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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有归舟-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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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绛引着众人到罗汉床坐下,江妩取出了连夜赶制的虎头鞋,与江老太太和妧姐儿谈起闲天来。
  婠姐儿与文氏却没有入屋,她们母女也许久未见了,便在湖边绿荫凉亭坐下。
  “昨日你怎不与千凛一并回,若不是今日你也来了,我也不知甚才能见着你……”文氏嫌了婠姐儿几句。
  “甚?昨日他回了江府?”婠姐儿皱了眉,“他回去作甚?有甚事么?”
  文氏觉着有些不对劲,她反问道:“千凛未同你说么?”
  婠姐儿摸了摸耳垂,她眼睛闪躲了去,“昨日他归得晚,在书房歇了,早早又上朝去了,我未曾见着他。”
  文氏盯着婠姐儿的手,心里有些泛酸,婠姐儿一说谎便惯摸耳垂,从小到大便是这般。
  “他说要在城西开间铺子,怎么?他说同你商量过的,这般看来,你竟是不知么?”文氏肃了声,直直盯着婠姐儿。
  婠姐儿还想狡辩遮掩,强作镇定地看着文氏的眼睛,“说过是说过,不过我觉着不妥,便否了,怎知他竟瞒着我偷偷回了府。”
  文氏愈发确定婠姐儿在扯谎,她望着自己的眼睛说话,分明是希望自己信她。
  婠姐儿看出了文氏眼中的锋芒,就如小时她谎称腹痛想留在昌平多顽一日,文氏虽知,却不揭穿,但同样是拿了这样的眼光来看她……
  

  ☆、签放妻书

  “夫人!”执月惊慌失措地从小径跑来。
  婠姐儿与文氏惊得从石凳站了起来,婠姐儿往前走了一步,一是要躲避文氏的眼神,二是担忧出了甚事,“执月,何事这般慌张?”
  执月上气不接下气,喘了一口气,“夫人,井二奶奶羊水破了……”
  妧姐儿发动了?
  婠姐儿与文氏对视一眼,两人分别看出对方眼底的慌乱,连忙动身前去。
  母女两人赶到院子之时,就见井老太太、井夫人、井大奶奶、井嫣白也赶了过来,江妩扶着江老太太从产房出了来。
  “妧姐儿还好么?”井老太太上去就问,毕竟两家也算是早早定婚,从前便是这般喊,等妧姐儿嫁进府中,老太太也还是未改口。
  江老太太点点头,平复心情又安抚道:“无事的,羊水初破,她现时还吃得欢呢,估计今日夜里便能顺利生产了。”
  井老太太听了也安心不少,便让井夫人扶着她进去。
  井大奶奶楚氏便问端着吃食路过的红绕,“可派人去告知二爷了?”
  红绕点了头,“已派人去了。”
  江妩心里紧张得很,她看看着四周的事物,企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江老太太似有所察,伸手拍了拍江妩的手背,低声道:“莫忧,妧姐儿底子好,能顺利的。”
  江妩低低地应了。
  井大奶奶见时候不差了,便吩咐了灶房将午膳挪到此处,就唤着各位先用膳,毕竟妧姐儿才发动。
  众人皆无甚食欲,随意吃了些,便又回到了产房外。
  “二爷。”守在院门的丫鬟声传来,江妩转脸去望,就见井时白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
  他仓皇无措地同长辈行了礼,就听见产房里间传来一声痛叫。
  井时白慌手慌脚地闯了进去,顾不得稳婆声声阻挡,江妩在外头看得心头一松。
  先有文氏,后有妧姐儿,她自从重生以来守在产房外已有两回。初时紧张,心头皆是怖意,可先有江昕护文氏,后有井时白在意妧姐儿,每每到此,她都觉着松了一口气。
  现时想来,想必对于生产的艰难,她心里更在意的是,在一只脚迈入鬼门关之时,是否有人在门外或屋内守候罢……
  让她怕的,或许就不是死亡,而是经历漫长痛苦时的孤独寂然罢。
  由烈日斜挂至掌灯时分,她们的心随着妧姐儿时不时传出来的咛呼声上下起伏。
  直至子夜时分,一声孩儿的啼哭声传出,才让她们松了眉头,井时白连忙凑在门边,等稳婆出来道了一句,“母子平安。”这才喜上眉梢。
  等产房里收拾好了,井时白才被允入其中,江妩扶着江老太太也随后进了屋。
  妧姐儿鬓角的乌发皆被汗湿了去,她疲倦地阖上了眼,正想歇息一会儿,就听到井时白极为心疼地喊着:“妧妧——”
  她无奈地应了一声,旋即就微微地抬了眼皮子,怎知眼睛一睁,就见井时白后头还跟着江老太太与江妩,一瞬就羞得恨不得钻进被窝。
  她伸了臂软软地拍了井时白,声音虚虚地怨道:“都说了让你别喊了……”
  井时白抓住了她的手,就重新放入被窝里去,宠溺地笑笑,“好好好。”
  妧姐儿见江老太太眼底的心疼,一时就想坐起来,刚动就被江老太太察觉,连忙开口制止道:“躺着莫动了。”
  “祖母,您莫担心,您都守着一天了,快去歇着罢……”
  “祖母就是想来看看你,看了便回,你且歇着罢,熬了一天也累了。”
  江老太太放心地看了妧姐儿一眼,便拉着江妩出了门。
  江妩看着皮肤红红皱皱的小儿,心里忽而就软了下来,她想起曾待在自己腹中已成型的胎儿,也想起关越卿昨日的小产……
  歇息了一夜,第二日江老太太便带着消息传回了江府。
  与此同时,传到江昕耳中的还有另一则。
  “赵千凛托你找的城西铺子,先别忙活了。”文氏脸色凝重地坐在杌凳上。
  江昕正在书案前理着账本,他笑着走近,“这是怎了?谁惹你生气了。”
  文氏拍了拍旁边的杌凳,示意江昕坐下。
  “婠姐儿根本就不知赵千凛来寻你置办铺子之事,这事不能轻易给办了。”
  江昕听了有些不以为然,“千凛怕是觉着顾着婠姐儿……”
  江昕说话道一半,就见着文氏一个劲儿地摆头,他疑惑地看向文氏。
  文氏慎重地道,“婠姐儿她同我扯谎了。”
  江昕心里咯噔一落,“可知何事?”
  文氏复而摇头,思虑了半晌,“我已派人去赵府打听了,但你也知,蓝祝蓝祈已不在府中,很多事怕是没这般容易查出……”
  “执月那个丫头呢?我看往来传递消息都是执月……”
  “执月是个死脑筋,嘴巴紧着呢,事情一出,她若说早便就说了,现时若不是我留意到,也不知婠姐儿要瞒我多久。”文氏捏着杯子。
  江昕听了也只叹了一句,“怪道婠姐儿这般少回来……”
  午歇才起,派去的人便已守在廊庑下等候了。
  江昕躺在床上,没有打算起身,文氏净了手面,喝了一口清茶,便唤了人进来。
  小厮面色怪异的很,他恭敬地行了礼,便听到文氏发问。
  “查得如何?”
  小厮答道:“回夫人,此事与您说的有些出入,据小人查探,蓝祝蓝祈如今也还在赵府。”
  文氏听了满脸困惑,她听到屏风那头的江昕坐了起来。
  小厮得了文氏的示意,便继续往下说,“只不过,现时的蓝祝蓝祈,倒成了姨娘……”
  屏风后忽地传来一声“嘭”,吓得小厮肩头一抖。
  文氏听了正来气,怎知江昕反应却更大!
  “往下说!”江昕怒喝道。
  小厮哆嗦着开口:“赵姑爷院里有六房姨太太,一切都要从三年前说起,姑爷与小姐成亲三年未有身孕,赵老太太便让小姐给姑爷纳妾,小姐未应,次日蓝祝便被抬为姨娘,往后接二连三,小姐身旁有姿色的丫鬟皆被抬了姨娘。”
  文氏与江昕听了心中大震,三年了,婠姐儿一句都未说过。
  小厮听到江昕长叹一声,他便不敢续说下去。
  都三年了,婠姐儿却提都未提过,都受这种委屈了,她为何一句不提,她就这般愿意待在赵千凛身边么!
  文氏与江昕皆陷了此念,久久沉默不语。
  良久,文氏才开口,“婠姐儿如何?”
  小厮如实道来,“小姐自三年前蓝祝被纳为姨娘后,便与姑爷生分了,早早断了给姑爷疏通人脉的银子。”
  听及此,屏风后头的江昕蓦地轻笑出声,“果然是我江昕的闺女!”
  文氏见一切都说得通了,便让小厮退下去领赏钱了。
  她蹙着眉绕过屏风,回到里屋。
  江昕气得发笑,“这个赵千凛,也不知是吃了多少熊心豹子胆,从婠姐儿处撬不出银子,就把主意打到我们身上了,他以为我们江家是他的银库不成?”
  文氏极不赞同,“他可让你出银子了?我看他心眼多着,胃口大着呢!”
  江昕摇了摇头,茫然地拿着疑惑的眼光瞧着文氏。
  文氏便解释道,“婠姐儿不同我们抱怨,无意中便是包庇了赵千凛,他乐意着呢,三年了,他都藏得好好的,这次却偏偏招摇地出面办铺子,分明就是故意让我们知晓。”
  江昕就更听不明白了,文氏的一番话整得他一头雾水。
  “故意让我们知晓?这与他有何好处?”
  文氏总结地数道:“此事揭穿出来,只会有两种结果。一是维持现状,貌合神离;二是两愿和离,签放妻书。”
  江昕点头。
  “方才小厮也说了,婠姐儿断了给赵千凛的银子,他怕是以为婠姐儿会考虑夫妻情分,重新把银子续上,可这三年过去了,婠姐儿一分不给,他见捞不着银子,才会要打破局面,故意让我们知晓。”
  文氏看了一眼江昕,江昕便心领神会。
  “你是说赵千凛打算行第二条路子?他想和离?”
  文氏点点头,“他知婠姐儿于我们如心头肉一般,若我们得知婠姐儿的处境,定会行和离一计,他这般做,是想提条件。若我们说和离一事,他定不会轻易答应!”
  “这个混账!”江昕一拳砸在床板,他气愤地立时起身,“难怪我见他说话含糊不清,服侍我更衣,我现时就去赵府一趟!”
  文氏取过外衣,就服侍着江昕穿上。她在江昕背后安静了半晌,“我也去,我吩咐下人把婠姐儿的屋收拾收拾,今晚我们便接她回来!”
  江昕利落地穿好,想了想,便问道:“是否先同娘说一说?”
  文氏沉思了半晌,摇了摇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做媒牵线的分明就是我俩,日子过得不痛快的是婠姐儿,我怕和离一说,会招来无关人士的阻力。当然我说的不是娘,你也知,府里还有三位姑娘未嫁呢。”
  江昕想了想,很是赞同,“是了。那便先不说。”
  

  ☆、挨千刀的

  赵千凛申正下衙,婠姐儿坐与书案前翻看账本,她正等着他回来。
  屋外响起些说话声,很快便停了。执月悠悠地迈了进来,阴阳怪气地通传:“夫人,祝姨娘求见。”
  婠姐儿抬了眸,好似不打算让蓝祝进来,她问道:“她可说了有何事?”
  执月扁了扁嘴,“她说身子不爽利,四肢酸软,想让您给她请个大夫。”言罢,执月仍觉着不痛快,便抱怨道:“夫人,你是没瞧见,她那神气样,说得好似她怀了身孕一般。”
  婠姐儿提笔又加了几笔,毫不在意地道:“你说得她这般面目可憎,那我便不瞧了,你派人去给她请个大夫就是,莫让她在外头瞎叫唤,扰我看账。”
  执月弯唇笑着称是,立时就退下了。
  忽而外头传来她熟悉的男声,见赵千凛终是归来了,立时就搁了笔,找他算账。
  她起身走到门边,就看到赵千凛盯着蓝祝的肚皮,露出欣喜若狂地神色。
  “说是可是真的?”赵千凛喜形于色。
  蓝祝娇羞地掩面挥手道:“老爷,此事还未有定论,我不过是四肢疲软,莫听丫鬟多嘴瞎说。”
  赵千凛盼子已有许久,只要有一丁点苗头,他就欢喜得不行。
  婠姐儿站在门边叩了几声响,同时轻咳两声。
  赵千凛这会儿才注意到杵在门边的婠姐儿,他吩咐了下人去给蓝祝找大夫,旋即就跟着婠姐儿身后入了屋。
  他才落座在杌凳上,一回头就闻婠姐儿出声质问:“你前日回江府让我爹替你寻铺子?”
  她的姣好容貌,好像就从未便过,他们成婚六年,他还是喜她的这副皮囊,可后来她偏不让他碰。
  分明都恩爱了三年,他不过是动了她的陪嫁丫鬟,她就不让自己碰了,还作出一副烈女的模样。
  他给自己斟了一杯清茶,“确有此事。”
  “你去扰我爹作甚?你官至吏部,人脉还不够广么,怎还须动到岳家头上。”婠姐儿与他隔着圆桌,她并没有坐下。
  赵千凛啜了一口茶,叹道:“还是你这儿的茶好。”他站了起身,给婠姐儿斟了一杯,推至其面前,示意她喝。
  婠姐儿从袖中取出一张帕子,包着茶杯,眼睛牢牢地盯着满满一杯的清清茶色。
  赵千凛见其取出帕子,实在多余地很,心里有些不爽,接着就道:“毕竟也是一家人……”
  怎知话才说了半句,泼面而来的茶水来得毫无防备,他话头被噎滞,满面茶水,眼睛都睁不开。
  江婠泼他?甚大家闺秀,泼妇!
  他伸了掌一把将眼周的水抹了去,“你竟敢泼我?”
  婠姐儿站得远些,笑了笑,“你不是说茶水好么,那我便敬你一杯。”
  他胸前的衣裳被茶水晕湿成几块,鬓发微润,抬眸就见婠姐儿笑得刺眼。
  他咬牙点头,恨恨道:“好啊,三年前你便敢拿木匣子砸我,现在又泼茶上脸,我看你是舒散日子过腻了……”
  婠姐儿听了更是大笑不止,“你这算甚个东西,也有脸并称一家人。舒散日子?这与你何干,你莫不是以为一切都是你给的罢?”
  他怒目圆瞪,站了起身,握了拳砸在桌上。
  婠姐儿无情地讥讽道:“清醒些罢!这紫檀云纹圆桌你可赔不起。”
  赵千凛怒火中烧,大吼一声:“江婠!”
  小厮递了消息给眼观鼻、鼻观心的执月,执月心喜,不顾赵千凛的怒意,立时同婠姐儿禀告。
  “夫人!江府来人了!”执月喜上眉梢,眼睛亮亮,眼底满是希冀。
  婠姐儿蹙了眉,踩着小步子走出屋外,步履不停,前去迎接,口里还疑惑道:“怎还来人了。”
  赵千凛跟在其后而出,方才的怒好似一瞬就消散了,他蔑笑出声:“他们来给你撑腰了。”
  婠姐儿可不想跟他走得太近,这人变脸变得如此快,她瞥了一眼他身上的茶水渍,可他却视若无睹,特意绕到众人跟前,先行一步去接江昕。
  婠姐儿远远就望见江昕与文氏,她心底一慌,忽而就觉着他们知晓了。
  果不其然,江昕与文氏丝毫不理赵千凛,直直就往婠姐儿这儿来。
  她咽了口水,慌张出声,“爹爹……娘亲……”
  文氏摇摇头,“这不是说话的地儿。”
  言罢,文氏便握了握婠姐儿的手,就听婠姐儿吩咐执月道:“去花厅。”
  尽管无人与赵千凛搭话,但他还是识趣地跟着去了。
  江昕走在前头一言不发,气势如山,吓得婠姐儿也噤了声。
  众人一入花厅,婠姐儿刚想领着江昕落座,就听到他从胸腔发出的怒吼,“赵千凛!”
  莫说赵千凛忽被点名被吓到,就连旁的人都吓得寒毛直竖。
  “爹。”赵千凛低垂着首,应道。
  “六房!六房姨娘!没你这么羞辱人的!”江昕气得脖上青筋直显,婠姐儿听得心中大震。
  赵千凛装傻扮愣,过了半晌才装模作样道:“子嗣为重,婠婠三年未孕,我这也是无奈之举……”
  婠姐儿听得就来气,刚想冲出去同他辩驳,就被文氏拉住。
  继而就听到江昕嘲讽道:“莫要装模作样了,你引得我们前来,还不都将话摊开来说,还想留我们用晚膳不成?”
  赵千凛松了一口气,摆了摆头,“都说商人最是老奸巨猾,果真是没说错,岳父可看得真清。”
  他揪了揪胸前的衣,随意寻了一张玫瑰椅就坐了下来。
  “这是作甚,既要谈事,何不坐下说话。”言罢,就见三人动也不动,立在原地拿眼角瞅着他。
  赵千凛轻哼一声,拉着胸前一滩湿漉漉,“这是你女儿所为,鲁莽至极。”
  江昕笑了一声,“做得极好,对付你这种渣滓,需要甚礼。”
  赵千凛也不生气,在官场上他受得怨气和无端谩骂还少么,他之所以要指出,不过是在为自己攒筹码罢了。
  “岳父此言差矣,我若是渣滓,那婠婠岂不是渣滓之妻?”他眉梢一挑,话锋一转,“还是说,岳父此番前来,不光是只为责难我纳妾一事?”
  江昕冷着脸,不屑同他千回百绕地兜圈子,“我是替婠姐儿来说和离一事的。”
  赵千凛计成,心里窃笑。
  江昕的一字一句正如万佛寺的钟声,铛铛地撞进婠姐儿的心里,她眼眶一热,就上前扯了江昕的袖子。
  “爹……”
  江昕皱着眉,拉着婠姐儿到一旁,“你这是作甚?你莫要同我说,你不想和离。”
  婠姐儿啜着泪摇头,“爹,我就在赵家也无事,他们欺不了我。”
  江昕横了眉,冷声道:“你何故泼他!你日子过得舒坦么!你不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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