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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小福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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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墨凝她风风火火的背影,方才在她面前一刹那焕然的神采萎靡了下来,望了不一会,陡然胸口一痛,他掩帕捂嘴,咳嗽不停。
松开手时,干净的绸布,浸透了污血。在他枕头底下,不知藏了多少条这样的脏手帕,怕她知晓,是用自己的里衣撕裁成的一块块。
下午,妙言熬了一大锅豆汁,和面做了九人份的酥圈。酥圈里层是鸡肉,外头裹了一层面糊,主料是虾酱,还有她配制的各种调料,一下锅,咸香的味道就蔓延开。除开被罚去后山的小五跟小六,四个学徒都聚拢到厨房边干活,鼻子动了一下午。
饭食做好后,妙言让几位徒弟去厨房里自己动手拿,她摆了一圈漂亮的盘子,亲自给还在药圃边忙活的华侬送去。
华侬照例照单全收,喝了一小口豆汁,尝尝味,再喝了一大口:“嗯,不错,不错,绵长细腻,关键是,这豆子生味去得不错。丫头,你不说,我都还以为你是在北方长大的了,这口味真正宗。这盘酥圈哪够配的,再去给我拿一盘来。”
妙言拎过旁边的食盒,笑道:“早就多留了两盘,我看他们一帮难民似的涌进去,怕他们把吃食抢光了。”
“嗬,这丫头真机灵。”华侬盘坐在蒲草团上,开吃。
妙言见他干吃着,也不提治病的事,闷闷没劲儿,抚弄草药叶子玩,心里揣摩时机是否成熟。可惜人情这东西不是一两天能牢固的,她这等得,谢墨等不得,她给他送饭时虽然走得匆忙,还是留意到,他眼睑下的黑圈加浓了不少。
“别乱动,这药草精贵着呢。”华侬提醒。
妙言缩了下手,定睛一看,努努嘴:“摸一下怕什么,这种药草耐寒,霜冻都打不死。”
华侬兴味起:“你懂得不少么,还懂医术。”
她哪里懂医术?给奴奴治病,是沾了前世的光。眼下摸的这味药草,正是治疗奴奴药材中的一味。
那时她怕老夫人她们问起来露馅,单写个方子没有说服力,就去了解过里面的每一种药药材,所以留心记了下。除了她摸的这样,药圃里其余的植物她就两眼抓瞎了。
妙言正要解释,心上一计,道:“我懂一点点,还给北国人治过病,可惜学艺不精,半吊子。像这个是什么,好像能、能清热解毒?”她抓住一株药草讪讪瞎说。
华侬忍不了纠正:“怎么会是清热解毒呢?那是补气益血的!要是病人遇上你这样一知半解的大夫,可冤死了!”
妙言吐吐舌,“是啊。那这株又是……”
华侬对医术并无保留,跟妙言讲述了一下午的药理,还严格叮嘱她,不懂的不要随便给人乱试,还开放了书房,让她可以进去翻阅典籍。
大抵是碍于做菜的情分,难以拒绝她的问题。妙言总想询问医治毒箭木的方法,但跟华侬的关系刚有所好转,她不敢冒进,忍住听华侬说一些枯燥的医理,对毒箭木之毒只字未提。
翌日,妙言早起,先去看了眼尚在安睡中的谢墨,就去堂屋给华侬请安。
堂中多了两个昨日没来的人,一个是她认识的青木。另一个,约莫就是小五青空。
“师父!等客人走了我们再回去面壁,就昨天一天,我和小六错过了多少好吃的,把我们羡慕死了,那酥圈真酥脆诶!”青空苦苦央求着。
华侬扫了他们一眼,“你怎么知道酥圈酥脆,你们谁偷拿东西给小五了?”
青空摆手:“大师兄绝对没有偷拿东西给我们吃!”
青木撞了他一下,面色难看。
华侬哼了一声,且不跟他们计较,“现在好,人都到齐了。妙言,过来,给你通通介绍一遍,这是我六位徒弟,老大青山,老二青根,老三清净,小四青水,小五青空,小六青木。”
妙言点点头,上前便半跪下,盈盈福身,叩首:“师父在上,受小七一拜。”
众人傻了眼。华侬默愣片刻,随手拿起桌上一根檀木棍,挑起女子正要磕下去的脑袋:“等等等,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会顺杆往上爬呢,谁成你师父了,还自封为小七!”
妙言:“您昨天教导了我许久,怎么能让您白教?况且,您知道我的,又喜欢给人看病,又没那个本事,您要是半道上撂挑子,让我一知半解的去祸害人命,那不就糟糕啦。师父,你就收了我吧,我会经常给您做菜吃,您不会吃亏的。”
华侬眉头皱了又皱,“拜师之事岂能草率,你先起来。”
“好!我这就去备三牲酒礼,再去找村户买香纸蜡烛来,一定把拜师典礼办得妥妥当当,一点也不草率。”
妙言兴然道,提裙往外跑了出去。
青根看了眼错愕呆住的师父,扭头撞了老大一下,低声碎语:“咱们这小师妹挺会来事的,师父平时对我们说一不二的,哪吃过徒弟的瘪。以后有的乐了。”
药庐喜清净,华药师也不讲究虚礼,在过除夕时,也只简单的贴了桃符,中秋时,青水只做豆沙、梨酱两种馅料的月饼给大家吃。这些是青山悄悄提点她的,故而妙言没有铺张浪费,在庭中设了一张长案,摆三盆牛、豢、羊,果品五样,焚香祭天。简单的拜了师。
两天时间过去,华侬并没有看在她这个徒弟的面上,开口提医治毒箭木的事。
几位师兄背着师父,替谢墨压制毒性,终究治标不治本。谢墨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差下来,睡的时辰比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多。
妙言心急如焚,召来六位师兄,请他们配合帮忙,相劝华侬。
第56章
妙言扫视过他们一排人; 笃然一笑:“青木; 你不是从小跟家人失散了吗; 虽然事隔十多年; 但卫汉侯发动人脉帮你找他们; 好消息坏消息总会探查出来,”她目珠一转,带微微笑意:“还有青空; 这几天一直想跟我学做菜,讨师父欢心; 等君侯好了以后,我就将我会的都教给你。”
青空和青木对视了一眼,眼中并不带惊喜; 这里最小的是青木,连他都能感受到,阮妙言是在强颜欢笑,甚至在夜里时,他们透过窗户会看见她; 一个人在庭院里捣鼓这那,想尽办法做点什么; 焦虑的在院子里徘徊。
老大青山开口:“小七; 你不用对我们承诺什么,既然我们这几日都在帮卫汉侯续命,不会半途丢下他不管。今晚你多烧几个好菜,我们去打酒; 想办法把师父灌醉,能让他答应最好,不答应,看能不能套话。”
妙言哽咽点头:“谢谢,谢谢你们。放心吧,等谢墨好了,我答应你们的事情也不会忘。”
傍晚来临,霞光漫染了整片上头。平时这个时候,华侬还在摆弄他的药圃,今天七个徒弟不知撞了什么邪,非抢下他的活,拥他进花厅用饭,凑巧的,原来今天便是年尾。架不住徒弟们的热情,华侬把医药事放放,上了饭桌。
老五去门外简单挂了桃符,就进来团聚。药庐的除夕过得简朴而温馨,大家互说这一年的心得,以后出了师,准备去哪处行医治病云云。
妙言扒着几颗饭粒,看灯花欻欻的落下,天色一点点变暗。大家自然不会忽略她那张难以无视的阴沉脸色,觉得时机差不多了,青山先开口,旁敲侧击有关毒箭木的医治。
华侬似乎醉了,唔唔哝哝说不清话,半个字没跟毒箭木沾边。
青山使了个眼色,青木又上,拐弯抹角的说起了当今天下局势,论谁是英雄。说着说着,忍不住自己澎湃的心情,明目张胆的提到卫汉侯。
华侬醉醺醺的眼睛陡然一下子睁圆,挥袖扫走了面前的茶盏菜碟,发怒:“真当我醉了!兔崽子们。行啊,认识不到半个月的小师妹,能鼓动你们一起来诓骗我,我收了一群白眼狼了,你们都走!”
妙言一人做事一人当,她从长凳上滑落,跪了下来,泪珠大颗的滚出,哭着哀求:“师父,谢墨他等不了了,求你救救他。五天了,我尽心的服侍您,您也很喜欢我不是吗,救弟子的朋友,怎么算坏了门规。”
华侬眼里产生一抹受伤的情绪,“你当我这是木匠,瓦匠?就是木匠瓦匠,也不轻易收徒的。我为什么这么痛快收了你?除了你聪明讨喜,我还当你真跟胡人有过渊源,三十年前,我的家人就像你一样,会做北边小吃,会唱北方小曲儿。我拿你当家人了,你这丫头却待得一点都不老实,每回讨好我,只想着怎么救谢墨对吧?”
妙言含泪摇头:“没有,等谢墨好起来,我肯定待你更好。还有谢墨,他跟您一样的,不排斥胡人,会造福于两邦,到时”
“不要再说了!”华侬没醉得任人摆布,被灌了这么多酒,也有点上头,气性一上来,抓住一个酒壶往地上砸,“谢墨谢墨,你眼中还有没有师父。告诉你,既然当了我的徒弟,更要恪守门规,我收了你不是会同情你,你更要为师父考虑,跟谢墨断绝关系。”
“你,”妙言站了起来,辩驳:“妙手回春最满神,悬壶济世白衣人。你见死不救,为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揪着不放,自诩正义,端高架子。没有谢家军队,世道只会更乱。你是非不分,扼杀一片,简直是个、是个老顽固!”
华侬猛然拍桌,震得碗碗碟碟鸡飞狗跳,他脸色愤怒又凄然:“你居然把我身上的灭族之仇形容成陈芝麻烂谷子?南方士族杀了我妻子,还有她肚腹中的孩儿,还有我的养父母,我的族人!不管谁领兵,皇室还是那个皇室,杀人打仗的永不可原谅!我不为什么正义,也不端高架子,我就为祭奠我的妻儿,这辈子也甭想让我救那些狗官!”
一种超脱了妙言意料之外的挫败深深打击到了她。她自以为了解了华侬的过去,便可化解,着实天真。
她浑身冰凉、举足无措的站在原地,半晌,她转身跑出去。
“小七。”
身后有人叫住了她。妙言一震,在门口停擦脚步:“师父。”
华侬冷哼:“那小子活不到明天下午酉时,明早不必再来讨意了,去跟他告别吧。”
栖霞山流动着温泉,是暖和的,唯有天上的寒月,跟外界是同一个。夜半,月光透过窗棂筛到地面,斑驳点点。妙言蜷缩在墙下,肩膀一颤一颤的,忽然,门开了,她赌气的抿紧唇,一声也不发出。
来人拖着迟缓的步调,还有点僵硬,走了比较久,才走到她面前,蹲下。
“这几天很累了吧,去床上好好睡觉?”
“墨表哥。”
妙言往他身上扑,不曾想他身体羸弱到不堪她的重负,他俩骤然往后顷,差点摔倒。妙言急着稳定重心,把人往回带,尴尬的、轻轻地的靠在他肩上,鼻音哭腔很重,“对不起,我没用,什么事情都办不好。”
谢墨咬了咬虚弱的白唇,改盘坐下来,这样能稳稳抱着她,他轻拍着哄她:“这是我预料到的后果,没什么好难过的。唯一可惜的是,你把我生命的最后几天浪费在别人身上。明天陪我出去走走吧,这一生,铁衣戎马,行军奔波,能在最后的日子里散漫度过,跟你去看看日出,最后再看夕阳,上天已经待我不薄。”弯了弯唇。
妙言却越想越自责,“不该的,这里不是琅琊郡……你是为了我受的伤,提前短的命,你不该在这个时候死。”
谢墨认认真真的听清了她的每一个字,合起来就不理解了,忍俊不禁道:“听你的语气,难道我注定该短命?我不在这个时候死,那该何时死,你偷看了阎王的生死簿?”
妙言没想到他还挺清醒的,不敢胡乱透露,留恋的蹭他肩:“当然是陪我一块老死了。”
谢墨勉力支撑的笑意僵住。过慧易折,情深不寿,她这样放不下他,叫他如何安然离去?唉。
第二天,是妙言先醒来的。天空熹微,不刺不暗的光亮,恰到好处。她仰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枕在谢墨腿上睡了一整晚,映入眼帘的,是他消瘦了几圈的下颔,几乎到了形销骨立的地步。她缓缓坐起来,凝他面孔,捂嘴忍住了哭腔。
妙言呼吸了几口气,调好心绪,轻轻摇醒他:“墨表哥,去看日出了。”
她喊了几声,男人喉咙发出唔哝一声,扭头避开光照进来的方向,酣沉的睡了过去,每一根毛孔都透着疲惫和衰弱。
妙言想了想,才卯时,过一个时辰再来叫他不迟。于是她站起来,把竹帘拉上,轻步走了出去。
外面有嘈杂声,夹杂女人的声音。妙言往外走时,揣测约莫是病人上山求医,出到庭院,果不其然,看到一个满身珠翠的贵妇人,身后跟着一位抱着婴孩的仆妇。要治病的肯定是那孩子,不然一早冒着寒冬腊月,谁带着孩子上山呢?看华侬的待客模样,热络无比,对女子格外的尊敬。
“三娘,你快请起,不是我不救,是我真的不懂怎么救!你等着,我这就去查阅典籍,一定把侄儿治好。”
妇人面孔冷冷的,“华侬,你不要拖延时间了,你的典籍你肯定都看过,了然于心,还再去看什么呢?我知道你有规矩,不给王公士族看病。但,我的儿子才一岁,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求你看在我姐姐的面上,救他!”
我的墨表哥也只有一个,我也只有一个墨表哥,师父他都没看在我这位徒弟的面上,答应救人呢。妙言在一旁暗暗腹诽。
没想到听华侬说:“我救!我会尽力的,三娘你别跪着了,进屋里坐着。”
妙言瞪圆眼睛,三两步跑到华侬面前,哽着脖子质问:“师父!她既然是士族中人,你为什么要救她的孩子,你不公平!”
华侬拂开她的手,不耐道:“谁说我公平了,我就是小心眼,就是要报仇,就不救那些我不想救的人。她是刘三娘,我的亲戚,你能比吗,走开别烦我。”
妙言不走开,追着他问:“什么亲戚,你不是孤家寡人,一支旁系血亲都没有了吗。你少唬我了,那个女的定是给你塞了很多银子,你见钱眼开”
“胡闹!”华侬喝断她,气得脸红脖子粗:“你师父我是这样的人吗,这么说我,告诉你,金山银山摆在我前面,我也不稀罕……你少管闲事。”
妙言啊了一声:“你跟那女的有非比寻常的关系,那孩子是你们俩的”
“臭丫头看我不打你!”
妙言边逃边说:“师父你别不好意思了。定是你去给大官家治病时…哦不对,你不会给情人的情人治病的。那么便是那女的路过栖霞山时,不小心昏倒在了路边,你把她救回来,她就向你怨诉大宅里的深闺寂寞,你就向她倾吐你的灭族之仇,一来二去,你们两个鳏寡孤独,就情不自禁,就……”
“别说了,”华侬被气得,都不敢吼她,好脾气的哄这位小祖宗:“别嚷嚷,让三娘听见把我当成什么了!你过来,我告诉你怎么回事。”
第57章
在华侬的讲述中; 外面那位叫刘三娘的贵妇; 是他的姨妹。追溯到三十年前; 屠杀栖霞山的; 毕竟是汉人; 幸存下来的刘三娘痛恨,遂与身为汉人的姐夫断绝往来。华侬后来辗转打听到姨妹嫁了一位恤荫侯爷,得知她是被侯爷强抢去做小妾的; 几次想出手搭救,但都被刘三娘拒绝。再后来; 华侬只能三五时的送些东西到侯府上,聊表歉意,也为了对亡妻有所交待。但一直; 刘三娘都没有回讯,直到今天,带着她的孩儿慕名来求医。
妙言听得不对劲,追问道:“她痛恨汉人,为什么还要嫁一位汉人侯爷。”
“这世道; 哪由得一个弱女子做主,她是被强抢去的。”华侬重逢故友; 又是感慨又是悲戚; 浓重叹息一声。
妙言努努嘴:“那她既然同你断绝关系,何不断得干干脆脆,去找别的大夫。”
华侬:“你没当母亲不懂。一个母亲为了孩子,连血海深仇都可以放下; 不顾违背誓言来找我,可怜啊。”
妙言气愤:“我就不可怜呐!我还这么小,变着花样儿逗您开心,求了您这么久,您一丝恻隐之心都不动。总之今天酉时前您要不救谢墨,我就随他共赴黄泉,让你失去我这个徒儿。”
“唉,你走开走开,我要去给三娘的儿子看病,别来吵我。”
“……”
华侬真碰上他不能医治的疑难杂症了,七位徒儿窝在窗边,看到师父抓脸挠腮,一筹莫展的模样。屋子里,医学典籍翻飞作响,半个时辰过去,摊开的书册在地上堆满一小山堆,混着屋外孩子痛苦的哭声,气氛难受。
刘三娘抱着孩子,纹丝未动的跪在书房门口,华侬看了多久的医书,她就跪了多久。
青山去劝过多回了,都没用。青山回来对小师妹说:“男女授受不亲,我不便直接动手,小七,你去把侯夫人扶进屋里。”
妙言懒洋洋靠在窗边,不为所动:“她自己爱跪的,关我什么事。师父都答应帮她了,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苦巴巴的跪着,让所有人同情她,矫情,活该。”
青山皱眉,训斥:“小七,你不能因为师父偏心,救她不救谢墨,就这样嫉妒。侯夫人是个可怜的女人,她和孩子都是无辜的,你不能这样说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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