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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什么你什么意思，关了一阵把自己的世家教养都给关没了？”她恶狠狠地。
沈漩眼珠子一转，每个动作看起来都有些缓慢。
她平静地道：“哦，公主啊。”
安宁脸色发青，白玉凝却立即拉住了她，摇头道：“我们走吧。”
安宁点头，眼中几分嫌恶，她也不愿和疯婆子多做计较。
两人立即抬步离开。
身后沈漩的声音却突然快起来，又尖锐起来。
“你就是喜欢燕南歌！可你看看你视为姐姐的朋友，又是怎么说的？明明她占了王妃的位置，你也可以当侧妃，刚好你们姐妹情深，可是她什么也不说，有意要叫你心里难堪，依我看啊，她就是故意的！故意的！你们还姐妹情深呢，情深个什么劲儿啊！白玉凝！沈九华你……”
身后的叫骂声还在继续，白玉凝早已经拉着安宁跑了好远，二人都气喘吁吁，身后的声音才总算是消失了。
白玉凝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第一百二十九章：重要的事



安宁却已经看到白玉凝的脸色十分不好看，了，她有些担心，立即道：“攸凝，你不要想沈漩说的话，她就是自己爱而不得，所以才那么喜欢刺激别人，你不要想太多了，放心啊。”
其实安宁也是好心，怕白玉凝被强挂了个名头在她七哥那里，心里不舒服，可她却不知道白玉凝的心事。
白玉凝勉强笑着点了下头，安宁见她脸色不好，也就识趣地闭了嘴。
她再看了看周围的景物，安宁不由得惊喜道：“攸凝，你看，我们又回来啦！”
原来在二人的乱跑之下，二人又不知何时已经跑了回来。
安宁怕她们离开太久叫九华担心，因此，她一能找到路了，立即就道：“那我们先赶紧回去吧。”
白玉凝点头，安宁便拉着她蹦蹦跳跳地走了。
白玉凝脸色却有些白，想着刚才的事情。
喜欢燕南歌……没错，她是喜欢燕南歌，很早以前就喜欢上了，可燕南歌却从来没多给过她一个眼神。
只是她和安宁又是挚交好友，安宁是燕南歌最疼爱的妹妹，有时候，她们在一块儿时，白玉凝也能沾沾光，得到燕南歌的一些眼神。
她原本以为，她对所有女子都是如此，对她都因为安宁而多了一分不同了，可直到九华出现以后，她才终于明白，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不同，不过都是些幻想罢了。
也是这时，她才看到了燕南歌真正的不同，可惜的是，不同的那个人，不是她，而是九华。
也是因为燕南歌，白玉凝才会想着接近当初根本没有任何资源的九华，然后喜欢上她，和她成为好友。
白玉凝既然已经把九华当姐姐了，自然不可能抢姐姐的丈夫的，所以她每次在欢笑时，和九华细声说话时，心都是疼的，逼着自己放弃。
她都以为自己快要放弃了，可直到今天沈漩一番话，才让白玉凝明白，不，从头到尾，都没什么放弃，不过是她以为的放弃罢了。
这个发现让白玉凝更加痛苦，可此刻，她也不能做些什么，还得紧紧压制住自己的感情，在这里言笑晏晏。
安宁也果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拉着她回到了九华的屋子。
九华靠在床上看书，抬首一见是她们，便随手搁下了书，笑道：“出去玩够了？”
安宁笑嘻嘻地蹭了上来：“对呀。”
白玉凝抿嘴笑了一下，羞涩又美丽，这一切的一切看起来格外美丽和谐。
两人也都十分默契，并没有说刚才的经历。
一时间，屋里又是一片欢声笑语。
用过了午膳，二人才离开了，九华这里也才冷清下来了。
九华无奈地摇头笑了笑，随后便见恒毅在外面走来走去。
她看了一会儿，最终忍无可忍：“恒毅。”
恒毅立即走了过来，格外正经地抱拳道：“小姐。”
九华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心里想着，恒毅是不是发病了，她立即道：“你一直在外面走什么走？”
恒毅回答得一本正经，都不见以往那副笑嘻嘻的样子了：“保护小姐。”
因为想要暗杀害死九华的人简直是太多了，可也不见恒毅从前如此紧张。
九华心中有些怀疑，她今天觉得恒毅越发地怪起来了。
恒毅今日一改之前的风格，每天都收拾得比较好，至少不像之前那么邋遢了。
不仅是衣着方面，另外在保护九华方面，她似乎也变得更加尽心了。
他巡逻，一旦发现暗处有不对的气息，立即就先下手为强了，让人家还没来得及对九华伸出半个手指头，就已经被盯死在那儿了。
九华越发觉得恒毅古怪了，恒毅今天看她的目光也格外奇怪，似乎很纠结，又是他有些怪异。
九华略有些无语，心中却在想着，她最近做口些什么事情，还是昨天做了些什么事情，让他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
九华忍不住对恒毅道：“有什么事儿就快说，别憋在心里。”
恒毅想了会儿，随后果真道：“小姐，您今天出门吗？”
九华无语，看了看自己的膝盖弯儿，看这样子也知道她不会出们的啊，恒毅是不是傻？
可恒毅又继续道：“您今天出门吧，我有事儿要给你说，在佚香客栈说。”
九华有些惊讶，也有些不解，恒毅是怎么了？她立即问道：“怎么回事？你现在不可以说吗？”
恒毅摇头，半点也不肯透露是什么事情。
九华想了想，也就答应下来。
她心中想的是，既然她已经收了恒毅来做自己的侍卫，自然是要对恒毅负责的。
恒毅的身份还不是很清楚，但也绝对不简单，她现在还以为是恒毅遇到了什么麻烦。
九华问道：“什么时候？”
恒毅也想了一下，随后有些艰难道：“现在吧。”
九华点头，道：“你让人去准备马车吧。”
恒毅也点头，看起来像是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这让九华更加以为，恒毅是要说他的身份了。
恒毅下去准备马车了，片刻后，便回来接走了九华。
柳氏很不放心，可又不能阻止九华了，最后也只是多叫了府里的一些护卫。
这让九华很无奈，以前她出门的时候，都格外低调，可这次却这样高调。
可九华也没有拒绝柳氏的好意，一行人很快出门。
一路上，恒毅都有些不对劲儿，开头一个字也没有给九华讲。
可快要到达佚香客栈的时候，恒毅才开始不停地说起话来：“待会到了，无论给你说了什么，我都希望你能淡定一点。”
九华笑着点头，却暗暗挑眉，看起来这个身份果真不简单啊，让恒毅这样交代。
恒毅又道：“你一定要淡定啊，也不要，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呃也不要在事后赶我走，总之，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想一想，嗯，想一想。”
恒毅说话说得有些乱，也有些模糊，让九华也不由得挑眉，最后道：“先听听看吧，不过放心，我不会赶你走的，毕竟现在是我的侍卫了，我自然要对你负责的。”九华笑。
恒毅却不是很放心，点了头，随即不再说话了，格外沉默。
等到了佚香客栈后，恒毅沉默地带着九华去了二楼一个包间。
里面坐着一个九华并不意外的人——洵沂。
九华一挑眉，随即含笑坐了下来，这个人九华并不意外。
从前几次恒毅说的熟人，再到后来，九华就有这样的猜测了，此刻看着面前温润如玉的男子。
九华微微一笑，道：“洵公子。”
洵沂也微笑了一下，对这个称呼并没有意外，九华能猜出他们此行是要坦白身份，自然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再叫他阿洵了。
洵沂手中转着茶杯，伸出手做请：“喝杯茶吧，店里新来的毛尖儿，还不错。”
九华点头，佚香客栈的东西，都是她看着过的，自然是不错的。
九华抿了一下，随后微笑：“的确不错。”
洵沂也笑了一下，随后直奔主题：“这次邀请沈二小姐前来，确有一事想说。”
九华很平淡：“嗯，洗耳恭听。”
洵沂抿了一口茶，似乎是在组织语言，随后，他道：“恒毅的身份，嗯，我现在只能说，恒毅，本叫北恒毅，洵沂，本叫齐洵沂，这样说，沈二小姐，懂了吗？”
九华眼中掠过一些惊讶，随即点头。
北恒毅，乃是齐国大将军，在传闻中是武功高强的，有勇有智，乃是齐国一个不可多得的虎将，也深受齐国皇帝的重视。
而齐洵沂……九华抿了一口茶，眼中随即划过些笑意。这就比较有意思了。
齐洵沂，乃是齐国太子。
如今是三国鼎立的局面，燕国，齐国，和赵国，齐洵沂便是齐国太子。
燕国至今无储君，赵国储君乃赵星。
齐洵沂也是一个出名的人物，若是在一个和平的年代，他绝对是最优秀的君王，仁爱，而博爱。
齐洵沂在齐国的口碑很高，很得民心，齐国的百姓都很拥护他。
传闻中，曾有一城被困于瘟疫之乱，齐洵沂单枪匹马，去寻找了世间神医，当时，找的还是浔阳云氏一族。
也就是，云欢一族的族人。
九华微微笑了一下，随后道：“不知太子殿下大驾光临，九华，有失远迎了。”
洵沂含笑道：“本就是私自出来的，沈二小姐，也不必如此多礼。”
九华含笑，随后疑惑道：“不过，太子在齐国，应当还是很好的吧，也不知，大将军在齐国是出了些什么意外，怎会突然来到燕国？”
九华心里的确奇怪，也十分清楚，若不是出了什么大事，齐国的人，还是身为大将军，和太子妃人，怎么会轻易来到敌国。
就九华看来，齐国和燕国的关系，并不算友好。
她想了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于是看向齐洵沂。
齐洵沂苦笑了一下：“此间说来话长，暂且不提，此番前来，洵沂倒是有另一件事，想给沈二小姐说。”
九华顿时更加奇怪，她不过一个丞相之女。











　　

第一百三十章：身世之谜



她不过一个丞相之女，有什么话值得齐国太子亲口对她说？
九华想不明白，便也看着齐洵沂，含笑道：“九华，洗耳恭听。”
齐洵沂温和地笑笑，随即道：“十六年前，我齐国内乱，正值皇位争储之时，华清宫大乱，那时我母后已怀胎八月有余，我还小，当时父皇争位之时，有杀手潜逃进了华清宫，无奈，母后将我藏好，就一路逃跑，路上早产，生下了一位小公主，当时有些乱，母后怕妹妹出事，所以放置在了一个小道观中，可是等到叛乱结束，再去找，却再也没找到妹妹了。”
齐洵沂说到此就不再说了，只用深邃又黑亮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九华。
九华心里奇怪，不懂齐洵沂给自己说这些做什莫，她想了想，难道是自己身边有什么人是齐国遗失的公主？
董家姐妹？应该是不可能的了，那是云欢或者喜儿？她有些迟疑道：“太子所说，可是喜儿或是云欢？”
齐洵沂刚开始还期待地看着她，却没想到，猛地听到这样一个答案，他略微苦笑了一下，随即看九华，认真道：“不，沈二小姐，才是……”
九华立即呆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齐太子，这样的话，可不是用来开玩笑的。”
齐洵沂反而平静下来了，平淡又认真道：“沈二小姐，看我像是开玩笑吗？”
九华整个脑袋突然就空了空，她有些没反应过来，变得迟钝了，她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总算反应过来了。
齐国公主？她？怎么会？她不是沈枫的女儿吗？可看齐洵沂又真的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九华脑袋里顿时有些混乱了，她又看着齐洵沂道。
“洵沂是母后的养子，自知事起，洵沂便见母后常常以泪洗面，心中不忍，便开始找寻妹妹踪迹，到了今日，已有八年了。”
九华并未说话，就听着他说。
齐洵沂又道：“我知道，这个消息对沈二小姐来说太突然了，可洵沂找寻了整整八年，心中实在是太迫切，母后现在身体不是很好，也是多年来心有郁结，如果母后现在见到了你，肯定会非常高兴的。”
九华仍旧沉默，没有说话，脑袋里有些乱。
其实她并无所谓自己的身世怎么样，只是说，她从来到这里，就一直是和柳氏主仆在一起，柳氏对她的好，她全都看在眼里。
她突然想起之前燕南歌所说，齐国的长明灯，难道，之前看到的那个幻境，正是齐国皇室的长明灯吗？是到了时候，还是怎么样？才让她看到了那些长明灯？
九华脑中一时有些乱，面上却不显，微笑已经掠去，她平静道：“齐太子的话的确太过突然，九华觉得，自己该好好想想。”
齐洵沂也知道，对于在燕国生活了十多年的九华来说，要她一时接受自己的真正身份，实在是有些困难。
因此，他也微笑了一下，表示理解，心中却迫切地希望她尽快想通：“当然，二小姐慢慢想，洵沂，等二小姐一个答案。”
九华点头，便立即起身道：“今日九华另有要事，今日就先离开了。”
齐洵沂也立即起身，道：“好，恒毅，送二小姐回府。”
九华看了看恒毅，哦不，现在应该是北恒毅了，并没拒绝。
北恒毅伸出一只手，弯腰做请状。
九华看了他一眼，随后便往外走去。
她毫不怀疑二人的身份，此刻也终于在北恒毅身上看到了一种不同于平常的气势。
回去的路上，北恒毅都不再说话，九华知道是因为什么，却也没有说话。
北恒毅也都出人意料地格外安静，一直到回府，也没有说半句话。
九华回了房间，心中早已心乱如麻。
最近发生的奇怪的事情好像都已经得到了解答，可又好像依旧神秘。
落水之前突然出现的长明灯幻境，齐国皇室的长明灯，齐国公主？是她？这的确也让人不可思议，可又似乎是在意料之外。
她的身世，竟然不是柳氏之女吗？一切……还是得问问柳氏才行……
九华闭眸，将杂念都排了出去，静静休息了一会儿，这才出门。
九华独自来到柳氏的房间，站在站在门外，却迟迟没有进去。
她在想，柳氏现在怀有身孕，不能接受过大的刺激，若她现在拿这件事去问她，她又怕她承受不住，可若是不问的话，九华心中又始终存了个心结。
一时间，九华竟有些踟蹰，站在门外犹豫不决。
还是云欢推门从里面出来，这才看见九华，云欢淡淡抬眸，眼中掠过些疑惑，随后道：“小姐。”
九华微愣，点头，看到云欢从里面出来，心中立即有些不太好的感觉，她立即问道：“可是娘亲出了什么事？”
云欢有些疑惑，不懂九华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不过她还是摇头道：“夫人一切安好，小姐不必担心，不过是三天一次的看诊罢了。”
九华这才放下心来，心中暗想原是自己想多了，点了点头，道：“那就好。”
云欢也点头：“夫人正在绣花，小姐可是要进去瞧瞧？”
九华心中一犹豫，点了头，云欢告退。
九华走了进去。
屋子宽敞又明亮，每个角落都打扫得纤尘不染，床上放了几套婴儿的衣装，一切布置温馨极了，也都足以看出主人对这间屋子的爱护。
九华的目光往远处移去，只见柳氏半靠在炕上，唇边微微勾起的弧度格外温暖，素手纤纤，在刺绣布上优雅地移动着。
柳氏似乎是听见了动静，便停了手上的动作，看了过去，一眼便笑开了，道：“九儿。”随后放下了针线，看向九华，收拢了一下裙衫，看样子似乎是要下来。
九华立即回过神，上前来，扶住了柳氏，又让她坐下了。
柳氏对九华的到来格外惊喜，她知道九华平时都在忙一些她不大清楚的事情，也从来不过问，只是心中担心罢了。
近日来都是她去看她，九华恍一过来，也难怪柳氏惊喜了。
柳氏坐在炕上，抓住了九华的双手，却立时就蹙了眉，道：“手怎么这样凉？”
九华笑了笑，却没说话。
不过十一月多一点，柳氏房中的布置已经十分温暖了，房间内都已经燃起了银霜炭，房间温暖得就像春天一样。
不待九华说话，柳氏便又念叨起来，道着：“现在天冷了，九儿还是得注意身体，多穿一点，等过几天，娘亲就请裁缝来给你缝制一些冬衣。”
九华点头道：“好。”心中却藏着一堆话，不知如何开口。
柳氏却没发现九华的不对劲儿，心中只道心疼，她竟没发现九华的手竟这样寒凉。
她柔软的双手覆在九华的双手上，出手寒凉，也有些冷硬，可一直握着，也温暖起来了，就像九华这个人一样。
柳氏一边替她暖手，一边絮絮道：“之前你在外面受委屈就罢了，现在回了家，可不能再受委屈了……”
九华静静听着，心中却越发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足足等柳氏说了有一刻钟，这才发现了九华的不对。
她有些疑惑道：“九儿，你怎么了？”
九华仍在出神中，没有回答，柳氏脸立即就白了：“莫不是生病了？”
柳氏摸了摸九华的额头，温润的触感立即让九华回过神来了。
九华看到柳氏还有些慌乱的神情，又听她念叨着。
“好像是有些凉，得让云欢快来看看。”
九华立即就猜到柳氏想到了什么，有些哭笑不得，立即就道：“娘，放心，我没事。”
柳氏还是有些不放心，她生怕之前九华在外面过的那段日子里让九华落了什么病根儿。
九华看着目中满满都是担忧的柳氏，心中突然就觉得。
其实就这样也挺好，何必去纠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