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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春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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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道士在岳州待了三年,哪儿也没有去,每日里都手把手的教着贺知春,从琴棋书画到拳脚功夫,但凡他会的,除了算命其他的全都一股脑儿的塞给了贺知春。
  三年相处下来,贺知春待他已经宛若亲人一般了。
  贺知春一进门,就感觉到三个雪球朝着她快速的袭来,一个朝着面门,一个朝着心窝子,另外一个则朝着膝盖弯儿,她心下已有准备,快速的翻转了身子,那三个雪球则啪啪啪的打在了门柱子上。
  还没有等她得意洋洋,又一个雪球飞来直接砸进了她的披风的兜帽里,砸得帽子晃晃荡荡起来。
  贺知春耷拉着脑袋,抖了抖帽子里的雪,“师祖太狡诈了,得亏今日下的是雪,不是刀子。”
  老道士咧了咧嘴,鄙视的看了贺知春一眼,“半点长进都没有,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崔九三岁之时就能避开了。”
  贺知春心中暗道: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张口就说小娘子骨骼精奇……
  “我是小娘子嘛,又不用战场杀敌。师祖怎么不同阿俏比绣花。”
  她说着,豪放不羁的随着老道士坐在了雪地的蒲团上,将食盒里的小菜一一摆了出来,又给老道士斟了一大碗酒,给自己个也满上了,一旁的青梨瞧着欲言又止。
  贺知春冲着她吐了吐舌头,笑道:“莫要扫兴,难得瑞雪如画,当浮一大白。”
  老道士一见,立马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阿俏莫要做这娘们兮兮的举动,老道士瞧了眼都要瞎了。”
  青梨这下子忍不住了,“崔家老祖,我家本就是小娘子,不是小郎君……”
  若说崔斗教得不好?那绝对不是,贺知春如今的学问眼界,就连贺余都赞赏不已,可就是有一点儿不好,老道士哪里会小娘子的春花秋月,他教的都是世家公子哥的风流豪迈……
  要不是贺知春上辈子当了多年的宗妇,对于那些礼数烂熟于心,现如今换上男儿装,去考个状元回来,也不会让人发现是女儿身啊!
  青梨瞧着贺知春如今的坐姿,一个脚盘在地上,另一个脚则是半竖着,手还轻轻的搁在腿上,手上拿着一个青瓷酒盏,嘴角微微带着笑意,若不是穿着罗裙,她都忍不住要脸红心跳。
  老道士对她爱搭不理的,饮了一口酒,问道:“陛下为何要让你阿爹进长安?”
  贺知春笑了笑,今日的功课来了。
  “陛下自打登基以来,一心想要去郡望,贺家在岳州无敌手,若非人丁单薄,此时已能自夸一句岳州贺氏。陛下只愿普天之下皆姓李,哪里愿意有清河崔氏,江东陆氏,岳州贺氏……”
  “岳州人丁已超三万户,可升上州,陛下却压案不发,阿爹若是留岳州,理应为上州刺史,亦是从三品。若我没有料错的话,待接任者一到,岳州升上州。”
  老道士未做点评,又问道:“从三品职位如此之多,陛下缘何让你阿爹做司农?不做太府卿?”
  “司农卿与太府卿都是九卿之一,司农主管农事米粮,太府卿主管钱帛。陛下一来人尽其才。我二哥赴占城取良种,在岳州已初见成效。若我阿爹为司农,良种不费吹灰之力可得。”
  “二来亦是有所防备,贺家如今虽然官身不显,但已富可敌国,阿爹若为太府卿,难免贺家在钱帛之道上再上一层。陛下这是在敲打阿爹,农乃根本,贺家偏了,再来要犯忌讳了。还是乖乖的掏银子给陛下填满粮仓吧。”
  老道士点了点头。
  “贺家彩瓷遭人嫉恨,你几个哥哥又还不得用,如今你阿爹在岳州一手遮天尚好,离开了岳州,贺家拥有这么多彩瓷窑,就像是抱着金瓜瓜的胖娃娃,人人都想抢了去,你如何应对?”
  贺知春眨巴眨巴大眼睛,“放心吧,师祖,阿俏与二哥已经商量出了良策,待我们去了长安,你便知了。届时谁敢抢我彩瓷?连碰一下,都嫌烧得慌。”
  老道士沉吟片刻,哈哈大笑起来,猛地拍了拍贺知春的肩膀,“有魄力,小九不如你。”
  贺知春听着,不知为何心情舒畅得紧,哈哈,崔九的曾祖父说他不如一个小娘子!
  贺知春和崔斗二人吃吃喝喝,饮完了一大坛酒,竟然又在雪地里奏起乐来,老道士抚得一手好琴,贺知春弹得一手好琵琶,一曲淮阴平楚,震得树上的雪花纷纷落下,美不胜收。
  从长安远道而归的贺知书和贺知易进来之时,瞧见的便是这样的一副场景。
  待一句终了,老道士抬头看了看两人身后的那个仆妇,冲着贺知春摆了摆手,“去罢,今儿个有客从远方来,便放你休息一日,明日可要将功课补上。”
  贺知春对着老道士认认真真的行了师徒礼,这才像是一只撒欢的小兔子一般,朝着两个哥哥飞奔而去。
  贺知易弹了弹她头上的雪花,笑道:“阿俏长大了。这位是知秋身边的吴麽麽。”


第85章 公主知秋
  贺知春大喜过望,天知道这三年来,知秋只言片语也未曾传来岳州。
  有关她的事儿,都是贺知书和贺知易在长安城坊间听闻而来的。
  只听说陛下认同了知秋的身份,另封了她为平遥公主,对她宠爱有加。只是长安城里的贵女们背地里都笑她,说她是南地蛮子,五律不分,一张嘴儿都带着一股土味儿。
  去国舅家赴宴之时,主家小娘子大喜邀舞,她却局促的站在那儿,傻不愣登的,最后的宴会不欢而散。
  贺家人听闻这事之时,都一宿无眠,可他们却是无能为力,知秋是公主,他们总不能去大明宫中将她给抢了出来吧?
  贺知春想要再寻崔九给知秋捎银子,却是被贺知礼拦住了,她已是豆蔻年华,怎能再与崔九扯上干系?
  最近一年里,倒是好消息多了一些,说是魏王很疼爱知秋,对她照拂有佳,同舅家的关系也亲近了不少。
  贺家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麽麽快请花厅饮茶,一路里舟车劳顿还请在岳州多歇上一些时日,平遥公主可好?”
  那吴麽麽悄悄的打量了一番贺知春,她这一身乃是上好的苏锦,上头绣着的缠枝花儿栩栩如生,得上好的湘绣师父绣上足足三月,尚得一裙。她的头上插着一只百梅八宝金步摇,流苏细密宛若星光。
  身后那火红的狐狸皮子大麾极为难得,可这位主儿却毫不心疼的坐在雪里里,粘了一身的残雪,可见这于她而言,不过是稀松平常之物。
  都说南地多豪富,前有江东陆氏,今有岳州贺氏,传言果然不虚。
  “多谢小娘子挂拂。贵主的难日子已经过去了,宫中万般皆好,陛下怜她思乡,在殿前栽了一株栀子。贵主特意托奴来此,一是恭贺使君升迁,二是给贺家送节礼,三是给贺二娘子添妆。”
  贺知春的脚步微微一顿,贺知乐要出嫁,长安城的秋娘怎会得知,这麽麽大约是瞧见了满地红彩,知晓府中三日之后要嫁女,这才随口添上的吧。
  一行人走着,很快便到了花厅,贺余与贺知礼正在里头听着管事们年底交账目,一见贺知书同贺知易归家了,赶忙将众人散了。
  贺余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责备的看了一眼贺知易,“知书便罢了,知易明年下场,怎地还来回跑上一趟,年后咱们一家子便要去长安了。”
  贺知易笑了笑,挺了挺胸膛,“儿子成竹在胸。”
  贺余作势要打他,但是一年未见,他的眼眶又微微有些发红,“都坐下来罢,这位是?”
  吴麽麽一步上前,对着贺余行了礼,她的脸蛋儿圆圆的,看起来颇为和蔼可亲。
  一屋子人叙了话,吴麽麽便拿出了知秋让人捎带来的礼单。
  贺知春站在贺余身后轻轻一扫,心中咯噔一下,叹了口气。
  看来知秋在宫中过得并不算好,这单子上的礼,瞧着颇多,但都很虚。她以前当了那么多年的崔氏宗妇,如今又借着贺阿奶的名头,管着整个贺府的内务,一眼便能瞧出其中的道道来。
  这多半是仓促之间,在库房里捡出来的一些出不错的东西,通常达官显贵之间送礼,不相熟的便是如此送,总归不会失了脸面。
  贺余沉吟片刻,冲着屋中的下人们挥了挥手,片刻厅中只剩他们几人了。
  “平遥公主可是有要事?”
  吴麽麽揭开茶盖子瞧了一眼,心下顿安,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贵主难啊!陛下有女二十,贵主自幼又不在身侧,与陛下不亲近,又不得舅家欢心。前些日子,因晋阳公主初来喜事,韦贵妃设宴。”
  吴麽麽说着,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太子赠送了她一挂白璧,晋阳假意借与贵主观赏,岂料那白璧突然就碎了,晋阳指责贵主嫉恨她独得太子喜爱,这才耍了手段,要触她眉头,当场里便发了病。”
  贺知春听着一颗心吊在了嗓子眼,她差点儿都忘记了,晋阳公主与知秋乃是一母双生,都患有气疾,而且上辈子也都是在十二岁那年便早夭了。
  今年是承元十六年,她们可不正正是十二岁。
  她只知道晋阳是十二岁没的,却不知道是几月,万一她就这样一命呜呼了,那知秋就跳进黄河里都洗不清了。
  “好在太医医术精湛,将晋阳公主救了回来,可她却偏要贵主还她一块白璧。白璧价值连城,贵主无依无靠,只能靠着宫中的月银和赏赐度日,上哪里寻白璧?她一着急就病倒了。”
  “一连咳了数日都不见好,小脸儿都削尖的了。奴也跟着急得团团转儿,万般无奈才去国子监寻了贺三公子。此事说来羞愧,贵主不让奴婢前来叨扰,可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贺知春松了一口气,晋阳没死就好!她还没有去长安打回去呢,晋阳怎么就可以死……
  “能用银子解决的事,都算不得大事,一会儿让阿俏去库房里寻一块白璧,麽麽看看行不行?若是不行,某再去寻。”
  那吴麽麽被这句豪气冲天的话一梗,被自己个的口水给呛住了,忍不住猛的咳嗽起来。
  贺知春无奈的笑了笑,自打知道贺知礼和她有多会赚银子之后,她阿爹便时不时的来上这么一出,还美其名曰:老子的儿女如此能耐,还不让老子得瑟得瑟……
  您是爹,当然您说了算!
  贺知春给了木槿一个眼神,木槿立即下去开了库房,不一会儿便拿着托盘,里头随意的放着三块大小不一的白璧,端到了吴麽麽跟前,“麽麽且看,哪一块比较合适,其他的都太大了,奴搬不动,便取了三块最小的。”
  吴麽麽简直就是瞠目结舌了,我滴乖乖,这贺家得多有钱啊!
  她结结巴巴的指着最小的那一块,“这个就好,太子送给晋阳公主的,就同这块差不离。”
  木槿点了点头,将这块用锦盒装了,放在吴麽麽跟前,又把其他两块放下去了。
  贺余瞧着一脸得瑟,悄悄的对着贺知春树了个大拇指,你这女婢调~教有方啊,知道给阿爹撑脸面啊,他虽然不知道库房里到底有几块白璧,但是搬不动什么的,太得瑟了啊!
  吴麽麽得了白璧,整颗心都落了地,也喜笑眉开起来。到了夜宴之时,整个贺家上下都知道了以前府中的小娘子知秋,便是如今的平遥公主了。
  而在静心院里,正在准备明日添妆事宜的贺知乐,哐哐哐的扫掉了一桌案的茶具。知秋那个病秧子竟然是公主?而她将要嫁给一个四品小官的儿子。
  现在连母亲都不帮她,她想着,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窗子外传来了一声猫叫,贺知乐赶忙站起身来,问道:“谁?”


第86章 出人意料
  吴麽麽得了白璧,恨不得插翅便飞回长安去,但贺知乐添妆的时辰尚未到,她也只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团团转。
  待用过了朝食,整个贺府里便热闹了起来,与贺知乐相熟的不相熟的,都过府来与她添妆。
  贺知春到的时候,贺三婶已经领着贺知蓉过来了,桌子上放着两匹绸缎,和一对雕牡丹花的鎏金镯子。
  当初他们分出去之后,贺三叔没两日便原形毕露,非要纳个良妾,贺三婶闹腾了好大一回,也是她有那个命,闹腾闹腾着竟然见了红,还是贺知春发现了及时请了医,才保住了她腹中的男胎,取名贺知诚。
  打那以后她也不来贺余家闹腾了,夫妻二人一心一意的同贺老大一家子争产,如今她可是有儿子继承了。
  “阿俏来了,怪冷的,快来火盆这儿坐下,女儿家可不能着了凉。”贺三婶说着,眉眼弯弯,竟然没有之前那么惹人厌了。
  贺知春冲着她行了个福礼,“三婶,知蓉姐姐安。”
  她说着,也坐了下来,让木槿将她带来的锦盒打开,里头是一整套金光闪闪的头面首饰,颇为富贵。
  贺知乐瞧了,冷哼了一声,却忍不住伸出手来摸了摸,显然心中欢喜得紧。
  贺知春瞧着有些奇怪,她这是一夜之间就想通了?
  且不管她是如何想通的,只要她不闹腾,那就是谢天谢地了。
  “这日子过得可真快,一晃阿姐都要出嫁了。杨家是个不错的人家,愿阿姐与姐夫能够白头偕老。姐夫日后也是要去长安选官的,届时我们姐妹二人,便能再聚了。”
  贺知乐听得贺知春这一番话,脸上的神色有些莫名,她深深的看了贺知春一眼,干巴巴的说道:“那可真是难为阿俏替阿姐着想了。”
  贺知春见她阴阳怪气的,也懒得多言,反倒是与贺三婶说起贺知诚来。
  过不多时,就瞧见贺美娘携着她的小姑子林宝一道儿来了,“乐娘,小姑来给你添妆了。”
  她说着拿出了一对玉镯子,而林宝则是放了一支海棠花碧玉簪子,同贺美娘送的那个正好配套儿。
  贺知春这些年忙着知味记的事,几乎没有什么闺中密友,林宝勉强算得上一个了。林宝性子爽利,一见到贺知春便跑了过来,“你都听说了吧,我过两日便去长安了。”
  贺知春拍了拍她的肩,“难为你了。”
  林宝眼一红,“旁人知道我被陛下看中,要进宫去当宝林,都艳羡我,说着风凉话。唯独你说到我心窝子里去,可见只有你待我是真心实意。”
  林宝的外祖家在长安做官,今年秋日她与母亲去长安探亲,岂料在街头偶遇陛下,陛下见她娇憨,便开口一句,你叫林宝,那便进宫做朕的宝林吧。
  可是林宝不过十三四岁而已,陛下已经年迈,一树梨花压海棠,梨花美了,海棠可不美。
  林宝说着,擦了擦眼角,“今儿个是乐娘的好日子,咱们不说这个了。”
  贺知春点了点头,又同她说起衣服首饰来,时不时的用余光瞟着贺知乐,只见她听闻林宝要进宫,也神色自若,心中更是犯嘀咕,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她想着,冲着身后的阮麽麽招了招手,附在她耳旁压低声音叮嘱了几句,阮麽麽点点头,便下去了。
  可一直到添妆的人都来过了,吴麽麽也上了船,也不见贺知乐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贺知春只当是自己个多心了,就这样一直到了贺知乐出嫁那日。
  这婚事按照的是贺家老家米花村的习俗,半夜里接亲。
  整个贺府里头都张灯结彩,大红绸子挂满天,就连府门外的小巷里,都用一整捆红布铺出了一条路,两旁的大树上,都缠绕着大红的灯笼,住在附近的街坊邻里,都忍不住伸出了脑袋看热闹。
  等到夜半三更,杨家的人吹着唢呐点着爆竹一路里走来,新郎官骑着高头大马,戴着正冠,喜气洋洋的,在他的前头,有两个年幼的小娘子提着灯笼。
  这小娘子并非是婢女,反倒要求是杨家的妹子或是侄女儿。以体现婆家对新妇的重视。
  贺知乐穿着绿色的薄袄,上头层层叠叠的绣满了一朵又一朵的牡丹花,而那牡丹花的花蕊,竟然是用南海珍珠攒成的,是贺家绣坊里的绣女,忙活了整整半年才绣制而成的。
  她的头上也戴着一个珍珠百花冠,金色的流苏垂到耳旁,额间贴着花黄,就连贺知春也忍不住感慨,贺知乐虽然性子很差,但生得的确很好。
  大庆的新妇不用盖头,用的是一把团扇,半遮半掩着面庞,有一种欲遮还羞的美。
  贺家大摆宴席,热腾腾的蒸菜飘香四溢,杨家人一直吃到了天蒙蒙亮,这才正式开始接亲。
  因着府里的人同贺知乐都不是太过亲近,便随意的阻拦了一下杨远,让他做了几首诗,便放他进去背了贺知乐出来。
  王氏捂着嘴,眼泪唰唰的往下流,贺知乐瞧着也红了眼,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挣扎着从杨远的背上跳了下来,对着王氏咚咚咚的嗑了三个响头,然后开始哭嫁了。
  贺知春原本也想挤出几滴泪来,可怎么眨眼睛也眨不出来,再一瞧贺阿奶,得了,她的脸黑得跟锅底一样,显然还在记恨贺知乐的所作所为,别说哭了,她能站出来,都当是给贺余面子了。
  待杨远将贺知乐背上了马车,贺家的家丁们便与杨家家丁一道儿押着一箱箱的嫁妆随后而行。
  贺家送嫁的人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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