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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又向贵妃求饶了-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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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卖货郎是个生意人,嘴巴油得很,当然不会因为他的拒绝而泄气。他笑得像朵花儿一样,凑上前,从筐里掏出一个拨浪鼓。摇动之间,鼓声咚咚。
  “听说大人刚刚喜得贵子,这小玩意儿日后用得着呢!”
  管家想了想,小少爷再大些,还真需要这些玩具。便掏出几文钱塞他手里,道:“拿了钱快走,若有什么问题,定叫你在这太平府里做不成生意。”
  货郎领了钱,数数,足足有十枚铜钱。大户人家出手就是大方!他把拨浪鼓给了管家,挑着那担货物,欢天喜地地走了。
  把门关上,管家从拨浪鼓底下摸出一张卷起的纸条。
  展开,一行墨迹清晰的小字映入眼帘——
  “速改,监察御使将至。”
  他再看了两遍,迅速把纸条捏成团,紧攥在手心里,朝书房疾步赶去。
  此事甚大,需及时通知大人!
  *
  清晨,烟雨蒙蒙。
  雨如细针,绵绵不绝,随着晨间微风斜斜落下,滴入湖面,激起一池细纹。
  泥土的清香夹杂着植物的味道,扑满而来,清新的空气盈满鼻间,令人心旷神怡。
  一袭青衫的公子,撑着柄纸伞,站在湖畔眺望。
  湖对面,是座村落,坐落于天子脚下,离盛京不过百余里的距离。
  这里是太平府的近郊,是受国家政策影响最大的地方,要看政令推行的效果,首先就应该到这附近来视察一番。
  他看了会儿,转身,从高处走下来,沿着泥泞小路往村里去。
  伞檐微抬,眉如墨画,恣意风流。
  一双眸,是望不见底的深幽。温润如玉,爽朗清举。
  哪怕是身着布衣,没有华服修饰,也贵气天成,清贵无二。
  时辰尚早,田间已有农民在弓身劳作。
  十月初,这一季的稻子还未熟透,没到收获的时候。可田里已经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
  大多穿着整齐,看上去生活过得不错。
  难道是因为他们平时就这么勤快,连不忙的时候都要来地里,所以能发家致富?
  谢云臣敛目,下了田堤,鞋底踩在被水浸软的泥土里,将鞋尖弄脏,他却毫不介意,大步迈进。
  “大爷,你们在忙什么?”他寻了个田边的老人问话。
  老人年纪大了,耳朵也有点背,由他唤了好几声才听清。
  他转过头,脸晒得黢黑,一脸焦土色,皮肤像干了的树皮,又皱又松。
  “守稻子。”
  “稻子也需要守?”他有些疑惑。
  大爷咧嘴,露出一口掉得差不多的牙齿。
  “给它灭灭虫,施施肥。不守着不行,生怕它收成不好,一点儿都不敢浪费啊。”
  “为什么这么着急?”谢云臣皱眉,道,“小生听闻当今圣上已经下旨削减田赋,十五税一,应该很是宽松,怎的…”
  他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诸多话语化成一抹长长的叹息。
  “造孽啊。”
  将谢云臣上下打量一道,他问说:“小子,你打哪里来?听口音不是太平府人,像北方那边的。”
  雨势渐小,谢云臣收了伞,朝老汉施一躬。
  “小生家乡今年遭了旱,打算来盛京投奔亲戚,路过贵村,便冒昧走了进来。”
  听他是外地人,老汉神色放松不少,不复方才的警惕。
  他掩着嘴,小声说:“小子,看你是个读书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别问这些了。赶紧上京去找你的亲戚吧。”
  说罢,挥手赶他走。
  谢云臣又望了眼田野,心知他们嘴巴严实,问不出什么。
  他道了声谢,不仅没有掉头,反而径直往村落里头去。
  既然在这里探不了口风,那就再去更贴近百姓生活的地方看看。哪怕他们一个字都不肯说,看多了,自然也能看出些东西。
  村门口,有棵大树,树身极粗,几人环抱才能堪堪将它围住。
  树底下砌了圈石凳,应该是平时村民乘凉的地方。
  他走进村口,见各家大门紧闭,好不容易瞧着些没关门的。几个妇人搬了木凳,在院子里缝衣服。
  谢云臣轻轻叩了叩木门。
  一个粗衣老妇,费力地站起来,走到门边给他开门。
  “小生路过该处,想向婶婶讨口水喝。”他面若皎月,含笑时,犹如清风过境,能扫除人心头的重重阴霾。
  老妇小儿子和他年纪差不多,见他书生气十足,不由心生欢喜。
  她一瘸一拐走到缸边,用一个缺了口的瓦碗盛了半碗水。
  饮了水,谢云臣擦干嘴角的水。
  又腆着脸道:“小生…肚子有些饿,不晓得婶婶这里有没有馒头?一点就行,我食量不大。”
  老妇面露难色。
  “家里没有什么剩余的口粮,要不小子你再往前走会儿,那儿有个茶馆可以供你吃食。”
  谢云臣眼尖,看到院儿里挂着的玉米。
  他指着那玉米说:“小生不挑嘴,蒸一个玉米也管饱了。”
  谁知老妇眼中一丝慌张飞逝而过,她连忙摆手:“不行不行,玉米不能吃,之后还要还的。”
  “还?”
  “还给谁?难道这不是婶婶家的粮食吗?”
  老妇笑容僵了僵,不知如何回答,又有些恐惧。便拉下脸,冷漠地说:“下雨天小子莫乱走,赶紧从村子出去吧。”
  又被赶了。
  谢云臣丝毫不恼,又信步而行,到了另一家房前。
  若说其他人家是不富裕,木房小院,那这家应当算得上是落魄至极了。
  茅草搭成的空间,说房子都是抬举。
  风雨一来,就感觉它在其中摇摇欲坠,撑不到下一刻。
  门没关,在门口远远看了眼,家徒四壁,除了一张木板床,什么也没有。
  怪就怪在这样的穷困人家,屋门口还挂着几捧玉米。
  谢云臣深深地凝视着这座古怪的村落,半晌,转头离去。
  他在村子附近找了家客栈,环境简陋,价格也便宜,索性一连付了十天的房租。
  “看不出来,你这小子穿得这么穷酸,兜里还挺有料。”掌柜掂了掂手里的一串铜钱,开心得很,好脾气地和他搭话。
  谢云臣笑笑,说:“这是小生的全部家当了,若不是怕夜宿荒野,哪里舍得全交代给您呢?”
  掌柜把钱放到钱袋里,拍拍他肩膀,道:“好小子,要不要来壶酒?我这里的酒,喝过的都说好。”
  他捏了捏钱袋,作出个无奈的表情。
  “想是想,可惜囊中羞涩。”
  “请你的,不要钱。”掌柜今天心情是真的不错。他这家小店,平时哪里有机会接这么大的买卖。路过的人,要么加快步伐,赶着去城里住好房子。要么,勒勒裤腰带,不情不愿的交出几文钱,在这小客栈里住一夜。
  走前嘴里还要不停骂着客栈,说这里又小又破,菜里还没几滴油。
  他打来壶酒,放在桌上,自己哼着小曲儿回到柜台,一边翻着话本,一手抓着后背痒痒。
  谢云臣喝了口酒。
  乡间小店,能有多美味的酒?不过是用些粮食,粗制滥造地酿出酒味。除了刚入口时的冲劲,一到肚子里,什么滋味都没了。
  “没你们城里好喝对吧?”掌柜得意地扬眉,说,“但你别小瞧它,附近村子的农民,给地主干完活,准要来喝两杯。喜欢得很!”
  “还不错。”谢云臣举起酒壶,朗笑着,又是一口。
  掌柜奇道:“你小子文文弱弱,没二两肉,酒力倒不错。”
  “方才您说,农民都要来喝这个酒?”谢云臣把酒咽下,问道。
  “对的,他们为了付田租,每天没命的干活,恨不得将身子扎在土地上哩!累完一天,就想喝点解乏的东西。好酒嘛,喝不起,只能来我这小破店,喝点儿小酒了。”
  谢云臣不动声色,食了两颗花生米。
  几杯酒下肚,他放了筷子,说:“小生瞧见对面村子情况不错,家家门前都有粮食,穿的衣服也很整齐,应是个富裕的地方。怎的听您一说,喝碗酒都算奢侈?”
  掌柜闷笑,说:“果真是个穷酸秀才,读书给读傻了。”
  他谦逊地拱手,诚挚地说:“小生愚钝,望掌柜赐教。”
  “得得得,别跟我来你们秀才那套。”掌柜最受不得读书人的酸腐,直接说,“你晓得这附近的地都是谁的不?”
  他老实地说:“不知道。”
  “贺员外的!”
  掌柜睁大眼睛,艳羡的说:“附近这些村民谁没租两块贺员外的地?他定的规矩,十取六!再加上最近新出的规定,清查各府人口,人头税往上层层一加,你说,这些村民还能剩个啥?”
  谢云臣皱眉,道:“如此高的田租,百姓大可以不与他续约,另谋高就。”
  本朝租佃关系发达,佃农可以自行选择和谁缔结合约。
  “哎,说得简单,你去了解了解,太平府的地,除了贺员外谁还敢占?都是他的地呢!”
  “竟都是他的地?”谢云臣作出惊讶之状,“真是了不得。”
  确实了不得,横行乡里,鱼肉百姓。
  “既然被剥削得这么惨,那何来的吃食呢?”他指的是之前看到的玉米。
  掌柜嗤笑一声,说:“贺员外派人送来的呗!不晓得他遇了什么鬼,突然做出这些奇奇怪怪的事。将衣服、食物送到了村民家里,又不许使用,之后还要还回去。你说这叫什么事?”
  奇奇怪怪?
  不,是老谋深算才对,
  谢云臣眸色深深,掩去异色,打趣道:“小生打外地来,还不晓得贺员外的本事,这会儿算是佩服了。”
  “他背靠知府,本事大着呢!你多待几天,瞧得更分明。”
  原来是靠着知府。
  谢云臣微微扬眉,轻轻说:“那小生,可要好好瞧瞧了。”


第42章 阿香
  冯颖,字明因,山西人士。狩元三年的进士,先前在宁州下属的海县当知县。在三年一考的京察中,因为成绩突出,被派往太平府任知府。
  在太平府这几年,他日子过得极舒坦。
  除了在女人的事上不太顺心,其他嘛,那都是个顶个的好。
  家里的母老虎不许他纳妾,结果他官是越升越高,房里的妾却越来越少。不过,但凡能防住的都不叫男人,不纳妾,又不意味着他碰不到女人。
  那些想讨好他的官员、商贾,能从这档口排到城门外。既然是要讨好他,总得摸清大人的喜好。有些商贾和他打交道的次数多了,对他的喜好一清二楚,不就是女人吗?
  送他便是!
  在家偷腥纯粹是找死,被娘子逮住,肯定会被活生生扒皮抽筋,他是万万不敢的。
  生意场上的人最是圆滑,办事也很妥帖,力求让大人高兴舒服,许多事儿都提前想好了。像这种要命的环节,肯定是安排得明明白白,绝不会出半点岔子。
  街上有家茶馆,馆子背后,是个清幽小院儿。
  这院子平时没人敢进来,专用作达官贵人的欢乐场。其中一间主卧,被冯颖长期独占。
  冯知府对今个儿送来的女子感到十分满意。
  素白一张小脸,清秀又不寡淡,樱桃小口,眼儿圆溜,末尾稍扬,显出几分媚色。
  此时,女子躲在墙角,瑟瑟发抖。
  她咬紧嘴唇,惊慌地说:“老…老爷,您行行好,放奴家条活路吧!”
  她是祝家村的村民,本来想去田里给爹送汤饭,不知怎的,被人从身后一捂,霎时就失了神志,待她悠悠转醒,发现自己已经身处陌生的屋子中。
  又瞧见一陌生男人昂首进来,顿时惊慌失措,害怕得不知如何是好。
  还未出阁的大闺女和男人同处一室,要是传出去,她日后就别想嫁人了。除了跳河,还有第二条路等着她吗?
  冯颖读了些书,虽是个斯文败类,但到底肚子里还是有点货。都说腹有诗书气自华,他气质当真不错。比许多买官爬上来的胖墩儒雅得多。
  穿上一身长袍,将发束起,再捻捻胡须,竟真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他笑了笑,表情温和,上前将小女子扶起,一边轻轻拍去她裙摆上的灰尘,道:“姑娘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那姑娘见他说话和声细语,谈吐又十分有涵养,不禁松了松心弦,无由的对他产生了信赖。
  “老爷,这里是哪儿…”她抬起水眸,怯生生地问道。
  冯颖引她到桌旁坐下,握住她的软乎乎的手,道:“这是我在城中的一处别院,姑娘在田埂间晕倒,我的手下瞧见,就将你带了回来。”
  这话说得漏洞百出,且不说他一个城里人,为何派手下人去乡里,单说他手下发现了陌生姑娘,不把人家往村里送,反而带回了自己别院,其歹心就可见一斑了。
  然而,乡下姑娘终究年纪轻,又没见过什么世面。平时在村里,见到的都是些没文化的糙汉,说话粗俗不堪,难得遇到这么文雅的男子,哪怕年纪瞧着比她大上几轮,她也觉着颇有好感。
  红云飞上脸,女子羞答答地说:“谢过老爷,阿娘还在家等我做饭,奴家该怎么回去?”
  冯颖却不急着谈此事,他按着她肩膀,柔声道:“姑娘在这儿很安全,不用着急回去。和你聊了这么久,还不晓得你的名字,不知姑娘是否愿意告诉马某芳名?”
  原来这位老爷姓马。
  她很害羞,不敢抬头和他对视,小声说:“奴家叫阿香。”
  他撩起阿香一卷发丝,凑在鼻间轻嗅,“你叫阿香,是因为人很香吗?”
  话说得轻佻,有的夫妻都说不出这种情话。阿香就是再笨,这会儿也察觉到了一丝诡异。她往后躲了躲,想逃过马老爷的轻薄,面上露出怯意。
  冯颖擒住她手臂,把她往怀里一扯。
  阿香挣扎起来。
  她是仰慕马老爷的儒雅,可不代表她想做这种浪荡的女子。随随便便把身子交给男人,和青楼女子有何分别?
  这是要浸猪笼的!
  她呜呜咽咽,在男人怀里扭动,却丝毫没能起到反抗的作用。
  冯颖是个读书人,在情之一事上也自我标榜有风度,认为自己风流而不下流。所以他前头才费那么多口舌来哄骗小姑娘。可真到了欲~火焚身的时候,谁还管什么风度不风度。
  他将阿香拦腰抱起,往床榻上一丢。
  不顾女子的哭喊,压住她的手,慢条斯理地解开衣襟。
  男人的喘息夹杂女人的尖叫,带着血腥气息的声音充斥房间。
  良久,浪潮过境,一切渐息。
  冯颖下床,懒洋洋地系起裤腰带,又穿上鞋袜,把自己收拾得人模人样。
  背后,阿香躺在床上,紧紧拽着被子,指关节捏得泛白。
  她眼神死寂,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
  打开房门出去,门外青天白日,一派明朗。
  冯知府□□得到满足,顿时神清气爽,笑容满面。守门的小厮谄媚一笑,跪下替他擦干鞋上泥土,道:“大人,这女子…”
  他们做这伤天害理的勾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寻常若是遇着喜欢的,冯大人便要把姑娘留在院儿里当个外室,这是入了他眼的情况。也有可能大人对她伺候得不满意,那这女子就只有被发卖到窑子,做个低贱的妓子。
  “卖了吧。”他居高临下地看了眼小厮,缓缓说道。
  阿香长得好看,在床上却像头倔驴,让他百般折腾都不肯服软,实在不适合豢养起来。
  还是发卖的好,免得惹是非。
  “好嘞。”小厮应了声。
  没两天,冯颖听说,之前掳来的女子不堪受辱,在那倚春楼里悬了梁。
  他拧眉思索那女子的名字,想了半天,半个字都记不起来了。不过他倒是觉得无所谓,反正只是个玩腻的破烂货,是生是死,与他无关。
  在书房里看了几份文书,横竖是底下人送过来的褒奖之词,没有实际内容。冯颖便把它们推到一旁,唤来管家,手里转着两个铁核桃,问他:“那事儿处理得如何了?”
  管家能掌管冯家大大小小的事务,办事能力无需置疑,他勾着腰,恭恭敬敬道:“回老爷话,已经同贺员外说了,他让您不用担心。”
  大舅哥的手段冯颖是清楚的。他安心不少,指尖叩叩桌面,思忖道:“不知皇上会派哪个御史过来。”
  他借着贺家的财力,买通了京城不少显贵。御史台那些御史,虽有些骨头硬的,但他也算结识了一些人,若不是拿不准到底会派谁前来视察,他才懒得担心。
  管家笑道:“咱们太平府风调雨顺,百姓和睦,就是皇上亲自前来,也抓不住您的错处。”
  “哈哈哈,说得对!”冯颖张狂大笑,觉得这日子真是妙极了。
  *
  谢云臣在客栈里住了三天,愣是没遇到几个投宿的人。看来这里生意果然惨淡,想来应该和环境太差脱不了关系。
  他早早起来,先到旁边的几个村落里转一圈,仍是大门紧闭的萧条样子。
  三日已过,一无所获。
  那些农民就像被人封了口似的,问什么都不肯说。
  但他却毫不气馁,闲庭信步,从容地回到住处。
  “小子,你的酒。”掌柜很瞧得起他,每日都要送他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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