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蛛女离魂-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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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会选这种人。我虽多病,却是极度留恋红尘,不舍这繁华世间。”如灼呵呵笑了起来,嘴上说得毫无顾忌,停顿片刻,她又道,“姐姐再看绯面屠夫对首旁若无人侃侃而谈的是‘土君’卢岳逸;另一位温文尔雅、模样俊秀的绿沈男子是郑云儿的族兄。”
  “范阳卢氏,荧阳郑氏,这不是关东世族么?这下双方真要打起来了。”
  杜灼以扇击手,大笑着说:“爹爹怕就是要借着流觞选婚之宴挑拨关陇、关东两派为我一人争执,如此才好提高我婚嫁价值,一方面又可打压世家漫天要价陪嫁的嚣张气焰,如此一箭双雕的好事,何乐而不为?只可惜玉霑姐是大公主之女,婚姻需得皇帝陛下做主,不然也让爹爹给姐姐挑选一二。”
  “哪里就说到我头上了。”玉霑不理如灼玩闹说话,作色道,“真要选择,还不如我二人一道择个尼姑院,从此了却嫁人烦扰。”
  “这未尝不是个好主意。”如灼垂下眼,开始在心里思考身披缁衣的可能。
  看着表妹认真考虑的表情,玉霑哭笑不得地说:“妹妹倒真想做姑子去?”
  杜灼暗暗好笑自己的摇摆不定,否认道:“想想罢了,如灼暂不能舍弃肉糜美味。”二人说笑两句,玉霑开口另问道:“适才妹妹说的五行,我们一路数将下来,除了卢公子的‘岳’字可看作‘山里有土’,却还差个‘木’,莫非那郑公子名里带木?”
  “非也,非也,”如灼摇头晃脑一番否认,压抑着笑意解释道,“郑云儿族兄名唤郑升,因他极善书写、吹奏,身上总不离尺八,所以才唤他‘木君’。人看着还勉强入目,只是每每有貌美婢女经过身旁,我见他眼睛哧溜转动,举止总显轻浮。”
  郭玉霑闻言仔细看了过去,果然见到郑升虽面朝杜刺史随意交谈,却装作欣赏四周美景的样子,眼睛飘忽不定地在席间穿梭往来的使女面上寻找什么,心思全然不在桌面菜肴或谈话上。
  杜灼拿起案桌上的酒杯,看向表姐,戏谑道:“别业里有这样捧腹之人物,我二人难道不该引满此杯?”
  “当饮,当饮。”郭玉霑爽快回答,将杯中甜酒一饮而尽。饮罢二人仰躺下来,哈哈大笑着嘲讽世家子“风华绝代”的举止。
  正当二人沉浸在说笑里,外间忽响起一阵喧哗,如灼与玉霑好奇起身,见着两个身穿青衣的婢女经过溪旁游廊一路说笑过来,杜灼招招手,扬声问道:“风晚,梳影,你二人可是要到宴席上去?”
  婢女们停下脚步行了礼,恭谨回答:“是的,小姐。奴婢正是得命奉了驱邪避毒的蒲酒四。送至宴上。”
  杜灼眼珠咕噜一转,心里闪过计策,她抬眼看着表姐,含糊地问道:“争样,姐姐愿否见识见识?”
  “求之不得。”玉霑扩大了脸上的笑容,表示赞同。二人对视而笑,直看得两位婢女不知所措地互望一眼,慌乱地喃喃道:“小姐,表小姐……”
  “过来,”如灼摆出小主人的威严,强抑着笑意吩咐,“与我二人换了衣裳。”
  阿宝垮下脸,直感觉背脊阵阵发凉,虽然她亦想跟过去看热闹,可是没有及时出言劝止小姐过分行止的事若让黎奴知晓……
  眼见小姐乐在其中,听不进劝说,阿宝悄然离开茶室,寻找黎奴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注:
  一。唐人席地而坐,于身旁放置的几架,与日本平安时代的扶手功能一致,为人们久坐疲倦依靠所用。
  二。唐代虽已有焚香之俗,但留存世间的系统书籍较少,故此处描写以宋·洪刍《香谱》及明·高濂《遵生八笺》卷十五中关于焚香的方法、合香名为主。
  三。原句“苏姑子作好梦也未”为当时俗谚,意为是否有好事,语见唐·蒋防《霍小玉传》。
  四。即菖蒲酿制的酒,唐代端午有饮用此酒的习俗。唐·殷尧藩《端午》诗云:“少年佳节倍多情,老去谁知感慨生。不效艾符趋习俗,但祈蒲酒话升平。”

  其五 飞觞

  阿宝未及寻来黎奴,这边厢杜如灼、郭玉霑二人早已换上婢女衣饰,手捧蒲酒,径直朝筵席方向走去。
  尚未进入溪边热闹宴所,便在殿檐下遇到一脸为难的薛钰左右看着来往不停的婢女,一副想要开口问询又不敢唐突失仪的不知所措。如灼皱了皱眉,想着薛钰许是外出更衣后无人引导,因而在繁复建筑里迷失了方向,暗自恼怒府里仆人嫌贫爱富,瞧着薛钰举止落魄,恐非主人婚嫁之选,便人人作践他来。
  如灼心下有了计较,与玉霑对视一眼,二人来到薛钰身旁,施礼问道:“薛公子可是寻不着返回筵席之路?”
  薛钰不敢直视衣着光鲜、突然出现面前的小使女,夸张地垂首作揖,他恭谨说道:“正是遇上这样麻烦,还望二位姐姐指引一二。”谁想他弯腰还礼瞬间,由于动作幅度过大忽从衣袖里滚出个浑圆物件,骨碌碌的直直朝如灼面前滚去。
  杜灼心里好奇,低头仔细一看,却是块碧玉糕点,记忆里应是别院用来供应宴席的特制小点。
  “那是……那是……”薛钰脸涨得通红,手足无措慌乱不已下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解释这个物件何以会在他袖里存在。
  脸上的吃惊神情还未缓下,见到薛钰此刻的寒碜,如灼二人忍耐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薛钰在旁听着愈发窘迫,头低得几乎贴着地面。
  杜如灼望向对方一身的不自在,努力压下笑意问道:“薛公子若喜欢这样糕点,只管令婢女奉上便是,何须藏在袖里?”
  “家里幼妹从未吃过这般精致的点心……所以想着带一块回去……也就、也就不枉此行了。”薛钰垂首喃喃言语。说完他鼓起勇气弯腰拾起糕点,小心翼翼拂去其上沾染的灰尘,视若珍宝一般重新纳入袖中。
  如灼满脸愕然,从未想过曾经把持朝政,甚至干预皇帝废立的昔日世家竟会落魄到如斯境地,念及父兄挖空心思妄图紧握富贵,交结豪门的努力,更觉得可笑。心里懊恼自己不明情况、言语伤人,如灼面上讪讪地歉然开口:“公子袖中糕点已然污损,还是不要了罢,我一会命婢女将同款点心送至公子寝间,可好?”
  “不,不,不,小生不敢怪罪这位姐姐,姐姐无须……”对方的好意非但没有消除薛钰的紧张心绪,反到吓得他慌乱挥手,心急拒绝。
  “行了,我说给你便给你,罗嗦这么多作甚么!”杜灼一阵不悦加重了说话语气,吓得薛钰立即双手奉上。
  如灼夺过糕点随手往殿前荷花池一挥,池里喂养的金色小鱼雀跃不已,争相浮出探出头来抢夺吃食。薛钰绝望地看着吃饱后渐次散去的鱼群,那副强忍泪水的可怜模样,倒像个受人欺负的小媳妇。杜灼面露无奈缓和了语气,说道:“薛公子,现下随 我二人回筵席罢。”
  薛钰点点头,不敢反对如灼的言语,当然,他亦无从反对这个好心的建议。
  玉霑回首瞟了一眼默默跟在身后的薛钰,压低声音耳语道:“妹妹这就选定了?”
  如灼低头注视着托盘里被风吹拂过来的细碎花瓣,轻轻伸手拂去落花,她才回答:“虽未选定,但较之脾气暴躁、举止轻浮、腹中无物的那些人,薛钰由于家道中落而保有的挚诚反倒显得弥足珍贵。”
  玉霑想要说些什么,眼见将要步入会饮之所,二人忙停下话语,跟随穿梭席间的使女一道奉进美酒。
  踏过场地中央的青锦地衣一。,越过作为镇角的狻猊(即狮子)造型鎏金铜香兽口中漫溢的袅袅香烟,杜灼低首避开父兄的目光,依序将酒樽送至卢岳逸面前案桌上。
  才将酒樽放稳,听到富有节奏的鼓点声响起,便见宴席中央旋进一位身着红白裥裙的舞伎,伴着乐声急作,其人挥舞手中利剑上下翻飞,随着动作加快,舞伎的面目逐渐模糊,只看得利剑舞动的银白流光在艳丽舞衣映衬下时隐时现。顿时举座默然,皆被这凌厉剑势所吸引。
  如灼微微笑了起来,自傲府中有一位尽得公孙大娘真传的舞伎,这段裴将军满堂势……正要在心里赞叹雷霆万钧的剑器舞,由于舞蹈吸引而失去倾述对象的卢岳逸兀自烦恼,侧身注意到身旁劝酒的小使女,他又恢复了愉悦表情。
  “你定然未知晓本公子家学渊源,人又俊逸非凡罢……”杜灼听到这样自我吹嘘的开场白几欲绝倒,但在父兄面前,又不敢过分放肆,她强忍下大笑的念头,低着头只是劝酒。卢岳逸却不罢休,接着说,“家里人直言本公子有当世潘安之名,另有人言……”
  “卢公子,”如灼轻柔一笑,小声提醒,“潘安仁因参与叛乱被夷三族不得善终,未知人言公子像他哪点?”
  “这……这……”卢岳逸着急的涨红了脸,愤愤回答,“本公子自然像他的惊世之貌了!”
  杜灼扫了一眼卢岳逸小鼻子小眼睛的五官,神情认真地问:“公子家的铜镜怕是年久未磨,早已模糊不清了罢?”
  “何其可笑,我范阳卢家自有磨镜役卒,争会使用破旧铜镜?!”卢岳逸不解如灼话里嘲笑之意,骄傲宣布,见到对方垂首不语,他另道,“本公子另有才过子健的美名在外呢。”
  “怪不得宓妃早登仙班,原来人世间有这样绝顶聪明的曹子健吟诗作赋。”如灼忍耐不住,驳了一句,卢岳逸未听出其中包含讥讽,还以为旁人赞他有才,心下欢喜,又开始喋喋不休地炫耀家中富有程度,族人任官多少。
  杜灼哭笑不得暗叹不如,只得将视线转向同来的表姐身上,不看不打紧,一看可把她吓得不轻,原来郑升那个登徒子属意玉霑样貌,此刻正不安分地盯视表姐,一面说着放肆言语。
  心里惊慌,却不是为那放肆之人,而是……郭玉霑的怒气无人可挡!
  “姐姐,”如灼适时出声,抑止住玉霑几欲爆发的怒意,她压低声音劝道,“我爹看着,姐姐暂且饶过这个人罢。”
  “哼!”郭玉霑冷哼一声,放下紧握在手的短刀,径直起身离开了筵席。
  “玉霑姐!”杜如灼扔下仍旧陶醉自顾说话的卢岳逸,追上面色不豫的表姐,想要劝说几句,回首却见到与郑升同席的陌生男子跟了过来,满脸抱歉地说:“二位留步,小生在此为姻兄致歉。”
  “你是何人?为何要为那轻浮之人道歉?我若要那人削下手臂作为赔罪,你也敢应承?!”郭玉霑一脸寒霜,扬声质问。
  “姻兄行事确有不妥,但绝无唐突之意,他只是……”来人有些为难的略作停顿,努力在脑中搜索出合适的词语,才接着道,“姻兄只是说话浮泛些,为人还是很中正的。二位若觉得气愤不过,小生愿代姻兄受过。”
  玉霑挥挥手,缓下满腔怒气,脸上仍有些冰冷:“原与你无关,我亦不是这般不讲理的人,今日之事便罢了,回去告诉那个登徒子,下次再见他造次,我郭玉霑绝不饶他。”
  “谢过二位宽宏大量,小生感激不尽。”来人举止从容施以一礼,微笑着告辞而退去。
  等到那人的身影融入宴会的喧闹中,杜灼才想起未知晓他的姓名,心里隐隐有些遗憾,她随手招来在宴席上伺候的婢女,径直问道:“适才与我二人说话的是何人?”
  婢女未看清问话之人,笑着回答:“那是少夫人的妹妹,楚媛小姐的夫君王淮海王公子。”
  “太原王家?”玉霑疑惑反问,继而对如灼笑道,“这回连‘水’也有了,只可惜姑父晚了一步,叫郑家抢了先,不然凑够五位,摆一出阴阳八卦阵。”
  “小……小姐?!表小姐?!”婢女纳罕言者话语,抬眼一看,完全不敢相信自家小姐竟然换上使女衣裳来此玩闹,若叫老爷夫人看见……
  “行了,我二人这就回去,有甚大惊小怪的。”杜如灼白了一眼举止惊慌的婢女,不耐烦地回了一句,她凑到表姐身边,轻声道,“方才那个人……”
  “妹妹喜欢?”玉霑好笑接上,揶揄道。如灼微微摇头,困惑地说:“那个人,身上有种很特别的香味,不是我接触过的任何一种香料。很清新的味道,好像……好像……”
  玉霑回忆起儿时二人偷了上好香料玩耍的过往,笑着问:“妹妹自小感觉灵敏,还有难倒妹妹的香味么?”
  “配香游戏,不过是自小困在寝室无所事事的消遣,算不得什么。”如灼报以一笑,低头又想了想,突然她眼前一亮,回首高兴道,“是茶香!而且是很别致的茶叶才有的独特清香!”
  “小心!”如灼自顾说话倒着走路,未留意身后人影,待听到玉霑焦急的声音,她的绣鞋却已踏在身后人的脚面上。
  “卑贱小婢!如此放肆!”当头一声暴喝,如灼缓缓回头,见到令人惊惧的场面。
  注:
  一。地衣,为唐代风行的一种特制锦类地毯,作“舞筵”之用,质地厚硬、沉重。

  其六 乱绪

  杜灼不意踩到的不是别人,正是风传笞死过婢女、脾气暴躁的京兆韦剡!
  韦剡面色通红,步伐踉跄,由于酒醉的缘故,他得理不饶人地紧紧抓住如灼的手腕,嘴里吐出浑浊的酒气,含混自语:“这个冲撞人的小婢女,我不会放过、不放过。”
  杜灼心里憋屈涨红了脸拼命挣扎,此刻也顾不得一身侍女装束,她端出素日模样出言斥责道:“放手!叫你放手没听见么?!”
  几番挣扎无果,大声嚷嚷的她这才心慌起对方的蛮横无礼,急急望向表姐寻求帮助。
  虽受教于颇具皇族气势的唐兴公主,但面对这样带明显醉意毫不讲理的粗蛮人突然的举动,郭玉霑还是愣了许久,等到如灼投来求救目光,她才回过神来。担心韦剡失手伤及身体柔弱的表妹,趁着事态尚可挽回,玉霑忙道:“韦公子,我妹妹并非故意,你且将她的手放开再说。”
  韦剡使着酒性,非但不听郭玉霑的劝解之词,反而猛地加重手劲,喷着酒气一阵叫嚣:“管你有意无意,本公子自是要教训、教训……”杜如灼细弱手腕由于韦剡的钳制,顿时泛起一圈红痕,疼得她眼泪就要下来。
  正在进退不得的两难境地中,忽听到一声“韦公子,刺史别业不得如此放肆!”顺着声音方向望去,看着黎奴大步来到三人面前。如灼霎时放下心,指着手腕一阵愁眉苦脸的无声求救。
  接触到韦掞紧抓如灼手腕勒出的红痕,黎奴目光冰冷,快步上前猛地抓住韦剡的手腕,试图迫使对方放弃对如灼的牵制。韦剡面色大惊瞪视着与其抗衡的小婢女,酒劲上来,他大手一挥,将对方推到数步开外地方。
  黎奴气急,斜眼见着刚才表演剑器舞的家伎抱着宝剑退出宴席一路行来,她面色一沉,上前抽出舞伎手中的利剑直指韦剡,大声喝令:“放手。”
  “你……你想争样?!”韦剡有些慌神,未料到这世上还有胆敢剑指豪族的婢女。
  “这话我只重复一次:放手!”黎奴挥舞利剑朝着韦剡脖子砍去,却在那血肉之躯半寸距离地方猝然停住,剑气划过,韦剡面颊旁的发丝无声碎落。如灼感到韦剡心慌的颤抖通过手腕处的接触传来,偷偷抬眼见到他面上勉强隐匿的惊慌,心里暗暗好笑这个表面蛮横实则胆小的豪门子。
  “下次,我不会停手。”黎奴脸色冰冷,让人为之一颤,她的话,很认真的说话,绝对没有半丝玩笑成分,韦剡如若再不放手,搭上的定然是他的性命!
  韦剡虽是个莽汉,但仍知晓识时务为俊杰的不二道理,当下气势皆在对方身上,再作意气之争,于他半点好处没有。然则,身为世家的骄傲,怎能允许他对一个卑贱婢女让步?!
  正当他左右犹豫之时,这边争闹引来宴上众人,各家人物见着韦剡在主人家里如此气焰,纷纷来劝。
  “韦公子,算了罢,你我皆是世家大族,何苦与这卑贱小婢争执?古人云……”杜灼垮下脸瞪着又开始自顾吹嘘的卢岳逸,直担心他如此啰嗦更激起韦剡的急躁脾气,这真是忙上添忙,乱上加乱。
  “韦……韦公子,您大人大量,就……就……”今日又奇了,连平素寒酸懦弱的薛钰亦来规劝,只不过,韦剡凶恶目光一扫,薛钰好不容易积攒的说话勇气转瞬消失,见他即刻噤声,甚至吓得倒退几步,急急缩回无人注意的角落,轻声咕哝想要说什么,却只是扭捏抬眼看了看四周,终是没有再说出只字半语。
  “老爷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句,便见杜使君携着夫人匆匆赶了过来,看向僵持着的三人,杜柏戬僵着脸直摇头,口中喃喃说着:“胡闹,胡闹。”
  宾客们不解杜柏戬之意,只以为刺史大人不满韦剡行为,一众人等慌忙左一句右一句地劝说。韦剡自觉得到了应有的颜面,而别院主人又说了如此话语,他甩开杜如灼的手,却不看拿剑架在他脖子上的黎奴。
  见到小主人无恙,黎奴面无表情地将利剑交回吓得目瞪口呆的舞伎手中,冷冷扫了韦剡一眼,她沉声说道:“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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