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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舞诀-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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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云,我没事。”卓自清轻抚肩胛,“奇怪,刚才那女子虽出掌凌厉,可掌中不带任何内劲,我竟一点儿都没伤到!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那一掌但凡稍加力道,我定必会受伤,那样花惜玉不就可以置我于死?!”

    她深蹙双眉,怒极道:“小云,你知道花惜玉与我说了些什么吗?他说,在偃月城中时,杀害莲华的人就是他自己!你与舞瑜都是他的替罪羔羊!我……我只恨不得一剑将他杀了!”

    她愤声吼着,却见裴云足下忽而不稳,后退两步倚上了树干。

    “小云,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忽然感到没了力气?你这几天总有这种感觉,刚才为什么还要出手帮我?再说,你一旦出手,花惜玉很可能就会将你认出!”

    ——我休息下就好。我戴了面具,与他对抗时也尽拣无人识得的招数,他应是看不出的。

    裴云摇摇头,清澄的眼眸却显黯然。

    ——清清,够了,你为我做得已经够多了。

    “什么够不够?你在说什么?”

    ——做这些事,已经危及到你的性命。

    “我……我……”卓自清一时语塞,扬起的声音越降越低,“我心甘情愿……”

    她沉默了稍许,抬眸直望裴云的双目:“小云,你知道么,与你同行的这些日子来,我的心底就像是开出了一朵花,那花越开越饱满,竟占据了我心房的每一个角落。说起来又是件你不再记得的事,我也是到最近才彻底地明白,原来当年你纵身入水为我寻回佩剑时,我对你的感觉已不同。那你对我呢?你对我又究竟是种怎样的感情?”

    她眼中波光流转,似满怀期许。

    裴云却愣了愣,良久未动。

    最终,他缓缓比动双手道——清清,我很感激你,是你让我知道,我是一个有过去的人。

    “仅仅……是感激么?”卓自清的语色颤了颤,“是不是因为舞瑜?你是不是已想起了与舞瑜之间的曾经?”

    ——不,我没有想起来。从海上回到中原前的事,我仍旧什么都记不起。舞瑜、偃月城、同生共死……我不记得那个人,不记得哪个地方,也不记得曾发生过的事。你一再地说起这些人与事,说这些都与我有关。但对我而言,那就像是在听一个陌生人的故事。而我,却本又是那故事中的陌生人。

    树影无情掩去裴云的清眸。

    ——清清,我听不到、不能说,对自己的过去更毫无记忆,根本不值得你付出感情。

    “不——值——得?”卓自清颓然坐倒,泪水止不住掉落眼眶,“什么叫值不值得?就算真要是说值得与否,也该是我说……若是这世上没有舞瑜,又或是……又或是我先她一步识得你,现在是否就会有不同?”

    她眼前已一片模糊,从泪眼婆娑地哭着又变作痴痴地笑:“我真傻,怎会竟想些不可能的事!舞瑜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又怎么能……怎么能对你……”

    她一面笑着一面抹了抹眼泪站起身,径直朝大路走去:“看来舞瑜是不在昆仑,花惜玉我打不过,也没办法帮舞瑜出这口恶气。前面就是市集了,小云,我们就在那里分道扬镳吧。我离开家够久了,是时候回去了。”

    裴云看她一个人失神前行,静默随在她身后,一程路两个人都未再多言一字。

    路前方的小集子距昆仑山已很有些距离,当然同临山镇当日的鼎盛也没得可比。

    卓自清与裴云刚踏入正街,两人对面便传来了簌簌声动。随之而来的是一支整齐划一的队伍,而带领这支队伍的,是一位健朗的老人。

    老人步履稳健,行路生风,目色如炬直面卓自清。

    只看那老人一眼,卓自清便已错愕失色:“爷爷?!您……您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您什么时候跟上我的?!”

    “哼,我若不来,怕是你这辈子都不会想要回家了吧!”老人声如洪钟,稳步上前,“这一次,我说什么也不能任你再胡闹下去!”

    卓自清低着头嘟囔了声:“爷爷,让你奔波千里,是孙女的不孝。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和您走。但在这之前,我有几句话想对他说。”

    她抬眸看看老人,又侧目望望裴云。

    老人挥了挥手,领手下人等立于街角。

    卓自清扯了扯裴云衣袖,示意他随自己走开。与裴云走到处僻静的角落后,她从行囊中又取出个小包裹。

    包裹展开,当中是崭新的笔墨纸卷。

    “小云,临别之际,我能请求你件事么?”卓自清瞅着包裹出神,“这些东西是我前些天偷偷在临山镇上买的。我还记得你在琉璃谷中时画得那幅人像,今日一别,或许以后都再难相见,我便想请你也为我画幅像,可以么?”

    ——就在……这里么?

    “嗯,就在这儿。”

    ——好。

    裴云在地上铺展纸卷,笔触归处墨迹尽染,女子形貌跃然成型。

    “小云,你接下来想做什么?”

    ——继续去找舞瑜,我不愿在自己的故事中做个陌生人。

    “是啊,舞瑜才是对你最重要的那个人,永远都是……你与舞瑜是在海上分离的,舞瑜不在这里,那你或许可以回到出海的地方去看一看。”卓自清小心翼翼将画卷收起,“这画像我会珍藏一世,保重。”

    她吞下眼中热泪,返身离去。

    裴云在原地伫立了许久,看着卓自清的背影消失不见。天色在随后暗下来,呼啸着的狂风不知从哪里刮了来,他脸上的面具被吹掀了一角。

    他摸过脸颊将之粘好,迎着狂风提步远走。

    ……

    三个月的时光稍纵即逝,荀舞瑜为防花惜玉怀疑卓自清是否真已身死,以及再去追查与卓自清同行的那男子,一连三月无所不用其极,一直将花惜玉死死拴在身边。

    到目的地的路程已减少了一大半,她绝不容许此后再出任何差错。

    至于花惜玉,有投怀送抱的美人在侧,他似已戒心全无,每日只贪图与“雨儿”缠绵纵欢。

    当然,“雨儿”可以满足花惜玉的一切需求,除了那件事。

    她说:“轻易就能得到的东西,男人不懂得珍惜,可那又是女子最珍贵之物,我只对你保留这一样东西,我要将它留到洞房花烛夜。”

    这时候花惜玉就会问:“那何时才能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

    而她则会神秘地一笑:“到了我要带你去的地方后。”

    这一日艳阳高照、暑气难捱,车马已行至湘桂交界。

    又是那鬼使神差地向车舆外一望,荀舞瑜竟就这样再度见到了那与卓自清一同的男子。

    只不过,这一次卓自清已不在男子身旁。

    荀舞瑜的心跳一下子快起来,生出种无明的冲动。她看花惜玉正闭目养神,便一个人走出车舆,让车外两名随行的昆仑弟子先将马车停于路旁。

    “天气热,大家都歇歇吧,我去去就回。”她抛下寥寥数语,向支离弦的箭般奔向他人不会注意到的林野深处。

 第33章 醉偎香

    33醉偎香

    荀舞瑜悄悄跟上了那道孤寂清癯的影子。影子的主人行走在日光照不到的小径上,好像从不曾回过头去看身后。

    按理说那男子的面目毫无特征,乃是过目即忘的长相,可时过三月荀舞瑜竟仍还记得他。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一眼就认出了那个隐现于林间的身影,她只知道,心里的那股冲动已然克制不住。

    凌空一跃,她拦在了男子身前。

    男子蓦然驻足,看来是一惊非小,可脸上的表情却显得生硬干涩。

    “还记得我么?我们见过面的。”荀舞瑜摊开两手,示意自己并无恶意,“你放心,我没想过与你动手,在这里遇到也纯粹是巧合。”

    男子一张脸上似只有一双眼眸是活的,他一言不发瞧着荀舞瑜,眼中波动着清明的光。

    荀舞瑜注意到男子的眸光,竟莫名感到丝暖意,不自觉放缓音色道:“我只是想问问你,那日与你一同的女子呢?她没什么事吧?”

    须臾过后,男子微微摇头。

    荀舞瑜目中隐透忧悒,蹙起眉心道:“你……是她的什么人?”

    她这话尚未说完,却听后方传来昆仑门人的呼喊。“雨姑娘,掌门遣我们来寻你。”那两人的身形倏忽接近。

    “雨姑娘,这人是?”两人看到男子,不约而同直瞪双目。

    这两人在三月前也是见过男子的,但此时此刻他们早已认不得男子面容。

    荀舞瑜斜觑两人:“过路的人。”

    两人闻此便不再去看男子:“雨姑娘,请回吧,掌门在等你。”

    “好,走吧。”荀舞瑜回目望一眼男子,跟在两人身后走向来时路。

    她从容不迫地走出第一步、第二步,然而当她迈出第三步时,眸色却已骤然改变。在两人毫无防备之际,她凛冽的掌风已劈出,双掌直袭两人后脑。

    两记沉重的撞击声过后,这二人身子同时倒地,就这样立即气绝身亡。

    荀舞瑜冷目睨睨两人的尸身,回过头面不改色对男子道:“你在奇怪?奇怪我为什么要杀这两人?”

    男子无语相对,僵硬的脸上亦瞧不出是惊是惧。

    荀舞瑜看看他,清冷地垂目一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直觉你值得信任。所以我想告诉你,这两个人该死。花惜玉是个十恶不赦的卑劣小人,做小人走狗的人,当然该死!”

    再看向男子时,她的目光变得炽烈且坚毅:“像花惜玉这样的人,死千次百次都不足以偿赎他犯下的罪孽。这便是我呆在他身边的目的,我不能让他死得那么容易!可单凭我一人之力,似乎还不够。你……是否愿意帮我?”

    她问出这话,内心便像被一团火灼过。

    她当真不懂自己因何会对一个陌生人说出深藏心底的秘密,可她就是无端地觉得那人给她种极亲近的感觉,犹若得见一位一别经年的故人,可以把自己所有的心事都全无保留地诉与他听。

    那男子仍是那副干枯僵冷的表情,可在半晌后,他却出乎意料地点了点头。

    方才还炙烤着荀舞瑜心田的那团火倏一下不见了,那火焰仿佛升上了天,化作一缕带有暖意的轻烟。

    “花惜玉见过你,我怕他会将你认出来,需得想个办法才好。”她眼尾余光又扫过地上的两具尸身,“你换上他们其中一人的装束吧。”

    男子随她所示也望了望两个昆仑门人,依然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矮了身拨下一人的衣衫罩在自己身上,又将身背的斗笠戴于头顶,使斗檐遮去了大半张脸。

    荀舞瑜咬唇颌首:“跟我走,剩下的事我来应对。”

    一语言毕,她也不再赘言,径直带男子走回大路车舆旁。

    花惜玉此时已落足车下,见荀舞瑜归来即刻面露笑意,根本没注意到跟在荀舞瑜身后的已另作他人。

    荀舞瑜也勾起唇角,朝着他明媚笑道:“天气这般热,花掌门就不怕被太阳晒化了么?”

    “连美人都不怕,我又岂有怕的理由。”花惜玉牵着荀舞瑜的手入身车舆。

    挑帘入内时,荀舞瑜又回眸对现今的驱车人道:“继续向南走吧,我们要去靠海的地方。”

    马车行进稍时,花惜玉才察觉一名门人不见。

    荀舞瑜便又靠在他怀中,用软软糯糯的声音道:“是我让他先走一步,帮我传个信。”

    花惜玉挑眉:“传什么信?给谁?”

    荀舞瑜浅笑嫣然:“我的家在海上,你又那般性急,总得差个人先去知会爹爹妈妈一声不是?”

    ……

    当日入夜后,荀舞瑜独自一人从花惜玉的房间里走出来。

    她在驿站房内焚了香,一种特殊的香,能静心养神,也能致人一时沉睡。这香的制法同英雄酒的酿法一样,还是她年幼时从母亲那里偷师得来的。

    说起来,她差不多有快三年没见过母亲了。自偃月城一事后,江湖上也再鲜少有人提及江北风露苑的荀夫人,而本应与偃月城城主寇苍奇履婚的女子更是销声匿迹。

    生她养她的人,亦是厌她憎她的人,她对母亲的感情也同样极度复杂。

    待她了结了花惜玉此人,也一定会去找找母亲,看看母亲今时今日又在快活些什么。若是母亲真的快活,她就会想方设法让她不快活!

    这夜的月儿很圆,银光如绸缎飘洒。“驱车人”摘去斗笠,背影清削立于驿站门边,银月的光束笼上他周身,像是为这落寞的身影披上件皎白的华衣。

    这背影突地与荀舞瑜记忆深处的一束身影所重合。

    她一时间呆住,就要把这背影当做是那个人。

    “小云……”她不由自主地唤了声。

    那人背对着她,身影毫无所动。

    荀舞瑜笑了,暗笑自己的痴傻。

    那个人又怎会是裴云呢?

    孤独度过的每一个日夜,她对裴云的思念不曾减少一分。可她清楚裴云不可能再回来了,她这一生也都将活在对他的怀想中。

    荀舞瑜定了定神,悄声行至男子身旁,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引他走向驿站外的小径。

    “我在花惜玉的房中点了香,他一时半刻应是不会醒了,不过你我说话仍需小心。”她在小径尽头停下,杏目藏不住疲累,“我还没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目色似有游移,却没回答一字,只是默然看着她。

    “算了,既然我信你,又何必勉强你去说呢。我看你年纪长着我,就叫你声大哥吧。”荀舞瑜抬眸望望圆月,“你知道么,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他的个子没你高,年纪也没你大,就连长相也与你没一点相同,可我就是觉得你们相似。可惜,我再也没办法见到他了……”

    她寂然地叹了口气,脸色回复凝重:“再往南走就是粤地,入粤后我要去岭南。岭南近海,我就打算从那里出海。”

    男子本是岑寂地听着荀舞瑜言语,当她那“海”字出口时,他的眉目似有了些许怔动。

    “你去过海滨?”荀舞瑜看出了男子的异样,“那你是否也出过海?”

    男子点点头。

    “这样就最好了,我正好急需一个熟识大海的人。”荀舞瑜黛眉凝紧,又好似很快意识到自己过于急切,眼波流转道,“大哥,你愿帮我我万分感激。此去岭南应无大事,你只需驱车即可。但到出海时,我定需要你助我行船。我在临山镇卖酒时赚得金银何止万两,由乡民们拿去的实不足十分之一。我将剩余钱财都收藏于一处隐蔽所在,归来时你便去将那些钱财都取走吧。”

    男子听她说完,唇际轻轻颤了颤,竟如有了丝为难的笑。可这轻颤在那张僵持的脸上又显得十分违和。

    他低低摆手,无言推却了荀舞瑜的巨额酬赠。

    “没关系,其实现在说这些事也确实还太早。”荀舞瑜转了话锋,“是了,你不想问问我与花惜玉究竟有何仇怨,要费尽心机置他于死么?”

    她等待着男子的回应,却只见男子再度摇首。

    怪人,竟连这点也似极……见男子一再不语,荀舞瑜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戳中,突然不可名状地揪起。

    “夜深了,早些去休息吧。”她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不可触及的痴妄,拍拍身站起来,走在了男子前方。

    ……

    一个多月后,“驱车人”赶着车马载荀舞瑜与花惜玉驶入粤境。花惜玉只全身心沉浸在“雨儿”的甜声柔语中,对其他的人与事早已是全然不顾。

    荀舞瑜心里冷笑,表面上加倍与花惜玉极尽痴爱,暗地里则细细筹划着今后的每一步路当如何走。

    这一日暑气渐散,风中终归是有了点凉意,而再向前行几日,大概便到了岭南慕府的属地。

    荀舞瑜向“驱车人”使个眼色,暗示他暂不要跟随,随即对花惜玉道:“我想骑马,坐了这许久的车,该是时候舒活舒活筋骨了。”

    她说着便翩然起身,轻巧落在了马儿背上,娇媚觑向花惜玉,手上冷刃一晃,斩断了缚着马匹与车舆的绳索。

    花惜玉撩动衣摆,动作也是潇洒,一瞬便落于荀舞瑜身后,与她共乘一骑。

    两人同执缰绳,纵马奔逸前去。

    前面不远的岔路上恰巧驶来辆华贵的车辇,相隔甚远便能闻见阵阵香气自那方向飘来。

    浓香入鼻的那一刻,荀舞瑜的心神猛然一震。那香气当今世上唯一人独有——一个她多年不见的人。

    不日前她还想起过这人,却没想到这人竟就如此毫无征兆地出现。

    很明显,坐在她身后的花惜玉也辨识出这种极具侵略性的浓香。

    “雨儿,你可知坐在前方那车中的人是谁?”他把气呵在荀舞瑜颊畔。

    荀舞瑜愣了愣,终是淡定道:“我想我知道,却又不太敢确定。若她当真就是我想的那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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