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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高门宠媳-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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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扬起傲娇的小下巴,“我就隔着窗户抱给寡虞哥哥看一眼,不出屋子,惊不着恒哥儿也吹不着恒哥儿。”
  谢氏和李姝果断闭嘴。
  李英歌飘出内室,站定外间窗边,冲跨进院门的高俊身形漾开笑脸,“寡虞哥哥,快来看我的小外甥。”
  小媳妇儿又笑得甜甜的傻傻的。
  萧寒潜一张面瘫脸转瞬柔和,上前半垂俊颜,声音也不由轻轻柔柔的,“听小学究说,刚才洗三的时候任人怎么折腾,怎么闹腾都没哭过一声?他怎么这么能睡,吵也吵不醒?”
  李承铭已然对小学究这昵称过耳不入,闻言忙举手表示有话说,他可是全程围观小外甥洗三的当事人,偏被萧寒潜高大宽厚的身形挡了个严实,凑不上去插不上话。
  李英歌满心满眼都是怀里软软小小的小宝宝,只踮起脚倚上窗台,轻轻掂了掂怀中襁褓,“我和娘、阿姐换着抱他,他也没事人儿似的只管睡自己的。可乖了!寡虞哥哥,你也抱抱他吧?”
  先练习一下,为将来做准备。
  萧寒潜一愣,指尖触及的襁褓半旧不新,是他小时候用过的,既熟悉又陌生,搭上掌面的触感和重量却是全然陌生,轻得远非他肉眼所见,软得像一团小小的云。
  人前冷情冷脸的乾王殿下,生平第一次受到了惊吓,手足无措得话一出口,就方寸大乱,“怎、怎么抱?”    

  ☆、第317章 离别不苦

  臂弯间的襁褓像一团棉花,松软喷香。
  萧寒潜不敢用力不能放松,僵着身子靠上窗台,手肘得以支撑后不禁轻轻吁出一口长气,这才惊觉小媳妇儿手把手教他怎么抱襁褓,自己竟不自觉屏住了呼吸,他无声笑叹,“媳妇儿,你一定是听错了,他一点都不沉手。”
  看着小脸肥嘟嘟的,实则轻软得不可思议,还不如当年,他抱着尚在襁褓的小媳妇儿有份量。
  他也曾这样抱过小媳妇儿。
  萧寒潜的心塌了一角,锋锐的剑眉柔和得像融化的蜜糖,又甜又浓。
  全然忘了当年他不过是个十岁小男孩,轻重感怎么能同日而语?
  李英歌忍不住脆声笑,笑完眉心微蹙,探头去看小外甥,疑惑道,“寡虞哥哥,你说的好像也错了。娘说恒哥儿像大姐夫,阿姐说恒哥儿像她,我怎么看不出来?好像也不像小承铭?”
  才三天大的小宝宝,顶多像个球球。
  萧寒潜却颇以为然,已然被小媳妇儿带跑偏,乜一眼臂弯间的襁褓,再乜一眼跟前的小媳妇儿,不太确定的道,“是不是像你?你看这小嘴巴,还有小鼻头。像你一样,小小的粉粉的。”
  “是吗?”李英歌眉眼弯弯,趴上窗台和萧寒潜头靠着头,低声咬耳朵道,“真的像我吗?你看他,他砸吧嘴了,好可爱啊!阿姐说,刚生下来的时候红彤彤的,真像只小猴子。这两天长开了点,白白胖胖的,你看他的脸,五官都快嘟到一块儿去了,像肉包子。”
  小宝宝再可爱,也没有小媳妇儿可爱。
  她这样欢喜,轻轻浅浅几句话,就轻易撩动了他的心弦。
  明明她说的是小宝宝,明明晴空朗朗、气氛静好。
  他却想要狠狠的抱她,抱着她做生小宝宝的坏事。
  他塌了一角的心,接连崩垮。
  萧寒潜第一次生出自己不太正经的自觉,他的呼吸拂上小媳妇儿散落的发,声音低低的,“媳妇儿,你别给我生猴子了,你也给我生个包子吧?”
  想是一回事,真抱在手里是另一回事。
  他的动作和他的语气一样虔诚。
  她家夫君,将来会是个好父亲吧!
  李英歌咬着唇笑,“好。”
  被冷落的李承铭却笑不出来,他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他家二姐夫的耳根慢慢变红了,他哪里想得到,萧寒潜这是被自己脑中不正经的想法羞红了耳根,只抓耳挠腮的终究按耐不住,挤进二人世界,踮着脚去看襁褓。
  李英歌不仅不觉得李承铭是电灯泡,还抱着李承铭的小脑袋啵了一口,笑道,“小承铭快来看看,恒哥儿像不像你?”
  萧寒潜顿时黑脸,“不像。”
  李承铭顿时两难,即不想扫阿姐的兴,又不能反驳他家二姐夫,只仰着被阿姐亲得羞红的脸,眨巴眼望着萧寒潜委婉道,“二姐夫,我是恒哥儿的亲舅舅。”
  萧寒潜耳中回荡着小媳妇儿那一声啵,脸色更黑,“怎么?和小外甥长得像很值得高兴?他像个包子,你也像当个包子?我和信国公、老麻叔,可等着看你将来当小将军。”
  李承铭莫名被说服了,点头道,“是不像。”
  萧寒潜淡淡嗯了一声。
  看着她家夫君一本正经的忽悠人,李英歌绷不住了,歪在窗楞上无声大笑。
  她怕惊着小外甥,李姝的心腹妈妈也蹑手蹑脚的,矮身进内室,憋着笑把入耳的只言片语完美转述。
  李姝抽了抽嘴角,“娘,我觉得我这一孕傻三年的傻气,都摊到英哥儿和小承铭身上去了。小承铭也就罢了,左右有信国公和老麻叔教导。英哥儿这一团孩子气,倒叫乾王殿下越宠越活回去了,这去了东北,怎么支应门庭?”
  谢氏也抽了抽嘴角,“少五十步笑百步。之前你不也叫正行越宠越活回去了?还要老娘和英哥儿出面,才彻底压服了你婆婆和你大嫂。如今你能支应门庭了,倒闲得操起英哥儿的心来。嘁,这都不算事儿!”
  有人宠,才算事儿。
  天塌了腰杆也能挺得直。
  谢氏嘿嘿笑。
  李姝无言以对。
  外头却是一阵咋呼,康家老太太挥舞着大袖子飘进来,老骨头简直生龙活虎,中气十足道,“快!御乾宫的江公公!江公公来了,皇上要见我们恒哥儿呢!”
  她喜得无可无不可,瞅见萧寒潜和李英歌就要往下跪,唬得急急转出内室的谢氏忙一把扶住。
  “这就是乾王妃心心念念的小外甥?”江德海让着陪同的康正行,侧身站定,随意一瞄襁褓,“既睡着就别惊动了。康大人可给孩子取好了名字?若是名讳已定,且随杂家进宫禀一声,求一份皇上的墨宝也是好的。”
  启阳帝亲笔题名,可镇宅可传家。
  康家老太太一听这福气是李英歌引来的,恨不得怒抱李英歌大腿,一面急切而不失恭谨的送走江德海和康正行,一面撇下宾客对着李姝嘘寒问暖,只差没把谢氏和李承铭也一并供在康家。
  李姝这日子,何止是熬出了头,简直能在康家横着走。
  李英歌偷偷拽了拽她家夫君的袖口,桃花眼又娇又亮,“寡虞哥哥,父皇怎么知道我盼着小外甥出世?是你跟父皇说的?”
  是他气启阳帝的时候提过一句。
  没想到启阳帝记在了心上,还来了这么一手。
  萧寒潜摸了摸鼻子。
  李英歌暗搓搓探进袖子里,握着萧寒潜的手指晃,“寡虞哥哥,谢谢你。”
  萧寒潜果断不解释,挑着眉尾靠近小媳妇儿,“只是口头上谢?”
  李英歌脸色红红,“回府的路上,你想亲几下就亲几下。”
  萧寒潜得寸进尺,“只是路上?那晚上呢?”
  李英歌不做声。
  待喧哗褪尽,遁入静谧的枫院后,李英歌听着浴池香汤拍打凹槽玉石的哗哗轻响,越发做不得声。
  她趴在萧寒潜光洁而雄浑的胸膛上,脸红得辨不出原本的白嫩,攀着萧寒潜的肩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得期期艾艾的求道,“寡虞哥哥,闹够了吧你别再蹭了”
  他过门不入,辗转着摩挲着。
  抱着她哄着她,练习怎么生小宝宝。
  李英歌软得话语支离破碎。
  萧寒潜哑声张口,半晌才吐出声音,“难受?”
  李英歌直往她家夫君怀里钻,露出的后脑勺几不可见的点了点。
  她在慢慢长大,慢慢变化。
  萧寒潜心间绽放欢悦的花,他动了动干涩的喉结,抱着小媳妇儿跨出浴池,带着她倒向墙角罗汉床,长指温柔,“媳妇儿,不难受,不难受了。我服侍你,像新婚那晚那样,服侍你,好不好?”
  好或不好,答案才转到舌尖,就被他含进了口中。
  李英歌迷迷瞪瞪,一连几天都跟喝高了似的。
  萧寒潜却是清爽无匹,一连几天都尽心服侍小媳妇儿,好生邪魅的丢下句饱含深意的“我在东北等你”,就端起张震慑朝野的冷脸,先行领大军开拔离京。
  他走得声势浩大,留下汪曲和张枫护送小媳妇儿。
  李英歌抖着发酸的手,目送某人假正经的背影消失在十里亭外,翻着白眼去了城南。
  李姝语重心长,“闲话我也不多说了。我送你的那一盒子小木头人,你记得和乾王殿下抽空多看多学,勤加练习。早日给你小外甥添个小表弟小表妹。”
  李英歌一脸冷漠的抱了抱小外甥,又翻着白眼去了李家。
  谢氏亦是语重心长,“废话少说。你身边都是得用的人才,一手好牌从京城带去东北,你要是还能打烂了,我也只能道一声是老娘输了。回头你要是没生下小外孙小外孙女,别回京,也别喊我娘。”
  李英歌一脸冷漠的抱了抱谢氏,再次翻着白眼去了大长公主府。
  陈瑾瑜成天躲在小药房里通宵搞药研,正睡得昏天暗地,只叫雨晴转交亲手绘制的小册子第二部,并一句话: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后会必有期。
  确定这是临别赠言,而不是接头暗号?
  李英歌一脸冷漠的揣好小册子,拜别城阳大长公主和信国公,已然懒得翻白眼,转去了兴园。
  灯辛小道长一派出尘口吻:无归道长又闭关了,好走不送哟。
  哟个鬼!
  李英歌简直没脾气。
  亲友团一个比一个奇葩,都说别离苦,她怎么就苦不起来呢?
  李英歌表示扼腕。
  冯欣采表示妾身做不到啊,她不过是紧赶慢赶的将绣好的经文送进宫,太后却要留她在万寿宫的小佛堂念足七七四十九天的供奉,表完对佛祖的诚意,再代李英歌在太后和皇后膝下表孝心。
  表个屁!
  这份风光,她不想要了!
  男主子和女主子都走了,乾王府的管家权,她也不想要!
  然并卵。
  冯欣采气得两眼一翻,没昏过去,顿时哭晕在小佛堂高高在上,满面慈悲的观世音脚下。
  京城内谁人欢喜谁人愁,已被飞扬的尘土远远抛在身后。
  李英歌窝在舒适无比的亲王妃车架里,呼仆唤婢笑闹一处,漫漫路途硬生生走成了大秦北部一月游,或闲着跑马小酌,或和李娟细商生意事宜,说悠闲,还得忙着给她家夫君回信。
  萧寒潜领的是急行军,却不忘沿途采风景,飞鸽传来的东西比她的亲友团更奇葩:奇怪的小石子,不知名的干花,沿途官道贩卖的当地小玩意儿
  不值钱,却被谢妈妈当成宝贝,装满了一个小箱笼。
  李英歌哭笑不得,回信还不能敷衍写流水账,必须声情并茂走笔如走心,闹得她现在一瞧见领队的张枫打马靠近,就怕回信又被萧寒潜无情打回,要求重写。
  这一日听见熟悉的马蹄声,李英歌登时条件反射的抖着手抖着笔杆,挨上车窗,“寡虞哥哥的飞鸽又到了?”
  张枫摇头,送上的却是邸报,“定北大将军守卫琼俞关防线有功,由定北大将军擢拔定北候。”
  淇河李氏的内大房,封侯了。    

  ☆、第318章 都是被你们惯的

  淇河乃祁东州辖下的边关重镇,除淇河李氏、淇河袁家外皆是将门、巨贾大姓,东北大营在后,大小卫所在前,如今又有内大房封侯,繁闹之余不失肃穆,十里不同俗,连接祁东州的官道铺越远道越宽,端严之余尽显华盛。
  城内坊市才开,摊贩商家正卸门板打哈欠,静谧晨曦下的街道骤然响起急雨般的马蹄踢踏声,其上士兵和身下军马一个鼻孔出气,粗喘连连,面红耳赤的模样,吓得围观群众猛吞哈欠。
  士兵扬起手中卷轴,嚎出憋了一路的老气,“曲江道破了!狄戎第六郡城破了!大捷!大捷”
  回音悠长,满城哗然。
  大秦开虐狄戎,从泰康十五年虐进泰康十八年,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战事临了,尾声号角只待吹响。
  兵家战事不必多说,只说祁东州民风彪悍,酒楼茶馆呛啷声响,有人怒砸酒碗,拍桌道,“这一回,狄戎狗贼头头的脑袋,又是乾王殿下摘的!哪个脑瘸的说殿下玉面杀将之名是止小儿啼哭的?分明是叫咱扬眉吐气的!”
  有人怒砸茶盏,击掌道,“乾王殿下厉害,乾王妃也能耐的很!慈善堂、针工坊、祁东商会,哪个不是乾王妃领着名下能人异士操持起来的!一战三年,朝廷威风,咱们轻省!不课重税不抓丁充军,退伍的伤残的鳏寡的,各有着落!”
  有人怒砸桌椅,指天道,“要我说,还是皇上英明神武!登基十八载,潜龙蛰伏十一年,四年安内三年囊外,要战就战个一鼓作气、一打到底!龙生龙,咱有玉面杀将,南疆有武王殿下!东北舆图一年一扩,南疆边防一年稳过一年,儿子骁勇,那是做老子的教得好!”
  豪情壮语此起彼伏,店家看着满地残的碗碟,捧心肉疼道,“砸得好,说得好!今年这天候也好!这会儿还不见雪点落下,合该有个暖冬好过咯!”
  初冬天气暖,小似立春时。
  外头人闹得马屁龙屁拍得震天响,东北乾王府却是热闹而不嘈杂。
  小福丁儿踩着满园喜庆,脚下一个风骚走位,迎上来人擎起手臂,一声哎哟喂,“忠爷怎么亲自来了?您要来派人吱一声呗,我领着八抬大轿,好去商会接您老呀!”
  “捷报是全城喜事,王妃及笄更是咱们的大事。我自然要亲力亲为。”忠叔抖着半白胡须笑,不搭小福丁儿的手,一巴掌拍开道,“你少跟着外头人一道寒碜我,叫什么爷!咱们王爷还在曲江道没回来,我是来给王妃送东西的。”
  他做的是行商行当,人却生得老当益壮,满面红光声如洪钟,不像商人像武将。
  蒲扇似的巴掌一拍,险些没把小福丁儿拍飞。
  “忠叔诶,您不吃我一声孝敬也罢,您这趟又给小王妃孝敬什么好东西?”小福丁儿呼呼着手臂,抱肩道,“您老事忙,没那闲功夫盯着下头人做事。我再代您过过眼,省得下头人疏忽,好东西里混进脏东西。”
  他意有所指,暗怼王环儿。
  自两年前从官署后衙搬进东北乾王府后,谢妈妈就顶了王嬷嬷内院总管的职司,王嬷嬷处于半荣养状态,萧寒潜在她在,萧寒潜不在她也不在,多半时间自回名下田庄住着。
  王环儿年已二十有一,独居田庄算什么事儿,年纪大了心就急了,背着王嬷嬷几次三番给忠叔、府里送田庄的出息,以求怒刷存在感。
  可惜,以前她还能往官署后衙送进东西,如今却别想把自己送进府里。
  忠叔管着李英歌的名下产业,小福丁儿管着一应采买事宜,直将静若假小姐,动如真疯狗的王环儿挡在了门外。
  “不劳你费心。那两位就是想闹幺蛾子,也闹不到我手里。”忠叔不以为然,脚步稳健,“今儿这一趟都是王妃及笄礼上用的器具、食材,我亲自展的眼。小件的好东西,我给大家伙都留多了一份。另有样大件的”
  不可说,暂不可说。
  忠叔弹着舌头,老眼微眯,“也是好东西。”
  小福丁儿闻言一愣,手里被塞进一沓红底清单,刷啦啦翻到记录那样大件好东西的细目上,娃娃脸顿时笑皱了,果断闭紧打诨插科的嘴,止步枫院外,颠颠飘去收东西对清单。
  而此枫院非彼枫院,冷硬不再格局大变。
  绕过影壁可见三间打通的穿堂,左右排房住着谢妈妈等仆婢,过了穿堂假山流水自成一方园景,蔷薇花墙、葡萄藤架、寒竹石桌,处处鲜活柔婉,花木葱茏。
  忠叔穿行其间,虎步变猫步。
  谢妈妈迎头一看,见忠叔做贼似的蹑手蹑脚,生怕惊着此间主人似的模样,不由笑骂道,“后天才是及笄礼,你一头管着英哥儿的产业,一头管着商会事务,这两天倒闲得一趟趟儿的往英哥儿跟前凑,怎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英哥儿越大越没个姑娘样儿,都是被你们惯的!”
  李英歌甩出一摞规划细目,要办这个要办那个,忠叔出钱出人出力。
  李英歌眉心一蹙手指一点,要改这个要修那个,汪曲出主意跑断腿。
  李英歌想跑马想上山下水,赶上大战中场休息,萧寒潜就带着小媳妇儿一顿疯玩,赶上休息完毕回前线,萧寒潜就让常青、小福丁儿陪着小媳妇儿,明里一溜侍卫,暗里一排暗卫护着。
  李英歌重回故土,顿时放飞自我,萧寒潜只做那放风筝的人,任她飞高高,牵系着把持着,笑看着。
  他纵着她,汪曲和忠叔有样学样,下头人跟着振臂呼应。
  外人道一句乾王妃能耐,赞一声乾王妃贤婉,殊不知乾王妃在她的一亩三分地里,恣意得只差没上天。
  忠叔嘴角一裂,笑出八颗牙,“老姐姐别光说我,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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