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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逼我玩宫斗-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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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话却教夏婉安更气恨,白韶掬眸光微敛,她心中已有他人,是怀帝?
  这时,夏婉安握了下手,僵白着脸,一步一步走进,按理说,她这个当妹妹的应该给姐姐问声好,于是当夏婉安进了来,走至她身边,她就笑眯眯问候,“姐姐,你这头发染得不错,还带着提神醒脑的墨汁香,不错,不错。”
  夏婉安真想狠狠给这女子一个巴掌,但她不能,她身上之毒需这小贱。人来解,她暗暗咬牙,强忍着心中怒气,转脸向白韶掬,“韶郎,你将解药给了锦儿,可有取到红颜弹指老的解读秘方?”
  小鱼一步上前,插在他们两之间,只要能让夏婉安不高兴,她不介意变得惹人讨厌,反正白韶掬一直很反感她,“大姐,你就别为难菊花公子了,我跟他说了,这是我俩之间的事。你要想我给你解读啊,你得来求我。”
  小鱼趾高气扬,她记得上次教训了大姐与大娘,可她们就是习性不改,每次见面,总得给她难堪,她有这个以牙还牙的好机会,自然不会放过,得再好好教训她一顿,再交出解药方子了。
  夏婉安蹙眉看向白韶掬,白韶掬狠狠盯了小鱼一眼,小鱼知道他是愈发厌恶她了,但那又如何,她总得为自己出一口气,不是?
  白韶掬给了夏婉安一个安抚的眼神,意思是他不会让夏锦做的太过分,“夏锦,你最好掌握着分寸。”说罢,便退至一旁,他还算了解夏锦个性,不答应她这要求,她是不会轻易交出解药的。
  见白韶掬识趣的走开,小鱼挽唇一笑,绕着夏婉安踱着步转着圈,夏婉安不知她到底要做什么,心底生出密密麻麻的紧张来,这小贱人一恢复原本面貌就更猖狂了,她咬了咬唇,“你到底要做什么?”
  小鱼又是笑笑,那笑在夏婉安眼里看起来十分阴森,她从腰际掏出一包什么,随手打开,那里面都是大大小小的银针,她挑出一根极细的银针,夏婉安退后一步,只见她眸中寒光凛凛,她求救似得看向白韶掬,还未开口说得一言半语,小鱼就飞快将那根银针扎入夏婉安右手手背上。
  夏婉安只觉手背上微微刺痛,她睁大美眸看着自己手背上多出的那枚银针,再次厉声问道,“夏锦,你到底要做什么?”
  今日她随便找了个理由说是出宫购置私物,内务府就放了她出宫,可这万一再碰上杀手怎么办,于是她备了一包银针,这些银针上有的萃了剧毒,以备不时之需。
  当然她不会傻到拿萃了毒的银针来扎夏婉安,那只是一枚普通的银针,不过,那就够了。
  “我的好大姐,待会你就知道了。我扎的是你的合谷穴,我良心奉劝,你别轻易拔出,否则可是会有生命危险的。”她一笑而过,竟是搬了张椅子,还给自己再倒了一杯温热的莲子茶,一边喝着茶,一边翘了个二郎腿,欣赏着夏婉安。
  下一刻,奇妙的事情又发生了。
  夏婉安那只手不听使唤动了起来,朝她那张漂亮的瓜子脸上扇去,清晨的阳光正好,除却外面几声翠鸟在欢歌外,只剩下夏婉安自己扇自己的巴掌声,与她嘤嘤啼哭声与抱怨声,也是十分好听。
  她的抱怨对象自然是白韶掬,小鱼只见白韶掬朝自己看来的眸色更冷更戾,她心中微紧,仍做与已无关一般地笑着,“大姐,你这人啊以前就不懂给自己留条后路,你说你要是平时对我好一点,少找我一点麻烦,我能这么待你吗?”
  夏婉安这时是一点也嚣张不起来了,就知会哭,在她的相好面前招同情。
  欣赏了一会夏婉安自抽嘴巴子后,小鱼便自己研了墨汁,着手准备写些什么。
  炷香功夫过去,夏婉安的脸已被她自己抽的红肿一片,白韶掬实在看不过去,冲小鱼喝道,“夏锦,你究竟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我说白大将军,你能不能态度端正一点?你没瞧见我在写解药方子吗?我万一写错一个字,或者写乱了顺序,要了你心上人性命,这责任怪谁?”
  好一个夏锦,真是诡计多端。白韶掬堂堂宰相肚里能撑船的男儿竟也被她激的,气不打一出。
  夏婉安见她正在写方子,心中总算好受一些,便啼哭着小声与白韶掬说,“我再忍一忍。”可心中想着,她早晚会报这仇。
  但是那可恶的夏锦写一个字就得想上好久,她这手停不下来,脸上亦是越来越痛辣,这每时每刻都是煎熬。
  大半时辰过去,小鱼看得她半边脸肿成了猪头,这才心满意足,将那十一味毒药写了出来,告诉她按着这个顺序,便可调制出解药。
  她盈盈笑着上前,拔了她手上银针,收起,告诉她,“大姐,知道我的厉害了不?以后见着我,毕恭毕敬低头哈腰一点,否则我见你一次扎你一次,我多的是更损的更毒的招。”
  报复完这人,她也是时候该回宫了,毕竟出宫的时间不宜过长,否则会惹人怀疑。
  就在她跨出门槛时,夏婉安却在她背后喊住了她,“锦儿,你来不是为了取走那面脸谱么?”
  她脚步一怔,大姐竟连这个也知道,他们可真是亲密无间,完全没的秘密呵,她转身,只见夏婉安拉开书案抽屉,取出那面脸谱来,就像是这府里的女主人一般。
  白韶掬一下就揪起眉梢,眸中凶光毕露,夏婉安也是为微微一骇,但她深知这男人爱自己,不会将她怎样,她娇嗔道,“这脸谱都教你摔破了,还有什么好留的,我妹妹既然要这个,你还她便是,她出宫一趟也是不易,总不能让她空手而归吧。再说,我已为你做好了另一张脸谱,只比这个好。”
  白韶掬坐在那里,冷冷摊出手掌,只给她二字,“给我。”
  这男子周身寒气噬人,教夏婉安微微一震,她拿着脸谱的手僵硬在半空。
  “这是我的。”说着,小鱼就快步过去抢,谁教那人一点也不爱惜,将她的脸谱摔破了一只角。
  夏婉安见她伸手过来取,就将脸谱递给她去,但就在她触手可及时,夏婉安眼中狠意掠过,就松了手,那枚脸谱再次掉在地上,小鱼不与她计较,便弯腰去取,正当她捡起之时,夏婉安一脚踩了上去,连着她的手与那面脸谱一齐踩在了脚下,她手倒还好,但那脸谱怎经得住她如此用力踩踏,“啪啦”一声,那脸谱在她手心之下,一瞬间就四分五裂。
  哪怕是白韶掬也是反应不及,这女子竟踩坏了那脸谱,还将她妹妹的手一并踩了?
  但即便那样,这人维护夏婉安,他也不会阻止,夏婉安又用力碾了下,这才抬脚,她笑得端庄,“锦儿,不懂为自己留条后路的人是你。”
  白韶掬见小鱼手背上青肿一片,他拳头微得一收,夏婉安见他眼中火光四射,似有怒意,她却说,“韶郎,她将我脸都弄肿了,我让她吃我一脚,又有何不可?”
  “你当真不该!”白韶掬腾得站起,近乎咬牙切磋,握住她方才拿着脸谱的手,夏婉安吃痛,低呼一声,紧紧蹙了眉梢道,“你进宫那夜,你就在这书案上疯狂要了我,我已是你的女人,还当真比不得一面脸谱么?”
  夏婉安的声音如响雷一般才传入小鱼耳中,刺耳震痛。
  那人要了夏婉安,在这书房里,还是在他进宫那夜,难怪那夜他来得那么晚,原是及时行乐去了,而她却死死守护自己清白,以命捍卫,岂不可笑?
  小鱼死死看着那些四分五裂的木片,都是她一点点凿刻的,里面那行小字亦是变得碎裂,再也看不清写的是什么?
  她眼中亦是不觉地模糊潮。热起来,白韶掬仍是站在那里,看着她脸一点点抬起,眼中红腻一片,又见她将伤了的手背到身后,粉拳一点点握紧,狠狠睇向他们。
  有人呵护你的痛楚,就更疼。没有人,你欠矜贵,但要坚强争气。
  “你们两个,一人踏悔我的脸谱,一人踏碎我的青春,你们当真是天生一对。祝你们二人良缘直到百年时。”
  她咬牙含恨说罢,掷袖而去,当真决绝,再无留恋,白韶掬牙根一紧,用力挥开夏婉安,夏婉安猝不防及跌倒在地,一屁股正巧坐在那些碎木片之上,臀上再吃一痛,还未回神,紧接着听到他狠辣声音,“给我滚出白府,立即!”便见他锦靴越出门槛。
  ………题外话………万更更毕,小鱼终于变美啦,是不是棒棒哒,欢呼声在哪里?

  ☆、105。105不知你倾城(三)

  白韶掬这么对她,为了那面破脸谱,为了夏锦,他忘了他当初对她的海誓山盟了么?
  夏婉安看着男子渐远的步伐,竟难以相信,她扶着桌角站起,望着他离开的那空落落的院子,这才相信他终究是抛下她去追夏锦了,她身形又是一晃,一双美眸再次尽湿,视线扫过桌上那张写着解药方子的纸条,将这张纸条折叠起来,收进袖下。
  耍完我就叫我滚,是么,白韶掬?只有我耍人的份,哪轮得到你与夏锦?
  她一点点擦干眼角之泪,阴冷笑下,复抬脚出去。
  …鞅…
  “夏锦,你给我站住!”
  很快身后传来那人冷喝,他叫她站在,她就站在,岂不很没面子,她跑得更快了些,但身后那人身手极好,轻功一跃,便跃至她身前,拦住了她去路。
  她气喘吁吁停下,瞪了他一眼,只觉他脸色不比刚才红润,有些灰败惨白,可又一想,他惨白不惨绿与她何干,提步再往前走,他又挡到她前头去,反复几次,她耐性耗尽,睁大了眼,撒野似得低吼,“你还让不让我出去了?旎”
  “这里是我府邸,我不放你走,你又能去哪里?”
  “你敢?老子是皇上亲口御封四品官!你这是劫持朝廷命官!”
  听得“老子”长“老子”短,他就觉得有些头疼,哪里像个知书达理的姑娘家?
  “我白韶掬有何不敢的?你个老子宦官怎能与我征西将军相提并论?”
  语毕,他搂住她肩,脚步点地,一运气,就带着她轻盈地飞到屋顶。
  这将军府的屋顶可不同于乡下瓦房,可真是高得厉害,虽说她经常爬树,可也没爬到这么高的地方过,她一时胆怯,狠狠瞪着这人,他竟真的劫持了她,还是把她劫持到了屋顶。
  她用力挣开他,但脚步不稳,险些要摔倒,她又只得眼疾手快抱住他胳膊,脚下几块瓦片被她踢落,滑了下去,摔得粉碎,教她看得心惊胆颤,再回眸看向这人时,他倒是笑得云淡风轻,这下总能令你安分一些,好好谈话了吧。
  小鱼发现他脸却是更为苍白了,这样子看上去就像生病了一样。
  她眉心一蹙,便听得他音色清润,甚至有些温柔,“那脸谱我非有心要摔破。”
  一下,她竟无法自处,这人从没待她这般温柔过。可再一想,那又如何,不管有心还是无意,都是摔破了,破镜岂能再圆?
  “那夜我收到你信后,本是即刻要去救你,但你姐对我下了药,我才——”
  这次她却无法再听下去,“你才情非得已?”
  他面色微微一变,她一双清韵生辉的黑眸之中尽是讥诮,“夏婉安对你下药,你就非碰她不可么?你这么大的白府,连个通房丫头都没么?还有,你对我说这些又是为何?你非是见我变美了,就对我上心了?白韶掬,你要了一个,又想再要另一个,把我夏家姐妹耍得团团转,你这人可真是贪心又无耻。”
  他本以为她心中会舒坦一些,哪料她竟劈头盖脸将他一顿辱骂?
  他黑眸瞬间盛满怒火,她也是懒得再与他多做纠缠,“你送我下去,我要回宫!”
  “回宫?回到怀帝身边?你当真以为皇上对你是真心?他不过玩弄你这小太监罢。你可知皇上为何从来不碰女人,那是他在愧疚,他为了帝位,曾把最爱的女人送上太子擎的床。自古来最薄帝王心,妇孺皆知的道理,你不懂?”
  慕容肆果真是有过心上人的,可他既然会为了一个女子而心生愧疚,放弃六宫粉黛,哪能说他最薄情寡义,不该说他真性情重情义么?
  “你倒是半斤笑八两?你不也玩弄了我这么多年感情么?”
  她重瞳潋滟微红,看着他时有份难以回头的执着,他心中更是软了去,他轻声道,“夏锦,不是见你变美,我才对你上心。你说过你今生最大心愿就是我功成名就后娶你过门,我打算给你一个名分。”那夜他进宫救她之时,他就已想好,他会安排她出宫,娶她过门,完成她这心愿。
  她怎么听怎么都觉得他这是在施舍一份感情给她,可她从来都明白,不是每一段感情都会有结果,不是付出了就会有回报。
  她亦明白他说的名分是何意,他会将她与大姐一同娶进门,大姐是妻,她只会是妾,她娘亲做妾,那么惨,她难不成要步娘亲后尘?
  “你未免太小瞧我了?我不屑与我大姐争夫,我未来的好姐夫。”
  更何况这人已与她大姐已坐实关系,再说什么也是多余了,她已跟夏婉安在夏府斗了十几年,难不成还要与她在白府斗到老斗到死么?她没得她大姐铁腕,最后身首异处的总归是自己而已。
  她想以后,再见她也只会尊称他一声“姐夫”了。
  “你带我下去,我要回宫。”最后,她有气无力地说道。
  他内心低叹一声,一声不说地揽住这女子腰肢,纵身跳下,带着她平安落地,手却没有松开她,“你要再进宫,日后可会悔?”
  “不悔。”
  她念他这么多年,被他与大姐骗了这么多年,也没悔,最后只道了声祝福而已,再进宫,又有什么可悔的?谁说女子非要依男子而活,谁说女子非要在后宅中争斗不休。她会活出她的风采来,教这男子刮目相看。
  不由得他眸光敛深,薄唇紧紧抿着,终是松开了她,惨淡一笑,“你若悔了,便来找我,我仍会想办法替你脱身。权当看在你我旧交份上。”
  他这话她却不曾料到的,这人到底是男儿,不失大将之风,倒是心胸宽广,她还是郑重一谢,言毕转身。
  见得她出了白府大门,他这才传了卞儒璋过来,命他暗中护送她回宫,务必保她周全。
  暗处,夏婉安盯着一切,这时卞儒璋也是走远,他久久伫立门外,胸口火。辣,他捂了下胸膛处,一口鲜血呕出洒了一地,这人明知上次强行逼毒已大伤元气,还运用内力使什么轻功,将夏锦带到屋顶上去谈心,当真自作自受。
  ……
  小鱼换了张脸孔,皇宫守卫也认不出她来,若非有燕王令牌在身,她也无法进去。
  第一件事,就是去悦仙宫,与二姐交代个中缘由,要她替她保守秘密。
  姐妹二人相认,免不了一番寒暄哭诉,但夏嫣听得小鱼还要继续留在宫中想法既觉荒唐,又觉心颤,这万一教人发现小鱼才是真正的夏锦,而她是代嫁之身,可是会累及夏家。
  小鱼却是宽慰她心,“我如今受皇上重宠,即便被发现了是女儿身,届时我与他说,我是夏家二姑娘便是,绝不会教他发现你是替嫁过来的,凭我机智,必能蒙混过关。”
  夏嫣只当这个妹妹是贪玩任性,等过阵子她玩够了,也就心甘情愿回去寻个嫁人相夫教子,心中还筹谋着,书信于爹爹,让他老人家来劝一劝为好。
  对于她面容恢复之事,夏嫣仍是不放心,“燕王那里还好说,皇上却非笨蛋,你这面容恢复,他必生疑,倒是你如何蒙得过去?”
  “我已想好对策,你安心便是。”
  夏嫣只见这妹子眉目间流盼生光,唇红齿白,不仅是相貌清致英气,更是才高识远,当真是不输男儿。
  二人再说一会体己话,也道那大娘大姐真是歹毒,而那白韶掬着实是个负心郎,也怪不得她宁愿留在这个虎狼之地,也不愿回家,那哪里是家,简直是害命窝。
  午膳过后,天气又炎热起来,王中仁奉了皇上命邀秦小鱼去乾清殿,说是皇上闷得慌,很是无聊。
  王中仁见她面貌吓了一大跳,这哪里还是原来那个丑太监,只当是个九天下凡的仙子,这等风姿,只可惜是个不男不女的,真真是可惜可叹可悲啊。
  只是小鱼想起,怀帝无聊就来找她过去解闷,她岂不成了玩物,她自是不乐,王中仁看得出她是何心思,只说,“自打那日你死活不肯依了皇上,皇上这几日茶不思饭不想,整日愁眉苦脸,想你想得都憔悴了,这不实在憋不住,就命杂家随便找个借口请你过去。”
  这王总管说话可真是夸张,不愧是皇上身边伺候得最久又最老的太监,但听得他这么说,她心中竟有一丝莫名偷乐,在白府的阴霾与委屈一时间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不禁在想,那人见到自己这模样,会是怎样表情?
  谁说一见钟情与皮相无关?
  若菊花公子长得跟戚将军一样那么黑,当年她爬树时见到他白衣黑脸在那舞剑,说不定会扔个鸟蛋下去,若菊花公子知道十六年后,她能逆生长成这般模样,保不准也会爱上她。
  这可不,她以前追了他这么久,他也没有一丝动容与回应,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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