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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钿-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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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儿的太傅大人大概中了邪,那张好看的嘴里说不出一句好听的话,合懿简直庆幸自己没有礼部尚书大人的那种喘疾,否则现在有事的怕就是她了。
  说起尚书大人,兮柔自进屋便将屋里略略找了一圈,没看到父亲,这会子正好出声给那别扭的两人打个岔子,“敢问太傅,我父亲现下如何了,他在哪里安置?”
  封鞅先让她安心,“令尊方才受了一点惊吓,稍有点不适但无大碍,现在正在敬一亭由医师诊治,王妃可往那处探看。”
  兮柔一颗悬在半空的心方才落地,朝合懿告了退,便往敬一亭去了。
  屋里剩下季方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哪能好意思杵在人家夫妻两个之间当明晃晃的太阳,当下朝封鞅一拱手,粗声道:“而今闹事者已全部在城卫司大牢,下官今晚定连夜审问,明晨之前必承一份详尽奏报于尚书台,大人若无别的吩咐,下官便先告退了。”
  封鞅颔首,又道:“年轻士子本就心性不定,今日围堵之事恐怕是受人挑唆居多,还望季大人审讯之时切勿伤了他们性命,只行刺之人无需手软,务必要他透露身后是谁人指使。”
  待季方走后,合懿气性儿也已淡成了一缕青烟,教封鞅的耳旁风吹过几个来回,就散得七七八八了,这会子才想起来先前揣着的疑惑,这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封鞅携她往外头走,不着急答话,“今儿闹这么一出,衣裳都破了,没法子再在外头抛头露面了,我也饿了,且先回去吧,回去吃饱了饭再给你说。”
  他这人就这样,从前合懿没进到他心里的时候被冷待惯了,总觉得他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似得,喝个酒都似乎在品琼浆玉液,在给那酒杯施恩慧,如今亲近起来了,才觉得他身上烟火气其实很足,说话不拿腔拿调的时候,能教她越看越觉得可心。
  两个人一道用膳,合懿怕他动筷子夹菜扯到伤口会疼,一水的殷勤就差没把饭菜送到他嘴里了,弄得封鞅实在好笑不过,“我又没有残废,你快坐下吧,不然这饭没法儿吃下去了。”
  合懿觉得他这人实在不解风情的很,狠瞪了他一眼,这才消停下来。
  用过了膳在园子里闲逛消食,阴沉了一整天之后打西边儿冒出点微弱的斜阳来,远眺过去先捂了好几层纱罩的灯笼,瞧不出半点夕阳无限好的韵味,与这头十指相扣的两个人搭起来有点儿不太应景。
  园子里种了不少花树,春风一吹,姹紫嫣红全堆满了枝头,有的花树底下会系上秋千,都是为了成全合懿一点小时候贪玩儿的心思,她找了个秋千坐着,封鞅就在后头轻缓地推,两个人伴着落英缤纷,谈起来刺杀那档子事了,总之。。。。。也不太应景。
  “还记得前几日你同我说得那个莘川吧?”封鞅问她,没等她回答,又接着说:“他那日当着大庭广众之下和母亲那般熟络,又不清不楚地说高中之后要来我府上道谢,由是此,第二日便有人传言他的状元郎是尚书大人看在我的面子上抬举的,这事原不值一提,却不想后头有人推波助澜,导致尚书大人在国学监门口被些义愤填膺的士子围堵,恰好我又出现,再来个人激两句,那些昏了头的竟连命都不顾了,有些不轨之人想趁混乱浑水摸鱼,这刀子,不划在我胳膊上,可就直冲着尚书大人的心口去了。”
  合懿听得骇然,“当街杀害朝廷命官,那可是正三品大员,那些人疯了不成?”
  封鞅忽的轻笑,手虚虚压在她肩膀上,语焉不详地叹息,“灵犀,这世上疯了的人太多了。”
  “那莘川那个人,他是不是有问题,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合懿其实有些想不通,如果莘川真的是有意这么做的话,那最受连累的不应该就是他自己么?传言飞到皇帝耳朵里,封鞅尚且有辩解的余地,那莘川呢,身负污点的状元郎,皇帝是不会要的。
  封鞅还是让她别操心,“他若是无辜的,因此事丢了官爵那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用不着谁替他可惜,一个连话都不知该说不该说的人,进了朝堂也只不过是他人粘板上的一块肉罢了,早早退出去倒或许还是福气。”
  他略顿了顿,随手摘下来一朵娇嫩的玉兰簪到合懿的鬓边,“可他若能全身而退,那我倒想看看他背后站的是什么人了。”
  风轻云淡的语气却听得合懿心惊胆战,她蓦地回过头,一把抓住他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切切道:“世卿,我听着都害怕,明明我是皇帝的姐姐,你是我夫君,是皇帝的姐夫还是皇帝的老师,怎么会有人那么不长眼非要来害你呢,是不是我这个长公主太没有威望了,都没有人拿我当回事,那回头我就多上阿玦跟前转转去,看他们谁还敢动我的人。”
  封鞅忍不住笑得滟滟然,被人护在心里的感觉多好啊,弯下腰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了下,“谁敢不拿你当回事,你光在家里坐着都能威慑到一堆牛鬼蛇神了,长公主殿下!”


第32章 一世欢
  “偏就你会揶揄我!”合懿抬手在他胸口打了下; 扭过身去让他把秋千荡高一些。
  身后一道力度刚刚好落在背心; 迎面而来的风灌进她的衣袖中; 带起薄薄的一层锦绣衣料堪堪直落到肩头; 露出一截藕白的玉臂; 在昏暗的暮光中散发着莹润的光华。
  封鞅在满园的落花中迷了眼,天大地大都只看得见眼前这一个人,她被秋千高高的抛起又落下; 沿路洒落一串欢扬的笑声,他的心便也随着她的轨迹; 霎时间波澜壮阔起来。
  他是个把感情看得很重的人,所以不容易敞开心扉接纳一个人,但一旦接纳了; 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自此天高海阔世间万物,她比什么都重要。
  身在高位者其实不应当把情看得比天大,但是没办法,或许是她太可爱了吧!
  封鞅越思索越忍不住低头想笑自己傻; 只错了下眼,忽然听见她俏生生“哎呀”一声; 他心头一紧; 忙上前一步伸臂揽着腰把她截住,一问怎么了,她回过头来,有些不好意思; “我的鞋飞出去了。。。。。。”
  合懿还是习惯性的向前翘起来一条腿证明给他看,手抓着裙摆一提,底下就露出来一只粉白的光脚丫,晃悠了两下,她开口央他,“世卿,你去帮我捡回来呗!”
  嗯,应当去捡的,但他搂着她时,倏忽有了别的想法。
  “天色不早了,要不咱们回去吧?”
  合懿不置可否,“你去把我的鞋捡回来,然后我们就回去,不然总不能让我光着脚走路吧。”
  封鞅瞧着她忽然笑了下,“鞋子没什么重要的,有我就够了,抱着还是背着,你挑。”
  合懿被他的笑晃了眼,一下子愣住,仔细想想就算是自个儿的夫君,这大庭广众之下抱着也似乎不太好,还是选背着吧!
  这头话音刚落,封鞅就着腰间的手臂一捞,就把她囫囵个儿从秋千上抱下来,选了等于没有选。
  他低头对上合懿的眼睛,话说得理直气壮,“我知道你是口是心非!”
  从前竟没发现,这人可真是个自说自话的好苗子,合懿狠剜他一眼,半会儿,还是伸手搭在了他肩膀上,又埋怨道:“你这么着万一把伤口崩开了可怎么好?”
  “这点伤算得了什么!”太傅大人觉得自己被人看柔弱了,就跟她以前说他腿脚不灵便一样,话里话外都像是在嫌他老,是在往他的男人尊严上泼冷水,这可不行。
  他顺势颠了颠胳膊,用事实证明合懿在他怀里轻得像根羽毛似得,接着大放厥词,“我身体好着呢,再来两个你也不成问题!”
  男人对着喜欢的女人有时候会像小孩,使起性子来一样的毫无道理可言!
  合懿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说过他身体不好,但他说再来两个她这话,合懿听在耳朵里,七弯八绕的传进脑子里就变了味儿。
  她一下子阴沉了脸,手掐在他脖子上,威胁意味满满,“你再说一遍,你还想要几个媳妇?”
  这就叫言多必失祸从口出了,太傅大人脸有点僵,她的手掐在脖子上并没有用力,但那一点柔软的触感怎么让他觉得有点喘不过气了,精致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说出个中规中矩的“你一个媳妇就够了”,忽然问:“你月事来了有十多天了吧?”
  谁家的姑娘月事能来十几天?无所不知的太傅大人居然问出这种愣头青的问题,合懿面上十足挂不住,却忍不住想笑,看他半会儿,忽然手攀在他脖颈上稍稍借力,凑过去没头没脑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句,“今晚可以生孩子!”
  她说完便把脸藏在他颈窝里,半点都不好意思再露出来,那天晚上心肝儿直打颤的感觉太过深刻,她也怀念,只不过后来他没再提过,姑娘家就更没法儿张口了,就如松青所说,她垂涎他的美色已久,发生点什么都属于得偿所愿,不觉得有哪里吃亏,要是什么都不发生,那和从前坐冷板凳又有什么区别?
  脖颈间合懿烧红的脸颊也染红了封鞅的耳廓,呵气如兰娇声软语一齐招呼过来,封鞅只觉得腿肚子一阵颤,脚下险些就又是一个踉跄,还好稳住了,万幸万幸,不然估摸着又要给她留下腿脚不灵便的印象了,事关男人的尊严,太傅大人看得也很重!
  傍晚的灯笼比天际的云彩更阑珊,一溜串挂在廊庑底下摇摇曳曳,莫名生出几分旖旎的气氛来。
  一气儿抱回到昭和殿,嘴硬的太傅大人胳膊上到底浸出来不小一片血迹,合懿想挖苦他,但冲着他那张好看的脸还是没说出口,让松青拿了伤药和纱布过来,说要给他换药。
  封鞅眸中一亮,歪在软枕上郑重其事地咳了声,点头说好,抬手冲屋里的松青和几个小丫头一挥,教她们出去。
  合懿觉得莫名其妙,斜眼瞧他,挖苦的意味不加遮掩,“你该不是怕一会儿疼得龇牙咧嘴落了人家的眼吧!”
  “那咱们打个赌看是谁一会儿要疼的龇牙咧嘴。”封鞅不管她,一溜烟把人都撵了出去,听着外间门一关就开始解腰带,直把合懿看得目瞪口呆,两步冲过去按住他的手,说话都有点结巴,“那个。。。。。。那个我刚才的意思是……是晚上再生孩子,现在这半黑不黑的,传出去让人笑话。”
  封鞅敲她的头,装得一本正经的训人,“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不脱衣服你怎么给我换药,隔着衣服绑一圈儿么?”
  他是个装腔作势的行家,唬人就跟吃饭一样平常,合懿忙收回了手,惺惺的干笑了两声掩盖自己无处安放的尴尬,“我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谁不知道换药要脱衣服么?”
  话说得四平八稳,那头衣料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却简直像催命符一般响在她耳边,隔了会儿停了,她抬眼去看了一来回,顿时眼睛都不知道该放哪了。
  太傅大人不光脸长得赏心悦目,身材竟也那么赏心悦目,穿着衣服的时候看着朗朗清风身板不算魁梧,却原来底下别有另一番风景,那宽肩窄腰一水儿全是恰到好处的线条。。。。。。合懿脸上腾腾烧起来,低着头根本找不着伤口在哪,手里拿着药瓶站在原地杵成了根木桩。
  封鞅坐在榻上装大爷,撑着半边胳膊在木几上好整以暇地唤她,“来吧,我准备好了。”
  来就来!合懿深吸了口气,又深深呼出一口气,靠过去开始目不斜视地拆他胳膊上的纱布,没话找话的试图转移一点注意力,问他,“上回玺儿寄名的事现在应该有结果了吧?”
  封鞅只嗯了声,歪着头直愣愣盯着她看,并不打算多答几个字。
  纱布拆开,里头寮长的一道口子看得合懿浑身起鸡皮疙瘩,她拿了手帕把血迹擦干净,又往上头撒药粉,觉得不能冷场,半会儿又问:“就是贤妃?其他人没有异议了?”
  他还是个嗯,合懿手上给他胳膊缠着新纱布,脑子里找出个让他不能只回答嗯的问题,“那。。。。。。婉昭仪的案子刑部查得怎么样了?”
  封鞅砸了咂嘴,这回没说嗯,他说:“你快点儿包,包完了咱们好生孩子。”
  合懿系绳结的手一哆嗦,扯着过紧绑得他胳膊上一阵疼,自己个儿动手稍松了松,二话不说直揽着她往床榻去,她眼睛睁成了个铜铃,“等等!不是说晚上呢嘛,你刚还说脱衣服不是为了生孩子的!”
  他看都没往窗外看,低下头去压上她红唇,轻轻地笑,话音含含糊糊,“你把眼睛闭上就是晚上了。”
  合懿这下子说不出来话了,他很轻易就能让她化在掌心,顺从地闭上了眼睛,手臂环在他的腰上,顺着结实的脊背摸了两把再捏了几下,手上满足了心好像也能满足。
  衣服走了一路掉了一路,最后双双跌进了棉花团里,他欺身上来,肌肤相亲,像在枯树堆里扔进去一簇火苗,霎时间燃得轰轰烈烈。
  合懿又感觉到那个硌人的东西,她忽然忍不住笑起来,可能是笑自己之前傻,身上好像每一块儿都变成了痒痒肉,无论他碰到哪里她都想笑。
  封鞅不能总堵着她的嘴,但他能让她笑不出来。
  他猛一沉腰,合懿这头就止了声儿,嘶嘶抽了两口气,但他也舍不得她哭,于是去亲吻她蹙起来的眉,心想轻声细语地哄着应该能让她少一点痛楚。
  这会儿她成了他手心脆弱的瓷娃娃,稍微用力一点就会碎似得。
  合懿从前就听人说过生孩子会痛,所以她不觉得他在冒犯,哪怕皱着眉头也还是用鼓励的目光看着他,伸手去揽他的脖子,却被他捉着手放在了腰背上。
  “耐不住可以挠我,但不能挠在脖子上,让人家看到要笑话的。”
  她想辩解两句说自己不是为了挠人的,但后来她在他的烈焰中羽化又涅槃,再后来又变成了海上漂泊的小船,他无意间的一个风浪都几乎淹没她,不抓住点什么实在不行,于是这变成了一场两个人欢愉的修行,他们各渡彼此。
  芙蓉帐暖,帐外的银烛悄然燃尽,无穷的夜色却掩不住帐中的灼灼旖旎。
 

第33章 鬓云拆
  开了春儿; 天亮的越来越早; 卯时正已经可以看到菱花窗上细碎的晨光了; 幽幽的浅蓝色从昏暗中透出来; 落在房间中有点幻梦似得缱绻。
  这个点儿是封鞅平日起身上朝的时辰; 他从软玉温香的绮梦中睁开眼,心满意足精神抖擞,低头去看怀里的人; 一如既往只看得见她柔软的发顶,和露在被子外面的一半肩膀。
  有些印记看得他自觉惭愧; 怕她着凉,赶紧拉起锦被把她盖得严严实实。
  得起身了,他很有些舍不得; 但是上朝不能耽误,磨磨蹭蹭地从她脖子底下抽出自己的胳膊,但估计是他动作太磨蹭了,一向无知无觉的合懿忽然皱着眉头哼唧了一声,很不满意; 凑过来把他搂得更紧了!
  封鞅倒抽一口凉气,脊背都僵得不像话; 真想一倒头就躺下啊!
  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行; 平复了好一会儿还是凑近她耳边轻轻地说:“乖,松手,为夫要去上朝了。”
  他也知道自个儿挺自欺欺人的,人家都没有醒; 说了什么人家也听不到,直接把她的手拿开不就完了,这话说得好像她缠着他不让走似得,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但合懿用实际行动给他证明了,这话挺有意义的。
  她昨晚上大概吃了大苦头,睡得不似往常那么安稳,迷迷糊糊只觉得自己怀里很舒服的抱枕要走,她不愿意,噘着嘴带有奖赏的意味对着他胡乱亲了一通,喃喃道:“亲亲你,不走了。”
  这是要了他的老命了,心已经化成了一汪春水,轻轻一拨就荡漾的不像话。
  他觉得自己走不动道儿了,抬头看了一眼顶上的花帐,反复默念了三次“只此一回,下不为例”后,两眼儿一抹黑,径直倒头躺下了。
  轻手轻脚的把胳膊又从她脖子底下穿过去,人抱在怀里,他才真正领略到“得陇望蜀”这四个字是怎么写的,抓心挠肝似得睡不着,穷途末路的时候还是要找点什么事做。
  思来想去似乎也没有想到什么别的解忧的法子……
  合懿到底还是被他弄醒了,一睁眼险些吓得一哆嗦,双手捧着他的脸到眼前,奇道:“你今日休沐么?我怎么记得不是今儿啊?”
  封鞅望着她笑,“你不让我走,我自然要留下来陪着你。”
  合懿半点都不信他的鬼话,“我什么时候不让你走了?”
  她不承认,封鞅就照着她方才的所作所为演示给她看,合懿面上火烧火燎地,忙一把捂住自己的脸,只觉得自己没颜面再见他了,“你下次要走就直接走不成么?干什么非要来问我!我睡得半死不活的,说出来的话能当真么?”
  他很无所谓,扒拉开她的手,一下一下轻轻啄在她的脸颊上,咕哝着说:“今儿已经走不了了,大好的早上别浪费。”
  外头预备着伺候洗漱的丫头小厮们直等到寻常该出发的时辰也没见太傅大人出来,十陵眼瞧着该误点儿了,他又不能进公主的卧房,急得直在原地跺脚打转也没招,只能印帕橙デ笏汕啵扒嘟憬憷图菽ソ幸簧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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