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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总攻王妃-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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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君宜转过眸光,母子二人对视一眼后又各自弹开。沉默片刻,君宜拿定了主意,“如今王府与侯府势必成水火,母妃喜欢清静,儿臣看还是搬到城郊别院居住比较妥当。”
  这是要赶自己走了?顺太贵妃的头颅扬的更高,“不去,哀家就喜欢这里。”
  “母妃不是要个宽敞的地方么?不是要亲自布置么?那里一切都由母妃做主。”
  “哀家……”
  君宜不容她置辩,“王府中由儿臣做主!三天后,儿臣送母妃离开。”
  步出华锦苑,夜风依然有些沁凉,君宜仰望星辰,定了定心神后迈步向小书房走去。“我拿样东西就走,不用奉茶。”
  迎上来的紫陌怔了怔,随即低头而站。
  君宜看了她一眼,“怎么,有什么事?”
  “禀王爷,青霜今早收拾东西走了。”
  “知道了,”君宜回头拉开了柜子,“她昨晚同我说过。”
  紫陌抿了抿唇。同为奴仆,伺候一场,既然心愿都未达成,不如一同归去,或许还能留些体面。“王爷,奴婢……奴婢也想出府。”
  君宜一怔,回头道:“好好的为什么要走?”
  紫陌望着那星辰一样的眼,默默垂下眸去,“王妃定的规矩,二十必要出府,奴婢到六月就二十了,想着……”君宜摆了摆手,“当初是我答应你的,只有你自己想走时我才会送您你走。你这会儿自己想走么?”怎么会想走呢?可是这样留下去,恐怕也是自找没趣,“奴婢……奴婢伺候惯了王爷,出去也不知该做什么。”
  君宜一笑,“那就是不想走了?”
  “可是……可是年岁到了……”
  君宜放下手中物,走近她道:“你看准了谁,告诉我,我保管成就你的姻缘。”
  她看准了谁?从她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就看准了的。只是她若开口,他会成就么?“王爷,”她仰首望着他,像是望着天边最明亮的一颗星子,明明看着很近,其实离得很远。“王爷……”
  君宜对着她的眼,犹记得宫中第一次相见时,她还是个瘦瘦小小的丫头,少言寡语,对他却是绝对顺从,无论交办什么差事给她,他都绝对放心。“紫陌,说吧,是谁?”紫陌像是在做梦,梦中的青霜仍在王府,神气活现地对她说,“就算王爷不要我,我至少还上过他的床,你呢?你有什么?”
  是啊,她有什么呢?容貌不比人差,情意不比人假,只因为胆怯就只能远远观瞧,看着他娶了个家世还不如她的女子。“王爷,”轻轻靠近,拽紧他的袖,将自己埋入他怀中,“奴婢喜欢的是王爷啊。”君宜愕然,抬眸时正对上一双比他还要惊愕的双眸。是云雅,手中锦盒已经掉落在地,汩汩的汤水不断从中溢出……

  第70章 离心

  紫陌像受惊的小鹿一样仓惶逃出,亦有丫鬟进来收拾干净翻倒在地的锦盒。待一切落定,君宜出声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你来的正好,我有话对你说。”云雅从僵立中抬起头来,“王爷请说,妾身洗耳恭听。”君宜怔住。她怎么又同他来这一套王爷妾身什么的?“云雅……”
  故意不去看他的眼,她坚持道:“王爷请说。”君宜脸上沉了沉,“上回之事,是有人故意下了药。”云雅一时还未明白上回是什么事。君宜嗽一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都说了个一清二楚。除了隐去语娆和吟风之后发生的事,他将药的来历也说了出来,“你的二妹并非善类,你以后小心些,不要与她过分亲近。”
  云雅没在听他所说关于云嫣的警语,她只知道他在说自己用了药,用一种公事公办的口气解释着他当时的异样。唇边挤出一抹苦笑,是啊,一遍一遍的要她都是因为药力,清醒之后她就不值一晒了。他需要抚慰的是唐语娆,抚慰他的则是紫陌,那么她又算什么呢?只不过是一个失了身又失了心的女子,空自憔悴,空自猜测着夫君的心思……
  君宜看她一直默然,拉起她的手低低道:“这几天都在查这件事,所以冷落了你……云雅,那天是我制不住自己,你……你还疼么?”
  “过了这么久,”抽回手,云雅语气恭顺,神情却是冷淡,“譬如被狗咬了一下,早已经不疼了。”
  狗咬?君宜眸色一凛,透出些许清寒,“你还在生我的气?”
  “不敢,这件事说到底也是因二妹而起,王爷不生妾身的气已经很好了,妾身又怎敢生王爷的气?”
  君宜眉头复拢,“你不生气的话就把话说清楚,不用这样阴阳怪气的。”
  云雅后退一步,“妾身说话从来都是这副样子,如果王爷不喜欢,妾身以后少说。”
  君宜不知她究竟在生什么气。那天的事他已经解释清楚了,至于刚才紫陌之事虽然出乎意料,但他觉得无须解释,她也该明白他对紫陌无意,而且他已经准备送顺太贵妃去别院居住,以后就剩他们两夫妻,她还想他怎么样?“你若是不想说就别说。”
  云雅如蒙大赦般福了福身,“是,妾身无话好说,妾身告退。”君宜还来不及制止,云雅已转身准备出门。君宜抬高了声量,“燕云雅!”云雅的脚步一滞。紫陌却从门外匆匆而来,“禀王爷,唐姑娘求见。”唐语娆……有什么事这么晚还要来呢?云雅回头,笑容端庄,“唐姑娘这么晚来,一定是有什么要事。妾身不打扰了,王爷与她慢谈。”
  什么慢谈?君宜伸手想要拉住她,云雅轻巧一躲,闪身出了门外。望着她的背影,君宜薄薄的唇角慢慢抿紧。他以为他已经得到了她的心,可是眼下,这颗心好像又要溜走了。语娆入内的时候,君宜已将取出的东西又收了进去,回头见她眼下暗红,知道是她又哭了不少场。“唐姑娘这时候来,是想定了什么事?”
  语娆颔首,福一福身道:“王爷好意,语娆心中感激,但是想了很久……”她抿紧了唇,现出一个坚毅的弧。君宜似乎早已料到了这个“但是”,这时接口道:“想了很久,终究我不是那个能令你重新开怀的人?”语娆抬眸看着他,“语娆一直以为是的,直到王爷那天告诉我说可以娶我,可以给我所要的一切。我本来以为自己会落下心头大石开怀大笑的,可不知为什么,我真的一点都笑不出来。”
  君宜回望着她,但听她轻轻续道:“我先前一直不甘心,一直以为只有嫁给王爷才是我最好的归宿,其实作茧自缚,不仅苦了自己,也带累了王爷,还有王妃。”
  “没有,你不要胡思乱想。”
  语娆自失的一笑,“是啊,王爷的心里只有王妃,王妃的眼里也只有王爷,我又怎么能横插一杠?”说着又低一低头,语出真挚,“王爷,我想通了。”
  君宜安慰,“想通就好,以后有什么打算?”
  “三哥说修完了书之后想要去周游各地,我也想去。”
  “恐怕侯爷不会答应。”
  “那就说到他头疼为止,”语娆显出一个久违的笑容,“爹总会依我的。”
  君宜看她解开心事,稍稍松了口气,“吟风下个月也要去西北了,若是你以后去那儿游玩,说不定就能看见他。”“我不想看见他,”语娆敛了笑意,眉间又显出一层轻薄恼意。君宜的眸光从她脸上滑过,落定在窗外远处,许久,幽幽道:“不见不提,事情就算过去了么?他一向是个冷静自制的人,语娆,你为什么不问问他,那天究竟为何会失去自制?”
  云雅刚一回到住处,窦弯儿已迎了上来,看她孤身一人,又不死心地张望了一下她的身后,“呀,王妃,王爷没有一起回来么?”
  云雅摇了摇头。
  窦弯儿不解道:“王爷喝了那盅汤,还有什么要紧事要做?”
  “不知道,也许……也许什么都比我要紧。”再也止不住,云雅回头,一下抱住了窦弯儿,泪水很快打湿了她的肩头。
  窦弯儿不知所措,一边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脊,一边焦急劝道:“王妃,出了什么事?王爷怎么会以为你不要紧呢?”
  “就是……就是不要紧……”云雅抽噎着,肩头一耸一耸,“弯弯,我错了,心怎么能给别人呢?应该留在自己这儿,只有自己护着才最安全,谁也伤不了。”
  新一天的朝阳升起,云雅也似收回了她全部的心。依然打理着王府;依然忍受着顺太贵妃的脾气;依然忙忙碌碌的为君宜做着菜,可是再不同他一起吃,推说着身子不好,连房门都不让他进,衣物也送回了小书房,方便他每日更衣上朝。君宜对这一切置若罔闻。三天后送了顺太贵妃去到别院,交代完诸事后,他同云雅回到王府,进门后并未向左转去小书房,而是径自跟着她一起回了房。好像又回到了云雅初进王府时的日子,他脸上冷淡,声音也是生硬,“侍寝不行,更衣行不行?”
  云雅咬牙,“衣裳都不在……”君宜转首看向窦弯儿,“弯弯去取。”窦弯儿瞥了眼云雅,垂头走了出去。又有冬雪送来热茶,君宜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后又将它置于桌上,“王妃病了,你也病了不成?这茶要冲泡三遍方才出味,你这会儿拿出来让人怎么喝?”冬雪吓得一声儿也不敢言语,低头躬身急急退了出去。
  云雅知道他要寻事,自己褪着钗环首饰不出声。君宜在屋内踱了几步,道:“过几天我要办一趟外差,大约有十来日不能回来。”
  “知道了。”
  “你替我准备行装。”
  “是。”
  “母妃那里你也多照应着点。”
  “是。”
  君宜忽然探手,捉住了她的下颔逼着她看着自己,“你的气永远不消么?”
  云雅转开了眸光,“妾身没有气,怎么消?”
  “没有气?那么我有气,怎么消?”君宜手上用了点力。
  云雅对上他的眸,眸中却没有他想要的东西,“王爷想让妾身怎么消,妾身就怎么消。”
  “你该知道我想让你怎么消。”
  “妾身不知道。”
  “你知道。”
  云雅的眸中隐隐有着几分愤怒。她挣开了他的手,走至床边褪去了轻薄的外衫,正解中衣的衣带时,君宜已捉住了她的手,“你以为我要这个?”“妾身如今只有这个。”她的手有点冷,眼神中也没有丝毫的热度,“王爷想要别的,可以到别人那里……”几乎是被撂倒在床,君宜压在她的身上,一手扯下床帐,“既然你给我这个,我就要这个。”
  剩余的衣物很快就被撕碎,云雅闭紧了眼,咬破了下唇。痛,除了痛还是痛,就像是钝刀子割肉,来来回回的,只给人带来无穷无尽的痛楚。她推他、打他、甚至咬他,可他像是要证明什么一样,从日落时分折腾到了大半夜。云雅不知晕去几次,到最后醒来时,君宜似乎还留在她的体内,只是不再激狂,而是着意怜惜,轻轻地吻着、含着、吮着,直到她心跳加快,迸发出一阵不能自己的颤抖,他才拥紧她,将她送入到那高不可攀的云端,正轻盈欲飞时,有声音从云上传来,坚定不容疑,“云雅,你给了我的就不许拿走,不许!”
  到云雅睁开眼时,屋里已经有了一抹微淡的光亮,天气渐热,晨曦也比之前来得更早。她看着墙上的影子,就知道他在穿衣。再过片刻,他似乎低下了头,她赶紧闭上眼,耳垂上传来他的热度,长久不离。她咬紧了牙,一动也不敢动,就感到热意沿着她的颈滑到了她的肩,像是不够,那热意又再次回到了她的颊边,许久,才渐渐收回。
  窸窸窣窣的,掀开的被褥重又紧贴着她,耳后是一阵风,云雅知道他下了床,忍了半天,终还是回过眸去。身影早已消失,空洞的心头似乎也有些怅然,他又要出门了,一去十来日,留下她独自照管着整个王府。虽然不是第一次,但其实一直是有些怕的,怕会出差错;怕有些事自己会应付不来;更怕的似乎是他的不在,即使是眼下,即使他将她折腾得半死……
  云雅动了动,忽然又恨起自己来了,想好了要把心收回来的,怎么又开始惦着他呢?这会儿害怕他的离开,到时候回来,他怕是就要提起他和唐语娆的婚事了,说不定还有紫陌……反正娶一个也是娶,娶一双也不多,到时候……云雅的唇角耷拉下来,身上也开始隐隐作痛。

  第71章 缺点

  三天,整整三天,云雅下不了床。君宜的行装是窦弯儿和紫陌共同整理的,大小事务也暂时交回给了陈贵。下人间开始流传着她有孕的消息,但是在第四天她下床照常处理家事时,那些人的眼光又变的暧昧起来。既无孕,又无病,三天不下床,之前夫妻二人都是连晚饭都没吃,自然留给了人无穷无尽的想像。
  云雅对君宜的怨念又多添了几分,君宜却像是毫不知情,只在临别前那一晚将云雅捉到身边,从后抱住了她,不让她挣脱分毫。“吟风下月头上就要走,我不一定来得及赶回来,到时你替我送送他。”
  “知道了。”
  “我不在的时候,宫里除了母后那里,别的地方你别去。”
  云雅没应他,只道:“妾身不是个贪玩的人。”
  君宜知道她嘴犟,也不说话只管玩弄手中绵软。云雅渐渐气促心慌,恼他的手,又恼自己的身体禁不住他撩拨,因往里挪了挪道:“王爷明天一早就要上路,还是早些睡吧。”君宜知道她再难禁住,贴着她的耳低低道:“睡不着,你给我唱支曲儿。”云雅大咳,“身子不爽,唱不动。”君宜一勾唇角,“那你早些睡,我再玩会。”
  心头大跳,他这样弄着,别说睡,就是阖一阖眼,也怕就此沉沦,完全由他掌控,“妾身也睡不着,还是给王爷唱支曲儿吧。”君宜唇角更扬,“不是唱不动么?”赌气,她捉住他的手用力拿开,“王爷不捣乱就唱的动了。”
  第二天起,王妃为王爷唱曲儿送行的闺房乐事又在王府中铺天盖地地散开。一半是不好意思见人,一半也是因为君宜叮嘱,云雅送完他回来后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天沥沥春雨从早起就没有停歇,云雅处理完事务后便拿起了许久未曾动过的针线。一针、两针,眼前又幻出他的身影,皱眉,赌气狠狠用针戳下,却扎了手,一点殷红如花一样绽开在指尖。
  云雅急忙放在口中吮了吮,窦弯儿看见,关切地取过针线道:“王妃既没心思便放一放吧。”
  “谁说没心思的?拿来。”
  窦弯儿不肯给,“都扎手了,何苦呢?”
  云雅默默,垂眸向着自己的手,“扎坏了又如何?反正……反正他也不心疼。”
  窦弯儿知道是又想着君宜了,耐心劝解道:“就算王爷不心疼,王妃也犯不着扎自己的手呀,何况……何况王爷是心疼的。”
  抬头看了她一眼,云雅神色依然郁郁,“你又哪里知道了?”
  窦弯儿一笑,“王妃忘了?前几天我不是同紫陌姐姐一同整理王爷的行装么?我想她从宫里起就跟着王爷,最熟知王爷的性情,所以就同她打听了很多事。”
  云雅想起偎在君宜怀中的紫陌,脸上也似起了一层雨雾,濛濛中令人看不清晰,“在她眼里王爷自然是好的,你问了也是白问。”
  “这倒是,在她口中王爷就像天上的神仙一样,除了心思难猜一些,其他的没有半分缺点。”
  云雅抿了抿唇,“笑话,人哪有十全十美的?我看他身上的缺点数之不尽。”
  窦弯儿眨了眨眼,“有些什么缺点?王妃说说嘛。”
  “譬如心思不定、朝秦暮楚、妄想齐人之福、还最喜欢……”云雅想起逞尽威风的君宜,脸上一烫,对着窦弯儿的笑脸嗔道,“笑什么,我难道说错了?”
  “说不说错我就不知道,不过在紫陌姐姐口中,王爷可是一心一意只对一个人好,她很羡慕呢。”
  “是么?我看她是以为那些话是我要你去问她的,所以拣一些我想听的来说。”
  窦弯儿皱了皱眉,“可她不像是骗人,要不叫她来,王妃自己问吧。”
  “我不问,”云雅起身,望着窗外那水晶帘似的雨幕,“我有眼睛自己看,有耳朵自己听,才不要别人来告诉我他究竟是什么心思。”
  窦弯儿正努力偏首思索,门外有丫鬟道:“禀王妃,老夫人来了。”“娘?”云雅疑惑着略整了整衣,及至门口迎了燕夫人进来,才将满腹疑问问了出来,“这下了一天的雨,娘可是有什么急事?”燕夫人颔首,也顾不得喝口茶,只道:“你可听说了云嫣的事?”云雅摇了摇头,“这几天并未出过门,她怎么了?”“唉,”燕夫人长叹了一声,满脸忧愁,“说起来也是这孩子太心急,如今侯府中人只说她串通了大夫假孕,将她发落到四房那里做个粗使丫头。”
  云雅眉心一蹙,“若果真如此,她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话虽如此,但她毕竟是燕家的女儿,是你的二妹,说出去一样有辱你的声名。本来想着让你二娘过去问问清楚,但是侯府里传出话来,说她如今是个丫头,断没规矩让人进去看她的道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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