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靠山是未来皇帝-第2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姨妈不管。
  走的前一天, 申家姑嫂带着城中几家要好的夫人来为她践行, 照例是先逛街买些分别礼, 再去戏院听一出热闹的戏,最后在饭馆吃酒话别。
  唐锦云累得回屋倒头就睡, 第二日一早,她迷迷瞪瞪的被小丫鬟扶着出后门坐上马车直奔渡口而去。巡逻船在岸边不能停靠太久,怕被人看到说闲话,当初云阳那边单方面停掉渡船,惹得永城这边怨声载道, 因此云阳的巡逻船轻易不往这边来。
  秋意浓重,气温一日日降下来, 唐锦云虽然身子已健壮不少,但还是怕冷,夹袄早早上身不说,还整日窝在船舱里, 任凭小丫鬟如何夸赞海上美景, 她就是不出去。
  如此行驶四五天左右,总算是望见一座海上小岛。翌日中午,船驶入渡口,唐锦云拉着小丫鬟和十七跳下船。岸上早有城主带着一队家仆在此等候, 看见他们连忙上前迎接:“唐姑娘, 十七公子,一路还顺利?”
  云阳城主三十来岁, 瘦高个,比申老爷看着像好官。几人随口寒暄几句,城主便在前领路带唐锦云往衙门里去安置。
  这很合唐锦云心意,她现在没多少钱,住在衙门不仅安全有保障,还能省下雇护卫的钱。
  育婴堂的孩子和寡妇之前被十七安置在一间客栈里,她要拿剩下的钱给他们重新买座房子安身,之后还有一串的事要做,比如重新找个能赚钱的生意。
  这么一想,唐锦云就觉得自己不能坐着发呆,她须得尽快忙起来,否则她会不停地想被围困在中央的都城以及孤立无援的云恒。
  那种情形一想起来,她就控制不住地要崩溃。
  一在云阳安顿下来,唐锦云就催十七赶紧回去。
  十七几乎是被她赶走的。
  其实不怪唐锦云神经敏感,因为云恒在宫中的日子确实不好过。
  先时裴敬宗打败仗时,云恒还能在文官上谏换统帅时替他辩驳几句,直到后来,全国大部分城楼上都插着蛮子同盟军的五色旗帜时,云恒就再也说不出不怪裴敬宗的话了。
  不过,颓势已现,云恒即便顺应百官心意换掉统帅,这败仗的诅咒还是迟迟不肯离去。
  云恒在宫中急得上火,可局势没有最糟,只有更糟,听说最后打到永城去的时候,他终于灰了心。
  都城里的权贵几乎跑光了,除去身担官职不敢离去的官员外,剩下的就是普通民众。云恒最后破罐子破摔地想,实在不行就投降,都城的守卫军虽说勇猛,但如今大势已去,徒然抵抗不过得些美名罢了,反正都是输,又何必让民众担惊受怕呢?
  这想法在脑海里只冒出一个头,就让云恒心烦气躁。他只想当个普通纨绔,吃吃喝喝地过一生,当皇帝真不是他心之所向啊!
  顺福瞅着年轻的帝王皱着张玉脸坐在书桌后,端上杯热茶道:“陛下,二皇子今儿新学了几个字,听内侍说,他练了一下午,直嚷着要给您看看呢。”
  按理说,哥哥是皇帝,就不该再称云傲二皇子,但因其年纪实在太小,封王总归早了些,且云恒存着将他培养成下任帝王的心思,也不愿早早封王让他出宫,故而宫里人就一直称其为二皇子。
  整个宫里的人都知新皇很爱护二皇子,不管再生气再心烦,看见二皇子就能笑出来。
  云恒闻言,果然表情松动:“是么,朕瞧瞧去。”
  顺福暗暗长出口气,提灯跟上。
  二皇子的寝殿和云恒的寝宫只一墙之隔,走过去不过百十来步。
  云恒走进房间,看见书桌后趴着一个肤色微黑的卷发小童,天凉了,小童穿件白兔毛领的红色夹袄,圆脸托在毛领上,显得更喜人了。
  云恒笑着叫道:“云傲。”
  小童闻声抬头,如葡萄般的黑眸发出喜悦的光:“哥哥!”叫着就要起身跑过来,内侍在旁边边拦边纠正要叫皇兄不要叫哥哥。
  云恒嫌烦,抬脚踢开内侍,蹲下去抱住眼前这个只到自己膝盖的弟弟:“听说今天跟唐太傅学新字了?”
  云傲偏头趴在云恒肩膀,奶声奶气地回道:“是呀,可我写不好。”
  云恒拿下云傲往嘴里塞的手指,笑道:“不怕,哥哥教你。”云恒牵起云傲的手,拉着他走到书桌后,执笔蘸墨,握着他的小手一笔一划地在纸上勾画。
  直到夜深,云恒才从二皇子寝殿出来。一踏出殿门,云恒的脸就板了起来,顺福小心在后面跟着,大气也不敢出。
  寒风扑面而来,云恒屏气想留住刚在屋内聚起来的温暖,一抬眼,瞅见宫灯上的美人笑脸,叹口气:“顺福。”
  顺福小步上前两步:“奴才在。”
  云恒道:“给十七去信,叫他回来。”
  顺福笑说:“那唐姑娘……”
  云恒想起自己给各城主下发的密信,摇头道:“十七会送她去云阳,她在那儿很安全。”
  过一会儿他又说,“至少比都城安全。”
  到除夕这天,云恒没等到十七,却等来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那天晚上家宴,因战时,云恒并未准备欢庆热闹,只叫戏班子唱几出戏了事。
  先皇死后,云恒并没有处理他的妃子,仍将她们留在宫中,保持先前的待遇——反正之前的待遇也没多少开销。众人心中感激,待他和太后倒比之前亲近。
  守岁时,云傲熬不住,窝身在云恒怀里微微打着鼾,纯太妃——云傲生母见状——忙捂嘴要过来接手,云恒冷眼看着她手上闪着银光的尖利护甲,扭身避开:“不必。”
  坐到后半夜,房门突被人踢开,一个高壮大汉提刀进来,刀尖上嘀嗒嘀嗒淌着鲜红的液体,仔细看时,能看到门口的两个宫人歪着脖子倒在一起。
  屋内众女人顿时惊叫乱作一团,云恒眯眼打量着来人,抱紧云傲不动声色往偏殿挪。谁知他这两年个子长了不少,站在一群女人间极其显眼,那大汉只在屋里扫一眼就提步过来。
  顺福冲出来抱住大汉胳膊,扭头喊:“殿下快……”话没说完就被大汉一刀劈向脑袋,眨眼间鲜血四溅。
  屋内女人吓晕过去一大片,云恒护住已经被吓得失声的母后,转身把云傲塞给她说:“母后,带着云傲往偏殿跑。”多的话他也不知该怎么嘱咐了,因为他完全想不通本该在牢里的安力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安太后闻言,僵硬地环住云傲,扭头便跑。她的儿子已长成了男子汉,听他的总没错。
  她跑出两步,突听见纯太妃尖利嗓音喊道:“安力智!我的儿子被她抱走啦!快拦住她!”
  云恒刚拔出佩剑,就见眼前一个人影携腥风带血雨呼啸而过,紧接着听到一声惊叫和哭喊。
  惊叫的是安太后,她背上被划一刀,不由吓得跌倒,云傲脑袋磕地,惊醒后痛哭出声。
  云恒提剑过去,正好瞧见大汉将刀刺入母后后背,霎时间红色的薄雾充斥屋内。
  “母后!”云恒双腿打颤,堪堪跑到跟前,转眼被安力智一脚踢中肚子飞倒在地。
  “哥哥!”云傲从安太后身下探出脑袋,看到平时笑眯眯的哥哥被眼前的凶恶男人踢倒,气得爬出来抱着男人的腿又抓又打。
  纯太妃跑过来抱起云傲,哄道:“乖儿子,别乱踢叔叔,叔叔是好人。”
  “坏蛋!王八蛋!踢哥哥,大坏蛋!”云傲被纯太妃抱着,龇牙咧嘴地扑向安力智。
  安力智哈哈大笑:“好小子!这才是首领的种!不像那个顺帝的种,软蛋一个!”说着他转向云恒,一脚踩上安太后后背,大力拔出刀。
  云恒捂着肚子望着地上母亲的脸,眼睛一翻,向后晕倒过去。
  再次睁眼时,云恒发现自己在一间黑漆漆的牢房里,之所以知道这是牢房,只因他对此地太过熟悉。
  当初他将安力智提出来就是关在这里的。
  宫里的暗牢,有进无出的地狱。
  看来安力智打算以牙还牙,云恒坐在一堆不知什么秽物上,鼻息间全是腐臭。
  他想起惨死的母后以及纯妃脸上的笑,突然想当初应该把那些女人都扔进父皇陵中陪葬的。
  安力智无疑是和纯妃串通好的,而且,他终于明白父皇为何只让他当继承人了。
  云傲根本不是父皇的孩子。
  云恒盘腿坐在黑暗里,突兀地笑了一声。他想,我只想做个纨绔而已。
  窗外日月如何变换,牢中无从得知,他每日只有一碗水一个凉馒头,没有火,身上的夹袄冰凉,根本不能保暖。
  可奇异的,他没有冻死,也没有饿死。
  这么不知过了多少日,安力智突然举着火把出现,云恒瞥眼他身上的薄衫,猜测可能已开春。
  安力智居高临下望着牢里的影子:“小子,牢里的滋味可还好受?”他的嗓音不知为何听着有些尖利,这叫云恒又望了他一眼。
  这一望,云恒笑了,因为安力智穿着内侍的衣服。笑完,他想起来,自己曾下令阉掉安力智。
  只因云崖山上那晚,安力智搂着唐锦云调笑。
第63章 
  云阳, 夏。
  裴敬宗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拿着一大沓寻人的告示,边走边贴。
  他心知此举无异于大海捞针, 但情势所逼, 再小的希望他都要试一试。
  永城开战前夕, 林表叔就已带着祖母、爹娘、二叔二婶以及敏阳敬礼登船前往云阳了, 可他随军队撤退过来后,一直没找到他们落脚何处。
  云阳毕竟是座海岛, 且近几月内涌入大量逃难的人,即使没有人满为患,走在街上亦是摩肩擦踵。人海茫茫,要找到他们谈何容易?况且他现今不过一小小炮手,并无调兵遣将的能力, 身边帮手唯有裴远兄妹和全副将。也报过官,但与亲人走失的何止他一家, 衙门根本忙不过来。
  裴敬宗知道他们身上没钱,出门在外只能依靠林表叔,不过林表叔这个人古怪得很,平时就行踪不定, 现在各处大乱, 找他就更难了。
  他看出唐锦云很受城主关照,有心求她帮忙向城主讨个人情,派些小兵四处寻寻,但又拉不下脸, 也常安慰自己再找找, 兴许他们住得偏看不见告示,多贴些可能就会瞧见了。
  日头升起来, 他走得口渴,迈步到路边的茶摊要碗茶端着慢慢喝。茶不是好茶,又浓又苦,可喝一口倒也提神醒脑。
  他喝完茶,摸出几枚钱递给伙计,扭头继续上路。走出几步,看见前面一个身穿嫩柳色衫裤的粉面女子手捧盒子迎头走来,忙扭身钻入人群躲开。
  那女子捧着盒子歪头听身旁小丫鬟在说着什么,白皙丰润的脸上挂着笑容,在一堆灰头土脸的路人间格外引人注意。
  裴敬宗看女子走过去,心想自己这副德行,趁早别去她跟前现眼了。
  女子自然是唐锦云,她刚和小丫鬟从成衣店买了几身新衣服——并非买给自己,而是买给云恒和他带回来的小孩子的。
  三天前的夜里,十七突然带着一个极瘦极高的男人来到县衙内院。
  那晚唐锦云嫌屋里热,前半夜和小丫鬟搬着凉床睡在院中的葡萄架下,睡得正香,忽听院门开合,不由翻身惊醒。她爬着坐起来后,就见十七护着一个戴黑色兜帽的瘦高影子走进院里。
  她当时虽不甚清醒,却瞬间就猜到眼前的男人是谁。
  不等十七开口,唐锦云先一步跳下凉床,扑过去环住黑影子笑:“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来贼了……”语无伦次的寒暄还没出口,胸前一阵窸窣,她惊吓松手,却见眼前的瘦高男人伸手摘下帽子,继而一个小脑袋从他的披风领子钻出来。
  唐锦云捂嘴止住溢到口边的尖叫,紧接着就听瘦高男人在她头顶上空笑:“别怕,这是我弟弟,云傲。”说完,男人拿下她盖在嘴上的手,带着她的手摸摸怀里睡眼朦胧的小脑袋:“他人小,到晚上就犯困,明儿你们再打招呼吧。”
  唐锦云抬头要看他,他长得太高了,高到她必须仰头才能看到他的脸。可头抬至一半,眼前一黑,被人用手蒙住了。
  “先别看我,为了赶路我有好些天没洗脸,我怕你看了恶心。”云恒平静地说,“我知道你有好多话要说,我也是。可今天不行,太晚了,我困,云傲困,十七也困,等我们休整过,另找时间叙旧,好不好?”
  他声音变了,性子变了,模样大概也变了,唯有与自己天然的亲近没有变,感受到这一点的唐锦云很高兴。
  这三天来,云恒一直呆在屋里与城主谈话,十七守在门口,除了送饭进去的丫鬟,谁也不知里面是个什么情形。
  他冷淡,十七也冷淡。好几次,她想接替送饭丫鬟进去问候两句,都被十七毫不留情地拎着衣领丢开。
  后来她自我安慰,他是皇帝,虽说差不多要亡国了,但总还是有事要忙的。
  安慰完自己,她想起那晚抱他时,他还穿着夹袄,于是心里一动,带着小丫鬟出门大概比着他的身量买了几身夏衣,又想他穿成那样,怀里的小孩子不见得能好,就顺便也买了几身小孩子的衣服。
  刚迈进县衙,看见城主满头大汗地往外走,唐锦云想总算谈完了,便笑着招呼:“白大人,和陛下忙完了?”
  白城主闻声抬头,脚步不停回道:“是,天热,唐小姐快回屋吧,白某有事先走一步。”
  唐锦云看着他大步出门跨上马扬长而去,就和小丫鬟兴冲冲地跑进内院,往正房门口一看,果然不见十七身影,她抱着盒子要进去,可巧里面帘子一挑,就见一个大夫背着药箱被十七送出来。
  唐锦云心里咯噔一下,想也不想就要进去,十七手快,揪住她往檐下一推。
  唐锦云火了:“干嘛不让我进去?是不是他病了?”
  十七冷着脸不语,皇上一来,他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和她斗嘴了。
  唐锦云拿出无赖的气势撒泼不停,屋内人可能觉得烦了,就隔着窗解释道:“我没事,是云傲被门页夹断了小指,大夫是来给他包扎的。”
  “很严重吗?孩子还好吧?”
  云恒道:“还好,不过怕他醒着受不住疼,喂他吃了安神药,现下正睡着。你不要吵,好不好?”唐锦云忙放低声音:“对不住对不住,可你们什么都不跟我说,我实在心慌呀。我也没想烦你,就想跟你见一面说说话。”
  话音一落,只听云恒笑道:“恐怕我会吓到你。”
  唐锦云急道:“怎么会?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云恒道:“是了,你的英勇事迹我也略有耳闻。”
  话里的揶揄很明显,唐锦云不由脸红了:“你别听十七瞎说。”云恒笑:“听完你做的事,我更没脸见你。”唐锦云道:“这是怎么说?我不过穷折腾,没事找事罢了,否则光想着你在宫里,周围城里全是敌军,一颗心就愁得要死。再说,我也没做什么呀!先时还开着裁缝铺和育婴堂,现在不仅裁缝铺开不下去,就连育婴堂也快要没钱过冬了。”说完她脸上的热度由低温转向高温,没头没脑的,干嘛跟他诉这个苦呢?他心里的煎熬难道会比自己少么?
  云恒道:“这会儿才盛夏,你倒想的远,可见你比我能干。”唐锦云哎了一声,他又道:“能用钱解决,就不是大事。有我在,还能缺你的钱花?别忧心,你好不容易才胖起来,可千万别再瘦回去。”唐锦云扑哧笑出声:“瘦着不好看吗?”云恒听她笑,自己在屋内这边也笑了:“我喜欢胖的你。”说完,自己倒闹了个大红脸,觉得这句话太孟浪,她再活泼,总归是个大姑娘。
  唐锦云是大姑娘不假,可让她听着这样夸赞的话而发怒是万万不能够。她听了这话只有欣喜若狂的份,绝没有冷脸恼火的理。
  十七站在门口,见他俩人隔着一扇窗,净说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废话,可看那样子,两人竟都很欢喜。尤其是唐锦云,居然还会低头脸红扭手绢,这在平时是绝对看不到的。
  一时间,十七的嘴巴鼻子和胸腔全是酸味。
第64章 
  云恒总在屋里不出门, 也不许唐锦云进去看她,这叫唐锦云很是郁闷。白城主倒每日过来,一来就钻进屋内和云恒密谈, 一般这样的秘密谈话常要花上好几个时辰。
  不过密谈结束, 云恒也很愿意和她隔窗闲聊几句, 虽然多数时候都是唐锦云在说。
  唐锦云自觉两人是没有生疏的, 但目前这种情形又确实可疑。她至今也不知道十七是如何将云恒从宫中带出来的,当然她不否认十七很有点神通。但听人说都城并未被攻击, 既如此,他为何狼狈出宫呢?宫中怕不是出现变故了吧?否则他怎么能丢下母亲独自出来呢?他究竟遭遇了何事,为什么就是不愿意见她一面呢?
  她捧碗蛋羹坐在房内窗边,也不吃,只用小银勺将一碗羹搅成了碎末, 眼睛却巴巴望着云恒的房间。看了一会儿,又想他那个弟弟有点乖过头了, 不喊不闹不声不响,十几天了,说呆在屋里,就一步未见出来, 真不像小孩子。
  乱七八糟想着, 就见那边帘子一挑,瘦高的云恒首先迈出来,依旧带着兜帽,怀里斜抱个孩子。白城主和十七跟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