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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探-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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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阴十七猜得不错,杨氏因着与吕氏的干系,她知道了有林广众这样一个人存在,更知道李世宝真正的身世,她同情李浩之余,也渐渐喜欢上与她偷过一次情的林广众,可惜她不能怀孕。
  她一怀孕,无疑是向世人昭告着她的红杏出墙。
  杨氏虽不能怀孕,但她与林广众的偷情并没有结束,反而越来越频繁。
  直到她亲耳听到吕氏与她报喜,说道吕氏怀上了林广众的孩儿之后,她才发现她是那么强烈地渴望,她也想为林广众生个孩儿!
  那一瞬间,一个恶毒的想法在杨氏脑海中形成。
  林广众知道了杨氏狠恶的心肠之后,他便开始疏离杨氏。
  于是他在疯魔李世宝想为未出世便被杨氏害得落胎的弟弟或妹妹报仇而提出的要求之下,暗下约杨氏夜出一叙之时,杨氏很是欢喜,她痛快地应下了,并准时赴约。
  阴十七想起当她提到杨氏已死时,吕氏那毫无作伪的真实反应时,她问道:
  “那夜杨氏确实到过李府,可吕氏并没有见到杨氏,而是一进李府,便让疯魔的李世宝吓得夺门而逃,是不是?”
  曾吕正意外地看着阴十七,他没想到她竟然会猜到这一层,他赞赏地看着她:
  “没错,人总是很奇怪,当她背叛她的夫君时,她并没有想过她已毁了她的家,可当糟受到危险时,她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跑回家……”
  可惜就在杨氏快到家门口之时,她亲眼目睹了先是陈氏兄弟被射杀,然后李世宝自暗处现身射杀了李氏,最后射杀了她。
  阴十七自铁栅前转身,走了几步,便在圈椅里慢慢坐下,沉默着。
  她脑海里有一个猜测,她看向端正坐正铁栅那一边角落里的曾品正,缓缓道:
  “你是故意的……你故意让李世宝在李氏与杨氏面前现身,再慢慢步步紧逼射杀了她们,是不是?”
  曾品正笑而不语,一双眼睛璀灿得如同星光闪耀。
  阴十七看着这样的曾品正,心中很难过:
  “因着你发现了胖子,远远就发现了胖子是不是?故你让李世宝现身,让胖子成了唯一的目击者是不是?可胖子胆儿小,他不敢靠得太近,自然也看得并不清楚,他只看到了李世宝高大的身形,他误猜了李世宝的年岁!”
  曾品正呵笑一声:“也是我的疏忽,忘了李世宝较之同龄人要高大强壮上许多的体形特征,难怪我等了许久,你们也未曾找上门来……”
  如她所料,可她却未有心喜的感觉。
  展颜听到此处突然想起他差些被李世宝射杀的那一回,他问曾品正:
  “在芝兰山庄里,李世宝突然发了疯地一定要射杀我,也是你早安排好的戏码,对么?”
  曾品正道:“我并没有让李世宝一定要杀了你,只是让他演了一场戏而已,他也演得很好,全然将你堂堂的展大捕头与很是观察入微的阴快手骗了过去……真是乖!”
  说着他侧过脸去,摸了摸李世宝的后脑勺,对着极其依赖他的李世宝赞了一句。
  李世宝很受用,对他笑得很是灿烂,仿佛万千花儿在一瞬间盛开。
  阴十七抑制不住激动地站起身:“你安排这出戏,便是为了暴露李世宝,从而让我们顺藤摸瓜地抓到你?!”
  曾品正竟是点了点头,很不合时宜的温柔目光依旧落在李世宝纯真的脸上:
  “你不是早就怀疑我母亲了么?抓到我也是迟早的事,反正该死的人皆死了,我也不必再藏着掖着,早一日被抓与晚一日被抓于我而言,已无不同。”
  展颜慢慢握紧了双拳。
  他觉得这起箭矢射杀案,他与阴十七根本就被曾品正全然算计在其中,两人皆一步一步地向曾品正算好的路走着,原步就班地走着,最后达到曾品正早就设好了的结局!
  展颜挫败的感觉,阴十七同样有,可她更多的是对曾品正的痛心:
  “你明明这样聪慧,应该晓得解决问题的法子有万万千千,你何必选了这样一条不归路?以你的睿智,你一定会有更好的法子不是么!”
  曾品正的目光终于自李世宝脸上移开,看向铁栅外站着的阴十七:
  “有,可那样的法子不够泄我的愤解我的恨!我要亲手向他们一个一个报复!”
  阴十七疾步走近铁栅,冲他喊道:
  “里面有你的亲生父亲!”
  曾品正激动地站起身,也同样冲她喊道:
  “他不配!”

  ☆、第五十一章 已落幕

  似是嘶声力竭,似是满天的恨意,可他的红眼眶出卖了他的脆弱。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是他的亲生父亲?
  他怎么可能真的半点不在乎那是他的亲生父亲!
  可那又怎么样?
  已经死了的人不可能再复活!
  设局让李世宝射杀了七条人命之后,他日夜不得安眠。
  他只有一个念头,便是被抓!
  箭矢射杀案落幕。
  但没有谁有破了案的喜气,连花自来了解了大概来胧去脉之后,也是一阵唏嘘。
  姚氏并不知晓曾品慧在那晚受到的伤害,在过去一年里,曾品正在努力让妹妹恢复活泼开朗的同时,他只告诉姚氏,曾品慧被贼人吓到了,并未实说。
  曾品正不想让那不堪的事实赤'裸'裸地摊在姚氏面前,他想最大限度地保护他全心全意想护着的母亲。
  然,他终究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少年。
  曾品正没有料想过姚氏会偶尔得知他教李世宝箭术的事情,更暗中跟踪他目睹了美临街射杀案!
  姚氏说,相较于那个只会将银两砸入水仙那个无底洞的夫君,她更在意两个儿女!
  于是那晚姚氏见曾家明与水仙相继被射杀之后,便悄然回曾家村,她连李浩也被射杀的那一幕也未见到,直到隔日案发,她方知晓还有另一个人被射杀。
  美临街确实是曾家明、水仙、李浩三人被杀的地方,但发现三人陈尸之处却非原来的案发现场,真正的案发现场在美临街出口的对口尽头,也就是那在整个洪沙县中数最大一条河流的河边。
  河边有一个死角,正是黑夜风高杀人处的最佳选择。
  总算知道了美临街箭矢射杀案真正的案发现场了,可已无任何价值。
  那晚水仙随着曾家明出英翠楼后,本来是送往出口那边的,但曾家明突然说有话要与水仙说,两人便改了个方向,走到河边角落商量。
  而话的内容竟然是曾家明终于畜得了足够的银两,他要为水仙赎身,并问水仙赎身后可愿与他远走他乡安顿,平平静静地过着平凡安稳的日子。
  这样的好事,水仙当然乐意,只是家中哑母她放心不下。
  正在她犹豫之际,李浩来了。
  李浩当场便调笑道,莫非水仙约他来,便是为了让他目睹水仙与曾家明的情深似海?
  人当然不可能是水仙约的,而是曾品正搞的鬼,为的只是完成李世宝要清除李浩这个障碍而借水仙之名义约李浩来的。
  李浩风流成性,此等夜会的韵事,曾品正算准了他一定不会错过。
  果不其然,李浩当真准时赴死。
  阴十七可以相象到那一夜,当曾品正听到自已的父亲倾其所有为一个青楼女子赎身,并抛弃他母子三人,带着这个青楼女子远走高飞的时候,曾品正是怎样的一种怒火中烧!
  这样的话,隔得远些的姚氏并没有听到。
  曾品正如常并未将这些混话说与她知晓,他心中想着自已设局射杀了父亲,但在母亲心里,还是保存着一点点美好吧。
  即便只有一点点,也足够支撑他的母亲在往后没有他的日子里,继续生活下去。
  射杀完三名死者之后,曾品正与李世宝趁着无人合力装尸。
  再静候到黎明前,美临街里的各个青楼的所有人歇下之后,他们便合力抛尸,将三名死者抛到英翠楼前及附近,并还原摆好每个死者死时的姿势,只是将三名死者列时的面向方向由面向河流改成了面向美临街的唯一出口。
  继而再沿途回到河流,细心如发的曾品正清理了一路的痕迹,及真正案发现场的血迹及其他可能留下的痕迹。
  尔后,曾品正与李世宝便直接过了河流。
  当他们回到各自回到家之时,美临街箭矢射杀案也终于被两三只意外晨起的小猫发现。
  展颜、阴十七坐在捕头吏房里,花自来一踏入吏房门槛,阴十七便站了起来,展颜也直盯着花自来。
  花自来刚自公堂上回来:“曾品正、李世宝皆让大人判了个终身监禁!”
  毫无意外。
  曾品正虽未亲手杀人,可他是主谋,李世宝虽是射杀了七条人命的凶手,可他神智不清,且是受了曾品正蛊惑授意,两人又皆是未行过冠礼的未成年少年。
  知县大人这样的判决结果,展颜与阴十七皆不感到意外。
  展颜看着站着的阴十七,终是道:
  “曾品正不想毁了曾家明在姚氏心中最后的那一丝美好,也不愿曾品慧糟受过那样非人的对待让姚氏知晓,让姚氏伤心,可他设局杀了自已的父亲与其他六条人命,姚氏仅有他一个儿子,且那般优秀,姚氏对曾品正定然是满怀希望的,如今他落得个这样终生不得出牢狱的下场,何尝不是伤透了姚氏的心?”
  是啊,何尝不是呢?
  可倘若再让曾品正选择一次,他定然还会这般选择吧。
  他定然还会保留着曾家明在姚氏心中的那一点点美好,也不让曾品慧的伤口传染到姚氏心上,只让姚氏对他一个人失望透顶。
  他一个人背负了所有的罪过,所有的怨恨,这是他对父亲、母亲、妹妹所能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并在他自已限制的有限人生里完美落幕。
  阴十七重新坐回圈椅里:“他用他的不孝抹去了曾家明的抛妻弃子,淡化了曾品慧的不幸恶梦,为的不过是小心翼翼护着姚氏贫苦一生里那最后的一点萤火,但他应该未曾想过,相较于曾家明的不忠,他的不孝于姚氏而言或许才是真正的灭顶之灾!”
  姚氏在曾家明坟前哭诉着忏悔,她对不起曾家明,没有教好曾品正……那何尝不是一种痛到极致的自责。
  倘若姚氏知道了真正的真相,那她定然是恨不得挖了曾家明的坟吧。
  花自来心中难受,总有一股被什么绞着心的酸痛之感,他愤愤道:
  “这该死的曾家明!一切罪过皆是因他而起,可现今……现今姚氏居然还到过他坟头哭着自责,指不定往后还要哭上几回!”
  展颜与阴十七沉默着,谁也没有接话。
  花自来受不了,他脚尖一转疾步向门口走去,边走边嚷嚷着:
  “不行!我一定要告诉姚氏真相,不能让她再去祭拜那个没人性的混蛋!更不能再让她说道曾品正的不孝!”

  ☆、第五十二章 牛角尖

  在花自来临出门槛之际,展颜拉住了他:
  “不能去!你一去,曾品正所做的努力、牺牲便尽然白费了!”
  阴十七也走到花自来身后:“展大哥说得对,花大哥你不能去,去了曾品正就真的太可怜了……”
  花自来的冲动已缓了下来:“那小子确实太可怜了!好好的脑子想什么不好,偏想着走入这么一个死胡同!”
  展颜放开他的胳膊,不知是特意对阴十七还是花自来,他冷静地说道: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人,曾品正的孝心是好,可他也太偏激了,凡事有王法,他应该更相信王法一些。”
  花自来叹道:“你说得也对,那小子所想之处都有些偏激了,否则也不会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阴十七没有反驳展颜的话,却也没有如花自来那样出声赞同。
  但其实……她心中是赞同的。
  她请了半日的假,她回到了家。
  正值午后,陶婆婆正在院子里晒着草药。
  胡胖子也在帮忙摆弄,他见到阴十七入门便打了招呼,欢乐地蹦跳着过来:
  “十七!听说凶手今儿个给判了?”
  阴十七心情不佳,遂点了点头,便不再说其他。
  陶婆婆察觉她的情绪低落,便问阴十七:
  “怎么了?可是衙门有何事不顺?”
  阴十七本想直接进寝屋一头栽进被褥里好好闷一会,一听陶婆婆的问话脚便打了个弯,转向陶婆婆走近药架旁:
  “没什么不顺的,就是……”
  就是什么,她却说不下去了。
  陶婆婆了然问道:“听胖娃说,那杀害七条人命的凶手是两名尚未及冠的少年?”
  阴十七闷声道:“嗯,一个年十一,一个年十三。”
  毕竟是自已养了五年的女孩儿,陶婆婆多少有些了解阴十七此刻的心情:
  “一个萝卜一个坑,谁挖了坑谁便得去填,十七,这没什么好难过的,都是他们自已选择的路。”
  话糙理不糙,陶婆婆说得不错。
  曾品正一早便选择了一条不归路,连疯魔李世宝在清醒与常人无异时也选择了向恶的一面,选择与曾品正一起一条胡同走到黑。
  胡胖子想起自已那一夜十分惊险的现场目击,他愤愤地接过陶婆婆的话道:
  “就是!那都是他们自找的!七条人命啊,就用他们两个人被囚禁的一生来还,我怎么想还是觉得太便宜他们了!”
  阴十七瞪胡胖子一眼:“在不了解所有事情的真相之前,别信口拈来的胡言!”
  胡胖子被她瞪得脖子一缩,心里十分委屈。
  他的话与陶婆婆一个意思啊,感觉差不多一个意思啊,怎么就只瞪他一个人?
  区别待遇,这绝对是区别待遇!
  其实胡胖子不横插一杠,阴十七心中也明白陶婆婆所言不差。
  可她还是觉得陶婆婆这样的话听起来怪冷的,丝毫没有半点同情心,突然想起五年前陶婆婆是为了什么会将自已救回来的?
  阴十七上前挽着陶婆婆的臂弯,头侧趴在陶婆婆的臂膀上,低声问着:
  “祖母,五年前你为何会救我回来呢?”
  她没有看陶婆婆的神情,只觉得陶婆婆沉默了许久,头顶方传来一声叹息:
  “傻十七,明明不笨,可怎么那么喜欢一头钻进牛角尖里去呢……”
  身后接着传来胡胖子吃吃的窃笑,笑得她心中的火苗一簇一簇地冒。
  美临街与田月街七条人命的箭矢射杀案过去已有月余,阴十七不仅与展颜混得很熟,连花自来也熟了不少,时不时便玩笑一番,相处很是融恰。
  渐渐地,她也忘了不愉快的事情。
  在这月余间,是阴十七进入衙门后最悠闲的日子。
  整日不是待在捕头吏房里发着呆,便跑到隔壁另两间捕快吏房里去串串门,与各个捕快、快手混得颇熟颇熟。
  陈跃、林长生他们及另一间捕快吏房手头都各有一两件小案子忙活着,不是什么事关人命的大案,而是今儿个丢了一群鸭,明儿个没了一只猪的小案子。
  可小归小,百姓报上衙门来,捕快们只好彻底查个清楚,好让知县大人有个评判,为百姓理理头绪主持一下公道。
  相较于另两间捕快吏房的时不时忙进忙出,捕头吏房里安静得连只蚊子飞过,都让百无聊赖的花自来给逮住了,那速度令阴十七大为乍舌。
  花自来得意道:“嘿嘿!老子可是练过的!”
  阴十七嗤之以鼻,一脸嫌弃。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总算了解了花自来的性情,那就是单一个嘴贫的主,除了脑子有时转得不快之外,查起案子可也是卯足了劲没日没夜地查。
  凭着一日便找到真正的林广众一事,足见花自来的拼劲及能力。
  在推理这方面,或许花自来不大行,但对于找人、查行踪之类的琐事,他可是一等一的一把手,有时候连展颜都得对他刮目相看。
  阴十七想,相传眼高于顶的展颜会招揽花自来入捕头吏房,大概也是看上了花自来在这些方方面面的在行。
  那么她呢?
  应该是看中她能看见亡语这样奇特的能力吧。
  其实不然,起初展颜确实是好奇阴十七怪异举动的由来,后来相处并一起查案之后,他已改变了初时的想法,这让他有时看着阴十七的目光,总有些说不出来的怪异。
  就像此时此刻。
  花自来凑近阴十七,大有附耳悄悄话之势:
  “十七,你得罪咱们的展大捕头了?”
  阴十七也感觉到展颜看她目光之怪异,正想找花自来拾掇两句,他便自个送上门来,一听他的话,她急了:
  “哪有!”
  复又察觉这个声音太响亮了些,她忙学着花自来凑过来的模样也凑近他,又将声音压了又压:
  “我哪里敢得罪他呀!是不是看隔壁忙得很,我们却闲得慌,他心里不舒怛了?”
  花自来深深要比阴十七了解展颜了解得多,他一听即刻否决道:
  “不可能!”
  阴十七用疑惑地眼神盯着他:怎么就不可能了?她觉得大有可能啊!
  花自来偷偷用眼尾瞄了一下展颜,见其已不再盯着阴十七,而是静坐在圈椅中不知捧着什么书正看得入神,他方回过眸来给阴十七解释道:
  “老早以前展大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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