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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无双-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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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的几句话,却说得很明白,本以为冷长熙就会这样戛然而止,谁知他继续道:“我本不想让他冒这个险,换做十八影卫任何中的一个能活下去的几率都会很大,只是可惜,包围我们的是赵回谨的残余队伍,赵回谨见过我的样貌,瞒不过他。”说着说着,素来冷情的冷长熙第一次流露出了一股惋惜,“子瞻是军中最负责的军医,也是我难得的知己,说到底,他还是因我而死。”
  子瞻是苏成海在军中的化名,即便知道了他的真名,冷长熙依旧习惯用老名字称呼他。
  这么多年过去,秦玉暖对苏成海的印象似乎仅仅停留在了五岁的时候,对于冷长熙的描述,除了惋惜和感叹似乎没有那般心如刀割,相比之下,冷长熙黯然的样子倒是勾起了她更多的感触。
  “表哥牺牲一人性命却救了全军将士,四姑父知道了,也会替他骄傲的。”秦玉暖低声道,像是在劝自己,又像是在劝冷长熙。
  “那么,”秦玉暖又问,“十年前,那个要杀你的黑手到底是谁?”

  ☆、第八十章 我会娶她

  黑手是谁?
  冷长熙低头看了看秦玉暖微微昂起的小脸,那白皙的容颜像玉一样好看,带着探究和紧张的眼神明明就是在关心他,至少,他觉得是在关心他。
  “不知道。”冷长熙草草略过了这个答案。
  秦玉暖低下头,没有多问,离着宁王府后院还有十几步远的时候,两人弃马而行,后门已经被十八个影卫打点好了,沿着小路一直往前,就是举行寿宴的院子,歌舞声还徐徐响起,宁王府依旧是一派祥和欢乐的样子,谁也不会想到,就在刚才,离着宁王府不过几里地的树林,上演了一番怎样的惊心动魄。
  冷长熙在前,秦玉暖在后,到了秦玉暖被掳走的院子,便是到了该暂时分别的时候。
  “今天……,”秦玉暖顿了顿嗓子,“总之谢谢你,不过以后……各自好自为之吧。”真是奇怪,知道冷长熙一直扮作苏成海欺骗她的时候她心里头明明戒备心筑成了一道长城般坚固,可如今当真戳破了那一层窗户纸,她的心里头似乎更加安宁了,也许是无论他是冷长熙还是苏成海的时候都从未害过她,都一直在帮她,也许,只在林间那一记热情十足的……
  一想到那火辣的吻,秦玉暖的脸总是会不自觉地别开。
  冷长熙没有点破,只是笑着看着秦玉暖,虽然隔着面具,秦玉暖的眼前似乎还是会浮现月光下冷长熙完美得近乎画中人的脸。
  趁着人少,秦玉暖重新回到了宴席上,方子樱醒了酒已经回来了,看着秦玉暖离开了好一会儿,关心地问道她去哪儿了。
  “我醉了。”秦玉暖的脸色依旧红润,今夜,她是真的醉了。
  说完,秦玉暖又抬头看了看首席那边,看着空荡荡的席位,问着方子樱道:“宁王妃如何不见了?”她可是今日宴会的主角啊。
  方子樱揉了揉还有些发胀的太阳穴道:“像是身体不适,早早地就回去歇息了。”
  黑暗没有灯火的院子里,冷长熙看着秦玉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凌霄花下,眼神却还没有收回来,一直望着那个方向,似乎心神也可以跟着拐个弯,随着秦玉暖一起去了。
  宴席他是不准备回去了,反正总有那么些人不希望他出现,更重要的是,今夜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可待他回身,看到唯独点亮着一盏鱼灯的八角凉亭中的身影,眼里闪过一瞬间的惊讶,微微福了福身子,这是他最为恭敬的表现。
  “母妃。”冷长熙朝着凉亭里的宁王妃低声喊道。
  宁王妃秀眉美眸,面若桃杏,即便是生起气来,也是一副和缓的样子,她养了冷长熙二十年,做母亲的最懂儿子的心思,当冷长熙匆匆离开宴席的时候,她的心似乎也跟着一颤,她知道这院子周围早就被冷长熙安排了人手,可是她也知道,冷长熙的手下唯一不会拦的,就是她。
  于是乎,方才冷长熙和秦玉暖的一切,都落入了她的眼里,她微微蹙眉,像是带着无比的担忧。
  “母妃,”冷长熙走近了,昏暗的鱼灯映照在宁王妃带着深深的忧伤的面容上,“外头风大,你怎么会在这里等着?我扶您回去。”
  宁王妃扭过头,似乎是小孩子在赌气:“长熙,你真是太糊涂了。”
  冷长熙知道她的意思,收回手道:“怎么?不好吗?”
  宁王妃开门见山地道:“你知道她是谁吗?不过是太尉府一个庶出的三姑娘,娘亲还是绣娘出身,虽然最近京中关于她的传言都是好的,说她慧秀大方,善良懂礼,可是庶出就是庶出,庶女就是庶女,就像你大哥和二哥一样,就算他们再想这世子的位子,可终究只能是想想。”
  冷长熙云淡风轻地回了一句:“母亲在意的,只是身份?”
  宁王妃一愣,回头看看着这个眼神无比坚定的儿子,叹了口气:“你知道我素来是最疼你的,你看上的姑娘,我哪有……,可是,你祖母一定不会同意。”老王妃出身靖国公府,最讲究门第身份,再说如今老王妃不知为何居然和秦家的嫡母窦氏牵扯在了一块,看着老王妃对窦氏的袒护,未必会接纳这个窦氏的死敌。
  宁王妃的心思简单纯良,这也是老王妃和宁王妃能和谐相处的原因,一个精明至极的婆婆若是再碰上一个精打细算的儿媳妇,这日子不闹翻了才怪,可偏偏,秦玉暖正是一个聪慧敏锐的小刺猬,这一点,冷长熙也考虑过。
  可……那又如何,他看上的女人,他自然有本事去保护。
  “母妃,”冷长熙的话语和着这夏日的风带着些微凉幽深的味道,“我,会娶她,不管您是否乐意,祖母是否乐意,天下人是否乐意,我都会娶她,我既然敢娶她,自然敢许她安稳平和的一生。”
  若是秦玉暖能听到这一番话,恐怕,心头又是一暖,她曾经无比期许的未来,就在一个男人的口中描绘得如此掷地有声。
  当夜,秦玉暖很晚才睡着,而春风得意的窦青娥第二日却起得十分地早。
  按照往常的时间起了身,铜儿就立刻端了温水进来,看着秦玉暖在妆匣前发呆的,手上握着桃木梳有一搭没一搭地梳理着发尾的样子,逗趣道:“我看三姑娘面色绯红,莫不是有什么好事?”
  秦玉暖猛地回身,梳子却啪嗒落了地,瞪着铜儿假意嗔怒道:“真是三天不管就上房揭瓦了,如今你倒是比宝川还要调皮了。”
  漱了口,秦玉暖又问起了满儿的情况,得知满儿的伤口恢复得极好,脸色也渐现血色,心里头也是放下不少。
  秦玉暖挽了挽刚梳好的十字髻,耳侧分别垂下的一绺长发,又从后头束上,形成两个好看的弧形,显得整个人乖巧又娴静,再配上头上一枝鹅黄色珠花,更添了几分少女的恬淡。
  “宝川呢?”秦玉暖问道,“都这个时候了,该喊他起来吃早饭了,别误了上族学的时辰。”
  话语才落,廖妈妈就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说道:“三姑娘,二少爷被夫人身边的秀姑接走了。”
  “什么?”秦玉暖噌地站起身子,回来的第一天就拿宝川练手了,她窦青娥还真当自己依旧是那个秦家主母了,“廖妈妈,你不急,慢慢说。”纵然领了去,窦青娥也不敢把宝川随意拿捏,这个底气秦玉暖还是有的。
  “是奴婢的错,”廖妈妈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早晨,奴婢才喊了二少爷起身,才替二少爷穿好衣裳,秀姑就亲自来了,说夫人要考察二少爷近日来的功课,要二少爷去翠轩院,奴婢想着不能就让秀姑把人领走了,说要来请示三姑娘,可秀姑态度强硬,不仅如此,还让随同前来的两个小丫鬟打伤了拦着门口的听雪丫头,奴婢拗不过,眼看着秀姑把二少爷就带走了,只能马上来找三姑娘你商量。”
  强硬带走宝川,还打伤自己的丫鬟,窦青娥,你的气焰还真是愈发嚣张了。
  “走,”秦玉暖拧了拧眉头,昂直了脖子,“去翠轩院。”
  她倒要看看,窦青娥一个没了爪子的母老虎还能怎么狂妄。
  才进了翠轩院的门,秦玉暖就看到做洒扫的丫鬟一个个都避着她散开,多半,又是去给窦青娥通风报信去了。
  而秦玉暖前脚跨进垂花门,就听到了宝川大声背诵诗句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背起,听着声音都有些沙哑了,而窦青娥则是慵懒地倚靠在圈椅上,手边放着精致的茶点酥果,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听着宝川背书的声音,时而点点头,嘴角浮起那一丝丝令人恶心的微笑。
  秦云妆,也在一旁。
  秀姑看到秦玉暖来了,身子一扭,朝着窦青娥道:“夫人,三姑娘来了。”
  “玉暖见过母亲,给母亲问安。”秦玉暖福了福身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既听话又老实,窦青娥嘴角的笑意慢慢扩大,却睁开眼露出一副惊讶的样子道:“哟,是玉暖来了,我竟然都没有发现,当真是宝川背书的声音太洪亮了,中气十足的,不过,我倒是也没想到,太尉府堂堂庶出的三姑娘也会懂得要给长辈请安呢。”
  这是莫大的嘲讽了。
  秦玉暖身子微微一斜,扶起跪在地上双腿都有些发麻的宝川,不着痕迹地中断了窦青娥对宝川的精神压榨,回道:“也不是玉暖偷懒,只是前阵子母亲一直在国安寺静养,父亲又下令没有大事不能去打扰,玉暖院子里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哪里敢去叨扰,哪里比得上大姐姐的院子里,事事惊心,自然就和母亲联络得多了。”
  这一段话,又是将窦青娥母女二人的劣迹抖落得一干二净。
  窦青娥嘴角一斜,身子再次躺了回去,摆摆手朝着宝川道:“怎么停下了?继续背,我最爱听宝川背书了,听着睡觉都睡得安稳多了。”
  秦玉暖声音突然变得无比阴沉:“母亲,凡事都适可而止吧。”

  ☆、第八十一章 如你所愿

  秦玉暖将秦宝川护在身后,眼神里泛出无比的坚定和不容侵犯的孤傲。
  窦青娥眼睛一睁,倒是秦云妆率先开了口,朝着秦玉暖啐道:“你以为是你谁?一个庶女,居然敢这样对母亲说话。”
  秦玉暖用淡然的眸子慢慢扫过今日打扮得尤为艳丽的秦云妆和略显诧异的窦青娥,嘴角轻轻一撇:“宝川还要上族学,不能陪母亲说话了,若是迟到了先生向父亲提起,玉暖还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答。”说着,就用眼神示意着廖妈妈将宝川牵出去。
  廖妈妈才拉着秦宝川要离开,窦青娥却是扬高了声音道:“带人走可以,不过你要去和你父亲说,你不想参加皇子选妃,能去参加的,只有云妆。”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这荒唐的选妃活动,她们母女俩对此热衷不已,可秦玉暖却从头到尾都不屑于这充斥着权贵交易的活动。
  “母亲,”秦玉暖张口道,“若是我说了,父亲就会答应,我老早就全身而退了,可是母亲你觉得,父亲他会吗?”
  是啊,到底是这么多年的夫妻了,秦质的脾气窦青娥还不了解么,若是他的决定能够这么轻易地改变,她也不会想着法子胁迫秦玉暖开口了,可是为了女儿的未来和前程,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她也要试一试。
  “不过,若是母亲有意将大姐姐送到宫里头,玉暖倒是有一个法子可以试一试。”秦玉暖幽幽说道。
  秦云妆第一反应就是:“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秦玉暖笑了笑:“大姐姐不信我也是应该的,廖妈妈,咱们带着宝川回去吧,若是父亲问起宝川上族学怎么迟了,你就说宝川为了背书哄母亲睡觉耽搁了时辰,孝道为先,父亲也不会怪罪的。”说罢,秦玉暖转身就要带着宝川离开。
  “等等,”窦青娥突然改了主意,“宝川离开,你留下。”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口气,可是态度却已经妥协。
  背对着窦青娥,秦玉暖的嘴角忽而微微一扬,点头示意着廖妈妈带着宝川赶快赶去族学,自己则是缓缓转过了身子:“母亲愿意听玉暖说了?”
  “哼,我只是听听罢了。”
  秦玉暖笑着开口道:“皇子选妃虽然是一次定终生,可是在此之前,皇后娘娘都会在宫里举行一个诗会,邀请各位官家女儿一同赴宴,各位皇子也都要出席,可是率先筛选中意的女子,若是能在诗会上有出彩的表现,给皇子留下深刻的印象,相比,父亲的态度也不那么重要了,毕竟没有做父母亲的会拦着自己女儿走上青云之路,母亲,你说是不是?”
  “你为什么要帮我?你会有这么好心?”秦云妆起先带着些期冀,可马上,又被一种警觉所替代,在她的眼里,秦玉暖就是犹如蛇蝎一般的人物,她心毒,计谋更毒。
  秦玉暖又笑了:“玉暖不过是个庶出的,能不能入选不说,就算能入选侍奉皇子左右,可是一无背景,二无依靠,如何斗得过那些家世深厚的官家小姐,终究,要么是孤独终老,要么是活得残垣断壁,玉暖的愿望,从来不过就是守着宝川过着平凡的日子,深宫重重,既照顾不到宝川,也照顾不了自己,何必呢?”
  此话有情有理,可是窦青娥母女二人依旧是半信半疑。
  七日后便是诗会,看来要早做打算。
  看着窦青娥和秦云妆相视却不语的样子,秦玉暖知道这二人在担心什么,只是往后福了福身子:“玉暖说的,母亲可以慢慢考虑,玉暖院子里还有些杂事,先告辞了。”
  窦青娥没有再留她,只等着秦玉暖走后,屏退了所有丫鬟,甚至连秀姑都吩咐她退了下去,拉过秦云妆询问道:“云妆,你怎么看?”
  “是个机会。”秦云妆低低敛眉,只要一想到能够有见到三皇子司马锐的机会,她的心里总是会像喝了蜜一样甜,那样俊俏杰出的男子,是多少少女心中的良人啊,若是当真如朝中风向所趋,立了三皇子为太子,那自己就是太子妃了,那可是将来的皇后啊,母仪天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只是,”秦云妆迟疑了片刻道,“秦玉暖心计深沉,我怕她会使诈。”
  “你要知道,姜还是老的辣,”窦青娥抿了口温茶,搁下碧玉的茶盏在红木茶几上,“你父亲如今已经疏远了我们母子三人了,若是我们再不为自己筹谋,将来早晚得被别人踩在脚底下,不是这个庶女,就是哪个新进门的狐媚子,这个诗会你必须去,而秦玉暖身边嘛,哼,我自由安排。”
  虽然是个诗会,可是有机会参加皇子选妃的官宦家的小姐们却是十分重视,早早地便忙活开了,一时间,京中的不少珠宝铺子和成衣店子都接到了各种订单,来人出手皆是百两银子。
  可秦玉暖,却显得这般不惊不忙,按照往常一样,设计着新的花样子,检查着宝川的功课,顺道,因为这一次贵女们的集体大采购小小地赚了一笔,不仅给宝川添了几件新衣裳和文房四宝,还顺道给满儿铜儿廖妈妈和听雪捎了几匹好料子,就连黄大石,都得了双新布鞋。
  诗会的前一夜,秦玉暖还在油灯下撑着脑袋看书,墙头偶尔会传来些悉悉索索的声音,秦玉暖只当那是猫抓的动静,没有在意。
  门被人推开,是满儿端着明日诗会准备穿着的衣裳进来了。
  茜素青色的滚雪细纱千水裙、绣着团花的短襟、淡绿色的腰带柔滑细腻叠得整整齐齐,上头还置着一枝金海棠珠花步摇,银色的小坠子十分讨喜可爱。
  满儿一边将衣裳摊开给秦玉暖看一边介绍道:“衣裳是玉满绣庄的,掌柜的听说是秦三姑娘的衣裳,连银子都不肯收,最后我和铜儿只能丢下银子就跑,”满儿促狭地一笑,玉满绣庄是宁王府名下的产业,主仆二人都心知肚明,满儿继续道,“步摇是东街珠宝阁的,听说是今年最新的款式,我瞧着好看,铜儿也说三姑娘会喜欢。”
  满儿和铜儿办事,向来合秦玉暖的心意,秦玉暖拿捏起那做工精美的金海棠步摇,只消看了一眼,就喃喃开口道:“东街珠宝阁今年最新的款式?金海棠样式的东街珠宝阁不是早就不卖了吗?”和沈寻合作做生意以来,秦玉暖对京中大小商铺多少也有些了解。
  满儿一怔,继而压低了声音道:“难道那东街珠宝阁有什么猫腻?”
  秦玉暖轻轻一笑:“有猫腻的不是那珠宝阁,哼,只怕是翠轩院和采芝院里的那两个人吧,想想也知道,她们啊,可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
  第二日,秦玉暖起得尤其的早,辰时便在花厅里候着了,当阳光爬满抄手游廊西头第三个窗格子的时候,秦云妆终于是盛装出现了。
  樱红色的对襟掐花外衫下是玫瑰红的堆花襦裙,面上施着淡淡的脂粉,衬得原本就娇俏可人的面庞更加如沐春风,剪水双瞳,面如傅粉,娥眉臻首,朱唇皓齿,她秦云妆,永远都是最耀眼的那一个,此刻的她,昂首挺胸,底气十足,全然把自己当做了一朵经过风雨摧残却依旧绽放的富贵牡丹。
  秦玉暖笑着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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