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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刀-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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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缘师太点头,向陆采红道:“将她带入舱内,派人好生看押。”
“是!”陆采红领命,与另一女弟子从白彦手上接过如意,入舱去了。
大风飒飒,卷起一阵阵惊涛,在耳边震起金戈般的激响。了缘师太望向莫三刀,眼神犀利,道:“少侠刚刚说要乘船去营救花三小姐,难道合欢宫的人就在前面?”
莫三刀对上她那双又冷又亮的眼,闷声道:“嗯。”
了缘师太立即向身边弟子道:“快去吩咐舵手,全速前行,务必追上那些贼人!”
几个弟子领命而去。
了缘师太心念疾转,又向余下的一名弟子道:“给张掌门飞鸽传书,让他立刻从上游出船,争取能截下贼子。”
“是!”
莫三刀听到“张掌门”三个字,心中一凛:“师太刚刚所提的张掌门,可是武当掌门张靖山?”
了缘师太道:“不错,张大哥已先我两日南下,沿红叶堂的行迹前去寻不归山的下落,想来应该是在合欢宫的前头。”
莫三刀听她直呼张靖山为“张大哥”,与之传信又如此熟稔,心知这两派是结了盟了。想到昔日与世无争的峨眉、武当如今竟也为盟主一位东奔西顾,莫三刀不由一阵鄙薄,转开头,在江风里将这艘大船上下打量了一遍,道:“了缘师太这艘船也是从平县江口出发的吗?”
了缘师太道:“正是。”
莫三刀微微冷笑,道:“怎么我们租船的时候,没见到这艘?”
了缘师太神情一滞,林芊芊上前回道:“这船不是在江口船坞租的,而是我们从县上商贾端木家那儿借来的,你们当然见不到。”
莫三刀轻哼道:“不愧是大门派,不仅人力财力强,便是人脉也比我们这些小喽啰广。”
林芊芊也不知是没听出莫三刀话中的讽刺,还是不屑于理会,脸上泛着一抹得意的神情,目光越过莫三刀,落在白彦身上,莞尔道:“还未请教这位少侠名号。”


第52章 心上人(五)
花梦醒来, 在微微灯火里,望见一双苍老的眼睛。那眼睛像一潭将要干涸的水,挣扎在皲裂的地皮上, 迸射着倔强的光。她愣了愣, 猛地认出这双眼睛的主人, 一个激灵坐起来, 神色大乱。
这双眼睛的主人,是鬼婆婆。
花梦强压震愕, 环目张望,发现此处并不是她昨夜歇下的那间客房。逼仄的空间里陈设简陋,一地光影随着若离若即的江浪声摇曳不休,她神思飞转,意识到自己遭遇了劫持, 右手赶紧往腰上按去,然本该悬挂在那儿的剑璏却不知所踪。
正在慌乱之时, 鬼婆婆开口了。
“你怎么会跟那俩小子在一起?”
她的声音依旧很薄,像被磨得锐不可当的刀片,花梦心中一凛,攥紧身下的褥子, 一瞬不瞬地盯住她, 冷然道:“我哥哥在哪里?”
鬼婆婆似乎没想到她第一句话会是这个,轻蔑地哼道:“我说死了,你怎么就是不信?”
花梦目呲欲裂,猛地发力向她攻去, 哪承想, 才一下榻,浑身骨头竟像融化了似的, 令她一下子瘫软在地,丝毫力气也使不上来。
鬼婆婆仍旧坐在那里,淡然道:“我给你喂了软骨散。”
花梦强忍怒火,爬回榻上,盘起双膝闭目运功,鬼婆婆轻笑道:“别白费力气,不服解药,你乱动真气,只会死路一条。”
花梦如若不闻,只是运气,鬼婆婆脸上神色渐渐凝重,眼看花梦要强行打开真气,赶紧一掌把她拍倒在榻上,骂道:“你怎么这样倔?!”
花梦转头,隔着纷乱发丝向鬼婆婆怒声吼道:“你也是有孩子的人,怎能那样狠心,杀死别人才落地的孩子?!”
鬼婆婆心神大震,对上花梦那双烈火般的眸子,瞳孔里涌起一抹痛色,怔忪片刻,猛地拂袖而去。
花梦匐在榻上,垂落眼眸,心中恨意难消,被摔上的屋门“咯吱”一声,又给人推了开来,这回进来的是个眼大脸圆的小宫女,着一袭彩衣,端一盘饭菜,卷卷的眼睫一抬又垂下,神情怯怯的。
花梦神色微变,慢慢坐起来,看那宫女把盘中菜饭放在案上,出声道:“你们是怎么把我抓来的?”
那宫女一面摆饭菜,一面回道:“我不知道,是婆婆把你抓来的。”
花梦蛾眉一蹙,又问道:“除了我,可还抓了别人?”
那宫女道:“还有阿冬啊。”
“阿冬?”花梦一震,旋即冷讽道,“你们合欢宫是以贩卖妇孺为业的吗,一天到晚掳人家的孩子?”
那宫女站起身来,努嘴道:“那孩子本来就是我们的。”
“什么?”花梦变色。
那宫女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匆匆垂下眼帘,恭恭敬敬地道:“我叫四喜,姑娘若有吩咐,直接传唤便可,婆婆那边还有事,容四喜先行告退。”
花梦目送四喜离开,心中惊疑不定,转头看向案上的饭菜,默了默,倏地走下榻来,端起案上的饭菜大快朵颐。她吃得那样急切,仿佛吞咽下去的食物会转化成用来报复的内力,又吃得那样麻木,仿佛一切菜肴都味同嚼蜡。
吃罢饭,浪声依旧,半碗残羹随着摇曳的地板溅在案上,花梦漠然走到窗前,推开窗扇,映入眼帘的,果然是一片浩荡的大江。繁星明灭,圆月西沉,飞浪似雪,夜凉如水……望着这幽冷景象,她心中顿生悲凉之意,想到莫三刀,更是失落不已,惘然之至,不自禁轻轻唱起歌来,歌声被江风吹得零零散散:“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
正将唱完,屋门猛地被人推开,花梦转头,面色一冷。
鬼婆婆反手把门摔上,握着金杖走上前来,严肃道:“你唱的是什么?”
花梦走回榻上坐下,冷冷道:“情歌。”
鬼婆婆深吸口气:“唱给谁的?”
花梦漫不经心道:“唱给我自己的。”
鬼婆婆手指绷紧,脸上神色似惧似怒,冷然问道:“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莫三刀了?”
花梦神情一变,沉默良久,垂睫道:“是。”
鬼婆婆瘦小的身躯仿佛微微一颤,恨声道:“天下这么多男人,你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他!”
花梦闻言,方才压抑下去的酸楚又野草般疯长起来,眼里泪意涌动,倔强地转开了头。
鬼婆婆瞪着那双深陷的眸子,望着她道:“他呢?他对你如何?”
花梦本想说“我干什么要告诉你”,可才要张口,胸中蓦然酸涩至极,莫三刀的一言一笑,一眉一眼,在她脑海里不断涌现,以至于嘴还未张,泪便已夺眶落下。
鬼婆婆惊了惊,骂道:“没出息,哭什么!”
花梦赶紧擦泪,扬起脸来,盯着天花板平复心情,片刻道:“他说,他跟他师妹早有婚约,今生不可能移情他人。”
鬼婆婆闻言又是一震:“他师妹?”
花梦睁大眼睛,长出口气,道:“没错,就是你女儿。”
鬼婆面色蓦地煞白如浆,悚然道:“何元山要让他们俩成婚?”
花梦看向她,苦笑道:“怎么,你不满意这个女婿么?”
昏黄光影里,鬼婆婆瞪着眼,胸口不住起伏,她缓缓低下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劝道:“既然他已跟他师妹有婚约,你便尽早将他忘掉,以你现在的身份,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
花梦径直道:“可我就喜欢他那样的。”
鬼婆婆气道:“你!”
花梦双眸清亮,直视着鬼婆婆泛红的眼睛,道:“放心,我不会跟你女儿抢。我会忘掉他的,只是……需要一些时间罢了。”
她说完,像极疲惫了似的,转身躺了下去,背对着鬼婆婆,蜷缩起双膝。鬼婆婆默然立着,望着这个背影,那两只将要干涸的眸子,又粼粼地泛起了微芒……她缓缓上前一步,似乎要去握一握花梦的肩旁,却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慌乱的脚步声,四喜冲进房里来,大声道:“婆婆,前面来了一艘大船,桅杆上挂着太极幡,好像是武当派的人!”
鬼婆婆大震,眸光闪烁,向四喜吩咐道:“你在这儿看住她。”说罢,身形迅如乱影,嗖一声消失在门外。
甲板上,灯火渺茫,一众宫女簇拥在围栏前,说的说,望的望。鬼婆婆手里金杖在甲板上狠狠一敲,呵斥道:“有什么可看的,给我滚回来!”
众宫女闻声,齐齐伏倒在地,连呼“婆婆恕罪”。鬼婆婆面冷如霜,走到围栏前定睛一望,果真见百米开外的大江上,一大片黑影正如乌云蔽日,急速迫近,月光映照下,一面映着太极的旌旗随风招展,赫然便是武当派的锦旗。鬼婆神思疾转,叫来弟子双福,下令道:“让姑娘们改装易容,扮成教坊歌女、舞女,一会儿对面的人若问起,便说我们是平县县衙请去给老爷祝寿的,刚过完寿宴,打道回府。我在舱内,没有下令,谁都不许动手。”
双福领命,赶紧招呼一众宫女回舱换衣,不多时,舱内舱外急管繁弦,响作一片。花梦躺在榻上,忽听舱外一阵此起彼伏的乐歌声,正不知什么情况,鬼婆婆复开了门进来,示意四喜离开。
四喜去后,鬼婆婆走至案前,席地坐下,向花梦道:“我们接着聊。”
花梦闭着双眼,道:“张靖山可是个心细如发的主儿,你以为扮扮歌女,就能把他糊弄过去吗?”
鬼婆婆微微一愣,旋即笑道:“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了,眼下,你我还是先不聊的好。”
花梦狐疑,转头,忽见鬼婆婆已逼近面前,惊道:“你要干什么?”
鬼婆婆不待她说完,一掌将她打晕在榻上。


第53章 心上人(六)
却说在甲板上, 水声震耳,月色冷然,对面那艘巍峨的福船宛若苍鹰振翼, 顺流疾下, 迅速在甲板上投下一大片黑影, 硬生生将船逼停。
船上的管弦声随之一滞, 不多时,即传出叽叽喳喳的吵闹声, 双福深吸口气,抱着手里的二胡在甲板上站定,盯着对面甲板上那一片高大人影,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懂不懂行船规矩?平白来逼停我们的船,就不怕弄出事故来吗?”
那一列人影里, 当首者乃是个黑髭长须、头戴星冠的中年男子,黑夜里, 虽容貌难辨,却气势超凡,不怒自威,听得双福训斥, 当即回道:“此江之上, 有魔道中人为非作歹,挟持了蓬莱城中的千金,鄙人乃武当派掌门张靖山,受挚友之托, 前来寻人, 得罪了!”
说罢,双福只觉眼前一暗, 待反应过来,张靖山竟已巍然立于面前,不由吓道:“你……”
张靖山逼近一步,双目炯炯:“请问姑娘们从何处而来,往何处而去,这一路上,可曾见过可疑船只?”
双福抱着二胡的手微微颤抖:“我……我们是妙音坊的歌女,从平县给县老爷祝寿来的,正赶回云县去。”
张靖山微一虚眸,目光射向双福身后,甲板上,还有一个拉二胡的少女,船舱门口,刚巧站着两个探身出来查看情况的,一碰上张靖山的眼神,登时吓退回去。
张靖山眸色幽沉,重又看回双福,慢悠悠道:“听说那魔教中人尽为女子,不知是否也像姑娘们一样精通音律。”
双福垂低脑袋,手指在二胡琴杆上渐渐收紧,张靖山双眼如炬,猛地一掌打向双福,双福猝不及防,瘦削的身体仿佛断线的纸鸢,眨眼间飞开数丈,堪堪砸落在甲板另一头。
她边上另一个拉二胡的少女便是四喜,一见此状,大骇失色,扔了二胡便跑至双福跟前,慌张道:“双福姐姐!”
双福身体一震,“噗”一声口喷鲜血,双眼朦胧,几欲晕厥。
四喜又惊又怒,扶起她来,向张靖山斥道:“你凭什么打我姐姐?!”
双福感觉到四喜的恨意,怕她贸然出手,赶紧把她的手腕握住,这一顿挫间,又有好一些武当派弟子施展轻功飞至甲板上,齐齐整整地候命于张靖山身后,双福心下忐忑,正思量对策,忽听张靖山下令道:“搜。”
双福、四喜一惊。
有位年纪轻轻的武当弟子瞥了负伤的双福一眼,似乎不忍,向张靖山道:“师父,我瞧她们都是些没有武功的弱女子……”
张靖山不等他说完,凌然重复道:“给我搜!”
那弟子还待分辨,被他一个师兄扔来记刀眼,只得作罢。四喜眼见他们四下散开,预备入舱搜查,既恨且怕,张口骂道:“你们口口声声说要抓魔道中人,却不分青红皂白伤人在先,现在又一味擅闯,这等行径,跟强盗流氓有何分明?!亏你们还自称是什么名门正派,简直丢人现眼!”
武当弟子被这样一骂,纷纷驻足,看向张靖山。张靖山神色不惊,泰然道:“接着搜,如果错了,我们赔礼道歉便是。”
四喜听到这句,几乎气绝,却还不及反诘,那一些武当弟子已走下甲板,入舱搜查去了。
江风骤起,刮得人双目难睁,一轮西沉的皓月被云翳遮蔽,滔天江水顿时黑如一块巨大的墨砚,散发着森森冷气。四喜抱着双福,蜷缩在张靖山的影子里,双双提心在口,惶惶难安,正在挣扎要不要反攻,忽听围栏外若有若无地响起几下水浪声。她们皆是习武之人,耳力极好,当场分辨出那水声截然不来自于滚滚江浪,则更不必提功力远在她们之上的张靖山了。
张靖山转身向围栏外的江水中望去,赫然见汹涌的江浪里裹挟着好几个身负重伤的武当弟子,也不知是生是死,饶是他早已料定此船便是合欢宫的贼窝,此刻也不由变色,正欲入江救人,脑后又有一记阴风袭来,回头看去,一把寒光凛凛的金杖正迎面搠下。
张靖山眼神一沉,大手扣住栏杆,凌空一跃,堪堪将这一杀气腾腾的金杖躲过。
江风肆掠,云翳四散,一抹抹月色仿佛无声的夜雨,从穹顶倾覆而下。张靖山双足落于围栏上,盯着甲板上那个矮小的身影,以及那张躲藏在黑色斗篷底下的脸,黯然道:“想不到传闻是真的,要不是这把金杖,我都不敢认你了。”
鬼婆婆横杖而立,在月色中缓缓抬起头来,一张巴掌大的脸像颗被风干的核桃,皱得令人心惊。
如果不是亲眼见证,不会有人相信,这一张脸,曾经震动过一个又一个男人的心神。
他们现在所能看见的,不过两个泥坑一样的眼睛,两挂松松垮垮的皮肉,两片蔫巴巴的嘴唇。至于曾经那张灿若春华的笑靥——那一双风华流转的眸子,那一对娇俏可亲的梨涡……已经连痕迹也无从寻觅了。
张靖山垂落眼皮,眉间挤出一个“川”字:“为了他,值得吗?”
鬼婆婆皱眉,双眸中隐约有寒芒掠过:“值与不值,与你有干系吗?”
张靖山意味深长:“这待人的态度,倒是丝毫未变。”
鬼婆婆冷笑一声,欺身杀至张靖山跟前,手上金杖嗡嗡震动,随她身形起落,荡开数道激风。张靖山挥掌格挡,沿着栏杆连步后退,福船甲板上的武当派弟子见状,立即飞身前来助阵。鬼婆婆余光瞥见,一晃金杖,虚空里霎时迸射出密密匝匝的金针,穿透寒风,径直向飞掠过来的武当弟子激射而去。
张靖山面色凛然,心知那金针有毒,正欲提醒众弟子闪避,忽听鬼婆婆下令布阵,情急之下,只好反守为攻,双手忽拳忽掌,飘飘拍来,力道虽柔,却蕴有浑厚内力,乃武当冠绝武林的长拳绵掌,顿挫之间,便将虚空里飞射着的一片金针震成齑粉。
鬼婆婆冷哼一声,反身又是一杖直抡张靖山面门,其时飞花四溅,迅速遮蔽住张靖山的视线。张靖山左足往后微退,提掌凌空拍出,掌劲疾吐,一掌拍罢,却听甲板外几声男人痛叫,旋即便是“嘭嘭”的落水之声。
张靖山闪身躲开一片飞花,循声望去,惊见被打入江中的竟是三个武当弟子,心头惊骇,鬼婆婆阴测测道:“能见识到‘飞花阵’幻境的人可不多,张掌门今日算是有福了。”
张靖山心知中计,面色骤变,再不迟疑,使出一招八卦连环掌直取鬼婆婆命门,不承想一掌下去,竟是打中一个幻影,未及回神,猛被鬼婆婆一杖抡在脸上,当即口鼻喷血,撞倒在栏杆上。
布阵的宫女们娇笑不迭,被困在阵外的武当弟子则揪心大喊,张靖山甩甩脑袋,提掌下压,稳住气脉,定睛细辨飞花后的人影,只见一个小小黑色斗篷执杖而立,似真似幻,忽而在青龙方位,忽而在白虎方位。他乃算卦行家,于奇门遁甲并不陌生,心念略转,立时判断出鬼婆婆的真实方位,蓄满掌力反身便向朱雀方位打去。
这一掌,内力刚劲,有如洪水破闸,中则必死,张靖山成竹在胸,却不想那掌风一触空中飞花,竟如泥牛入海,与此同时,身后霍然一道劲风袭来。张靖山反应迅速,反身拦截,饶是敏捷如此,也仍被震开数丈,险些又一次撞在栏杆上。
鬼婆婆幽声笑道:“张掌门应该还是第一次尝到这八卦连环掌的滋味吧。”
张靖山面青如铁,抬手按住胸口,强忍内伤。刚刚那一下,幸而他格挡及时,加之内力深厚,否则此刻定当毙命于自己掌下,念及此,脊背不由一阵发凉,再不敢轻举妄动。
鬼婆婆却并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人在阵中,借以幻境,正要趁胜追击,阵外忽然一把银剑破空袭来。张靖山抓准时机,双掌翻飞,发力反攻,鬼婆婆心知阵气已破,只得挥杖圈挡,余光瞥见大江之上,又有一艘大船疾速逼近,恨声道:“你命倒是好!”
张靖山苦笑道:“当年碰上你这么心狠的女人,如果不是命好,只怕也活不到今日。”
鬼婆婆自知他满口讽刺,想要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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