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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
　　“那真是浪费了，料子这么好，要是从小学舞蹈，以后能成为优秀的舞蹈家哦！”
　　她朝我眨了下眼，很真诚的样子。
　　突然又说：“我叫于羽，你以后叫我羽姐。”
　　或许是我的样子让她看出我的心思，便歪着头问：“你有什么疑问吗？”
　　“有。”
　　“那你问。”
　　“你以前当模特的时候不叫这个名字。”
　　“哈哈，傻丫头，当模特的时候用的艺名啊！没想到你还认识我，我现在上街都没人能认识我。”
　　我想了想倒是不觉得惊奇，现在的人哪里有几个注意模特的，注意最多的就是大明星，而她又隐退了一年半，当时还有人说她出车祸死了，估计记得她的人都以为她死了。
　　而我之所以记得她，是因为阿琴买的时尚杂志，觉得她长得很好看有一天碰巧玩手机刷到了她或隐退或出车祸死掉的新闻。
　　于羽跟我聊了会天就对门口的范聆歌问：“你是打算让她什么时候跟我学跳舞？”
　　“今天开始。”
　　于羽皱了下眉头看着我，“要不要给你一天时间准备，因为你没有基础，学起来会很辛苦。”
　　“就今天开始吧。”反正迟早要开始，让我回去准备了一天，我不知道晚上睡不睡得着，而且琴姐在家里也有范聆歌的保姆照顾，一切他都安排好了，我没有什么可顾忌的。
　　于羽见我马上要学，就嚷着让范聆歌离开，一个半月后她会让他看到出色的我。
　　范聆歌默了下，说他要出差一趟，让于羽下午四点亲自送我回去。
　　于羽答应了，他就走了。
　　接下来的一天除了吃午饭的时间，于羽很严厉的教我跳舞，挑了一天的交际舞。
　　没有舞蹈基础的我感觉很累，特别是脚，但于羽夸我很有韧性，估计会比她想象的更早学会我要学的东西。
　　下午四点，于羽宣布一天课程结束，我双腿一曲直接跪趴在了冰凉的大理石上。
　　于羽笑着递了我一杯水，在我身边优雅的盘腿坐下。
　　“丫头，你跟范少是怎么认识的？”
　　其实我也挺想问于羽同样的问题。
　　我朝于羽看过去，她很随意的说：“你告诉我，我就告诉你，不会亏了你。”
　　“家里出了一些事，欠了不少账，然后他帮了我。”
　　于羽点了点头，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所以你把自己卖给了他。”
　　“你也是吗？”
　　于羽笑出声来，“我不是，一起在国外上过学，关系就那样，是在我们回国了各自发展之后，我遇上了一些麻烦他帮了我，趁机要我以后帮他教个学生。现在这个学生显而易见就是你咯。”
　　于羽笑着指了指我，我就如同被什么无形的重物压了压，感觉范聆歌编织了挺大的一张网，很早就开始了。
　　之后，于羽没再问什么，我也没问她什么。
　　我们休息了几分钟，她拿着车钥匙送我到琴姐小区门口，等我下车说了一声拜拜就驱车走了。
　　我看出来了，于羽看似温柔亲切，骨子里挺清高冷漠的，她只是换范聆歌一个情教我跳舞，仅此而已。
　　不过我也没想跟她发展成什么好姐妹好朋友，就算她现在退隐了，身份依旧高贵，不是范聆歌我根本接触不到她这样的人。
　　回到家里，琴姐站在阳台看着风景，听见我关门的声音转过头说：“赶紧去吃饭吧，我都吃过了。”
　　“姐，你做的？”
　　“我才不喜欢做饭，是范少的保姆。”
　　我拧着眉走进厨房，没看见范聆歌那保姆，就探出头问阿琴那保姆去哪了。
　　“在你回来之前没十分钟走了，是我叫她走的，反正她饭也做了，这里没事做了我就叫她走了。”
　　“姐你以后等我回来了再让人家走。”
　　“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说她无聊死了，又不跟我聊天，要是我喜欢自己做饭都不让她呆在我家。”
　　闻言，我正想去客厅劝劝阿琴，阿琴就嚷着让我赶紧吃饭，吃完了再说。
　　我也怕自己表现太紧张适得其反，就回到桌前草草吃了饭才到客厅坐到她身边。
　　一坐下，我就忍不住说：“你听我的，以后等我回来了再让人家走，反正范少给人家开钱了的，让她做点家务也好。”
　　阿琴噗嗤一笑，“家里的家务都被你做完了，她还能做什么啊！”
　　我愣了下，“从明天起我做不了家务了，我好累。”
　　我假装委屈的嘟嘴发闹骚，撩起裙摆让阿琴看我的膝盖。
　　阿琴紧张的看过来，摁了摁我发红的膝盖，其实也不是很痛，我却故意叫了两声。
　　“你退怎么搞的，被谁打了？”
　　“不是，范少找了个人让我学跳舞。对了，教我跳舞的是以前一个挺出名的模特，叫圣儿，你记得吗？”
　　阿琴一脸茫然，“我不记得吗？也不认识出名的模特，之前在魅惑看见过一些打着小模特身份的小姐。”
　　我郁闷了下，“就是你之前买的时尚杂志上面的。”
　　阿琴白了我一眼，“那我怎么记得，我看杂志就是看人家衣服包包，谁去看人家的脸。”
　　说完，阿琴朝我又翻了个白眼，“小念念你幸好是个女的，不然好色死了，光看杂志上的脸就记得人家，真是……”
　　她搓了搓手臂，一副鸡皮疙瘩掉一地的样子。
　　我知道她是故意取消我的，还是有些害羞的轻推了她一下，让她别胡说八道了，脸都有些发烫。

　　☆、第194章　看她想不想去

　　其实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很少注意男孩子长得帅不帅，每次班上女同学讨论哪个男同学帅，我都懒得参与，逼着被人家看一眼，也觉得没哪里有特色。
　　倒是在学校里或者在街上看见一些女孩子，很容易发现美女，感觉都各有各的美。
　　所以我觉得我喜欢看美女，不喜欢看帅哥。
　　有时候我都会想，要不是去了沈家和沈修白离得那么近，可能我连他的英俊帅气都发现不了。
　　这时，我脑子里又想到了韩聿和范聆歌，他俩都是很出挑的颜值，各有各的特色。
　　阿琴突然使劲戳了下我的脑门，脸色凝重道：“小念念，你该不会是个同性恋吧？”
　　我无语的看着阿琴，阿琴噗嗤一笑，笑的停不下来。
　　她笑的让我实在无语，又不想打断她。
　　等她笑完了，捧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道：“跟你开玩笑呢，瞧你刚刚那傻样，搞笑死了！你怎么可能是同性恋，都喜欢过沈家诚他儿……”
　　她突然闭上嘴，有些担忧的看我。
　　我耸了耸肩，压下心里的情绪。
　　“都是过去的事了，小女孩不懂事只接触过一个男孩，谁都会有爱情的错觉。”
　　“你能这么想就好。那个范少让人教你学跳舞，是打算捧你了吗？”
　　“嗯。”
　　阿琴沉默了，不像以前那样支持了。
　　她沉默了，我也沉默了，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
　　过去了一个小时，阿琴问：“你真的打算跟着范少的路子走吗？”
　　“琴姐，我有选择吗？”我看着阿琴问。
　　阿琴笑了下，那笑有点像哭的样子。
　　“你没有选择，就算你反悔了，范少不会找你麻烦，林玫要是知道了你没了后盾一定不会放过你。”
　　闻言，我忙问：“你的事情是不是跟她脱不了关系？”
　　“别再问那件事了，行吗？我不想去回忆，很脏。”阿琴缩了缩肩膀，双脚缩到沙发上圈住自己窝在沙发里。
　　她将脸埋在胸与膝盖之间，双手插进头发里。
　　那一刻我才明白，她的坚强是伪装的，随时都会击溃。
　　她不想说，我也不敢再问。
　　又过了一会，阿琴抬起头朝我笑了笑，“你别担心，我什么事情没经过啊，不会想不开的，要想不开，早在医院就已经想不开了。”
　　我咽了咽喉咙，虽然担心过这样的状况，但心里的确是相信阿琴的。
　　“我这样的女人什么经历都经历过，这一次只不过太恶心了，还不至于让我去死。”
　　她捋了捋头发，朝我眨眼一笑，很是好看。
　　之后的一个月半月里我每天都在跟着于羽学跳舞，她是一位严格又真诚的老师，短短日子里教了我交际舞、探戈，还有钢管舞和民族舞。
　　于羽没有骗我，我的身体的确很软，很多难动作都能尽快学会。
　　于羽并没有让我下课回去了练习，她让我保护好自己的身体，让它随时充满活力。
　　一开始我不明白，我虽然有学舞蹈的一些天分，但并对舞蹈没有热情，我只尽量学而已。
　　最后那一天于羽拉着我席地而坐，她告诉我之所以不让我加强练习是因为我将来不是要成为舞蹈员的，我学这些只是为了增加气质和为以后的氛围做准备。
　　从于羽的话里我听明白了，她应该是知道了我跟着范聆歌要去干什么。
　　但她并没有显露半点嘲讽和轻蔑。
　　“黎念，该教你的都教了，明天你就不用来了。”
　　这天是范聆歌来接的我，于羽把我送到范聆歌车前，笑着朝车里的范聆歌打了个招呼就转身回走了。
　　范聆歌驱车带我离开，开了一会车问：“你想吃点什么？”
　　“谢谢，但是我想早点回去陪琴姐。”
　　“可以，但从明天开始你要去红棠了，晚上会回来的比较晚。”
　　“不是还有半个月才开业吗？”
　　“开业前有很多事情需要做，而且你的身份摆在那，这半个月你需要跟大家搞好关系。”
　　我拧起眉头，想了会说：“在这方面我不太行。”
　　“为了让大家信服你，你必须让自己尽快进入状态，所有状态。”
　　范聆歌的话不容反驳，我也没资格反驳，默默接受了。
　　回到阿琴家，她身上盖着毛毯躺在沙发上睡着了，那保姆已经走了。
　　我去阳台给范聆歌打电话，明天他的保姆还来不来。
　　范聆歌在那头默了下，“劝劝阿琴吧，这样下去也不是事。”
　　“怎么劝？”我不知道怎么劝。
　　“看她想不想去红棠，可以做个妈妈桑。”
　　“不行，她累了。”
　　“那就让她把房子卖了，去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生活吧。这边很快会掀起风浪，她不行卷进来就该走了。”
　　回到客厅，我坐下来盯着阿琴看了好一会。
　　出院后，阿琴再也没化过妆，也没涂过指甲油，那半张脸上淡红色的伤疤在白皙的皮肤下挺清晰的，虽然阿琴好看的脸蛋让那些伤疤看起来不可怕，但还是没法让人忽视。
　　她每天都呆在家里也不出去，除了我，她也不跟人家的人接触，好像把自己给封闭了。
　　阿琴睁开眼打了个哈欠看到我，身体一抖，吓得坐起来。
　　惺忪的眼睛清透些了，拍了拍胸腹叹气：“怎么回来了也不叫我一声，这样盯着我吓死我了。”
　　我笑了笑，“琴姐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阿琴愣了下，别了别耳边的碎发，“什么打算怎么办？”
　　“你想工作吗？”
　　阿琴皱眉，“是范少给你提的意见？”
　　我心一紧，“他就随口一说，我明天不是要去红棠了吗，他怕我一个人胆子小，觉得我们要是一起去有个照应。”
　　“他想让我做什么？”阿琴视线朝下盯着茶几，没看我。
　　“妈妈桑。”
　　阿琴勾了下嘴角，看不出来是不是笑。
　　“换做以前要是林玫让我做妈妈桑，我很愿意，妈妈桑只需要管理一下姐妹们，很惬意。”
　　我认真看着阿琴，怕错过她的表情变化。
　　阿琴突然抬眸朝我看来，“但是现在我不想去。”

　　☆、第195章　背资料

　　“为什么？”我是真的不懂阿琴的想法，所以才会问。
　　阿琴看了我一会，摇了摇头，“你懂的。”
　　她的眼睛变得湿润，我心里有些疼。
　　前一刻还不明白，后一刻就明白了。
　　阿琴一定不想去被人笑话，她曾经在魅惑混得风生水起，去了红棠做妈妈桑，会有很多笑话她。
　　她脸上的伤疤虽然不可怖，但还是会被人当做软肋攻击。
　　阿琴坐过来拉着我的手，“你不要害怕，有范少给你撑腰，没人会敢对你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你想啊，你现在对范少来说可是很有价值的，他那个人又极其讨厌别人碰他的东西，一定会维护你的。”
　　阿琴不这么说，我心里还一直为自己捏着一把气，现在听她这么一说，倒是挺认同的。
　　然而到第二天晚上我换上范聆歌花钱买的衣服化好妆，坐车到了红棠门口，红棠里八十多名员工恭恭敬敬站在门口两侧，他们嘴上叫着我念姐，那眼神一个个是极其不友善。
　　我没从里面看到一双友善的眸子，比我年长的直接是一副轻蔑不相信我的样子，跟我一般大和小我一点的人有种看我像看运气一样的眼神。
　　一个半月来，于羽还负责教了我一些管理上的事情。
　　我按着于羽教我的叫大家进里面大厅集合，大家走路慢悠悠的走进去，一点没有看见领导谨慎严肃惧怕的样子。
　　我想要不是我是范聆歌亲自任命的，这会大家连懒洋洋站在我面前的面子都不会给。
　　“大家好，我叫黎念，以后我们都是为红棠卖力，希望能团结友爱。我知道我年龄让大家很不服气，我愿意接受大家的意见，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还希望大家多多指教。”
　　我提前做过功课，这波人里面只有少数是新人，其他的都是熟手，有几位面孔我还很熟悉，之前是在魅惑做的，范聆歌告诉我是他亲自把人挖过来的。
　　那几位熟面孔是对我最不满的，双手抱臂相互靠着，冷冷的不屑的看着我，每当我说完一小句话就轻哼了一声。
　　本来我是让他们做一下自我介绍，但是没多少积极的，那懒散的样子看得我窝火，第一次理解站在讲台上被坏学生气得暴跳如雷的老师了。
　　之后范聆歌的亲信李阳秘书来了，递给我一张名单，贴耳告诉我这是在场人的名单，上面写了他们的名字性别和年龄。
　　于是我就念一个名字让他们叫到，因为李阳的到来，他们态度都认真了不少，站的姿势都标准了。
　　一个个回到的声音也不小，还挺利落，之前面对我的烂态度全没了。
　　念完了名字听完了道，我大概把每个人的面孔扫了一遍，便以组分任务给他们散会了。
　　李阳拉着我进了一个小包厢，从文件包里抽出一叠资料放到我面前。
　　“这是范少让我给你的，在开业之前你必须都背的滚瓜烂熟。”
　　我翻了翻，都是本地的权门豪门，人家的老子和儿子都在里面，还附上了他们的照片、
　　我倍感压力，明白范聆歌让我提前背下这些人，是为了红棠开业做准备，到时候我的态度很重要，如能察言观色认出每个人跟所有人聊的不错，便是第一步走对了。
　　李阳把资料交给了我就让我去背资料，红棠其他的事情暂时交给他。
　　我拿着一叠资料回到阿琴那，阿琴就拿着零碎一边吃一边给我做功课，帮我背那些人的资料，为了让我很好的记住还会说一些她知道的有关人士的情史、家庭。
　　短短几个小时，阿琴给我讲了五分之一资料上的人，我听得认真，心里对她即使敬佩又是怜惜。
　　我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她这些年的努力和辛苦，她属于那种一步踏进去，不管错与对都努力面对的勇士。
　　难怪林玫会那么器重她……
　　一想到阿琴的遭遇极有可能跟林玫有关系，我就如同憋了气的球又被打满了气。
　　没到一周，在阿琴的帮助下只花了两天半我就把资料上那些人背熟了。
　　我打电话跟李阳报禀，李阳让我直接跟范少说。
　　范少接到我的电话知道后，在那头轻笑了声，“不要逞能，虽然你学习不错。”
　　“你不信？那你可以当面考我。”
　　“好，我去阿琴家里一趟。”
　　我愣了下，朝走进厨房找东西的吃的阿琴背影看了眼，想拒绝范聆歌来着，范聆歌已经挂了电话。
　　未免让阿琴不喜欢，我跑进厨房问阿琴允不允许范少过来。
　　阿琴洗着水果，淡淡道：“可以啊，他又不是强盗。”
　　“会不会打扰到你休息？”
　　“不会，我到时候一旁看我的电视，或者回房睡觉。”
　　阿琴转过身朝我递来一个苹果，自己拿着另外一个苹果狠狠咬了一口。
　　我见她没有不开心的意思，松了口气。
　　哪想到范聆歌一来，进门就朝阿琴喊：“阿琴你回房呆着，我考下我的灰姑娘。”
　　阿琴应了一声朝房里走，回头朝我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关上了门。
　　范聆歌大老爷们朝沙发上一坐，双腿朝茶几上一放。
　　“城西最大户人家是谁？”
　　我默默看了看范聆歌，“那不是您吗？”
　　范聆歌挑眉，“你怎么知道的？资料里难道有我们范家？”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的？”
　　“琴姐说的。”
　　范聆歌翻了个白眼，“艹，我竟然把她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