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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高门宠媳-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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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送女人送东西,妄图打开门路争抢好处的低等门户,哪个不是经由你引的路?
  你当你做得隐秘?不过是秋后蚂蚱瞎蹦哒,叫人当笑话看不自知!都说时势造人,你还真当你能做那造就时势的人物了?嘁,这男人外头的事体、军事朝政,且轮不到你个刚腹自用的老货伸进手!”
  小福丁儿接口,嫌恶道,“三年前你自以为走得风光呢?啧啧,竹院的几位管事婆子架不住容先生拷问,早将你背地里干的腌脏事儿招了个一清二楚。口供证据都转交到我手里了。你倒是对自己狠得下心。
  王爷和容先生好心为你医治旧疾,你却暗地里服用加重病情的药物,拖着吊着旧疾不愿根治,好做那苦肉计,一次又一次消磨王爷对你的情分。是药三分毒,你这几年情绪激变,越发躁郁暴虐,怪得着谁呢,不都得怪你爱自己作贱自己,把王爷给你的机会也作贱没了!”
  王嬷嬷头顶滚雷,劈得心神俱乱的心口紧一阵慢一阵的跳,腥甜翻涌至喉咙口,她绷着喉头老眼精光大盛,“嗬,不过是些假的都能做成真的物证。能唬弄王爷,却唬不住我!有本事以多欺少,有本事就找个现成的人证来和我对峙!”
  李英歌讥嘲一笑,悠然再摆手,常福和常缘折身架着个瑟瑟发抖的婆子出来。
  心腹婆子不敢乱看,只伏地磕头,“嬷嬷,嬷嬷别再错下去了!外头那些个帮您散布消息的人都押在谢妈妈手下!王妃,王妃!是奴婢没能劝住嬷嬷,嬷嬷这些年一直吃着宁神养气的药,求王妃看在嬷嬷心智错乱的份上,放嬷嬷一条生路”
  她上来就苦劝求情,王嬷嬷却不领情,乍见心腹婆子的老眼几欲撑破眼眶,尖叫一声扑向心腹婆子,喷出一口老血,“你个吃里扒外的老货!你出卖我!你出卖我有什么好处!你帮着小贱人来害我!你得了小贱人什么好处!”
  心腹婆子惶恐变木然,抬起满面血雾的脸,不停摇头,“嬷嬷,是您错了!从环儿姑娘的亲事起就错得离谱!奴婢不能再看您错下去,奴婢是为了您好啊!”
  “闭嘴!脑子糊屎尿的蠢东西!”王嬷嬷状似癫狂,扳着心腹婆子又抓又挠,“你懂个屁!我在京城的府邸都造好了!就等这一天!就等着王爷顶替太子坐上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到时候我就是奉圣夫人!
  我是奉圣夫人,你就是最尊贵的总管妈妈!别说王爷的后宅,就是王爷将来的后宫,也得看我的脸色,看你的脸色!妾算什么!我要让环儿当上贵妃!皇贵妃!皇后!李英歌一个小贱人,做这几年乾王妃已是老天施舍的福分,她凭什么压在我的头上,不过是个娇蛮无用的破落贱货!”
  她眼睛充血,视线糊成一片赤红,突然抱住心腹婆子,压低声音道,“你懂了没有?懂了就好好跟着我,我没疯,我是卧薪尝胆!苦滋味过去了,就是我伴着王爷一手遮天的好日子!”
  疯了!
  嬷嬷疯了!
  心腹婆子辈声恸哭。
  只有皇上的奶嬷嬷才配授封奉圣夫人。
  常福和常缘惊得一身冷汗,忙上前拉开心腹婆子,谢妈妈脚下一跨,扯住王嬷嬷的衣襟左右开弓,瞬间打烂那张满口疯话的狗嘴。
  李英歌抬脚碾过王嬷嬷崩落在地的牙齿,示意谢妈妈退开,弯身靠近瘫软在地、龇目欲裂的王嬷嬷,轻声冷冷道,“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忠心慈心?求别侮辱这世上为人母为人奶娘的人了罢。你骂我骂得再难听,也难看不过你这张自负、自贱的恶心嘴脸。
  你要的,不过是寡虞哥哥做你的提线木偶,好成就你的风光,成就你想要的权势。你要的,不过是霸着寡虞哥哥握在手心,拿捏着他选你喜欢的满意的妻妾。你为的从来不是他,而是你自己。
  你是奶嬷嬷做太久了,久到以为自己真是寡虞哥哥的亲娘了?容不得他忤逆,容不得他脱离你?你可真高看自己,也太低看寡虞哥哥了。七年前,你看不上我,想我死”
  她贴上王嬷嬷的耳畔,声音更低更冷,“我也想你死。但我能等,等寡虞哥哥看清你的嘴脸,再无牵挂,我再痛快处置你。他比你重要,比我心里对你的恨更重要。四年我都等得,这一个三年我照样等得了。”
  她就是要看王嬷嬷用尽手段,垂死挣扎,“今日种种,不是做给你看的,而是做给寡虞哥哥看的。你的祸心包藏不住了,自私自利的本性也暴露无遗。你觉得你冤,就算你真做一缕冤魂,却也无法也不配再攀扯寡虞哥哥。”
  她伸出手按上王嬷嬷的额头,声音低不可闻,“你自己作死,怪不得我推波助澜。心服否?口服否?我再让你死得明白点,其实七年前,你的恶念得逞了。族妹被你害死了,活下来的是我。你要是真能化作恶鬼,只管来找我报仇。”
  族妹?
  什么族妹死了?
  王嬷嬷瞪大双眼,被打得肿烂的嘴角徒然大张,面部扭曲出骇然的神色。
  李英歌偏头轻笑,“死而瞑目了?”
  她直起身,按着王嬷嬷的头轻轻一推,看她仰身滚落假山断缘,直直坠入山下,发出沉闷的坠地声响。
  一报还一报。
  族妹怎么枉死的,王嬷嬷也得怎么死。
  李英歌眼脸低垂,眸底无喜无悲,只在心中告慰族妹亡灵:她为她报仇了。干干净净的报了仇。
  她一瞬晃神。
  小福丁儿等人却是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李英歌说着说着,竟突然下了杀手。
  一看心腹婆子手脚并用的冲下假山,小福丁儿忙冲谢妈妈使了个眼色,当先带着常福和常缘跟上。    

  ☆、第333章 一个美丽的误会

  眼前的场景莫名熟悉。
  相似的假山,完全不同的受害者。
  常福和常缘无声对视,刹那惊骇后面色平静,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忙侧身让道,露出正蹲地探手,查看王嬷嬷生死的小福丁儿。
  谢妈妈扶着李英歌站定,就见小福丁儿甩甩手站起身,嗤笑一声道,“命硬得很。没死。”
  王嬷嬷没断气,却是进气多出气少,白沫横流的嘴像老旧的风箱拉拉扯扯,呼吸粗噶,脑后氤出鲜红血迹,也不知是磕坏了脑子还是摔断了脊柱,小福丁儿话音未落,就觉鼻端随风卷起一阵恶臭,王嬷嬷动弹不得的身下氲出一滩浑浊的黄水。
  谢妈妈四人反应极快,果断祭出八只手,纷纷捂上李英歌的眼睛口鼻,以免主子受秽物所污。
  李英歌:“”
  她快不能呼吸了喂!
  心腹婆子亦是反应迅速,胡乱扒下袄子盖住失禁的王嬷嬷,挡住王嬷嬷不雅形容,砰砰砰磕头,“嬷嬷对奴婢有再造之恩,如今嬷嬷已然废了,求王妃手下留情,也求王妃留奴婢一条贱命,让奴婢服侍嬷嬷最后一程。
  奴婢京中家人毫不知情,求王妃开一面,奴婢愿担任何罪名,请王妃派人以此收缴家人所享浮财,放他们自生自灭。等送完嬷嬷最后一程,奴婢也会追随嬷嬷了断,偿还这半生造下的业障”
  谢妈妈等人闻言表情略复杂,不阻止也不打断。
  王嬷嬷成了活死人,只怕比做个死人更令她痛不欲生。
  天恢恢,果真是一报还一报。
  李英歌无可无不可,谢妈妈了然代言,“王爷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要死,就滚回田庄去死。”
  心腹婆子重重磕头,也不管脸上糊血手下脏污,奋力背起僵直的王嬷嬷,趔趄一行礼,踩着不堪重负的步伐一脚一挪,艰难走向角门。
  乍见门外粗陋骡车,并汪曲似静等多时的身影,心腹婆子只有木然没有意外,挂在她背上的王嬷嬷却是面皮涨红,歪斜嘴脸做不出表情发不出声音,只能做出咯咯怪响,激愤之下又散出一地秽物。
  汪曲不惊不躲,反上前一步靠近二人,盯着王嬷嬷低声道,“我等在这里,是想最后再跟你说句掏心窝的话自以为聪明的,往往才是最蠢的,蠢到最终害人不成反害己。自作孽不可活,你安心去罢。”
  王嬷嬷瞠目欲裂,瞪着怨毒双眼气晕了。
  心腹婆子心下灰败,听话听音道,“嬷嬷聪明反被聪明误。奴婢是个蠢人,公公放心,奴婢会本本分分的安置好嬷嬷,不会漏出一星半点的难听话。”
  骡车扬尘,汪曲扬了扬袖子,冷厉面色恢复如常,招呼门房道,“把这里清理干净。”
  “把这里清理干净。”谢妈妈则吩咐常福和常缘,看了眼污糟地面又道,“把碎石和花草都换一茬。”
  常福和常缘留下打扫现场。
  小福丁儿捏着鼻子撵上李英歌,“小王妃,您头先跟王嬷嬷说了什么,吓得她跟见鬼似的!”
  可不是见鬼么!
  李英歌笑而不答。
  谢妈妈果断拍上小福丁儿的脑门,他哎哟一声道,“王爷说了,王嬷嬷京中那些产业,就地变卖换成金银,尽数孝敬给李夫人。小王妃诶,您看这事儿?”
  李英歌莞尔,“听寡虞哥哥的。”
  小福丁儿甩着大袖子飘走,谢妈妈扶上李英歌的手臂,扯着她的袖口嗔怪道,“我晓得,你这是记着旧常青的事儿,才对王嬷嬷下这一记狠手。只是王爷虽把人交给你处置,却也没给个准话。现在闹出人命,你可得亲自和王爷说道清楚。”
  她觉得她家英哥儿太简单粗暴,大可先打声招呼,再做个漂亮的手法弄死王嬷嬷。
  李英歌安抚一笑,“妈妈放心,我这就去外书房见寡虞哥哥”
  却见常青一脸惊恐的狂奔而来,捧着受到惊吓的小心肝道,“王爷刚回枫院了!进门就往蔷薇花墙那头去,也不让人在跟前服侍,说是要亲手摘些新鲜花朵,给王妃调酒用。”
  萧寒潜一大男人从来不曾沾手这类事儿,只任由小媳妇儿带着仆妇丫鬟折腾,这才半下午,就放着公文军务不理,巴巴的赶回枫院,只为了钻井花丛摘花玩?
  谢妈妈望天,确定太阳没打东边落下,遂一脸震惊道,“这王嬷嬷真是阴魂不散!伤了王爷的情分不够,还伤了王爷的心!王爷莫不是伤心伤糊涂了?”
  常青表示大有可能,她还从没见过王爷这么举止反常。
  人只有在情绪受到极端波动时,才会做出反常言行。
  李英歌又心疼又担忧,撇下谢妈妈和常青,提起裙摆改道往蔷薇花墙而去。
  谢妈妈拉住常青,止步道,“这事儿容不得外人瞎掺乎。你在墙外远远守着,要是动静不对,就来报我。”
  说着打了个手势,让枫院下人都退避三舍,自己则回上房看顾小公子,和常青兵分两路。
  常青矮身蹲在花墙外,竖着耳朵放风。
  当此时节,蔷薇早已过花期,花墙上攀爬着翠绿枝叶藤蔓,曲曲折折蜿蜒着布满做成拱桥形状的花架子,往下延伸,搭上供人赏花休憩的方圆空地两侧,和两旁正开得浓丽的木芙蓉、大丽花缠做一处。
  空地间一方石桌,四张石凳。
  萧寒潜端坐一头,长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铺洒桌面的鲜妍花朵,循声望向轻手轻脚钻进花墙的俏丽人影,沉肃俊脸一瞬展颜,挑唇道,“媳妇儿,快过来看看,我摘的花朵可合适?”
  他其实有些疑惑,不懂小媳妇儿怎么什么花果都能拿来往酒里掺,无法确定看着艳丽鲜亮的木芙蓉和大丽花,是否真能用来调酒。
  他一时心血来潮,只管拣那最美最大的摘。
  李英歌先入为主,暗搓搓观察她家夫君的面色,蹭到她家夫君身侧站定,无心看花接话,只盯着她家夫君,“寡虞哥哥,我把王嬷嬷推下了假山。她这会儿已是半疯半残之人,即便抬回田庄好生服侍着,只怕也活不了多久”
  然后略过她对王嬷嬷说的话,将假山上种种一一道出。
  萧寒潜念头只一转就恍然,垂眸看向小媳妇儿轻轻柔柔捏着他袖口的小手,挑唇一笑,“媳妇儿,没想到你这么恨王嬷嬷?她让旧常青推过你一把,你今天也还她这一推?生死由命,嗯?媳妇儿,原来你这么记仇?”
  他是真的意外。
  他以为旧常青的事已是过眼云烟,却没想到小媳妇儿还身在云烟中,不曾走出来过。
  是他疏忽。
  是他自以为是。
  早知如此,他不该为了一己私情,和心底那一丁点念想,就再次放任王嬷嬷。
  给王嬷嬷的是最后一次机会。
  落到小媳妇儿身上,还不知承受着怎样的心境。
  已发生的弥补不了。
  至于未发生的
  “以后再有不喜欢的人和事,别顾忌我,要都告诉我,知不知道?”萧寒潜无奈而慨叹,反手握住攀着袖口的那只小手,揉捏着轻笑着,“不然我要是无意中做错事,叫你暗中记上一笔还不自知,可就糟了。我媳妇儿这么记仇,我可不想得罪,也不敢得罪。”
  他语带揶揄,轻笑的嗓音却透着浓浓鼻音。
  再看他半垂着的凤眸,亦是隐隐泛红,眸底藏着两道不容错辨的水光。
  她家夫君该不会钻了牛角尖,窝进花墙里摘花不过是借口,其实是被伤透了心偷偷哭了?
  她从没看过他掉泪。
  他竟这样伤心!
  李英歌对王嬷嬷心怀恶意,却谈不上多少怨恨情绪,不过是为清算该清算的旧账,懒怠浪费感情。
  此刻却恨极王嬷嬷,握着萧寒潜的手抱进怀里,倾身凑近他,轻轻吻上他低垂的眼脸,细声细气道,“寡虞哥哥,我知道,母后偏心太子殿下,你从小到大,身边日夜常伴的年长女性只有王嬷嬷。
  你敬她重她,拿她当亲近长辈相待。她辜负了你,可是还有我呢。我是你的妻子,也是你的亲人呀?你别伤心了,你信我,让我填补你心中的缺失好吗?”
  不止她,还有她许诺过期盼着,为她家夫君生的小包子。
  一个王嬷嬷滚了,还有她和她的孩子做他的亲人、家人。
  真真正正的亲人和家人。
  李英歌松开他的手,隔着他徒然一震的手臂张开手抱住他,揽着他裹着凉意的宽厚肩背,偏头亲他的发,“寡虞哥哥,别伤心了,别哭了,不值得,不值得的。”
  确实不值得。
  早在得知王嬷嬷来了东北后,暗中依旧小动作不断时起,他就渐渐冷了心。
  今天对面一问,不过是做个最后的了断。
  他唯有自嘲,没有伤心。
  不过是一时无心公事,才想着回枫院转换心情,见花墙美景正好,才临时起意,帮小媳妇儿摘花调酒。
  小媳妇儿怎么就认定他是独自黯然伤心了?
  他何曾哭了?
  萧寒潜愕然,埋在桌面花海的单臂已下意识回抱住小媳妇儿,动作有一瞬难以察觉的慌乱,忙将俊颜伏上小媳妇儿的肩头,背对着小媳妇儿,凤眸中满是忍俊不禁的憋笑。
  小媳妇儿误会了。
  他摘着花才发现,他受不住花粉,也闻不得太过浓烈的花香。
  所以凤眸红红,鼻音浓重。
  傻媳妇儿竟然误会了。
  不过,这误会极好,极合他的心意。
  他压着下颚,埋进小媳妇儿的颈窝间,闷声闷气的道,“媳妇儿,你最好了,只有你对我最好”
  瞧这鼻音重的!
  她家夫君重情重义,真到伤心时,还要这样找着借口,假作寻常的拿话逗她!
  萧呆萌成了萧可怜。
  李英歌心尖一抽一抽的酸疼,蹭着蹭着吻上萧可怜的耳廓,轻声嗯,“寡虞哥哥,有我在呢。”
  全然不知萧可怜一点都不可怜,正憋足了劲儿,准备使坏。    

  ☆、第334章 胃口被养叼了

  冷冽空气中满是花香,小媳妇儿的身上散发着甜而暖的气息,萧寒潜暗暗深吸一口气,大掌顺着小媳妇儿的腰背轻轻摩挲,摩挲上她的肩,摩挲上他的嘴,长指压下偷偷翘起的嘴角,抿唇闷声道,“媳妇儿,我能不能亲亲你?”
  他揽着她的腰抱她斜坐膝头,额头抵着额头,长指绕上她系在腰间的禁步,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嗓音低沉,“可以吗?”
  李英歌不作声,心知二人独处花墙后,外头自有谢妈妈和常青操心,必不会让人乱闯误扰,遂也不扭捏,扬起下颚贴上萧寒潜的薄唇。
  他先开的口,她却更主动。
  带着安抚和疼惜,细致而温柔的吻他。
  她的小心翼翼令他怦然心动,一时心生怜爱,一时窃窃坏笑,他想他果真是小媳妇儿的大坏蛋,爱惨了她这副遇弱则弱的小模样,害他即得意又不满足,只想狠狠的欺负她。
  他漫不经心的回应渐渐染上情动,在她的唇瓣上来回碾着,腻着,逗得她朱唇轻启,低声轻吟。
  仿佛世上最动听的旋律,撩拨他的心弦,他松开指间禁步,大手往下游走,薄唇也往下移,隔着衣领在她脖颈间印出一朵花儿,啵一声悄然绽放。
  李英歌情不自禁一抖,已然靠坐不稳,睁眼瞥见她家夫君半面侧颜,半边眼角,眸底水光轻红似乎更甚于方才,心头不由一软。
  殊不知某人坏的很,任由彼此鼻息交缠,越发令他被花粉花香虐过的眼鼻症状加重。
  李英歌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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