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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高门宠媳-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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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寒潜松开手,端正身形正色道,“我知道你最在乎的是谁,你想保的人,我会替你保下。”
  他身在官场,知道李子昌为官如何,何况他早年还安排过旧常青在李英歌身边,怎么会不知道李府内宅是个什么情形。
  那本密折所奏内容,还不至于牵连到官员家眷的性命。
  只不过真到动手的时候,李府不可能再维持如今的身家地位罢了。
  这也正是李英歌所想,她听到萧寒潜的保证,先是暗暗松了口气,随即又面色古怪的问道,“如果我不再是阁老府的小姐,您不,皇上可会为您另选淑媛?”
  李英歌是真的好奇,今生和前世不同,若是她失去身份地位,萧寒潜一味坚定公事公办,将来又会如何对她,对谢氏等人。
  萧寒潜本能的就想说,圣旨赐婚非同儿戏,除非李府犯的是通敌卖国之类的谋逆大罪,否则轻易不会变更,但转念想到他的小未婚妻何等鬼精,他能想到的,她怎会想不到?
  所以她在乎的,是他的态度?
  萧寒潜想到这里,莫名就压下转到舌尖的一番话,瞥一眼目露疑惑的李英歌,忽而玩心大起,改了口风只模凌两可的道,“你记得我从前和你说过的话就是。”
  他曾说,他不需要她有多完美,他就是要她嚣张而恣意的痛快活着。
  李英歌闻言即觉得这样的回答十分符合萧寒潜的作派,又有些意料之外。
  萧寒潜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根本算不上令人安心的承诺。
  但看萧寒潜又收起不正经的样子,李英歌就知道,眼前这位已经不能称为少年的男子,不似四年前她还能装嫩卖乖的时候,三两句话就能领他轻易做出许诺。
  是以心中已有盘算的她,就不再纠结此事,忙趁着人在眼前,问出另一件她一直挂心的事,“乾王哥哥,两年前小福全儿送信说有了李松的线索,之后却再没有新消息过来。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人找到了吗?”
  萧寒潜心头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嘴角,哼道,“我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失信过?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有新消息我自然会让小福全儿来报。小狐狸,你这是质疑我的能力?”
  果然还没找到人吗?
  李英歌不禁面露失望,但听萧寒潜把死要见尸说得这样随意,心头不由火起,也学他哼哼,忍不住刺了萧寒潜一句,“我不敢质疑您的能力。只是不知道刚才是谁,跟个无赖似的上门兴师问罪,给人扣些莫名其妙的罪名。也不知道是谁在质疑谁”
  萧寒潜一愣,无奈笑道,“小狐狸,你这事事不肯吃亏的臭脾气可得改改。至少对着我得改。”
  李英歌直接翻了个白眼。
  萧寒潜暗自好笑,凑近她戏谑道,“再做这种不雅的动作,我就亲你了。反正也好久没亲过你这双小狐狸眼了。不如我来验证一下,看你这双眼皮的触感,和当年一样否?”
  李英歌闻言一阵恶寒,忍不住抖了一抖,“乾王哥哥,您别闹了!”
  萧寒潜正想说他没闹,是真有点想占占小未婚妻的便宜,就捕捉到亭外小道传来一阵脚步声,偏头看去,就见常青领着张枫进了园子。
  张枫垂眼禀报道,“王爷,那头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等您过去验看后,就能收队了。”
  常青忙将装了针线的包裹递给张枫,冲李英歌和萧寒潜行礼,“小姐,老麻叔午歇起身后,就去山上药材园子接陈七小姐。这会儿雨晴却单独回来,知道殿下在此,就让我通报一声,有事和小姐禀报。”
  雨晴是陈瑾瑜带来兴园的贴身丫鬟,她只身回来定是山上有事。
  否则巴不得李英歌和萧寒潜独处的常青,也不会晾了寻上门的张枫好一会儿,此刻不得不带人一同进来。
  萧寒潜却是一怔,他觉得只不过和李英歌说了几句话,竟就去了大半个时辰,心情却比预料的还要松快。
  比起写信,果然还是当面逗弄他的小未婚妻来得有趣。
  萧寒潜含笑起身,低头伸手,摸了摸李英歌的头顶,柔声道,“你先去罢,姑母的兴园我也不是头一回来,我和张枫自会离开。”
  李英歌晓得城阳大长公主和萧寒潜的关系自来亲近,当下也不客气,少不得又叮嘱了一句,“乾王哥哥,如果有李松的消息,您一定要告诉我,好不好?”
  见萧寒潜点头,李英歌就带着常青先去见雨晴。
  这边张枫落后几步,跟在萧寒潜的身侧往外走,他低头看了眼怀中包裹,想到这四年小王妃没少为王爷送穿的用的,不由脱口道,“王爷,您两年前就找到李松的事,要一直瞒着小王妃?依属下看,将来小王妃知道您瞒了她这么久,少不得要怪您。”
  张枫可是见识过李英歌在萧寒潜面前有多没大没小的。
  偏偏萧寒潜似乎很吃这一套,他作为心腹属下,自然要提醒下主子。
  萧寒潜眼中有厉芒一闪而过,望着园门外早已走远的身影,忽然失笑着摸了摸鼻子,自言自语道,“她刚才还说我是个无赖,将来知道李松的事,说不定就要骂我无耻了。你说,将来我要怎么哄她才好。”
  这话张枫怎么敢接,默默抱着包裹假装耳聋。
  萧寒潜也不需要他回答,暗暗叹了口气,加快步伐离开了兴园。
  而兴园前院厅内,雨晴一见着李英歌的身影,忙提着裙子迎上去,面色古怪道,“李二小姐,我们小姐在半山腰上和人闹起来了,您快随我去看看。”
  李英歌讶然,不做停顿地往外走,嘴里问道,“你们没遇上老麻叔?”
  雨晴苦笑道,“这事一时半刻奴婢也说不清楚。老麻叔正巧遇上我们下山,只不过和我们小姐闹起来的是个农家女子,还有一位面生的男子,也不知是什么来历,您说老麻叔岂会管?我们小姐除了您,谁能劝得动?”
  大概高手的脾气都有点古怪,老麻叔待人性子随和,但论起当值来,却是只管份内事不理份外事,城阳大长公主都拿他这狗脾气无法。
  但老麻叔袖手旁观,至少能说明陈瑾瑜没有性命安危。
  李英歌微微松了口气,当下也不再多问,命前院小厮抬了滑杆来,带着常青和雨晴一起,一路疾行,赶往余山。
  紧赶慢赶的半山腰,远远就见山涧一块开阔的平地内,或高或低显出三道人影,其中一位女子正摔坐在抵上,单手被站着的陈瑾瑜死死拉住,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李英歌忙下了滑杆,错眼见老麻叔抱臂靠在空地外围的树干上看戏,顿觉无语,匆匆打了个招呼,忍不住好笑道,“老麻叔,您倒是轻省!”
  老麻叔不以为意,颇有些恶趣味地道,“李二小姐别管我了,赶紧去拦住我们小姐。我看她呀,凑错了热闹闹错了人,您快别耽搁了,省得我们小姐闹出笑话来。”
  这是全程围观出门道来了?
  那还站干岸,不帮手?
  李英歌无法理解高手的心路历程,当下也不再管老麻叔,矮身避开左右伸出的枝桠,带着常青和雨晴走进空地内,这才看清第三道背对着她们的身影,是个清瘦的男子。
  李英歌正想绕到陈瑾瑜身边,就见那清瘦男子急得直跳脚,似乎不知道该劝陈瑾瑜还是那位摔坐地上的农家女,最后干脆抓着头发,爆喝了一声,“这位姑娘,快放开那位姑娘!”
  这什么情况?!
  李英歌满头雾水,见心无旁骛的陈瑾瑜被这么一喝终于看见了她们,忙上前道,“师姐,怎么了?”
  陈瑾瑜却顾不上解释,指着那男子反问道,“你冲着谁吼呢!我是帮你又不是害你,你要吼,也是吼这位不知廉耻的女人!你有病吧!”
  清瘦男子闻言脸色涨得通红,立马喊道,“姑娘慎言,小生并没有病!”
  这不是重点好不好?
  李英歌满头黑线,干脆上手掰开陈瑾瑜依旧拽着人的手,提高声音道,“统统闭嘴!师姐你先说,这是怎么回事!”
  她这一声喝,山涧顿时静默一片。    

  ☆、第123章 公子请留步

  山涧飞鸟振翅。
  扑簌簌声响,被喝得一愣的清瘦男子回过神来,忽然抻了抻方才弄皱的袖口,拱手行礼道,“这位姑娘好嗓门。小生看姑娘年纪不大,这一喝却当得清亮二字,好生有魄力。不知姑娘平日是否在服用什么药物补品,借以保养心肺?”
  清瘦男子看得出来,陈瑾瑜和李英歌的穿戴非富即贵,是以虚心求教道,“若是不方便透露方子,能否将开方子的大夫大名告知小生?”
  李英歌扶额。
  用一种“公子,你重点全错”的眼神瞥了那清瘦男子一眼,转头看向陈瑾瑜。
  陈瑾瑜这几年可谓放飞自我,上头没了城阳大长公主拘着,下头没了教养嬷嬷和大帮丫鬟跟前跟后的啐啐念,行事越发自由恣意,就连带在身边的雨晴,也被憨直的常青带歪,性子越发跳脱。
  要说兴园内外,除了师父无归道长外,陈瑾瑜还能听进话的,也就只有李英歌了。
  此时此刻被李英歌沉着脸一看,陈瑾瑜莫名有点心虚,笑嘻嘻拉住李英歌的手晃了晃,先道,“小师妹,这事不是我的错,你别板着脸,小心长皱纹。”
  说罢歪到李英歌身上,指着地上的农家女道,“都是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我和雨晴下山时,听到这头有响动,一时好奇就过来看看,就看到这女人摔倒在地,这位公子好心去扶她,却被她扇了一巴掌,还哭着喊着让这位公子负责。
  这不是碰瓷是什么?
  我只知这西郊是高官权贵置办别业农庄的地界,倒从来不知道光天化日,居然有不知廉耻的人敢在这里讹诈碰瓷!
  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拉你这不要脸的女人去见官府!有什么话有什么责任要负,我们去官老爷面前说清楚。”
  听陈瑾瑜没有说破自己的身份,只抬出官府来,李英歌不由暗暗松了口气。
  转眼看那地上的女子,就见她抱膝团坐着,死死拽着裙摆的手腕上,还有被陈瑾瑜拉扯的红痕,而闻言仰头看向陈瑾瑜的脸,更是青红交错。
  与其说是心虚害怕,倒不如说是羞愤难当。
  李英歌忍不住叹了口气,看一眼笑呵呵围观的老麻叔,瞥向陈瑾瑜道,“师姐,你是不是什么都没问清楚,就上来抱打不平了?”
  陈瑾瑜挑了挑眉,扬起下巴哼道,“我亲眼所见还能有错?再说这位公子一脸惶急,明明是好心,哪里是想欺负这女人!”
  果然没给当事人说话的机会就闹起来了么!
  倒像是陈瑾瑜能干出的乌龙事。
  回头得和无归道长说一声,总不能这么放纵陈瑾瑜的“侠义”性子,回头非得城阳大长公主气老几岁不可。
  李英歌当机立断将陈瑾瑜拐到身后,看向地上敢怒不敢言的女人,温声道,“这位大姐,您能说说前因后果吗?”
  那农家女即在西郊左近为生,哪里不知道能出现在这里的人都不是平民百姓能惹得起的。
  刚才顾忌着陈瑾瑜的身份,才不敢拉扯,现在见场面得以控制,李英歌又问得柔和,才忍着泪意,小声道,“我,我上山摘果子,不妨被草丛里窜出的蛇咬了一口,这才跌坐在地上。本来碰见这位公子,说是进山采药略懂医术,我才答应让他帮忙看伤势”
  说着一顿,脸色通红的咬唇道,“哪里想到,这位公子伸手就拉起我的腿,直往、往嘴边凑,我一时情急,才喝止了他”
  李英歌闻言看向她死死拽着裙摆捂住的脚踝,已知伤口所在,料想是这农家女碍着闺誉,才呵斥了几句容易引人误会的话。
  李英歌偏头看向一脸懵圈的陈瑾瑜。
  陈瑾瑜后知后觉,知道自己骂错了人,顿时羞恼道,“你不让他看伤就罢了,喊什么要他负责的话?我不误会才有鬼!”
  农家女心想我也很绝望啊我能怎么办,面上只能忍着羞愤道,“是这位公子不听,非要替我用嘴吸伤口,我又推不动他,只好说些狠话,哪里想到他依旧不肯放手,非要往我脚踝凑”
  说罢脸红得几乎滴血。
  李英歌和陈瑾瑜则齐齐偏头,目露怀疑和戒备的看向清瘦男子。
  这人可能真的有病,谁做好事还这么霸王硬上弓的?!
  清瘦男子却不慌不乱,抓了抓头似乎在理顺思路,随即拱手又团团行礼,认真道,“小生听这位大姐所形容的,断定那蛇乃是毒蛇,必须尽快吸出毒素,否则晚了毒素就会顺着腿上血脉,攻入心肺中,则必死无疑。”
  说着顿了顿,仿佛突然反应过来似的,转向陈瑾瑜,解释道,“她不肯听我的,我正弯腰苦劝,姑娘你就挥着拳头上来了,闹成这样,是小生嘴拙话慢,枉费姑娘好心。
  不过,姑娘你真是越帮越忙,以后还是不要路见不平,就拔错刀相助罢。”
  李英歌嘴角微抽,这位公子的脑回路也是略清奇。
  而陈瑾瑜干脆装听不见。
  那农家女却抬起头来,皱眉道,“多谢公子好意,只是我常年出入余山,蛇虫也见过不少,刚才咬我的那蛇模样普通,并非毒蛇,公子怕是想岔了”
  清瘦男子却是胸有成竹,掐指一算道,“大姐尽可掀开库管看看,如果我没算错,过了这么大会儿,毒素应该已经蔓延到膝盖处了。”
  说着又自顾自转述起蛇的模样,细细解释起那蛇的毒性来历,字字句句言之凿凿。
  不说他人,陈瑾瑜越听脸色越是凝重,当下窜出李英歌的背后,不由分说拉起农家女,断然道,“你跟我到树丛后头,我帮你看看伤口。”
  农家女已听得脸色煞白,当下顾不上其他,在常青和雨晴的扶持下,跟着陈瑾瑜转到了身后不远处的树丛后。
  李英歌深知陈瑾瑜这几年所学,眉头不禁微蹙。
  清瘦男子被打断话头也无所谓,反而踮起脚尖往树丛后展望,指点道,“大姐,姑娘,你们记得看下膝盖后方的经脉是不是已经青紫鼓胀,如果是的话,就是我刚才所说的那种蛇毒,这种蛇看似无毒寻常,其实是能害人命”
  李英歌忍不住回头,暗道这位公子好生婆妈啰嗦,要只是药童便罢了,如果是哪里的大夫,这不温不火的啰嗦劲能把病人急死!
  因而少不得试探道,“是我师姐一时莽撞,望公子见谅。不知公子师从何人?确定吸出毒素就能解毒吗?”
  清瘦男子忙放下脚跟,站直后又是一拱手,谦虚道,“那位姑娘只是好心办坏事,小生倒是无妨。小生姓裘,师从家祖父。这几天在家中别业暂住,今日乃是进山采些山野草药。
  至于解毒,现在吸出毒素已经来不及,需要割破血脉放血,暂时包上伤口,立即抬回我家别业,那里有解这种蛇毒的成药,姑娘不必担心那位大姐会没命。”
  姓裘?
  在西郊置有别业的裘姓人家?
  难道是
  李英歌眼皮一挑,此刻却顾不上心绪波动,忙高声道,“师姐,听见裘公子说的话了吗?”
  陈瑾瑜诶了一声,半刻钟后才转出树丛,松了口气道,“多亏公子指点,我已经将膝盖后方的鼓胀血脉切了个口,血放得颜色不再紫黑后,就用帕子暂时包住了。”
  她今日进山中的药材园子,正好收了些止血止痛的生药材。
  而被常青和雨晴左右架着的农家女,面色不知是惊还是后怕,又是感激又是羞愧的看向裘公子,抖着唇道,“是我见识浅薄,多亏公子仗义。”
  若是寻常男子被她那样呵斥,早已拂袖而去,哪里还会管她的生死。
  裘公子依旧平和的很,并不在乎被人误会,只再次提出,要接农家女去别业处理余毒和伤口。
  所谓同行相惜,陈瑾瑜一时莽撞险些误了事,又亲手处置过放血的事,晓得这裘公子是个有真本事的,当下也好奇那蛇毒要用什么药才能解,便道,“这事我也有错。裘公子要是不介意,能不能让我跟去打下手?”
  裘公子却皱起了眉,仔细思考了一会儿道,“姑娘既然也懂些医术手法,想来是想看我用什么药用什么手法。只是家学不能外传,除了这位大姐是伤患,却是不方便让姑娘也进我家别业的药房。
  不过,制药的方法是家中独学,所用药材却也平常,姑娘若是懂得配药,我可以告诉你用什么药材,你熬成汤药让大姐服下,也是一样能解毒,只是见效慢一些,需要多服用几副罢了。”
  陈瑾瑜闻言目光大亮,忙取出随身纸笔,复述一遍裘公子报出的药材后,又确认道,“不知这药方是不是和贵府的制药手法一样,不得外传?如果是,我必不会外传牟利,请公子放心。”
  裘公子无所谓的摆摆手,拱手道,“姑娘有心。这种成药我家中医馆现成有卖的,方子倒并非绝密。姑娘若是用在救人治伤上,不必有其他顾忌,只管用就是了。”
  原来这人不是有病,而是耿直过了头!
  陈瑾瑜顿时不觉得他啰嗦了,当下笑眯眯的道谢,命常青和雨晴扶着农家女上了滑杆,先一步将人送回兴园。
  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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