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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又向贵妃求饶了-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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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这些日子已将花瑛的发型看熟,她在白天阳光还好的时候梳了个发髻,虽不是十足相似,但也有个七分像。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环。
她回眸看了眼床上被绑得像粽子的女人,把她脸上的面纱取下来,给自己系上。
站在门口,垂眸,把这些天来花瑛的声音、语态、表情反复想了数次,确定已经烂熟于心后,徐碧琛端着盘子,推开门出去。
她用花瑛的钥匙,流畅自然地将门锁上,转身,眼神瞬间转变。
花瑛会武艺,性子爽朗,所以她的神态没有那么多小女儿的娇羞。但同样,她心底藏着事,碍于奴婢的身份不敢多言,因此,她也有着徐碧琛不具备的怯意和软弱。
每次她来,都佩戴香囊,敷粉点唇,珠钗一日一换。会如此爱护形象,要么是天生爱美的娇娥,要么就是心中有人。
不管是哪种,徐碧琛都确定,在她的脸被划伤后,必然不会放任不管。花瑛那么希望以最美好的样子示人,肯定会用面纱挡住伤口。
毕竟那些口子刚刚形成,她不敢上粉去遮。
如此,才给了她可趁之机。
这里离盛京绝对不远,一旦知道她失踪,景珏会用最快的速度实行关卡封锁,任他们多大本事都别想越过重重筛查。
今天天晴,夜晚多星,趁夜色出逃还能凭星星辨别方向,一路往南,就可以到盛京。
原来这间房前是一条羊肠小道,曲径通幽,走了几步,拐了个弯,看到了四个侍卫立于两侧。
徐碧琛眼睛里盛满怒气,看上去像头横冲直撞的野牛。
其中一个脸色黝黑的侍卫同情地说:“又摔东西了?”
‘花瑛’眼珠子往下盯了盯,示意他们看盘子上的烂碗,神情非常不悦,也懒得说话,扭头就走。
等远离这几个侍卫之后,徐碧琛仍没放松,万分警惕,垂着头,余光扫向四周,一刻也不肯松懈。
她走了会儿,眼前烟雾缭绕,忽而感觉一阵清风拂耳,表情瞬间冷凝。
果然,没这么简单。
还有后招在等着她。风起之时,为何周围树静水止,独独吹动她的头发?
因为这是个针对活物的阵法,云雾擒拿大阵。
八卦甲子,神机鬼藏。
此地西南立一牛首,西北栽马尾草,一南一北划出两大区域,阵眼藏其中。
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不相射。
西南坤,卦意为牛,西北乾,卦意为马。
牛马作桩,圈出一个无边界的牢域。
想走出这里,必须破阵。
徐碧琛把盘子往旁边草丛一扔,右手伸出从脸侧划过,停在颊畔。
乾是纯阳之卦,坤是纯阴之卦,一阴一阳,可生万物。她一进入阵中,所能感知到的,都是阵法所生之物,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环境。
徐碧琛捏了捏拳,指关节泛出白色。
她有这么大的面子?值得用如此大礼相迎!
确实有,毕竟她这么有钱,这么美。
“美人真是命运多舛…”
明明走了好一阵,又回到了原地,根本走不出去,跟遇着鬼打墙似的。
撞上别人,也许没办法解决这些问题。可徐碧琛爱看话折子,还真去钻研过阵法。
她摸摸鼻子,自言自语道:“撞我手上,不是活该?”
拳头捏的‘滋滋’作响。
乾兑属金,坤艮属土。
乾是父卦,乾纳甲壬,乾位有亥,亥为甲木长生之地,是故乾为开门,寓意万物开始之意。
春生秋死,艮宫为生门,坤宫为死门。
生门植被茂密,生机盎然,有初春之感。死门萧瑟落败,虫刚爬上叶面,叶枯虫死。
坎宫属水,休门,生机蛰伏,万物修养,是以北方位植被矮小,不如周边繁盛。
徐碧琛从艮宫入,坎宫出,复入乾宫,顿时烟消雾散,一条幽花小径出现在眼前。
她喜上眉梢,正欲通过,忽见一道身影披月而来。
墨发如漆,一身黑衫,负手信步。
不妙!
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弥漫心头,徐碧琛浑身僵硬,悄悄往后挪了几步。
她勾着头,心里大骂倒霉,眼看都快出去了,怎么碰到个杀神?
这人一看就不是个善茬!杀气冲天,不知背了多少命债。他所过之处,连草木都要畏缩。
走到她跟前,脚步停下。
那人静了许久,轻轻一笑:“倒是小看了你。”
不,你没小看我,是我太聪明。
徐碧琛不高兴的压下唇角,知道今日是跑不掉了。
果然,那人把她衣领揪住,想往回拖。
她像只滑滑的泥鳅,从他手里钻出来,眼若星辰,灿烂笑道:“不劳你亲自动手,我自己走!”
说罢,大摇大摆走在前头,仿佛她不是逃跑被抓,而是主子来视察工作一般。
身后的男人盯着她的背影,目光深邃,含一汪幽泉。
路过几个侍卫的时候,无视他们惊讶的模样,她施以笑容,脸不红心不跳。
又回到最初的起点。
推开门,月光照进去,显出床上被绑的身影。
“绑得还挺好。”男人夸赞。
徐碧琛回头,一张小脸笑成了团子:“目前比较生疏,多练几次会更好。”
这男人修眉星目,长得比女人还媚气…她忍不住腹诽,觉得他看上去比自己还有女人味。
他微微勾唇,如有星光四溅,美得晃人。
“你没机会了。”
说罢,伸手一推,把她推到房里。
徐碧琛揉揉背,抱怨道:“这么用力,你不知道女孩子怕疼吗?”
漂亮男人环视四周,没接她上一句话,反而没头没脑地说了句:“今天没砸。”
“什么没砸?”她疑惑歪头。
“花瓶。”
“…要不我现在砸一个?”
他笑了笑,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语气轻柔:“你去吧。”
小命差点不保的徐碧琛:“不了不了!”
悠悠把手伸回来,用手帕擦拭,准备转身离开。
徐碧琛惊呼:“等等!”
男人回眸,冷冷看着她。
她动了动嘴唇,尴尬地指向床榻:“你把她带走啊…”
花瑛还在她床上呢!
他扫了一眼,收回视线,怡然笑说:“谁做的,谁处理。”
话音刚落,迈开步子出去。都没见他动手,这门就自己合上了。
徐碧琛摸了摸背后的冷汗,唏嘘道:“好看是好看,就是太毒。”
这种连头发丝都带毒液的美人蛇,抓她做什么?
他们认识吗?
她坐下喝了口茶水,努力调动有关这人的记忆,结果发现一片空白。她记性好,记人不会出错。所以他们绝对没碰过面。
倒是那双眼睛,有点熟悉…
在哪里看过?
作者有话要说: 姗姗来迟的二更
第80章 帝罚
琛贵妃失踪的第五日,天晴。
景珏坐在宝座上,环视四周,淡淡道:“诸君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鸦雀无声。
他起身,宽袖轻甩,沉声说:“散朝。”
周福海猫着腰跟在皇上身后,小心翼翼地偷瞄,见他唇瓣抿成一线,下颌紧绷,眼底一汪清潭彻骨冷冽,整个人像山巅最冷时节的冰雪,没有一丝人气儿。
回了养心殿,照例勤勤恳恳改折子。
往日总是少不了一番抱怨,定会把那些折子从头到尾地狠批一顿,可自打娘娘被掳,这些增添热闹的声音都没有了。他失去了对所有事情的兴趣,虽然正常地上朝,正常地处理政务,看上去和平时无异,却只是因着帝王的责任在勉力强撑。
短短五天,身姿清减不少,原先的龙袍已经不合身了,昨日才让尚服局量体重做。
午膳,随便夹了两根青菜,味儿都还没尝出来,立刻放下筷子,说他吃饱了。
周公公苦口婆心地劝他再吃几口,景珏便将头抬起,静静看着他,道:“朕吃不下。”
短短四字,把他准备的长篇大论全给堵了回去。
皇上没胃口,难道他还能拿个漏斗硬灌吗?这叫御医来都没用,人家不是身体上的不适,而是有了心病。神医能让肉体枯木逢春,又不能把缺了一块儿的心给补全。
“唉。”周福海重重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让小太监把饭菜给撤了之后,无奈地退下去。
又是一日枯坐,耗在那冷冷清清的养心殿,面无表情,不发一言。
手肘底下压着折子,提着朱笔批示,写着写着,忽而直直盯着桌上一处,呆愣许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总是要缓好长一阵子,才能继续行动。
深夜时分,皇上已经在披花宫沐浴就寝,周福海守在门口,祈祷他今日能睡个好觉。
烛火将人影投在墙上,显出他端坐的影子。
周公公透过纸糊的门悄悄往里望,愁眉苦脸地说:“完了,今个儿又不肯睡。”
贵妃娘娘走了几日,他便坐了几日,没有哪天肯乖乖上榻睡觉。
这披花宫明明都没人了,皇上还是犟着脾气非要来这里。
他还在担忧圣上的龙体经不经得起如此折腾,就听里面传来一声疲惫的低呼:“周福海,让肖廷过来。”
大燕嫌弃锦衣卫残暴,废它不假,但锦衣卫的办事能力又是真的高,远超其他部署,所以暗地里还保留了它的一支残部,专职调查阴私。
肖廷是这支残部的首领,深夜唤他前来,莫非是?
周福海不敢耽搁,赶紧递了消息出去。不到半个时辰,就见尘土飞扬中,一匹骏马疾驰而来,来人于承天门处亮出腰牌,不作停留,弃马飞奔。
一位身着飞鱼服,头戴乌纱帽,腰别绣春刀的郎君疾步靠近,冲周福海点了点头,推门进去。
屋内点着两盏油灯,光线暗淡,见皇帝束发,穿着白色的亵衣亵裤盘腿坐在榻上。
肖廷跪请圣安,闻声,景珏的视线朝他投来。
他掀起眼皮,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查到是谁所为了吗?”
“卑职无能,那歹人神通广大,实在找不到踪迹…”肖廷自知办事不利,垂着头,不敢抬头。
景珏轻笑一声,道:“谢云臣封锁城门,查不出个所以然;锦衣卫暗访各方,仍找不到人。看来不是凡人掳走了贵妃,而是天上神仙下凡,非要跟朕过不去。”
他语气平淡,没有任何杀意,可肖廷却忍不住心头一颤。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当朝圣上仁慈明理,做惯了宽容的好人,险些让大家都忘了,他其实也是个手掌生杀大权的君王。
皇帝睫毛微动,压低声音,柔声说:“既然如此,那就杀吧。”
眼睛猩红,笑容狰狞。
“天亮开始,每隔两个时辰杀一个北梁旧臣,杀到那人肯把贵妃交出来为止。”
肖廷惊叫出声:“皇上,古有旧例,明君不杀降臣…”
现在留下的这些都是北梁灭亡后主动投诚的臣子,如果圣上不分青红皂白的将他们擒杀,恐会惹天下震惊,那他之前营造的那些好名声,许是保不住了。
“他们谋反,杀了又如何?朕不仅要杀,还要杀得举世皆知,杀得贼人闻风丧胆。”
景珏弯唇,笑盈盈地看着他,嘴里吐出来的话却阴寒刺骨:“把他们的人头悬挂于城门之上,杀鸡儆猴,爱卿觉得如何?”
肖廷心底叹息,面上一凝,拱手道:“善也。”
*
昨天早上,徐碧琛一觉醒来,发现墙上无缘无故出现了个洞。
这可太厉害了,她睡眠极浅,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做到在不吵醒她的情况下钻了两个拳头这么大的洞的?
有了这个洞,花瑛再也不在她面前出现,每顿饭都由人通过那个洞递进来。
徐碧琛啧啧地笑,喃喃道:“我是什么怪物吗,都不让人与我接触了。”
看来她上次逃跑的举动把那贼人吓得够呛,现在做足了措施来防备她。
她躺在床上,高高翘起二郎腿,全然不为此发愁。
愁什么?
逃跑这种事本来就只有一次机会,若不能一举成功,之后就再难有机会了。人家也不是傻的,看出她是个多事的闹腾精,自然要加强戒备,不留丝毫破绽给她。
在她行动之前就把一切后果想清楚了,不会因为现在的窘况就抱头痛哭、食不下咽。
虽然她自己失去了逃跑的可能性,但外头不是还有个景珏吗?
若是他连一个女人都救不出去,还要他来干什么…她可不喜欢窝囊废。
反正那人不会杀她,大不了就在这儿再躲几日阳光,喝几天稀饭,既不会掉层皮,也不会少块肉。权当来瘦身美肤了,何必给自己太大压力?
最差的结果就是一个死字。
她饶有兴趣地摸摸下巴,心里揣测着自己死后她那个风流爹肯砸多少钱来买贼人的命。
唔…他孩子多,兴许舍不得花大价钱,不过她娘定是乐意倾家荡产来为她报仇的。这些年,娘亲名下的产业少说也有个几百万两吧?
他就是天上的神仙,也能被钱活活给砸下来。
这么多人给自己垫背,不亏呀。
美滋滋地想着未来的事儿,还没高兴太久,敏锐地听到门外的锁在响动。
奇怪,怎么没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
咚…
徐碧琛脸上的笑僵住了,这响声,怎么有点像…锁碎掉的样子?
她惊恐地看着门口,一颗心,噗通,噗通,噗通。
门开了,一只脚迈进来。
她低声骂了句,心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月光底下那颀长的身影,不是美人蛇是谁?
他手里握着半截银锁,看得徐碧琛眼睛发黑,这家伙力气是有多大?竟然直接把锁给捏烂了!
他要是想捏死自己,大概要花多久…一息?两息?还是瞬间?
那人脚下像生了风,徐碧琛都没看清他的动作,他就已经来到了她面前。
这次,又是不由分说地掐住她脖子。
男人一身酒气,朝她逼近。
徐碧琛翻起白眼,不知道他发什么疯病。可下一刻,她开始觉得不对劲。
这人力气好大,他是真的想掐死自己。
她喘不过气,十分痛苦,但不肯服软,狠狠地盯着他,一声不吭,打定主意和他死扛到底。
就在徐碧琛快要晕厥的时候,那人忽然松了手,把她往床上一扔。
她猛地咳嗽,捂住脖子,不知最近是不是犯了太岁,怎么总被掐脖子。
美人蛇娇媚笑着,唇儿嫣红。
“你猜,我为了把你带回来,杀了皇帝多少人?”
徐碧琛不做声,冷淡地看着他发疯。
她的眼神那么无情,仿佛眼前站着的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他怒火突生,捏住她下巴,强迫她抬头与自己对视。
“我把那些保护你的暗卫全杀了。”
她面无表情,不为之所动。
“呵,你可真无情…那,你的两个侍女也无关紧要吧?”
徐碧琛的镇定总算被他打破,出现了一丝龟裂。
“你什么意思?”
美人蛇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眉梢染上两分得意之色。
“我让人杀了她们。”
他做了个举刀的动作:“就这样,咔嚓一刀。”
她愣了会儿,竟温柔莞尔。
“不过两个奴婢,也拿来与本宫说道?”
他仰头,短促一声笑,对她说:“你有何德何能,让燕帝如此看重?”
“当朝宠妃的名头可不是白喊的,怎么,你要被抓了?”
美人蛇深深看她一下,眼里充斥着恨意。
“他为了你,大肆屠杀北梁旧臣,已经杀了三十三个。”
每两个时辰杀一个,杀了足足两天多,血流成河。
徐碧琛浅笑,显出两个酒窝:“作为我的夫君,倒是很有气魄。”言辞之间,赞赏之情表露无遗。
那人重复一遍:“夫君…呵…”他摇头,惨笑,自言自语道,“为什么他总是这么好运,一次如此,两次也如此。”
他声音太低、太轻,徐碧琛没听清楚,疑惑地问道:“你说什么?”
难道一言不合,又要掐她脖子…
美人蛇却失了对她的兴趣,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眯着眼,冷冷地说:
“记住,我叫谢咎,死生皆错,生而为灾的咎。”
徐碧琛甜笑:“关我何事?”
他轻轻地、轻轻地漾起一抹笑,杀气尽退,如春风般和沐。
“我和你有仇有怨,仇家的关系也是关系。”
“日后要杀要剐、寻仇报复,都冲这个名字来,谢咎与你,奉陪到底。”
她双手托着下巴,眨眨杏眼,一字一句道:
“好,我迟早让你暴尸荒野,豺狼啃尸,以偿还欠我的血债。”
他也笑,眉眼明丽。
“你怎知是我欠你,而不是你欠我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姐姐过生日,出去吃饭了,没来得及更新。
我滴微博叫‘薄荷青提呀’,欢迎大噶伙前去观光(磨刀霍霍,大家快去!)
哈哈哈开玩笑啦,有兴趣的可以去,里面啥也没有,可能以后会不定期发点茶话会,发点小剧场,发点生活日常、新文预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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