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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宫花红-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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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独一个,那种众星拱月的架势,该宠到什么地步!如今家国没了,充到掖庭做杂役,这天差地别的待遇,何止相距十万八千里,也不知她是怎么忍下来的……
春荣带她到体和殿南门偏东的两间小窄房子里,那是带班的下处,是太皇太后身边亲近的人才能住的地方。着人到内务府领了宫女的行头,把她那身灰不溜丢的杂役服替换下来,小苓子倒了热茶给她,一面道,“往后喝茶往后出廊下去,廊子底下有个日夜不断的铜茶炊,黑夜白天生着炭的。”
春荣道,“老佛爷把你留下替苓子,苓子把你带出来就放出宫去了,这阵子你先当散差,跟她好好学,我就不训诫了,见了什么人要说什么话,要小心谨慎耐得住,这些往后慢慢学吧。”
锦书一时回不过味来,不明白太皇太后怎么会把她留在慈宁宫,小苓子道,“你别琢磨了,老佛爷自有她的打算,你万事多留神就成了。”指着春荣调笑道,“这是荣姑姑,太皇太后的侍寝,独一份的特特等!”
春荣不好意思的敲了小苓子一下,锦书忙行礼,“我一定好好当差,绝不给姑姑丢人。”
春荣脸上有点别扭,她十三岁进宫,当差七八年,给主子磕过头,也受过小宫女跪拜,可像现在这种情况还是头一回,前朝的公主朝她行礼,管她叫姑姑,这多少让她有承受不起的感觉,受了不好,不受又不好,只得对苓子道,“你和她说说咱们这儿的规矩吧,我先到前头去,老佛爷那儿离不得人。”
小苓子是个痛快人,她笑了笑道,“其实咱们这儿挺好的,老祖宗极和气,下头的人也不赖,不像别的宫,各人身上都包着一层蜡似的。你只要加着小心,准没错……咳,我这有点儿关公面前耍大刀的意思,可说的都是当差的事儿,您就别嫌烦,听听吧。”
锦书连忙道,“瞧你说的!我现在什么身份自己最知道,你客气了我可当不起,咱们还像从前一样才好。”
苓子想了想点头,“也行!进慈宁宫没别的,老佛爷是个四平八稳的人,不爱看人毛躁,你进去了就知道。行动要脆快,有分寸,做活手脚要轻便,由骨头里透着机灵,见面用眼睛说话,就成了。”
锦书驯服道,“我都记住了,说说敬烟的事儿吧!”
小苓子扯了扯嘴角,把右手的大拇指伸给她看,“别的没什么,就是苦了我的手指头,每天捏蒲绒,都烧焦了,可是烫死也不能掉火星子……”苓子从袖袋里掏出一个长方形的小包给她看,“怎么打火石点纸眉子我下回做给你瞧,老佛爷不爱吸旱烟,饭后要吸‘青条’。这种烟是南方进贡来的,也叫潮烟,烟丝很长,有股子香味。”她把手递到锦书鼻子底下让她闻,“这种烟丝最难伺候,潮了干了都不成,晾晒的火候要掐得准,回头我再手把手教你。”
锦书嗯了声,咬着头绳把辫子扎好,一边道,“我听说旱烟比水烟厉害,是不是?”
小苓子道,“宫里不许说水烟这个词,说了犯忌讳。”
大邺时期倒并没有这个说法,皇阿奶就是直接叫水烟的,换了皇帝,规矩也得跟着变,不过她还是很好奇,于是就问为什么。
苓子吐吐舌头道,“不该打听的别打听,闲事听多了憋在肚子里,连放屁都会惹事。”
她说话俏皮,锦书听得笑起来,笑过之后心里敞亮了些,才发现自己挺久没有这么乐了,这回颇有些劫后余生的味道,如今到慈宁宫当差,少不得被推到风口浪尖,宫里的主子们个个得打照面,这个宇文湛啊,简直就是她的克星!
小苓子道,“回头我去求求塔嬷嬷,让你和我住,这会儿挤挤,等开春我放出去了,到时候你就住单间儿,多好!”
锦书淡淡的笑,“苓子,认识你真是我的福气。”
小苓子红了脸,“你可别这么说,我偷懒耍滑,纸眉子都是你替我搓的,论起来,是我该谢谢你才对。”
锦书抿嘴笑道,“这有什么,本就是我份内的事,哪里值当你一谢呢!”
“瞧瞧,原就说你合该来替我的。”苓子替她正了正背心,看着空落落的腰身拿手比了一下,“大了点儿,这是内务府现拿的,腰里肥了,等开了春进二月份,在体和殿东廊子的屋子里专设了人量衣裳尺寸,从头上到脚下,鞋袜都有,准备夏天穿用的,往后都是上季量下季的,料子是春绸,宁绸的多,夏天有纺绸的,到时候让师傅给你仔细的量,也省了拆改的功夫。”
锦书梳完了头上菱花镜前照照,从前在杂役房图方便,一人备了一块三角包头巾,放眼看去一屋子老太太。现在梳了大辫子,看着挺精神的,到底十五六岁的姑娘爱漂亮,拉拉衣角,拍拍皱褶,前后照了个遍,看得小苓子直乐,“还瞧呢!够美的了!狗屎色都能穿出这个味儿来,等春夏换了浅绿,老绿,还知道怎么美呢!”
锦书依旧腼腆的笑,小苓子抓了抓她的手道,“还冷吗?暖和了咱们就往太皇太后跟前谢恩去。”走了两步回头问,“你和太子爷是怎么回事?”
锦书木讷地嗯了一声,抬头道,“你不是说不该打听的别打听吗?”
小苓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是咱们的事,不算瞎打听不是?你告诉我吧,我不和别人说。”
锦书顿了顿方道,“也没什么,就是打小认识,他看我在掖庭当差可怜,想给我换个轻省点的差事。”
“那怎么又说到封良娣的事儿了?”苓子不依不饶的追问,“我还想呢,跟了太子是多好的事啊,你怎么不应呢?”
这小苓子是一条筋到底的主,哪里想得到里头那些厉害!封良娣不过是太皇太后拿来试探她的由头,看她动不动心而已,这傻子竟然还当真!同她说也说不清楚,况且太皇太后的用心岂是可以随意揣度议论的!锦书拉了她一把,“快走吧,往后我再告诉你。”
从前出廊兜过去,因着要过年了,五六个小太监举着扎在长竹竿上的掸子在廊檐下除尘,绞蛛网子,看见小苓子过来,忙躬了身子垂下眼皮叫声“姑姑好”。小苓子都不搭理他们,昂着脑袋过去了。锦书暗笑,这就是做姑姑的威风啊,自己还真是没少受姑姑的祸害,或许也该谢谢太子爷的体恤,往后倒是用不着给姑姑们改衣裳袍子了,只不过小命有点玄乎。再退一步想,一切都是命里注定的,命大的人死不了,自己尽了心,也就是了。
进了慈宁宫偏殿,太皇太后正在报礼单,让长春/宫的通嫔把过节往回疆老家赏的东西拟成帖子。后宫的妃嫔宫女大多不识字,西六所只有通嫔一个人还能读写,太皇太后就让太监传了她来。可怜通嫔大着肚子,坐久了就腰疼,只能写一会儿,再起来走两步,来来回回的折腾,很是吃力。
锦书进来磕头谢恩,太皇太后看见她也不说别的,只问,“你会写字吗?你们通主子不能受累,坐长了怕憋着孩子。”
锦书琢磨了下,要是说会,怕被抓住把柄,若说不会,那罪过就更大,只得道,“回老佛爷,奴才小时候学过,只是写得不好。”
太皇太后见她笑吟吟的,颊上隐约有两个梨窝,看着叫人怪舒坦的,就让通嫔歇着,由她来执笔。




第九章  玉真初见
太皇太后报完了礼单,坐在炕上看她往帖子上誊抄,膝盖并的紧紧的,上半身腰背笔直,微侧着头,笔杆子在包着白绢布的手上抓着,掌心虚拢,三根手指灵动异常,嘴唇抿着,脸上一本正经,太皇太后和塔嬷嬷交换了一下眼色,真像个做学问的样子!明治皇帝极偏爱她,让她和兄弟们一道在上书房念书,是小时候练下的童子功,架势不在话下。
样子看着好,也不知写得怎么样,便由塔嬷嬷搀着过去看,她的字迹娟秀,通篇的蝇头小字工工整整,竟是正宗的簪花小楷。太皇太后轻轻勾了勾唇角,颇满意的样子,通嫔也在一旁说好,她虚应了两句,继续埋头抄写,太皇太后对通嫔道,“别闹她,咱们坐下说话。”
太皇太后仍旧退到炕东头坐定,通嫔则坐在下手的帽椅里,窝着不太舒服,就腆起了肚子,太皇太后说腰里不能空,忙叫人卷了毡子给她垫上,问道,“说是二月里的事,怎么这会子大得这样?莫不是两个吧!要是真那样就是上上大吉的了,宫里这么多嫔妃,还没人生过双胞儿,你这一胎要是两个,那就是大功臣,要叫你们万岁爷重重的赏你才是!”
通嫔笑道,“借老祖宗吉言,奴才真能得个双胞,那就是奴才最大的造化了!”
太皇太后赏了碗冰糖银耳给她,一面道,“最近皇上可来瞧过你?”
这一问问到了通嫔的痛处,自打万寿节上匆匆见过一面之后,那位主子爷有一阵子没上长/春/宫去了,只偶尔打发御前的总管太监来问一声,看缺什么短什么就叫人办去,自己倒是整日躲在养心殿不露面,她去过两回想见一见,都叫太监拦住了,说没有万岁爷的吩咐不让进,后来听说皇上近来宠幸永和宫的多贵人,连翻了三夜绿头牌子,气得她什么念想也没了。
后/宫佳丽三千,就围着一个男人转,他今儿和你一头睡,转天连你叫什么都忘了,这是身在大内的悲哀啊,还不能有怨言,丈夫不是你一个人的,是大家的,你有什么资格不痛快?别以为自己怀了身子就能有什么特权,皇上儿女多了去了,十个皇子,十四个帝姬,孩子生下来也轮不着自己带,眼光不开阔,只盯着脚前的这一小片,连活着都没什么劲儿,所以得看开了,花无百日红,大家都一样,半斤对八两,还有什么可恼的!
通嫔眼里的愁云一闪而过,复又笑着说,“皇上政务忙,我那儿又没什么要紧事儿,好吃好睡的,他自己来不了,常叫李玉贵来瞧我的。”
太皇太后点了点头,“你是个懂事的孩子,知道你们万岁爷不容易,人都说知足常乐,像你这样胸襟的才能在宫里活得好,要是见天儿的找不自在,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弄垮了身子也没人心疼你,就成了自作孽了。”
通嫔躬身应道,“老祖宗说得极是!我是个一腔子到底的人,肚子里也没什么弯弯绕,想着和姊妹们一团和气就是最好的。”
太皇太后听了愈发撞到心坎上,“正是呢!人都说读书人难缠,你是个例外的。”
通嫔掩着嘴笑,“太皇太后抬举奴才!如今咱们西六所不光我能写字了,还有老祖宗跟前的锦书姑娘呢!塔嬷嬷会调理人,慈宁宫里的宫女子个个水葱似的。”
塔嬷嬷听通嫔提起自己,方才插话道,“小主快别往奴才脸上贴金了,都是姑娘们伶俐。”
太皇太后往桌前看,锦书仍是一丝不苟的仔细模样,帖子抄得长了,顺着右手边一点点的垂下去,老佛爷有些奇怪,这十来年她一直在掖庭呆着,那里的活又重又累,想也没时候读书练字,这手漂亮的小楷长久不写是怎么保持得这么囫囵的?于是道,“锦书,掖庭那儿也有这种写字的差使吗?”
锦书停了笔道,“回老佛爷,有时候杂役房出入账要记档,碰上管事的忙,就吩咐奴才帮着料理。”
太皇太后垂下眼皮子,“怪道呢,原来是一时也没落下,方不曾白荒废了这手好字。”
锦书唬了着跳,忙跪下道,“奴才死罪!”
太皇太后摆了下手道,“没什么,起来吧!这是自小就会的,跌跤都跌不掉的东西,会就是会,我倒不喜欢别人欺瞒我。往后你又有新差事了,但凡有帖子手谕要出,就都交给你了。”
锦书曲曲膝,应了个“是”,复坐下捡了笔接着誊写。
太皇太后又对通嫔道,“你们可议了年初一怎么过?”
在宫里,三十比平日略隆重些,过年的正经大日子是年初一晚上的天地人大宴,皇帝皇后亲自侍膳,给太皇太后、皇太后斟酒布菜,传菜的太监从寿膳房排到体和殿,足足五百个人,那真是天字第一号的大宴席!妃嫔是没有资格参加的,只能自己想法子找乐子,通嫔道,“咱们议了,到建福宫去,章贵妃作东,请咱们吃席。”
太皇太后笑道,“那敢情好!只是章贵妃身子不爽利,怕又累着。”
通嫔道,“老祖宗放心吧,我今儿去瞧了,已经大安了,说是计划照旧。”顿了顿又道,“一众姊妹都去,只永和宫的多贵人告假,说近来头晕,不去凑趣儿了。”
太皇太后脸上有些不悦,“有病就叫御医诊治,什么了不得的大病,大禧的日子要告假?章贵妃前阵子病得那样还日日来请安,那叫识大体,偏她娇贵,头晕得起不来炕了不成?”
通嫔知道太皇太后素来讨厌裤裆底下插令箭,充大尾巴鹰的,这么一提见她果然冷了脸子,暗里高兴不已,又要装好人,舌头打个滚道,“老祖宗别气,多贵人进宫时候短,年纪又小,近来圣眷正隆,许是累着了。”
太皇太后一哼,“圣眷正隆更要小心做人,她是个什么位份,拿乔得这样!”
通嫔应道,“老祖宗教训得是。”
说话间,宫门上太监扯着嗓子通传,“皇上驾到!”
锦书一怔,正在砚台里蘸墨的笔顿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看见通嫔由人扶着站起来,便连忙搁了笔起身,才站定,眼尾扫见宫女打起软帘,一道明黄的身影跨进了偏殿,她低头和众人一同肃拜,只听皇帝恭敬道,“孙儿给皇祖母请安。”
她一颤,觉得背上寒毛登时直竖起来,背心里冷一阵热一阵,汗涔涔像生了场大病似的,那声音和藩王晚宴上对对子的声音重重堆叠,在她脑中循环放大,手脚几乎打起了摆子,神思混沌,耳中只剩窗纸上北风相扑,发出的簌簌之声。
太皇太后笑道,“皇帝怎么这会子来了?”
“上半晌听说皇祖母身上不好,孙儿心里惦念,批完了折子就上赶着来瞧瞧。”皇帝边说边解了颈下系的闪金长绦,崔贵祥忙上前替他脱了大氅,接在手里。他见屋里人跪了一地,便道,“都起来吧。通嫔也在?”
通嫔道是,甜甜的笑。
太皇太后道,“快坐吧,难为你惦记我,这会子都好了。太子说漠北又有八百里加急,可是出了什么事?”
皇帝道,“北方有战事,鞑靼人扰我边境,烧了戍边的两座连营大寨,皇祖母别忧心,孙儿已让军机处拟诏,令宁古塔驻军渡斡难河剿灭,鞑靼六年前溃败,元气大伤,如今已剩些残部,成不了什么大气候,老祖宗只管放心,不日便会有捷报自盛京发回。”
一字一句豪气万端,声声敲打在锦书心上,宇文澜舟原就有将才,天下到了他手上之后大治北方,明治时候割让的土地如数收回,将那些蛮子都赶到斡难河以北,这确实是她父亲无法企及的,这些年来的文治武功也令四海臣服,她悲哀的想,天下人大概都把大邺朝忘到脖子后头去了,老百姓就是这样,只要日子富足,哪管那些民族大义,横竖谁做皇帝都是一样的。
太皇太后道,“政务虽忙,也要保重圣躬,该歇着就歇着,可别没日没夜的,一口吃不了一个饽饽。”
皇帝躬身道是,眼睛不经意划过书案上的帖子,满目皆是女儿家的闺阁楷书,含蓄细致并且秀美,遂道,“这是谁写的?不像是通嫔的字迹。”
锦书一凛,心头突突直跳,愈发把头低下来。
通嫔一笑,“皇上说得是,的确不是奴才写的。”
太皇太后笃悠悠道,“皇帝眼力好,我才得着个伶俐人,叫锦书,”指了指道,“就是那丫头。”
帝微一顿,哦了声,并未再追究,又和太皇太后道,“节下忙,好多顾念不上,今年寒食在二月,又是风调雨顺的一年,等开了春,天暖和了,海子边的柳树也发了芽,孙儿陪皇祖母游湖去。”
承德帝是个杀阀决断的人,对政务处置毫不手软,排除异己时或打或杀,眼睛都不眨一下,但是纵然铁腕,却是以孝出名的,人说孝顺的人都坏不到哪里去,显然他属于第三类人,也许随便能让人琢磨透了的,就做不了帝王了吧!
锦书始终低着头,也没有需要近身伺候的差事办,所以未能得见天颜,皇帝和太皇太后说了会子话,便起驾回乾清宫去了。




第十章  漫嗟荣辱
交戌时,锦书和总管崔贵祥告了假,回掖庭的下处搬铺盖卷,小苓子因有差事,没能陪着一块去,塔嬷嬷体恤,怕她一个人搬不过来,就叫慈宁宫上夜巡逻正宫廊子的顺子跟着。
两人加紧着赶路,戌正梆子一打,没差事的太监就该出宫了,宫门上了锁,要出入就难了,各宫宵禁,穿堂门落锁,南北不能通行,回头要回慈宁宫,得到敬事房请钥匙,请钥匙必须通过总管,要写日记档,说明原因,写清请钥匙的人,内务府还要查档,手续极其繁琐,这是宫廷的禁例,所以最好是赶在戌正之前回到慈宁宫。
进了掖庭西跨院,看见糊了一半的窗户都收拾好了,锦书突然有种大梦方醒的感觉,真没想到还能活着回这里,早上老佛爷派人来传时都准备着去死的,还懊恼没早些交代后事,这会儿全须全尾的站在这里,是造化大,是慕容家列祖列宗保佑啊。
青桃正挎着笸箩掀堂帘子出来,看见她愣了愣,回头喊道,“锦书回来了!”
木兮和荔枝赶出来,遥遥相望都哽住了,别的屋子里也有人探出头来,看猴戏似的小声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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