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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日名花-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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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秀。”
  南烟再次叹气,隐晦道:“昨夜你给我的药是假的,你日后莫要同卖你这药的人走近了。”
  “假药?你不是说你的毒已解吗?若是假药,那人为何还听你的话替你解毒?”
  “我和他本无仇怨,他的人赶来,便也用不着我替他办事了。”
  南烟糊弄席秀,不想她多问,于是道:“你这样子是要和我同去长安城吗?”
  “嗯。”
  席秀将野草一把丢开,翻身上马道:“等把炳熙的东西交到你手上我就走。”
  南烟仰头看着席秀,这女子背光坐在马上,神色诚挚而严肃。
  她虽然坑了南烟,但南烟一点都不生她的气。
  这一刻,看着席秀,南烟便想到了母亲。母亲如今虽不知生死,但得了母亲恩惠的席秀却在多年后出现在她身旁,依旧守着那一份简单的承诺。
  这让南烟感觉到温暖,也很踏实。
  两人一路北上,至夜间投宿之时,席秀掂量着自己的包裹,道:“我看那人也没多坏,还让人给了我这么多银两,我只要省着点用,接下来两年都不愁了。”
  她要伸手付钱,南烟阻止了她,道:“你跟着我,这一路不用你破费。”
  南烟初醒后端了山匪的老窝,最不缺的便是银子,而且席秀的钱是周时生给的,南烟并不想用他的钱。
  且这一路上,她察觉身后有人暗中跟着,她猜到是周时生的人,虽知晓他并无恶意,但还是在临近长安城时设计甩脱了这人的跟踪。
  两人绕道去了白马寺,这日正是寺庙对外开放之日,上香之人众多,很是热闹。未免招人怀疑,两人以香客之名宿在白马寺的厢房中,打算夜间行事。
  到了这一步,南烟内心反而平静下来,一点也不急。席秀赶路十分疲惫,因此在房中休息,她则带上厚重的面纱出门。
  五年前安葬孟养那日,刘伯未同她一路回城,而是在寺庙中为她祈福、卜卦。也不知卦象如何?应当是不太好,毕竟那日夜间,她便溺水了。
  这般想着,她缓步走进寺庙大堂。如今临近黄昏,人没有清晨多,她候了片刻,便得了空位,于是上前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在心中默默祈愿。
  身旁突然出现女子清脆的声音,含着骄纵与不耐,“冯希白,你怎么来了?可莫说你也是来这白马寺拜佛的?你不是不信这些吗?”
  南烟双手一颤,睁开眼睛缓缓朝身旁二人看去。
  女子一身素净打扮,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背脊挺的笔直。她身旁的男子因着没有空的蒲团,便屈膝蹲在她身旁,脸上带着无法掩饰的窘意。
  “俞宛清,你莫要打趣我了,我是听说你要来这白马寺,刻意来找你的。”
  “找我做什么?”
  话落,俞宛清阖上眼朝佛像叩拜,面色虔诚。
  冯希白等她叩拜完,这才憋着一股气问道:“你是不是在恼我啊?”
  “没有。”
  俞宛清神色轻松,她站起身道:“我为何要恼你?”
  冯希白闻言眼睛一亮,随即委屈道:“那你为何不出来与我相见?”
  俞宛清眉头轻轻皱了起来,见冯希白逼问,理直气壮道:“我为何要出来与你相见?”
  冯希白闻言一愣,见俞宛清面色不善,忙顾左言右道:“近来我新得了一些趣事,要不要说来与你听,还有我此次南下,发觉南方人在习性上与我们很是不同,其中……”
  冯希白说的唾沫横飞,俞宛清脸色却十分冷淡,但她没出言打扰,一边走一边安静的听着。
  南烟朝佛前叩拜后,起身缓缓跟了过去。
  这两人出了白马寺,来到了一处地势开阔的地带休息。
  南烟一愣,发觉这地方离孟养的墓地很近。当年这个地方还少有人至,如今却是修建起亭台楼阁来。
  如今临近黄昏,恢宏壮观的长安城上方是暖色的夕阳,香客坐在凉亭内,沐浴着斜射入内的夕阳看着长安城,不免生出颇多感慨。
  南烟一路跟着这两人,索性这处香客不少,如南烟一般面覆白纱的女子亦不少见,因此无人对她过多关注。
  她坐在这二人身旁,遥遥的朝孟养的墓地看去。
  这处地势极好,死人活人都看上了这地带,因着忌讳,有人在墓地与这处亭台楼阁间种下了绿植,遮挡住了南烟的视线。
  南烟隐约看见前方墓地有人走动,不时有白烟缓缓升起,想是有人在祭奠自己的亲人。
  因着身旁两人说的琐碎,南烟未细听,反是陷入自己的思绪,直到俞宛清提及俞宗衍。
  她似乎有些不耐烦,小声嘟囔道:“再不走,天色暗下来城门关了可回不去,兄长怎的还不出来?”
  冯希白好奇道:“俞大哥在那墓地祭拜何人,可是你家中长辈?”
  “不是。”
  俞宛清单手支着下颌,看向冯希白,眨着一双轻灵剔透的眼睛,诱哄道:“你去看看不就知道我兄长是在祭拜谁了?”
  俞宛清相貌不比南烟,但她眼睛生的很是好看,灵气十足。
  她深知自己长相上的优劣,因此同人交谈时,无论交情深浅,总是认真的注视那人,双眸中刻意透出些许情绪。
  冯希白在那双眸子的注视下,果真起身缓缓朝那处墓地走去,不多时便沉着一张脸回来了。
  俞宛清见此弯腰轻笑,声音轻灵动听,好不得意。
  冯希白气的一屁股坐在她身旁,抱怨道:“你这是故意的,明知晓五年前我被那孟养胁迫,还诱哄我去他墓前。”
  自从那次后,他时常做噩梦,不止因着孟养胁迫他,还因着孟养死在他眼前,那是他唯一一次面对死亡。
  俞宛清取笑他,“他都死了五年了,你怎么还这般害怕啊?”
  “我不是怕他。”
  冯希白皱着眉头,辩解道:“你不懂的,反正你日后莫要这般作弄我了。”
  俞宛清凑近了伸出食指挠他下颌,笑着道:“在我面前便不要逞强了,我还不知道你吗?”
  她离的近,冯希白的脸一瞬间红透了,结结巴巴道:“我没逞强。”
  俞宛清家世底蕴深厚,冯希白八年前还只是城西卖油郎冯有钱的儿子,是冯希臣入仕后,他的日子才逐渐好过起来。
  他心里大抵还是自卑的,俞宛清于他而言如同高高在上的月亮,因此在少时便注意到了这个兄长同窗的妹妹。
  如今在俞宛清的捉弄下,他既羞怯又激动,正想伸手抓住俞宛清作乱的手,她却已十分自如的收回手去。
  冯希白心中有些失落,抬眼一看,却发现前方俞宗衍正缓缓走了过来。
  俞宗衍沉眉看着俞宛清,暗自摇头,他缓步走近,态度十分温和,柔声对两人道:“如今时间不早,我们回府吧。”
  南烟坐在俞宛清身旁,并未看这三人,她的目光一直落在远方的长安城上,看去与普通的香客并无二样,只袖管下一双手却紧紧握着。
  三人离去后,南烟去了墓地看望孟养,随后她发现孟养旁边竟是自己的坟墓,墓碑上刻着名字与生辰年月。
  南烟看着这两座坟墓,心里生出一层淡淡的恼意。
  她未过多理会自己那座坟墓,而是上前轻轻抚摸着孟养的墓碑,低声道:“孟养,这么久才回来看你,你不要生我的气。”
  孟养是不会生南烟气的,他性子向来便好,又十分护着南烟,无论如何都是不会生她气的。
  南烟似乎想到了往事,轻轻笑了起来,她未久待,返身回了住处。
  夜里
  席秀带着南烟将炳熙托付的东西取了出来,南烟打开破败的油纸,发现里面包裹着两幅地图。
  一副带着明显南方特色的村落图,一副盛京地形图。
  席秀好奇的看着这两幅地图,道:“原来就是这个东西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
  因着炳熙只是托付她将东西交给南烟,因此这些年竟是未打开细看,如今见着她不由得喃喃出声,似乎有些失落。
  南烟却陷入沉思,她记得母亲曾说过去盛京寻一个宝藏。
  席秀是盛京人氏,南烟将地图折叠收进怀中,问道:“席秀,你在盛京长大,那地方可有什么传说中的宝藏?”
  席秀想也未想,道:“有啊!盛京祖陵嘛!传言百年前,军权未入关时,北燕先祖葬在盛京,祖陵中有大量财富,还有一颗形似鱼目,可起死回生的九转丹。”
  “不过这都是传说,若真有祖陵,北燕建朝之初,应当已经把先祖迁徙至乾陵了,晃论其中的财富。”
  南烟未回话,她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红绳,那上面原本有一颗形似鱼目的珠子,她醒来后,珠子便不见了。
  盛京祖陵?
  当年她母亲南下是去找祖陵吗?但母亲不会因这连席秀都不相信的传说离开南烟的。她南下,一定有契机!
  当年,母亲的棺椁中不见尸身,南易提及炳熙死因又语焉不详,这一切都十分可疑。
  南烟死死抿住唇瓣,八年前,她曾拜托周时生寻找与炳熙有关的消息,此后三年,他皆未露面,南烟终日待在南府,渐渐的便放弃了对他的期望。
  五年后再遇,周时生却刻意隐瞒身份,待她亦十分冷淡,虽然那夜后,他曾提及让南烟跟着他?但南烟于他无意,见他南下被人追杀,想必皇室权势争斗激烈,她不想卷入浑水中,见他不提及炳熙,亦不曾多问。
  求人不如求己!
  如今,母亲离去已有八年,但无论如何,总算有了线索。
  南烟看向席秀,低声道:“席秀,谢谢你。”
  “这没什么?”
  席秀不以为然,“五年前这东西便应当交给你的,只是那时候我心思浅,急着寻你竟是直接去敲南府大门。”
  她意有所指道:“当年,南府的管事让一个小姑娘假扮你,似乎想套我的话。”
  南烟毕竟是南府的长女,她不好明说,只隐晦的提醒着。南烟却是爽快的承认,颔首道:“李管事是父亲心腹,我怀疑母亲的离去或许父亲知道些内情,你口中的那个小姑娘应当是我妹妹南安。”
  席秀盘坐在床上,双手支着下颌,“那你要去问你父亲吗?可是你如今已经是个死人了。”
  不仅是死人,还是一个黑户。
  南烟想到周时生的话,突然轻笑了一声,“我知道的,你不用担心。”
  “对了,你是明日便要回盛京吗?若是不急,可不可以多待两日。这次多谢你,你走之后我也不知道何时才能与你相见,我母亲多年前曾在城中置办了许多产业,你若是不急着走,待我与往日的老人联系上,给你一大笔银子如何?”
  席秀笑着点头,“不着急,不着急!我等你。”
  

☆、第五十四章

  南烟及笄后的三年; 虽终日待在南府; 但也有接手母亲置下的产业; 她对每一家店铺都十分熟悉; 翌日便去了其中最不起眼的一家店; 让人将刘伯叫来。
  刘伯不在店里; 因此南烟候了许久方才见着他从外归来。 
  南烟离去后,西苑无人; 他便离开了南府; 专心打理起南烟留下的店铺。
  待两人来到后院; 南烟将面纱揭开; 低声道:“刘伯,是我。”
  “小姐?”
  刘伯在一瞬间的惊讶后竟是落下泪来,他并不惊惧,也不怀疑面前之人身份真假; 这让南烟有些好奇,问道:“刘伯; 你都不怕吗?已经死了的人; 竟是活生生站在你面前。”
  刘伯神情一肃,道:“老奴一直相信小姐还活着!
  “刘伯。”
  南烟垂下眼帘; 轻声叹气。
  刘伯大步上前; 握住南烟手腕; 急急问道:“小姐,这些年你都去哪了,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五年前; 刘伯为南烟卜的卦象是下下卦。心中不安,当日索性未回南府,而是跪在白马寺的佛像前念了一夜的经文,翌日回府,却得知南烟落水而亡。
  他当时心神惧颤,只道是卦象应验,大病一场。直到二小姐南安找来,逼问他南烟的去向?
  那时他尚在病中,也不惧她,厉声责难人都死了,她还不让人清净,白瞎了小姐当年这般疼她! 
  南安却面色难看的咬死南烟未死,而是为避入宫逃离了南府。
  这时,他才知晓原是南安夜间打开南烟的棺椁想看她最后一眼,但那棺椁里却并无南烟尸身。
  这情景与当年夫人离世的状况一模一样,他心中生了期待,又不敌南安那小姑娘日夜骚扰,索性自请出了南府,一心打理起南烟留下的产业来。
  南烟听完,面色不变,只简单应道:“当年事情有些复杂,我一时不好解释,但我却是未死,如今回来是有事要做?”
  刘伯闻言面色一变,他是知晓南烟性子的,因此迟疑道:“小姐,你是为了孟养吗?”
  南烟颔首,又道:“不止是孟养。”
  她未同刘伯细说母亲之事,反是问了他近年的状况。得知刘伯依旧独身一人便有些忧心,刘伯却很是看的开,笑着道南烟回来,他便是有家了。
  南烟知晓刘伯这话是想让她安顿下来,莫要计较往事,她笑了笑,却未给出明确的答案。
  她取了钱财正待离去,刘伯却又将她叫住,沉沉叹气道:“小姐,我本不想给你说的,但想着你性子向来便软……”
  “刘伯,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吗?”
  南烟轻声发问。
  “不是我,是你祖母。”
  刘伯抬起那双沧桑的眼睛看着南烟,“你知晓的,她身子向来不好,我听景儿说她恐是不行了,就这两日的光景,你回来的……也算及时。”
  南烟回到白马寺时,神情有些恍惚,她将着刘伯准备的钱银及包裹交给席秀,便早早洗漱歇息。
  席秀见天色尚早,有些疑惑,但知晓南烟心情不好,也未打扰她。
  这夜,南烟还是摸黑去了南府。
  她在这里长大,十分熟悉府内规划。加之西苑清冷落败,她由西苑院墙翻身入府,谁也没发现。
  东苑,因祖母病重,徐氏特意着人夜里看管着。但那丫鬟偷懒,回了旁边的小屋睡懒觉,因此屋内无人,房门也未锁,南烟轻易便进入了祖母的厢房。
  老人病重,睡的迷迷糊糊并不安稳,恍然间看见站在床前的南烟,她也没力气叫出声,反是喃喃念道:“南烟?”
  南烟早在五年前便没了,老人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南烟顺势蹲下身子,握住老人干枯粗糙的手掌,她低着头,双手就着月色反复摩擦着老人的掌心,并不说话。
  老人不停的念着‘南烟、南烟’,有时又唤‘安安’、‘易儿’,或者是念叨着自己早逝的夫君的名字,南烟一直不出声,直到老人唤了一声‘炳熙’。
  南烟一愣,抬起头缓缓凑近,轻声问道:“祖母,你知道母亲在何处吗?”
  “在…在盛京啊。”
  老人断断续续的说着,声音又轻又低,嘴里喷出一股不甚好闻的老人味。
  南烟追问道:“在盛京哪儿?”
  老人却不说话了,又再次缓缓阖上了眼睛。这时,南烟听得屋外有人正朝此处疾步赶来,连忙躲入床底。
  门被人推开,南安进屋后将烛火挑旺,见屋内并无守夜的丫鬟,立即大怒。
  她将烛台重重放在桌上,疾步去了隔壁屋,下了狠力拍打着屋门将熟睡的丫鬟唤醒!
  丫鬟战战兢兢的从床上爬起来将门打开,讨饶的话还未出口便迎来了南安毫不留情的一巴掌。
  “胆子真是不小,着你看着老夫人,你却阖眼睡觉,是嫌日子太好过了吗?”
  南安的声音从屋外传了过来,带着傲然伶俐以及毫不掩饰的怒意,很是鲜活。
  南烟知晓的,南安的脾气一直不好,容易动怒。但这也才是记忆中的南安,而非在他人口中听来的身体孱弱的病美人南安。
  南安斥责丫鬟的动静过大,屋内的祖母被南安弄出的动静吵醒。她哑着嗓子叫了两声南安,但声音太小,屋外的南安听不见,她便开始喘着粗气。
  南烟趴在床下,听着祖母断断续续的喘气声,心像是吊起来似的,也跟着不上不下。
  南安令人将那丫鬟带走仗打后,这才进了房间。
  这时,老人再次阖上了眼睛,也不知是睡了过去,还是疲惫的昏了过去。
  南安立在床前安静的看了老人一眼,随后出了门,令人准备了吃食点心,又将欲同她一道守夜的仆人赶出去后,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南安此前生气不是装的,因此令人重罚那偷懒的丫鬟,但她却并未多担心老人。她不讲究礼数,盘腿坐在地上,背对着床榻开始吃起零嘴来。
  屋内十分安静,因此她咀嚼弄出的声响有些像耗子的偷食声。
  南烟透过床底看着南安一头黑亮的头发随着她吃食的动作晃来晃去,直想冲出去将她按在地上痛揍一顿。
  南安这时却开始自言自语起来,这里只昏睡的祖母一人,因此她再无伪装,话语十分冷淡,“我是得守着你的,你若是死了,那我可再没借口待在家中了。”
  “还是做小姑娘的时候好,生气了有人哄,做错事撒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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