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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权后-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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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数日,十一娘依旧在风平浪静中渡过,顺顺利利就到了辞宫归府的日子。
  才出兴安门,十一娘一眼瞧见碧奴迎上前来。
  及到被因为十日分别这时满面欣喜的婢女扶上马车,十一娘才彻底放松了身体软软靠坐在引枕上,双腿也伸直了,不再讲究那些端正跽坐的仪礼,实在因为深宫之中一时半刻都不能松懈的紧张,再兼着今日一路从内宫往外,全靠两条腿走了足有小半时辰的路程,纵然十一娘往常也会练习骑射争强体力,眼下这副娇娇弱弱的小身板也难免会感觉疲累,这时身边无有旁人,也不会被人窥见,几乎是在罗袜踩上那柔软温暖的毛毡之时,心头那渴望彻底放松休息的欲望就难以遏制的遍布周身,恨不得就这么美美睡上一觉。
  “小娘子累着了,婢子替你捏捏腿。”碧奴满脸心疼,跽跪在旁就替小主人按捏起来。
  “入宫之前嘱咐你那件事,可处理妥当?”十一娘问道。
  “小娘子入宫次日婢子就去见了裴娘子,果如小娘子所料,裴娘子交验帐册一如从前般清楚明白,西市余味轩去年所得收益比往年都好,故分红也比往年增多几成,另外裴娘子经营那间书画铺子,因为其中珍品有了小娘子提笔鉴评,售价竟被炒高了翻番,裴娘子也按约定分给了红利,光是这一笔钱,竟就有千余贯!婢子按小娘子嘱咐,将余味轩所得红利除却赁金所值入库上交太夫人外,其余钱银一并送去上清观交予贺郎君。”
  原来十一娘入宫之前,裴瑛就送来书帖,称旧年红利已经结算清楚,请十一娘抽空验收,今年十一娘顾不得这事,是以交待碧奴全权负责。
  因为谋划诸事,少不得用人用钱,十一娘因为诸多限制,不可能亲力亲为,好些事情也只有托付予贺湛以及陆离,但她当然不好意思连钱银花耗也让两人承担,故而将太夫人交托的产业生息一分为二,原本应生的利润依然上交太夫人保管,但更加丰厚部分——例如因为裴瑛有意结交心甘情愿分予的好处,例如有十一娘评鉴导致价值炒高的字画所得,相类种种,十一娘尽数交予十四郎,供他安排。
  听碧奴禀明这一桩事,十一娘又再问起:“你舅舅一家安置得可好?”
  原来一月之前,碧奴舅舅已经成功“流亡”来了京都,十一娘将他们一家安排在名下田庄,就在都城近郊,是以客户的身份,虽受主家庇护,却享有一定自由,而非奴籍,又因为十一娘这回入宫,想着碧奴也不能跟随,干脆允了她几日假期,任其与亲人暂住。
  碧奴这时听十一娘问及,又是感激不尽:“因为小娘子交待,庄头对婢子舅家十分照顾,非但相帮着购置农具,连衣用等物也多有送赠,舅母因为赶路受凉,又得庄头请医诊治,身子已无大碍,这都是小娘子仁德。婢子听舅舅提起,若非小娘子恩顾,他们走投无路,原本打算随邻人流往营州……欲投安东王治下呢,虽说是条出路,可心里头……安东王为大周叛臣,舅舅多少有些不情愿。”
  十一娘蹙眉:“怎么你舅舅会有这打算?”
  碧奴叹了一声:“舅舅是听说安东王自打拥兵自封,颁布了不少益民政令,不仅容纳大周流民,甚至会分给田地宅居准予入籍,听说……凡大周流民得入安东王领域,免三年赋税,若甘愿往北辽者,甚至能免五年赋税,不仅幽州等地,眼下就连太原、蒲州也有不少流亡户暗中去投。”
  没人愿意离乡背井,更没人自甘投敌叛国,但平民百姓被君国朝廷逼迫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为了生存,也只好选择这条迫不得已祸福难测的道路,所期望的,不过是安居乐业养家糊口而已。
  “虽说凭着咱们眼下,收容逃户不算大事,不过你还得交待你舅舅一家谨慎言行,莫要与人提起重前之事,尤其是关于营州潘逆那些益民政令,万万不能张扬。”十一娘虽然对艰难渡日的百姓心存同情,但该警慎的事,她还是必须提醒。
  “婢子明白。”碧奴连忙允诺。
  十一娘似乎靠壁小憩起来,双眼微阖,却又忽然问道:“碧奴,当初你坚持要将你幼弟送去蒲州,宁愿手足分离,也不愿你弟弟与你一般卖身为奴,又是什么打算?”
第221章 恩服之术
  碧奴被十一娘问得怔住,呆愕了好一阵才回答:“婢子当年年纪小,更说不上什么见识,因见村邻有人逼于无奈卖儿鬻女,都是哭得天昏地惨,听多了那些为人奴婢受苦受难之说,故而才不忍心让弟弟受罪,也是婢子幸运,得天所庇,遇见主家如此富贵却仁善门第,莫说不曾受苦,也不知比自由身时多少优渥,早就没那坚持,倘若小娘子有意,莫说弟弟,便连舅舅一家也甘愿为奴,报主家恩庇之义。”
  这话显然是误解了十一娘的用意。
  十一娘不由失笑:“我原本还以为你虽生于贫寒却不甘认命呢,打算着让你弟弟走科举之途,是以才坚持不让他沦落为奴籍。”
  听了这话,碧奴急得连连摆手:“婢子哪敢有那样奢想,不瞒小娘子,别说科举,凭婢子原本家境,弟弟倘若得上天眷顾顺顺利利长大,娶得个本份女子为妻,有子嗣继承香火,一生衣食无忧,就算最美满不过了。”
  十一娘颇有些疑惑:“我也曾经听说,各州县都有设学,虽入学者多为大户子弟,也不限于平民,但凡有那志愿,又能通过州县小试,不是没有成为生员机会,虽说如今不比重前,平民子弟通过科举入仕难之又难,但征为吏员尚也可能,总归是条出路。”
  这话倒也不是十一娘脱离实际,大周颇重文教,周太宗当年下令于州县设置学堂,不仅针对各地大户,尤其医学、律学、算学等科,入学门槛颇低,不乏平民子弟,虽平民出身的生员鲜少能试举高中,但也不是绝对,比如高宗时,便有一平民出身的生员进士及第,后来甚至拜相!
  就说先帝德宗朝,官制已然腐坏,试举请托之风剧涨,然而也有个贫寒农户出身者,入州学习律法,一步步升迁,竟然官至刑部司郎中,可惜六十而卒,否则大有希望升任侍郎。当然,这也是因为主管司法一类官职为清贵世家所鄙,名门子弟多不愿任判案审断一类职务,是以才会被贫微出身“拣漏”。
  所以十一娘一直以为即便出身平民农户,只要心怀志愿,至少仍有习识文教的机会,碧奴当年坚持不让弟弟没入奴籍,也许是存着期望弟弟将来入仕,改变门庭的愿景。
  哪知碧奴竟然完全不作此想,听了十一娘的话后竟然笑了出来:“哪有这么容易,州学县学虽有,然而据婢子所知,得入者不说全是衣冠户,起码也得家境殷实,否则即便有那机缘通过入学试,衣食倒还不算什么,那些纸墨笔砚一年耗废就能让人焦头烂额,更不说贫民之家,根本不可能会有书卷,往上数个祖宗八代都找不出个识字人,子侄不可能天生识字,但大字不识者,又怎能通过入学试?也只有万中之一因机缘巧合能得贵人指教,虽出身贫寒才得入仕之幸。”
  碧奴又再摇头:“不怕小娘子笑话,婢子在卖身为奴前,连卷书轴都不曾亲眼得见过呢,后来进了柳宅,才晓得书卷长什么模样,不说其余,光是装裱,就得好几万钱,足以抵一家四口这辈子花耗了,婢子曾居村曲,有户相对也算富裕,家中不过有册经折装之佛经,就视为传家宝般世代相传,后来因为保管不当,书上字迹模糊得看都看不清,那户人家也当祖宗般供着,因为家有一书,往常在普通农人面前都是昂首挺胸,后来那场洪涝,户主连子孙都不救,拼命将那册佛经抢救下来。”
  想到前尘往事,碧奴不无唏嘘:“婢子是万万不曾预料,竟有幸受姜姬授习识字,婢子当年学会写自己名姓,简直没有痛哭流涕,小娘子不知,之于平民百姓而言,倘若子侄能写名姓,连娶妻都顺遂不少,甚至女家不求聘礼,白白嫁个女儿还以为是莫大幸事!”
  十一娘还是裴五娘时,自认为比普通闺秀知晓不少民情政务,然而却真不知道这些细微末节,她只看着身边就算仆婢也都会写算,还以为普通百姓起码也能识字,只不过未习经史律法,也不会诗赋而已,哪曾料竟是这般光景?
  尽管如此,可十一娘本就打算好的事,也没就此作罢,她笑着说道:“是我孤陋寡闻了,碧奴,有一些事,我也只能放心交予你,故而待你不比普通,本是想着成全你心中愿望,也算是报酬这些年来你忠心耿耿,今日与你这么一交谈,才明白我是误解了。”
  见碧奴因这话略有惊惶,十一娘连忙握住了她的手:“我上回听薛六哥提道一句,要为昭儿找个僮子,突就想到你有回说起你阿弟力气大,虽未经正式学习,自制竹箭便能猎到野兔,来京后经过管事教授,这时也会写算,我是想着,莫如我与薛六哥说一声,便让你弟弟为昭儿僮子,一来他年岁要比昭儿较长,不至于纵容昭儿淘气,再者力气大筋骨好,若得训导,将来可为昭儿武卫,跟着昭儿进学,文识上自然不愁长进,怎么也比留在庄上强,卖身之事你也莫愁,我信得过你,当然就信得过你弟弟,不在那张身契。”
  碧奴听这番话,只有喜不自禁,一应虚辞全免,只匍匐叩首下去:“小娘子对奴一家厚恩深慈,奴只觉铭心刻骨,今生难以为报,只有一句,无论是婢子,抑或阿弟,包括舅父一家,此生但凭小娘子驱使。”
  十一娘也不客套:“我就是为了你姐弟二人忠心,碧奴记住,我要你阿弟如护你般周护昭儿。”
  碧奴的弟弟十一娘是见过的,也是忠率可信的人,又不乏上进,将他放在薛昭身边,从这时就培养情谊,将来必能成为薛昭臂助。
  做为姑姑,十一娘当然不愿意让薛昭牵涉进阴云诡谲,然而情势如此,她无能做到将京兆裴这唯一骨血完全置于安全境地,眼下也只有尽力为薛昭培植臂助,期望着将来但有万一,薛昭身边至少有个能为他出生入死的知交。
  十一娘认为主仆并非世上最牢靠的关系,只有义气相投的知交,才能真正同甘共苦。
  碧奴经过这些年,对小主人的脾性也是了解甚深,虽然心中感激,也没有过多表现于口头上,只暗下决心将来必须为十一娘赴汤蹈火,却突又想起昨日回府才听闻那一件事,这时说道:“小娘子,青奴姐姐已经过了二十,婢子听曹媪提起,似乎……傅媪有意为儿子求娶青奴为妻。”
  傅媪是十一娘乳母,她的儿子如今也是柳府之仆,论来婚嫁不能自主,然而如傅媪一般地位的仆妪,总会得主家更多照顾,一般都会允准婚配,是以十一娘只是问道:“依你所见,这门婚事可算妥当?”
  碧奴笑道:“傅媪一贯待青奴姐姐不错,儿子也是忠厚老实,婢子昨晚试探,青奴姐姐虽觉羞涩,然那意思看着,似乎也有意动,不过就是不舍得小娘子,又多犹豫。”
  十一娘虽则也觉得青奴温厚忠诚,然则因为她是萧氏忠仆之故,有一些事情始终不好交青奴处办,要论亲近器重,当然不如碧奴,可也是乐意成人之美的,这么多年的情份,青奴也从来没有过失,既知青奴也对傅媪儿子有意,十一娘当然不会阻挠:“这事我知晓了,自有打算,不过碧奴,我可不乐意你早早嫁人,倘若你有了意中人,必须知会我一声,也好让我有所准备。”
  这话让碧奴大是羞窘,忍不住手上就加了几分力道。
  十一娘膝盖一屈:“哎呦,不至于罢,我又没说不让你嫁,竟就报复起来?”
  碧奴干脆咬了嘴唇:“小娘子可不能颠倒黑白,婢子哪有二意?只小娘子才多大,竟就对婚事……怎么就不知害臊,太夫人与娘子若是知晓了,还不定怎么取笑小娘子!”
  “大母才不会取笑我。”十一娘笑道:“多少年前,就让我关心茵姐姐婚事呢,更别说你与青奴,婚配原就是我理当操心。”
  碧奴立即岔开话题:“小娘子不提,婢子还险些忘记一事,茵娘已经回府了,这时暂住旭晓堂,小娘子今日回去就能见着人。”
第222章 痛改前非的茵如娘子
  要说太夫人让不到十岁的十一娘关心操办另一个庶孙女柳茵如的婚姻大事,显然是十一娘言过其实了,只因柳茵如夫婿人选太夫人及其柳信宜早已看中,让十一娘评断不过是,柳茵如有没痛改前非而已。
  当年柳茵如被乔氏利用,与柳直同流合污,为陷害十一娘要胁太夫人妥协,导致柳荧玉夭亡,而后柳茵如也没落着好处,被太夫人“下放”到庄头陈三良家中,成为其“义女”,与部曲一般操劳稼穑田事,也比赶出家门好不到哪里去。
  可太夫人却交待十一娘负责监管,评断柳茵如是否真正扭转心性改过自新,可以说只凭十一娘一句话,就能决断柳茵如后半辈子命运。
  十一娘当年得到这个棘手任务,倒也没过多为难,不过打着公事公办的主意而已。
  首先,她对柳茵如虽然说不上忌恨,但也万万没有同情,更加不论友睦之心,只因十一娘虽然自从前世起就养成爱憎分明的脾性,然而到底是已经婚嫁的成年人,还不至于和个十一、二岁的少女斤斤计较,可倘若柳茵如仅只针对她,十一娘远远不至放在心上,然而柳茵如先是置柳蓁安危不顾,后来又间接导致荧玉夭亡而毫无悔愧,其凉薄狠绝实在让十一娘鄙弃,她其平生最恶就是谋害家人手足者,对血缘至亲都无情份顾及,更何况外人?
  正因为当年柳茵如年才豆蔻便这样冷心绝情,十一娘才越发鄙恶。
  然而十一娘倒也能理解太夫人的心情,虽然仔细论来,柳茵如与太夫人并无血缘关系,然而太夫人一贯疼惜庶子信宜,也是真心将茵如看成孙女,才会给她这么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鄙恶不同与血仇,前者可以摁捺,最多报以疏远,后者却是注定决一生死。
  因而十一娘虽然成为茵如的命运掌控者,也对被她掌控之人没有半点好感,然而倒也从未想过落井下石。
  而让十一娘越发钦服太夫人则是,柳茵如的确大有改变。
  “下放”起初十日,茵如那叫一个勤奋温顺,锦衣玉食环境下娇生惯养的大家闺秀,主动要求下田劳作,可也只维持了十日,当见自己一番表现甚至没博得“义父”陈三良半句称赞,更不说让太夫人怜惜宽恕之后,茵如开始了“叛逆”,先是绝食,后来饿得受不了,干脆意欲投河一了百了。
  应是彻底绝望了,茵如那回的确抱着必死之心,一猛子扎进河涌里都没有犹豫一下。
  是被陈三良之子陈大郎所救,少年那时年方十四,虽识水性,却不精通,因为着急,将茵如救起之后自己却手脚抽筋沉入水底,好在被另一庄户及时救起,虽没淹死,但因呛水入肺也重病一场。
  茵如亲眼看着与她一般年龄的陈小妹在兄长卧疾的日子守候床前不说,一日只有合眼小憩的时间,不是帮着陈母做针线活,就是下地劳作,而但凡有点肉食,连陈大郎都顾不上,陈三良都是先让茵如食用。
  陈小妹当时并不知茵如真正身份,却一点不眼红阿耶突然认的这义女吃穿用度都比他们兄妹来得精贵,甚至当茵如因为诧异问起时,陈小妹也只是说道:“耶娘之令,子女不敢不从,阿耶阿娘一贯疼爱我,如今既对姐姐好,想必是姐姐从前遭受不少委屈,耶娘于心不忍,姐姐莫怕,有耶娘兄长,今后再不会让姐姐吃苦,阿妹也会护着姐姐,只姐姐今后可千万别做那轻生之事,只要姐姐开心,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不知道原本娇生惯养却一直认为处境艰难的柳茵如在听完陈小妹的话后有何感想,反正她再未寻死,并且在继续懒惰半年之后,终于开始学习针凿,到后来,下田农务。
  其实一年之前,柳茵如就已经通过十一娘“考核”,以柳氏女儿的身份嫁予了一位虽然出身不显,但进士及第的儿郎,然而出嫁不久,茵如便听闻陈母病重,坚持去侍疾,茵如婆母也是多受贫苦,又为通情达理之人,并未反对,然而因为茵如夫婿不愿留在京都守缺,一心投边关节度麾下做些实事,在茵如父亲柳信宜的帮助下,也达成所愿,女婿见茵如不能照顾生母,倒也没有怨愤不满,带着生母一同远赴关任。
  可惜今年正月,陈母还是病重不治,茵如帮着陈三良父子料理了丧事,这时才回娘家。
  十一娘在二门处一下车,便见一身素淡衣裙的柳茵如迎了上前,腰身比年前更加清瘦了些,但多年劳作大别于幼年的娇生惯养,因而并没有世家女子那盈盈弱弱的风格,瞧着那精神状态倒颇爽健,也是利利落落地还了一个见礼,她便笑着解释:“大母与婶母正在说话,我便想着趁这空闲,与十一妹说些私话。”
  待得到了十一娘的闺房,见青奴与碧奴退了出去,柳茵如竟然又是引身一礼,十一娘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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