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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高门宠媳-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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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安堂,专门收养孤儿乞儿。南疆也缺军姿,她就自请领了宫中针工局,给南疆军士做军衣军被,倒是得了个好名声”
  她不想要虚名,听闻李英歌所作所为却眼热。
  她想走出京城,她想走出后宅。
  将来往东北更北去,更远的将来,再往南疆更南去。
  走遍大秦,走出大秦。
  她想多看看这个世界。
  她握着李英歌的手微微用力,灿笑道,“我也想像你一样,等生下小宝宝,等小宝宝大一些,就和裘呆子一起,四处游学。”
  李英歌汗颜。
  她所作所为,不过是依仗前世学识见闻,晓得东北边关需要什么短缺什么,又凭借今生身份地位,才能事半功倍。
  当下只轻轻抚上陈瑾瑜的肚子,柔声道,“我等着我的小侄儿出世”
  陈瑾瑜抱着肚子笑。
  李娟也抱着肚子笑,努嘴命夏雨冬雪送上生意分红,笑嘻嘻道,“给英歌妹妹贺一声生辰大喜了!这一季的分红我给你多算了一成,权作你的及笄贺礼。送什么礼都不如银钱实在,我就不多费旁的心思了。”
  她去年嫁做长史夫人,进门就有喜,容老太太拿她当女儿疼,做起生意来何止如鱼得水,不到两年就还清了本金,将七姨娘接进容家,小日子过得安稳滋润,守财奴的秉性越发迎风滋长。
  李英歌不以为杵,只问,“听谢妈妈说,你想从慈善堂挑几个伶俐的小子、小姑娘,放到七姨娘身边服侍?”
  七姨娘来了东北水土不服,在家庙关了几年,心高眼空的作派貌似没扭转多少,身边不知换过多少批下人。
  慈善堂收留的多是遗孀、遗孤,确定好好的苗子,不会被七姨娘带坏吗?
  夏雨冬雪闻言脸色涨红,忙保证道,“慈善堂在乾王妃名下,七姨娘是知道的,定不会磋磨慈善堂出来的人。且放到七姨娘身边前,会先由奴婢们教导。”
  她二人忠且直。
  只是李娟这份孝心,七姨娘略不配。
  李英歌心下微叹,看向李娟,“七姨娘身子既然大好了,待会儿见着妙堂姐,你不如请她去看看七姨娘,劝七姨娘宽宽心。”
  也替李娟省省心,寄人篱下的姨娘就不能安生些么。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偏七姨娘更看重的是李妙,更听李妙的话。
  李娟娇憨笑,眼底黯然藏得又深又好,撑着腰起身道,“不必麻烦了。我如今月份重,就不吃英歌妹妹的及笄宴了,礼送到了,我就先走了,省得大叔在前头做事还要担心我这一头,婆婆在家也不放心。”
  她依旧喊容怀大叔。
  李英歌听得笑起来。
  “你这娟堂姐倒坦荡,能守财也能敛财。”陈瑾瑜转出屏风,打眼看向李娟离去的背影,咋舌道,“她和你那妙堂姐不是亲姐妹吗?听着还不如我们做干姐妹的亲热。今儿来参加你的及笄礼,怎么还分了两路?”
  她昨晚留宿枫院,和李英歌闺蜜夜话,闹到半夜嫌不够,这会儿又是满脸八卦。
  李英歌扶她落座,无谓道,“李妙三天两头往淇河跑,前两天就去淇河李氏接定北候太夫人了,今天必然是随侍定北候太夫人左右,且有的她忙活的。”
  李妙从来不是个安安分分的人。
  顶着出自澧县李氏的身份,钻营到定北候太夫人跟前,入了定北候太夫人的眼,待李妙不像远房族侄女,倒像亲生的侄女。
  李妙攀交的是定北候的门第,定北候太夫人看中的,未必不是李妙户部堂官夫人的身份。
  “一个为名,一个为利。真是蛇鼠一窝!”陈瑾瑜想到袁家就皱眉,拿手肘拐李英歌,“袁家现在就是四表哥名下的一条狗,你怎么还放任袁家乱结交关系?那定北候太夫人能和袁家交好,想来也不是什么心正眼明的好货色。你怎么就点头让她做了插簪的正宾?”
  内大房的老太爷获封定北候,内大房的老太太就成了定北候太夫人,在东北这一方地界,身份地位仅次于李英歌。
  虚与委蛇之事,不可避免。
  定北候太夫人主动请缨,她不介意让定北候太夫人露这个脸。
  李英歌狡黠一笑,意有所指道,“现在越风光,将来就越没脸。”
  有对比才有伤害。
  一时得意,不代表能一世得意。
  陈瑾瑜啧啧啧,伸手揉李英歌的脸,“瞧你这一肚子坏水的小模样!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李英歌被揉皱一张脸,嘟着嘴含糊着声音道,“反正我的鬼主意现在做不成,我一个人也做不成。我还等着今天及笄礼完了,定北候太夫人给我个好机会,好叫我有地方使我的鬼主意。”
  陈瑾瑜被绕晕了,挺着小肚子不敢狠闹李英歌,只拧着她的脸过过手瘾。
  李英歌顶着一张被捏红的小脸,抬脚走进铺着红毯、宾客盈门的笄礼大厅。
  李福和杨妈妈占了半座,代表李子昌和谢氏,陈瑾瑜代表城阳大长公主和信国公,无归道长身后杵着灯辛小道长,占着师长之位。
  插簪礼时,用的是当年启阳帝赐予,城阳大长公主代收,经由陈瑾瑜亲手带来的簪子。
  插簪入发髻,光彩华盛,少不得引来一番议论艳羡。
  及笄礼之繁琐盛大不必赘述,只说礼毕宴席开,一众东北官员女眷相携入席,自是觥筹不断,喧阗反增。
  李英歌最后一重礼服加身,拖着曳地裙摆再入宴厅,举杯满饮,一一敬谢入席宾客。
  她放下掖起的袖子,袖口才一松就是又一紧,手臂被一只保养得宜的白胖手缠上,耳边听一道慈爱女声呵呵笑,“乾王妃今日真是好风采。老身只恨淇河李氏门低户窄,不如澧县李氏得老天眷顾,有那天大的福气,娶进一个李夫人,诞下乾王妃这样的妙人儿。”
  妙个球球。
  八杆子远的血脉也能扯得这么脸不红心不跳的。
  李英歌乜眼去看,正对上定北候太夫人满脸亲昵,老脸笑成了一朵怒放的菊花。    

  ☆、第321章 扮猪吃老虎

  这张老脸,这副口吻,太熟悉。
  前世,定北候太夫人也曾这样亲热的挽着她,彼时她一身喜红嫁衣,得老天眷顾、有那天大福气的成了淇河袁家和袁骁泱,她仍是定北候太夫人口中难得的妙人儿,眼光妙选择妙,低嫁落入袁家门庭。
  也落入内大房和袁家联手织就的。
  相隔两世,间隔数年,听着类似的话语,看着同样的老脸,只觉即辣耳朵又辣眼睛。
  李英歌缓缓笑起来,笑容半似腼腆半似羞涩,语气好生谦虚,“太夫人何必妄自菲薄?淇河李氏百年将门,不说得封侯爵的内大房,只说前任宗房内二房,如今门楣重整成了将军府,出了个战功赫赫的昭毅将军。
  偶然听昭毅将军缅怀斯人,提起他那位早年亡逝的嫡亲阿姐,温婉不失纯甄且擅长打理内外庶务,遭逢突变前一心为夫家鞠躬尽瘁,我这位远房族姐,才叫真正的妙人儿。我可不敢担太夫人如此盛赞。”
  她暗搓搓“自卖自夸”,眼底藏着自嘲嘲人的讽刺,一闪即过。
  定北候太夫人老眼微眯,眼风飞快扫向一众宾客。
  在座无人不知,李松空降中枢院擢枢密副使实职,内大房紧着就将尘封的内二房重新修葺,待李松领九字军大败狄戎两座郡城,授昭毅将军荣誉虚衔后,内大房按制又将内二房改建为将军府。
  偏李松性情大变,待族人生疏冷淡,对乾王府倒是即感念又亲近,但凡回祁东州,不住将军府,只借住乾王府外院客房。
  有人叹内大房不枉宗房、族长之名。
  有人赞李英歌夫妻惜才、爱才之恩。
  宾客笑语附和,一阵凑趣。
  定北候太夫人眼皮一松,暗道乾王妃外做贤良内里拙钝,好名声不过是靠手下能人堆起来的,口舌不厉手段浅白,夸李松也就罢了,还要捎带上他那位蠢而不自知的亡姐,也不嫌给自己的及笄礼招晦气!
  谦虚话说得不伦不类,心下暗笑一时眼花,面上半惋惜半振奋,一副劝慰小辈的长辈口吻,“这话老身可不依。谁人不知乾王妃胸怀善义,您就该多出门走动走动,别藏着捂着,倒叫大家伙看不见您的好儿,想学您没处学,想沾您的光也没地儿沾!”
  宾客闻言,无不善意起哄。
  李英歌似被打趣得无法,不着痕迹的抽出被定北候太夫人挽着的手,顺势抿着鬓角偏过头,视线调转,话锋也转,“袁夫人身子可大好了?头先听娟堂姐说,七姨娘水土不服,多换了几个大夫就瞧好了。
  袁夫人今天没能到场,要还是老毛病没好透,不如请娟堂姐帮忙引见几位大夫?妙堂姐若是觉得必要,大可让乾王府供奉的老太医跑一趟,千万别跟我见外。”
  扶着定北候太夫人的李妙面色微变。
  宾客却是恍然,暗暗交换心照不宣的眼色。
  黄氏本是个爱交际的,回了东北主场后没抖起来,反而泰半时间都在调养身体,老一岁虚弱一分,逢换季变天就头疼胸闷,偏头啊心啊的病因难断难根治。
  李妙放着婆婆、姨娘不伺候,倒扒着血脉远得淡出鸟的定北候太夫人不放。
  小妇养的种,德行上不得台盘。
  有那妒恨李妙得了定北候太夫人青眼的,不由目露讥讽,视线落在李妙平坦的小腹上。
  鬼知道黄氏是真病,还是被三年下不出颗蛋的李妙气病的。
  李妙只觉芒刺在背,又恨又恼的暗咬银牙。
  恨李英歌假清高,三年来拿她送的孝敬拿得毫不手软,转身就当她是打秋风的穷亲戚打发,丢下回礼拦在门房,今天还是她头一回进乾王府二门。
  别见外个屁!
  要不是为着夫君的交待,她才懒怠捧李英歌的臭脚!
  又恼那些明着落在她身上的直白目光,无所出的可不止她一个,看个屁,尽是些捧高踩低的破落户!一行暗骂,一行强忍心气。
  如今身在乾王府,她今天来,可不是来看李英歌假惺惺的嘴脸,做那口舌之争的。
  李妙定心忍性,攥着锦帕轻按眼角,似忧愁似无奈的苦笑道,“婆母这阵子胃口不好,提不起精神头,怕扫兴才让我代她老人家出席。婆母也盼着和大家伙一处热闹,就是念着错过了今天这一回,不能再错过下一回,这才紧着多静养几天。”
  说着看向定北候太夫人,锦帕压完眼角掩上嘴角,亲昵笑道,“太夫人,您近水楼台,就别再捂着好事儿不说了!婆母能不能再和大家伙聚在一块儿,能不能亲自拜谢乾王妃这一句垂问,可就要得您成全了。”
  定北候太夫人深看一眼李妙,二人目光碰撞一瞬,随即扬声笑道,“老身今儿一早才得的信儿。老侯爷不日将领东北大营的将兵回淇河,赶巧撞上老侯爷的整岁大寿,届时还请诸位赏脸,到场吃杯寿酒。”
  征北大军一小半的主力,着落在东北大营上,定北候领兵撤离前线,可见战局已然平稳,剩下的不过是收尾事宜。
  算算定北候的寿辰,不过就在半个月后。
  在场宾客皆有家人在军中,一听团圆在即,无不欢腾,纷纷应承一定到场贺寿。
  两好并一好,定北候的整寿确实赶的巧,天时地利人和样样占尽。
  李英歌接过定北候太夫人奉上的请柬,目光一闪。
  到手的是请柬,更是她要的好机会。
  不过,定北候即将整军回营,定北候太夫人先行得知不奇怪,她没得到半点消息就奇怪了。
  李英歌心头一动,抬眼扫向穿梭席间的仆婢,目光又是一闪。
  “你这小眼神闪来闪去的,又在动什么脑筋?”陈瑾瑜窝在宴厅暖阁里享清静,冲折身进来的李英歌招手,抱不平道,“虽说人生如戏吧,但你也别演过头了。瞧你这甩手掌柜当的,倒叫来做客的抢了你这个主人的风头。我要是不派雨晴去请你来陪我,看那些人不把你聒噪得假笑变干笑!”
  她求解求表扬。
  李英歌笑而不答,只接后半句话茬,“掌权不如放权。”
  前世她先为袁家鞠躬尽瘁,后为日渐势弱的内二房禅尽竭虑,今生不再孤军奋战,她是真心腻烦内宅琐事外院庶务,有人有钱有闲,不用白不用,不享白不享。
  她要求不高,追求也不高。
  能隐在后头做个发号施令的甩手掌柜,已是今生白得的福分。
  她很满足。
  外人如何看她说她,都是浮云。
  陈瑾瑜闻言噗嗤一声,拿手去顶李英歌的鼻头,“你就扮猪吃老虎吧!”
  边说边做,指尖向上推,直将李英歌的小巧鼻头推成猪鼻子,抱着肚子哈哈大笑。
  萧寒潜幼稚,陈瑾瑜也挺幼稚的。
  这对相看两生厌的表兄妹,绝对是亲生的。
  李英歌怒而啊呜一声,作势要咬陈瑾瑜的手,逗得她又是一阵大笑,笑得李英歌没脾气,揉着被虐过的小鼻头,和陈瑾瑜肩碰肩闲聊,“师父和灯辛小道长呢?”
  陈瑾瑜闻言又是一阵大笑,拍桌道,“这里的夫人奶奶作派简直奔放!瞧见师父的花容月貌,眼睛都看直了!师父反正雷打不动,灯辛小道长险些没气歪了脸!不等那些夫人奶奶围上来,就护着师父遁走了!”
  无归道长不长岁月痕迹,只长脱俗美貌,美得凡心浮动,再现陈瑾瑜及笄时被围观的奇景。
  灯辛小道长一回生二回熟,一等及笄礼毕,就黑着脸果断将无归道长拖走。
  凡尘回归平静。
  济仁堂却也住不得了。
  “说是才住这一晚半天,就叫济仁堂拨去服侍的下人闹得烦不胜烦。”陈瑾瑜只当“尊师重道”四个字不存在,捧腹继续笑,“下人打着送水送吃用的名头偷看师父,裘呆子罚也不是,管也不是。只好应了灯辛小道长,往城外找了处道观,由着师父搬出济仁堂,自去道观闭关去。”
  李英歌嘴角抽抽,师父这关闭的简直随时随地又随性。
  修道修成这样,会不会太草率了点?
  “不草率。师父这次跟我一起来东北,并非只为了参加你的及笄礼。”陈瑾瑜撸一把笑酸的脸,捏着嗓子学无归道长说话,“京城于为师,不过是暂居之处,东北才是为师的道根出处,道缘所在。为师能否得道升天,全看东北这块福缘之地,能否成全为师造化。”
  学到最后破了功,捂着一颤一颤的喉咙笑不停,“还说什么等待多年的天机将至。我谁都不服,就服师父美得与众不同,这一本正经的神叨作派经年不变,我就问你还有谁!我可等着看师父上天呢!”
  敢情来参加她的及笄礼只是顺便。
  打完酱油就默默飘走了。
  得道高人的境界,果然不是凡人能触及的。
  李英歌一手扶额,一手去揉陈瑾瑜的心口,无奈道,“瑾瑜姐姐,快别笑了,小心笑岔了气惊着肚子里的小宝宝。”
  她家干姐姐的笑点好低好奇怪,求别动了胎气。
  陈瑾瑜瞬间严肃脸,招来雨晴,接过雨晴送上的小包袱道,“昨天不得空,今天才把这东西从行装里翻出来。你收好啦,这一份才是真正的生辰礼物。我亲手做的,完了还供到青羽观开过光呢!”
  说着径直解开包袱,一一点上七彩的布料,傲娇道,“我亲自裁的亲手缝的。赤橙黄绿青蓝紫,我给你做了七套小衣小裤,一天一套不重样儿,记得穿给四表哥看,我就不信他会不喜欢!”
  少得可怜的布料,奇形怪状的剪裁,不用上身比划,用肉眼看就晓得穿起来得有多清凉。
  不愧是能画出小册子三部曲的高手,这份生辰礼,果然符合陈瑾瑜的手笔。
  李英歌不看包袱看房顶,白眼翻得十分优雅十分淡定。    

  ☆、第322章 我回来了

  谢妈妈掀帘而入,一只脚尚在暖阁门槛外,错眼看清小包袱里三角彩期似的小衣小裤,顿时老脸一红捂眼睛,张着硕大的指缝啧啧道,“再没有比晋宁郡主更疼我们英哥儿的了!心灵手也巧!这样式花色可真新鲜!开的什么光?”
  话接得顺溜,可见进门前已听了半截。
  “求子呗!”陈瑾瑜得了表扬,瞬间转投谢妈妈的怀抱,严肃脸变傲娇脸,一半猥琐一半诡诈,“昨晚我把妹妹聊睡着后,顺带帮妹妹把过脉。妹妹身子养得好,可见有乖乖听话,没白费我特意调配的药方,喝足了三年。
  妈妈是妹妹身边第一贴心人,功不可没。汤药可以断了,妈妈还要再接再厉哟!别理妹妹瞎害羞,切记盯着妹妹多穿这几套小衣小裤。所谓开光,也是有时限的,我这都捂了一路了,趁早穿上身,人养物,物也养人嘛。”
  她勉强承认,她和裘先梓算是日久生情,能水到渠成在十八岁上开荤有孕,是她的幸运。
  她耗得起,李英歌却耗不起。
  皇后不是没动过送冯欣采来东北的心思,太后能拦三年,未必能再拦三年。
  太后愿为萧寒潜做的,也许只有这一个三年。
  她能为李英歌做的,也只有这一个三年。
  剩下的,就拜托萧寒潜出人出力了。
  陈瑾瑜嘿嘿嘿,“等四表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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