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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爹登基之后-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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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语间慧云便提起了卫王傅见省; 告诉她傅见省是怎样的位高权重、对皇帝是怎样的孝顺,又是怎样的老实、老给旁人欺负。“还有一件巧宗儿,卫王殿下的容貌; 和刘娘娘亲生的楚王殿下那是极像的,却又比楚王殿下秀气,更像娘娘。枚夫人曾和贫尼戏言,卫王殿下倒比楚王殿下更像是娘娘的亲生子呢——偏卫王殿下还不是自己父母亲生的!”那时慧云如此与刘桂兰说。
  刘桂兰那时心中就是一动:“他不是自己父母亲生的?竟还有这样一说?”
  “可不是么!”慧云神神秘秘道:“是殿下自己告诉枚夫人的,说是在家时候,亲戚邻里的都说他是他娘生不出儿子,从外面抱来的。哎呀呀,你说若是卫王殿下是刘娘娘的亲生子,那该多么好,他定不会对娘娘不闻不问的。” 
  这话愈发说到刘桂兰心坎上。于是就拐弯抹角叫慧云去打听傅见省更多的事情。慧云也是个舌根长嘴巴大的,从傅见省的身家来历到他身上的胎记疤痕,没什么不是她不能打听来的——可不就成就了她一场好戏!
  现如今,要不要去庵子里跟那些老姑子算算这笔账,再堵了慧云的嘴?刘桂兰又琢磨着:罢了,算账的话,叫老妖婆知道了不好。慧云么,不碍事的,就算能有人知道这一茬事,那自己只说的确是听了慧云的话才认出傅见省的,但这事儿却没有丝毫作假。那旁人也无话可说啊。哈哈,这场戏真真是天衣无缝啊!除非老妖婆她有那上天下地的本事,把他爹他娘那些死鬼们从地府里拉回来!
  “娘娘,娘娘?”正想的得意,一连几声呼唤好不容易把刘桂兰的魂儿唤了回来。凝神望去,却是傅见省那妾室枚冷。“娘娘,该喝药了。殿下去前面一时回不来,便让妾来喂娘娘喝药。” 枚冷笑吟吟地道。 
  自她来了,枚冷忙前忙后的极殷勤,刘桂兰知道她得宠,也愿意敷衍她。而裴妃待刘桂兰却不冷不热,端着王妃的架子。刘桂兰最是会察言观色,如何看不出裴妃为人清高,且也不信她,心中早不高兴了。因此此时便摆出婆婆的谱道:“枚冷啊你歇着,你如今是有身子的人,哪儿能这般劳累?王妃你怎也没个眼力见儿,还不快给你妹妹接过去?”
  “枚氏放下药吧,”裴氏便道,人却是一动不动:“这些小事儿叫下人们做就是了,府里这么多下人呢,哪儿就能少了你不行了。”
  这却是枚冷当下人看待了。然枚冷现在没得册封仅仅一个妾室,说她是下人也不为过。枚冷顿时涨红了面皮。
  而刘桂兰久经沙场,何等的骁勇善战。见状面不改色,笑的却愈发慈和:“是呢,我只要下人们伺候着就成了,你们都去歇着吧,忙活大半天了,我这心里也不落忍的。快去吧,王妃这半日没见着世子,肯定也想了。”
  裴妃给她一语道中心思,便告退离去了。
  枚冷却不走。“妾反正也没事儿,与娘娘说说笑笑还快活些,这点子小事儿也累不着妾。”她笑着,继续喂刘桂兰喝药。
  “哎呀呀,好孩子,老婆子我跟你这儿,可算是享着儿媳妇的福了!”刘桂兰装模作样地道。
  “妾算个什么儿媳妇,咱们王妃和楚王妃娘娘,才是您正儿八经的儿媳妇。”枚冷便垂了首道。
  “嗐,我这俩好儿媳妇,一个有心机一个眼界高,倒是一样的看不起我!”刘桂兰唉声叹气道。
  “谁看不起娘娘了?”便在此时傅见省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问道。
  “没谁。”刘桂兰掀被子就要下地:“就是这儿住不得了,我还是回庙里去吧,也免得碍了人家的眼!”
  “娘娘这是作甚?”傅见省皱眉阻拦:“是谁冒犯了娘娘?枚氏,怎么回事?”
  “都是妾不好。”枚冷慌忙下跪。
  “哪里关你的事,好孩子,小心着你的胎!”刘桂兰作势止住枚冷。 
  “那便是王妃?”傅见省把刘桂兰扶回床上:“娘娘莫怪,她脾气是冷傲了些。过后等我训斥于她便是。”
  “别别别,我算哪根葱啊,别为我伤着你们夫妻和气!”刘桂兰凄然道:“还是大家眼不见心不烦的好!” 
  “娘娘再别说这样的话,这样吧,我叫她以后不要到娘娘跟前伺候了,免得再冒犯娘娘。”傅见省道。
  刘桂兰看今儿这也差不多了。于是又假惺惺两句便作罢了,傅见省亲自伺候着她喝药。
  正喝着呢,便有下人来通报,道是文夫人来了。
  前两日枚冷在刘桂兰面前奉承的时候,文夫人便来找过枚冷。刘桂兰听见了,便叫带到面前见了一见。原本一是好奇,二则在她女儿身上受的气想在这当妈的身上撒一撒,岂料见了面之后,却见这文夫人毫无架子,低声下气,说话极中听句句说到她心坎上,又极捧着她,倒是让刘桂兰受用的很。三言两语过后,刘桂兰非但把那羞辱她的心去了,反把她引为知己。此时听到文夫人来到,忙道:“快快请来!” 
  “娘娘病了?是什么病,可要紧?”文夫人一来,先关切地问候了刘桂兰身体。纵然刘桂兰不曾隐瞒说了是肠胃的毛病,然文夫人还是叹息道:“我知道了,定是娘娘太过思念陛下,这才相思成疾。卫王殿下,得请陛下过来看一看娘娘啊。”
  这文氏真是个伶俐人。刘桂兰为文夫人找出的这借口叫好:这明面是为着她,而她见了周老二的面能不劝说他认傅见省么?唔,这文氏如此帮傅见省的忙,他俩是不是有一腿啊?刘桂兰琢磨着,面面上却蹙眉做气怒状道:“他既然信不过我,不肯认见省这儿子,那我也不认他了便是!终归我有了见省这孝顺儿子,我觉着这一辈子都圆满了,别无所求了!”
  你别无所求了,咱们图求的还多着呢!“陛下定是事发突然,心里转不过弯来罢了。一家人,最要紧的是团团圆圆,殿下说,是不是?”枚冷便与傅见省道。
  “娘娘病了,父皇合该过来探望。”傅见省讷讷道。
  “他现在定是恨我都来不及,如何会来看我!”刘桂兰却又捂了脸,做哀哀哭泣模样:“我也想过不如让我病死算了,死了干净!可又实在放心不下我的儿你。。。。。。”
  “娘娘这是说什么话。”傅见省忙好言宽慰她。
  而枚冷和文夫人暗中交换个眼神:又来了,总是拿乔作势,好叫人捧着她。 
  果然傅见省劝了半天,刘桂兰这才勉勉强强道一句:“你实在要请便请去就是。他爱来不来,我儿你且别为了娘让自己受他的气。” 
  “哎。”傅见省虽不过是简单应一声,枚冷却留神他眼中濡慕之色愈发的浓重。哼,纵然现如今权倾天下又如何,骨子里还是那般轻贱。枚冷心中暗自不屑。
  傅见省去了,文夫人又与刘桂兰说些闲话,和刘桂兰一起数落苏凤竹的不是。不多时,便有傅见省的随从来报:“陛下已经应了,已经和殿下在来府上的路上了。殿下打发小的先行一步,请娘娘预备着。”
  “行了,我知道了。”刘桂兰打发人下去,却是动也不动。
  反是文夫人惊奇道:“娘娘这还不快预备起来?”
  “这还有啥好预备的?吃的喝的都现成的。”刘桂兰混不在意地道。
  “哎哟,那些都是小事,要紧的是娘娘得梳妆更衣啊,纵是卧病在床,也不能这样见君王啊。”文夫人着急道。
  “那按着你的做派,得怎么来?”刘桂兰好奇地道。
  “那娘娘便交给我吧。”文夫人说着,便忙活开来,先是给刘桂兰寻了一件温温柔柔的藕荷色睡衣换上身上大红大绿的;又把簪起的发髻散下,拿月白丝帕松松束在胸前;拿热水洗过脸,拍上薄薄一层份,又用手指挑着一点胭脂在眼皮上细细涂抹。等收拾完毕拿镜子这么一照,刘桂兰眼睛一亮:虽说还是卧病憔悴模样,却憔悴的楚楚动人,比之康健时分另有一番风情呢!
  “文妹妹你这心思太巧了。”刘桂兰美滋滋地道。
  也就是刚收拾好,下人们便来报,陛下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渣渣相会勇者胜!

  ☆、晋江独发

  “那妹妹就先走了。”文夫人赶忙告辞。
  刘桂兰正想着赶人呢。虽然和文夫人姐姐妹妹叫的亲热; 但文夫人的美貌还是挺碍她的眼的,周老二什么德行她不比谁都清楚。见文夫人如此识相刘桂兰心中舒坦; 假意道:“陛下这也不是外人; 走什么走!那好吧; 姐姐我身子这样就不起来送了。以后咱们再聚。”
  文夫人走出门; 看到景泰帝在傅见省的陪伴下; 已从中庭过来了。文夫人忙折向旁边回廊。不曾想景泰帝眼睛倒尖:“哟~这不是亲家母么,今日这般巧; 你也在那?”他扬声喊一声,又迈开大步急急往文夫人这儿走来。 
  咦?他这是什么意思?文夫人心中琢磨着:上次国库失银她污蔑傅见省意图离间两人; 真相大白之后景泰帝并未降罪; 她只以为是顾及着苏凤竹的面子; 景泰帝怕不厌透了她。故而,她才另辟蹊径; 走刘桂兰这条路子。然现下他怎又对自己如此亲热?怕不是; 污蔑傅见省之事并未激怒他; 反倒正中他心意?
  文夫人心中冷笑,面上却装出恭谨疏离模样; 对着来到面前的景泰帝款款下拜:“罪妇拜见陛下。听闻元妃娘娘有恙,特来看望; 不敢惊扰圣驾; 罪妇这便告辞了。。。。。。”
  “怎朕一来夫人就走?夫人这是不待见朕?”景泰帝故意板起脸道。又毛手毛脚地拉扯文夫人:“都是一家人,别见外!朕也是多日未见夫人了,留下来大家一起说回子话。亲戚么; 就该多走动亲近才是。。。。。。”硬是把文夫人拉扯回了屋。 
  亲近,你怕不是想和她到床上亲近!屋里刘桂兰把外面动静听的真切,早气的牙根痒痒,沉着脸瞪向那走进来的俩人。 
  然景泰帝兀自满面春风与文夫人说话,半眼不看刘桂兰:“夫人这脸上叫猫给抓的消不下去了么?可用药了?倒也无妨,这伤痕非但丝毫不损夫人的风华,倒是别有韵味呢!”
  “罪妇残缺之容不堪入陛下龙目。”文夫人竭力避让景泰帝。然眼角余光看看刘桂兰,她眼中已然是要冒火了。文夫人心中暗道不好。 
  诚然,要搁以前刘桂兰怕不早蹦起来撕破这狗男女的脸了。然到底是给关了几个月,消磨了下些许她那无法无天的性子。“哟,小二哥,你说有啥味儿?我咋闻不见呢?”她冲文夫人招手:“文妹妹到我这儿来,让我仔细闻闻。”
  文夫人赶紧去了她身边。景泰帝再不好纠缠文夫人,有些扫兴地坐到一边的椅子上,这才草草看了一眼刘桂兰:“啥味儿?还闻闻?看看你这不学无术的样儿!真真丢不死个人!文夫人,让你见笑了,哈哈。”
  我再忍!刘桂兰深吸一口气:“我是啥都不懂,我是丢人,小二哥你现下嫌弃我了是吧?我早就该知道了。罢了,你嫌弃便嫌弃吧,终归我有见省就够了。”她一转眸,眼中怒色尽散,哀哀看向傅见省:“见省啊,你不会也嫌弃我吧?”
  “娘娘说的哪里话。”傅见省讷讷道。
  “是呢,娘娘有什么不明白的,陛下这不过是一时的气话,实则心里还是跟以往一样看重娘娘。”文夫人忙道:“娘娘快跟陛下好好认个错,夫妻间哪儿有什么过不去的事儿。卫王殿下,咱们先退下吧,让陛下和娘娘好好说说话。”说着便起身欲走。
  “你们不用走!朕和她没什么好说的,她嘴里就没句实话!”然景泰帝道:“眼下这不也是?还病的起不来床了,朕看着她这脸色,这精神头,比夫人都强上百倍!哎呀呀,夫人,说起来你这脸色可真真是那啥弱不禁风楚楚可怜,这是怎地了?可叫御医看过了?”
  怎又扯到自己身上。文夫人心中皱眉,忙垂首道:“罪妇无事,罪妇素日里便是这样的。” 
  “是么?哦,朕明白了,这才叫美人啊!”景泰帝又赞道。
  “合着美人儿就不是装的,我这就是装的了是吧?”刘桂兰再忍耐不得,揪住文夫人发髻把她往地上狠狠一推:“老娘倒要看看你是真不禁风假不禁风!” 
  文夫人没想到她这说翻脸就翻脸,仓促之间差点没叫她推倒。景泰帝眼疾手快,赶紧上来扶住了。“看看这泼辣劲儿,还说没装!人家文夫人怎么得罪你了,你就能下这狠手!”他怒斥刘桂兰。又殷殷对傅见省道:“见省啊,你可算见着了吧?知道她是个什么货色了吧?你可长点心吧,朕这一辈子算是叫她害惨了,万不能叫她也害了你啊,她就是个害人精!” 
  刘桂兰下手之后就后悔了。眼见着傅见省似乎被景泰帝这话说动了,她心中暗叫不好。然此时吃坏的肠胃恰又是一阵翻腾,她脑子一动,面上是愈发的气怒伤心:“你,周老二你才是害人精!”然后哇地一声伏到床沿大吐,直吐的浑身抽搐。
  文夫人虽心中因刘桂兰的折辱大怒,但勉强按捺,告诉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此时忙理了理发鬓,上前为刘桂兰拍背:“哎呀,娘娘您没事吧?陛下,娘娘生病的人受不住委屈,跟妾撒撒气没什么的。这是娘娘没把妾当外人的缘故,妾也并不因此气恼娘娘。陛下不知这原委,刚与娘娘说那话,却是有点重了。”
  “唔,还当真病了?”景泰帝面色这才和缓些许。接过下人端来的漱口清水,走到刘桂兰身边喂给她喝。 
  “你还管我作甚!你让我死了就是!”刘桂兰有气无力地推他。
  “这话真是没良心,朕何尝曾辜负你分毫?还不都是你作的。”景泰帝的语气里已然带上了几分心疼。
  刘桂兰敏锐地捕捉到了。“可这回我没作,我说的都是真的,小二哥。”她抓住景泰帝的手,涕泪齐下:“小二哥你再信我最后一回,见省他,他当真是你我的亲骨肉啊!!”
  “你。。。。。。嗐!”景泰帝叹息一声,看向文夫人道:“夫人与见省,你们先下去吧,朕与娘娘单独说会儿话。不过夫人且别离府,一会儿朕再代娘娘给你陪个不是。”
  老娘用你赔不是?怕不要赔到床上去?刘桂兰暗暗翻个白眼。
  “你要俄信你,”等他们走了,景泰帝叹息一声,与刘桂兰道:“只是俄委实是给你伤透了心,实在是受不住了。 ”
  刘桂兰一听这话,便知道事情有门。于是脸上愈发装的诚挚万分:“好吧,小二哥,便是你不肯信我了,这是我自作自受,我认。可你总该信见省吧?你也听见了看见了,见省和我说的样样都能对起来啊!”
  “可,若是你们串通起来骗俄呢?”景泰帝犹豫道。
  “我们串通起来骗你?”刘桂兰心中一惊,嘴上却愈发强硬:“那怎么能够,我和他之前见都没见过啊。”
  “那谁知道呢。”景泰帝撇嘴道。
  “这,小二哥你这不是故意抬杠么,天底下哪儿有人会没事找事故意给自己认一娘啊!”刘桂兰急道。
  “这可说不定,见省这人没人比俄更清楚。”景泰帝压低声音道:“你别看人人都夸他孝顺、宽厚,实则他再心狠不过了,为了争权夺势,他什么都能做出来,别说认个便宜娘!桂兰儿,俄劝你也小心着点,别叫人给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嘁,向来都是我卖别人,哪儿有别人卖我的份!”刘桂兰嗤之以鼻。
  直聊了半个来时辰,景泰帝叫刘桂兰歇着,然后出去叫召文夫人来。
  “刚元妃对夫人真真失礼了,夫人看在朕面子上,千万别放在心上。”他还当真替刘桂兰给文夫人赔罪。文夫人忙道不敢。
  “到底是夫人,这般的身份,这般的人品,这般的大度。。。。。。”景泰帝便又笑眯眯并色眯眯将文夫人夸赞一番:“朕有一事,思来想去,唯有夫人,才能托付。” 
  “罪妇惶恐,只怕力不能及。”文夫人只当他又要调戏她。
  “夫人不妨先听听。”只听景泰帝道:“就见省这事儿吧,朕这几天都没睡好觉。其实朕也不是完全不信,只是吧。。。。。。唉。。。。。。”
  他相信了?文夫人心中一喜,面上却依然镇静道:“待派去帝乡的使者回来,自然真相大白,陛下不必过多忧虑。”
  “你哪儿知道朕忧虑的是什么。”景泰帝重重地叹息一声:“其实这事儿本是件好事儿。见省本事大功劳大,不瞒你说,朕原先还有几分防着他。可若坐实了是朕的亲生子,那朕再不必操这份心,他便是名正言顺众望所归的太子,社稷也会因之会稳如泰山。总之于国于家哪儿哪儿都是好的,唯有一桩不好。。。。。。便是元妃了。”
  “罪妇不明陛下的意思,请陛下明示。”文夫人道。
  “嗐!”景泰帝一拍大腿:“元妃的事儿你该都知道吧。她差点没把朕害死,没把这江山颠覆。朕叫她害了一辈子也就罢了,朕不能再叫她害见省啊!见省和朕还不一样,他太老实太好欺负了,又极重骨肉之情。朕还能狠下心来把刘桂兰关起来,若是见省,朕怕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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