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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风光霁月-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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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娇医》作者:风光霁月
  文案
  齐妙穿越了,一睁眼就成了病鬼世子的夫人,拥有逆天医术和满身花香。
  世子重生了,才醒来就看到前世深爱的女子,发誓要宠她爱她,为她谋划将来。
  于是,逆天的她和洞彻先机的他完美结合,双奸合璧。
  绿茶婊继母曾逼死她生母?奸生子姐姐想逼她让位?奸诈小叔想抢走世子爵位?变态公公想害死儿子玩扒灰?
  那些谋夺他们幸福的贱人就该踩在脚下,尽情践踏!
  可是世子大人,您日益龙精虎猛,笑的满脸腹黑是肿么回事?
  世子爷,夫人不小心把银票烧了。
  这些送去,不够再添。
  是。
  第一章 喜嫁
  意识重回时,齐妙耳边充斥着喜庆的吹吹打打声,身子在颠簸摇晃。入目一片鲜红,额头剧痛,抬手一摸带落眼前的遮挡,看到的分明是红色喜轿内的狭窄空间。
  齐妙呆住了。
  做梦,一定是做梦!
  闭上眼,兴许再睡一会她就会在舒适的席梦思上醒来。可额头的剧痛让她禁不住紧皱眉头,如果是做梦,痛感怎么会如此真实?
  到底是谁与她开了这种没品的玩笑?
  “停下!”齐妙气结,用力拍着轿子。
  外头传来一不耐烦的清脆女声:“姑娘省些事罢!婢子跟着您到安陆侯府去,好歹也是图着过好日子,您撞墙的大戏都演了,打量夫家不会知道?那安陆侯何许人?连将军都要敬着三分,您再这样,若被退了回去仔细夫人揭了你的皮!”
  齐妙心凉了半截,这人说话咬文嚼字,根本不是她习惯的说话方式好么!
  一把掀起轿帘,齐妙被入目景致惊呆了。青石路面,粉白墙壁,檐牙高啄古色古香的建筑,两侧身着古装看热闹的老少男女。许是见她向外看去皆瞠目结舌。
  跟轿的婆子穿红戴绿,挽着发纂,斜插大红复瓣绢花,见新娘竟自己摘了盖头还敢往外瞧,急道:“我的小祖宗,快坐好,盖头呢?!赶紧遮上!”
  话未说完,轿帘已被强行遮住了。
  齐妙手脚冰凉,心跳如擂鼓般的瘫软在轿子里。抬手摸一把额头,伤处肿起了一个大包,这么疼,不用掐自己都明白现在不是在做梦。
  她,穿了??
  一路浑浑噩噩,脑海中勾画出无数种跑路的方式,但都被理智的否定了,情况不明时胡乱逃亡是大忌,未知的未来相较于“嫁人”比起来,还是嫁人比较安全。
  到了安陆侯府,自有喜娘跟随提醒,踩红毯跨火盆一路机械的行过拜天地的大礼,待入洞房坐上喜床,这货紧张了。
  不会吧,初来乍到的就要稀里糊涂的洞房了?才刚婢女口中的安陆侯是她的夫婿?
  如此想着,齐妙藏在袖中的双手紧紧握住,对未知未来的恐惧逼出自己满头冷汗来。
  她不大懂古代成婚的规矩,可也知道洞房中要撒帐喝合卺酒,这么安静是怎么一回事?还是她的认知有误?
  正想着,就听见周遭一片错杂脚步声,“吱嘎”一声门扉响过,屋内寂然,身边似乎只余下一人。那人站在面前,齐妙低着头,能从红盖头的缝隙瞧见那人大红的袍角和皂靴。
  齐妙开始紧张的握紧小拳头。
  红盖头被挑起,眼前呈现出一张秀气的俊脸,这男子不过十七八岁年纪,见了她似也有些惊讶,眯着眼看了她半晌。
  她真心不知这样情况古代的新娘通常如何反应的,就只好对他微笑了一下,犹豫着是该称呼“相公”还是该叫声“夫君”。
  谁知他却放下绑缚红绸的秤杆,退后两步恭敬的行礼:“嫂嫂。”
  嫂嫂?!齐妙错乱了。
  “嫂嫂安好,我在家中行三,学名希暮,表字子墨,二哥病重,只能由弟代行拜天地之礼,着实无奈之举,若有得罪之处,请嫂嫂原谅则个。”
  齐妙总算明白了一些,一面思考,一面缓缓道:“无碍的,你二哥……如今怎样?”
  她声音娇美婉转,又因需要思考古代人说话的方式而慢慢开口,听起来慢条斯理的宛若清泉流在心里,叫人听的舒坦。
  白希暮又是一怔,望着齐妙眨了眨眼才道:“二哥怕是不大好。”随即又像是怕齐妙多想什么似的急忙的补充道:“不过嫂嫂放心,二哥是父亲的嫡长子,将来是要承袭爵位顶门立户的,父亲在意的不得了,早已拿名帖为二哥寻了太医来瞧,宫里万贵妃也早安排了人来照料,这么多年二哥都熬过来了,想来这一次应该无碍的。”话毕,望着齐妙的眼神怜惜更甚。
  齐妙自动脑补了如今情况。
  她的夫婿是嫡长子,行二,那上头定然不是有个大姑姐就是有个庶出的大伯子。若是后者,她的公公安陆侯怕是个没规矩的。
  她的夫婿久病多年,熬到现在,这会儿还“不太好”,小叔子又用这种“你好可怜”的眼神看着她,结合刚才在轿子里那个婢女对她的态度,她这个大婚,应该叫做冲喜吧?
  齐妙差点哭了。
  她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要将她丢在这个鬼地方!朝代未知,家境未知,一切都是未知的未来太让人恐慌了……
  齐妙泫然模样看在白希暮眼中,越加觉得美人柔弱惹人堪怜。传闻齐将军的女儿各个如花似玉,尤其三姑娘貌比西子,果然不欺人也。只是竟如此命薄,倒也是可怜见的,二哥也是没福气的,竟然要错过如此佳人。
  白希暮叹了口气,声音温和:“嫂嫂歇着吧,我先告辞了。”
  齐妙木然的点头。
  待到屋内只剩下她一人,齐妙才如被抽了骨头一般瘫在拔步床,大红锦被刺眼的像是在嘲笑她的苦逼一穿,一歪头,沉重的凤冠掉在床上,脖子总算轻松了一些。
  摸了摸额头上的大包,好像肿的更厉害了。
  方起身预备去妆台对镜看看伤势,雕花木门就吱嘎一声被推开,一名着粉色绫袄的丫鬟端着黄铜盆进来,将铜盆往木质脸盆架上一摔,沾湿了帕子到跟前。
  “那,快些用冷帕子敷一敷额头,府里现在忙着世子爷的病情没空搭理你。哎!同是齐家的姑娘,怎么偏你这样任性妄为!若是二姑娘可不会闹出这么一出,还要带累咱们。”
  身为丫鬟,也太不懂规矩!
  齐妙优雅接过帕子,随手便甩在那婢女脸上:“二姑娘好,她怎么不嫁!”
  婢女唬了一跳,帕子自她脸上滑落胸前,露出她沾了水惊愕的面孔。
  三姑娘吃错了什么药,竟敢对她发起火来?!
  “姑娘好大的脾气,难道不怕婢子回去告诉夫人?!”
  “那也要你有命回去回话吧?”齐妙盛怒之下,不自觉已能自在的说话,且语言方式仿佛继承了原主的意识,自然而然不必再费心思考。
  婢女终究没敢再多言,她毕竟一个下人,这会子又不是在齐家,只暗自咬牙记下。
  齐妙在妆台前坐下,铜镜中的人细致瓜子脸,凝脂嫣红唇,黛眉含水目,眉尖若蹙惹人堪怜。看着陌生的柔美容颜,她有种强烈的诡异感,背脊上汗毛都竖起来了。
  生成这个模样绝对不是福气。
  万一世子双腿一蹬,她一个进门寡又该如何?如果离开侯府讨生活,长得寻常点也好行事,可现这样搞不好出门就被拐去花楼楚馆了。
  齐妙郁闷的想抓头。
  “眉兰,世子夫人呢!”院中传来个老妪的声音。
  “世子夫人在屋里。”回话之人言语中透着恭敬。
  “回世子夫人,老太君和夫人请您去一趟。”
  这大概是最诡异的婚礼了:小叔代娶、新娘换了“内容”、如今不见新郎,却是请新娘离开新房。
  齐妙闭目深呼吸,强迫自己镇定。端坐绣墩,命方才那名婢子为她理妆容。
  外头那位老嬷嬷的一句“世子夫人”让婢女找到了主子的新定位,态度上稍微恭谨,手脚麻利的为齐妙整理妥当。
  齐妙又对着镜子看了看,挑下一缕长发以茉莉花头油抹顺了自额前绕过,旋拧着以花头簪别入发髻中,恰遮住了额头的红肿,也显得她雪颜格外娇美。
  她这才吁了口气。
  “姑娘,您要穿哪一身?”婢女捧来几身衣裳。
  齐妙看也不看,一面向外头走去一面训斥:“世子如今病着,老太君和夫人既急忙来请,哪里还有功夫更衣?就不能长点心吗?”
  一推门,正与位年约五旬身材敦实的嬷嬷走了对面。
  姚妈妈听着齐妙训斥陪房的婢女,又见她依旧一身大红嫁衣,只头发略整理了一下就快步而来,暗道世子夫人是个明事的,便引着她往上院里去。
  一路上齐妙三言两语便不着痕迹的打探清楚周围几人的身份。
  刚才问话的婆子是姚妈妈,老太君身边得力的人。两婢女眉兰、眉珊是世子屋里的婢女,至于对她极为不敬的,名叫碧青,连同碧苑是她的陪房。
  自家陪房能对她如此不敬,可见娘家的环境也不乐观。
  上院楣上“锦绣园”匾额高悬,前院冷清,人都聚在后院。丫鬟仆婢神色慌乱,忙进忙出。不知谁传了声:“世子夫人到了”。珠帘便被小丫头打向一侧,一应仆婢均行礼:“世子夫人万福。”
  齐妙心里忐忑,面色从容点头受礼进了主卧。一进门,险些被浓郁的药味熏的呛咳出来。绕过紫檀座的镂雕喜鹊登枝插屏,就见内室之中拔步床上躺着一面容清瘦双目紧闭的年轻男子。他面色褐黄,两颊凹陷,呼吸急促,明摆着出气多进气少,俨然一副随时随地会蹬腿归西的模样。
  三名妇人围着拔步床坐着,年长一位约莫六十出头,生的很是富态,面上倒也平静,瞧不出多少哀痛,稳稳当当的让齐妙想起庙里的佛爷像。
  见齐妙进门来,老太君道:“昭哥儿媳妇,快去看看吧。说不得你这一瞧他就能好些。”
  第二章 祸水
  “是,老太君。”齐妙行了礼,缓步走到了床前。
  距离近了一些,年轻男子的容貌也就看的更加真切。即便病重消瘦的皮包骨头,他五官依旧是好看的。
  不知为何,一瞧见这样的白世子,齐妙的泪珠子就像断了线一般簌簌落下,心口疼痛的似乎有刀子割,她不自禁抓着衣襟,身体仿佛有自己的意识,悲伤的让她说不出话来。
  一身红嫁衣的少女站在床畔望着奄奄一息的人落泪,着实叫见者伤心。
  白老太君目光恻然。
  二十出头的妇人也拿了帕子抹泪。
  而穿了身玫瑰红妆花褙子,下着暗金色马面裙的中年妇人却是不耐烦的丢了茶碗:“哭什么哭,人还没去呢也被你哭出病来!进了门不说些好的只知道哭!要你来是做什么的?!我看你就不是福星,是祸水!”
  “祸水”齐姑娘委屈的不要不要的。以为她想哭吗?她莫名其妙被丢在这里,摆在面前的就是个烂摊子,她能不哭吗?
  心念转动,齐妙已经主观的为自己哭了。
  老太君道:“好了,你也不要训斥昭哥儿媳妇,哭一哭自己的命原也没错。”
  齐妙心里咯噔一跳,这老太婆是为她说话么?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安陆侯夫人张氏冷哼了一声:“老太君说的没错,听闻要嫁给昭哥儿,她不就急着走在头里先去阴间探路么。这会子是哭自己没死成吧!”
  齐妙气的险些吐血。
  这位毒舌的深井冰真的是世子爷的亲妈吗?为何骂她时候根本不避讳?好像还巴不得世子去死似的?
  正当这时,床榻上的人喉中沙哑的发出一声:“母亲。”
  一旁那位年轻的妇人惊喜的道:“醒了醒了,世子醒了!”随即激动的抓着齐妙的手:“弟妹放心,世子吉人天相,一定没事的。”
  弟妹?世子行二,可见上头有位庶长兄。
  张氏倾身,却并不十分惊喜热络,与老太君一样,依旧端坐在绣墩上,不冷不热的道:“昭哥儿醒了?快看看你媳妇吧。先认认脸面,免得将来认不出。”
  说的仿佛只要他蹬腿,她就立即“送”齐妙下去做伴儿似的。
  齐妙诧异的看着婆母和老太君。世子这么不受待见,这俩人巴不得要他死吗?
  白希云仿佛没听见母亲的冷嘲热讽,只眯着眼,极不适应光亮的看向齐妙,向着她伸出手。
  齐妙便有些尴尬的握着他的手,墩身在床畔。二人双手相握之时,齐妙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头部神经像被刺了一针,眼前一片光影旋转。
  耳边是白希云低沉沙哑的声音:“你还是来了。”
  以为谁喜欢来吗?!
  她的心在呐喊,可是意识却渐渐模糊。
  失去知觉之前,她听见有人慌乱的大喊:“快来人,世子夫人悲伤过度晕过去了!”
  齐妙做了个梦,恍惚中,她走在一片争奇斗艳的花园中,空气中有一股淡雅好闻的清香,说不出是花香还是果香,总之淡淡的既不刺鼻又叫人闻了忍不住想深呼吸。
  她提着大红嫁衣的裙摆快步向前跑着,追着一个白衣男子的步伐,不停的叫着“阿昭,快回来!”
  可那人脚步渐快,根本不听她的呼唤。
  四周百花被旋风吹的拔地而起,形成一道漩涡,竟是直往她身上冲来。她被狠狠的卷上天空,眼看着色彩缤纷的花瓣旋拧着灌入了她的心口,流向四肢百骸。
  她大叫着,身子一震醒了过来。头疼欲裂,脑海中多了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空气中有一股梦中闻到的淡淡馨香,入目的却是一张病弱的脸。
  这不是她的新婚夫君白世子吗?
  “你醒了。”白希云很是虚弱,望着她的眼神阴测测的。
  齐妙毕竟没与男子同榻而眠过,乍然醒来跟前多个人,这人又瘦的脱相,看着她的眼神还奇奇怪怪的……
  她唬的心里一跳,僵笑着对他道:“您早,世子。”
  白希云唇角动了动,仿佛是挑起个微笑的弧度,嗓音干涩沙哑:“早。”又艰难的挪动身子凑近齐妙。
  二人枕着同一个百子千孙锦缎枕,侧躺面向彼此,长发都散在枕上。眼瞧着白希云凑到近前,鼻尖就要与她的挨着。
  突然挨这么近是要闹哪样,咱俩有这么熟吗?
  齐妙紧张的向后退。
  白希云却是吸了口气,“你好香。”
  不是要病死了么,这幅登徒子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好吧,即便她是他刚刚大(冲)婚(喜)来的妻子,他身子都这样了,还想着去闻人家身上香不香,可见没病的时候也不是什么好鸟。
  心中对白世子的好感度大跌。
  齐妙又往后退了退,呼吸之中的确闻到了梦中的那种淡雅的花香,口中客气的道:“是吗,我没觉得。”
  白希云望着齐妙娇美的容颜,禁不住好笑。
  她虽表情无甚变化,可唇角微微抿着,声音也软软的透着冷淡,就瞧得出她对他不满,怕是在腹诽他。
  她还是那样可爱,就如他深爱着的那样。
  白希云眼前浮现出另外一个画面。
  侯府被大火吞没,外头水龙局和五城兵马司的人根本冲不进来。他死后不散的灵魂焦急的飘进了内宅,却看到当时已经毁了容形容枯槁的齐妙,用披帛狠狠的勒住白希暮的脖子,看着院中公婆等人的尸首,绝望的喃喃着:“阿昭,我为你报仇了。”
  在确定白希暮已死后,她臂弯挂着长长的披帛,转回身义无反顾的冲进了燃烧着的正屋,任由火舌将她吞没。
  他多想抱住她阻止她,可是他当时只不过是个灵魂,只能冷眼看着他死后,他的妻子如何被他的好弟弟调戏霸占,他的孩子如何被安陆侯夫人扔进井里……到最后,还要眼看着他的爱妻失子后绝望的为他复仇走上死路。
  他也随着走进了火海,如愿的感受到大火炙烤着灵魂。
  然而再度清醒时,他却躺在了这张床上,看到了记忆中不愿忘怀的一幕:他深爱的女子身着嫁衣走到他床畔。
  他以为那是他的幻觉,所以他向她伸出了手。
  当她握着他的手晕倒,被他的母亲安陆侯夫人恶意的吩咐人抬上他的床,让他得意触碰到她的容颜时,白希云终于明白,上天终究待他不薄。让他回到了他二十岁这年,让纤尘不染纯净温柔的她回到他身边。
  白希云的内心风转动,可作为一个久病卧榻瘦的像干尸的人,就算是笑也像鬼一样可怕,何况他的感情此时又如此复杂?
  齐妙看着白希云拧巴纠结的可怖表情,只唬的激灵起身。
  然而,这货忘了自己已经退到床畔,起身时头恰撞上拔步床月牙形的镂空雕花格子,撞出了好大一声响。
  “哎呦!”齐妙趴回床上,揉着碰撞那处,她这脑子将来若是傻了,都不知是该怪原主勇敢的一磕,还是怪自己的二缺一碰。
  只是没想到,她身旁的“病鬼”比她还紧张,忙不迭的艰难抬手揉着她的头,语气中透着焦急,表情就像是狰狞的厉鬼:“妙儿,怎么样,疼不疼?”
  难道说原主和这位世子爷以前就认识?
  古代这个叫什么来着?私相授受?
  可是仔细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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