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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权后-第5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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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虽为京都,城墙坚巨,可占地辽阔,城门足有九座之多,军勇不足,各座城门难以守望相助,实在是深陷城大难守的窘境,就更不提军心涣散,人心惶惶,韦太后弃京东逃,哪里还会兵援长安,她之所图,必定以先在金陵站稳脚跟为重。
崔、薛二公坚信能够固守,那是明知晋王及燕公国部将会支援,可这一件事,贺湛却不能向柴取道破。
“守军虽仅三万,但长安城中尚有百万民众,面临生死存亡之际,有官府及贵族世家先为表率,誓死护卫京都,百姓匹夫必定也不会退缩。”
正如突厥号称百万大军,贺湛口中的百万民众当然也有水份,城中百姓至多只有四十万,加上各大贵族家中汉勇,堪堪凑齐五十万,这其中还包括了老迈妇孺。
柴取作为京兆尹,当然不信百万民众的乐观估计,冷笑道:“就算众志城诚,百姓身无盔甲,手无兵器,难道还能赤手空拳冲锋隐阵,抵御蛮狄大军兵临城下?”
“出击虽说不能,但仅仅只是固守,未必就没有希望。”贺湛这才将八大家族的部署上呈柴取:“长安城中虽无足够盾甲兵器,但口粮暂时之内,却还不至于短缺,各大贵族愿意大开私库,振济民勇,柴府君理当出面,组织闲勇镇守各大城门,只要战事陷入僵局,将蛮狄大军抵御城外,三月,只需三月,或许便有救兵来援,届时敌军士气得挫,获胜仍然可期,只要将敌军重新驱逐关外,长安危难得解,未必不能劝谏太后回京,届时,柴府君岂不立下大功,位及人臣指日可待。”
贺湛不得不为柴取描绘一幅大有希望的宏图,因为时至今日,从情感而言,他当然不希望长安失守,他当然希望会有奇迹发生,长安城能够支撑到贺烨率兵来援,大破突厥联军,长安不至于沦陷,万千百姓家业得保,臣民性命无忧,贺周社稷能够起死回生,并不需要再付出惨痛的代价。
这就是他必须要留在长安的原因,因为在崔公、薛公的心目中,他此时便是晋王系的表率,他绝对不能贪生怕死舍弃长安如丧家之犬,无论局势恶化到什么地步!
“府君,贺湛区区之力虽不足为道,然而长安还有百万民众,还有八大世望支持府君背水一战,府君一定要振作,固守长安虽说险难,却也是府君莫大机遇,胜则功成名就,誉传千古,危机危机,正是危难与机遇并存方为危机一说,府君,无论为国为己,必须固守长安,还望府君千万三思,慎重抉择!”
第1117章 惧内其实不是好品格
贺烨的鼓励,到底还是对柴取起到了一定的鼓舞作用。
至少这个决定长安存亡的京兆尹没有再醉生梦死,只知举着酒盏咒骂政敌徐修能不得好死,他开始积极参与八大世望的部署,鼓励百姓振奋军心,他开始走上城墙巡防岗哨,开始召集守军统帅商议如何固守城防,柴取甚至在贺湛的建议下,启用了前京兆尹宇文盛。
宇文盛虽被贬黜,但仍然被韦太后留任朝中,只成了闲散之职,所以在迁都的朝议上,他根本没有资格出席,当然也没有挂冠请辞的机会,而韦太后有若丧家之犬只顾逃命时,显然也忘记了这个急公会的遗患。
眼下重要的已经不是大势已休的匪寇了,自从与突厥开战,韦太后甚至连晋王夫妇都抛之脑后,更不说宇文盛,所以宇文盛不在随迁金陵之列,他留在了长安城中。
不过这时,宇文盛曾经的下属已经被调遣他职,有的去了地方,有的干脆黜免,他除了出谋划策之外,对贺湛并无多大帮助,柴取之所以启用他,也是因为宇文盛在职期间公正执法不畏权贵,甚得长安百姓爱戴,经宇文盛出面呼吁,更有利于众志城诚。
而突厥人也并没有给予柴取充足的部署机会,韦太后撤逃半月之后,联军开始攻城,正南明德、安化、启夏;东向金光、延平;西向春明、延兴;七座城门同时遭受攻击。
当时柴取正在明德门巡防,险些被流矢击中,吓得屁滚尿流可谓落荒而逃。
他是文官,而且还出身贫寒,靠着才华天赋才争取得名师指教,没有因为家境困窘失学,在客观条件的限制下,当然不会如贵族子弟般文武双修,可谓手无缚鸡之力,又从没见识过真刀实箭的战争场面,被迎面一箭吓得斗志尽挫其实也是情理之中,谁让急于奔命的韦太后根本没有时间考虑柴取是否适合守卫长安呢?
事实上韦太后压根就没想过长安能够固守,她是当真下定决心要抛弃这座都城了,之所以还需要留下一个京兆尹,也是因为太极、大明两座宫殿,不知有多少珍宝财物,难以在短期之内搬运金陵,必须留下个心腹主持善后事宜,尽可能的从突厥人手中“保夺”财富。
至于柴取是否善战,根本便不在韦太后的考虑范围。
柴取虽被吓破了胆,但城墙之上还有贺湛,有宇文盛,有柳均宜,有崔、萧、王、薛、李、袁六家世望子弟,甚至连韦太夫人的几个侄子侄孙,也凛然不惧城下的蛮狄士勇,他们未着盔甲,却身先表率,他们虽然白袍染血,然而当突厥撤军之前,却没有一人退缩。
长安城有惊无险地渡过了首回考验。
柴取却一病不起。
他再也不想督战城头了,他甚至害怕听到厮杀之声,他躲在京兆府衙里瑟瑟发抖,那支迎面而来的箭矢让他恶梦连连,他吃不下饭,也睡不着觉,此时此刻无比后悔与徐修能作对,他甚至懊恼自己为何要对仕进产生欲望,他想如果考取进士之后便心满意足,如今他或许能在某地贵族府中以僚客为生,再不济也能谋个西席先生之职,这样便不会生死攸关,这样尚能安心享用丰衣足食,就算贺周亡国,读书人总能混得温饱,大可不必如现今一般担惊受怕。
于是柴取再度闭门拒客,仿佛龟缩在府衙里,就能天下太平。
这下连刘氏也忍无可忍,气势汹汹杀将入内,一把掀开柴取盖在头上的锦被,双眉倒立,两眼冒火:“都什么时候了,突厥人就快破城而入,你竟然还是如此窝囊?真想等死不成?”
“你这悍妇……”堂堂京兆尹,在河东狮面前,只敢声如蚊吟般嗫嚅。
刘氏压根没听清丈夫这句指责,有条不紊地交待婢女为柴取梳发更衣,她自己端端正正坐在软榻上,见柴取不敢挣扎,任由婢女摆布,她才略略平息了怒火:“长安城必定是守不住了,你也该是时候想想后路,别人你不见,粟田君这时登门拜访,指明要见你,你怎能也称病拒绝?”
“粟田君分明是娘子之娇客,我见与不见有何要紧?”柴取刚说一句,只见刘氏再度立起了眉目,连忙陪笑:“我并不是责怪娘子,只的确身感不适,大小事务,娘子与粟田君商议也便是了。”
刘氏连连冷笑:“大小事务我若皆能作主,也不需烦动你了,如今你是京兆尹,我可支使不动你那些部卒,否则,又何必让你去见粟田君。”
说完极不耐烦喝斥婢女:“穿戴整齐也就是了,这时什么局势?犯得着如此讲究?横竖就是给他穿上龙袍,也是晦气窝囊模样!”
原来刘氏虽然对贺湛贼心不死,奈何一直不能得手,她当年愿意嫁给柴取无非是图自由自在,对待柴取这个丈夫当然说不上任何情意,心上人一时不搭理她,她也不甘就此“荒废”着,顶着已婚妇女的身份大可不必拘泥闺阁礼袆,老早便与纨绔子弟们勾搭成奸,“娇客”之一,便是遣周使粟田马养,这也是刘氏愿意留在长安不去避难的原因——粟田马养早就对她承诺,就算长安城破大周灭国,也少不得她的荣华富贵、逍遥自在。
而粟田马养这时来见,并非为了与刘氏风流快活,目的是在劝降柴取。
当着粟田马养面前,刘氏可没面对贺湛时“循规蹈矩”,领着柴取就坐,她甚至坦然与粟田执手相望,巧笑嫣然:“咱们京兆尹,唯一长处,便是对我言听计从,粟田君有什么交待,直言便是,需不着那么委婉。”
柴取盯着自己的膝盖闷不吭声,粟田马养虽对这个男人鄙夷不堪,然而这时多少会有所收敛,从刘氏那儿抽回了自己的手,先行揖礼,格外温和:“柴府君,事到如今,可千万不要再指望周廷了,在下此来,是为柴府君指点一条明路,倘若柴府君愿意投效奇桑可汉,在下愿意牵针引线,柴府君将来,还有望高官厚禄。”
头顶染绿的滋味当然非七尺男儿能忍,柴取慑于妻室之威,也只好暗中对粟田马养咬牙切齿,然而此时此刻,当他听闻这番话后,两眼一亮,简直就是喜出望外:“粟田君此话当真?”
第1118章 献城
南外郭被临时征用的一处民宅,一方芦席上,贺湛正与宇文盛面对面的跽坐着。
“实未预见,转眼之间,某与澄台便不需再在意内察卫诸多走狗耳目了。”宇文盛颇感唏嘘。
忽有一女子呈上托盘,也只不过是借了灶火煮成两大碗汤饼,贺湛这时虽经一上昼的巡防宿卫饥饿疲乏,却仍是被送来饮食的女子吸引了注意。
女子看上去仍如双十年华,无论清润的肌肤还是妩丽的眉眼都不似承载岁月沧桑,此刻情势所致,她当然也不可能穿着华丽,半旧一件窄袖袄,腰身并无半点佩饰,不言不笑,沉静异常,可敏锐的察觉却泄露了她坎坷险难的经历,她感应了贺湛的度量,毫不客气的迎视,目光向着娇阳,眼底却不见丝毫暖意。
“是姬人璇玑。”宇文盛为贺湛引见。
贺湛恍然大悟般持揖礼见:“在下失礼,因见娘子,恍如故人。”
“眼下也不需再隐瞒澄台,璇玑本姓裴,正乃裴太傅行六之女。”宇文盛道破璇玑身分。
“原来是裴六姐。”贺湛更是起身长揖。
璇玑微微避开:“不敢当贺郎君大礼,世上早无裴六娘。”便转身而去,只当步入厨内,却忍不住透过直棂窗观望,微微透出一些对前尘过往的感慨。
裴六娘是不曾见过贺湛的,不过是听她的八妹妹偶尔提起过上清观有个贺十四郎,相貌比女子还要漂亮,可惜年纪小小,就要游历四方,不能亲近结交,又说五姐对十四郎格外怜惜,常常记挂这位异姓手足孤身在外是否衣食周全,她当时听了,并没有记在心里,嫡女们的人脉从不是她这庶女能够企及,怎能想到,半生过去,她到底还是见着了这位“故人”。
“五姐,贺十四郎到底还记着你,我辛苦半生,二十载筹谋,终究无能为亲长家人报仇血恨,但贺十四郎或许能做到吧,你在天有灵,一定要庇佑他,也要庇佑宇文郎君。”
忽觉面上似有泪垂的湿冷,璇玑用指尖拭去,她挨了挨炉灶上温炙的持壶,又斟出两盏扶芳饮。
小院之内,贺湛也正焦虑:“韦太后大势已去虽在我预料,然而决意迁都干脆弃守长安实在让我措手不及,如今情势,在我看来万无乐观饶幸,长安城已然等不到燕国公回援了。”
“这怎么说?”宇文盛震惊道:“夷狄首轮猛攻,有惊无险度过,只有众志城诚……”
“昨夜,已有守军逃亡出城。”贺湛沉重地道破这一事实:“我们空有一腔热血,誓死守卫长安,却谁也不曾真正领军作战,所以我们尚存乐观,以为凭借一股骁勇,足以固守长安不被攻陷,可韦太后留下那些守军,他们曾经与突厥军队正面交锋过,他们已然丧失了信念,所以昨夜,有一部分人选择偷下城墙,弃守而去。”
但凡城墙,其实修筑时并非完全垂直,而有些微坡度,这固然是考虑到排水等等问题,却也造成守卫具备了逃亡的可能,当然如果军心并未涣散,士兵们轻易也不敢私逃,但眼下的情况是,士兵夜逃,同值守卫却并没有阻止,贺湛是朝早时清察人数才发觉有人逃亡,这说明什么?
说明军心动摇,不小一部分军士,甚至统领,都不看好长安的固守,再这样下去,逃亡者会越来越多,而一旦公布此事,对于那些被贵族官府鼓动,自愿防守御敌的民勇而言,信念同样会产生动摇。
“大势所趋,几乎无法阻止,所以,我们眼下考虑则是,城破之后,应当如何阻止突厥军队烧杀抢掠,如何取得阿史那奇桑信任,游说他善待长安百姓,让无辜臣民免遭屠戮。”贺湛越发低沉了嗓音。
“降夷?”宇文盛神色凝重。
“这是权宜之计。”贺湛颔首:“我只怕难以取信阿史那奇桑。”
太后离京之前,贺湛挂冠请辞之后,徐修能竟然私下与他碰面,提醒了一句“谢莹已觉晋王之志”,贺湛立即想到虽说在绝大多数人眼中,自己是靠攀附仕进的小人,但谢莹应当笃断他是听令于晋王系,有谢莹居中作梗,阿史那奇桑必不会信任贺湛乃因趋利避害降服于突厥,这对于贺湛的计划当然会有阻碍。
他不得不未雨绸缪。
“我虽暴露,然宇文君却与晋王系毫不相干,更大可能取信突厥,不过若依此计,宇文君将来只怕……名誉更受毁诲。”
宇文盛这才从长安必将沦陷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挑眉说道:“只要晋王殿下大功告成,怀恩王及十万冤死英灵能得昭雪,宇文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又何惧声名有损,某,但求问心无愧!”
然而两人还不及再细细协商,柴取已经遣人来请,说是柴明府病情好转,心急于长安存亡,有请八大世望以及诸位志士共商固守事宜,摧促众位速速前往京兆府衙。
贺湛颇觉疑惑,直觉已经被吓破胆量的柴取这么快便振作起来有些蹊跷,然情势所逼,他这时当然不能违令不遵,只好与宇文盛前往,临行前尚且叮嘱璇玑,让她暂避上清观,这也是贺湛为防万一,上清观中多少还留下了百名私卫,更有利于保护璇玑安全。
璇玑似乎也隐隐预感不妙,对宇文盛的安危很是放心不下,宇文盛只好落后一步,宽慰这个发誓要与他同生共死的女子:“璇玑,未能劝服你随阿万避难洛阳,让你留在长安险境之中,我已既悔且愧,如今情势危急刻不容缓,我怎能放心将你孤身留在市坊民宅?澄台乃信得过之人,便听从他安排吧,你放心,我这条性命还有作用,不会轻易舍弃,你也要一定要相信,待你我大仇得报,我们,还有机会像从前说好那样……”
“安居田园、长相厮守?”璇玑双眼含泪。
她目送着丈夫渐渐远去的背影,遥望着长安城依然高耸的城墙。
她不知道一切美好的愿望是否还有达成的一天,但她只能相信丈夫的许诺。
“这其实并非我这一生,遭遇最悲惨,最绝望时。”女子面对着娇阳,紧紧握住拳头。
于她而言,痛不欲生的黑暗时刻是二十年前,眼看着亲长家人含恨而死,自己却不得不容忍凌侮欺辱的岁月,那时的她怎能想到还会遇见一个重情重义的男人拉她脱离泥沼,从此虽是踩着荆棘行走,却亦能享有幸福甜蜜,她并没有什么好惧怕的了,如果失去他,那便结束这个早该结束的人生吧,幽冥九泉,只要有他相伴,并无惶恐,亦非遗憾。
——
贺湛一直留意柴取,因对方的踌躇满志、全神贯注更生狐疑,故而反倒是他显得几分心不在焉,好些回未及回应世望之首徐国公崔政的问询,引得袁、李等几家代表侧目,甚至连柳均宜也对贺湛的魂不守神颇感不解,趁夜色四合,京兆府衙的仆役呈上饮食,柴取以“更衣”的借口暂时离开议事处,柳均宜阻止了意欲跟随的贺湛,将他拉到一旁谈心。
贺湛眼睁睁看着柴取走得不见人影,心中虽急,不过厅堂里耳目众多,他也实在不便与柳均宜深入剖析,只好应酬几句,刚一抬步,胳膊又被另外一人拉住了。
是京兆袁的一位子弟袁葆,按序齿需唤婉萝一声族姐,不过袁葆乃正宗嫡支,是以并不将贺湛这么个姐夫多么放在眼里,更兼他生性耿鲁,素恨攀附小人,历来便对贺湛的仕进怀着鄙薄之心,今日眼见贺湛心思完全不在正务,忍不住就想责难几句。
“贺澄台,你为否迁都之议,不惜挂冠请辞,我对你原本有所改观,然则今日,关系重大之会商你竟敷衍搪塞,难道是后悔当初一时冲动,没有迁往金陵?”
崔公见生争执,袁葆当众让贺湛难堪,忙打圆场:“子萋还真是年轻气盛,却也过于心浮气躁一些,澄台此二日间,几乎未下城墙,吃住均在南郭,你们青壮一辈,就数他最是操劳,而今长安危殆,正当团结一致对外,过去之事,提之何益?”
莫说袁葆,便连他父辈都对待崔公都需敬重礼待,自然不敢唐突,红着脸告错,贺湛得了自由,也不多说,抢步往外,却已是被衙役禁卫团团阻拦了。
这下子众人都察觉情形有变,纷纷想要突围,崔公等人又忽觉乏力,转眼之间,连袁葆等青壮亦感头晕目眩,就算佩有腰刀,也是完全无力抵抗了。
贺湛虽说未碰柴取准备的饮食,但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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