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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妾[女尊]-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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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沈管账,秘密多。月儿还年轻,到底单纯。心里叹一口气,自己儿子要是能降得住沈管账,那就好了。觅得佳媳,自己还有衣钵传人。只是,那也只是想想。
不想这个事了,杨大夫拨弄拨弄了药草,将话题转了过去,道:“你怎么算个账都要跑我这来,平日里蹭些草药捡的便宜还不够?还要到我这来讨块地。”
“村里祠堂的人,都太热情了。来寻个清净。”容宛苦笑一声,算账要在祠堂,众人中算,一群脑袋凑着看,但看也看不明白。就叽里呱啦唠起了家常,大抵就是自己男人娃娃的鸡毛蒜皮事儿,容宛实在参与不进去。
杨大夫在村里声望高,容宛来这算账,村里人放心。其实,这账,容宛要是真想做什么手脚,又哪里是她们可以发现的。
杨大夫眼睛一挑,大抵知道了怎么回事儿,自己那个读了两书的女儿,都自命清高,更别说这个沈管账了,哪里会喜欢家长里短这等琐碎事。
“这无奸不商,当官的,一个个比猴都精。说是为民请命,又何必把条文弄得那样不是人干的事。”杨大夫摇头,不忿的斥了一句。
隔着窗子,看着自己母亲和那个人模人样的沈管账聊得如同忘年之交一般,那是瞪大了眼睛,自己母亲痴症了?怎么人越老还越固执了,把小月送到隔壁姨家,说是思过。但一面,又让这沈管账进家里来。
这学医有什么好,杨才姒一气坐回了板凳,关了窗子,又捧起自己的书。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母亲怎么就那么看重衣钵传人?将来还不是小村子里的赤脚大夫,碌碌无为一辈子。
第25章 感谢订阅
这杨大夫的医术; 的确是粗浅的乡野医术,容宛初入门; 学起来倒的确不难。
那认认真真的细致劲儿; 尤其杨大夫在教容宛针灸学位时,瞧着容宛那双白皙的手; 无茧; 细腻。杨大夫不禁啧啧一叹,这谁家养的好女儿; 上辈子定是积了福。
“若你憨厚便好了。”杨大夫叹了一句,话一出口; 便对上容宛那双清亮的眸子; 忽地意识到自己老了; 说什么痴话。她是欣赏沈管账,此女论才论度,当她的媳妇; 那她是入了黄土都能笑醒。只是,月儿降不住; 此女,不知谁才能收得了,也许; 从未有人。
“你那哥哥,年芳几许?”杨大夫不禁心思动了动,问了一句。自己心疼月儿,但不肯放过沈管账这么好的亲家。月儿不行; 那就姒儿。男儿多娇弱,女儿就不管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一把老骨头,就不信姒儿能反了天了。
容宛不解地一挑眉,随即云淡风轻地笑了笑,了解了杨大夫的心思,容宛忍着笑答道:“三十有一了。”
“啊?”这年纪可大了去了,杨大夫一愣,都能当娃儿的爹了。
娃儿?杨大夫想起那副男子流产大虚的药,望了望沈管账,闭了嘴。
容宛笑了笑。什么也不解释。
学医,于容宛不过多了一份技能,这荒野小村落,这里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安详宁静得很。容宛喜欢这里,曾经。。。。。。。满村的紫色矮牵牛花,容宛站立其中,一双清亮的眸子,不禁闪过一份柔和,曾经,到底是想和小德子一起安居于世外桃源中的。
如今,倒也是实现了。只不过,是和不应该出现在村野的凤君,以及,她容宛不是功成身退,而是潜逃的罪臣。
沈管账此人,人人皆道,其人随和,温润有礼得很。但到底是不是真的随和,只看她拒了学堂的先生一职,便知晓了。冷血冷心的,到底不适宜和孩童相处。
那晚,空气里飘着的淡淡血腥味,容宛闻着了。丝丝扣扣的血的甜腥。
那人可真够傲气的,又执拗的闹着什么小孩子脾气。以为谁会宠着他。要自虐,要自、残,高高在上的凤君,自然容不得旁人碰一根指头。要去死,就去死好了。
容宛冷漠地想着。
只是,这里的环境,实在太过能够安抚人心,宁静得一切尘世间纷纷扰扰,全都无关紧要了起来。
容宛又踏进了屋子。
门一推开,血的味道愈发浓重。
望着床上,愈发把自己牢牢遮掩住的男人,容宛走至了床边,手拉扯住了棉被。被一股力道,阻止了。
“怎么,我,你也嫌弃吗?”不待男人又开口说什么怨恨狠厉的话,容宛先开口了。清冷的声音,混合着淡淡的药香,微凉的身体凑着。
棉被底下的人,身体在发抖。容宛漠视,加大了力道,一掀,白色亵衣的血,早已干涸。伤口狰狞,一道道,全是指甲的痕印。白腻的肌肤,血肉外翻,就如同最上等的瓷器上,爬满了几条丑陋的蜈蚣。
容宛看着这幅场景,清清凉凉的目光落在那丑陋不堪的伤口上,冰凉颀长的身影站在床边,望了许久,忽地,温和地轻蔑地道:“这就是你要遮掩的?”
望上男人的眼,容宛讥笑的神情在一瞬间凝固,转瞬即逝,又归于淡漠。那双眼睛极美,清媚犹如漾漾春水,尤其是情至深处的水光雾蒙,纤细的腰肢,无助极致欢愉的呻、吟。
此刻,却是羞愤的,同样含着水,却是泪水,那样俊逸的脸,咬着唇,明明委屈的不行,便偏要执拗,甚至是自我厌弃。艳丽的唇,明明那样柔软,却偏偏硬是要吐出刀子似的话语,“这和你无关。”
“无关?”容宛重复了一声,忽地低低浅笑了起来,的确和她无关。但,纤长冰凉的手指,逐渐挑开了男人白色的亵衣,露出了那滑若凝脂大片春光。
那不带丝毫□□的目光,落在凤君的身体上。君卿的脸,腾地红了,精巧的耳垂,鲜红欲滴,好羞耻,被她那样无所顾忌地看着。“不。。。。。。不要看。。。。。。”那些伤口,很丑,看了,你会嫌弃我。。。。。。
容宛叹了一口气,打横抱起衣裳凌乱,堪堪遮掩的君卿,道了一声:“你浑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
“无、无耻。你说。。。。。。”害羞的整个身体都浮上了一层粉色。
容宛顺着问道:“我说什么?”
“你说。。。。。。”妖孽似的孱弱美人,声音忽地低了下去,那纤细犹玉藕的手臂软软缠上容宛的脖子,“你说,你不是我的妻主。”话毕,君卿的手,紧了紧,仿佛要将面前的人,深深禁锢至自己的骨血。
容宛没有说话。
将人放至沐浴的桶中,这桶,是容宛向村长讨来的,新的。村长还打趣道,沈管账还没娶夫郎,就这么心急连浴桶都备至上了。这桶,在村里来说,那是富裕人家才能用的大桶,那样劳什子大,得废多少水。但是,容宛知道,凤君高贵,流弦宫的偌大浴池。眼前这幅清隽极美的身子,是如何娇贵。
这桶里的水,被容宛放了草药。一开始的清凉后,便是火灼般的痛热。容宛知道药性,但没有出声。一双细腻的,自出身起,便养尊处优的金尊玉贵的手,毫无杂念地帮凤君清洗着。
“不,不要。。。。。。”君卿抵触着,抗拒。
“乖。”
容宛安抚着,却是不容怀中男人的反抗的。
那样一双柔软修长的手,在自己身上抚摸擦洗着。君卿却不可抑制回想起了当初,当初妻主把他卖给。。。。。。卖给。。。。。。君卿摇了摇头,他不愿意回想这件事。将头埋在容宛的怀里,嗅着那轻轻浅浅带着药味儿的体香,才能一瞬间忘却所有。面庞所触的柔软,君卿一下意识到了是什么,脸腾一下红了。
好软,也。。。。。。好小。
意识到自己脑子里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君卿红着脸,想要把脑海中的想法抛掉,摇摇头,距离那柔软更紧贴了。一下子,莹白如玉的犹如艺术品的身体,犹如一只红虾。
专心致志地清洗的容宛,小心避开那些狰狞的划痕,没有发现自己怀里的人儿干了什么。
淡淡的新鲜血液,瓢至了药浴中,浅粉色的血腥味,混着淡淡的药香。这大抵就是君卿的味道。药香混杂着血的甜腥味。不难闻,相反,绝对很好闻。却有一种,天生嗜血的味道。
同样是混着药香,容宛的却要清雅许多,温温净净的。一眼望去,以为是初阳,但里面天生的冷漠,却犹如寒潭。
“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的身子?”容宛平静地问。
君卿却浑身一下僵硬住,将脸掩在阴影中,不语。
“毁了身子,如此这般丑陋,还妄想我碰你一下?世间,有哪个女人,会饥不择食地要身带病残的男人?”容宛一字一句,字字句句,皆是狠辣。
君卿的身体,一下寒凉到极致,接着,便是颤抖。她。。。。。。她嫌弃了。被其他女人碰过的肮脏的身子,她,她怎么会不嫌弃。。。。。。不,妻主,不要离开我。我错了。。。。。。我一定一定把身上的伤疤治好,一定一定不会丑,你。。。。。。。不要去找其他男人。
话至口中,却犹如巨石堵住。心口,又酸又痛,君卿流着泪摇头,紧紧环住自己面前的女人,不能。。。。。。不能说出怨夫的话,会被厌弃。
感觉到了腰间的力道,容宛停了下来。伸手,扼住了君卿的下巴,强迫他的眼睛对视,那双极美的眼睛,曾经的俾睨不屑,如今全然化作一汪哀怨的泪,容宛微微愣怔,不由自主,吻上了那美丽的眼睛。
“妻主。。。。。。”
妖孽到极致,活像个勾人的妖精。波光潋滟,娇柔婉承。一吻毕,君卿整个莹白的身体,都是粉红的。药性烈,男子的身体又敏感,那里有了反应。
“妻主。。。。。。”
妖孽难受地呜咽。
容宛的眸光,依旧清冽,如春暖般沁人心脾,如清风朗月。但,眸底深处,却是一片幽暗与冷静。望着君卿白皙绝美的面上,浮上了一层粉红,容宛将人从水中捞起。堪堪一袭布,遮掩住几许,至了一面梳妆的铜镜前。
“你仔细的看清楚了,是谁,在玩弄你。”
清冷的声音,一面铜镜中,折射出的,是一个清朗温和的女人,与一个妖孽媚骨的绝色尤物。
世间女子,天生便精通此道。容宛熟稔的技巧,很快,便让君卿交待在了手中。
“真快。”容宛覆在怀中人儿精巧的耳边,低声道。
极致快感过后,媚眼如丝。可是,身后的人,却不为所动。仅仅是冷静的,看着他这幅羞人的模样。容宛的话,真正是伤了一个男人的自尊心。
“我。。。。。。我下次,一定忍住。。。。。。”君卿哭着道。
容宛看着那双哀怨的极美丽的眼睛,不禁情不自禁再次亲吻了上去,纠缠不休问道:“忍住什么?”
“忍住。。。。。。忍住。。。。。。”君卿情不自禁沉迷在容宛的亲吻中,但那句话,却让他臊得慌,一急一羞,大脑一片空白,只愿永远沉溺于妻主的怀抱,至死不休。
第26章 感谢订阅
容宛又清理了一番; 将凤君抱至了床上。盖好了被子,便要走。
一下被拉住; 容宛回头望着扯住自己衣角的手。
“你。。。。。。要去哪?”美丽的盈着水光的眼睛; 一下被惊恐所占据。
容宛顿了顿,道:“去拿药; 你的伤口; 总是要敷药的。”
“不要药。”君卿摇了摇头,一双眼睛却固执地看向容宛; 生怕,他一不注意; 面前的人便消失了; 再也寻不见。
“不疼吗?”容宛伸手; 拉下了凤君的手,衣服上残留的褶皱,可见那人用了多大力气; 就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
君卿看着自己被容宛强硬拽下的手,媚人的桃花眼; 眸光黯淡,再一抬头,只剩执拗; “不疼,妻主在我身边,我就不疼。”
“可是我看见血淋淋的伤口,觉得恶心。”妖孽如妖精般的美丽妙人儿的哀求祈求; 容宛无动于衷。清浅柔软的唇,吐出的话,当真是无情,甚至带着恶劣的嘲笑。
墨色瞳孔一阵紧缩,“。。。。。。嗯”君卿垂下了柔软的脑袋,是啊,世上的女人,有哪个会不嫌弃丑陋的男人。明明应该是这样的,他应该知道的,只是,为什么,心还是那么痛。抱抱我,抱抱我好不好。
容宛看着面前这个半坐起的男人,棉被仅仅遮掩住点点,纤细坚韧的腰肢,修长的四肢,滑腻犹如白瓷的肌肤,冰凉长发如三千泼墨垂在光洁的背上,几缕散落前面。苍白的脸,艳丽的唇,妖孽媚骨的尤物。
世上任何一人见得眼前如此光景,那都是要血气上脑,不管不顾跪服在他的脚下。或撕裂衣裳,以命作风流。
容宛上前了一步,半蹲着身子,用手抚上那人的面庞,用着安抚的意味,“乖,抹了药,你的身体,才会好。”
似乎不敢再忤逆容宛,君卿柔软的脑袋,微不可见的点了点。
容宛拿了药,替凤君抹了上去。冰凉透明的膏体,细细涂抹着。这药,是容宛自礼部尚书府带来的药。她,毫不心疼地用在了凤君的身上。
皮外之伤,用杨大夫或者她自配的膏药就足矣。只是,容宛仍然用了,她用来保命的药。
清浅的药香,一如容宛。
君卿痴痴地望着面前这个细细为他上药的人,只觉得心都被填满了,很甜很甜,妻主,真美。是世上最漂亮的人。
接下来的几日,日子仿佛从未这般平和过。上药,喂药,容宛极温柔,展现了前所未有的耐心。
日落斜阳,炊烟渺渺,茅屋小院。
容宛从村里木匠手里,买了一把躺椅,一卷医书,就这样随意而又慵懒地散在一旁,最普通的白色衣裳,包裹着一具修长曼妙的身躯。
如此平和的日子,容宛,当真,前所未有。花香,草香,空气,白云,蓝天。
容宛做了一个梦。
一座庄严而又肃穆的古堡,坐落于广袤无际的田野。波涛汹涌的红色玫瑰,生机,瑰丽。
铺着地毯的走廊尽头,是一个美极至极致的女人跪在地上,怀拥着小女孩儿,女人一边哭泣一边道歉。
是啊,道歉,她在向自己的亲生女儿道歉。道歉,把她带到了这个世上。
“容宛,你要记住,家族数百年的规矩,不能因为你而破坏了。”
轮椅上的老人,白发如银,岁月沟壑。一双敛尽风霜的沧桑的眼睛,却是一如既往的严厉。
微风吹拂,闭着的眸子渐渐睁开,一入目的蓝天白云。容宛嘴角微扬,怎么想到了那些事。
京都
皇上重新理政,第一时间做的,便是大力铲除奸臣容宛残余的党羽,其中权力,尽归手中。
容家,容国艾恢复丞相之位,一时间,风头无两。但,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容家,已经没落了。
“母亲。”容石琴站在了一旁,容宛原来在容家的地位,被容石琴的庶女所替代。
容国艾望了一眼容石琴,终是无话。浑浊苍老的眼,望着偌大的丞相府,眼里满是沧桑无奈。
后继无人,赶了容宛出去,容家小辈中,又有谁的资质,堪得大用?
她先是一国丞相,担的是忧国忧民的心。然后,再是容宛的祖母。只是,那孩子性子倔又烈,究竟像谁?凤君失踪,陛下大怒,这里其中,又有几分,是容宛参与了的?
御林军,自从帝薇重新执政,御林军势力逐步扩大,直属皇帝。银甲铁卫,三班一倒,森严例律。
容宛画像,贴遍帝都,朱笔显目,叛国死罪,在逃钦犯。取其狗头者,赏黄金万两。封官拜爵。
红烛燃燃,明珠皎皎。明皇大殿内,一应奏折全被挥落在地。一身明黄龙袍的年轻女人,面色阴沉。
“废物!父君的下落怎么还查不出?”一拍桌子,帝薇面色阴沉地看着跪在下方的暗卫。
“属下无能!”
狰狞面具,单膝跪地的暗卫,不辩解,只认罪。
“的确无能!”帝薇一声冷笑。
夏欢看了眼自己主子的神色,那跪着的也是自己的下属,便同样跪在地上领罚:“陛下,属下训下无方!”
帝薇深深看了一眼夏欢。
“花冥萩那里还是没有消息?”帝薇问道,凤君失踪,那个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人,突然无故失踪。不知想到了什么,帝薇的手,渐渐紧握成拳,果然,对他太过放纵了吗?如今,连他的一丝消息都得不到。
“花冥萩直属凤君,狡兔三窟,如今,也是没有消息。”
“陛下,凤君如同叛贼容宛一同消失,这其中。。。。。。”
“住嘴。”帝薇一下制止了,只是冷声吩咐道:“继续寻找父君的下落,至于叛贼容宛,留着终成大患,杀无赦。至于花冥萩。。。。。。哼,花冥萩极好美人,把她那些小侍一日杀一人,看她能忍耐到几时。”
“是!”
夏欢以及那原本跪着的暗卫退去后,金光四溢的殿内,徒留帝薇一人,燃烧着的金龙烛,透着火焰,只剩无尽寂寥。
“父。。。。。。君。。。。。。”帝薇呢喃着,美丽的年轻面容,是对珍宝般的小心翼翼。随即,又化为一抹阴狠,将江山拱手送于我,是觉得,有什么,比江山还要重要吗?
不,父君是她的。她一个人的。若有人胆敢阻碍,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一种人,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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