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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无双-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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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郡主,药,快凉了。”
  秦玉暖斜眼瞥了一眼这冒着热气的汤药:“你这么殷勤地照顾我,也是受了司马锐的命令对吧,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我身子虽虚,却也不是这么容易就昏倒的,想要我喝药,可以,不过,必须帮我一个忙。”
  陆无衣屏息,秦玉暖将药碗自他手中端过来,放在唇角,似在威胁,又似在请求一个老友帮忙。
  “我那三个婢女还被司马锐关着”秦玉暖敛眉道“司马锐心狠手辣,也不知道她们三人能不能活下来,那个穿着紫衣裳的婢女一直很喜欢我头上这支簪子,你替我把簪子交给她,也算是了了她死前一个心愿了。”秦玉暖边说,边拔下头上一支蝴蝶型的金簪,簪头尖尖的,似能戳进人的心窝。

  ☆、第一百零一章 腥风血雨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大夫。”陆无衣想要拒绝。
  “若当真是一个小小的大夫,你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秦玉暖眼眸清凉,似乎看透了陆无衣心里的每一丝情绪“陆家虽然九代行医,可因为遭受过前朝的迫害,立誓子孙后代不准替朝廷效力,你入金陵,成军医,有违祖训,是为了谁又是为了什么事我,我大抵都明白。”
  陆无衣神情略微一滞,他埋伏在军中这么长时间,隐忍调查,全然都是想要……
  “你尊苏表哥为恩师,不过就是想知道他是如何丧命的”秦玉暖一语中的,看到陆无衣那突然放大的瞳仁,秦玉暖便知道自己猜得一丝不差“我便告诉你实情,当时冷家军队遭到突袭,被围困在月牙山,苏表哥为了大局,冒死假扮长熙引开了东秦军队,那次行军规划隐秘,考虑周详,半路遇上埋伏十分蹊跷,后查验,那埋伏的军队正是由司马锐放出的消息所引来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陆无衣眼神悠然,不慌不忙。
  秦玉暖摇头笑道:“你在司马锐身边这么久了,难道还不知道他的为人吗?你知道的,这种一箭双雕的事情,司马锐一定不会错过,若是此次偷袭能成,一时取了长熙的性命,借机还可以将自己这一派的作为援兵继续派出去,到时候东秦投降时瓜分利益,他不就是坐收渔翁之利?”
  秦玉暖将手中的蝴蝶金簪往陆无衣手中一递:“你替我给我的婢女,我便喝药,这不是威胁,只是一场交换,我知道你自然有法子悄无声息地给她,不被别人发现的。”
  无疑之间,簪子已经递到了陆无衣的手中,秦玉暖低眉一笑,老老实实地将碗中的汤药一饮而尽。
  晚间,司马锐回来了,盔甲未卸便直接来寻秦玉暖,一进门,便看到秦玉暖对着墙壁默默站着,这房间是个修建在地底下的地穴,虽然在地底下,可司马锐十分细心地将通风和温度都把握得极好,在这空间里丝毫不会觉得胸闷或者过凉过热。
  “你不用看了”司马锐大步走下台阶“这个屋子的墙壁都是花岗岩,坚硬无比,而且不是一般的隔音,就算你挖一辈子,也别想挖穿。”
  秦玉暖悠然回过头:“三皇子此行可还顺利?”
  司马锐以为秦玉暖是在嘲笑他,昂头一笑,反倒是愈发得意道:“顺利,无比地顺利,我养了一个好内线,如今我五万大军直接绕过城外八万禁军,直逼皇宫大门,宫里头区区的两万禁卫军,你以为,他们能成什么大事?”
  “是吗?”秦玉暖微微倾斜脑袋,一副赞赏的眼光抚摸着冰凉的石壁,秦玉暖知道如今该是晚上了,虽然她被封闭在石室里,四周都是不透风的花岗岩,可司马锐算漏了一招,花岗岩岩体湿润,日暖夜凉,秦玉暖已经摸透了这石壁那细微的温度变化,凭着这石壁,她还是可以大体估算出外头的时候的,粗粗算起来,她已经在这石室里呆了三天了,不知道长熙如何,有没有在找她。
  “我知道你不信。”司马锐伸手,挑过秦玉暖的下巴,似打量一件私有的艺术品“今个我很高兴,战士们也尽心尽力了,我打算犒赏手下的人,这下,你那三个婢女,可是派上用场了,我说过,要从性子最烈的那个下手,我打听过了,那紫衣婢女叫冷霜对吧,师从多派,武功高强,练的是玉女经法,要求守身如玉,如今,我偏要她成为男人的胯下之物,受尽屈辱,秦玉暖,我拿你当心肝,你却厌恶我,没办法,我只能这样折磨你身边的人,不能让你爱上我,就这样囚禁着你,让你记得我一辈子也是好的。”
  秦玉暖摇头感叹道:“司马锐你知道吗?这个年头,能变态成你这样的人,已经不多了。”
  司马锐听之大笑,正要附和些什么,杜生却是从石门外匆匆进来,神情紧张:“三皇子,不好了,水牢里闹起来了。”
  水牢是关押冷霜、喜儿和听雪的地方,司马锐扭头看着秦玉暖的反应,看到秦玉暖表情无比地淡然,更加坚定了心中的猜想:“是你”司马锐上前掐着秦玉暖的脖子道“我就知道,你还真是有本事。”
  脖子虽然被司马锐箍着,可秦玉暖的眼神却依旧坚定,她哑着嗓子笑道:“三皇子这是在说什么呢?这里密不透风,也没有窗户,我根本没办法和外界联系,又何谈去救我那三个婢女呢?”
  这一激将法将司马锐的情绪调到了一个更加激烈高昂的状态。
  他使劲将秦玉暖往墙上一抵,他知道那个叫冷霜的紫衣婢女有多厉害,若是她逃脱的话,难保不去通风报信。
  “三皇子”秦玉暖大声喊道“你难道想要一尸两命吗?”同时用手捂住腹部。
  杜生在一边道:“三皇子,水牢的守卫都被杀了,一击毙命。”
  “是那个贱人。”司马锐狠狠地瞪了秦玉暖一眼,转身便出了石室。
  司马锐走后不走,陆无衣便来了,门口的侍卫都知道陆无衣是替秦玉暖诊治的,也没有多拦,陆无衣看着躺在床上装病把他引来的秦玉暖,没有拆穿,反倒是轻车熟路地命药童打开药箱:“平郡主哪里不舒服?”
  秦玉暖直起身子,脸色已然从刚才的歇斯底里中恢复过来:“心头发闷,总之,就是不痛快。”
  陆无衣示意了药童一眼,这约莫十二、三岁的药童立刻就退下,陆无衣也无心继续诊治,收起药箱,嗤笑了一声道:“平郡主还有什么不痛快的,我如约将你的簪子藏在饭食里给了你的紫衣婢女,如今水牢大乱,这不正是平郡主你期望的吗?”
  “可是,还不够啊。”秦玉暖一点一点地蛊惑着陆无衣的意识,陆无衣是她和外界沟通的唯一渠道,她必须争取到他的全力支持,她虽然知道陆无衣没有彻底归顺司马锐,可她也不能保证陆无衣能心甘情愿地替她冒险。
  “你做的已经够多了。”陆无衣怒而起身,他是一个悬壶济世,治病救人的大夫,而那些看守水牢的将士其中也有不少和他相熟的人,当看到那些将士喉咙上的血窟窿,他似乎都可以感受到这些死去的人临死前挣扎的痛苦。
  作为一个受恩于人的徒弟,他想要替自己的恩师报仇,可作为一个大夫,他不忍心看到这些,秦玉暖正是抓住了他这个心理,她打算把他逼到绝境,说服一个人,必先令其疯狂。
  “真的够了吗?可司马锐还活着,这些妄图进宫弑君的将士们前一秒还色眯眯地打着我的婢女的主意,我的婢女也是人,也有娘亲,也有爹爹,也有亲人,凭什么任他们糟蹋?这是他们欠我的,我只是拿回来了一点点。”
  “冤冤相报何时了。”陆无衣痛苦地捂着眼睛,眼前似乎全是那些将士临死前睁得大大的瞳孔,他想要救他们,却已经回天乏术,秦玉暖身边的那个紫衣婢女很厉害,直接用簪子戳开了大铁链子的锁,每一招都直戳脖颈上的动脉,在如此紧张的情况下,还能带着其他两个丝毫武功不会的弱女子逃脱。
  “你的婢女有亲人,那些将士的家里何尝不是有婆娘儿女老母亲等着他们凯旋,你这般,又毁了多少个家庭。”
  “是啊,人人都有家庭”秦玉暖慢慢靠近,目光灼灼“那京城中又有多少家庭,冀州又有多少家庭,整个大齐,天下苍生,又有多少个家庭,陆大夫,你帮我,毁掉的只是几个背着家里妻儿糟蹋娘家妇女的败类,可若你不帮我,毁掉的就是京城无数百姓和天下茫茫苍生,陆大夫,孰轻孰重,不言而喻。”
  陆无衣无语,似在沉思。
  秦玉暖继续道:“你们行医的,素来讲究悬壶济世,可单薄之力,怎能拯救全天下的病人,纵然花尽一生的时间,也只能救治一方身体有病的百姓,可那些心中恶念的人呢?那些心中有病久久不能痊愈的人呢?陆大夫,你救不了,呵,指不定,在你救治的人当中,不少人本就心思不纯良,活着也只是众人中的一只蛀虫,死了,反倒是造福一方,陆大夫,我说了这么多,该如何抉择,你该是很清楚了吧。”
  “你不要逼我。”陆无衣内心很是痛苦,他蹲下身,捂着自己那颗被刺激得不停抽搐的心脏。
  秦玉暖跟着他蹲下身,将手中一个锦囊交给他,这是宁王府老夫人临死前交给她的,她一直习惯性地戴在身上,就在司马锐进军后,她悄悄打开了里面的东西,直到看到里头那图案奇怪,印着红色印记的图纹时,她终于知晓为何老夫人说这是摧毁孙家的有力武器。
  “这是什么?”陆无衣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的金底红纹的令牌,突然懂了,惊讶地张大嘴道:“这是……”

  ☆、第一百零二章 通风报信

  相比于陆无衣的震惊,秦玉暖显得十分镇定:“没错,这是兵符,司马锐昨夜出兵,到今天应该将近一天了,若是京城里求助的消息能放出去,离京城最近的冀州军队也应该到了京郊,可现在却还没一丝动静,只能说明,司马锐早早地便和周围的州府长官串通一气。”
  “你说得没错”陆无衣倒也不再隐瞒“其实皇宫被围困,早有人杀出重围,外出报信,而冀州也已经出兵勤王,可走了整整一天,也没走到京郊。”
  “做做样子罢了”秦玉暖深谙此道“万一司马锐谋反成功,冀州刺史便可以借此邀功,若是宫中稍有扭转的趋势,冀州刺史又可以立刻调转方向,打起清君侧的名号,照样是功臣。”
  “皇上岂容这等无耻小儿欺瞒。”陆无衣很是愤慨,似乎都忘了,他可是叛军的军医。“那这兵符?”
  “是青州三十万镇远军的调兵符。”秦玉暖冷静地道。
  青州地处大齐和北狄的交界,士兵常年征战,作战经验丰富,只是在大齐和北狄和谈之后松弛已久,朝廷已经发了遣散令,命那些年老病弱的士兵在年底皆遣回原籍,如今虽然有些懈怠,可青州的三十万军队依旧是大齐最强有力的一只军力。
  这,便是太后给宁王府老夫人的表达歉意的礼物,而老夫人又辗转给了秦玉暖。
  “你是让我把这调兵符给冷将军?”陆无衣猜测道,冷家军虽然骁勇善战,可作为家生军,还没形成规模,笼统不过八千人左右,根本无法和司马锐的三万人抗衡,再加上宫里头还有容妃作为司马锐的眼线,更是难上加难。
  “不用。”秦玉暖摇头道,依据她对冷长熙的猜测,冷长熙此时一定深处深宫亲自保护皇上和太后的安全,纵然陆无衣可瞒天过海入到重重封锁的深宫,冷长熙拿到这兵符也毫无用处。
  秦玉暖需要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将这兵符带到青州,此人不仅要冷静忠诚,还要有一定的身手,如今京城动乱,大家都自身难保,且不知这人选……
  “你去城东,找一个做针线活为生的陈姑娘,就和她说,要订一张帕子,绣着两只蝴蝶,红蝴蝶在上,蓝蝴蝶在下。”
  陆无衣不解,却也不敢多问,秦玉暖凌然地看了他一眼:“你只这般说就行,她就知道,你是我派去的,陆大夫,天下苍生的性命,可就掌握在你手里了。”
  陆无衣浑身一颤,诺诺地道:“我……让我想想办法如何出得了这军营,如今是关键时期,军营里人口查得严格,只准进不准出,我怕是……”
  一声轻微的碰撞声传来,秦玉暖知道那是石门外有人在开启开门的开关,忽而秦玉暖嘴角一斜,盯着陆无衣的眼神带着一丝诡谲:“没关系,陆大夫,我会帮你的。”
  突然,秦玉暖将自己的衣衫使劲一拽,露出里头白皙好看的锁骨,和半个肩膀,就在陆无衣不知所措之际,秦玉暖已经拖着陆无衣的手不准他离开,仓皇之间,两人的衣衫都乱做一团。
  陆无衣压低声音喝道:“你疯了,你在做什么?”
  恰此时,石门打开了,秦玉暖朝着石门台阶处飞快地一瞟,很快就入戏了,她甩开陆无衣的手,捂住自己的衣衫,潸然泪下:“陆大夫,你不能这样,我有了身孕,你不能这样。”
  陆无衣的眼睛登时睁得老大,他吃惊地看着这个变脸变得异常快的女人,前一秒她还是那样冷静地分析局势,下一刻她便哭得和一只受了伤的小兔子似的。
  门口的人一见此景,眼睛都直了,怒冲冲地杀将过来,一把拎起陆无衣的衣襟,那猩红的双眸和脸上愈演愈烈的怒气,不是司马锐还会是谁。
  “混蛋!”司马锐拎起陆无衣,又将他狠狠地摔在墙角,重重的碰撞让陆无衣一下不得动弹,司马锐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被烧得滚烫,他无法忍受这样的场景,他最爱的女人,居然被一个下贱的军医染指。
  就在司马锐抬脚想要果断地结束陆无衣这一条狗命的时候,秦玉暖却突然拦在了司马锐的跟前:“三皇子,求你不要。”
  “暖暖?”司马锐不解,他向来敢爱敢恨的女人为何会为这样贱人求情。
  陆无衣痛苦地捂住胳膊,若是他没猜错,他的左手手腕已经脱臼了,他盯着秦玉暖,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如何解释她突然的反转。
  “就这样让他死,我心里头不甘心”秦玉暖咬牙切齿地道,似乎当真受了天大的委屈“我要他活着,然后慢慢折磨他,看着他身败名裂,一个大夫,最看重的就是名声,我偏要毁了他的名声,还要毁得一丁点儿都不剩。”
  司马锐微微抬眉,他很喜欢秦玉暖的方法,他也是这一路的人,喜欢看着人受尽折磨,苦苦求饶,痛不欲生的样子:“很好,我也喜欢这个方法。”司马锐高傲地看了陆无衣一眼,请示着秦玉暖的意见道“那依暖暖看,该如何处置?”
  秦玉暖神情冷淡地看了陆无衣一眼:“将他赶出军营,毁了他所有的医书和研究的药物,我要让他净身出营,如今京城不是大乱吗?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连吃饭的家伙和都没有了,我就且等着,等着他颠沛流离,客死他乡,最后,连个给他裹尸的人都没有。”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不管司马锐如何用精明无比的眼神打量着秦玉暖,秦玉暖始终坚持阴鸷且怨毒地看着陆无衣,陆无衣呆若木鸡,甚至都忽略的手腕脱臼带来的疼痛,秦玉暖说了那么多,他终于懂了,如今要私下出军营是不可能的了,秦玉暖是想借助这个法子送他出去,可之前却连商量都没和他商量一下,他有些愣然,可又想到司马锐是突然出现,又不禁佩服秦玉暖的反应能力,这个女人,日后必不简单。
  “可以,很好,我很喜欢。”司马锐总算是打探够了,他悠然转过头,语气孤傲地对着陆无衣道“你可听到了?”
  “三皇子。”陆无衣适时地做了一些哀求,可是对司马锐来说,他丝毫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个宝贝,九代行医的陆家个个医术超群,尤其这个陆无衣最擅长解毒和制毒,可在司马锐眼里,他只不过是一个临时走投无路来投靠,医术略比常人要好的大夫陆成罢了。
  “滚吧。”司马锐没有丝毫犹豫,看着陆无衣捂着胳膊离开的背影,秦玉暖估摸着,计划应该已经成了一半。
  陆无衣走后,石室里又独独剩下司马锐和秦玉暖,这种气氛很不好,让秦玉暖觉得很恶心,她的脸上虽然还挂着刚才的泪滴,可神情已经恢复正常。
  司马锐走近,他企图温柔一点:“方才可是受惊了?”
  秦玉暖偏过头:“三皇子来得巧,玉暖无恙。”
  “没事就好”司马锐陡然间似变了一个人,他的脸上满是戾气“既然没事,那我便问你一件事。”
  秦玉暖早将衣衫揽好,此时只是朝着床榻走去,垂头道:“我今日累了,三皇子改日再来问吧。”
  这一句话,又激怒了司马锐,他反手将秦玉暖从床榻边拖拽过来,将她重新抵到墙上,手中一支蝴蝶型的簪子直逼在秦玉暖的眼前:“这个可是你的?”
  秦玉暖斜眼瞟了那么一眼:“这是庆功坊的手艺,我买过,可不代表别人不能买。”
  “哼”司马锐将簪子更加逼近了一点“这是在水牢里找到的,我记得,你来的时候明明头上戴了这支蝴蝶型的簪子,而现在呢?你头上的簪子呢?哪去了?”
  秦玉暖只静静地看着抓狂的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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