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蛛女离魂-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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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戒指……应该,我想,或许是没有的,然而也未必,我是说,未留意这样细节。”金蕊倒退一步,脸上出现做错事情惧怕被责的怯懦。
  “金蕊,”杜灼察觉对方心思,努力隐去语气中的焦急,尽量以平淡口吻提示道,“仔细想想,戒指的事非常重要,我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有或没有,你好好回忆再作回答。”
  “唔……”金蕊紧咬嘴唇用力点了点头,双手交握作祈祷状,皱起眉头再度忆及当天情形:引导访客进入内室后,唐爱爱斥责数句将她支走,离开时缓缓掩上格门,从门扇间那一线空间见到的景象,神秘访客解下粒Вɡ熇耄ǹ镒泳跛晕赐巳ヒ簧┖取且浞呕鹤邢富叵耄渲福糠每吞纸庀铝'(罒离),光洁的五指上不见有任何首饰。
  金蕊坚定心中印象,抬头回视杜灼,她认真答道:“小姐,金蕊肯定,那人手上并无您所言的白玉戒指。”
  “确定?”杜灼不甘心,又重复一遍方才的问题。答案仍是肯定,她却未释怀心底泛滥的疑惑,另问道:“金蕊,你可能判断拜访唐爱爱的客人是男是女?样貌虽不得见,那人大略身形你可以比划出来罢?”
  金蕊小心觑了杜灼一眼,踮起脚尖抬手在头顶数寸处比划片刻,见着众人一脸迷茫,她指了指黎奴,轻声道:“大略像这位姐姐一般高矮,身形却更丰腆些。金蕊估摸那人应该是个女子……”
  黎奴挑挑眉,嘴角隐含一丝冷笑,虽未出言问询对方为何作此推测却以面目表情无声表达了这个意思。金蕊艰难咽了咽口水,手心沁出热汗,不安地揉搓双手,她终于鼓起勇气解释道:“因为访客双手白净,指甲修得齐整,加上说话举动极力装出男子做派,却时时透露女儿柔和,所以金蕊推想那人是位女子……”
  “这孩子有些见地,倒是个聪明人。”杜家小姐闻言不禁称赞,苍白的脸上由于得到确切答案现出一抹浅笑。金蕊望着那抹微笑入神,生平第一次被人赞许,心里小小膨胀起来,脸上红了红露出几分羞涩。
  说着杜灼退回位上,与郭玉霑对视一眼,便见其表姐以扇掩嘴,压低了声音说道:“拜访唐爱爱的神秘客人与夏至日供茶点老头所见之人恐非同一人。”
  杜灼点头认同,含声说道:“如灼亦是作此想法,照金蕊所言身高举止,又拿着蜘蛛金簪登门,想是乳母无疑,而后潜伏我拂羽伺机行动的凶徒仿照乳母曾经装扮犯下杀孽,这些更坚定我心中猜想:乳母与犯人应是熟识。只是杀人缘由,我争样也想不透……”
  金蕊愣愣看着交头低语的二人,不知对方从她言语中得出什么样的结论。心里兀自纳闷,不禁走神想到遥远过去已然淡去的记忆。
  光影交错的内心深处,倚在镜台前凝眉沉思的唐爱爱妍丽的侧脸,光洁的指尖轻抚蜘蛛金簪上精致纹样,仿佛害怕自己会遗忘一般不断反复着这个动作,正为其垂首凝眉的美态感动,花魁娘子嘴角忽的露出疯狂的笑,瞬间扭曲的绝美五官,“我定会逃离这个诅咒,不出十日,我一定可以,一定可以……”当时的呢喃像极了出没林间、索人性命的魍魉低语,她看着全身战栗,不禁洒了托盘上的茶水。
  如今想起回荡心头的“十日逃离”之说,以及唐爱爱凝视蜘蛛金簪时发出的诡异笑声,金蕊后背冷汗直冒,她伸手抹了抹鬓角的碎发,发觉双手颤抖不止,无论怎样努力亦控制不了。
  “金蕊。”杜家小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金蕊面露惊恐抬起头,语无伦次说道:“啊?金簪,我忘记告诉县令大人,花魁娘子本有一支蜘蛛金簪。”
  “哦?”杜灼大感兴趣,倾身向前追问道,“你见过唐爱爱拥有的金簪?”
  “金蕊才想起件小事,不知当不当讲。”“讲来。”
  杜灼挥手令黎奴对面设了蒲团,金蕊行了拜之礼才局促着跪坐下来。停顿须臾,她率先解释一句:“金蕊昨日并非欺瞒县令胡大人,实在是恍惚记起有这么回事,加上时间久远也不晓得真不真切……”
  “知道了,县令处我自不会多讲。金簪之事,你且言,我来判断有用无用,可好?”杜灼微微一笑化解金蕊心底惶惑,另又请了一盏茶。
  金蕊千言万谢接过茶瓯,埋首饮了一口,顿觉一股淡雅茶香泛滥心头,紧张缓解,她复行了一礼,开口说道:“实际上,在神秘客人来访之前,金蕊曾经目睹花魁娘子从个小漆盒中拿出支做工精巧的金簪,她一面看着,一面说了甚么‘十日便可逃离蛛女诅咒’的话,现下想来,娘子拿在手中的簪子跟来访者递与的那支一模一样!”
  杜灼微微侧身对身旁人作了示意,缓缓伸手接过黎奴交出的金簪,她看着金蕊问道:“你看,可是这支?”
  “嗯……”金蕊不确信地拿着金簪前后看了看,视线依次从簪头扫到簪脚,她突地停下验看,眼睛死死盯着簪脚隐蔽处刻着的一个小字辨认许久,才答道,“是否是娘子手中的簪子,金蕊不敢随意断言,但绝对不是访客递来那支。”
  众人闻言俱将视线集中在金蕊身上,等待她的解释。
  金蕊有些慌乱,低头望着地面铺设的草垫子,轻声说道:“金蕊记得清楚,那日来访之人拿着的金簪簪脚刻着个珍珠的‘珠’字。”
  “好,制约彼此的凭信,再不会有第三支蜘蛛金簪,为‘蛛女’复仇?未必!还有一个十年前的合谋者躲在暗处,那人如何花言巧语骗得唐爱爱拿了凭信前去赴死约?”杜灼冷笑出声,眼底冒出一团怒火。
  “这个……”金蕊怯生生打断杜灼的话,小声道,“娘子与来客密谈了不到半个时辰,便收拾打扮去赴宴了,当时觉得奇怪,娘子先前明言心情不爽不赴任何筵席,谁知那人前脚刚走,娘子又兴高采烈地改变了主意。”
  “带着蜘蛛金簪去赴宴?唐爱爱应该清楚那支簪子的含义,她争敢拿出见人?!”黎奴按耐不住,语带嘲讽冷冷驳道。
  金蕊畏畏缩缩低下头,扯着衣袖诺诺不敢再言。杜灼见状忙劝止黎奴过激言语,一面柔声对金蕊说:“你无需惊惧,只管直言便好,我极想听听你的见解。”
  “其实……娘子在赴宴前说了些奇怪话语,更把值钱物件收拾妥当。”金蕊得到杜家小姐鼓励,重新坚定信心回忆起唐爱爱最后的行止。
  杜灼听完金蕊的述说,沉吟片刻,认真问:“唐爱爱说了‘运气好今日便可离开’?还收拾了首饰物件装于小漆盒内随身携带?”
  “是。”金蕊应承下来。那日唐爱爱脸泛笑意捏着她的脸,喜滋滋自言自语道:“倒是使唤惯了你这丫头,如何?今后还是跟着我?”说着对方也不等她回答,径直又说,“你放心,教坊这破地方,谁爱待一辈子,有钱走人,天涯海角自开心去,哈哈哈……如何?金蕊,我现下正好缺个使唤丫头,你是继续在这火坑里耗尽一生还是跟着我享福去?”
  “愚蠢!”郭玉霑拍着桌面,哼了一声,责备道,“好愚蠢的女子,竟然威胁心狠手辣的凶徒!”
  金蕊不解,木讷望着眼前众人,见杜灼轻叹一口气,对她讲道:“唐爱爱好糊涂,那犯人起先不定想要取她性命,她却为了讹诈钱财铤而走险,致使犯人终于痛下杀手将她残杀。”
  “娘子许是厌倦了教坊生活,如此才想筹措一笔钱财离开此地……”金蕊强忍着眼泪,喃喃为唐爱爱解释道,“娘子很是好心的,还想着带金蕊离开,她还想着让金蕊一块享福……”
  杜灼轻轻摇头,递过一方香帕,劝解道:“唐爱爱既已收拾行装想要逃奔,手上又无足够钱财,定然要见被讹之人,你能记起曾与她见过何人,又讲了甚么话就大好了,若我猜测不错,凶嫌便在那日唐爱爱参与宴会的宾客之中。”

  其四十五 不归

  环佩摇动发出细碎声响,伴随杜灼问话,金蕊脑中清晰浮现俗讲当日花魁娘子唐爱爱赴宴景象。
  坐于梳洗床上,对着镜架支着的一方铜镜细细扫出两道粗眉,斜挽一个抛家髻,于其上攒了各式嵌宝簪子、金梳掌,另从花盒内取来一朵开得妍丽的芍药别在髻上。
  金蕊端着盛放首饰的盒子,愣愣看着唐爱爱一改午后惊惶颓势,娇嫩面上,弯成弦月般的眼在烛火映照下漾出流光,犹如晴朗夜空中闪烁的璀璨。
  “今夜是哪里宴会?才说着我争的就忘了,哈哈……”唐爱爱心情大好,一边涂脂抹脂,一边笑嘻嘻发问。
  “晚间仅有金水主簿一家宴会。”金蕊收起失神,不解问道,“小姐不是讲,今晚不参加宴会么?”
  “要你多事!”唐爱爱倏忽沉下眼,厉声训斥一句,随手将金箔剪成牡丹花钿贴于眉心。忙碌完毕面上装饰,她复扬起妩媚笑容对着镜面左右端详,嘴上催促道:“你好歹也打扮打扮,倒是跟着我唐爱爱出去的使女,争的这般寒碜?来,自己在盒里挑几件中意的首饰去,权当我送你的。”
  唐爱爱说着咯咯笑起来,看样子完全忘记了方才沉脸训人的那阵脾气。
  金蕊诺诺答应一句,目光在首饰堆里寻了几遍,只觉得样样喜欢,小心瞥了眼花魁娘子含笑的脸,她指着一支模样简洁的花鸟金簪,小声问:“这支可以么?”
  “这几支也拿去,看你方才犹豫许久拿不定主意。”唐爱爱笑着捡起另外三支扔进金蕊手里,也不管对方面露感激不断感谢,拿起薰好的衣裳穿戴起来。
  金乌沉落,满天繁星拥着一轮明月光照夜空,普通百姓业已结束日常生活沉入梦乡,豪门贵族的喧闹却才刚刚拉开序幕。主簿府里派来的车子将二人送至宴所,金蕊跟在唐爱爱身后,好奇四顾打量早已开始的筵席。
  此次夜宴酒席置于府中庭院一隅,矮墙边一架紫藤枝叶翠绿,苍劲树藤上垂下漂漾浅淡香气的紫藤花,远远望去,花朵繁复竟像一幅精美画屏,引来往来者驻足观赏。视线移向歌舞表演处,见得平坦地面上绛紫地衣、薰香镇角一应俱全,案上精致白瓷盛碗碟着佳肴满桌,主人于桌旁又设下软枕扶几,以便宾客醉倚。
  “唷,爱爱倒是愿意来了,我们争的听说你心情不爽不来赴宴呢?”
  前方忽响起尖锐刺耳的说话声,金蕊吓了一跳,抬眼见到三个衣着艳丽的女子摇着团扇踱了过来,对方虽是笑着说话,却掩饰不住眼底深深的嫉妒。
  唐爱爱冷哼一声,微微抬手示意身旁使女退后,她缓步迎上去,一脸慵懒扫了对方一眼,语带嘲讽回敬道:“妹妹们说哪里话,这筵席本就是主簿大人邀爱爱前来陪饮,想着仍是那几位豪族公子,爱爱便作个顺水人情与诸位结识权贵,可谁想啊——”唐爱爱拉长尾音顿了顿,嘴角讥讽笑意更深,见她眉眼一挑,接着说道,“教坊官亲来跟爱爱讲,派往的女伎不上台面,哀求着爱爱前来救场呢!”
  “你!”为首的女子睁圆了杏眼,涨红脸半天骂不出一句,僵持许久恨恨甩袖回到席上,剩下两位瞧着话语间落了下风,忙跟上为首者逃离唐爱爱面前。
  “小姐,小娘子她们恼死了……”金蕊面露担忧凝视三人离去的身影,喃喃道。
  “怕甚么?这样言语挑衅还能给她们欺了去?!”唐爱爱斜了金蕊一眼,转用柔和语气笑言道,“你也无需惊怕,横竖我认定你是个好使唤的丫头,自不会留你在这火坑里的。”
  “嗯。”金蕊感激地回视主人,虽不明白唐爱爱话中含意,但对方言语里的提携之情仍令她红了眼眶。
  唐爱爱摇动手中团扇环视全场,心中将参与饮宴的宾客通盘考虑一番,回首吩咐使女数句,才迈开步子进入席间,她不看其他宾客,径直往宴会主人金水主簿桌前走去。
  金蕊见着无事,便退至席旁找了相识的使女说话,一面帮忙看护烛火、传送菜肴。
  转眼间酒过三巡,宾客们逐渐缓解拘束,放肆谈笑起来。不远处丝竹声响起,合着说笑声一道回荡宴所上空,乐音震动,摇曳紫藤飘落,轻柔残花忽而向上翻飞,继而慢慢飘落,纷纷扬扬,仿若受到优美音乐的感染随之起舞一般。
  金蕊双手托着下颚看看落花,又瞧瞧乐舞,只觉得样样新奇有趣,双目应接不暇,不及他顾。
  “哈哈哈……郑公子讲话真是讨巧!”听到说笑,金蕊不禁侧身,远远看见唐爱爱不知何时离了主簿桌前凑到一位面目清俊的公子身边。大笑过后,唐爱爱倏地收起笑意,垂首低眉沉思须臾,一手拾起团扇半遮娇颜,别有深意望了身旁公子一眼,柔声驳道,“郑公子再争样花言巧语,爱爱却是不信。”
  “美人这般欲语还羞的娇俏模样,真令人心疼。你说,如何言语你才相信,本公子定会依你所言。”
  那位公子说着忙不迭将手搭在唐爱爱圆润的手上,金蕊皱起眉,拉着旁边同为随伺的一个女侍,问道:“那是哪家公子,说话好轻浮。”
  女侍缩缩肩,压低了声音解释道:“那是荥阳郑升郑公子,跟主簿大人是亲戚,豪族子弟又未为官,只想着挥霍罢了。郑公子临座的是太原王淮海王公子,亦是家财万贯的门阀巨族呢。”
  金蕊心不在焉应和着,见王淮海倾身劝了一句,唐爱爱才避开郑升的骚扰。“那位王公子倒是个正派人物,你看他还帮我家花魁娘子饮酒呢。”金蕊看着傻傻笑了起来,嘴上自言语道。
  “嗯,那位王公子从未与女伎胡乱调笑,每次宴会只是听乐师演奏,讲几句玩笑话罢了。他与郑公子是姻亲,性子却完全不同。”女侍点头赞同,不自觉又随意讲了一些金蕊不知的消息。
  羯鼓敲响,乐音渐大,瞬间掩盖了宴会那头的说话声,金蕊神情恍惚听着女侍不停低语,双眼却注视着自家小姐的一举一动。
  “金蕊,你听好,”她家小姐这样说道,“不要寄希望于薄情寡性的男子,想要幸福,要靠自己,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着,我唐爱爱争样生存下去,你以后也须得如此自立活下去。”
  舞伎进入宴所,跟随鼓点节奏旋转,不停旋转。整个宴所喧闹异常,她脑中轰然作响思考不到任何东西,只望见眼前所有跟着不知疲倦快速旋转的舞伎脚步晃动起来。花魁娘子的笑脸亦在摇晃……金蕊用力甩甩头,直怪自己方才贪杯饮了两口青竹酒。
  恍惚间注意到唐爱爱从袖管里掏出一支簪子,烛火下闪烁诡异光芒,琥珀为身金丝掐成头首的逼真模样,蜘蛛金簪?金蕊浑身颤抖,背后冒出冷汗,瞬间酒也醒了七、八分。
  蛛女……她仿佛看见唐爱爱口中吐出这两个字,那原本柔柔的微笑现出一抹得色,眉眼往上挑了挑,像是个游戏成功只顾向人炫耀的稚童脸上泛滥的天真表情。
  郑升哈哈笑着接过金簪,又转递给坐于右侧的王淮海欣赏片刻。王淮海兴趣缺缺扫了一眼,礼貌赞了一句后复递还其姻兄手中。
  “等等!你说唐爱爱主动拿出金簪给郑升看?!”杜灼忽的出言打断金蕊的回忆,一脸严肃问道。
  金蕊再度确认自身所见,杜灼眉头皱了皱,看着郭玉霑与黎奴,轻声说道:“唐爱爱拿出蜘蛛金簪的目的应是警告那个被她讹诈的人:拿出钱财,不会多言;若是拒绝,‘蛛女’便是例子。”
  “真愚蠢。”郭玉霑摇头说了一句,望向金蕊,另道,“你接着讲。”
  “是。”金蕊不明所以,继续被杜灼出言打断的回想。那阵战栗,眼睁睁蜘蛛金簪经过数人之手,最后安然返回唐爱爱手中,她仍记得那个过程的心惊胆颤。
  而后,却没有任何她猜想的恐怖事件发生,乐舞仍旧,欢乐继续,既未有手持一样金簪前来拜访的神秘人物,亦无叫人担忧的唐爱爱脸上的惶惧。宴会上的每个人都沉浸在热闹中,歌唱、舞蹈、谈笑。
  可是,她心里深刻感受到,唐爱爱笑得愈发灿烂,炫目得像是夺去众人视线的花中之王……
  宴会行进大半,在她将要遗忘金簪事件时,却见到唐爱爱与王淮海避开众人在紫藤花架下低声说着什么,许是发现了旁人的注视,唐爱爱忽的又向郑升所在处招招手,喊了一句:“爱爱与公子同行。”
  金蕊心里纳闷,慌忙起身跑到主人身边,急急打听:“小姐,要回行院了么?金蕊这就去叫车子。”
  唐爱爱脸色红润,微露醉态挽着王淮海的手,笑道:“你且在这里等等,我跟着郑公子、王公子的车出去走一圈再回来接你。”
  “好的,小姐。”金蕊愣愣点了点头,见王淮海拨开唐爱爱的手,别过脸不作理会。正巧郑升走过来,一把揽住花魁娘子的纤腰,大笑着离开宴所。
  金蕊定定看着那抹婷婷袅袅的身形,柔弱得叫人担心一阵风便能吹走,金蕊突觉得眼眶酸涩,泪水就要涌出。唐爱爱的背影渐渐融入苍茫夜色中,再,不见归来。

  其四十六 游宴

  马车出了西门一路沿山间蜿蜒小径行进,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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