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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权后-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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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就裴瑛的立场,交好十一娘一来是间接攀附上莹阳真人,再则更与京兆柳成为生意伙伴,论是小百万这四年来在京都风声水起,有这两座后盾,等闲眼红者也不敢刁难,可十一娘直觉裴瑛舍利交好并非出自如此单纯目的。
  更不说裴瑛对韦太夫人也十分讨好,不久又“攀搭”上了柳蓁。
  柳蓁本就认得裴瑛,因而她这身份至始至终也不曾隐瞒,可尽管与柳家尤其是十一娘、柳蓁两个来往频繁,至少在太夫人与十一娘面前,裴瑛压根不提裴郑一案,俨然如将裴相当年恩庇抛之脑后一般。
  也就是最近,裴瑛才显露出在柳蓁面前试探裴姑母当年死因的迹象。
  这也让十一娘越发笃定子建兄妹必怀用意。
  刚才那番话与其说是警告,莫如说是提醒。
  我已经洞悉了你兄妹二人用意,但隐瞒不说,已经显明态度,至少,不是仇敌。
  于是裴瑛也立即投桃报李,表明感激之心。
  没有明说,俨然却成盟友。
  凭着小百万身为商贾四通八达的迅息渠道,当然不可能不知道晋王暴戾,这时既然自告奋勇出面转圜,当然胸有成竹,十一娘虽然坚信裴瑛有此能力,这时却暗自思疑,瑛姐这般表现,显然泄露出对贺烨之了解决不仅限口口相传大众认为,只不知瑛姐是无意泄露,抑或存心暗示?
  不过关于谋事及同盟,信得过人也就足够,倒没必要任何细处都要摸透识穿,就像关于那个陈宣炽的企图,贺湛察不出来,十一娘也没计较在意。
  到时机合适,若要利用成事,总有露出端倪的时候,就像裴子建兄妹,一但暗中打探姑母死因,可不就让她洞悉必然是对裴郑冤情耿耿于怀,意图当然是要辨清柳家是友是敌,有没可能进一步拉拢,对将来昭雪平反增加助力。
  陈宣炽与裴郑两族没有恩怨,当然不可能也是为了两族冤案平反,可他却不遗余力相助子建兄妹,目的虽然不明,不过至少泄露一点,子建兄妹的企划对陈宣炽而言有利用之处。
  说得更确切,也许双方的敌人都是同一个,因而尽管目的有所不同,但能够达成同盟。
  正思谋时,裴瑛却已然大功告成,笑着返回雅室:“薛六郎体弱,我担心淋了冷雨后会感染风寒,已经交待仆从先服侍更衣,六郎得知十一娘在此,稍候会来见面,江内侍听说十一娘在此,也要上来拜见,人已候在外头。”
  十一娘立即让青奴去请,也报以微笑:“才说两不相欠,哪知转头又欠了瑛姐人情。”
  裴瑛连称不敢:“这算哪门子人情,我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
  说话间江迂已经入内,虽然忙不迭向十一娘见礼,面对这位晋王跟前第一宦官,十一娘自然不会托大,人已经站立起来,避开揖礼,又连忙请人入座,一旁裴瑛十分有眼色,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江迂见十一娘不坐软榻,而是跽跪在案侧矮榻上,他自然也不敢冒昧往那两个锦墩上垂足坐下,绕去另一张矮榻跽跪下来,不待十一娘询问,张口就解释起今日这出事故。
  原来晋王大早出宫,本是为不久天长节备礼,意欲临西市胡商宝会为天子圣诞择购奇珍进献,没等到宝会开张,却被一场大雨困在余味轩里,又正巧遇着江东伯,竟就饮起酒来,江东伯本也是个纨绔,也不担心晋王年幼,行令斗酒无所拘束,狠灌了贺烨几埕,他自己也不客气,酒一喝多,言辞越发放诞,不知怎么就触怒了晋王,硬逼着江东伯冒雨而舞,才肯消心头火气。
  江迂陪笑:“在下虽知这不合适,却不敢有违大王嘱令,好在裴娘子及时告知十一娘今日因为莹阳真人求药,正在雅室中,大王一贯不将闲杂看在眼中,却对贵妃与莹阳真人十分敬重,这才肯放过江东伯,还望十一娘体谅,真人不适,这等小事就莫再烦扰真人挂心。”
  世人都知晋王无法无天,连太后都莫可奈何,唯有天子才能约束一二,十一娘姑母是天子宠妃,师长又是天子一贯敬重的莹阳真人,看在这两位份上,晋王才会卖十一娘人情。
  十分合情合理。
  十一娘自然礼谢两句,可巧这时,换了身干爽衣裳的薛陆离又上来此间,见江迂谔然,十一娘解释道:“我不识得江东伯,但一直便向薛六哥讨教音律琴艺,听说六哥与大王似有冲撞,心里着急,才请托裴娘子出面转圜,内侍放心,不过误会一桩,大王宽容,我只有恩谢,哪还会为这小事烦扰师长。”
  江迂这才彻底松了口气,告辞离开。
第161章 晋王醉酒
  自从十一娘在那场应试上清观的盛会中崭露头角,这四年间又经莹阳真人悉心栽培,虽则仍然不到十岁,然而已经名动京华一画难求,韦太夫人更加不再限制孙女自由,当然造成身边仆婢唯以十一娘令从,碧奴就不说了,便连傅媪也再不会多事约束,是以即便这时无一亲长相陪出入酒肆,又于雅室中与薛六郎单独会面,被打发门外候立的青奴碧奴两个已经习以为常,压根不存疑虑。
  没有外人在旁,十一娘自然也恢复了从前称呼。
  “陆哥何必不顾寒凉,冒雨干预这等闲事,江东伯那性子,受受教训对他也不无好处。”尽管亲自盯着陆离喝下一碗温热姜汤,气色恢复了几分,但想到刚才见面时他那煞白的脸色,十一娘仍然不免嗔怪。
  “可巧被我遇见了,也不能不管。”薛陆离轻轻一笑,宽慰道:“也别把我看得这样弱不禁风,虽然中毒,数载将养,即便恢复不了当年,底子仍在。”却留意见案上那个锦盒,联想到裴瑛的话,陆离不无关心:“真人抱疾已然数月,还不见好?我家那位先生医术虽不及凌虚天师,却比太医不差,若有需要,五妹可别客套。”
  “本是今夏受了暑气引发咳疾,缠绵了些时日,眼下虽然天冷,倒没大礙,不过阿姑不耐烦太后屡屡宴请,借病推托罢了,我找瑛姐求药,只是防不时之需,阿姑这些年沉郁积心,身子一贯不大令人放心,尤其今年秋寒来得突然,眼见凄风苦雨,难免因景伤情。”
  薛陆离听十一娘这番解释,却想起了另外一桩事:“林昔已得授职,未知十四郎可曾转告?”
  这本是一桩不关要紧的事,然而在上清观,“林”之一姓却为禁忌,十四郎不曾提起,十一娘也不曾关心,这时听陆离顺口一说,只漫不经心多问一句:“他中榜不久,又非进士及第,明经取中三年即得授职,也算顺遂,未知所授何职?”
  “为钦授弘文馆较书郎。”
  较书郎一职品级虽然不高,然则却大受文士青睐,更何况还是钦授,十一娘却微微蹙眉:“难道林昔亦有其父林霄上之才学?”
  “我与他并不熟知,林昔也不喜交游,诗赋之才如何尚未可知,但能中明经科,经义策问应当不俗,只听世父言及,林昔耿率,言颇无忌,就这一点,颇有乃父之风。”
  十一娘更加蹙眉:“只于今朝堂,恐怕是祸非福。”
  却不愿多涉朝堂之事,问起薛昭最近如何,听闻小侄子已经熟读千字文、尔雅、说文三篇,虽还在识字阶段,并未曾全面展开讲解,也不由眉开眼笑,那愉悦的神态让薛陆离也不由会心微笑起来:“因真人抱恙,最近我也不好带昭儿前往叨扰,既然真人已无大礙,莫若你抽空来我家中习琴,也能亲自考较昭儿进展。”
  “有陆哥教导,我也不用操心。”十一娘轻叹一声:“就是挂念那孩子,恨不能日日能见。”
  那可是京兆裴满族唯一骨血,承担着家族振兴延续的希望,固然十一娘并没打算让侄子牵涉进昭雪复仇,也并不情愿让昭儿小小年纪就承受重负,真正期望的是他能平安喜乐,然而也明白情势如此,侄子将来不可能做个富贵闲人,待得裴郑平反,他终究要担负起不能回避的责任。
  是以这时,十一娘仍然忍不住起立长揖:“昭儿之文教品德,全靠舅祖父诸位长辈及陆哥指教督促,我不能亲自向长辈道谢,只好礼谢陆哥。”
  陆离本是伸手相扶,待触及少女那纤纤手腕,虽然隔着衫袖,心里却难免涌起悸动,一时间眸色越发湛深,情绪波动,以致于原本要脱口而出的谦辞竟然堵在喉头,却当十一娘举眸看向时,他已经飞快掩示了险些外泄的情感,终究报以温文一笑:“五妹见外了。”然而语音略哑,隐忍之意不难洞悉。
  但在这时,窗下院中却忽然再喧吵闹,让十一娘随之分心,推窗张望下去。
  陆离垂眸,看向自己的指尖,轻轻一握,无比珍惜刚才那一下接触感觉的温暖,但心中又立即滋生了自嘲。
  又在奢望留念什么呢?
  这时雨势已经略有减弱,可十一娘看了好一阵,才看清被那穿着黑锦长袍的人拉着冒雨起舞者正是早前上来“澄清误会”的江迂,又听得这宦官一个劲地劝说:“大王,天气这样寒冷,可不能淋雨,受了凉气如何是好……”这才确定舞者就是晋王。
  “看来是真醉了,不像借酒装疯。”十一娘合上窗户。
  “你既在此,不闻不问也未免不合情理。”陆离虽没探身张望,却听见江迂的话,这时微微蹙眉。
  话音才落,又听窗外一声咋呼,隐隐传来江迂焦急的呼声。
  原来晋王被雨一淋,非但没有清醒,酒意反而上头,居然全身瘫软在雨地就势横卧。
  “我也该回上清观了,少不得顺路捎带一程,晋王若真有个好歹,岂不是天助韦海池。”十一娘颇有些无可奈何:“陆哥还是在此稍坐片刻,待雨彻底停了再回去,免得不慎受寒。”
  陆离目送十一娘绕过隔屏,这才轻轻推开窗扉,见好些个亲卫手忙脚乱已经将贺烨搬至檐廊里,江迂自己淋得像落汤鸡般,却急着与东家裴瑛交涉,这场喧哗又引得不少醉客观注,便有狂生大声嘲笑起晋王狼狈形状来,只那凶神恶煞这时显然已经醉酒不醒,亲卫们也顾不得喝斥旁人。
  正一团乱,青奴却上前,不知与江迂说道什么,内宦一揖长礼,便有亲卫将贺烨背着紧随青奴而去。
  原来今日贺烨出门没有乘车,他这时又是醉酒又是淋雨,当然不可能再骑乘回宫,江迂起初正问裴瑛此处可有暖阁可供温浴,但余味轩只是酒肆并非客栈,哪里会设暖阁,更不提浴室,连浴桶都没有,正为难之际,青奴受十一娘打发,主动上前询问可需援助。
  好在西市距离上清观总比大明宫更近,再兼十一娘非但有马车,车中还备有炭盆,才算解了江迂这行人燃眉之急。
  待底下院落恢复宁静,薛陆离才又关上窗户,他看着那张已经空空如也的软榻,眼睛里就这么渐渐被怅惘氤氲,仿佛那场秋雨,隔着窗落进眼睛里一般。
  若到头来,只有拥立晋王……
  放在膝上的手掌,终于还是缓缓握紧。
  十一娘眼看倒卧在车内软毡上人事不省的少年,那张面孔与四年前倒没有太大变化,可这身高……却几乎与个头普通的成年人无异了,这时虽然淋了雨,一张脸却是通红,显然喝得不少,甚至感觉不到半点冷意,没有下意识踡缩着身子。
  外头江迂自己淋着雨,却心急火燎到就近商铺砸下一块金锭抢劫般地买来一张毛毡,用油衣包着送入车内,可十一娘所乘这车却不够宽敞,已经有四人挤在里头,其中一个还是仰卧,占了大半位置,江迂不好再挤进来,只能请托十一娘代为照看。
  青奴轻手轻脚将那毛毡搭在贺烨身上,却因为跽坐处靠外,实在够不着为其擦拭脸上雨水,只好由坐在里头的十一娘亲自动手。
  然而她手里那张锦帕刚刚挨着晋王脸庞,却被一把握紧手腕。
  力道之大,竟让十一娘忍不住痛呼出声。
  晋王却根本不曾清醒。
  眼见十一娘脸都白了,青奴吓得目瞪口呆,还是碧奴率先反应过来,她也顾不得太多,直扑上前掰扯晋王的指掌,起初还留着几分力道,见无济于事后,咬牙用指尖狠狠掐了几下,这才将十一娘解救出来。
  “别再碰触他。”十一娘看着自己险些没被捏断的手腕上那道紫痕,连忙阻止接过锦帕正欲为贺烨拭面的青奴。
  便连她自己都往车壁挪了一挪,背脊差不多贴在上面。
  碧奴察看十一娘的手腕后,瞪着毫无知觉的晋王直咬牙:“都说晋王暴戾,果然一点不错,小娘子出于好心,他竟下此狠手。”
  十一娘拉了一把碧奴,示意她小声些:“跟个醉酒之人,不需计较。”
  然而她看向贺烨,却若有所思。
  这应是下意识的戒备防范,许是女子难免衣上薰香,这才引起贺烨抗拒,小小少年,无时无刻不生活在艰险阴诡中,怕是连睡梦也不敢太沉,想来也的确不易。
  一直到了上清观,十一娘率先下车,也不理会江迂等怎么将贺烨搬出来,只交待迎上前来的沉钩带他们往浴室,又准备好暖阁炭盆厚衾干衣等物,自己当然没再围上前去嘘寒问暖,只留了青奴碧奴两个在暖阁外照应,江迂但有需要,尽力满足即可。
  又问得莹阳真人午睡早就醒来,这才去见,将余味轩里一场事故交待清楚,提也没提手腕被贺烨扼伤之事。
  莹阳听说贺烨醉酒,便要亲自去察看,被十一娘劝住:“学生已经自作主张代先生道过失礼,先生还在养病,若过了病气反而不妥,学生交待了婢女照应周全,再者据学生看来,大王虽酒醉不醒,却并无大礙,及时汤浴更衣,应不至于受寒。”
  莹阳这才罢了,却仍是交待:“快遣仆从请十四郎回来,顺便请个太医,总得经诊脉,才算稳妥。”十一娘刚刚称诺,还不及去安排,又被莹阳唤住:“若请太医,怕是会惊动圣人,本是一桩小事,没必要兴师动众,还是往郡王府请良医正走这一趟,无礙便罢,若真受了寒凉再说。”
  只莹阳想得虽然周道,然而贺烨这场酒却醉得狠了,虽未着凉,人却昏睡到傍晚都不曾清醒,最终江迂仍旧难免遣人回宫通禀,免得天子见贺烨彻夜不归,以为在外头出了什么意外,兴师动众折腾得满城不安。
  于是乎,江东伯这回倒了大霉,天子震怒,责他不该鼓动晋王饮酒,将人连夜喊去紫宸殿训斥不说,江东伯好不容易得手的职官也被免夺。
  若非太后劝解,天子甚至有一怒之下将其夺爵之心。
  于是这晚上,上清观也彻夜不宁,太医署十好几医官一拥而至不说,连太常寺卿都被惊动,亲自来上清观坐镇。
  不知就里的人还以为莹阳真人病情加剧呢,次日竟然争相遣人探望,就连韦太夫人听说后也忐忑不安,第二日亲自拜访。
  这下子,莹阳真人只好“痊愈”。
第162章 祸从天降,存活艰难
  贺烨重新恢复知觉那一刻,首先清晰感觉的是洞穿耳膜的淅沥声,紧随着是隐约的人语,仿佛两个上了年纪的人,在低低讨论今冬第一场雪也许不用等到寒衣节后,他还没睁开眼,意识就先紧紧一绷——七岁那年就开始学习吐纳调息,随着功力渐增,听觉已经练就异常灵敏,因而这时不需睁眼,也知交谈的人并不在近前,应是在屋子外头。
  第一次醉酒难免造成记忆断篇,晋王还以为自己这是在紫宸殿内寝宫里头,居然有陌生人隔着墙谈论气候,与常不同的诡异情形不由让他浑身布满戒备。
  然后才感觉到闷热透骨,周身汗黏黏的不得清爽。
  见鬼!江迂在搞什么明堂,明知自己惧热,难不成在这季节就通了火墙不成?
  这才睁眼,瞧见的是天青色帐顶,并非自己惯用的鸦青锦,还有身上捂着厚厚几层锦被,嘴巴里也热辣辣的,连带着胃里也烧得难受。
  一侧脸,才瞧见内侍江迂跽跪床前,头却一点一点,居然是在瞌睡。
  晋王自然也紧跟察觉这间屋子并非他的寝宫,陈设相当陌生。
  眸子里的愠怒才缓缓消散,因为他立即想起自己被江东伯灌醉的糟心事。
  他倒懒得去猜度这是哪里,戒备也逐渐放松。
  有天子阿兄庇护,紫宸殿可算大明宫中最安全的地方,然而那隐在的危险却无时无刻不刺激着贺烨的神经,久而久之,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暴戾张狂的言行是伪装抑或天生俱存,然而清楚的是,他更加愿意沉默,实不耐烦动辄喝骂挑衅,但只不过就连这阴沉脾性也得小心收敛,免得被太后看穿深不可测,将他视为威胁。
  张狂蛮横者,总比满腹心机更好对付。
  这时身边没有其余耳目,贺烨才能略微放松,不用假作骄横无理,一脚踹醒江迂。
  宿醉后的疲乏感让他这时更加懒惰,不愿意动弹也不愿意说话,当然也没有兴趣伪装。
  只不过身上压着的锦被实在让贺烨不适,统统掀开后,终于觉得恢复了几分轻快舒畅。
  他压根没有闲情观察这间暖阁的陈设,只瞄了一眼绷在窗上的桑纸隐隐透出沉晦天光,误以为这时还是傍晚,十分乐意耽搁一晚不用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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