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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逼我玩宫斗-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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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揉了下胸前,燕王却从外面推门而入,手中仍只拄着竹拐,看样子他已梳洗过了,他道,“小鱼儿,以后大晚上就别锻炼了,今早叫你都叫不醒。我们几人都已吃过早饭,你赶紧梳洗下去用餐,我们还得赶路呢。”
她本打算为何她会睡到这个时辰还没醒,居然被这人给反问了,她无语又无奈地瞅了这人一眼,什么时候燕王脑瓜子这么灵敏了魍?
还没待她回应,这人又拄着拐一敲一敲地出了门,小鱼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揉了揉额,怎么会这样呢,就跟前天夜里在乾清殿中睡得一样死?
接下来的两夜,小鱼仍是和燕王同住,每到夜里她就睡得特别沉,每次醒来就觉得这手是一天比一天酸疼,小白兔是一天比一天的痛痒,她不会得了什么怪病吧,给自己号了号脉,脉象十分正常,于是,她决定今夜一探究竟。
一行人来到云水镇落脚,这里离平遥县也就半日路程,看来明日就能抵达目的地檎。
燕王也是知道白韶掬老家就在这里,就提议去白家老宅过夜,若是按照白韶掬往常个性,就算这人是燕王,也必定不会答应,他是个清高又孤寡的人,并不好客,更不会喜欢有人去他家留宿,但他却破天荒的答应了。
这让小鱼更为怀疑,白韶掬之前对燕王态度也并非这样友善,甚至还有一点恭敬。
在去白家老宅的路上,有不少衣衫褴褛的贫民在路边乞讨,大多是平遥县逃难到这里的百姓,有个妇人突然冲了出来,拦下了白韶掬的马车,卞儒璋低喝一声,叫她滚开。
小鱼的马车在白韶掬后面,前面突然停下,他们的马车也自然停住,她掀了帘子,向前侧看去,只见那妇人冲着卞儒璋一跪而下,虚弱道,“好心的老爷,求求你施舍奴家一些,奴家田舍还有汉子都教大水冲走了,官府本来答应我,要给我安置下来,却是将我赶到了这里,连一个铜板都没补贴于我。奴家已饿了好多天,乳水都干了,孩子还未满月,再没吃的就要不行了,求你们施舍一口给我吧,救救我的孩儿,奴家给你们磕头了。”
卞儒璋一瞥这妇人,她面容枯黄,手中抱着嗷嗷待哺的孩子,再看了街边一眼,许多老老少少的难民,他不是不动容,可若是施舍给了这人,其他人若群哄而上,讨要哄抢,这可如何是好,更者,他们此次出行也未带多少银两干粮,届时在平遥县待到几时也是说不准的事儿。
“你再妨碍我们赶路,莫怪我鞭子伺候!”卞儒璋眼中一厉,扬起手中鞭子。
大约是他音量太重,不止那妇人一颤,就连她怀中婴孩也是大声啼哭起来。
小鱼当下跳下马车,赶了过去,卞儒璋听得婴儿啼哭声更是心烦意乱,手中鞭子就要往那妇人身上招呼过去,她急呼一声,“卞大哥,请手下留情。”
卞儒璋亦是吃了一惊,没料到那太监突然从后面冲了上来,可鞭子已摔了出去,已来不及收手,这一鞭子定是要落在那妇人身上了,小鱼叫那妇人躲开,可那妇人饿得无力,哪能避得开,吃力抬头看了小鱼一眼,又躬了腰去,紧紧抱住怀中孩子,小鱼心眼一动,竟是无法眼睁睁看着那弱小的妇孺承下这鞭子,挺身而出,将那对母子护在身下。
电光火石之间,身后那辆马车中淡淡白衣男子飞身而出,拔剑一挥,就将那条鞭子给斩断,身旁众人惊慌而叫,那马因受他剑气所致,受惊过度,长鸣一声,前蹄乱踏,卞儒璋连忙去拉缰绳,可也为时已晚,那马烈性,已挣脱了缰绳,就朝小鱼三人身上冲去。
小鱼回头看了一眼,这没挨鞭子却是要受马蹄践踏之苦了,这马强壮,又受了惊吓,力能挣断缰绳,非把她们三人的五脏六腑踩了出来,那妇人惊恐地看着那匹就要冲过来的疯马,将孩子塞到她怀里,祈求道,“快走。”
她微一迟疑,看着少妇那双泪光恳切的双眸,知她意思,她们三人必定避不开,但两个就未必了。
小鱼抿了下唇,将那啼哭不止的婴孩捂入怀中,一个伶俐翻身,就避开了那马,滚到了街道一旁,眼看那马前蹄要落到那可怜妇人脊背上,谁料白韶掬从侧一剑掷入那匹疯马头颅之中,伴随着马的哀嚎声,顿时马血四溅,溅了那妇人一身,周边难民惊慌大乱,四处逃开,拥挤一片。
但那马已死,就要倒下,但前蹄仍会伤及那妇人,白韶掬就在马前,当门一脚,就将这匹马给踹出两米远,重重撞在对面那家醋坊门口,众人又是一震,这男子看上去身姿清瘦,竟有这般大的猛力。
小鱼愣怔着看着那人,他雪白衣袂未沾半点尘埃,仍是干净无暇,但他眼中杀意果决狠辣,面上却无半点表情,仿佛那马根本非他杀死,她又看着这人慢慢靠近那匹奄奄一息的马,从牲畜脑门中拔出利剑,这便是久经沙场猛将风采,难怪这人是天下人奉为百战不殆英勇神武的征西将军。
他锦靴来到她眼下,高傲冷酷地朝她递出手去,她浑身摔痛,但这人态度太过高高在上,她看着不舒服,她说了句,“多谢,不用。”便撑着自己站起,他冷笑一声,只冷冷看着她坚强起身,再不帮忙。
他转身,狠狠瞪了卞儒璋一眼,卞儒璋吓得脸色惨白,都是他犯下的过失,嗫嚅道,“属下不知会惹出此等事来。”
他眼神冷锐,一个眼色过来,卞儒璋便不敢再言。
这时,燕王由吴侍长扶着过来,已从吴侍长口中得知一切,便挑了下眉,道,“卞护卫,你何须自责?你主子杀马,乃有意为之。”
小鱼微的一惊,白韶掬刚才是故意的么?她突然想到什么,以他轻功,刚才分明可以将那妇人救起,又何必杀马?他这么做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威慑那些难民,以免那些人见他们人少就饥不择食过来哄抢。
白韶掬攸得一笑,又看向燕王,“阿燕,真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的法眼。”他说这儿,又轻瞥了眼秦小鱼,“你有所不知,我更多的想将这匹马分给这些难民,总要找个借口杀了它。”
小鱼心中一紧,白韶掬刚才看她那眼神好诡异。还有,她怎么都觉得白韶掬在暗示些什么,譬如,他刚才在恭维燕王时,在“法眼”二字上加重了语气,明明燕王看不见,一般人恭维一个瞎子时,并不会提及他的痛处,难道白韶掬这点人情世故都不知么?
一些受尽饥苦的百姓,听到他这么说,高兴地大呼“恩人”,纷纷跪下来,给他们磕头谢恩。
白韶掬什么时候有这份闲心了,她将怀中婴孩交给那妇人,那妇人亦是感激,“小英雄,若不是你及时出手相救,只怕我的孩儿……”这妇人说到一半,看了看怀中已安稳的孩子,已是泣不成声,只满面泪水要给她磕头,小鱼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赶忙将这妇人扶起,她从未要当英雄,只是随心随性为之。不过,当英雄的感觉也不太差。
燕王朝小鱼那边看了一眼,也出声道,“韶掬都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岂能不为这里落难百姓出一份力?”他将怀中令牌掏出,交给吴侍长,“待会去找这镇中的里长,让他今夜在衙门口开仓放粮。”
小鱼总感觉这两人怪怪的,好像在暗中攀比较真什么似的。
这桩事了结后,大家继续启程,白韶掬那辆马车,少了马自然是动不了的,于是他们主仆二人从马车中卸下包袱,挤到了燕王马车上,多了两个大男人,这空间顿时变小许多,最重要的是,跟那傲娇的将军同坐一辆马车,浑身的不舒服。
而该死的,那傲娇货还挨到她身旁来了,他这是意欲何为?他狠瞪他一眼,他黑眸中竟有一抹浅浅坏笑,好似这才是他杀马的真正用意。
小鱼表示十分不满,她握了握手,对他道,“将军,你是不是该出去给吴侍长带下路。”
这鬼丫头一向鬼心思多得很,他给卞儒璋施了一眼,卞儒璋便道,“将军老宅我也认得,我出去就好领路就好。”说罢,这就掀了帘子出了去。
三人同行,从来都是挤的,也是怪异的。
坐在另一端的燕王,却不这么觉得,喝着茶十分惬意,僵直的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扫来荡去,就像在窥探着什么。
幸好,没过多时,便到了白家老宅,这宅子不大,看上去有些破旧了,但一直有人打扫看护,还算整洁,至少比客栈要好上很多,还带着一份久违的亲切感。
看管这宅子的老仆过来禀告白韶掬,“将军,主卧与三间客房都已清扫干净。”
燕王突然像以前一般善解人心起来,对小鱼说今晚让她单独休息,这府里也有其他下人,可以伺候他。
小鱼应了下来,但这并不影响她今夜一探燕王究竟,这分开睡更好办一些。
趁夜,大家都已睡下,她来到燕王寝室,拿出了自制了无味的迷烟,弄破窗户纸,将迷烟吹了进去,待得一会儿,她在鼻下蒙上潮湿面巾,便用小刀撬开了门栓,溜了进去。
她又从怀中小心翼翼取出火折子,擦亮,这次这人被他迷倒了,她想肯定不会像上次一样出那么多岔子。
她慢慢靠近那人的床,她轻轻拍了下他的手臂,在他耳边喊了几声,“王爷,王爷……”他也没动静,想是因迷烟作用,睡得很死。
她得意地笑了笑,还有什么她办不成的事么?对付一个慕容燕,妥妥的,她又爬上了他的床,这次他没穿袜子,只盖了条薄被,明知这人睡着,但因做贼缘故,仍是觉得紧张又心虚,轻柔地将盖在脚上的薄被掀了起来,又来卷起他的裤腿,揭开一看,这人腿毛分明又性。感,似曾相似,而他腿上也确实有疤,不比燕王时在腿侧,这人的疤在小腿肚子上,她猛的一惊,差点又掉了手中火折子,这人不是慕容燕,而是——皇上。
她轻轻颤着,不能自已,想他是戴了人皮面具吧,还能模仿燕王说话,居然伪装得如此好,竟骗了她好几天,又想起白韶掬对他态度端恭,想必那人也有所察觉。
她又替他卷下裤腿,盖好被子,正要下床之际,身后之人突得动了下,一双灼热的手如游蛇一般缠上了她的腰肢,这人竟没被迷晕,她心惊肉跳,低呼一声,这次真是将手中火折子给掉在了地上,幸好不比上次是掉在席上会燃烧起来。
她浑身绷紧了,微微扭头看向他,在微微荧亮的火光中,只看见他一双神采奕奕的黑眸,他一头如墨青丝垂在身后,慵懒清扬,他笑,“小鱼儿,你这三更半夜地跑到朕床上做什么?难不成上次乾清殿宫中你与朕没睡够,要来重温旧梦?”
他在她面前自称“朕”,当然是知道她已发现他的身份。
这人怎么没被迷晕过去?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个问题。
他自然看出她眸中疑惑,便道,“我知你已对我生疑,今夜要来探我,我怎能没有防备?”在她腰间的一只手抽。离,将鼻子里的棉絮扯了出来,扔到了地上。
原来他是挖了一个坑,让她往下跳。
这昏君真是坏的天人共怒了。
这时,他已坐起,将脸上人皮面具揭下,恢复到以往令人心神向往的俊容,他又眯眸笑道,“这东西戴了可真不好受,否则我何须引你上钩,让你发现燕王就是朕?”
他气息逼近,浑烈滚烫,她心神微荡,又想起他逼她在马车中换衣服,还有那夜差点玩火*烧破了胸口衣衫,她竟觉无地自容,这人能将她玩得死死的。
在马厩那次,她与白韶掬的谈话,这人又究竟听去多少?又为何不当场揭穿呢?
“小东西,以后起火莫用胸口去扑,你以前虽是男子,还算结实,但也不嫌疼么?”他又将她揽紧,但听得他这么说,就是说他还没发现她是女子,亦不知她的真实身份,她心口一舒,床沿的绷直的脚亦是往下一溜,正巧踏没了地上的火折子。
屋内顿暗,气氛暧昧不明,她身上又起层层薄汗,呼吸紧促,她又要站起,想彻底摆脱这人,岂料这人气力太大,竟将她用力一揽一道滚上了床。
还以为身子会砸上冷。硬的床板上,可没有如期而至的疼痛,竟是满满的火热温暖,只因他护住了她,而她正以难以启齿的姿势趴在这人身上,而他那小象鼻子只在瞬间就变成了大象鼻子,生猛勃。勃。
小鱼维持这个撩。人的姿势,慌骇地闭着眼睛,不敢看这人,嗫嚅敛声道,“皇上,咱们能不能换个姿势好好说话?”
“谁说姿势不好,朕挺享受。”
这人是天底下最无赖的人,小鱼差点捶。胸顿足,破口大骂,但还是教坚强的意志力给压下心头怒火,吞咽了下,又换了个话题,“皇上,你来了平遥县,那燕王去了哪里?”
“长夜漫漫,聊另一个男人真是无趣。小英雄,不如我们来聊点有意义的话题?”
什么叫有意义的话题?小鱼只觉六神无主,再也找不着北了……
………题外话………第二更五千字奉上,虽然有点晚,但为了多更点给大家看,人家是乖宝宝。快来打赏本宝宝。
☆、111。111朕在等,等你心甘情愿
夜色柔媚荡漾,一如床上二人。
小鱼不敢乱动,手肘微撑在他胸口,这人胸膛坚毅宽实,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他赤膊身材,劲瘦精实,她浑身燥热,微微心颤,支支吾吾说,“皇上,那啥……奴才还没做好献身的准备。上次你承诺于我,绝不会逼我,不作数了?”
“朕是九五之尊,一言九鼎。”
她是心中还惦念着白韶掬吧?就像上次,她以死相逼,也只是为那人保住清白之身。
慕容肆猛地敛眉,小鱼只觉这人气息忽然变重,被他火。辣眸光攫住,他突地一个翻身,不同于之前温柔,将她重重压在身下,她脊背撞上床板,吃痛嘶了一声,而他猛势进攻,薄唇死死封住她的,在她柔软温热的口轻中肆意掠夺侵。占,黑暗中,小鱼睁大眼睛,眼中满是委屈与不安,这人怎么老是说亲就亲,还吻得这么用力,直至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这人才肯罢休魍。
他虽在她身旁躺下,她还是忍不住颤栗,反复思考还是小声开口道,“奴才还是先回屋,不扰皇上就寝了,明儿还得赶路呢。”
“再多陪朕一会儿。朕若是要碰你,那夜乾清宫中就将你那小雏。菊给爆了,何必留到今日?朕在等,等你心甘情愿。”
他手抄进她颈下,将她紧紧揽在怀里,小鱼枕在他臂上,只觉这人结实臂弯如温暖的避风港,能替她遮风挡雨,给予她从未有过的安全感,这样的安逸感却是在白韶掬身上未曾感受到的,她一直疲于奔命地追逐着另一个人的步伐,是时候该一棵能遮天闭月的大树下停下,休息,扎窝,相伴永远檎。
直至身旁男子呼吸均匀,像是入睡,小鱼才从他身旁坐起,暗色中,她看不清他的轮廓眉眼,却能想象出他的温润,突的,她想触摸一下,思维不及动作来得快,她的手竟已伸向那男子脸孔,但她募得一怔,垂下手,双手紧紧握住,这人是帝王啊,她岂能高攀,如若有一天他发现了她是女儿身,他还会像现在这样待她好么?
也许他喜欢的只是秦小鱼,而不是夏锦。
蹙了蹙眉,小鱼悄无声息地离开这间房,轻轻关上房门,在她闭门那一刹那,床上男子缓缓睁开眼来,揽过旁边遗留着她气味的枕,拥入怀里,微勾了下唇,好似对怀中引枕说,“总有一天你会只属于我,由身到心。”
……
几间客房是挨在一起的,她的卧室与皇上的只隔开一间,她猫着身蹑手蹑脚地朝她那间房走去,以免吵醒了中间房里的两人,正要推门而入之时,身后惊起一阵凉风,她来不及回头去看,那人因常年练剑而满腹厚茧的手猛地捂住了她鼻腔,她惊恐万分,但第一时间就辨出他来,这人不是白韶掬还能有谁?
他轻易将她架走,施展轻功,带着她跃过白家后院,跳入隔壁家的院子,而这院子中景致都是她最为熟悉的,当年她最爱在这里爬树掏鸟蛋,为的就是偷看这人。只是一别经年,这院中百合树蹭蹭地长,比原先高了许多,相应之,树下杂草丛生,亦是略显荒芜。
这分明是夏夜,但一想到儿时情景,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感慨凄凉,她远离这人几步,撇撇嘴,轻骂他一声,“你怎总是这般偷鸡摸狗的?你有事找我不能温柔些么?”上次马厩如此,这次又是如此,而且两次都将她臂膀扭痛。
“究竟是谁偷鸡摸狗溜进了燕王房间一待就是一个多时辰,哦,该说是皇上的房间。他都已要求与你分开而睡,你还夜会于他,当真与他这么难舍难分了?夏锦,不论你父亲恩威并施,还是我好言相劝,你都不愿离开宫中,他才是你留在宫中的理由,是么?”
都是因为这二人叫她凉了心,到头来却要听命于这二人摆布,这是为何?
不过,她也懒得跟这人解释,她在嘴里眼里总是这么不堪,她瞪了他一眼,径直越过他,直接翻墙再入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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