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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世浮影-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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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回来!”
听着,秦暮羽嘴角微勾,泛起一抹笑意,有点邪魅,“玥儿想让我如何还之?”说着,靠得更近,热气都喷到溪玥的脸上,惹得溪玥的脸上泛起一层妖艳的潮红……
“别,这里是中帐,现在大战在即,随时会有人来……”溪玥呢喃着,压低的声音撩人而妩媚。
“嗯……”秦暮羽闷闷应着,手上力道却在收紧,长时间的相思和担忧,此刻的他有点情难自禁……
暧昧间,一道银光自帐外而入,秦暮羽余光所瞭,眸色一冷,抱着溪玥微一转身,大袖在中空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随即,剑尖已被他两指紧紧夹住,看似无力长剑却动弹不得。
“太子殿下!”云青晟凝神一惊,轻声喝道,随之收了力道、剑势,口中关切不禁而道:“我们都以为殿下您因为两国交战而殒命,心中甚痛,今见殿下于此,才顿感安慰!殿下您没事吧?”
见有外人,秦暮羽浑身一震,揽住溪玥的手臂,隔了片刻,终于渐渐松开,看向云青晟,随后淡淡一笑,“多谢青晟贤弟忧心!本王没事!”说着,想起云青晟和江若尘的关系,嘴角抖了抖,欲言又止,叹了一口气,终是没有再提,而是道:“此事说来曲折,现在大战在即,暗潮汹涌,待日后一切尘埃落定,再细述与你们!”
“嗯!暮羽哥哥,您来找我们,不会只是告诉我等您还活着,这么简单吧?”溪玥想了一会,于是而道。
秦暮羽面色微微凝重,“我想少桦贤弟你暗自放开一条路,我有两千死士需要进城!”
溪玥微微颔首,“此事不难!一句话的事,只是宸宇哥哥难道只需要少桦我做这么点事就可以了吗?我可以带兵进城,随时给您勤王!”
秦暮羽笑了笑,“知道贤弟担心我,放心吧,大风大浪都已闯了过去,如今,城内大部分机构都已换成了自己人,不会有事!”说着,拍了拍溪玥的肩膀,“贤弟在此乖乖等信吧!”
“宸宇哥哥不敢放我等入城,是怕我等“请神容易,送神难”吗?”溪玥虽知秦暮羽运筹帷幄,却还是想在他身边看着他,毕竟此前一事,让她现在还心有余悸!
秦暮羽微微迟疑,笑道:“你是我的人,我有什么怕的,只是不愿你轻易涉险,毕竟,人逼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刀剑无眼,我不希望你因此有任何闪失!放心吧,我保证,此事一了,我定会大开城门迎尔等入京,与你们重修旧好,歃血结盟!”
“我只是想陪在您身边!不为别的,只为能时时刻刻地看着您!”溪玥依然坚持。
“你是三军统帅,怎可擅离职守?”秦暮羽笑着抚了抚溪玥衣服上的褶皱。
“此处围而不攻,并无紧要之事,倒是宸宇哥哥您,用人之处甚多,虽安排妥帖,但思虑不周之处难免,何不听我的,带上我也好见机行事,毕竟我手握重兵,不作别的亦可威慑他人!”
……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修文,停更一天,后天继续!最近心情很不好,心塞塞的。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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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山雨欲来
“嗯!”秦暮羽顺势应了一声, 沉吟了片刻,似是想起了什么,缓缓勾起嘴角道:“既然如此, 我已无推脱的理由!”话音刚落, 帐外白光突闪, 见状,秦暮羽眼眸微闪, 泛起一丝喜悦。
“宸宇哥哥,是何事如此高兴?”溪玥说着,眉尖微挑, 静静地看着秦暮羽。
“走!”秦暮羽并未多话, 拉着溪玥疾步挑帘而出,并排站在帐外,只见远处的天空中, 还有一些没有散尽的火树银花, 绚烂了半片夜空……
“如此时刻,谁还有闲心贺喜?”溪玥很是奇怪, 巧笑了一声。
听着, 秦暮羽微侧着头, 在溪玥耳边低语,“不是贺喜,是得手!御前将军是自己人了!”
听着, 溪玥猛然一惊, “任千思是殷安泽的旧众,对他是死心踏地, 你是怎么策反他的?”
“说是旧众,却暗地里买官卖爵, 那定然算不得忠心,我等只要稍加点拨,结果必然出期不意!……”秦暮羽挑了挑眉,抿出一抹笑意,“况且,殷安泽那样的为人,有几个人会真正忠心,顶多算是愚忠,不过,如果说到愚忠,倒是有那么几个,都被我等密杀,想来也有的可惜了,但不能为我所用,还不如杀了干净,以免多生事端!如此 ,也好让他们一起在阴曹地府作伴,也算是成全了他们!”说着,秦暮羽的笑意渐渐地变得残忍,似乎带着一击得成的得意。
“宸宇哥哥……”溪玥喃喃低语,抓住秦暮羽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秦暮羽似乎感觉到溪玥的担忧,猛然垂头看了看她,猛然一怔,将略显急促的呼吸微微调整了些许,依然抿着嘴。
“宸宇哥哥,我知你辛苦!一切都快要结束了,此事之后,放空您的心思,别多想!”溪玥的声音很轻,却善解人意。见秦暮羽微微颔首,心绪微平,又道:“知道宸宇哥哥正当用人之际,我之前在赵国都位城收得一员,虽是武将,但略欠功夫,不过,脑筋却是足够灵活,宸宇哥哥如若不弃,可用之。”
“嗯!”秦暮羽应着,若有所思,“他是何人?胆识如何?”
“他叫胡学泰,胡家在赵国也是百年书香,胡学泰脑子也甚是灵光,在与赵一战,他屡出奇谋,幸而主帅 未听他的,否得还真是难缠不少,而他自己身手不怎么样,也是冲锋陷阵,倒是个不怕死的角色!”
“我正好缺这么个人,好在朝堂上煽风点火,给我正好,他现在在营中吗?”
“在!”溪玥应着,示意云青晟把胡学泰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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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早朝,众臣虽和以往一样,列队进入亁正殿,但又和以往不同的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神情严肃,齐安城被围已是第三天,虽城内粮草充足,但长此以往,必会生变,且不说城内百姓会暴动投敌,朝堂之上早已针锋相对,亁正殿内的金座之上,殷安泽脸上已没有了往目霸道和狠戾,微颤的脸皮之下,惊恐和慌乱早已压抑不住,他环视了一圈殿内,调整了一下气息,提气而道:“燕国围城已逾两日,众爱卿以为如何应对?”佯装镇定的声音依然洪亮,回响在殿内威严仍在!
大殿之上,人头涌涌,原本不需参加早朝的皇亲以及闲差官员今日都被通知上朝,他国兵临城下,这不但是在齐国,在之前的中州皇朝都是凤毛麟角之事。
今日大殿虽然挤满了人,但却无人应声,整个亁极殿安静得压抑!
殷安泽端坐在龙椅上,又扫了一遍众臣,眼见几乎所有人都低垂着头,无人发声,双眉几乎皱成了一条线,当他的目前落到立在第一排的重臣身上,其中不乏自己心腹,此刻却见他们俱都低垂着头,身体僵硬,似乎并不打算发言,如此,更看不清他们的神色,殷安泽也揣摩不到他们心中所想,不禁闷闷地叹了口气。
随后,目光落在中间的丞相左宁身上,当时就是他怂恿自己密谋借燕国之手诛杀前太子殷宸宇,未想,事情变成现在这般田地,他却连只字片语都不说,想着,殷安泽不禁气急,于是怒道:“众爱卿都哑巴了吗?还在左相您,当时振振有词,分析得也条条是道,现在,却如杜口木舌,僻之不言是何意?!”说话间,语气中带着强烈的不满。
“陛下,老臣只是建议,此事俱是陛下决断,臣等只是依令执行,而且,老臣并未猜到忠心耿耿而小心翼翼的定南王居然会从前线撤军,如不是他擅自撤回藩地,又何至于让燕军一路无阻,直抵我齐安城?!”左宁并未抬头,双手握笏,形态倒是恭敬,但却不愧是久经官场,三言两语便把所有矛头直指殷安泽。
“你……”殷安泽没想到左丞相会将此事推托得如此干净,如果放在往日,他早已喝令禁卫将其押入大牢,可如今自已都朝不保夕,连训斥的话都说不出来。
见陛下没再说话,殿内再无人敢发声,空气中压抑的味道更甚,众臣几乎是凝视屏气,时间仿佛静止一般。
……
良久,见殿内无人应声,站在队伍中间的一个青年文臣举笏而出,高声喊道:“臣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宋祁渊有本要奏!”宏亮的声音回荡在静谧的亁正殿内,顿显正气凛然。
看见终于有人出头,虽是四品文臣,殷安泽也顿感安慰,微微颔首,应道:“准奏!”
宋祁渊抬头看了一眼金座,于是道:“臣有一对应之策,定可解我齐安城之围!”见殷安泽点了点头,面露安慰之色,于是继续而道:“众所周知,此次难解之困皆因陛下而起,如不是陛下为一己之私,施计残害前太子,又何故会惹怒燕国,导致其举国来侵?!交城之耻,血海深仇,如若我等不拿出诚意,燕国定不会退兵!所以,为今之计,臣以为,陛下当引颈受戮,以谢天下!……”
“放肆!”宋祁渊话还没说完,殷安泽旁边的大太监靳公公便高声怒喝道:“你一个四品都察院右佥都御史敢在此大放厥词,来人,将此妖言惑众的乱臣贼子拖出去仗毙!”说话间,声音尖锐而激烈,在场众人无不为之一惊,可是,靳公公说完,殿内还是如之前一般安静,并没有如一往一般有禁卫进来将所谓的乱臣贼子拖出去。
“来人!燕军还没攻进来人就死光了?”见没有进来,靳公公不禁气急咆哮。
“众所周知,先帝高义,升元期间(齐先帝统治时期年号)四海升平,与邻邦修约结盟,相安无事,以致我齐地万民安居乐业,而陛下却为夺帝位,设计先帝,谋朝篡位!陛下您的统治下,我齐国虽然并无战乱,但朝内却是党争不断,佞臣横行,腐败不堪,如不是与燕国交好,我前太子质在燕国,并且约定攻守同盟,兴许早有垂涎之国引兵来犯,又安能如此安逸度日?先帝和先太子为国为民牺牲如此之多,陛下您应心生感激,但是,您却贪心不足,为了自己的帝位永固,为了除了先太子,您居然将我国引入刀兵,招致燕国怨恨!如此不仁不义之陛下,我等遵之何用?!”宋祁渊越说越激动,整个人都因此而颤抖不已!
殷安泽也是聪明人,见整个亁正殿只有品级不高的宋祁渊在说话,而所有的文武大臣竟然没人反驳,说明此处定是被人控制,但长久以来,自己谨慎多疑却未看出异端也实是奇怪,对手深藏不露让殷安泽顿感脊背阴冷。
“你是何人?这些话又是从何听来的?”殷安泽强作镇定问道。
“臣是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宋祁渊,臣一开始便禀明,陛下难道忘了吗?”宋祁渊说着,冷哼一声,“当然,陛下在登基伊始曾承诺不动前太子分毫,绝不生害他之心!这此重誓陛下都忘记了,那微臣芝麻大的小官,又如何能入得了陛下的耳呢?”
“此次两国交兵,最初是边境兵将之间的争端械斗升级所致,朕得信燕国交城已被**兵士屠城,朕知无力回天,才急宣定南王领兵防御。而燕国在交城饮恨而不得解,才将我质于燕国之太子诛杀,此事,朕并未授意,一切都是天意!”殷安泽狡言而道,可是话言刚落,亁正殿外便传来一阵激烈的琴音,回旋的音符瞬间充满整个大殿。
听着,殷安泽脸色微变,缓缓站起身,与此同时,大殿厚重的殿门缓缓打开,门外一人端坐殿外,独自抚琴,廊道上回旋的和风吹起他的衣袂飘带,出尘若仙……
看着殿外身影,殿内众臣止不住窃窃私语起来,前太子殷宸宇自十数年前离开齐安城便没再回来,齐国朝廷见过他的人少之又少,但他善抚琴在齐燕两国却鲜为人知,如今,突见琴音绕梁,又见殷安泽如此惶恐,所以人都猜出个大概,却又都觉得不可思议……
大约一柱香的时间,秦暮羽才停下来,缓缓起身朝乾正殿殿内走去,一身素白衣衫在淡淡晨光下更加耀眼,长发紧束,自头顶倾泻而下,乌发中墨色甚浓,更衬得他脸色更加白暂,白得仿佛脸上隐隐有光泽流动一般,猛然一看,反而让人生出一抹淡淡的邪气之感。
亁正殿内外都没有人阻拦,秦暮羽也缓缓从大殿外逆光而入,本就修长的身躯显得更加挺拔,轻盈的步履让人顿生飘逸之感,若灵若仙。
秦暮羽踏入殿内的霎那间,殿内议论之声更甚,看着和先帝极其相似的眉眼,有些老臣居然蓦然泪下……
第185章 挥戈反日
“你是何人, 胆敢冒充前太子,装神弄鬼!”见秦暮羽的出现,让殿内骚动不已, 站在殷安泽旁边的靳公公再次出言而道。
听着, 秦暮羽眸光一扫, 眼底闪耀着冷似寒冰的精芒,与此同时, 薄唇微启,冷冷而道:“你凭什么说我是冒充?”说着,淡淡一笑, 继续用那种冷得带着一丝邪气的语调而道:“哦, 对了,陛下用我齐国五城跟大燕交易,买我的性命, 这么合算的买卖, 想必燕国陛下是不会拒绝的!所以,你们才敢如此笃定, 本太子已死?可惜!让你们失望了, 你不想要我的命, 但有人想要!哼!”秦暮羽说着,冷冷一笑。
此言一出,仿若平湖投石, 殿内瞬间窃语不止, 议论纷纷,俱都道陛下失德, 不顾百姓和疆土,只是为了谋害名正言顺的太子, 其心叵测让人不禁感叹!
……
秦暮羽听着众人所议,皆与自己原来料想一般,心中暗自舒了一口气,于是,沿着大殿中心御道朝座落在正中央的金座走去,脚步略显急促,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龙椅上的殷安泽也算是个狠戾的角色,秦暮羽却并不害怕,反而走上金座,朝殷安泽走去……
见秦暮羽朝自己走过来,殷安泽不禁一阵气急,拍案而起,刚站起来,却晃荡了两下,又猛然重新跌坐到椅子上,嘴里一股咸腥上涌,瞬间,一口浓血自口中喷出,腹中绞痛不已,于是颤抖着问道:“你……对朕做了什么!”说话间,那眉宇之间充斥着的痛苦之色更加浓重。
“我做什么?我能做什么啊?我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质子,任人欺凌摆布!哼!”说着,冷笑一声,“就是如此凄凉的境地,陛下你也不想给我,为了将我置之死地,不惜挑起两国争端,陷两国于刀兵水火之中!”说着,秦暮羽便走到金座之前,一脚刚要踏上金座,突然,两道黑影从金座后面飞出,速度极快,直冲秦暮羽而来……
看着突如而来的变故,秦暮羽并未表现出一丝惊慌之色,而在他的身后,数个身影从亁正殿殿顶横梁一跃而下,挡在秦暮羽前面,同时出招,攻向迎面而来的黑影,瞬间绞战一处,虽具是高手,以六对二,不费吹灰之力,殷安泽的影卫便被斩刀下……
此时的乾正殿上暗潮汹涌,殿外却是喊杀声震天……
秦暮羽还是继续一步一步走上金座,殿内的众臣居然没有异动,像泥雕一般。
殷安泽看着快到近前的秦暮羽,突然感到一种回天无力的冰冷,喉间腥甜难耐,忍不住又一口浓血猛然喷出。
“宣太医!你们都是死人吗?没看到陛下都吐血了吗?”靳公公大骇,疾呼而道。
“他们不是没看到,而是不敢!”此时殿中,只有秦暮羽一人说话,其它百余人似乎都是多余。
“你是怎么逃过死劫?!”殷安泽腹内痛疼难耐,他很清楚,这个时候,眼前之人不会对他手软,但却不想死得糊涂,他自认为自己的计谋环环相扣,滴水不漏。
“你算计颇多,却未算到人都是有感情的,你为了羞辱我,想让我无颜而自裁,将我送上他的床塌,你就应该会想到会有今天,同为权力的赢家,他,比你有情!”秦暮羽的声音压得很底,底得只有两人能听得清,而江若尘,秦暮羽没有提,因为没有提的必要,在殷安泽的面前,他本就没有什么尊严,能出卖自已所能出卖的一切,才是真正的恐怖,此后,就算殷安泽能就此逃脱,面对这样的对手,他也将一世不得安宁。更何况,他没有逃脱的机会,阵痛在他的肠腹之间不停翻腾,他的脸色已是惨白得发青,他用尽全力睁着眼睛看着眼前俊美得几乎妖艳的脸,曾经懦弱得像缩在壳里的蜗牛,可是,什么时候有了那么锐利的眼神?!殷安泽不解。
“求你放睿恒(殷安泽之子,现太子)一条生路,哪怕贬为庶民呢!”殷安泽终是开口,并且求饶,“就像当年我放你一条生路一般!”声音软软的,仿佛用尽全力。
“哼!”秦暮羽冷哼了一声,“你把退位诏书写下来!”
“我……”殷安泽在犹豫,自己弑兄夺位,将众兄弟赶尽杀绝,双手沾满鲜血才换来短短的十数载坐得并不舒坦的王位,他真的不甘心!
“你在想什么?在等待什么?!”秦暮羽半晌不语,冷冷而道,“你可以不写的,我本就是太子,你死了我继位天经地义,而且,我跟你不一样,我名正言顺!”一字一句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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