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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红梨压海棠(东方)-第3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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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思墨的杏眸整日里含着泪,眼眶红红肿肿的,可怜兮兮地瞅着我,看得我几乎碎了一颗心。最终,实在不忍心看着李思墨哭得要断气,也不再管吉城的事情,只当歇息般,暂时住在东沂城里。

    日出而起,日落而歇。有李墨白与李思墨做伴,蹴鞠、投壶、划舟……生活平静,岁月静好。

    仿若战场里的那些血腥,那些堆积如山的尸体,从来不曾存在过。

    然,即便我想安然生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一封我不曾料想过的请柬,从吉城寄来东沂城。


第六百零八节 俏不争春

    收费章节(12点)

    第六百零八节 俏不争春

    请柬,是杨少临派人捎来。

    但,寄出人是……东方邬。

    将请柬拿在手中,看清右下角的落款时,我的心莫名颤抖。

    东方邬,我自然是知道其人的。如今的他,已是东云国的太子,东云国的下一任国君。此时两国交战,他寄请柬来的原因,实在让人深思。

    反倒是李墨白神色如常,伸手过来,将请柬取了去。自顾自的揭开请柬,轻声念出来,声音冷然,“小梨,见信如晤。”

    显然像是看见了什么,李墨白的眸色渐深,翻涌起惊涛骇浪。顿了顿,才继续念,“相别已久,思君甚切,今在文定河上设宴,邀君共赏明月。”

    文定河?我蹙起眉头,隐约像是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李墨白横我一眼,知我不懂,解释,“文定河位于吉城与长门城之间,因此河正好隔开两城,因此也是两城的界限。”

    顿了顿,又道,“前些日子听闻东方邬被任命为将军,被派遣至长门城守城,如今看来此事当事真的。要去吗?”

    “自然,该去的。”既然东方邬被派来守长门城,迟早要与他对上。他亲自找上门来,未必不是件好事。能摸清他的心思也是好的。

    下定决心,便无法再静下心来,默然看了看在远处与安家两姐妹玩乐的李思墨,我抬手撑起头,眉头深深皱起,“初儿可该怎么办呢?”

    “你的意思呢?”显然已看出我的心思,李墨白只用黑眸深深的看着我。

    我垂下头,有些心虚地揪住自己的衣角,“我想带着他一起。”

    要是知道我们要走,李思墨定不让,哭肿眼睛只是小事,怕就怕他的心里从此要留下不好的印象。

    “那就带去。”李墨白的声音温和,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阻拦。他的爽快,让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抬起头,李墨白俊美的面容在阳光的映衬下绽放出白玉般的光芒,似沾染了阳光的暖意,洁白莹润。

    浅浅一笑,不再多言,只命多多去收拾东西。

    当日便与众人辞了行,带着李思墨这个小尾巴,日夜兼程赶往吉城。

    怕颠簸着李思墨,一路上我都将他揽在怀抱里,只心疼他又随了我的缺点,晕马车,经不得长途奔波。

    奈何李思墨年纪不大,倒极为忍耐,无论多么难受,不哭也不闹。我劝慰他多次,让他回东沂城去等我们回来,他都执意要跟在我们的身边,实在恼了便哭闹不休,最终只得随了他。

    这般死脑筋的性子,也不知道像谁。看着李思墨吐得小脸煞白,我感同身受着他的痛苦,心如刀绞,多次咬牙切齿的瞪李墨白。

    他眉眼不动,虽看向李思墨的眼神里多少有些忧虑,对我的怒意始终无动于衷。

    后来,为了减少李思墨的痛苦,不得不点了他的睡穴,多数赶路的时候,都让他身处梦境里。虽有菊妈与多多在,我一直亲自抱着他入睡,即便是自己倦极歇息时,也不曾放手。

    好在找到李墨白后,长积我心中的郁结消散,身体已恢复如常,倒也不觉得累。

    待马车进入吉城城门时,已是十一月份。

    天空灰蒙蒙,天气越寒,青天白日里狂风呼啸,好似老虎的怒吼声。青石的地面上结着一层薄薄的银霜,呵气成冰,空气也快要凝固起来。

    北方的冬天,总比南方干燥,凛冽的寒风透过缝隙吹进来,刺在脸上涩涩的疼。我不由得拍了拍李思墨的被角,细细的掖好。

    却不想吵醒了他,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杏眼迷蒙,看起来甚是可爱。我忍不住垂头,凑近他的脸颊亲了他一下。

    “娘亲,什么时候才能到呢?初儿好累。”奔波这么久,李思墨的声音不复以往的清脆,反而似蒙了一层灰尘的明珠,喑哑黯淡。

    要是往常,我亲他一下,他必然会亲回来的。我的心抽疼了一下,掀开车帘看向外面,笑,“已经到了。”

    “真的吗?”李思墨的杏眸一下子便亮了,兴奋不已的挣扎着要起身来,我立刻松开固定他身形的手。

    李思墨起身,颤巍巍的跑到李墨白的身边,张开手本来是想让李墨白抱抱,伸出手去犹豫了一下,转而揪住李墨白的衣角。

    我看的心神一阵恍惚,也不知李墨白如何交代过,李思墨明白绝对不可以触碰自己爹爹的皮肤。或许他心中总有些疙瘩,但他懂事至极,真的不会去碰触。

    心中柔软一片,禁不住微笑,光是这么看着他,便会觉得骄傲。然而,眼眶有些泛酸。

    李墨白的脸色也变了变,眼底的黯然怎么都无法遮掩,在那幽深的眸光映衬下,显出一股荒凉。

    偏偏李思墨一点都不介意,揪着李墨白的袖子,努力地晃啊晃,“爹爹,我们下马车去玩玩好不好?”

    我心知方才我撩起车帘时他必然看到了外面的街道,想去玩,又怕我不同意,便直接求了李墨白。

    李思墨本是爱玩爱闹的性情,只是以前依着我,才不会刻意闹腾。如今李墨白回来,因他觉得亏欠自己的儿子,几乎有求必应,让李思墨的活泼展露无遗。

    暗恼,这小子年纪不大,心里的弯弯绕绕已是不少。要是他再大些,可不知有多少人要被他算计了去。

    这一点上,他已完全承袭李墨白,青出于蓝。我只觉头疼,要是他们两父子都精明无比,我岂不是要被吃得死死的?

    “好。”怔然间,李墨白已笑着应承下来。

    我咬牙,记起李墨白曾说过要补偿,对自己的儿子倒百依百顺,怎么就不见得对我有多好?!

    李思墨高兴的差点跳起来,也不待马车停稳,便要掀帘跑出去。我忙拿过多多递来的狐裘,仔细地帮他穿上。

    刚在他颈间系好蝴蝶结,他已像出了笼的小鸟,快活的扑了出去。

    李墨白立刻跟了上去,不知何时带了手套,弯着腰拉起李思墨的小手,姿势亲密的说说笑笑。发现李墨白有意走在李思墨的右边,我不由得微笑着跟上去。

    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街道干净齐整,血腥味祛除的干干净净,除去角落里的那些划痕外,已看不出战场的痕迹。

    时辰尚早,寒意沁人,街道上的行人不多,摆摊的尚未出来,要说玩耍,也根本没有可玩的地方。

    尤其地面还结着一层寒霜,凉意铺面而来,天生畏寒,我由不得缩了缩脖子。偏李思墨兴致高涨,即便街道空旷,他也是笑得春风满面,随着李墨白走了几步,很快就耐不住性子,一路小跑着,绕着我与李墨白绕圈圈。

    地面结了霜,自然滑的很,李思墨又跑得急,好几次脚滑,吓得我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我紧张起来,视线紧随着他的身影,随时准备出手相扶。

    “无需紧张。”李墨白见我眼睛都快粘在李思墨身上,又好气又好笑,眸光转动间波光潋滟,眼底一片柔情。

    “哦。”我浅浅的应,视线仍旧随着李思墨转悠。

    “娘亲娘亲,你快来看,这里开了一朵小花。”转到某个角落里,李思墨突然蹲下身去,又回身大力地冲我招手,脸上的笑容更深。

    不想在如此寒冷的天气里,还能有花朵开在战争后的城市,我心中一动,迈着步子凑上前去。那嫩黄色的花儿正迎着寒风舞动着娇柔的身躯,我学着李思墨的样子蹲下,眼神柔和。

    这花开在荒芜的角落里,从青石板的缝隙里挤出,花茎弱小无依,却无惧寒风,傲然绽放着自己的美丽。

    俏不争春,独自微笑。

    “初儿,不要摘了它。”见李思墨要去摘花,我忙制止了他的动作。

    “可是我想把它送给娘亲。”李思墨鼓起了嘴,显然对我制止他的动作十分不满。

    我于是就笑了,抬手抚了抚李思墨的发梢,眉眼温柔,“初儿看见这朵花的时候,心里可欢喜?”

    “嗯。”李思墨点头,随即又鼓起腮帮子,“可是娘亲戴着它,初儿会更加喜欢。”

    “初儿乖。”将李思墨搂到怀里,我亲昵的蹭了蹭他冻得通红的脸颊,又亲了亲他的额头,待他亲回来,才笑着开口,“初儿要想想,我们看着这花儿欢喜,别人若是看到了,也会觉得很欢喜的,是不是?”

    “嗯。”李思墨或许不能全懂我的意思,却懵懵懂懂的顺着我的话语点头。

    “可是若摘了它,别人哪里还能见到?”我继续笑着向他解释,见他眼中仍旧带着不服,便继续劝解,“初儿对娘这么好,娘非常开心的。把这份欢乐,分一点给别人,让别人也笑笑,初儿觉得不好吗?”

    李思墨蹙起眉头看我,就这个问题思量了许久,最终小手一摆,猜不透所以不再猜的样,眉眼弯弯,“好,娘亲说什么,就是什么。”

    “真乖。”我乐呵呵,抽出一只手来戳了戳他的额头,见他想下去行走,便弯腰将他搁在地上。李思墨冲我扮个鬼脸,又兴冲冲地乱跑起来。

    “你带着初儿来这里,便是打算昭告天下初儿的存在罢?”李墨白突然说道,面若春风,嘴角勾出一抹暖暖的笑容。

    我立刻生了警惕之心,也不回答他的问题,只狐疑地瞅着他,“你想做什么?”


第六百零九节 冤家路窄

    收费章节(12点)

    第六百零九节 冤家路窄

    虽说,已带了初儿出东沂城,人多嘴杂再也瞒不住……但李墨白用如此表情相询,我难免要怀疑他的用心。

    尽管知道他不会害李思墨。

    李墨白唇角微勾,笑容无端妩媚动人,眉眼间的风情更是无双,“定城近在咫尺,不过想知会风千情,我有个聪明乖巧的儿子罢了。”

    那时,风千情与九月曾想将我掳去龙洉国,后来又放了我归来,他们自己却去了白国旧址,逗留好长一段时间。

    后来,幽明国一分为二,风千情带着九月定居定城,便只是为李靖禾。只是那李靖禾随了萧清阳,已过继到温长胥名下,如今更名为温靖禾,做了温家的长子。

    我怔了一下,一时奇怪,但李墨白笃定我会懂他话中意思,也不解释,便只好细细思索记忆起来。脑袋里灵光一闪,记起当初在朝阳城时,李墨白曾说过,因为风千情不需要他为温靖禾做任何事情,所以他想要生个儿子。

    微微张了张嘴,我额头垂下黑线来,已过去那么久的事情,他还在暗中同风千情较劲?心中直腹诽,李墨白你的心眼能不能再小点?

    面上不敢表露出来,只点了点头,眸光悠远看向北方,“反正,长门城破后,要与他们对上。”

    李墨白静然片刻,陡然拦在我的面前,黑眸煽动,认真的直视着我的眼睛,“小梨,定城,你不去可好?”

    我诧异,面上的表情维持不住,‘刷’的白了,好半晌才找回声音,用力攥住手心,颤声发问,“为什么?”

    该不会……对萧清阳余情未了?不想伤她?

    “你想多了。”李墨白抬起手来在我头顶敲了一记暴栗,又悠悠然然的叹息,“罢了,即便你不去找她,她也会来找你的。”

    我满头雾水。见李墨白欲走,忙揪住他的衣袖,不依不饶的看着他,“话才说到一半。”

    言下之意,我便是要问到底。

    尽管心知李墨白不喜向人解释,他若是不想说,也极难套出话来,但,这次我就是不想糊涂。若是别人,我可能会就此放过他,将这件事抛诸脑后,唯独……萧清阳的事情,不行。

    李墨白看着我,黑眸浮浮沉沉,浪花四溅,似是在挣扎,最终回归平静。“不要一个人去见清阳,我怕她要伤你。”

    他有事瞒我!我知李墨白甚深,他如此表情,此事怕是不小。但他已不愿多言,逼问亦无用,暗自揣测,不得其果。

    便弯眉笑了起来,“真是忧心她伤我?”

    我明确的表示怀疑,李墨白也不恼,只深深地看着我,话里有话,“她必定要伤你的,你须在心里提防着,切不可大意。若她找上你,定要告诉我。”

    脑海中更是混沌,撇了撇嘴,听清他话语里确是对我的担忧,于是点头应下。

    从此在心里留了个心眼,只是不想,该面对的,还是逃不掉。冤债?孽债?或者都是呢?

    文定河乃东西走向,正好隔开吉城与长门城,素日河水湍急,浪花滔滔。秋冬的季节,水面下降,反倒安定不少。

    因两城已分属不同国家的缘故,河上的石桥早已被毁去,徒留两端。如今要过河,便只能坐船。

    但河的两边戒备森严,一般船只哪里会让靠岸呢?所以自吉城城破后,文定河上愈发孤凉起来。

    只不过,近日又有不同。河两岸的守备更为森严,但河中央却稳稳停着一艘显然精雕细琢过的巍峨战船,漆黑黑的夜晚里,檐角下的宫灯是绚丽莹莹,倒影在水面晕染出一片碧色。

    在船沿处,更是布满一排排的弓箭好手,始终手持长弓,后背跨着箭囊,维持着拉弓上弦的姿势。满船弓箭手皆是面无表情,手中的弓箭折射出冰冷渗人的光芒,随时能出手命中敌人。

    我坐在半新不旧的战船里,船身拨开水浪,慢慢靠近那体态庞大的木船时,不由得想原来自己赴的是鸿门宴。

    为了不被东方邬钳制,虽然此次前行同样带了不少弓箭手过来,此刻也全副武装将箭头瞄准对面,我仍旧只想着若能和平解决是最好。

    只因,除了普通士兵外,也就李墨白陪在我的身边,东方邬在他身边安排了多少好手,却无法料定。

    那东方邬,承袭东方云奇的风骨,可不是好对付的人。

    头顶的风帆‘哗啦啦’的随风舞动,剧烈的响声完全能遮掩水花激起的声音,模糊的光芒下,四周益发黑暗,也不知埋伏了多少的暗影。

    或者,水里也会有?我多少,有些忐忑不安。

    但,东方邬就在前面的木船里等着我前去,我无法后退。

    此时此刻,天色完全黯淡,无星无月,若离了光,真正不可视物。

    也不知这文定河究竟多宽,战船行驶许久,仍旧未曾靠近敌船。河岸的动人风景早已看不见,唯有黑影憧憧,随风摇曳着。

    敌船那朦胧的黑影,愈发清晰。水面波光粼粼,似乎一起一伏,沉沉落落间,没个定性。对水的恐惧自然而然的涌上来,我的呼吸陡然急促,心里直打颤。

    “别担心,有我在。”看出我的紧张,李墨白抬手抚了抚我头顶的发梢,软言安慰。

    “嗯。”我心不在焉,胡乱的点头,心中依旧没底。或许,正是因为他在身边,才会更加恐慌吧?

    李墨白自是知道我的心思,唯有叹气,比夜空还要深沉的黑眸幽幽注视我好一会儿,才转走视线去眺望远景。

    风帆逐渐降落,代表两艘木船已挨得极近。两方敌对,船自是不能完全靠拢的,若是稍有差池,容易被敌军侵略。

    “准备好了吗?”李墨白早已戴好手套,嘴上虽然询问着,却不给我后退及思考的时间,拽着我的手行至船边,才停下来等我的回答。

    已经站在战船的边缘地区,再往前一小步,便要掉进河里去。水面幽暗,似有吸力,要将人生生卷吸进去,我心神一凛,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

    “那我们回去罢?反正与东方邬也没什么好说的,直接派兵攻打长门城便是。”李墨白请将不成,反激将。

    我的腿肚子不断颤抖,紧张到快要把握不住自己的呼吸,但,东方邬的战书下到我手里来,我的骄傲哪里容得我后退?

    最恨,也不过他们东方家的人。

    闭了闭眼,狠心迈出步子,抖抖索索的上前走了一步,感觉河风凉不堪言,刮在脸上带起刺刺的疼痛。

    李墨白知我不愿后退,在我落定迈出的那一步后,他陡然上前将我揽在他怀里。

    两船间不会搭桥,我又怕水,李墨白自然得肩负起带我过河的任务。

    感觉李墨白走至船边沿,纵身一跃,双足急急在河面轻踏几脚,借力使力,一路逆风而行。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我们已身处敌船之上。

    这一系列的动作描绘起来虽多,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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