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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妾[女尊]-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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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弦宫
  跪在地上,要某人救一命的容宛,老老实实将七杀阁的事说与凤君。虽然知道凤君有暗卫地宫,其情报系统一定是旁人难以想象的。但容宛很有自知之明,自己只是凤君众多棋子中的一枚,甚至容宛还怕凤君忘了,自己的小命就不保了。末了,又明里暗里,道了两句,会试试题敲定,就在这几日。
  君卿坐在上方,看着难得不端着一副文人臣子故作清高的姿态的容宛,俊美妖孽的面庞,白皙如玉。你也只有在这时候能够乖乖的。
  “过来。”
  容宛乖乖的过去了。
  在那双苍白冰凉的手,抚上容宛的面庞时,容宛不自主撇了头,有些不适。又是这种事。不由得,心中升起一股厌恶。被强迫的滋味,谁都不喜欢。容宛更甚。
  容宛的表情,全部落入君卿的眼中。连那一闪而过的厌恶,都不落。你就这般厌恶我?果然,这具年纪大了的身子,你早早玩腻了。不知怎地,心中燃气一股怒火,手上力道大了些。
  疼!容宛眉头一皱,但没有出声。命还要凤君救呢。
  “走吧。”
  君卿突然放下了手,对着容宛冷冷道。那张完美妖孽的脸,满是冷漠,柔和夜明珠光下,侧影轮廓,无情的冷漠。
  容宛牙齿一咬,主动附上了椅子上的凤君。温暖湿热的吻,落在那人纤细白皙的脖颈上。将人压在了椅子上。
  厚重繁复,最顶级面料的黑色衣袍,被容宛轻易挑开,一双冰凉的手,探了进去。身下那人的身子,细腻到极致,白皙到极致。孱弱秀气,衬着黑色的衣袍,白与黑,极致诱惑。
  这个世界的女人,在这件事上,无师自通。
  容宛心中告诉自己,这只是逢场作戏。眸色暗沉,手抚上那清瘦胸膛。君卿苍白的面颊浮上红晕,狭长的眸子水光潋滟,蒙着水汽带着迷茫。
  以往的□□,都是君卿主导。男儿在这件事上,虽然君卿不同寻常男子,但终究还是个男子。这是容宛第一次主动。手段。。。。。。竟是这样。她。。。。。。她究竟还有没有其他的男人!全身闪过细微电流,抽搐,君卿竟然还有空去想这些,心中的嫉妒如嫩芽萌发,就有很快被极致快感淹没。
  脖颈、胸膛,一直往下,落下亲吻。这是容宛第一次瞧见君卿的身子,心中不由惊叹世上怎会有如此完美的身体。这无关情爱,仅仅是对美的欣赏。
  衣裳半解,妖孽媚骨的俊美男人被一个稍冷漠的秀美女子压在椅上,喘息。
  容宛的眸子里,是冷静的。一闪而逝的疑惑。
  一场情爱,男人暗哑的闷哼、呜咽,被如晨曦初雪的秀美女子,尽数堵在吻中。
  流弦宫,金堆玉砌,琉璃铺就,步步生莲。鲛罩冰纱,白玉沉木。
  柱子后面的小德子,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一幕。那个高高在上,犹如神明的完美男人,就那样,就那样被压在身下,狠狠欺负。
  而压在凤君身上的女人,是。。。。。是。。。。。。眼前□□场景,小德子的眼睛里涌出泪水,心痛,痛到难以呼吸。为什么,明明,明明就知道她有喜欢的人了,为什么还会心痛?不,不对,容宛喜欢的是萧云濯,为什么欺负凤君?而凤君,看着好像。。。。。。心甘情愿。。。。。。
  豆大的眼泪止也止不住,小德子一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出声。但踉跄了一下,不小心撞到了栖凤金柱,肩膀连带着半个身子都是生疼的。
  细微的声音,引得了容宛的注意。一转头,瞧见了躲在暗处的,小德子。
  顿时,浑身冰凉,一颗心如堕冰窖。
  见容宛看见了自己,小德子再也忍不住,慌忙跑出殿外。
  看着小德子跌跌撞撞的身影,容宛浑身僵硬住了。想要叫住他,和他解释。不是这样的,她喜欢小德子。她喜欢的,是小德子。手,没有动,容宛忽的发现,自己的手,动不了了。
  干涩咽了咽,容宛发现叫住一个人,是那样艰难。解释,如何解释?叫住了小德子,她容宛又能说什么?说她是穿越的,一开始你就别无选择?说她为了保命,甘当女宠?
  刚刚的□□还未消退,君卿冷眸微眯,望着面色极度难看的容宛。
  容宛第一件事,不是去追小德子。而是,将视线投向了凤君。一手紧握成拳,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
  小德子出现在这,凤君绝对不可能不知道。他是故意的。为什么?让小德子不知道一切,成为她容宛的软肋,让凤君牢牢掌控她容宛,不正是凤君想要的吗?
  手紧握成拳,捏了又捏,心中怒火燃起。容宛闭上了眼,咬着牙隐忍道:“臣告退。”
  拾起衣服,穿上,冷漠地向殿外走去。不再看大殿那人一眼。
  君卿冷冷的,望着冷漠离去的人的背影。
  雨落,滂沱大雨。
  扔了暗七递上来的雨伞,容宛走在雨里,纤细身影,浑身衣服湿透。她要把身上刚刚沾染的气息全部洗去,恶心得她想吐。衣服全部湿透,雨水,顺着额发,落入眼睛,刺疼。
  容宛站在小德子的房间门前。一动不动,直直站着。没有敲门,没有出声。她知道小德子在里面。
  小德子已经知道了。知道她容宛是怎样一个肮脏的人。为什么,明明不知道不是更好吗?她容宛,护小德子一辈子。明明那样的日子,她都已经想好了。待大权在握,告老还乡之际,就和小德子搬去那样山清水秀的村长。她,长到至今,没有那样贴近自然,如此平和生活过。
  为什么,要将这一切都打破?
  房间内,小德子埋头在被褥里,死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不能出声,不能出声,她在外面。他小德子绝对不能哭。容宛是个坏人,他一开始就知道了。眼泪冒出来,又被小德子死命憋回去。
  为什么那个人是凤君?他最敬仰的凤君。他是内侍凤君的太监,也是少数知道凤君秘密的人。他,曾经有一次,无意之中,看到了凤君臂弯上的守宫砂。
  鲜红欲滴。
  这种惊天秘密,小德子死死守住,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容宛她,要了凤君清白的身子。
  朝廷命臣和凤君厮混,大逆不道。违背天伦。
  男欢女爱,吃亏的,总是男人。凤君,凤君谋逆,这对天下男人来说,或者对小德子来说,内心是有暗暗窃喜的。小德子敬仰凤君。凤君,是天下男人的表率。
  他也希望,容宛能够辅佐凤君,登上至高位。这样天下会有多少男人,真正和妻主一生一世一双人。
  小情,在大义面前,总是微不足道。小德子死死咬住唇,容宛是凤君的。
  落雷狰狞,惨白可怖。明明四月的天,却犹如炙夏。雷雨下,容宛浑身寒凉,一颗心都冰冻住,冒着寒气。血里,没有一丝热度。
  回了礼部尚书府的容宛,这具身体本就弱,又淋了雨。大病一场。病中,那所谓的七杀阁刺杀,三日期限,就像虚假的般。连同那传闻,都像是虚假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容宛也就像从未听说过七杀阁般,病好了,也和往日无一般。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大病初愈,容宛去了一趟前丞相府。
  在司逸景的院内,软软靠在自己爹亲怀里,不说话。司逸景什么都不问,只是温柔的,如同小时候般,拍着容宛的背,安抚着。
  容国艾房中
  因病,暴瘦的容国艾,虚弱地躺在床上,浑浊老眼不若往日锐利威严,而是一种迷瞪。望着侍奉在侧的几个女儿孙女,眼里有不甘,遗憾,失望。
  直至房间内踏进一人,仿佛心有所知,容国艾忽地瞪大了眼睛,狰狞着起来,向门口看去。逆着光,容国艾仿佛见到了小时候,那个跟在她后面背诗词的乖巧的容宛。顿时,老眼湿润,容宛,是她寄予厚望的接班人。她对容宛的期待,远超任何一人。
  但仿佛又想起什么,浑身没了力道,软软跌回床上。容国艾拼最后一口气,恶狠狠道:“逆女,你还回来干什么!”
  容宛示意身后跟随着的三名大夫上前,冷淡吩咐道:“好好看,若死了。我要你们九族的脑袋。”
  三名大夫浑身冷汗冒下,弯腰连连唯诺。急忙带着药箱上前给容国艾诊脉。
  屋内其余容家众人,纷纷皱眉,望着前来的容宛。容宛比上次更加冷漠阴翳了。浑身上下,透着奸臣的味道。哪里还是之前那个清风朗月的新科状元?死了?这是一个孙女该对长辈说的话吗?
  但即使怒火,也不敢开口制止。容宛现在身居从一品,礼部尚书。官职,比她们这群被罢的庶人,高上许多。
  容国艾心中有怒,但挣扎不得,只能任由三名大夫诊脉。诊脉结果,和那日皇帝御医诊脉,一致。
  容宛点点头,道:“无论什么药,尽管用。不能死,明白吗?”
  三名大夫连忙点头。虽说心气郁结,但没人敢开这个口。
  容宛走上前,望着容国艾,“祖母,自小你叫我认字学诗,研读圣贤之书。但你为何忘了,不论君主是谁,天下,是百姓的天下。圣贤之书,为的是国泰安康。”
  覆水难收,不论怎样,她容宛再无回头之路。  
  

  第17章 云濯

  白玉池子,君卿褪了衣服,迈入里面。温热的水,渐渐漫过那具苍白瘦削,完美如精细工艺品的身子。
  淹没纤细小腿,大腿,至两腿中央时,君卿蹙了一下眉。苍白妖孽的脸,浮上一丝红晕。
  那里,被她玩伤了。
  这种痛,极度奇异,不是刻骨的痛,而是刺痛。热水抚过,就像那人摸着,带着细微电流。只是,那人会紧紧包住他的,折磨他,让他极度快乐,又马上跌入地狱,失魂落魄。
  这具身体,已经艳丽得他不敢看。
  君卿闭目,任着热水淹没自己的身体。黑长的头发,贴着瘦削的背,愈发衬得肤如凝脂。苍白的脸,被热水氤氲。
  流弦宫
  深红里衣,宽袖黑袍。烫金纱边滚下。苍白俊逸的男人,周身气势,当真如恶鬼扑起,阴郁暴戾。此时,君卿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来请安的帝薇。
  一身明黄朝服,俊俏英气的帝薇,正恭恭敬敬地作揖请安。
  “父君。”
  语气尊敬,且不乏一丝亲昵。此时帝薇,完全没有面对臣子时的高高在上,自我为尊。反倒,有了真正属于十七八岁孩子的一丝天真。
  或者,帝薇对君卿真正的称呼,应该是小叔叔。
  而至于君卿,夺了自己亲哥哥的女儿的位,不知他如何想的。
  君卿即使年过三十,但那样一张苍白妖孽的容颜,只是冷冰冰的,完全没有寻常男儿家的娇柔温婉。
  “你怎么来了。”君卿抬眸,冷冷地问着。
  帝薇见君卿见了她,还是那样不冷不热的态度,心里有些委屈,但又能如何呢?小叔叔对谁不都是这样的吗?这世上,没有一人,能让小叔叔展露笑颜,温柔以待。
  “过几月,是父君寿辰。”父君寿辰,总是要大肆操办的。帝薇道。
  寿辰?不知为何,君卿的眸子冷了几分,连带着周围都是寒气森森的。
  感觉到了君卿情绪的变化,帝薇微微有疑色,她只是想借这个,来流弦宫看他一眼,只是他为何现在如此在意寿辰?
  虽说男子,多在意容貌年纪,但君卿绝不在此之列。不说小叔叔之貌,世间无一男子可比。和这个世上任何一男子不同,小叔叔是不会在乎这些东西的。
  怀着一肚子疑惑,帝薇走出了流弦宫。走时,还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一副小奶狗恋恋不舍的模样。待出了流弦宫,才又恢复成以往那样深不可测,喜怒不定的皇帝。
  身旁随侍的大宫女,跟随着领命。
  “陛下,云贵君求见。”
  “不见。”
  冷冷吩咐着,帝薇皱了皱眉,径直向御书房走去。这些政治联姻的男子,如笼中金雀。但那又怎样,这是他们的命。一生下来,就该为家族背负的职责。就连她,也不是一样,心中的人,可望而不可得。
  那人要天下,她帝薇便将天下奉上。天下博弈,赢,便得他。而她帝薇,只会赢。  
  用天下作赌,此番情意,罕之,稀之。
  而帝薇要是知道,她心心念念,从小怀着不可告人的心思倾慕的人,那个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白玉无瑕的男人,被人动了。那若说无论两方夺权,谁输谁赢,她容宛还有一丝活路,现在是彻底死无葬身之地。只会被帝薇倾天下之力,诛之。
  而这一切,容宛不知道。她若是知道这仅仅是叔叔侄女的闹别扭,她肯定大骂一声操蛋。
  那日,前丞相府,奸臣逆女,容宛,着实又把容国艾气得不轻。
  “混账!歪理邪说,天下若无君王,则国将不国!”急速咳了几声,面色涨红,容国艾痛心地望着自己曾寄予厚望的容宛。她心中恨,她恨不得容宛已死,也不要给容家列祖列宗抹黑!
  “国若不国,那再造一个太平盛世便是。”容宛站在那,逆着光,秀美容颜仿佛覆了层冰,说得轻松,说得随意。
  也,让人心惊。
  屋内众人,惊骇得看着那个年轻女子。在不久之前,她仅仅只可以称作是女孩。容宛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已经变得完全不认识她了?
  再造一个太平盛世,这是要谋反吗?
  容国艾老眼湿濡,悲痛狠厉道:“为了一个男人,你竟荒唐如斯!老天无眼啊!”
  “够了。”容宛一声冷音,“祖母,你让我效忠陛下,不就是为了三朝忠臣的的虚名?为了让你死得安所?”
  容宛此来,早已派了暗七引开小皇帝的耳目。望着屋内陌生的面孔,容宛说得也毫无忌讳。脑中一些片段一闪而过。
  “逆女!逆女!”
  容国艾心如死灰,双目枯瞪。
  容宛无动于衷站在那。
  三名大夫弯着腰,两只耳朵是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这些大家族秘密,她们可一点也不想听!此时浑身冷汗落下,不停用衣袖抹额头的汗。终于,在容国艾要被容宛气死之前,一人冒死说道:“大人,容老大人需要静养!切勿再怒急攻心!”少说两句吧,把容国艾气死了,这个奸名凶名齐齐在外的礼部尚书,可是会把她们几个一家老小全部拉去陪葬。
  容宛望着那个冒死进言的大夫,明明是个不学武的读书人,但那冰冷冷的目光,就让大夫觉得自己脖子冷飕飕的,像是架着把刀,闪着寒芒。
  终于,就在大夫要扑通一声跪下时,容宛开了口:“祖母尚在病中,孙女告退。”
  踏出容国艾的房间,不顾房间内是怎样一番景象。刚刚脑海闪过的一些片段,容宛冷漠如斯。
  “容宛!”
  一声,随容宛追出了房间。容石琴阴沉着脸,望着自己这个大逆不道的嫡女。
  容宛转过身体,望着。没有说话。
  容宛没有发话,原本驻守在外面的士兵,便自觉站在容宛身后。冷冰冰的铁骑,杀伐无情。
  这一番举动,让容石琴皱了眉,心中不喜。这是干什么?这是怕她行刺自己的亲女儿吗?
  “你们这是干什么?还不退下!”容石琴冷着脸对着士兵呵斥道。
  士兵不动。
  容石琴的脸越发铁青。
  容宛也没有让士兵退下,她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追出来的中年女人,看着对方越来越难看的面色,容宛忽地道:“若是想阻止我,便来阻止。”
  朝堂之上的阻止。
  而这一句,却正好戳到了容石琴的痛楚。面色哗一下,更难看了。怎么,这是在讽刺她庶子庶女一堆吗?容宛至少还有一点没有变,从小就向着她爹。
  不说那些庶女,就说偌大的容家,又有谁,才华比得过容宛?若当真还有替代者,谁还会死揪着容宛不放?
  容石琴长时间没有说话。容宛敛了眸子,转身就走。
  容石琴见状,忽地怒吼出声:“容宛,你要记住,你身体里,流的是容家的血,你是容家的子孙!”
  脚步,微停。又继续向前走着。
  今日,她容宛进了前丞相府之事,不论如何,也定会传到小皇帝的耳中。
  小皇帝只会知道一件事,她容宛,心系容家。
  而确实,容家是容宛一个软肋。
  大街上,原本热闹的街市,因为那个秀美孱弱的女子,而变得鸦雀无声。
  贵胄女子,喜叱马极驰于街市,寻常百姓避让不得,便有性命之虞。而那些小贩摊子,也被冲翻在地。这是贵族特权,一些年轻子弟,更是喜欢如此。也让百姓敢怒不敢言。
  而容宛不习武,所以也不擅骑马。比起坐轿子,她倒是更喜欢慢步于市。一个解释,说奸臣容宛喜欢炫耀自己的权利。但不管流言怎么传,当容宛领着她的铁骑在街上走时,人人避让。
  一些百姓,普通商贩,瞧着礼部尚书旁的背尸工,就有些眼热。那丝绸服饰,干的也不过就是背背死人的活,这和在码头上背粮有什么差别。但容宛的背尸工不同,那身衣服就和官家服饰似的,拿的银子还多。这么好的差事,就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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