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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高门宠媳-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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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我还是该称你一声堂姐夫。这世上,还有谁比你更适合做这奸夫?好叫我和乾王府因此坠入深渊,受尽谩骂戳烂脊梁骨?
  于私,有什么可意外的?于公,也没什么好害怕的。武王妃纵有后手,无非是带人闯进来撞破丑事。选什么时机,带什么人来,好歹要顾忌着皇室体面,武王妃再心狠手辣,也不敢闹得人尽皆知。
  她要不了我的命,左不过是算计着让武王殿下顶了寡王爷的大帅之印。她也没想要你的命,皇家越是想遮掩,就越不会让当事人出事。父皇依旧会让你去东北,好淡出京中视野平息风声。
  你这粮草官叫武王殿下捏着腌脏把柄,任你曾受太子殿下青眼,被人视作嫡皇子一派,往后也只能乖乖上武王殿下的船。
  易主之臣,这背主之名一辈子都别想洗掉。莫说父皇在位之时,以后任是谁登上大宝,你这头替武王殿下拉过磨的驴,终归逃不过卸磨被杀的下场。”
  她确实不意外袁骁泱的出现。
  为常青、小福丁儿仆算时,她也拿袁骁泱的生辰八字推演过,且并非第一次拿袁骁泱仆算。
  她在兴园出师伊始,就暗搓搓算过袁骁泱的生辰八字。
  推演无果,罗盘卦象一片空白,查无此人。
  她所知的袁骁泱的生辰八字,是假的啊!
  她曾捧在手中,羞涩而欣悦的偷偷翻看的婚书,上头所写的两对生辰八字,她的真袁骁泱的假,她今生才幡然知觉。
  连婚书都是假的,她不觉意外,只觉前世的自己识人不清至此,当真错付情意心眼糊屎,蠢得可悲。
  李妙比前世的她更可悲。
  也许到死,李妙都不会知道,自己拼着名声性命算计到手的婚书,不过是一纸随时能任袁家拿捏的西贝货。
  她对李妙深表同情。
  顺着鼻梁看向袁骁泱的眼底,则无怒无恨,唯有深深的鄙视和轻蔑,悠然扬起小脸,将茶吊子的壶嘴送到唇边,嗤声道,“你有那闲心问我意外不意外,害怕不害怕,不如先担心自己的仕途前程。不想成全武王妃的算计,就趁早想办法滚出这里。”
  她用词毫不客气,袁骁泱却微笑浮面,斜身靠上罗汉床一侧引枕借力,温声提醒道,“这屋里备着的茶水点心,你最好还是别碰的好。”
  李英歌心下冷笑,面上白眼朝天翻,果断转身背对袁骁泱,掖着袖子仰头灌茶水。
  小丫头的神志莫不是已然不灵醒了?
  否则何至于做出这样孩子气的赌气行为?
  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小丫头的行事总能叫他觉出趣味来。
  这种感觉,他倒是不讨厌。
  袁骁泱轻呵一声,略显涣散的双眸越发兴味,转动着手中簪子,无甚所谓的往手臂内侧又是狠狠一扎,双目微瞠道,“你想我走,不是不可以。不过机会难得,等我把想说的话说完,再看我心情,要不要走。
  我只知你那族姐,我那前任亡妻,曾和你书信来往,每年亦不忘赠你生辰礼物,倒不知你能因她身死而凭白迁怒于我,更不知你会因她之故暗中寻找阿九的下落!四年,四年!是什么让你执念至此?
  你和我那前任亡妻,倒是交浅言深。竟学了一手她琢磨改良过的独创女红针法,不单是配色绣样,就连细处的奇巧习惯也学了个十成十。今天见乾王殿下那一身吉服,才叫我恍然大悟你和她神交甚深,藏得也深。除了针法习惯,她还告诉过你什么?你还知道些什么?”
  你还知道关于李松,关于淇河李氏,关于内二房,甚或关于袁家的什么?
  这话转到舌尖,却没能顺利吐出口。
  袁骁泱眉头大皱,捏在掌中的簪子呛啷砸地,双手已然失去抓力,爬上双颊的异样潮红如火烧灼,吞噬着他勉力维持的理智。
  他盯着李英歌的背影,咬破下唇醒神,动了动还有知觉的双腿,一步一挪,离开罗汉床,走向李英歌。
  李英歌似有所觉,不转身只偏头,垂眸启唇,轻声吐出四个字,“关你屁事。”
  她打扮她家夫君,关袁骁泱屁事。
  她敢放手展露女红技艺,就不怕被袁骁泱看破。
  看破了也拿她无法。
  她侧颜微垂,面上亦有淡淡红晕,眼睫如扇不自控的微微颤动,打下的阴影覆于饱满粉颊之上,越发衬得渐长渐开的一双桃花眼不见往日憨稚,尽显娇美而不轻佻的妩媚。
  小丫头嫁了人,似乎转眼就变了副模样。
  小丫头长大了
  他只见过她或冷眼或漠然的模样。
  这娇模样,属于另一个人。
  此刻看着这样的她的,却是他。
  李英歌,李英歌。
  他曾拥有过另一个李英歌。
  眼前这一个
  “李英歌,我曾问过你不如嫁我,你吐了我一身。现在我想假戏真做,你还能不能再吐我一身?”袁骁泱脚步虚浮,面色越红声线越轻,双眸却亮得骇人,似已丧失理智一念成魔,“上一次,我就警告过你,我这人不喜欢不能掌控的人和事。你不答我的话,我可以把你留在身边,你总有愿意答我的一天。
  不论乾王殿下是真的还是假的宠你,单说利益干系,你是圣旨赐婚,还有得圣宠的城阳大长公主做干娘,坐镇中军都督府的信国公做干爹如果你失了清白,你说乾王殿下如果狠不下心弃你,会不会让你暴病死遁?全了脸面,又全了情分?
  听说乾王殿下有洁癖,我却不介意要了你。我将你金屋藏娇,如何?嫡妻正室能得的,我同样能给你。武王妃不想要我的命,想来乾王殿下同为皇室中人,一样讲究一床锦被遮尽羞。
  你看,这样一来我不用背上背主之名,宁愿丢了粮草官的实差不要,换你到我身边,这样有诚意和情意的奸夫李英歌,你上哪里去找?”
  他止步不前,停在李英歌身后三两步远。
  眼中亮光转黯,赤红一片,无力抬手抚上李英歌的侧脸,软绵的语气似情意缱绻,“此时此地,你我都中了异香。李英歌,我若是不想走,你又能奈我何?这种事,总归是女子吃亏。狭路相逢勇者胜,李英歌,你还能如何?”
  指腹才触及一丁点的温软肌肤,就叫他不稳的身形猛的一颤。
  他几乎要倒向背对着他的娇俏身影,却听一声低不可闻的讥笑,“去你大爷的。”
  李英歌猛地转身离座,扬起手中茶吊子就往歪歪斜斜的袁骁泱身上一顿砸,讥笑化作冷若冰霜的喝骂,“袁骁泱,我去你大爷的!”
  她眼中一片清明,哪里有半点神志不清的迷蒙。
  袁骁泱心下大震,已然失去自控的面上身上却做不出任何反应,粗喘之余本能痛呼,再支撑不住,轰然倒地。    

  ☆、第302章 削你没商量

  许是怕瓷器砸碎能做利器用,可逃生可相残,这屋内茶具碗碟尽是银制器皿,此刻鎏银茶吊子叫李英歌当成棒槌用,一砸崩了茶盖再砸茶水四溅,半烫不温,直泼了袁骁泱一脸。
  “有句话你倒是说对了。遇上这种事,男子占着天然优势。”李英歌冷笑连连,见袁骁泱倒地不起,悠悠然收势晃了晃茶吊子,手腕一折,任由残茶如柱倾泻而下,直击袁骁泱颜面,浇得他睁不开眼,张不了口,鄙夷道,“几把锁头,只够困住糊涂人。听你方才一通屁话,又臭又响,可见你不糊涂。
  明明白白一个大男人,不想着砸窗砸门好滚出这里,倒臭着一张嘴开始乱喷粪。我给过你机会出这个局,你自己要往坑里跳,我成全你。”
  她半弯身,听着水柱凿肉的声音,只觉悦耳无比,语气转而如滚珠般轻快跳跃,合着单手轻拍袁骁泱面皮的节奏道,“你舍得前程,我可还等着看你步步高升呢。你大登科不满三年,小登科不满四个月,谁人不知袁大人温润如玉、君子翩翩、前途绝艳?
  你刚才那番腌脏话,我定然帮你保密,绝不会叫袁家人知晓,凭白伤了李妙的一颗真心,也坠了好容易改换门楣的袁家的声名。”
  她不跟外人说,却可以换汤不换药,扯个漂亮点好听点的淡,私下告诉萧寒潜。
  话音落,残茶尽。
  袁骁泱赤红双目已然聚焦无能,他扯开一条眼缝,神思如困兽般在迷瞪脑际横冲直撞,只觉李英歌的话音忽远忽近,似真切似虚渺。
  即便被李英歌喷过一脸秽物,也比不得他此刻的狼狈无力。
  他极力去看笼在他上方的阴影,却看不清李英歌背光俯视他的娇俏脸庞,只辨得清那一双桃花眼娇媚尽褪,只余如刺骨刀锋般的冷意。
  这眼神,似曾相识。
  是了,他在前妻眼中见过这样彻骨的冷硬神色。
  他休弃前妻后,曾和前妻私下来往过一阵子。
  那一天,她就是这样看着他,然后彻底斩断了他拿她当爪下老鼠戏弄旁观,权作余兴的乐趣。
  再然后,她死了。
  记忆蒙尘,太久远了。
  久远得他脑仁发疼,那个时候,前妻是不是就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又是否如他所猜测的,无门可告,就告诉了远在京城的另一个李英歌。
  小丫头究竟知道些什么呢?
  李英歌是个很好听的名字啊。
  一个两个,叫着这个名儿的人,也都很有趣呢。
  “李英歌”袁骁泱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缝,光线乍明乍暗,上方阴影变幻着重叠着,他好像看见了她,“阿久”
  阿九?
  对着李松做戏也就罢了,狗东西凭什么当着她的面喊李松的小名!
  李英歌也闭了闭眼,再睁眼不见冷意,只一片漠然。
  她直起身来,哐当一声丢开空了的茶吊子,抄起罗汉床上的引枕蒙上袁骁泱的头脸,祭出近日和萧寒潜练拳的全副成果,果断努而胖揍袁骁泱,“吐不出象牙的狗嘴还是闭紧的好!袁骁泱,我去你奶奶的腿!”
  枕下人心肺守异香侵蚀,沸腾血液直往脑门冲,此刻又遭受成吨的暴击,片刻就失神晕死了过去。
  袁骁泱无声无响。
  正准备破窗而入的两个暗卫听这一声“去你奶奶的腿”,跃至半空的身形险些一个趔趄摔成狗吃屎。
  忙忙互踹彼此一脚好空中借力,一左一右抱稳窗楞,其中一人冷汗直冒,内力传音道,“王爷最不喜小王妃学李夫人那彪悍作派,小王妃出口成脏,这事儿怎么办?往不往王爷那儿报?”
  另一人斜过去个看傻子的眼神,内力回音道,“小王妃背着王爷偷偷翻白眼,你我二人不知在暗处窥见过多少次,你说报不报?报个蛋!”
  二人恨不能自戳双耳,稳定心神后果断一人一脚,破窗而入。
  李英歌唬得一抖,循声转头,失手扇了袁骁泱露在引枕外的面皮一大耳刮子。
  噼啪好一声脆响,两个暗卫险些又是一个趔趄,忙忙稳住身形落地,暗叹小王妃好掌法。
  “怎么现在才来?”李英歌看了眼被她打肿半边脸的袁骁泱,翻着手在引枕上擦了擦,直起身抿了抿鬓角道,“外头现下是什么境况?”
  两个暗卫先齐声反问,“小王妃可无恙?”
  “不过是些不入流手段,比不上瑾晋宁郡主的好药好方子。”李英歌勾唇一笑,十分珍视的掖了掖袖袋,“枉费我把晋宁郡主送的好东西都各带了一份儿,结果只用上了一味解忧丸。”
  她城南遇刺后,陈瑾瑜就曾送过她一包裹效用阴损的药粉、药丸,后来陆陆续续研制出“好”东西,给谢氏过过明路后,总不忘往她那里送一份。
  陈瑾瑜说只要不是生僻的奇毒奇药,解忧丸堪称可治百毒,乃居家旅行必备的万能解药。
  李英歌方才借着喝茶服下解忧丸,不出几息的时间果然见效,一面在心里给陈瑾瑜跪了,一面老神在在的看袁骁泱做那跳梁小丑。
  两个暗卫闻言心下大定,忙一人一句禀报道,“另两位同僚,一位暗中跟着常青姑娘,一位往前头找王爷报信去了。属下见那带客婆子行事果然鬼祟,忙暗中尾随,一见那婆子褪去赭石服色,摇身一变成了另一副装扮,就现身拿了人。
  那婆子并非贤王府下人。小王妃可知,武王妃娘家有一套不外传的内家拳法,只做内宅女眷健体防身之用,那婆子是个练家子,使的招式错不了,不是武王妃陪嫁的人,就是从娘家借调的人手。
  客院守门的小丫鬟多半不知情,属下自作主张,连那小丫鬟一起绑了,现下和那婆子都拘在了备在贤王府后门的骡车里。小王妃只管放心,那骡车另有人看着,保准出不了茬子。”
  说着一顿,二人对视一眼,双双皱眉道,“另有两个半道杀出来的程咬金。一个是袁少奶奶身边的大丫鬟春花,另一个进了贤王府的新房,想来是贤王妃身边得力的丫鬟。属下怕这二人另生出乱子来,遂自作主张暗中盯了一阵,这才来晚了,请小王妃恕罪。”
  李妙和冯欣爱的人?
  这两个要只是站干岸看戏也就罢了,若是想做那添油加柴的暗中推手,也就别怪她拉她们入坑,自家人把自家人埋了!
  李英歌咋舌一笑,目光重新转向晕死过去的袁骁泱。
  武王妃既然要拿捏住最佳时机,想来袁骁泱中的异香虽猛而急,时效却未必能撑多久。
  他要是太早醒来,可就辜负了他一心入坑的“厚意”了。
  也白脏了她听了满篇恶心话的耳朵。
  李英歌嘿嘿一笑,撸起袖子抖出用彩纸抿成的各色小药粉包,一脸诡笑的挑拣了一番,半蹲在袁骁泱身侧,扬起笑脸努嘴道,“来一个捏开他的嘴,再来一个弄些下药的水来。”
  她要亲手给袁骁泱灌些“好”东西。
  两个暗卫再次默默汗颜,暗道小王妃平日里看着娇娇柔柔的,一遇上事儿,果然是嫁狗随狗啊呸,果然嫁王爷随王爷,瞧这一脸叼坏的笑,和王爷一般英气一般风范。
  二人又是叹又是服,动作却半点不耽搁,一人翻窗随手鞠了把生水,一人不留情的捏开袁骁泱的嘴,全程围观了自家小王妃嘿嘿嘿,连灌了袁骁泱一肚子五颜六色的药粉和药丸。
  李英歌起身拍了拍手,扼腕着低声喃喃道,“可惜了瑾瑜姐姐的好东西。回头还得找瑾瑜姐姐再要点,好补给齐全了”
  两个暗卫抽着嘴角跟着站起身,暗道小王妃威武、晋宁郡主威武,忽然觉得这暗卫做得全无用武之地,好生无趣,说好的成就感呢?
  二人正感叹职业生涯略黯淡,就听院门吱呀一声大开,随即传来常青的略显压抑的呼唤声,“王妃?”
  二人精神一振,一人去修踹坏的窗户,一人捏出一根铁丝,不损不坏的凝神撬门锁。
  李英歌见状无语望天。
  她家夫君说给她新拨了两个身手灵活、心明眼亮的暗卫,原来是这么个灵活法儿。
  她家夫君名下,果然是人才济济。
  她正默默吐槽,就听门锁咔嗒一声轻响,随即被常青忽然拔高的声音盖过,“王爷!”
  萧寒潜怎么来了?
  李英歌越过暗卫出了上房,抬眼见萧寒潜背手而立,正站在回廊之下,脸上情不自禁漾开笑容,提着裙摆小跑到萧寒潜跟前,仰头喊一声,“寡虞哥哥。”
  不等她家夫君答话,又转头问常青,“真是干娘找我?”
  “之前来找王妃的那个小丫鬟没有问题。”常青忙答了一句,正待细说偏眼力太好,一眼望进上房内里,惊见地上横躺着个不省人事的男子,登时目露杀意,撸起袖子抽出手里剑,“哪个王八羔子要害王妃!我先把人剐了再来和王妃说话!”
  李英歌忙拉住常青,哭笑不得道,“别急,人留着还有用。”
  说罢和常青咬耳朵一番交待完毕,催促道,“快去二门上找小福丁儿,这事能不能成,我就看你和小福丁儿的能耐了。”
  常青切齿一笑,转身领命而去。
  李英歌也转过身,眨眼望向萧寒潜,“寡虞哥哥,你怎么来了?女宾那头的戏唱完了没有?”
  萧寒潜垂眸看着小媳妇儿,声音又低又缓,“正唱到热闹处,离尾声还有些时辰。”
  戏台子上的假戏没做到尾声,武王妃自导的真人大戏,就不到高、潮的时候。
  李英歌挑眉一笑,蹭啊蹭的挨上萧寒潜,张开手抱住他背在身后的一只手臂,晃了晃道,“寡虞哥哥,里头是袁骁泱。我把他揍了一顿。”
  说着抿唇坏笑,眨着眼睛道,“等这事儿了结后,你以后不必拿他当同朝下属对待,只管把他当成门下一条狗使唤。”
  整个淇河袁家,也只配做条狗!    

  ☆、第303章 该瞧好戏了

  萧寒潜的眉角眼梢如蒙着一层坚冷冰霜,语气却极柔极轻,“好。等这事儿了结后,你也不必再拿武王妃当妯娌对待,只管把她当成是吠不成的狗看。”
  他不问她所说何意,她也不问他此话何意。
  “寡虞哥哥。”李英歌抓着萧寒潜的大手,抚上自己一侧脸颊,歪头贴进他的掌心,轻轻蹭了蹭,“你帮我摸一摸。”
  袁骁泱指尖碰过的地方,即便只是短暂一瞬,也叫她觉得阵阵腻味。
  她家夫君的掌心干燥温暖,指节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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