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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逼我玩宫斗-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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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每次醒来,一身湿汗,枕边却空荡荡的,偌大的房间除了她再无一人,只剩外面狂风骤雨……
  她已为人妻,却期盼有人来温暖她冰冷床畔,更期盼有人来救赎她一刻寂寞的心……
  她想,是她被慕容肆冰冻太久了,身体与内心过于空虚,才会做这样怪诞荒谬的梦。
  但当她看到岳东睿那双炽热黑眸时,她隐隐有种感觉,那些并非是一场了无痕迹的春。梦……
  秦南心暗暗压制住心头各种揣测,将岳东睿扶起后,远离他。
  从小就喜欢研究猫狗鸡。鸭的秦小鱼,养成了察言观色的好习惯,她在一旁看着那对男女,他们之间气氛怪异,真是说不出的古怪来,想必皇上也察觉到了吧,否则他眸色怎会更深了去?
  岳嘉狠狠瞪了一眼岳东睿,在秦小鱼看来更觉不明所以,又见她体贴地握住皇上的手,“皇上,现在为时尚早,不如我们先去看看阿睿和燕弟下棋吧。”
  慕容肆并未拂开岳嘉的手,反是握住,颇为情深意切,他点了下头,“也好。”
  这会儿外面雨已歇,放晴起来,这雨后的日光更毒辣一些,大片日光洒进来,泻在慕容肆与岳嘉身上、脸上,他们看起来很般配,就像菊花公子与大姐一样的般配,都是金童玉女,不知是想到了菊花公子,还是其他,她心口竟像被什么刺了一下,扯起点点滴滴的疼。
  小鱼嘴角牵动一下,只是兀自浅浅笑开,只是落入旁人眼里却有些像是在遮掩,于是那人兴致更高,握着身旁女子的手改为抄进她腰间,这一举动又是让岳嘉芳心扑跳,她娇羞笑着朝站在角落的秦小鱼打量一眼,征西将军庆功宴那晚发生了很多事,宴会之上,秦小鱼一去不复返,就在秦小鱼走后,皇上亦离开过一段时间,他并未让王中仁跟从,谁都不知皇上去了哪里,但回来时他衣衫微湿。她猜测,皇上的离开与秦小鱼有关吧。
  那夜,皇上因一只猫惩罚了琳琅,让琳琅在大雨中跪了整整一夜,要知道琳琅向来嚣张跋扈,这么多年皇上从未惩罚过她,在太后为了琳琅亲自去向皇上求情,皇上也未肯松嘴,据说这事也与秦小鱼脱不开干系。
  关于那夜的传闻,还有更离谱的,有宫人看到秦小鱼从乾清殿中出来,衣衫不整,嘴唇红肿,模样更是狼狈不堪,据说皇上真正地将秦小鱼变成了他的人。
  不过从今日皇上举措看来,那些宫人纯属造谣,即便皇上不碰她,那也并不代表皇上就会喜欢上一个太监,若这是真的话,她真的怀疑自己当初眼光。
  岳东睿再次坐在与燕王下棋,皇上观棋不语,偶有看到他这五弟下错了子,只轻轻扯下眉头。
  很快,一局就分了胜负。
  输的人自然是慕容燕,岳东睿安慰他,“阿燕,若不是你眼不能见,只怕我一子都赢不了你。”
  燕王难得哈哈一笑,“东睿,瞧你说的,我腿能痊愈已是人生最幸之事,哪能再求眼睛能重见光明,这人啊不能贪心,不是?”
  即便输了,也丝毫不影响燕王的心情,他能再次像正常人一样行走,已是实现了心中最大愿望。
  他说罢,又觉哪里说错了,他看向秦小鱼那边,纠正道,神情之中洋溢着真挚,“我能遇上小鱼儿才是我今生最幸之事。”
  大家眸光移到秦小鱼身上,当初大家皆以为她是信口雌黄蒙混燕王的,哪知这人本事当真了得,但她虽治好了燕王的腿,也不沾沾自喜,倒是有几分国手医师的风范,淡淡笑说,“王爷,您对奴才有知遇之恩,奴才早就说过,能为王爷做的,必定竭尽全力。同理,小鱼能遇上王爷亦是今生最幸之事。”
  当初,她被大姐陷害丢入宫中自生自灭,然,这位主子不嫌弃她生得丑,收留了她,还待她不薄。
  对秦小鱼来说,慕容燕是那个最初点亮她漆黑深宫生活的人,他这番莫大恩情,她此生难忘,而且总觉怎么还都还不够。
  听得她这番忠义言辞,慕容燕笑如春山,念了两字,“多好。”茫茫人生,遇见你多好。
  她抿唇笑了下,“奴才能医好王爷,还多亏了皇上那枚玄阳白玉,若非皇上赠玉,只怕奴才有再大的本事,也是束手无策。”
  这奴才真是圆滑,这好听的总揽到皇上身上。
  其实,秦小鱼自认为自己是个脸皮很薄的小女子,燕王一直谢她,让她挺尴尬的,于是她四两拨千斤,把这好事拨到皇上那里去,让燕王“缠着”皇上去。
  果真,燕王掀袍跪下再次谢了皇上,皇上再亲自将他扶起,
  一番寒暄切语,道个兄弟情深意重。
  今日燕王不仅重赏了秦小鱼,还邀了一些亲朋好友来悦仙宫一聚,撇开每日必到的岳东睿,皇上与秦岳两位妃子来得最早,待会菊花公子和夏婉安也是要来的,一想到这两人要来,她就觉得无法自处,好不窘迫。
  想到曹操,曹操就到了。
  正在皇上与燕王兄友弟恭之时,外面又传来女子娇滴滴的笑声,那声音太熟悉,正是她这场深宫噩梦的源头,她朝门口望去,那人可不正是她的好大姐。
  夏婉安与白韶掬比肩而立,一齐跨过门槛进了屋中,“掬郎,你说这天气也真怪,前一会还大雨淋漓,这会儿就晴空万里了。”
  白韶掬温尔笑着回了声,“是啊。”便亲自从女子手中接过鹅黄油纸伞,递予身后婢子收拾。
  白夏二人进来,见皇上与两位娘娘已在屋里,立马给这几人见礼,夏婉安有意无意地看了秦小鱼一眼,是示威抑或是挑衅。
  秦小鱼则表示不屑,唇角挽笑,像是在说,爹爹发现你与白韶掬打得火热之后,有没有给你一顿胖揍呵?

  ☆、96。096一个霸王,一个情圣,还有一个童子鸡

  秦小鱼的意思,夏婉安清楚的很,事后她问过爹爹,才知道又是这个好妹妹搞得鬼,可那又如何,白韶掬喜欢的是我,要娶的也是我旎?
  即便夏锦耍尽小聪明,赢了所有人的青睐,可白韶掬仍不会多瞧你一眼,那叫徒劳。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这就是秦小鱼给慕容肆的感觉。
  还有夏婉安对白韶掬的那声称呼,似乎在哪里听过,骤然,他墨瞳一缩,狠睇向秦小鱼,曾经他以为她将他当真一条狗给抱了,现在看来那并非一条狗,驹狼即是掬郎的意思?
  一个入宫不久的太监爱慕他的征西将军,岂不很有意思?
  至少,证明了这个小东西真是喜欢男人的,他倒不怕她心中最喜的是谁,他就怕她不喜男人。
  秦小鱼总觉斜对面眸光有些冷,直盯着她,让她越发毛骨悚然,她略一偏过头过去,那怀帝正贼兮兮地盯着她,眼中还有一丝狠辣,那份深沉用意教她不自觉地想夹腿。
  自打那夜过后,怀帝再也没召见过她,她以为怀帝是想“改邪归正”了,可现在他瞧着她这亮晶晶油汪汪的小眼神,就像她看见了徐厨娘煮的东坡肉一模一样,她才知自己是想多了,他是更弯了,再也掰不直的那种弯。
  秦小鱼自问现在的自己长得真的很一般,从前也比现在好看,追了菊花公子那么多年,也没泡到手,怀帝究竟喜欢她什么?
  她不自觉摸了摸那张曾经被怀帝啃得红肿的唇,顿时脸红心跳,垂下脸刹那,却错过了菊花公子投来的目光,他想,她是为谁春。心萌动?
  夏锦就是这样,跟儿时没差,见到心仪的白韶掬就心潮彭拜,一点也不知收敛与羞耻,夏婉安望了秦小鱼一眼,轻嗤一声,“韶郎,这夏天都快过去了,有些人却还惦念着春天。鞅”
  秦小鱼不会应声,否则不是对号入座了么,众人不知所云一般面面相觑,这夏婉安仗着有白韶掬替她撑腰,在任何场合都太过卖弄,可没有男人会喜欢过分卖弄的女子,尤其皇上还在这里。
  这次白韶掬没有回应夏婉安,只给了她一个冷脸径直过去端了个茶杯斟茶喝,可在秦小鱼眼里,菊花公子对夏婉安的态度却让她有些意外。
  没人回应,场面冷得不像话,夏婉安此前还洋洋得意的一张美丽脸孔一时间尴尬难掩,夏嫣与夏婉安同住屋檐下这么多年,对大姐的为人秉性也算十分了解,也许他人察觉不到,但她却看得出大姐对秦小鱼有敌意,而且敌意很大。
  虽夏婉安是她大姐,但在夏府受了她们母女这么多年的欺凌,她对这个大姐甚无好感,倒是与秦小鱼相处的这些日子,让她倍感舒心温暖,她知方才大姐是针对秦小鱼说的,她从燕王身边站起,打了个圆场,问道,“大姐,爹爹与大娘怎没有同你们一道过来?”
  有人岔开话题,夏婉安脸色才有所缓和,“爹娘待会过来,他们让我与白将军先过来。”
  因着白韶掬方才甩了她一个冷脸,她立马客气地称呼白韶掬为“白将军”了,可白韶掬听得她这刻意的生疏仍是从容,优雅地品着茶,拉着燕王称赞他的雨前龙井真香真好喝。
  这气氛不大好,二姐就拉过夏婉安到一旁去说体己话,剩下四个大老爷们接着对弈,不过这次换了人,燕王起身将自己位置给了皇上,岳东睿本要起来让给白韶掬来下这盘棋,但皇上点名要岳东睿与他切磋。
  秦岳两位妃子站于帝王身后,静静观战,那厢白韶掬与燕王接着龙井的话题款款而谈。
  小鱼顾了眼这群人,都是她的主子,这里似乎没她这个下人什么事,于是她与夏妃借故去厨房帮忙,正要告退之际,竟又被人喊住。
  她停下步子,往后看去,那一袭玄色窄袖蟒袍的男子正微微抬着头看着她,他不是别人,正是在座之中最高位之人,他抛了个媚眼给她,示意她过去,这人不抛媚眼还好,一抛媚眼,她就忍不住扶墙,差点将她吓晕。
  这么多人在场,她总不能不给这人面子,只能垂头丧脑地走过去,皇上为她清场,叫他身后两位妃子到对面去,因为他需要秦小鱼给他松松肩捶捶背。
  秦岳两位妃子竟给一个太监挪了地,可见皇上果真看重秦小鱼,秦小鱼心中叫屈,冒着得罪两位帝妃的风险,也只得硬着头皮上,她点头哈腰,给走到岳东睿身后那两位娘娘千万别对她有意见,她表示真心不想与她们抢地盘。
  皇上有些等不及了,他淡淡道,“小鱼儿,你的手呢?”
  秦小鱼一吓,楞了下举起两只手来,在皇上眼下晃了晃,“这呢。”
  皇上凤眸一眯,小鱼立马会意,立马爬到他肩背上去,皇上又微微眯眼,似很享受,轻描淡写说了句,“小鱼儿,你这小手捏起背来可真舒服。”
  她在他身后,看不到他神情,但听他这话意思,分明有显摆的意思,她正想着他是显摆给谁看,却见他脑袋往白韶掬那里偏了下。于是她又胡乱臆测起来,难道他是拿自己来气白韶掬,不会吧,难道、难道、难道
  皇上最中意的是菊花公子?
  她整个人都不好起来,原来,皇上的真爱是名扬天下的征西将军。也是,菊花公子这张俊脸艳绝天下,也难怪皇上会中意白韶掬。
  听得背后那人唉声叹气,慕容肆回头瞥了她一眼,正见她凝视着白韶掬无奈地摇头叹气,这小东西究竟在想什么呢?
  他敛了下眉,“你还能不能好好伺候朕?”
  被慕容肆森寒眸光狠戳了下,小鱼不敢再胡思乱想,连连点头,因为她从他眼睛中看出他的警告之意,若是她再不好好捏背,他会将她手剁了来烧红烧蹄子。
  被秦小鱼伺候周到了,皇上这才与岳东睿博弈起来,这一局,半个时辰过去,两位大神似难分胜负,秦小鱼受伤的手才好,就受这样的奴役,心中是叫苦不迭。
  “阿睿,你与朕自小一起长大,算起来你还比朕年长一岁,朕已有后宫三千佳丽,你却仍是形单影只,可是看上了哪家好姑娘,一直藏着掖着不与大家分享?”
  皇上下棋下得好端端的,没来由就说了这么一句,让岳小侯募得眸光一深,秦小鱼就站在他对面,将他表情看到十分仔细,只见他被皇上问及时,他眉梢跳动一下,眼尾向斜上方扫了下,那里站的是秦南心,与此同时,秦妃的眉心亦是拧了下。
  岳东睿眉眼拉长,一双黑眸熠熠生辉,只笑不语,修长手指从棋罐中夹起一枚白子,落于棋盘之上,不轻不重,他心中在想,皇上你虽后宫三千佳丽,但都只做了花瓶,只看不用,别说三千,三万也没用,哪能与我比,自打我第
  一次梦遗以来,至今我已纵横情场十余年,可谓御。女无数,也许,皇上还只是一只童子鸡。
  当然,他不会傻到说这些教皇上颜面无存的话,他只高挑着眉,一派邪肆风。流地看向了白韶掬,“若说到婚姻这等大事,白大哥应该比我更着急一些。”
  白韶掬狠瞥了岳东睿一眼,这风怎么刮到自己身上来了?这该死的混小子!岳东睿表示自己是迫于无奈的,撇开秦小鱼那个不男不女的,这里总共四个男人,慕容家两兄弟都是已有家室的人,他不将白韶掬推出来给大家去消遣,他是蠢蛋。
  不过,白韶掬在一番暗自恼恨之后就表现的怡然自得,他神情散漫,浅抿了口清茶,并不急着驳回他的话,顺着他意思往下说,甚至说的不紧不慢,“岳小侯你呀人称长安城情场小霸王,我这样的老男人自不能与你比,是该着急了些。”
  啊呀娘呀,岳小侯爷还有这么霸气侧漏的外号——长安城情场小霸王?
  秦小鱼噗呲一笑,笑得合不拢嘴,不过想了一想,这很符合万花丛中片叶不沾身的风。流小侯爷的形象和气质。
  在场几位女子都掩嘴偷笑,只有秦小鱼笑得不拘小节,露出她那一口明灿灿的大白牙,放眼过去,倒是自成一色,惹眼得很。岳东睿抽了抽嘴角,自谦道,“当年我年轻气盛,那全是长安城那些公子哥的抬举,才给我起了这外号。不过,小弟与白大哥比起来就逊色许多了。白大哥呀你那外号,可是叫做——浪里白条摧花情圣,啧啧……”
  难怪放。浪形骸的岳小爷尊称白韶掬一声“白大哥”,原来是因为这个。
  众人唏嘘不已,只有皇上乐在其中,冁然大笑,“浪里白条摧花情圣?白卿,朕不知你还有这名头?确实比阿睿更强更猛更威武。”
  某帝又扭脸看向秦小鱼,好似在对她说,瞧瞧那个表面冷若冰霜的美男子,内在就是这副德性,人家那是浪里白条催花情圣,我这是洁身自好出淤泥而不染,那个白条哪及我?
  白韶掬面色一青一白,十分难看,黑眸火辣辣直瞪着岳小侯,恨不得将他扒皮拆骨一般。
  岳东睿谑浪笑傲,环顾一周诸位娇俏女子,又说书似得津津有味地说,“你们可不知道,那年白男神初到长安,第一次去‘百花楼’,还是本小侯带他去的,他头一次去就将百花楼的花魁给拿住了,弄得那花魁半月不能下。床接客,因此他才得此才名,后来‘百花楼’的姑娘们见白男神再去都只称病了。哦,还有那个戚黑炭,生嫩又胆小,最后竟从后门偷溜走了。”
  浪里白条催花情圣,那画面太美,简直不敢看,秦小鱼只觉心中那个白衣明媚的少年被岳东睿给生生摧毁了。
  都怪这可恶的岳东睿,自己不检点,还她曾经清纯的菊花公子给带坏了,那时菊花公子连小手都不同她牵,循规蹈矩得很,一入长安,竟成了辣手催花的风。流大情圣。
  这该死的岳东睿怎竟拿些陈年旧事出来说?白韶掬被气得内伤不轻,扶额,丢给岳爷一个算你狠的眼神,叫他住口。
  与夏嫣在一旁唠嗑的夏婉安望向一手托茶一手扶额的白韶掬,他俊白的脸染了一摸温柔红晕,有几分女儿家羞涩之姿,这样的白韶掬倒是头一次见,她砰然一笑,又想起那夜湖畔这男子的霸道与猛。浪,她的脸陡得变红,心口跳得剧烈。
  “皇兄,我看啊咱们是白操心他们这终身大事了,他们一个霸王
  ,一个情圣,那是桃花朵朵开,掐也掐不断。”
  燕王一向说话严谨,竟也难得与大家一起开起玩笑来,被他这么一说,屋内的人又哄堂大笑。
  这时,戚蔚与王中仁二人一起进来,给皇上揖身,皇上心情甚是愉悦,撤手让他们无需多礼,他们二人见大家表情都太过欢腾,当然除了板着脸的白韶掬之外,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可笑的事?
  二人心中都大为疑惑,都想一问究竟,王中仁到底是个奴才的身份,不敢多话,只随大伙儿一起憨憨笑着,默默退至皇上身后,戚蔚个性直爽,便问出了口,“大哥,你刚才在说什么?”
  戚蔚可真没眼力,偏偏问那个最不想说的。白韶掬丢了个冷眼给他,沉默地放下茶杯,双手怀臂,朝岳东睿看了一眼,让戚蔚去问那人。
  岳东睿笑得十分惬意,“方才提起了当年我们三个一起去逛‘百花楼’之事,我与白条都玩了个通宵,为何只有你从后门溜走了,可是……你活儿不好?”
  戚黑子一下脸色更黑,小侯爷你这玩笑怎开到我身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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