闹的声音忽然更大了,有人正在朝这边接近,她的话一下被迫打断。
    冯保还望着她,眼神里带着那种谢馥看不懂的东西。
    她迫不得已转身,不能再久留。
    冯保不曾收回目光,只是望着她的背影,声如呢喃:“或恐有一日,二姑娘也能帮到我呢……”
    已经走出去一些的谢馥,脚步似乎停顿了片刻,然而转瞬便恢复正常,像是根本不曾听到什么。
    掌心的铜钱,像是一枚烙铁一样发烫,她的五指太过用力,有一种不自然的弯折。
    走动时候,袖袍落下,将她紧握的手掌遮盖。
    衣袂飘摆,很快,这里便空无一人。
    冯保伫立在原地。
    一个小太监凑上来:“师父,为什么?”
    “你不觉得她以后会当皇后吗?”冯保耸了耸肩,随手一甩拂尘,便往回走去,声音里全是不在意。
    小太监简直吓了一跳,以前师父可不像是会说这种可怕的话的人啊!
    他一脸惊恐地抬起头来,却发现,不知何时,冯保已经走远。
    
    ☆、第041章 皇后

  “馥儿,你去哪儿了?”
    葛秀跟一群人走过来,第一眼就看见了谢馥,眼底隐藏着的担心,一下落了地。
    她立刻抛下了与自己同行的人,三两步朝着谢馥而来。
    掌心之中的铜钱已经被她妥善地保管好,即便是有任何人看见,也只会以为这不过是最普通的一枚铜钱。
    她深吸了一口气,面上带了几分仓皇的笑意:“我没事,我没事。”
    葛秀握住了她的手,朝她身后看了一眼,隐约看见了几个太监的身影。
    “那是……”
    葛秀来的时候有不少人,此刻都忌惮地停下了脚步,也没靠近她们俩,只是看着。
    格外安静的环境里,谢馥说什么,她们都能听清。
    望了她身后那些人一眼,她回握了葛秀的手,压低了声音安慰道:“是司礼监秉笔太监冯公公,是他阻止了寿阳公主……”
    声音渐消。
    站在葛秀身后的贵小姐们忍不住面面相觑了片刻。
    谢馥被带走的时候,她们幸灾乐祸,可在看见她完好无损地回来的时候,一切的高兴都被拦腰斩断。
    这样好的运气,谁能遇到?
    鉴于谢馥后面并没有多说什么,诸多的名媛们也无法得知到底是不是发生了更多的事情,只能假惺惺地凑上来一起安慰:“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刚才真是吓死我们了……”
    虚伪的笑容,夹杂着无边的尴尬和嘲讽。
    谢馥握着葛秀的手,从容地走到她们中间去,随口说着别的话,比如沿路看见的好看的花,皇家园林的奢华……
    话题很快就被转移开了。
    只是她们跟谢馥的关系也只能算是一般,所以在确信无法从她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之后,她们各自找了借口离开。
    没一会儿,谢馥身边就清静了下来。
    葛秀一颗心都被吓得提到了喉咙口,等人离开了,才算松一口气。
    她拉着谢馥的手没有松开:“馥儿,刚刚到底……”
    “没有什么事发生,不要担心,只是寿阳公主不大喜欢我。我想,即便是有下次,我也不会入宫了。这皇宫我不喜欢。”
    无比直白的话语,也直接封死了葛秀再问的路。
    谢馥认真地注视着葛秀。
    葛秀回望她良久,最终幽幽叹一口气:“馥儿,寿阳公主……唉,罢了,你是不一样的。”
    寻常人喜欢的,不是谢馥喜欢的;寻常人渴求的,不是谢馥渴求的。
    所以,葛秀无法理解谢馥,也就无法理解谢馥为什么不苦恼。
    在她看来,被一位公主盯上并且针对,是很严重的事情。
    轻轻拍了拍葛秀的手背,谢馥笑意浅浅:“不用担心我。”
    “我……”葛秀还想要说什么。
    “皇后娘娘、贵妃娘娘驾到——”
    一声拉长的唱喏,打断了她。
    整个湖心亭周围一下安静了下来,一行宫人从御花园的小径上行来,皇后的肩舆落了地,后面还有。
    所有人躬身行礼,娇滴滴的声音似乎让整个御花园回到了春天。
    太监让开了道,皇后起身,走了出来,看见袅袅拜倒的一群贵女,仪态万方地一摆手:“不必多礼,平身。”
    李贵妃的肩舆在后面一些,在皇后叫了平身之后,她才起身跟了上来,落后了许多步。
    “小姑娘们真是太有礼了些,皇后娘娘又不吃人,瞧你们这拘谨的样子。”
    所有人听了,都不敢说话。
    李贵妃这话中夹着刺呢。
    皇后听出了李贵妃言外之意,却半点也不追究,只是近乎仁慈地看着这一群人,笑意半分未减。
    “你们听习惯就好,贵妃妹妹这一张嘴,从没饶过人,不过你们下次见了本宫,的确不用这般拘谨了。”
    眸光扫过,尽是低垂的螓首。
    皇后心底掠过一些讽刺,只是转瞬即逝,客气话是客气话,她们倒也没真的“不拘谨”。
    “湖上虽有凉风,不过日头也大,都入亭内说话吧。来人——”
    皇后一摆手,立刻就有人上去将亭内的果盘换上了新的。
    李贵妃跟在皇后的身后,穿过了恭敬的人群。
    谢馥就站在靠后的一个位置上,李贵妃步履款款,这样大热的天,却依旧一身的繁复,仿佛她才是那一朵盛放的牡丹。
    飘摇华美的衣摆,在经过谢馥的时候,有那么一瞬的停顿。
    谢馥低眉敛目地站着,盯着自己脚下三寸的位置。
    李贵妃的裙摆,就从她眼角余光之内划过。
    那一瞬间的停顿,她无法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待视野之中那一片华美消失,谢馥再悄悄抬头的时候,李贵妃已经入了亭中,并且直接坐在了皇后的身边。
    皇后与宠妃之间开始相互谈笑,其他人像是局外人。
    这样和谐共处的场面,透着一种十足的虚伪,但偏偏看起来很真实。
    皇后的目光越过了小湖,到了那一头,指着远处一朵菡萏的青莲。
    “你们瞧,小湖的那头,便是莲池。本宫记得,皇上早年夏日的时候,就喜欢站在莲池边上赏花,不过如今不了。你们方才只游览了御花园,怕还没去看过吧?花正开,你们该去看看。”
    那是湖泊的一个角落,边上还有垂杨柳,浅浅的溪流汇入湖中,冲出一片波澜。
    翠荷青莲,就在那一片涟漪之中摆动,动人至极。
    在座的不过都是爱美的小姑娘,见了那场面,再想想皇后话中的深意,仿佛都有几分意动。
    将这一幕收入眼底,李贵妃用锦帕遮了遮自己的嘴唇,忍不住笑道:“皇后娘娘也真是,您提了建议,却不叫人带她们去看,这不是巴巴叫人望穿秋水吗?得了,还是妹妹我来行善一回吧。秋池,你带她们去吧。”
    李贵妃身边一名容貌普通的宫女立刻出列,脸上的笑容却带着难言的和善和甜美,叫人讨厌不起来。
    “娘娘发话,奴婢不敢不从,可皇后娘娘……”
    秋池的目光递给了皇后,一副为难的表情。
    皇后无奈叹气:“你们主仆两个,唱的这不是双簧是什么?本宫可没叫诸位小姐想着,既然妹妹着了秋池,便叫秋池引路去吧。”
    “是,奴婢遵命。”
    秋池躬身一礼。
    其余人等跟着谢恩。
    谢馥看了秋池一眼,又看了看不远处的莲池一眼,不明白皇后和贵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下意识地,她觉得有些不一般,并且不是很想过去。
    可是这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在挪动脚步。
    然而下一刻,她就更不明白,这到底什么意思了。
    “谢家的二姑娘,还请留步。”李贵妃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本宫还有些事要问你。”
    谢馥脚步骤然顿住,抬头诧异地望着李贵妃。
    其余人等也不明白。
    李贵妃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随意摆弄着自己的手指,慵懒道:“听说,刚才寿阳来找你……”
    她说话的同时,秋池已经比了一个手势,请那些没有被留下的小姐们朝外面行去。
    大家听见“寿阳”两个字,就已经明白了。
    一定是寿阳公主告状去了。
    谢馥不仅看不成莲花,还要被李贵妃刁难,真是惨呢!
    不少人心里同情,同时卸去了心里的那一分奇怪的嫉妒。
    谢馥留下了,站在凉亭之中,面前只有一众宫女与皇后、贵妃。
    她知道寿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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