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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又向贵妃求饶了-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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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春楼是他此行的第一个目的地。
刚进门他就发现了猫腻。
这里有鬼,处处透着诡异。想必,那些失踪女子应该就是被卖到了此处。
他还在思考要如何套话,却见一个体态婀娜的妙龄女子,直往他来。
盈盈不等他作出反应,先声夺人,她藕臂轻抬,红纱拂过书生的玉面,一阵香风袭鼻。
谢云臣往旁边微微侧头,躲开了她搭过来的手。
她身经百战,岂是会因一次失利而放弃的人。她眼儿一斜,红唇上扬,轻飘飘地往他那边靠去。
谢云臣面不改色,竖起手,正好抵住她的肩膀。
盈盈蹙眉,作西子捧心之态。
“公子…”一声嘤咛,柔媚无比,寻常男人根本抵挡不住她的诱惑。
楼里其他姑娘看到最爱钱的盈盈一心往这漂亮书生身上扑,还以为他是头肥羊,纷纷动了心思。
长这么俊俏,如果还有钱…
她们蠢蠢欲动,已经有好几个眼露精光地向这边靠近。
柔媚的女郎们长相各有千秋,她们长期佩戴香囊,一凑近,那股花香就将谢云臣笼罩其中。
他屏住呼吸,不敢多闻。
“公子怎么只和盈盈姐姐玩儿,阿月醋了。”
“是呀,燕儿虽不如盈盈姐姐貌美,也想和公子恩爱一番…”
“公子跟神仙似的,怎瞧得起你这泼皮?要我说,公子当与奴家一道,探讨下诗词歌赋。”
“呦,你那是诗词歌赋吗?怕是淫词艳曲吧!”
话音刚落,其他女子哄堂大笑,惹得之前说话的姑娘直跺脚。
盈盈不满地说:“这是我先看上的书生,你们来凑什么热闹?”
一簪着金步摇的华服女子,显然是个泼辣脾气,冲她嗤鼻一笑。
“我说姐姐,要讲先来后到没错,可你也不看看,人家书生理你吗?”
谢云臣手还抵着她肩膀,不让她靠近一寸,明显是不愿受她的媚。
贱人,总同她作对!盈盈恨得咬牙切齿,又觉得此时和她争执,只会让其他姐妹看自己笑话。她便将视线转到旁边书生身上。
都怨他!
穷得跟什么似的,来窑子只能喝最下等的隔夜茶,还敢拒绝她,让她颜面扫地。
她眸光冷却,往后退两步,翘起凤嘴绣花鞋,尖头处狠狠踹在他膝盖上。
“臭书生,不识好歹。你也不撒泼尿看看自己什么穷样,酸得连跳蚤都不愿意和你同住。”
妓子不事生产,天天窝在屋子里,能有多大力气?
谢云臣没有任何反应,而是将视线绕过她,往她身后投去。
注意到他往这边看,徐碧琛扬起灿烂的笑脸,举起酒杯,在空中轻轻碰了下。
是她。
谢云臣认得这张脸,灿若桃李,秾丽动人。
他垂下眼帘,一口喝完剩下的茶,温声道:“如果姑娘骂够了,请离开吧。”
虽然晓得要打探消息,必然离不得这些妓子,但他现在,完全不想和她们过多接触。
盈盈冷哼了声,转头离开。
反正她钱已经收到,还理这不知趣味的傻子作甚?
领头的一散,其他姑娘也悻悻地走了。
徐碧琛悠悠摇扇,凉风自来。她从书生旁边走过,以扇掩面,独留一双幽如寒潭的眼睛在外。
谢云臣也敛色看她。
两道目光相触,无形之间激起汹涌波涛,似有火光迸发。
时间似乎凝固住,周围喧嚣远去,偌大的房间内,只剩他二人对视。
半晌,徐碧琛移开扇面,莞尔一笑。笑中,狰狞肃杀,转瞬即逝。
她与书生擦肩而过,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谢云臣收了心思,低声呢喃:“徐氏女,当诛。”
几息之间,他们已交锋了一个来回,此女心志坚定,手段果决,实在不可低估。
同时,她在这里出现,说明……
圣驾已至。
*
进了青桔室,徐碧琛换上小女儿姿态,兴奋地说:“珏哥哥,我问到了!”
景珏看她鬓发凌乱,心说:不知刚刚又去哪儿厮混了回来,连头发也弄乱了。
可看她这么开心,又不忍责怪。便含着几分宠溺,道:“说来听听,你都问到什么了。”
她蹦蹦跳跳地来到他身边,往他腿上一坐,亲昵地揽住他的腰。
“什么都问到了!”
“倚春楼果然有古怪,这里的姑娘很多都是通过不正当途径买进来的,甚至不算买卖,因为她们有些甚至没和鸨母签卖身契。而且,的确有官员袒护。你猜猜,这官员是谁?”
他清楚,能在官府眼皮子底下做这些勾当,必然是有位高权重的人加以掩护。可以做到这种地步的,品级绝不会低。
“是知府吗?”
徐碧琛沉重地点头:“哥哥聪颖。”
他闭目,长吁口气。
睁眼时,满眼痛色。
“大燕高薪养廉,给足了他们俸禄。为何这些蛀虫,还是要自甘堕落?”
冯颖这个名字他有印象。原是个地方小官,因为优待百姓,政绩突出,破例调往太平府任知府。
从前清贫的时候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为何到了更好的环境中,反而选择了鱼肉百姓?
徐碧琛安慰他说:“人性如此,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以前在穷地方,他尝不到权势带来的甜头,所以能做个甘于清苦的好官。到了更大的平台上,除了有更多机遇,也面临更多诱惑,有多少人能守住本心呢?您无须伤心,这些人从骨子里就是腐臭的,就算现在不暴露本性,日后总有一天也会自揭面皮。”
她轻柔地抚摸着他的侧脸,道:“方才我在外面,好像看到了谢大人,但妾身与他只有一面之缘,不能确定,您要出去看看吗?”
景珏抱着她起身,将她放下地。
“我正好有要事和他商量,随我出去一趟。”
他们走到大厅,果然看到一仙人模样的书生,青衣风流,静坐一旁。
谢云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振袖而起,向他们走来。
他抱拳行了一礼,道:“云臣见过…”
景珏打断他,笑说:“许久未见,未曾想在此地碰见了你。”
徐碧琛歪头问道:“景兄,这位就是你常说的谢公子吗?”
她娇小一只,说话时憨态可掬,全然是天真无邪的样子。
谢云臣心领神会,清浅笑着,说:“我也没想到,会碰见景兄。”
他转头,看向玉雪可爱的小公子,问道:“这位公子不知如何称呼?”
她眉眼弯弯,噙着甜笑。
“在下徐云殊。”
殊,死也。
他撺掇皇帝灭商,将矛头直指徐家。这笔账,迟早是要和他算的。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的技能就是:用钱砸人。
能用钱解决的事,绝对不用其他办法!!!(羡慕了)
第46章 下药
他温和地笑起来。
“不知是哪个殊?”
徐碧琛背对景珏,目光桀骜。
“当然是…静女其姝的姝。”她声音又软又柔,是绝对的乖顺甜美。
“好名字。”他低笑一声,直直望向景珏,道,“此处喧闹,可否请景兄移步,到里头一聚?”
景珏不着痕迹地将徐碧琛挡在身后,作了个请的动作。
三人前后而行,回到青桔室。
徐碧琛不肯进去,说要在门口替他们把风。景珏拧不过她,给她搬了个椅子,让她坐在走廊中。
她巧笑倩兮,推着景珏往里去:“快,赶紧进去,谢大人还在等着您呢。”
把两扇门合上,脸上挂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
他们相会谈的是什么,猜都不用猜。
后宫不得干政,尤其是她出身敏感,进去反倒碍手碍脚,给人家留下话柄。
这点自觉她还是有的。
不过,现在得到的线索已经够多了,就算不听,她也能推测出目前的状况。
谢云臣鲤跃龙门,成了当朝最受皇帝青睐的权臣。派他出来巡视,只能说明所查之事非常重要。仅仅为了调查一个知府?不可能。
太平府离京最近,来查这里,一定是想探寻新令的实施情况。
年轻帝王踌躇满志,怎么能忍受自己出台的政令得不到推行?
只是,单太平一处府就有如此多的问题,改革之路的艰辛可想而知。徐碧琛一点也不意外,多年的韬光养晦,早将商人们养肥,官商勾结之事已成常态,要是改革一帆风顺那才不正常。
她虽站在徐家立场上,力保家族不受风波侵袭,但这并不代表她就觉得现状很好。曾经去三叔的地里陪表哥收过租,也见过农民的不易,所以,从那时开始她就隐约意识到,世道迟早会变的。
如果数以万计的百姓活不下去,国家也无法维持运转。因为土地矛盾而引发的农民起义,难道还不够多吗?多少个王朝因此覆灭,多少战争因此而起。
到那时,生灵涂炭,血流成河,在大是大非面前,个人得失算得了什么。
可理解是一回事,事情落到自己头上,愤怒又是另一回事。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谢云臣有些针对徐家。为什么呢……难道他被徐家的人欺负过?
“嘎吱——”
门从里面被推开。
徐碧琛抬头时,又是一张秾丽绚烂的笑脸儿。
不管如何,皇帝的枕边人是她,轮不到谢云臣撒野。
“是不是等得无聊了?”景珏心疼地将她扶起。
她晃晃脑袋,乖巧地说:“只要是等你,都不会无聊。”
晓得她恶趣味发作,存心腻味人,景珏还是忍不住‘砰砰砰’心跳。他不想让谢云臣看到她的样子,伸手,挡住她闪烁微光的眼眸。动作永远比思想更快,等他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已经将她的小脸遮住了大半。
他转头,对谢云臣说:“光有点亮,怕她眼睛疼。”
这话还是没什么说服力,谢云臣却轻飘飘掠过,只当没看到他的举动。
“时候不早了,您请回去吧。既已得了准信,云臣定会尽快处理好此事。”他恭敬道。
景珏望了眼窗外,红霞浮在天边,确实该启程折返了。
“云臣。”他表情严肃,郑重其事地说,“一切从严,绝不姑息。”
谢云臣抬眸:“无论是谁?”
“无论是谁。”
他便畅快一笑,朗声道:“谨遵圣意。”
君子端方,温良如玉。他说话时,如珮环相击,掷地有声。
*
深夜,一辆马车疾驰而来。
守门的执戟郎欲挡,为首的马夫亮出一道令牌,几人脸色大变,纷纷匍匐。
马车驰进宫门,行了没多远,停下。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里伸出,撩起帘子,弓腰钻出车厢。那人轻轻落地,在月色下,更显风姿隽爽。
他背上牢牢挂着个小小的身影。夜风一吹,她便不安地扭动起来。
景珏一手护住她,步履稳健,不愿惊扰她的好眠。
到了披花宫,他作了个‘嘘’的动作,不让宫女乱动。亲自替她解开衣衫,送进被窝。
少女睡得很熟,脸颊红扑扑,手里还死死地拽着那柄让她出够风头的折扇。
他尝试拖动扇柄,纹丝不动。
“还挺有力气…”他喃喃道。
硬拽拽不出,那就换种办法。景珏把手伸到她腰间,轻轻一挠——
她朦胧间呜呜几声,手不觉放松,下意识去捂腰。
抽出扇子丢到桌上,景珏松了口气。
总算把这小祖宗给收拾干净了,让她好好睡一觉吧。
简单擦了擦身子,景珏也准备上榻,他刚换上里衣,就听周福海在外头低低叫唤。
大半夜的,周福海不敢惊扰他,除非有什么大事发生。
景珏怕传他进来说话惊醒徐碧琛,便披了件外衫,走到门口,拉开门出去。
“何事?”他压低声音问道。
周福海一脸苦相,小声说:“栖凤宫那边来了许多次,都被奴才挡了回去,刚刚又来了。”
万岁爷不在,他难道去给皇后娘娘玩儿个大变活人的戏法吗?哎,苦了他这做奴才的,这也不是,那也不是。
皇后懂礼数,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在半夜如此急切地寻过他。
景珏恐她患了急病,脚步匆匆,不忘回头叮嘱:“去找太医,快。”
等他加快步子到栖凤宫外时,见宫内外一片漆黑,更是觉得不妙。他抓住守夜的宫女,那两个丫头惊慌失措,话都说不利落,问了半天,什么也没问到。
景珏直接推开门进去。
房里点着两根蜡烛,烛火交缠,映出皇后病怏怏的脸。
她一脸惨淡,道:“妾还以为,您再也不愿意来了。”
景珏对她并无什么好感,只是相识多年,看到她这么凄惨的样子,不免心生同情。
他未靠近太多,走到床边,宽慰道:“你是怎的了?朕刚刚传了御医,待会儿就过来给你治病。”
皇后摇头:“没用的。”
她这样一说,皇帝心头更不好受。
她撑起身子,费力地下床。
脚步虚浮,摇摇晃晃到了他跟前。皇后那张清秀的面容,清清楚楚地出现在他眼前。
虞贞握住他手,凄惶地说:“妾所求无多,唯问季珑一句,是不是不愿再要贞儿了?”
他可怜她,但不屑欺骗,只能沉默。
她笑了声,眼泪溅出。
“徐碧琛哪里好,只一眼,你就爱上她?”
不等他回答,她自言自语道:“我不该问的,爱一个人怎么会有原因,你爱她,她就哪里都好,对吗?”
这次,景珏应了声。
他爱她,从来都坦坦荡荡。
皇后面如纸白,她勉强勾唇,为他倒了杯酒。
“既然已经得不到你的真心,妾也不敢奢求,季珑,再同我合卺一次,可以吗?”
景珏默了默,道:“没遇到她之前,我成了婚,给不了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今,只愿和她合卺。”
她咬破嘴唇,恨声说:“连一杯酒都不能喝吗?”
她单薄的身子好像枝头的花瓣,似乎风一吹,就会随风飘舞,最后碾落成泥。
景珏接过酒杯,冲她敬了一下。
“今生对不住你了。”
他的心给了琛儿,身也不能再交出,这一世,便要对不起诸多人。
仰头,饮尽。
皇后痴痴一笑,泪光盈盈。
他的身体里被埋下火种,只待一点小小的火星,就能把整个欲海点燃。
男子的眼睛迷蒙一片,似坠入沉沉深渊,斗转星移,分不清昼夜黑白。
为什么他会觉得热?
明明已经是秋日了。
景珏的思绪开始涣散,他努力集中精神,但无论如何,都没办法从混沌中挣扎醒来。
零星火光,落进了那片看似平静的海。
倏地,火光冲天,燃尽了他全部理智。
兽性回归,人性抽离,他想追逐最原始的快乐。
手不受控制地胡乱抓着,身体疯狂叫嚣,想贴近热源。
一只冰凉的、柔软的手,轻轻抚过他的脸庞。
靠近她!
亲吻她!
控制了他神智的魔鬼,在耳侧低喃。
他木然着表情,缓缓将手往那方向移去…
看着景珏现在的样子,虞贞一改方才气若游丝的虚弱模样,露出得意的笑。
她不由想起前日,宝贵人同她说的话。
“此药只一滴,就能迷人心智,而且…”
清丽女子勾唇。
“能大大提高受孕的可能性。”
面对这个低贱之人的示好,皇后不屑一顾,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却听她继续说:“北梁艳夫人为梁文帝诞下七子六女,靠的就是这宫廷秘药。娘娘大可不信,只是,您若再不诞下麟儿,恐…六宫相逼!”
皇后惊坐而起,惊惧看她。
宝贵人放软声音,循循诱道:“您怀疑妾身,理所当然。但大机遇往往藏在大冒险之中,您信妾这回,又会亏在哪里?不成,大不了让本就对您生厌的陛下添一分厌恶。可如果成了…”
她的话,戛然而止。
虞贞已心如明镜。
如果成了,她可后位永保。那些失掉的荣耀会尽数归来,而其他人再受宠,到死也只是个妾。
皇帝说过,不会剥夺她的尊位。可她如何能信?
要赢到最后,只能靠自己争取!
虞贞眼神坚毅,铿锵道:“药拿来,本宫愿倾其所有一试。”
收回思绪,她闭上眼,等待久未体验的浪潮袭来。
然,等了许久,终究没有等到。
虞贞愣愣地睁开眼,见对面那人,不知何时,鲜血淋漓地退到几步之外。
她惊呼:“皇上……”
景珏腿上插着柄剪子,窟窿正往外不停渗着血。
他仍是含糊,没有半分属于自己的理智。
可脑子里有道倩影一闪而过,就那么一瞬,他停止了所有动作。
虽然忘却所有,还是觉得,不该如此。
他跌跌撞撞,逃出了门。
身后,虞贞颓然瘫倒,她知道,待明日皇帝清醒。
属于她的荣光,就彻底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举手:啥也没发生!啥也没发生!别打我
第47章 凤印
如坠火焰,不知被折腾了多久,景珏缓缓转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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