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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颜太后之不老女神-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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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竹漪给你的毒应该还有剩吧,把那毒让水竹漪吃下,我就放你活着离开行宫。”
  水善看着穗儿迷茫的表情,笑道,“当然,在那之前,为了以防你逃跑,你也要先把毒吃下去。”
  水善命人将穗儿藏得毒药搜出来,掰开她的嘴,强行给她灌了一下下去。
  穗儿拼命抠着喉咙想要吐出来,可怎么也吐不出来。
  “放心,这毒虽厉害,但加了哀家的血,暂时要不了你的命。等你完成了任务,哀家就彻底给你解毒,让你平安离开。这个交易可划算?”
  穗儿狐疑的小心看着水善,不太相信她会真的放了她。
  水善道,“哀家对你个小奴婢才没什么兴趣,哀家是要让水竹漪亲自来见我。你放心,即便水竹漪吃下了毒,暂时也不会死,不会牵连到你。我要逼她来见哀家,可明白?”
  穗儿点了点头,老老实实的不再说话。
  “行了,下去梳洗一下吧,等会就让人送你出行宫。记得,你的时间最多三天,三天内要是水竹漪没来,你也只有毒发攻心而亡。”
  穗儿害怕的抖了抖肩膀,躬身退下了。
  杜书禹本不答应放穗儿出去,水善三言两语软磨硬泡,杜书禹便缴械投降。
  “哀家不过要给水竹漪一些警告,要她来见我。不然杜大人可有法子,让水竹漪来见哀家?”
  杜书禹自然不好强迫水竹漪,水竹漪面上强撑,其实心中惧怕面对太后,所以一而再的推辞。
  水善这是主动出击逼她来见,杜书禹考虑一下,还是放了穗儿出去。
  水善一直等着,等着三天时间内,水竹漪会上行宫来。
  结果等到水竹漪前,剑圣先回来了。
  水善没想到剑圣速度那么快,这么快就把梅妃的事查完了?
  水善盘坐在床上,身上拢着厚厚的被子,双眼铮铮发亮,期待的望着剑圣。
  剑圣喘了口气,细细讲来,“这个梅妃本名袁梅,是浔州一个小商人的女儿,从小到大都生活在浔州,没有什么特别的,入宫之前并没听说与谁家男子有过密切往来。
  不过街坊邻居倒是有个小谈资,说是梅妃幼时有个一同长大的伙伴,是家中厨娘的儿子,梅妃父亲还曾说笑过,将来舍不得女儿出嫁,便将这个男孩招为入赘女婿。”
  水善听的津津有味,一下闻出了消息的味道。
  “然后呢,那个男孩呢?”
  剑圣回答,“我问了周边的街坊邻居,说是后来那对母子离开了袁家,好像是有富贵亲戚找到了他们,接他们享福去了。”
  水善心中已经敞亮开来,如果那个男孩真的是假皇上,很可能将他带走的富贵亲戚就是毋泪。
  毋泪在假皇上还是孩子时就找到了他,然而让他成了闵元瑞的替身。
  “那个男孩多大年纪,叫什么?被带走时多大?”
  水善一连好几个问题,剑圣却是摇了摇头,“问不到更详细的了,只有个大娘模糊记得,可能姓孙。”
  “姓孙,姓孙……姓孙?”
  水善喃喃想着,突然拔高音量,喊了一声。
  剑圣一下捂住她的嘴,示意一下外面,还有人守着呢。
  水善小鸡啄米的点点头,嘴巴得了自由,心中惊喜,闵元瑞的亲生母亲好像就是姓孙。
  水善收养闵元瑞时,他是个生母卑微早逝的可怜皇子,没有依靠没有仰仗。
  记得习容好像偶然提起过,闵元瑞的生母不过是一处皇家别院的洒扫奴婢,身份很是低贱,姓孙。
  闵元瑞生母生下孩子便死了,怎么死的没有人说的清楚。
  后宫的肮脏太多了,永远纠察不清。
  如果她的记忆没出错,闵元瑞的生母姓孙,假皇上也姓孙,那么他们……可能还是亲戚。
  这也能说明为什么假皇上与闵元瑞长得如此相似了。
  “师祖,你再帮我去查查皇上的生母。信息越详细越好。”
  水善一说完,想到什么,又连忙返回,“算了算了,这事我让齐丞相帮忙查。这是宫里的事,你查不方便。”
  剑圣失笑一下,“还是我查吧。齐丞相才是真正的不方便。”
  水善犹豫一下,这次没有反驳。
  假皇上如今正在针对老臣,齐丞相作为老臣之首,自然是处境紧张。
  若被假皇上发现齐丞相在查皇上生母,怕是会给齐丞相招来杀身之祸。
  剑圣是来去无踪迹的江湖人,宫里没人认识他,确实可以放心。
  “这次毕竟在宫里,一切小心,查不到也无所谓,安全更重要。其实事情真相我已经猜到了,只是想确定一下而已,不要逞强。”
  水善关心的认真提醒,剑圣应了一声,又迅速不见了人影。
  水竹漪的船刚刚在湖面上露出点踪影,水善便知道了她来的消息。
  灵曦公主忙不停足的跑来告诉她,水竹漪真的来了,马上就要靠岸,朝雅林园过来。
  水善不慌不忙的嚼着嘴中甜蜜蜜的糕点,拍拍指尖的碎屑,等嘴里的东西全部吞下,慢悠悠起身来。
  “静儿,走,我们去跳跳舞,松松筋骨。”
  灵曦公主又是紧张又是愤愤,等会见到水竹漪,她该怎么和她闹上一闹。
  结果母后还悠哉哉的要去跳舞,急躁的只能快步跟上。
  雅林园中架起了数面大鼓,水善赤足站在鼓面上,随着脚下无甚章法的踏鼓声,逍遥放纵的舒展着身子。
  不拘于柔美的动作,只放松自己,放空心灵,随意的摇晃着身体,挥舞着双臂,嘴里轻声哼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从前她总是喜欢在行宫跳舞,准确形容是群魔乱舞。
  皇宫是个讲究规矩、仪态的地方,她再肆意再无拘束,也无法这般放纵自己。
  但流水行宫是在宫外,是瑞儿专门为他建造,供她逍遥放松的地方。
  在这里,她想怎么玩怎么玩,想怎么闹怎么闹。
  在这里,她无需太过束缚自己太后的身份,也无需为仪态所累,只需完全做自己便可。
  水善微闭着双眼,享受着阳光的照射,蹦跳的欢快。
  灵曦公主站在鼓下,仰头着急的盯着自己的母后,都这个时候了,水竹漪马上就来了,怎么还有心情跳舞?
  “静儿,来,上来和母后一起跳,可好玩了。”
  水善招招手让灵曦公主一起来,灵曦公主摆摆手,双手交握着来回摩擦,不安稳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母后,等会水竹漪来,您准备和她说什么呀?”灵曦公主问道。
  水善嘴角灿烂着愉悦的弧度,声音轻快,同踝间的铃铛一般,悦耳清脆。
  “想说什么说什么呗。”


第290章 请罪
  灵曦公主看水善无所谓的散漫态度,心里更加着急。
  “水竹漪现在很受皇兄宠信,平日见到我一点脸面都不给,很是傲慢无礼。如今我们被囚禁在行宫,她的尾巴还不得翘到天上去,我怕她连您这个姑姑都不放在心上。”
  水善抿唇笑了,“她若将我放在心上,早就主动来见我了,哪儿还等得到现在。”
  “那她等会还不得端着架子给我们好看?这可怎么办呀,杜书禹忌惮您,可这水竹漪却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她要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我们……”
  “静儿——”水善无奈的闭闭眼,打断灵曦公主杞人忧天、焦躁不安的乱想。
  “有些人不是她想踩在脚下就能踩在脚下的。有些事也不是她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稳住,不要自己吓自己,首先要自己有气势,才能把别人比下去。”
  “我怕我比不下去。”灵曦公主嘟囔着嘴,表情懦懦的。
  水善无奈的轻叹口气,“比都没比怎么知道不行?你要时刻记住,你是闵氏子孙,尊贵的公主殿下,你生来带着皇家的姓氏,拥有皇家的威严和尊贵,任何时刻你都不能先懦弱,因为你代表的不仅是自己,还有整个皇室,整个闵氏。”
  灵曦公主怔怔的仰望着水善,表情有些呆呆的,却是郑重的点了点头,攥紧了自己的小拳头。
  “好了,别担心,有母后在呢。水竹漪再不可一世,她也是哀家的外甥女。”
  水竹漪急步来到雅林园时,见到的就是太后鼓面踏舞的景象。
  太后一袭胭脂红短袄襦裙,赤着一双白皙嫩足,脚点鼓面,踏出欢快的鼓声。
  踝间一串青褶纹铃铛随足跃动,若隐若现,从裙底下跳跃出脆亮的声响。
  一年多两年没见,太后还是那般模样,漂亮、活泼、无拘无束、天真烂漫。
  明明是个六十岁的老太婆,明明应该快入土的年纪,不该是这样的,不能是这样的。
  太后的名声太过响亮、神圣,整个水家都笼罩在她的阴影下。
  水竹漪饱受太后的所累,夺去了她的光华。
  所有人只知水家太后,而水家的其他人,则是永远依附着太后的名声。
  太后太完美了,完美的令所有人羞愧,也令所有人难堪。
  水竹漪便是首当其冲。
  在太后的对比之下,她所拥有的,永远只有谩骂和嘲讽。
  “姑姑,好久不见——”
  水竹漪的视线中只有高居鼓面上的水善,水善并未看她,继续跳着自己的舞,灵曦公主则是走上前,挡在了水竹漪面前。
  “永念郡主没有看见本宫吗?”
  灵曦公主压抑着心底的忐忑,脑中反复回放着一句话。
  她是公主她是公主,她比水竹漪更尊贵。
  灵曦公主端起自己身为公主的气场,微仰着头,觑视着水竹漪。
  水竹漪状似才看见灵曦公主的存在,敷衍的勾勾唇,“原来公主也在啊。”
  灵曦公主眉头一皱,脸色跟着一拧,厉声斥责,“你这是什么态度,见到本宫还不行礼?”
  水竹漪好整以暇的看着面前的闵静文,眼眸微挑,带着一抹戏虐的神色。
  水竹漪就这么看着她,不说话不回答。
  灵曦公主气呼呼的,脸色越来越来暗,不由拔高了声音,“怎么,现在一个郡主,见到公主都敢不行礼了?朝堂尊卑法度何时成了摆设?”
  水竹漪淡淡一笑,瞟了水善一眼,见她根本不在意这里的争吵,兀自玩自己的。
  “公主是要与我论朝堂法度吗?可惜我不过是个女子,朝堂之事一概不管,公主若觉得有问题,还是去问皇上吧。”
  “你……”灵曦公主被堵的说不出话。
  她怎么可能真的因为这么点事去找皇上理论,况且若是因为这种事打搅皇上,必定引得皇上不满斥责。
  她如今本就不受皇上宠爱,更是没有好果子吃。
  水竹漪分明是在嘲笑她,也是在提醒她,提醒她失宠的事实。
  “原来仗着皇上恩宠,就能将律法尊卑置于无物,哀家今日算是见识了。”
  鼓面之上的水善突然开了口,灵曦公主像是一下找到了救星,跑着凑过去,站在水善身边。
  水善抹着额角细密的薄汗,喘了两口气,垂着眼睛笑望着下方的水竹漪。
  水善不过淡淡的笑着,水竹漪却不知为何感受到了无边的压力。
  她终究还是无法摆脱对太后的恐惧,她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难堪的事都干过,内心深处连皇宫那个假皇上都不放在眼里。
  但面对渊穆太后,她从来没有底气。
  即便渊穆太后被他们囚禁,即便渊穆太后没了自由,已经是个死掉的人。
  但那份根深蒂固的臣服和忌惮,驻扎在心底,不会因境遇和立场而改变。
  况且,即便是被囚禁的渊穆太后,也并非一无所有,狼狈至极。
  “好久没见了竹漪,你方才叫哀家什么,哀家没听见?”水善轻抿嘴嘴角,表情柔和,却无法让人放下戒防。
  水竹漪吞了口口水,展露一个僵硬的笑容,“姑姑,您回来了。”
  水善毫不掩饰的痛快大笑起来,在鼓面上蹲下来,双腿垂下坐到了鼓边,两条腿微微一晃,便是一连串的铃铛声。
  “是啊,哀家回来了,你怎的现在才来看哀家?”
  水善调侃的笑望着水竹漪,捏着帕子拭拭额角,乱跳了一番,浑身感觉都轻松了。
  “你若不喊哀家这声姑姑,哀家都快忘了,哀家还有你这门亲戚,还有你这么个正受皇宠的外甥女。”
  水竹漪假装没有听懂水善的揶揄,开口道,“竹漪也是才知道姑姑回来了,立马便赶来看您。姑姑之前去哪儿了,您不是已经……这究竟怎么回事啊?”
  水善又是一番长笑,水竹漪怎么和假皇上、杜书禹似地,见面首先便是装模做样,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有这个必要吗,大家各自早已心知肚明,何必要这番虚伪作态。
  “是吗,原来你才知道哀家被囚禁在行宫?哀家还以为你是被穗儿逼来的,是来解毒的呢。看来是哀家想多了。”
  水竹漪的脸色一瞬间暗沉下来,眸中的虚伪挥散而去,露出原本的急切、愤怒模样。
  “太后让穗儿给我下毒,不就是想逼我来见您?您究竟想怎么样?”
  水竹漪露出本来面目,水善这才满意的叹了一声。
  “对嘛,就该这样嘛。这下你可知道,该怎么和哀家说话了?”
  水竹漪是什么心思,水善心知肚明,何必在她面前伪装,看的人恶心。
  “哼,还真是会装模作样。要不是为了解毒,她哪儿会来见母后,哪儿会想起母后是她姑姑。”灵曦公主讥讽的嗤笑。
  “若没有太后,谁知道你水家是谁,谁知道你水竹漪是谁。”
  灵曦公主最后这句话戳中了水竹漪的痛点,水竹漪猛然转头,朝她射去一个凌厉的视线,似乎要将她戳成千百个窟窿。
  灵曦公主骇了一下,却强装着无畏的模样,对视上水竹漪锐利的视线。
  “怎么,本宫说的不对?”
  水竹漪沉默,只用眼睛死死的瞪着灵曦公主。
  灵曦公主这话说的没错,就是因为太正确,才会让水竹漪目露凶光。
  若没有太后,水家不过闵都之中再普通不过的小官家族,隐没在诸多庞大世家中,谁会注意到。
  水家因太后而尊贵,亦因太后而声名鹊起。
  “哀家听闻你如今是永念郡主,身份不一般了,深受皇上恩宠。看来哀家不在的这一两年里,你过得甚好,出息了,给水家长脸了。”
  灵曦公主听水善这话,嗤了嗤鼻冷笑起来,“母后,什么长脸啊,是丢脸吧。怕是水家几辈子的脸都被永念郡主丢完了,毕竟未婚失贞、豢养男宠这种女人,几百年都出不了一个。”
  水竹漪被灵曦公主的话臊的脸通红,紧咬着牙,默然不做声。
  她今日便是来受辱的,太后给她下了毒,捏着她的命,她无法反抗。
  水善没有听灵曦公主的话,悠闲的晃动着双腿,视线一直锁定在水竹漪身上。
  “永念郡主今日来,所谓何?”
  水善明知故问,却是要水竹漪亲口说出请求的话。
  水竹漪沉吟片刻,低微开口道,“竹漪是来向姑姑请罪的。”
  “喔?说来看看。”水善饶有兴致的洗耳恭听。
  水竹漪垂着眼睑许久不说话,似是在下定决心,很难开口,沉默许久终于抬起视线,露出一个虚伪的笑容。
  “竹漪没能早点来看姑姑,实在是因为……竹漪做了许多荒唐事,怕姑姑生气责罚。竹漪给水家丢脸了,也给姑姑丢脸了,可是竹漪没想到,姑姑生气到竟然想要了我的命。竹漪知道错了,还求姑姑看在我们是血脉至亲的份上,饶竹漪一命。”
  水竹漪说着说着泫然欲泣,好不委屈,一下跪在地上,用力磕了几个真诚的响头,声音哐哐作响。
  灵曦公主被水竹漪突然这么卑微哀求的模样惊了一跳,半天反应不过来。
  水善则是笑了,看来水竹漪今天是要玩一出恶人先告状的戏码。
  “竹漪自知胆大妄为,仗着皇上的恩宠肆无忌惮,折损了姑姑的颜面,竹漪已经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姑姑饶竹漪一命,竹漪不想死……”
  水竹漪说着说着哭起来,方才露出的真面目,这么快又隐藏起来。
  她是觉得水善心软,比较吃这一套吗?
  水竹漪直接把水善下毒的原因,归结于对她糜烂私生活的愤怒,全然不提给水善下毒的事。
  水善失笑起来,灵曦公主看水竹漪可怜兮兮的虚伪样子,气呼呼的指着她骂,“你在这装什么装,母后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让穗儿给母后下毒,现在是想撇干净吗?”
  水竹漪听见灵曦公主指责,一下抬起头来,一双杏仁眼红彤彤的,满是无辜和不解。
  “公主这话什么意思,什么下毒?我没有给姑姑下毒。”
  水竹漪一脸慌张的争辩起来,不停摆着手,充满真诚的望着水善,希望她能看见她的真诚。
  “姑姑,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竹漪怎么会给您下毒,这肯定是他人的奸计,为了离间你我姑侄。姑姑,你一定要相信竹漪,竹漪不是那么坏的人,竹漪怎么会杀自己嫡亲的亲人。”
  水竹漪拼命解释,拼命辩解,灵曦公主听的气愤,看着水善沉思的表情,心中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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