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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权后-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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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就更让邵广无法反驳了。
贺湛“趁胜追击”:“有人甘守清规教条,在下并不觉得那就是刻板虚伪,只在下从来恣意纵情,并不愿辜负这人生一世,历来以为男儿虽当心怀抱负,但也无需违心自束,只要不触道德底限,不因美色而违法失德,甚至于行那强取豪夺不问正业之谬,便不能称为沉湎。”
邵广鼓着腮帮:“可这女子是妓人,并非良家!”
“原来如此。”贺湛收敛笑容:“邵兄是鄙薄妓家拘于良贱呀……若能由各人选择,谁又甘愿生于低贱长于污浊?哪个不望生来就是大家闺秀金尊玉贵?可命定如此,出身岂由意志?多少男子尚且无能改变命运,更何况女子弱势?无非是可怜命薄罢了,又有何错?”
被这一连串追问,邵广完全找不到反驳依据,但也突然想起了正题:“十四郎寻常如何我本不应干涉,但今日却是为了暗察衡州刺史有无罪行,怎能与刺史府家妓……十四郎难道就不怕中了美色陷井!我从偏厅一路行来,只见这刺史府占地颇阔,连一个婢女都能穿着绫罗绸缎、佩珠带玉,普通一处客院,雕栋画梁极尽豪奢,陈设不乏珍贵,更何况还养着这许多家妓,难道还不能证明郑刺史贪贿?”
“郑雄是堂堂四品高官,一州之长,再者本是豪阔门第出身,生活奢华一些也值得质疑?别说权贵,便是富贾,哪家没有蓄养家妓?更别提刺史府本为官邸并非郑雄私有,占地广阔也是朝廷敕建,与郑雄何干?之于婢女穿着绫罗……那完全是因为郑刺史今日热情待客为全礼数之故,说不定府中婢女平常也是布衣荆钗,又能证明什么?”
邵广再度失语,一张脸黑如锅底:“十四郎因何缘故至于对衡州刺史处处维护?”
贺湛终于忍不住抚额一叹:“不过是要让邵兄明白,邵兄所列证据连我都无能说服,又怎能说服诸相甚至太后凭这错漏百出妄加揣测而严察一州长官!”
邵广终于泄气:“难道明知中有蹊跷,眼看可能有百姓蒙冤,咱们竟无可奈何?”
“所以,我与绚之、宁致才屡屡劝导邵兄,纵然有锄奸庇弱之心,可要达成所愿,首要还是需得增强实力。”
好容易安抚了邵广回房歇息,贺湛当然没有再召美人侍奉,他却看向榻畔矮案之上那方锦盒,那是衡州刺史郑雄为他准备的程仪。
取出一物,是尊玉山笔架,虽不算世间罕有,可玉质莹润亦非凡品。
“不比贡品略差,然而脂玉却并非南境盛产……”贺湛拿在手中赏玩,反复片刻,不难判断出于名匠作工,他又是一笑:“如此,总能追察出来处了。”
第440章 入宫哭诉
十四郎尚在归途,这回完全由十一娘一手策划的事情终于在六月末时有了她所期望的反馈。
韦太后除非不适,否则无论寒暑都并没有午睡之习,却十分惧热,盛夏午间当然也不会强撑着处断政事,而太后虽然不算貌美,身为女子却历来重视养颜,如今虽然已经年华不在,然而无论有多繁劳,一日两次的秘方敷面总不会免除。
其实就算非太后之尊,贵妇们也十分讲究敷面,谢莹刚刚穿越之时,就十分惊讶自家母亲会如后世女人一般做面膜了,只不过当然不会出现将黄瓜切片敷在脸上的女人,虽然此物已有汉时张骞引进,但植种未广,并因为清脆爽口甚受喜爱,普通百姓鲜少能够尝鲜,贵族宫廷虽也不算罕见,但妇人们当然不会用其敷面,嫌弃此方过于“粗陋”。
这个时候的敷面美容品,那是极其考究,甚至各大世族都有秘方,不得外传,就连如同十一娘所得的金匮遗书,其中也记载了不少敷面养颜的秘方,甚至在多少妇人眼里,这比救死扶伤的医术更加重要。
但方式当然不如后世一张“湿纸”覆在面上,一刻后揭去那般轻省,无论秘方需用多少繁杂的程序及其草药制成,总归是粘稠状,敷面待干后揭去或洗净。
太后所用当然是宫廷秘方,十一娘完全没有在这方面讨好,她根本不会让太后得知世间竟有金匮遗书这等珍奇,否则还不定会为师公引来多少祸患,可当太后敷面时,却也“不甘寂寞”,甚喜十一娘陪坐一旁或者朗诵诗赋,或者琵琶助兴,甚至于每日还会抽出一些闲睱,铺纸绘画,嘱令十一娘“指教评点”。
反正是就连午休这点时间,十一娘多数也只能寸步不离。
这日太后才刚洗去面上稠敷,尚不及上妆,义川王妃就风风火火满面怒痛地杀到了。
小韦氏原本是想清早入宫,好容易被心腹劝阻,想着今日设有常朝,太后上昼应不得空,咬牙忍到午膳之后,这时既然杀到,凭她的恣意妄为,当然完全不理会十一娘与韦缃两个晚辈,甚至不曾向太后见礼,就是气壮山河的一句:“阿姐可得为莲池做主!”
“这又是怎么了?”太后也颇觉头疼,料到小妹也没什么正事,并不曾摒退众人。
“那姚氏,简直就是无法无天,让我不能容忍,无论如何,这回也不能轻饶!”紧跟着便是滔滔不绝一番。
原来自从姚姬听信方氏建议,与贺淘之妻赵氏“打成一片”,在姚姬的尽心指教下,世子夫妇非但如胶似膝,甚至于贺淘与小韦氏之间都有了冰释前嫌之兆,然而小韦氏尽管不喜贺淘目中无人的时常挑衅,却更加恼怒继子当着义川面前对自己讨好伏低,更别提眼看这两夫妻真正琴瑟和谐了,于是不过多久便挑剔起世子夫人穿着大胆,斥她有失妇道。
赵氏再经姚姬点拨,开启了在夫君面前一套婆母面前一套的应对模式。
小韦氏拿不住儿媳的把柄,心情更加郁怒。
姚姬又再见缝插针,将自己修补世子夫妻之情的功劳时不时地在义川枕边提醒,格外心机独具地提醒义川,世子夫人贤惠,正是她居中调和,世子对王妃方才逐渐敬重,义川一听,心里当然觉得讷罕,于是昨日回府,再次目睹了长子前来省安,忍不住直接询问。
贺淘当着小韦氏的面,不说赵氏如何,反而为姚姬表功:“都是庶母用心良苦,经庶母劝言,儿子方才悔悟过去顽劣不孝。”
义川本就烦恼小韦氏与嫡长子彼此不容,如今见儿子终于“悔悟”,自然而然便为姚姬说了几句好话,劝解小韦氏既往不咎,今后还得善待姚姬,总之当以和睦为上。
这话什么意思?岂不显明过往种种都是小韦氏无理取闹尖酸刻薄以至于家宅不宁!
小韦氏气得神魂出窍,却不敢对夫君撒气,一晚上辗转反侧,只对姚姬恨之入骨。
“姚氏哪有安什么好心?更别说贺淘,他仇恨我多年,怎会因为姚氏三言两语幡然悔悟?摆明便是两人勾结一气,意欲挑唆我与矮郎生隙!阿姐,我是再也不能忍受姚氏这居心叵测之人,她若不死,迟早我会被她所害!”
愤愤一番话,小韦氏掩面大嚎,许是真被气得狠了,眼泪确然有若决堤,声势十分震撼人心。
韦太后当初劝慰妹子隐忍,无非是要顾及元得志的心情,当年她一心以临朝为重,又怎肯为区区一个姚姬重责亲信?至于元得志与义川交好,当时她并不以为怎么要紧,那两人之间的旧交联系太后心知肚明,元得志不甘人下的心性太后也未必不知,攀上义川郡王做为另一靠山以期更得保障的心情太后也可以理解,只不过这时情势却又有所变化。
贺衍驾崩,不得已之下,只能立贺洱为帝,虽然韦太后还十分需要义川王的支持与贺淇对抗,但她一贯多疑戒防甚重,又看破义川暗许贺洱谏组宗政堂插手军政的野心,对义川王府的“情谊”早已不如从前,难免开始介怀起来元得志与义川王的来往,只不过因为这一年间诸事烦多,还没顾得上姚姬这个不足轻重的人物,但因为妹子今日这么一番哭闹,“护短”的心态自然就被唤醒。
但太后当然不会好比小韦氏一般丧失理智,立即便显现出心中计较,这时尚且一本正经地喝斥道:“多大点事,就值得你这般?那姚氏又没有挑拨离间,促成你与淘儿和睦本就是一番好意,你也未免过于多心,也不怕晚辈笑话。”
两个晚辈立即垂眸端坐,显示完全没有看笑话的态度。
小韦氏也回过神来,瞪着血红双目,喝道:“缃儿与伊伊暂且退下。”
于是被点名的晚辈理所当然行礼告退。
只韦缃才一出去,就挽住了十一娘的胳膊:“姑祖母那样强硬,没想到却被一个媵妾算计,要我说,太后斥责大有道理,论是姚媵人如何,难不成姑祖父还敢宠妾灭妻?”
十一娘偶尔也会与韦缃闲谈交心,今日更不例外:“其实也不怪姨祖母介怀,姚姬确非循规蹈矩之人。”
韦缃掩唇:“这么些年,还从未听伊伊背后说人是非呢?”
“缃姐姐难道忘记了,姚姬原为家父妾室?若不是她,我之生母也不会病重早逝,就连我,也险些被她害死。”
韦缃方才恍然大悟:“你若不提,我还真忽略了……如此想来,姚媵人果真居心不良,元相也真是荒谬,一个妾室之妹,竟然当作妻妹维护,眼见着没机会祸害京兆柳,居然送入王府邀宠,姑祖父看着机智,却被姚姬美色迷惑,只怕私心里,还真以为姚姬体贴贤惠姑祖母有失体统,姑祖母也真真可怜可叹。”
“太后圣明,必不会让郡王妃受屈,这事缃姐姐大可不必插手,且看姚姬如何自掘坟墓罢。”
韦缃重重颔首:“伊伊说得是呢,恶人必有恶报,你生母当年屈死,那姚姬也必不会善终。”
十一娘毫不怀疑韦缃依然会将她这番怨气转告太后,但这并不要紧,她若不对姚姬含恨反而显得铁石心肠,太后对她的期望岂不正是“重情重义”?一个人若连杀母之仇都能置之度外,又哪会对其余忠心不二?她以如此方式落井下石,才正合太后心意。
又说韦太后,当见身旁再无闲杂,这才恨铁不成钢地打了一把妹子:“好出息,区区一个姚氏都没法子收拾,跑到宫里来哭天抹泪,这时你就算让她暴病身亡,难道我还会纵容义川严察姚氏暴病因由不成?”
小韦氏一听这话,自然是心花怒放,却没有急着奉令回府,反而扭着太后的胳膊撒娇:“姚氏可不比得那些女人,生了子嗣后便被矮郎抛之脑后,她确实狐媚非常,也不知当初跟贤妃一处究竟学了些什么妖蛊手段,贤妃这正主不学无术,姚氏姐妹却修成正果,矮郎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她莫名其妙一暴亡,矮郎必定疑心是我下手,为这么一个人,伤了多年夫妻情份,我岂不成了与那贱人两败俱伤?阿姐若疼我,还当为我拿个主意,治死了姚氏,又不让矮郎疑我,才是大善。”
太后被妹子将“不学无术”四字用在贤妃身上搞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倒怔了片刻,才又是一巴掌呼在妹子肩上:“真不知怎么说你好,多少杀伐绝断,唯独对义川如此在意,值得么?他若真对你一心一意,姚氏又哪有空子可钻?”
“矮郎才貌非凡,又是一国郡王金尊玉贵,妾身哪肯求他当真一心一意?他只要待我与众不同,就是今生有幸了!莲池未必不知,倘若不是因阿姐之故,矮郎当年又哪肯纵我对付杜氏?!后来我虽与矮郎结发夫妻,但论贤惠二字,也确实不能与杜氏去比,但矮郎依然敬重我这正妻,即便看不上那些姬妾姿容才貌,也从未显现出不满我是有意安排……也是我做得太过,才让姚氏钻了空子,我看得出来,矮郎对她是真正有情,阿姐,要是那姚氏循规蹈矩也便罢了,然而她偏偏心怀叵测,阿姐如今还临朝听制,她竟就敢勾通世子一齐对付我,我怎能容她?”
太后还是首次听一贯自傲的妹子自认“魅力不足”并有失贤良,一时间也甚觉可怜,沉吟一阵后,终于是一叹:“你呀……罢了,这事我这阿姐当然要替你出头,只是有一句交心话必须予你,这世间男人,大多喜新厌旧依靠不住,你对义川,也当有所保留,需知在这世上,纵使没有了他,还有兄姐可以依赖,也只有血脉相连者,才能真真正正为你打算!”
眼看着妹子只为前半句话两眼放光,太后实在有些无可奈何,也没了心情苦口婆心劝导妹子回头是岸,心里想着的却是——
正好趁这机会,且看义川王究竟是真正被姚氏美色所惑,还是在意元得志这么一个野心勃勃之辈罢!
第441章 自认萧何,欲败韩信
小韦氏入宫次日,当太后单独留下谢饶平商议时,十一娘便知自己的计划已经有了九成胜算,她固然无法也根本不需打探太后与谢饶平交谈详细,只远远看着谢饶平离开时沉肃又坚决的神色,猜也能猜到太后是如何推心置腹又痛诉难处了,她立在一侧转廊里,目光幽深。
早前经过一年的密察,十四郎已经反馈诸如义川郡王如何结交毛维,姚潜这个不得重用的边关防守又是怎么得了韦海池重用,其中元得志可谓关键,之于裴郑逆案,元得志并非无足重轻,而是重要帮凶!她根本不可能轻饶元家,这么一想,与姚姬的仇怨还真是上天注定。
固然姚姬并没有参涉裴郑逆案,对裴渥丹而言并无血海深仇,然而她害死了姜氏母女,十一娘不可能轻饶她。
容你苟活数载,已属你之运数了。
可眼看荣华可期,倏忽冤死黄泉,多少算计不过一场镜花水月,姚姬,你必定也会死不瞑目罢?你应当感谢从前主母,是萧氏贤良宽容,让你女儿柳瑾改邪归正,她眼下一门心思沉浸于书画,再无阴邪心术,我自然不会将仇恨记在一个女孩身上,倘若我之愿望达成,京兆柳一族鼎盛,这你一点骨血当然也能安享静好,平安喜乐。
你只会剩阿瑾一脉骨血了,因为想也能想到,若无你这母亲庇护,你为义川王生下那个庶子只会在小韦氏的“照顾”下不幸夭折。
你死时,我多半不能相送了,姚姬,其实我倒不惧让你得知是死在我算计之下,从你推柳十一娘入水时那一刻,便注定了你这样的终场。
你先行一步,于地狱幽冥,等着看你那姐夫的结局罢,我保证,必然不会少于你如今所受之不甘与痛苦,否则,难灭我心头恨怨!
正午的阳光撒落在这安寂的宫苑,不见花色妖娆,但碧叶流光。
十一娘眼看着韦缃从远而近的笑脸,回以莞尔,称呼一声“缃姐姐”。
“真不敢相信,太后竟然劝转了姑祖母,上昼时我难忍愤怒,道明姚姬不怀好意,太后却斥我闺阁女儿不该插言妻妾之争。”
十一娘挽起韦缃臂膀:“伊伊谢过缃姐姐仗义执言了,只姚媵人如今并无错漏,太后又怎会施予责罚?可缃姐姐这人情伊伊自然当领,缃姐姐但有所求,伊伊必然赴汤蹈火。”
韦缃眉眼生辉:“当真?我可就不妨直言了,那徐舍人自从候令篷莱殿,太后就不让我再拟诏,说我文才不如徐郎,我真不服气,伊伊以为如何?”
十一娘:……
到底还是说了实话:“徐舍人进士出身,文才自非我等闺阁女儿比得。”
“我就喜欢你直话直说,可是伊伊,你也知我心怀抱负,大是不甘如普通闺秀般走那相夫教子俗路,莫若你助我精进诗赋,便算是还了我这回人情可好?”
十一娘简直没有长叹一声,怎么就那么多人主动要她欠人情呢?而且个个都是力逼偿还,就好似某人强逼着要借债,最终还必须连本带利一齐索偿,这还真是……恃强凌弱成为惯例?!
又说谢饶平,从篷莱殿出来,便立即将毛维召来秘书省,当然在这番堂而皇之下,又避免了耳目闲杂,当毛维才刚见礼入座后,谢大相国便阴沉着语气嘱令:“义川王府那姚姬,跋扈骄横又暗怀阴恶,此人必除,毛公这回千万莫再推诿,否则太后盛怒,便连某也会担过责。”
毛维正为一件变故心焦气躁,便是党羽郑雄好容易捕获了急公会一员匪首,他上折请功,不料那匪首却在押赴长安途中被劫,若不是谢饶平在上转圜,太后又因碍于宗政堂贺淇党的威胁不好将他重惩,这回怕是不能轻易揭过,好在盗贼猖狂,竟又干出暗杀郑雄一事,郑雄密信至京,称虽未捕获贼首,到底逮住了一个活口,不难趁这时机又再捕察一批贼匪,希望能够将功补过,甚至企图争取表彰功劳,毛维暗恨郑雄办事不利却人心不足,与谢饶平一开口,果然落了好大一番埋怨,紧跟着又再摊上如此一桩让他大感为难的事故,一时只觉郁怨填胸,烧得唇色如火,大显愤懑。
他自己不察这一表征,谢饶平却看得分明,不待党羽组织好抱怨之辞,便给予安抚:“若毛公能迅速平息此事,为郑雄请功一事也并非不能,太后心里也知道急公会如今何等猖獗,至少郑雄在衡州一系列作为,还算真正贯彻政令,否则也不会引得盗匪狗急跳墙。”
郑雄可是贿赂了不少钱财,毛维甚是看重这个党羽,再兼若非谢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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