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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又向贵妃求饶了-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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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梦鸥一张脸都快笑烂了,嘴里不停念着:“我媳妇儿真厉害,踢门声都这么好听。”
徐夫人听得直摇脑袋,心里很是嫌弃自己这个傻儿子。
他勾起帘子让新娘出来,待她伸出一只脚,将她腰一揽,微微加力,轻而易举地把人背到背上。
侧头,对盖着红方巾的新娘小声说了句:“娘子放心,我背得很稳。”
她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笑弯了眼。
傻瓜,她从来没有不信他呀。
任何人都可能会把她弄伤,唯独父母和他,绝不舍得她伤半根手指头。
新郎背着新娘上了台阶,接连跨过三道坎:跨火盆,除晦气;跨马鞍,求和气;踩喜字,保好运。
喜字过后,地上铺着几丈长的红绸毯,把秦青眉放下,两人中间牵着一段花团,缓缓朝大堂走去。
未行几步,忽听见外面如热水煮沸一般,喧闹不断。
徐夫人皱眉,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刚扭过头,就听一声尖利的嗓音高呼——
“皇上驾到,琛妃娘娘驾到!”
众人愣了一会儿,旋即‘噗通’跪下。到场的除了盛京显贵,门外面还有些平民百姓,他们这辈子哪里有机会一窥圣颜?听到皇帝来了,这些老百姓吓得两腿发软,不用别人催,自己就主动匍匐了。
跪在地上,偷偷用余光乱扫,看到离大门三丈远处,停了两辆软轿,饰以龙纹、祥云,一看就是皇室专用。
皇宫里出来的女人果然不一样,光是站旁边伺候的丫鬟,都周身不离绫罗绸缎,气质高雅,样貌不俗。
那仙人似的宫女从轿中扶出名女子,头戴珠玉步摇,额间一点嫣红花钿,穿着圆领杏色裙衫,眼儿娇媚。她一露面,惹来众人倒吸口凉气。
更惹人注目的是另一个轿子里出来的男人。
他换上墨色常服,身材高大,玉冠束发。两片薄唇合拢,显出凌厉与威严。
琛妃在他身旁,一同进了徐府。
“微臣参见皇上、娘娘,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徐子怀施了一拜,被徐碧琛一把扶起。
她笑得轻柔妩媚,又不失端庄明丽。
“父亲快起来,我与皇上不请自来,只是惦记哥哥大婚,大家不用多礼。”
景珏难得在臣子面前露出这么温和的表情,他牵起琛妃的手,附和道:“琛儿说得对,徐大人、徐夫人无须行此大礼。”
又看了眼四周跪倒的人群,他将手一挥,朗声说:“快快请起,婚礼继续进行便是。”
得了指令,大家叩谢皇恩后,纷纷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俩虽坚持自己只是上门来观礼,没别的心思,可谁敢真的只把他们当普通宾客?
一个是天下共主,一个是当朝宠妃,随便挑个出来,都能把人给压死。
一些官僚艳羡交织地看着徐子怀,心中五味杂陈,别提有多难受了。
真是羡慕啊!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皇上宠爱琛妃的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别说他们这些在朝中做官的,就是民间也都有所耳闻了。前些日子不还在传一首民谣?
一人得宠全家笑,纨绔二兄娶娇娥。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
试问谁不想生个像琛妃那样的闺女,瞧瞧看她有多大脸面,二兄成个亲,自己出宫坐阵不说,还把皇上给拉过来了!把大燕的史书翻遍也没见过这样的事儿啊!
皇帝皇妃亲自上门参加婚礼,这可是撑破天的荣耀。他们这些看热闹的都能吹一辈子牛了,婚礼主角心里头肯定更加欢喜!
徐梦鸥确实挺惊喜的。
他眼睛一亮,道:“妹妹怎么来了?”
昨日他还万分遗憾地跟大哥抱怨,说自己成亲琛儿竟然不能来。大哥劝他说妹妹如今身份特殊,不能随意出宫,让他黯然了好久。
结果今天就看到琛儿了!
徐碧琛不想抢了新人的风头,拉着景珏往里头走,边走边说:“二哥不用在意我们,继续仪式吧。”
看出他们的心思,徐夫人给婆子使了个眼色。喜婆机灵,迅速喊道:“继续行礼!”
跨了三道坎,还有几拜需完成。
徐子怀、徐夫人作为男方父母,应当坐在堂上,受新人跪拜。可是现在皇帝都来了,他们自然只能屈坐旁边,将座上位置让给皇帝、琛妃。
虽然降了位置,却没人会觉得掉价。
圣驾亲临,皇室主婚,这是多少人做梦都不敢想的美事儿!
堂上设长案,置香烛,呈祖先牌位。
燃烛,焚香,鸣炮,奏乐。
“女儿媚,娥眉淡扫作新娘……红烛烧,拜完天地入洞房……”
念完祝婚词,礼生诵道:“一拜天地。”
新人屈膝,对着祖先牌位和正前方行了一个叩头礼。
“二拜圣上。”
这是临时加的一个环节,幸好不用提前准备太多,只要对着堂前两个位置磕头就行。
“三拜高堂。”
他们调转方向,对着右侧的徐家父母行礼。徐梦鸥眼睛红红,磕头磕得很响,白皙的脑门上瞬间多了一大块红印,男儿有泪不轻弹,但他面对母亲,始终无法保持情绪的平静。
自己不争气,给娘惹了很多麻烦,也让她在其他人面前抬不起头,其实徐梦鸥心里都是明白的。
徐夫人也是感慨万千,悄悄拂去眼角泪水。
都说天下父母爱小儿,大郎懂事,她费心费得少。老二成天惹事,她每天都要想尽办法给他擦屁股,骂也骂过,打也打过,嘴巴上把他嫌个要死,可毕竟是自己花了那么多心思养大的,爱之深责之切。
再是别人眼里的粪土污石,她也如珠如宝地疼。
看到二郎娶了青眉这么好的媳妇,徐夫人打心底里觉得开心。男人成家后有了盼头,自然就比从前更有责任心和上进心,相信在青眉的监督下,二郎也会有些许改变。
她半抬双手,欣慰道:“成家后你二人就是一体,一定要相互扶持。”
“夫妻对拜。”
他二人对着彼此施以一拜。
“送入洞房!”
礼生此语一出,宾客们便齐齐发出了哄笑声。
丫鬟们拥着新妇去到新房,徐梦鸥被迫留下迎宾应酬。
他无比留恋地看了眼媳妇离开的方向,多么期望能跟她一起进洞房,两人面对着面,鼻子碰着鼻子,谁都不见,就这么抱着过一整天。
然而现实总是这样残酷,容不得他做梦。
满座宾客,四十多桌,全等着他去敬酒。
徐二郎咽了口口水,咬牙道:“不就喝酒,谁怕谁。”
他长这么大,还没被谁喝趴过!
望着二哥洒脱的背影,徐碧琛苦笑:“哥哥太实诚了,竟真的一桌桌喝过去。”而且不掺半点假,每一杯都实打实地喝。
景珏心说:徐二郎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朕又不是不知道。
眼看着新郎越喝越多,脚步虚浮,徐碧琛忍无可忍,附耳对彤云说:“去,把他叫过来。”
彤云走到他跟前,笑说:“二公子,娘娘有请。”
妹妹找他干什么?
徐梦鸥很听小妹的话,他知道家里就数妹妹最聪明,她说的准没错,打了个酒嗝,跟着彤云回到前座。
徐碧琛勾勾手指,让他把脑袋凑过去。
不明所以,但仍然照做。
不知道琛妃跟他说了什么,听完她的话,二郎脸颊绯红,跟刚被热汤烫过似的。
他不好意思的说:“妹妹认真的吗?”
徐碧琛微笑:“我骗哥哥有什么好处?当然了,你若想浪费这大好春宵,只同嫂嫂聊聊天,看看月亮,也可以继续喝。”
“不!”徐梦鸥急得挠头。他等这天等得头发都白了,做梦都是婚礼场景,怎么能容忍只和媳妇盖着被子纯聊天?
“不喝了,绝对不喝了。”妹妹说,喝醉以后会不省人事,也不能洞房…他才不愿意!他要和青眉洞房!
嫌弃地把酒杯丢到一边,让小厮灌了点儿白水进去。
徐碧琛满意地说:“如此便好,还有客人在等你,快去吧,别让嫂嫂等急了。”
啊,对!
青眉还在房里面等他呢,得赶紧把这边应付完。
徐梦鸥端着酒杯重新开始他的敬酒大业,这次,喝了十几桌,半分醉意也无,看上去那叫一个精神抖擞。
景珏笑了笑,偷偷握住她的手,道:“谁说醉酒不行?你要不要朕证明给你看…”
她恶狠狠地捏了捏他手,皮笑肉不笑地说:“妾祖先的牌位可还在这儿,望您慎言。”
“那回去再对你说?”
“恐怕到时候就不需要您说了。”她指尖暧昧地在他掌心画圈,冲他挑衅地笑。
“回去试试?”
“试试就试试,妾可不怕您。”
婚礼到这里基本已经完成了,他二人再赖在府上只会让宾客不自在,于是起身跟徐大人、徐夫人告别,起驾回宫。
披花宫内,帝妃打得火热。寄安侯府的新房里,情况也不遑多让。
好不容易从那群狐朋狗友手底逃脱,坚决拒绝了他们闹洞房的要求后,徐梦鸥得以恢复自由。
他一身酒气,推门进屋。
新娘正坐在床边等他,周围铺满了莲子花生。
其实这场景他已经幻想过无数次,可当它真的发生,自己反倒手足无措,紧张得直吞唾沫。
徐梦鸥将颤抖的手在身上擦了擦,拿起桌上的秤杆,缓缓向女子靠近。
他定在床前,声音发抖。
“青…青眉,我要掀盖头了。”
她轻轻应了一声。
手迟疑着凑近,忽的,又害怕得往后缩了缩。徐二郎狠狠拍了下这没出息的手臂,干脆把眼闭上,把心一横,迅速挑开了盖头。
方巾轻飘飘落地。
他慢慢睁开双眼,看到那张近在咫尺的芙蓉面。
“青眉。”
“嗯?”新娘疑惑地看着他。
“你好漂亮啊。”
“…夸张。”被他直白的话语弄得羞赧,她不自在地移开眼,脸儿微红。
徐梦鸥俯下身去,眼睛亮闪闪地盯着她。
女子唇瓣晶莹,像他前几日吃过的樱花糕。
“我可以亲你吗?”脑子还没来得及想,话已经脱口而出。
秦青眉愣了下,随即,弯唇浅笑。
“可以。”
他眸子像夏日旷野的星星,清澈、闪耀,比刚才更亮几分。
“那我可以抱你吗?”
“可以。”
“抱着你睡觉也可以吗?”
“可以…唔…唔。”唇瓣被他突如其来的攻势侵占,酒气传到她嘴里,有点苦,有点涩,可他又是这样甜,以至于令她忘掉了接下来该说什么。
不…
也许此时什么也不该说。
红烛摇曳,爱潮生波。
青眉伸出玉臂,忍着嘤咛,推了推他胸膛。
“我们还没行合卺…”最后一个‘礼’字被男人吞到肚里,她只能发出含糊的声音。
“春宵苦短,还管什么礼不礼。”
反正饮酒千杯,无一杯比你甜美。
春寒露重,惟室内生机盎然,春色满屋关不住,只待天明到客家。
第64章 窥梦
春夜,薄雾,月朦胧。
季宝儿躺在床板上,盖着一床冷硬的被子,迷迷糊糊睡着。她冷得不行,将身子缩成团,时不时地颤抖。
“主人。”
“主人…”
雪域喃了两声,声音又低又弱。但季宝儿时刻惦记着它,在他出声的一瞬间,倏地睁开眼。
她抱着被子坐起来,道:“怎么了?”
它说话声很近,好像贴在耳边一样。
“时机已到,您愿意将所有积分给我吗?”雪域犹豫不决,艰难地说,“成功几率不大,毕竟谁也不知道他做的什么梦…”
“失败会如何?”也许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季宝儿保持着冷静的情绪,说话时非常镇定,不像之前那样惊惶。
“我会消失。”说到自己的归宿,雪域出乎意料的平静。
她压住内心翻涌的悲愤,淡淡道:“我还有退路吗?把分拿走吧。”
但凡还有其他选择,她都舍不得把这得之不易的积分全部用出。可现在的情况由不得她选择,雪域已经处于消散边缘,再不主动出击,就更没有获胜的可能性了。
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她要赢!成王败寇,若不想沦为败家之犬,她必须要赢!
*
不知雪域如何施展的术法,一道虹光划过,雪原的景象彻底消失在眼前。
季宝儿心猛地跳了几下。
她试探性地喊了声:“雪域。”
无人应答。
恐慌越放越大,逐渐蔓延,笼罩了整个心房。
“雪域?”
“雪域!”她声音凄厉,不敢置信地瘫坐于床。
为什么会不见?难道它施法失败,中途直接消亡了?
那她…
“主人,可以了。”
就在她几欲发狂的时候,雪域再次作声,将她的理智全部拉回体内。
虽然那声呼唤极其微弱,但至少它还在。只要系统还在,她心里就安定很多。
季宝儿见周遭空气迅速扭曲,晃眼间,场景已从栖凤宫变成了一处陌生集市。
她置身于半空中,身体透明,无法与任何人沟通,只能看着梦按照既有轨迹发展。
集市中人声鼎沸,南来北往,形形色色,各路人马齐聚于此。
街边摆着几个大笼子,惹来无数群众围观。其中正中央的笼里,关着个头戴枷锁的小孩儿,他一张脸沾满泥土,看不清长相。
人端坐在角落里,哪怕被打得遍体鳞伤,仍然不卑不亢,不肯像旁边那些人一样畏畏缩缩。
季宝儿心骤然一紧。
虽然看不清模样,可她认得,那是景珏的眼。
桀骜、乖张,有不可一世的傲气,也有光亮和希望。
这是他小时候?
那孩子看上去并不瘦弱,但与他如今的身材有很大区别。而且面庞青嫩,全然没有成年男子的模样。
景珏十五岁被定为储君,享太子之尊后,他受人严加保护,似乎直到继任前都没有离开过盛京。
所以这是定储之前的事。
可堂堂大燕皇子,再不济,也不至于沦落至此吧。
被人关在笼子里,这是只有奴隶才会有的遭遇。
等等,奴隶?!
她集中精神仔细看去,发现街上百姓的穿着,不似南人,反倒跟他们北梁相似。
大燕立国之初就严禁私贩奴隶,奴隶只有两个来源:犯罪之人和敌国战俘。市面上根本不允许买卖奴隶,违者要受重刑。所以不会有人胆大妄为到在街头公然售卖。
她眼神闪了闪,表情晦涩不明。
这里是北梁,不是大燕。
画面定格在男孩儿的脸上,停滞许久,半晌,忽然跳了场景,他已经从牢笼中脱身出来,正穿着布衣扫地。
一个红衫女子,梳着妇人发髻,从屋中走来。
她的脸笼罩在迷雾之中,只能看清那双风情万种又天真娇憨的眼。
嘴唇微张,似说了些话,可季宝儿竖起耳朵听了很久都没听清到底讲了什么。
说完后,景珏瞧瞧看她一下,藏着道不清说不明的少年情愫。
季宝儿绞烂手帕,知道他是被这女人给救了。看模样是个美人,青春少艾,动心也是正常事!可恨,明明她也在北梁,为何救他的不是自己?
此时她已经完全忘记自己当时才四岁,也忘记了北梁最爱蓄奴的是谁。
云凰帝姬,有三千奴隶,为北梁之最。
场景又是一转,大街小巷,尸横遍野,饿得只剩皮包骨的百姓躺在地上,连个裹尸的草席都没有。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街上那些显贵门户,大门紧闭,屋里笙歌不断,一片歌舞升平的盛世景象。
仍是那看不清脸的女子,不知为何,拎住男孩一顿臭骂,骂完,转身出去。
中间出现了记忆断层,混沌、灰白,等画面再出现时,男孩已经带着一行人,在城门口施粥放粮。
夜晚,繁星点点,两人坐在墙头谈天说地,她拉了下他的手,他偷偷回味许久。
后来,女子的装束变得非常朴素,他们也从之前住的大宅里搬了出来。季宝儿料想,她应该是变卖了产业来放粮。没钱的日子总是难熬,一个美貌女人带着个少年,到哪儿都不好生存。
于是那女人将脸涂黑,只剩一双美目遮挡不住。
他们一起在破庙露宿,一起颠簸野外,也一起去地里偷过红薯。
季宝儿从未见过景珏这个样子。
从她认识他开始,他就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威慑四方,权震天下。可在梦里,他会因孩子气而嘟嘴,也会因吃到红薯而窃喜。那样鲜活,完全超乎她的想象。
又是很长一段空白。
她漫无目的地在梦里乱走,走了许久,直到一声惨叫撕裂帷幕,把空白背后的景象露了出来。
中间发生了什么,季宝儿全然不知,她只看到那个女人凑在景珏耳边,轻轻说了句话,然后她的身体就像镜面一样,轰然破碎,逐渐消散在空气中。
景珏惨叫着扑倒在地,无比伤心。
他埋头于黄土中,凄厉叫着什么,一声又一声,声声泣血。
画面戛然而止。
季宝儿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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