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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权后-第5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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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护将在场近两万军士震服,仍然没有痛下杀手,问明王横始亲军那三万人被禁闭何处,先下令放其自由,又再号集云州所有军官当场,在一片喊杀声中,方才将王知礼、董大勇二人就地正法!
  贺烨与十一娘均未阻止,但他们心中明白,剿除王知礼不过是收归军权的第一步,想要达成最终目的,他们必须说服鲁护,而对鲁护,他们也不可能除之后快,除非他们打算用自己的头颅,做为收归兵权的代价。
  公询已然结束,鲁护果然无意就此恭送晋王夫妇出城,只令亲卫“护送”一行人仍然归去刺史府,他自己身着丧服,率领部卫,往王进谷灵堂一哭,同时也将王进谷诸多庶子解救于困禁,这才算是正正式式为王进谷治丧。
  七日之后,鲁护才至刺史府面见晋王妃,开门见山便是一句:“还望晋王妃道诸实情,王郎将果然已遇不幸?”
  十一娘挑眉:“怎么?鲁将军甚至连徐进等人言语也不信任?”
  鲁护蹙着眉头:“我虽不信王知礼妄言,以为王妃会恩将仇报谋害郎将性命,然则对于朝廷意图收归云州兵权一事,却信并非王知礼这罪徒诳语,云州城中十万亲军,听令于王氏一族,王妃若手中没有筹码,怎么胆敢只带数百卫队入城?”
  “朝廷的确立意收归云州兵权。”十一娘仍然冷静:“我虽心存忌惧,奈何不敢违背太后懿旨,明知险难,也只能身入云州,鲁将军,我也不妨对你直言,太后已然下令武威侯部,万一云州暴发动乱,立即兴兵震剿,我没有筹码要胁鲁将军,鲁将军同样没有筹码要胁武威侯,武威侯听调于朝廷,奉令于太后,并不会在意殿下与我生死。”
  “大郎他……”鲁护甚至以王横始少弱时候称谓,两眼紧盯晋王妃,血丝满布,虽不见泪意,流露出悲恸之色竟胜过泪如泉涌。
  十一娘长叹:“确然已遇不幸。”
  鲁护将拳头重重一擂膝案,只好接受这个他最不愿接受的结果。
第1047章 灰其心志
  十一娘决定涉险云州时,自然也设想过王知礼罪死刀下、鲁护脱身掌握主动的事态趋向,她利用徐进等当众揭穿王知礼逼杀王横始、证实后者卒亡,自也想到徐进眼见鲁护初心不改,或许会把实情告诉,那么鲁护必然会以贺烨与她为质,要胁放归王横始,那么和平收归云州兵权的计划就不可能成功。
  然她断定,徐进等人虽也忠耿,与鲁护却有差别,鲁护忠于之人为王进谷,但有一线可能,也不会背逆王进谷的称霸之志,鲁护对王横始的忠诚,源于王进谷对这位长孙的寄望,换而言之,倘若王进谷意愿王知礼为继承人,那么鲁护就不会在意王横始的生死。可徐进等人,十一娘是亲眼目睹他们随王横始征战安东军,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毫不畏惧奋勇拼杀,他们在战场上,没有那么多的尊卑贵贱之别,因为同一的信念,实实在在是生死与共,同袍之义更胜手足。
  这样的情谊,十一娘相信徐进等人不会用王横始的性命冒险,他们不会将权势利益看得比王横始更加重要,他们忠于之人只有王横始,不是王进谷,不是云州兵权的归属。
  所以十一娘为防徐进透露机密,影响计划,早便向他们说明——
  “太后筹划多年,绝不会放弃收归云州兵权,若是太后得知王郎将尚在人世,必定会将其害杀,我上报王郎将已然伤重不治,实乃不忍其兵援广阳之义,却死于政斗倾轧。我入云州,你们当然可以告知鲁护王郎将并未亡故,可不要妄想能用我为人质,换王郎将安全,因为我已将王郎将死讯上报,倘若太后知我谎欺,并导致多年苦心部署毁于一旦,仍不得不采取血腥震压,用云州二十万将士尸骨为代价,清除云州王这一隐患,到时我必然难逃罪责,横竖都是一死,死在云州,至少不用连累家人部属,不过与王郎将玉石俱焚,也算为偿他义气相待,竭尽全力了。”
  这话当然不是危言耸听。
  徐进等人当日亲耳听闻晋王妃与王横始一席谈话,也知道朝廷必会借着这次云州王内乱,彻底收归兵权,他们虽然愤恨晋王妃有负自家主将义气相待,甘为韦太后帮凶,却亦明白晋王妃的确是冒着巨大风险,才隐瞒朝廷庇护主将不死,但这事万一泄露,乃至于影响太后大计,晋王妃的确只有一条死路,晋王妃若死,主将还哪有生机?
  他们甚至想到,就算主将平安回归云州,苇泽关危急已解,云州二十万军队又怎能抵抗武威侯部奉令追剿据一方称霸?更不说主将身负重伤,新近继权,麾下如董氏等部将并非忠义不二,尚有十万募军并不心甘情愿追随云州王对抗朝廷?若换王知礼,必定会撤出云州投效突厥,可徐进深知王横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屈服于异族!
  云州王虽有称霸之图,然而此时的确不是时机举事,但朝廷对他们的容忍又已到了极限,徐进首先考虑的不是霸业,而是怎么才能让王横始先逃避这场祸乱,毕竟人只有活着,才能争取将来。
  所以他们并没向鲁护坦诚相告,因为他们要比晋王妃更加明白,鲁护侧重的究竟是什么,他们不会亲手把主将推入这场九死一生的浩劫里。
  又说鲁护,再一次确定王横始的死讯,纵然心如死灰,不过晋王妃却没有体恤他此时沮丧的心情,毫不客气再插一刀:“鲁将军,朝廷紧跟着便会任命将官,接掌云州兵权,将军等多数云州王旧部,只怕不能继续留任了,将军可有主意?”
  这一刀俨然刺得鲁护肝胆欲碎,冷笑道:“朝廷欲复云州,王妃应当早便知情,却坐视冷眼,如今还为逼迫之事,足证某从前猜疑不差,王妃可知某亦曾劝阻大郎提防于你,不逐安东军于幽燕之外,方能牵制朝廷收归兵权之图,然大郎到底不曾因为私欲功利,坐视王妃之困。”
  “若论私交,我的确有愧王郎将,但涉及权谋,王郎将又何曾坦言其有称霸之图?云州王既存不臣之心,与我便乃异路之敌,鲁将军既早已洞若观火,如今当知,愤愤不平并无意义,云州王,败局已定了。”
  “王妃就如此肯定?王知礼虽被处死,大郎又不幸罹难,然都督还有子嗣!”鲁护怒极悲极,又是重重一擂膝案,脖颈上青筋都突显出来。
  十一娘却不惧他此番情态,冷静如初:“其余庶子,可有威望震服旧部?”
  倘若王横始“活着”,鲁护等部将共证其为王进谷属意,云州旧部纵然不是尽皆心服,然则并无借口质疑,或许不会产生动乱,王横始假以时日,或许不愁赢得人心所向,可如今王横始这个合法继承人,已经是被证实“卒亡”了。
  “鲁将军能杀王知礼,慑服旧部,乃是因其确犯弑父杀侄大逆不道之罪,属罪有应得,然而正因如此,云州王十万旧部,众所皆知王都督生前,属意为长房嫡孙,鲁将军若举庶子继权,旧部可会心服?届时纷纷质疑鲁将军意欲操控傀儡,实怀夺权之心,云州王一部军兵,必将分崩离析,更不说众志城诚,追随鲁将军违抗朝廷,担当谋逆之罪!鲁将军难以抵抗朝廷征伐,固然可以舍云州而去,流亡在外,然如此一来,岂不向天下明示王都督曾有逆意,云州王必被朝廷治罪,王都督、王郎将必落得死后难安尸骨无存下场!鲁将军若行此举,方为导致云州王万劫不复之罪魁祸首!”
  世间之事,从来只论胜者为王,云州王若能成就霸业,更进一步推翻贺周一统江山,是非功过自然两说,可眼下情势,这显然已经不存可能,鲁护若一意违逆圣令,便是给予韦太后借口治罪王氏一系,云州王在史册之上,叛臣贼子之名妄想摘除,且王进谷诸多子孙,也是理所当然活该剿灭。
  见鲁护哑口失言,情态更多悲痛,十一娘再道:“忠义从来相随,鲁将军对王都督固然至忠,又怎可对麾下士卒无义?鲁将军若行叛逆之事,麾下必不可免伤亡无数,事既不可为,怎能执迷不悟?我相信鲁将军权衡局势,能为英明之断,也不必赘言了。”
  此句后晋王妃果然不再多话,起身欲去,步伐刚到横槛,便听一句:
  “王妃容我几日。”
  晋王妃回眸,微微颔首:“三日之后,殿下与我即将返回晋阳城,鲁将军若有决意,或可送上一程。”
第1048章 毛维入杀局
  晋王夫妇离开云州城时,鲁护并未前来送行,然而早在前一日,云州城已然解禁,是以晋王一行并未受到任何阻拦,出城至三十里外,途中亦并未发生任何伏击之类的变故,纵然贺烨,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趁这一日天色晴好,十一娘亦有兴致从厢车里出来骑乘时,他打马上前问道:“王妃看来,鲁护究竟是什么打算?”
  原本在一侧悠闲自在看山看水的凌虚真人,听道二人就要谈论军政之事,驱骑急往前走,一副着急撇清的势态,倒是把贺烨引得一笑,懒懒翻着眼睛目送,怎么看都有些阴险。
  十一娘忍不住说情:“师公嘴上虽强调不问俗尘之事,咱们这回若真遇险难,他已入云州城中,难道真能袖手旁观?师公一贯是这钢口柔肠性情,然必定不会有碍殿下大业,十一甚望殿下宽容。”
  贺烨跨坐马背上,这日嫩金色的阳光把他额头镀得晴明,听这话后,眉宇之间也无丝毫变化,只那笑容添深几分:“我一个字未说,又怎么不宽容了?”兀然却一伸手,拈除十一娘鬓角不知何时风染的枯絮,一仰指掌,任那枯絮又不知被北风卷去何处,他似漫不经心,又似极为认真:“王横始明知兵援广阳,于他图谋有害无益,仍毫不犹豫,我难道还比不上他?无论对我有无威胁,但凡为王妃亲友,庇护之人,我怎会损害?”
  说完便打马向前,竟似追赶凌虚真人交流去了,俨然忘记他原本关注的话题。
  待这一行归去晋阳,大约半月之后,十一娘便不需再猜测鲁护究竟什么打算了,因为有了确切答案——上乞朝廷,倾诉多年戍边心力交瘁之苦,自称伤病缠身,但望解甲归田。
  鲁护自知愧于王进谷从前寄望嘱托,并不愿相助收归兵权之事,故消极隐退,用此行动,保留他仅存的一点忠义。
  韦太后固然大喜过望,立即允准所乞,极尽安抚之辞,赏田地千亩大宅一座,许鲁护入京都“养老”。
  十一娘对这样的结果论不上任何悲喜,她从来也没想过收服鲁护为她所用,自从归来晋阳城,她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在毛维身上。
  韦太后已经洞察毛维投诚蜀王,之所以摁捺不发,是因毛维现下还未触发韦太后杀之后快的决心,但太后若知毛维企图串通王知礼争取云州军部支持,必定不会再姑息纵容,因为这足以证明毛维已经不限于见风使舵,而是打算支持蜀王武装夺权了,后果当然要比只是拉拢文臣集团更加严重,这些年毛维人在云州,其实对于助益太后毫无帮助,早便不是不能替代,就连门生党徒,也有不少转投相比毛维更加位高权重的元得志,这回王知礼举事,与毛维书信来往频繁,王知礼虽死,其党徒谋士却被十一娘一网打尽,这些人自然不会为毛维守口如瓶,供辞签字画押,已经是急送京都呈太后览阅。
  毛维不似蜀王,动辄牵动时局,这样的罪证,已经足够太后将其定罪,谢饶平为太后死忠,知毛维已然变叛,当然不会力保,元得志恨不能落井下石,毛维这回可谓罪责难逃。
  而十一娘在往云州之前,已经知会杨怀犀,让他暗会郭居安,透露太后意欲借王氏一族内部哄乱,收归兵权之事,郭居安也不迟钝,顿时醒悟原来太后从没打算一直姑息云州王,早授意晋王妃煽动其萧墙之祸,自相残杀,待王进谷命丧黄泉,旧部各自为营之际,彻底震服!
  郭居安料得毛维这回只怕是性命难保,他当然不会跟着毛维这艘沉船共陷灭顶之灾,而且他还必须及时阻止蜀王附议王知礼继掌兵权,想尽办法置身事外,故而郭居安并没“惊动”毛维,只是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称蜀王急诏他回京要事相商,甚至赚得毛维主动送上一匹快马,助他火速回京。
  十一娘目的不在蜀王,否则也不会故意透露这一机密,这时询问白鱼,得知毛维的府邸并无风吹草动,因着新春佳节,毛大尹日日举宴,他的子孙们也依然留连勾栏赌场,忙着寻欢作乐,丝毫不知灾祸已然逼近眉睫。
  原来毛维虽知晋王妃奉令前往云州察问王进谷遗令之事,以为王知礼既胸有成竹,再兼王横始又已丧命,断定晋王妃会无功而返——在他看来,云州王已成气候,虽有违令之举,然而太后面临动乱四起一团乱局,必不敢轻易除杀边将再引祸乱,他不似晋王妃对云州时局暗暗关注,甚至不知鲁护、董大勇等各自意愿,又兼王知礼有意吹嘘其威势,用以赢获毛维助益,当然不可能向毛维坦言王进谷属意者为王横始,鲁护等部支持者绝无可能是他这一介庶子,毛维哪里能想到王知礼除了妖道仙智,根本无能获得人心所向?
  而王知礼虽死,云州城已被解除锁禁,因王知礼党徒被一网打尽,毛维又并没有在城中安插耳目,竟然尚未有人向他通风报讯,如今的毛维还做着美梦,气定神闲坐待朝廷下发敕令,王知礼如愿接掌云州,那么他也算为蜀王立下汗马功劳。
  他哪曾想到晋王妃已经为他布下杀局?
  “云州之行前便嘱令统领,征调部勇死士待命晋阳城,未知可曾到位?”十一娘问白鱼。
  “侯马、鄢陵等地,陆续两百人已经抵达晋阳城外。”白鱼应答,心中却有疑惑:“王妃动用这些暗勇,可是打算暗杀毛维?属下不明,王妃既有把握弹劾毛维获罪,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原来这些暗勇,都是贺湛历经十余载辛辛苦苦在各地培蓄,以防迫于无奈时用于政变,自然需要更加隐密,十一娘从未动用,此回事件才嘱令白鱼调动附近人手,既来晋阳城,当然是针对毛维,然而白鱼百思不得其解,毛维若然获罪当然必被处死,怎需王妃大废周章?
  “郭居安为何没有知会毛维太后早有预谋收归云州兵权之事?必定是为保蜀王脱身,意欲杀人灭口,为防打草惊蛇使毛维戒备,方才只顾脱身报讯而守口如瓶,我不是要刺杀毛维,相反,正是为了从蜀王刀下救他苟延残喘。”
  白鱼恍悟道:“王妃是想留毛维活口指证蜀王。”
  “蜀王毕竟天子生父,行事又一贯小心谨慎,单凭毛维指证,不足以意图谋逆之罪处死,更何况毛维听奉于太后本乃世人皆知,若以毛维供辞治罪蜀王,天下岂不怀疑太后居心?”十一娘冷笑道:“蜀王倘若能够剖析透彻毛维对他不足为害,打消杀人灭口之计,那么只好由我动手。”
  她调用这批暗勇,当然也是为了有备无患,毛维乃暗助太后冤杀裴郑灭族关键人证,十一娘哪里肯让他如此轻易便命丧黄泉,楚心积虑这些年,她可不是为了把毛维送往韦太后铡刀之下。
  “白统领,自今日起,对毛维一家务必密切关注,并必须小心谨慎,这回行动绝顶机密,万万不可让晋王及其部下察觉。”
  留毛维活口的理由此时还不能向贺烨道明,十一娘也无能编造一个借口应付过去,这才是她不得不调用暗勇的原因。
  又说毛维,虽然迟钝滞后,当见晋王妃返回晋阳,王知礼却迟迟没有书信通报事态进展,到底还是心生疑虑,遣人往云州一打听,方才知道王知礼竟然已经被问罪处死,大惊失色之余,意识到恐怕太后并没有因为内忧外患便姑息云州王的念头,然而他附赞王知礼可掌云州的奏文早便已经递往京都,无论如何也追不回来,顿时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半日,想到的计策唯有立即书告蜀王,想办法让他置身事外,将书信交给心腹急送长安,他这才坐下来,暗暗安慰自己——
  王知礼虽则事败,暗下与之勾通一事怕是就要暴露,这么大个把柄落在晋王妃手里,她怎能不大加利用?好在一来可以上书向太后解释,声称交好王知礼也是为了惑其心志促使能为太后所用,并蜀王人在长安,消息自然灵通一些,若觉事急,必定会想法救助我脱身困境。
  直到这时,毛维尚无自觉,蜀王视他,不过随时可弃一枚废子而已。
  承德九年的正月,云州都督王进谷遇害,王知礼意图夺权反被处死的事件其实对于晋阳百姓并未产生影响,随着上元节一过,日子似乎又回复到寻常柴米油盐的平静与琐碎,百姓们原本就无人关注太原尹毛维,唯有那些与毛大尹孙子们还算交好的纨绔,渐渐觉得有些讷罕:怎么元宵节一过,各府设宴回请毛郎君们,一贯乐于交游这几个,忽而推脱玩乐了?说什么长辈嘱教,从此得用心于学业,这话岂不奇异?他们可是毛大尹的亲孙子,仕途经济哪里需得着用心书本?再者毛大与毛二连子女都一串了,毛大尹这祖父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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