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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权后-第6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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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以为,尔国国君遣使来访,是因已经深知毁损邦交之罪,我国一贯礼遇邦交,亦深知和平为贵,并非没有肚量化除干戈,只要贵国示以挚诚,大无必要兵戎相见,没想到,竟让尔国解为懦弱,一再相欺。”
“皇后殿下!尔国扣我使臣,竟还血口相喷,反诋我国先犯过错,殿下自称大周乃礼仪之邦,那么敢问,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尔国却将我国使臣扣押死狱,这算什么礼仪?!”粟田健勇竟然拍案而起。
“尔国使臣粟田马养,先使细作散发疫毒,造成我**民死伤,随后又再怂勇突厥屠杀我国国民,种种罪恶,大违使臣之礼。”出言反驳的是尹绅,这时当然不再惺忪睡眼,言辞十分犀利:“粟田马养罪当处死,且尔国国君亦当向我国认罪赔礼,否则,大周必以东瀛为敌!”
“皇后殿下难道已经执意与我国罢交!”粟田马养的神色十分难看:“某自入周境,听闻不少议论,都道韦太后竟被殿下废除尊位,尚且狐疑,以为大周从来以孝治国,堂堂礼仪之邦,怎会行为悖逆之事?!如今亲自领教殿下及其党臣之狂妄,方知传言果然不虚,若韦太后仍然执政,怎会如此蛮横浅薄。”
这下连陶葆仪都忍无可忍:“粟田主使不敬我国皇后,妄言我国国政,才是蛮横无礼!”
“诸位臣公,对于东瀛此等狂悖之徒,已无必要任何理论,本宫也已经明白了东瀛国君决意,既是如此,我国便宣告不再与东瀛协商,粟田马养等等罪徒,立即当众处斩,今后无论东瀛使团还是货商,一律不许登岸,否则,当作敌寇剿灭!”十一娘已经起身:“至于粟田主使一行,本宫限令五日之内立即离京,我许你们这回,毫发无损回国,这便是我大周,礼仪之邦,对尔国最后一次礼遇。”
说完扬长而去,就算听闻那青木字雅连声恳求“殿下留步”,也有若罔闻。
紧跟着召开的会议,冯继峥十分焦急:“殿下,恕臣直禀,殿下今日也太过急躁,而今这情形,怎能激怒东瀛使者,轻率宣战?”
陶葆仪怒道:“那么据冯侍郎看来,难道就该答应东瀛狂徒那多无理条件?这让我大周,声威何存?”
“如今当以兴盛治世为重,当以社稷民生为重……”
“兴盛治世,难道就要对弹丸小国退让臣服,社稷民生!”陶葆仪胸口急剧起伏:“若非那粟田马养煽动,阿史那奇桑或许不会放纵兵勇屠杀我国臣民,东瀛害我国民,我国不予重惩,反而还要赔偿退让,若放归粟田马养等人,如何向天下臣子交待,这才是不顾社稷民生!”
“可倘若再与东瀛交战……”
“不会交战。”十一娘这才打断争执:“冯侍郎难道没有觉察,东瀛使团内部存在分歧,青木副使显然并不赞同粟田主使之刚愎态度,粟田是权臣,青木却是宠臣,冯侍郎以为是权臣更能代表东瀛君主意志,还是宠臣更能代表?本宫敢断定,白江口之战,虽为东瀛告捷,但他们并无实力犯我大周,东瀛国君之意,也决非逼迫大周退让。”
冯继峥还想反驳,无奈的是,他竟发觉不少党从对于这件事务,竟然也保持缄默,显然更加赞同皇后的主张。
他也只能弊屈不语。
十一娘事后对王淮准、宇文盛以及薛谦等重臣言及看法:“对于冯继峥,圣上与我,起初并无彻底弃用之意,总是考虑,毕竟官场积弊,并非一日之寒,故而愿意给予机会改正,只如今看来,冯继峥的确并非社稷之臣。”
她也无意斩尽杀绝,但已经表明意念,冯继峥是不可能长久留任中枢了,他的仕途,已经算是到头。
私心可以有,但必须具备才干,而十一娘已经看清冯继峥无才无德,所以不容他继续尸位素餐。
王淮准等等,与皇后看法一致。
新的时代来临,必定革除旧的腐朽,政事堂以及三省要职,需要让真正的能臣担当,没有人质疑皇后冷落冯继峥,是出于权位之争,也没有人再质疑皇后意图弄权,打压异己。
而更让群臣心服口服的是,五日限期未到,粟田健勇已经服软,先是“称病”,将议商大权交给了副使青木字雅,而青木态度十分谦恭,一再表示,日本天皇确怀与大周修好的诚意,希望能够继续维持邦交,而关于粟田马养等人的“自作主张”种种罪行,天皇也愿意正式致歉赔罪,并答应大周开出补偿条件。
第1403章 时机到
周武宗时的白江口大胜,对于东瀛的创损巨大,让其战舰尽毁,水军覆没,甚至连陆军也伤亡惨重,这场大败,导致东瀛国力衰弱,不得不向大周求和,学习大周盛世各项典章,恢复国力军力。
距今已逾百年,但东瀛明白,他们仍然没有力量侵伐华夏,除非坐享渔翁之利。
可突厥的战败,已经让东瀛退却。
之所以再夺白江口,那是因为东瀛国君想要重新打通这条安全航线,最终目的,实际是为了便利两国通商,如果激怒大周,彻底断绝邦交,那么东瀛集全国之力兴起的这场战役,可谓毫无价值。
然而粟田健勇却没有这样的远见,这个权臣,看重的是家族权望,在他眼中,成功营救侄子粟田马养回国才是重中之重,东瀛国君心存担忧,所以才安排青木字雅监督。
毕竟白江口一役,粟田家族是最大的功臣,天皇不可能反对粟田健勇请命出使,但如果粟田健勇不遵天皇诏令,损毁君国利益,那么天皇就有了借口惩治粟田家族,挫损其威望。
青木虽为副使,手中却有天皇密旨,所以当大周皇后公然宣布决裂之后,他只能出示密旨,威胁粟田健勇交权。
但粟田健勇可会甘心?
当然不会!
莫说无法营救本家侄子,必定致使粟田一族颜面尽扫,且被夺谈判大权,灰头土脸归国,更会导致威望大损!所有的功劳,全都归于青木氏,粟田健勇这回出使,白白抵耗了白江口一役的功勋。
但粟田健勇也有无奈之处,因为他的亲卫,并不能跟随使团入京,而众多属官,绝无可能违背天皇的密旨。
他只能冲着幕僚发脾气:“自作主张?源之分明是听令行事,却被大周斩于刑场,受尽周民谩骂毁辱,源之乃我粟田氏子弟,乃我日本栋梁之臣,天皇怎能如此损毁帝国声威!”
纵然有青木字雅等人的示弱,皇后收回了五日限令,答应可再协商,不过却并没有收回处死粟田马养的诏令,仍然将其押赴刑场,当众处斩,这引发了万人围观,长安城的百姓,甚至一拥而上,将粟田马养的尸身千刀万剐,连收葬都省了。
且已经取消宵禁的长安城,一连数夜张灯结彩,过得比上元节更加热闹喜庆。
虽说,青木字雅代表东瀛国君,承认的是“失察”之罪,并没承认他们自称的天皇才是主谋,但答应了赔偿,答应岁岁纳贡,大周朝廷宣告,将东瀛的贡金,全部赔付长安失陷后,被突厥屠杀的遇难者家属。
且东瀛今后商船,纳税比大食等国更重,这相当于委婉承认东瀛理亏。
而且十一娘还要求东瀛,撤兵白江口,不过希望新罗能够允许东瀛商船经此航线入周,但可以向东瀛征税。
对于最后一条,青木字雅无权答应,十一娘允许他回国禀报东瀛国君,但一日不签协定,大周一日不许东瀛商船靠岸登陆。
粟田健勇大骂周国皇后狂妄,青木氏无能,但也别无他法。
而韦海池对于这件大事当然有所耳闻,连连冷哼:“柳氏还真敢大言不惭,既要获利,就该宽敕粟田马养,现在人也杀了,居然还异想天开逼迫东瀛撤兵白江口,她以为她谁?”
如果皇后得逞,那么不废一兵一卒,就能维持东瀛、新罗两国邦交,而且还使大周的国威远扬四海,这天底下还有如此便宜之事?韦海池深深以为皇后只是在妄想而已。
就连贺湛也表示怀疑:“最后一条,东瀛应不会答允。”
不过十一娘非常坚持:“东瀛人野心,决不亚于突厥,且如果发展航贸,我国必须强健水军,新罗与大周接壤,倘若坐视不顾其被东瀛攻伐,势必会成隐患,如果此时对东瀛不行压制,将来只怕养虎成患。”
现在大周虽不宜与东瀛开战,但如果东瀛不愿臣服,那么可以实施经贸封锁,限制东瀛的强大,而且虽然大周不愿损耗兵力干预别国争乱,但维持与邻国的邦交却大有必要,十一娘这一决策,其实也可理解为缓兵之计,要若东瀛足够实力侵吞新罗,那么逼不得已,大周也只能应战。
相比此时的东瀛与新罗,大周毕竟还算强盛,需要的只是组建强化水军,进一步精进战舰的打造,十一娘认为,就算抱持和平的态度,但军事力量不能减弱,可以不战,但不能缺乏战斗的实力。
威服四海,仅靠教化是不够的,拳头也一定要强硬,武宗朝的盛世,基础可不仅仅是税法的合理,政治的清明,坚不可摧的水军以及骑兵,智勇双全的将士,才是大周帝国最有力的保障,否则便只能是一块肥肉,迟早引起各国觑觎。
懦弱更加不可取,因为和平,从来不是依靠妥协与退让换得。
这道理如此浅显,但曾经执掌政权的韦海池却不明白,她的眼里只看到了英宗等代帝王的贪图享乐,坚信帝国仍是强大的,如武宗、明宗时期能够威服四海,她的拳头只用在内斗,大明宫里,一方朝堂,后来连大明宫与长安城都拱手让人,却还坚信靠着长江天险,她能偏安于金陵。
对于逐渐崛起的异族,对于日更败坏的内政,她选择闭上眼睛,她深深为自己的功绩感动,自认已经远远超越文皇后,而且一直到了此时,她仍然没有接受一败涂地的结局,仍旧自欺欺人,仿佛那条穷途末路,闭着眼睛走下去,就真能赢得柳暗花明。
她想如果东瀛拒绝和谈,坚持开战就好了,东瀛强大的水军会给予柳氏狠狠的教训,如果战火再起,就连贺烨都会声威大损,天下臣民都会怀念她执政时期的平静,他们会质疑当今帝后的谬错,会振臂呼吁,仍然由她临朝听制,一切都会回到正轨,贺烨能够依靠人心所向位及九五,她也一定能够靠着积威与民望东山复起。
但韦海池没有留意,这一执念甚至荒唐到了连谢莹、任氏都嗤之以鼻的地步。
她至始至终都看不起的两个浅薄女流,此时对韦海池的异想天开同样抱持着鄙夷与讥笑。
韦氏疯了,绝望的处境已经彻底摧毁了这个风烛残年的妇人——这就是谢莹与任瑶光不约而同的笃断。
只是相比任瑶光的麻木与茫然,谢莹多了那心中一动。
她意识到她等待的时机已经来到,但稍纵即逝。
故而她开始附和韦海池:“太后所言及是,只要东瀛向大周宣战,贺烨与柳氏便会遭到质疑,届时太后再出来收拾残局,让百姓免于战火,岂不赢获人心所向?但太后可不能仅仅期望东瀛国主,必须创造时机。”
她的计划是串通粟田健勇,刺杀新罗储君。
“柳氏拒绝了兵援新罗收回白江口,并与东瀛有修好之意,倘若新罗王储在大周遇害,新罗王必定便会相信这是柳氏私下与东瀛达成协议,新罗王怎能忍气吞声?必定会与大周开战,东瀛岂不就能趁此时机,攻伐新罗?粟田氏乃东瀛权臣,再立功勋,威势必定大涨,届时便会暗助太后再夺政权!”
如此自以为是的提议,却正中韦海池下怀。
“只新罗王储在长安城内,受禁军护卫,仅靠伊力等突厥勇士,难以成功谋刺,唯有当新罗王储离开长安,防范松泄时才好下手,为保计划顺利,需得与东瀛使团达成同盟,由东瀛使团掩护,伊力等人才能确保离开长安城,伏杀新罗王储。”
韦海池已经没有可用人手,只能借助谢莹手中的突厥死士,但有若丧家之犬的谢莹是不可能说服粟田健勇与之联盟的,这需要韦海池的亲笔手书,联络粟田,游说结盟。
于是谢莹手中,终于握得了实证。
而粟田健勇原本就心存不甘,当得韦海池这废太后“召唤”,也愿意孤注一掷,废尽心思摆脱耳目,面见韦海池,将那十余突厥死士,安插于东瀛使团,等到新罗使团告辞离京时,他们也终于启程返国。
韦海池一系列行动,自然没能瞒住十一娘,且粟田健勇也不可能当真摆脱耳目,这个计划注定会失败。
不过捉贼捉赃,十一娘没有打草惊蛇,任由那些乔装的死士顺利出城,只是暗中布下天罗地网。
却没想到,伊力等人还未及行动,谢莹已经釜底抽薪。
韦海池对谢莹也并非完全没有防备,当伊力等人混入东瀛使团出城之时,她便将谢莹锁在一间敝室之内,日常只让任氏送入饮食,而手无缚鸡之力完全落单的谢莹,也不可能独自“突围”,但她早便观察见任氏对韦海池的绝望,以及对于将来的茫然与惊恐,她大有把握再一次说服这个曾经野心勃勃,对她言听计从的“盟友”。
“阿瑶,不要再寄望韦氏了。”谢莹拉住任氏的手,满面挚诚,却也严肃:“她已到了穷途末路,且我敢担保,自从我来投靠,皇后必定已经知悉,之所以按兵不动,就是想要将韦氏置于死地!”
任氏手狠狠一抖,食盒都险些跌翻地面。
被谢莹稳稳接住,拿过来,放在一旁:“我为韦氏出谋划策,实际是想替自己赢获一条生路,柳皇后是个明白人,知道我们两个对她不成祸患,应当不至于斩尽杀绝,只要你配合我行事,尚且还有一线生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这回不与韦氏一同陪葬,将来仍有荣华富贵可期。”
任瑶光糊涂的脑子,厘清的只有条条死路,她压根不知应当如何才能摆脱绝境,这时也唯有对谢莹言听计从。
于是这间敝室,此日没有上锁。
而韦海池现居这处宅院,突然却烧起冲天火光。
第1404章 清醒
十一娘不难猜到韦海池及谢莹利用粟田健勇掩护是为伏杀新罗王储,但却万万不料就连韦海池也是被谢莹利用,听闻其宅居失火的消息后不由怔了一怔,没急着问话,倒是让江怀将得禀之事细细复述。
“火光一起,先就惊动了暗卫,立时便调集坊中巡卫救火,四邻也蜂拥而至。”
韦海池居住这处宅院,虽非位于要闹市坊,但仍属东内城区,既有官居又有民舍,青天白日忽起大火,自然会惊动四邻,未免被火势波及,邻人都会自发前往救火,并不会因为那处住着惹人厌恶的废太后便坐壁上观。
“走水只是一间敝室,四围并无廊房相联,且今日也无急风,火势倒甚快得到了控制,废太后被两个仆妇掺扶着,及时便避了出来,并未受伤,只眼看着巡卫赶到,废太后竟怒斥是……是皇后欲行暗害……当时已经引来不少人围观,正交头接耳,便见谢氏与任氏也跑了出来,谢氏面对众人,承认是她纵火,因被废太后及突厥死士拘禁,不得自由……谢氏还说,她是听闻废太后商量突厥死士,暗通粟田健勇,欲伏杀新罗王储,离间大周与新罗邦交,心知战事一起又将造成生灵途炭,无奈之余才行此纵火之计脱身告密,且说服任氏,盗得废太后写予粟田健勇书信为证。”
十一娘这才意识到:“谢氏投靠废太后,居然是自保之计。”
江怀笑道:“她这回可算立了功,围观百姓听了这话,纷纷指责废太后居心叵测,把将士及百姓性命当为草芥,若不是现场还有巡卫维持秩序,哄闹起来,说不定已将废太后撕得四分五裂了。”
“如此,亦无必要再待突厥遗孽行动了,将他们统统逮拿,另有东瀛使团,也一并请回长安,粟田健勇一再挑衅,欲挑战乱,东瀛国君若不给予我国交待,那么议和亦再无必要,今后我大周,不但会与东瀛断绝邦交,且亦会将粟田健勇处以斩决。”十一娘悍然道:“只需放返青木字雅便是,让他将我国决意,通报东瀛国君。”
这是直接嘱令,并不需要再与任何朝臣协商。
而且现今的中枢重臣,除冯继峥之外,亦都赞同虽不兴兵,但必须给予东瀛警告制裁的国策。
不过十一娘可并不认为谢莹的“功劳”足够免死,她稍有沉吟,又道:“此案交由大理寺、刑部、御史台三司会审,不过谢氏还关系到弑君要案,我必须亲自审问,传诏王公、薛公,陶侍郎、冯侍郎听审,以及右史、起居郎等在侧记录。”
原本打算先处理清明这一件事,岂料又有柔洁急匆匆入内,称禁苑传报,那纪驻铤已然清醒,圣上闻知,已经先一步赶去盘问。
十一娘再经沉吟,决定暂晾谢莹一日,先去听听那纪驻铤如何说。
从步辇倒换车舆,抵达纪驻铤疗伤之处,已经过去半个时辰,十一娘并没有见着萧小九,不知那人是否想到她会来此,先一步避开了。只见门外站着以江迂为首的几个宦官,分明贺烨已经先一步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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