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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毒女-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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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唐瑾也不等凤晰琀说免礼的话,径自直起身子,便坐在花涧月旁边的竹椅上。
  这时候,北唐瑾才摘下头上的纬帽,然后扫了一眼船舱的摆设。
  只见舱内铺着厚厚的戎毡,左右摆着用黑漆做底,镶着寿山石的五屏风,以及五色雕花的天香几、紫檀木雕鸟兽的书案等,而案上摆着的则是炉瓶三事,即:掐丝珐琅式的香炉、填漆双碟纹香盒以及黑漆底兰花箸瓶,箸瓶盛有火箸火铲之类。
  屋物品,从屏风到一个小瓶子,无一不精,无一不美,尽显富贵华美,然而,这所有的华美却因为软榻上的那人显得雅致而雍容。
  这个时候,北唐瑾才明白,为何凤晰琀如此讨美人喜欢,就连路磬然这样聪慧又心冷的女子都为之动心。
  原来,这个人身上,天生一派优雅雍容的气质,使得他骨子里那种匪气以及狡黠被密密地遮住了。
  “玉容既然来迟,可是要罚的。”北唐瑾刚刚喝了一口茶,耳边便传来凤晰琀慵懒而闲适的声音,像是一阵风,灌进耳朵里,痒痒的。
  然而,这柔软的话语却是令北唐瑾迅抬起头来,心道:这个人未免太过分了吧!
  然而,她却嘴角含笑,道:“不知怎个罚法儿?”
  花涧月此时已经坐定了身子,听到凤晰琀如此说的时候,不由得轻轻蹙眉,心道:逸宁这是要……
  “此时已经是摆饭的时辰了,玉容就弹上一曲权且助兴吧。”凤晰琀坐起身子来,声音淡如清风。
  北唐瑾却是秀眉一蹙,这是要将她当成弹奏的婢女使唤了,他一个端庄的王爷,竟能想出这么羞辱人的法子,真是不辜负他放荡不羁的性子。
  路磬然在一旁听着,也是心一跳,明王总是以礼待人,即便她此时的身份是一名舞妓,可是明王却愿意同她同桌用饭,而北唐瑾可是大夏有名的将军,深受陛下宠爱,明王怎么能如此待她呢?莫非真的是,北唐瑾同明王处于敌对两方,因此,明王才如此刁难么?
  “玉容听闻王爷有一把紫漆海月清辉的七弦琴,若是王爷能拿出此琴,玉容为王爷伴奏,想必效果更佳。”北唐瑾嘴角含笑,面容恭敬,却是极为诚恳的模样。
  凤晰琀挑眉瞧着北唐瑾,明明是她来迟了应当受罚,她却要让他弹琴,她伴奏,亏她想得出来!然而,他面上依旧是浅淡雍雅的笑意,道:“玉容莫不是偷懒吧。”
  北唐瑾的面容显得极为委屈,低眸道:“玉容为了应邀,先是坐了半个时辰的轿子,摇得头有些痛,然后是乘了半个时辰的船,腿有点酸,这天寒地冻的,手指也有些僵硬,不是玉容想要偷懒,实在是玉容赶路赶得十分辛苦啊!王爷,您能体谅么?”
  花涧月听闻,被北唐瑾蹙眉的样子以及她软声软气的声音逗笑了,然后上下打量一眼北唐瑾,她是大夏赫赫有名的将军,平日在边关打仗经常是跋山涉水,都不会疲惫,这坐船,坐轿子怎么会累了呢?分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嘛!
  可偏偏她的表情极为认真,十分委屈,眼波光流转,仿佛是委屈得要掉下眼泪了。
  她这分明是在指责凤晰琀了!我辛苦赶路为了应邀,您却嫌弃我来迟,是不是太过不通情理了!难道这是明王的待客之道么?
  凤晰琀明明是被她的样子气笑了,却吩咐左右的婢女道:“去拿个手炉来,为玉容暖暖手。”
  北唐瑾道:“既然已经到了摆饭的时辰,玉容怎么好耽误王爷用饭呢?因此这暖手就不必了。”
  “玉容辛苦赶路应邀,是晰琀失礼了。”明知道北唐瑾是睁眼说瞎话,可是,他却并不想做一个失礼的主人,传出去被人笑话,因此,他说罢,还朝北唐瑾作了一揖,表现得是十分抱歉。
  “是玉容扫了王爷的兴致,玉容深感抱歉,等日后定为王爷弹奏一曲聊表今日之失。”北唐瑾极为真诚又恭敬的说道。
  路磬然看着这两个人的交锋,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们两人都极为聪慧,才几句话,已经是句句令人心惊又震惊了!一个是不动声色得设下陷阱,看上去柔柔软软,可是,若是今日北唐瑾真的为明王弹琴助兴,那么,传出去,北唐瑾将军的威严尊贵,以及她大家小姐守礼端庄就毁了!只有艺妓,或者专为弹奏的婢女才会在平日主人用饭的时候弹奏助兴。
  一个又是轻轻巧巧得解除了危机,委婉得指责了主人的不通情理,同时也为对方设下陷阱,你不是要我丢了好名声么?那么,你如此失礼待客,传出去也是会丢尽皇家的脸面的!
  她看向面色从容的北唐瑾,更为佩服这位女子了。
  她不仅仅狠辣,而且是十分聪慧,对明王这样的人也能应对自如,真是十分不简单了。
  然而,花涧月看着两人的交锋,摇摇头,逸宁本就知道这样的事情根本就难不住北唐瑾,可是,他偏偏非常喜欢如此做,非要给对方使绊子不可。
  “既然玉容许诺,那么晰琀记下了。玉容赶路辛苦,晰琀作为主人,自是要好好招待了。”他说罢,摆摆手,很快就有婢女们端着杯盘碗碟上来了,而碗碟里皆是珍馐美味。
  凤晰琀笑容优雅依旧,道:“这里的白鱼汤,荷叶粥都是以莽山“清泠泉”以水做汤,玉容尝尝,是不是十分鲜美又有一股子清香味儿。”
  北唐瑾听得凤晰琀说的轻飘飘,实际上,这“清泠泉”被称为天下第一泉,水质清凉甘甜,只是这泉水周围皆是峭壁悬崖,极为难取得,就连当今的皇后娘娘都不轻易用其泡茶,更何况是用来煮粥做菜呢?
  用清泠泉煮粥做菜,真是暴殄天物,只是,北唐瑾十分温顺得尝了一口荷叶粥,道:“的确是有一股子香味儿。”
  花涧月此时也指着桌上的一盘肉质鲜亮的鹿肉笑道:“这是选了肥美的小鹿,然后将其捆绑,再取其背脊上最好的一块肉,趁着新鲜烤制而成,肉质鲜美,入口极化,玉容尝尝合不合口味儿。”
  明明说的是在活鹿上取肉这么残忍的一件事,可是,花涧月却始终带着微笑,十分轻松又温雅。
  北唐瑾闻言,看了那鹿肉一眼,却是始终没有动筷子,笑道:“玉容近日胸有些闷气未消,实在是不宜食肉。”
  凤晰琀却从玉盘夹了一筷子,直接放入口,慢慢咀嚼,然后笑道:“火候适,嫩滑不油腻,的确是美味。这小鹿是前日狩猎捕获,就是为了招待玉容的,只可惜,玉容不肯赏脸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摇头,极为惋惜。
  路磬然不明白北唐瑾为何不吃鹿肉,而明王却非要逼着她必须吃下呢?莫非这鹿肉上面有蹊跷?可是既然有蹊跷,那么明王自己怎么敢动筷子呢?
  北唐瑾本以为明王只是无意才在今日杀生,并且取肉食用,可是,听到对方分明是要强迫她吃,才明白,这是凤晰琀故意的,他明知道今日是太祖孝慈高皇后的忌日不能杀生,可是他不但杀生,还要食其肉,这是为何?
  这时候,花涧月也夹了一块肉,放入口,笑道:“玉容,这肉鲜嫩不油腻,十分鲜美,即便是身上有些火气,也并不影响的。”
  两个人都劝解她食鹿肉,而且,两人又先后自己也吃了,而且跟没事人一般,北唐瑾不禁皱眉,凤晰琀这是什么目的呢?
  若是她吃了鹿肉,是对皇室的不敬,若是不吃鹿肉,又显得自己太摆架子,就连明王和国公爷的面子都驳斥,实在是太不识抬举了!
  北唐瑾在迟疑着,到底要不要动筷子。
  明王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玉容为何如此难下筷子,莫不是这桌上的美味不合玉容的胃口?”凤晰琀瞧着北唐瑾举起筷子也不是,搁下筷子也不是,真是一幅极为为难的模样,真是有趣极了。
  他还是鲜少将北唐瑾逼迫得如此脸色难看,不由得嘴角勾起来,看来他的小鹿没有白白牺牲,能令北唐瑾皱皱眉头,费费脑筋真是不容易呢!
  “玉容是不是身体不适,若是如此,不如令婢女服侍你休息一会儿子吧。”这时候,花涧月也安慰道。
  路磬然瞧着一个是家族煊赫的国公爷,一个是身份高贵的明王,这么一唱一和得就将一个女子逼进了胡同,真是令人匪夷所思!难道让北唐瑾如此难堪,就令这二位如此心情舒爽么?
  路磬然不由自主得瞧了一眼嘴角含笑,笑得极为妖媚的国公爷花涧月,他的模样就像是劝解自己的好友,言语之间都是安慰,可是偏偏这说话的语气却引人遐思。
  而明王凤晰琀却是眼角堆笑,神态动作都极为优雅,笑容更是雍容无害,可是,他嘴角那抹狡黠就能稍稍暴露他的愉悦心情。仿佛是快意的,令人心极为舒爽的。
  北唐瑾望着这两个人,一个是礼仪周到,一个是嘘寒问暖,可是同样的是脸上毫不掩饰的调笑和讥讽!

☆、第100章险落陷阱

  然而,北唐瑾的面上却浮现一丝疑云,蹙眉极力思索,然后道:“明王热心款待,玉容原不应当如此推辞,只是,玉容瞧见这鹿肉,突然想起昨日在渊阁翻看皇家族谱的时候,似乎是瞥见了太祖孝慈高皇后的忌日仿佛就是腊月二十七,因此方才国公爷一笑的时候,眼睛下面鲜红的泪痣就像是书页上的一点朱砂,因此,才想起来的,只是不是很确定,又怕扫了王爷和国公爷的兴致,真是玉容的不是了!”
  凤晰琀闻言,十分诧异,盯着北唐瑾的面容仔细看了一下,便收回了目光,北唐瑾方才说得合情合理,会是这么巧么?她恰巧在昨日去了渊阁,又恰巧看了皇室的族谱?
  只是,她应当不会说谎,毕竟是在皇宫,北唐瑾的一举一动都会被记录在案,只要一查便知。她如此聪慧,不会说这么愚蠢的谎言。
  实际上他之所以摆出这鹿肉不过是探探北唐瑾的虚实,看看她对大都,对于皇室了解多少,以及用何种手段更能使得这个女子低头。按照常理将,大都的贵族们应当十分清楚皇室历代皇后以及帝王的忌日,免得犯下不敬皇室的罪名,然而,北唐瑾才来大都时日不多,不会了解得这么细致入微,若是她真的连这么细节的事情都知道了,那么说,北唐瑾此人定是非常有野心的,虽然在边关,却对大都的所有都了如指掌。
  因此,这样的一名女子,既聪明,又有野心,那么为了平衡朝各个方面的势力,必须除掉了!他之前只是觉得这个女子十分聪慧有趣,可是,此时,她若是真的对皇室细节都了如指掌,真是让他动了杀心了!
  花涧月的面上露出微微的诧异,怎么会这么巧合,北唐瑾在昨天就去过渊阁?可是,应当没错,他也曾经去过渊阁,而且他记得,皇室的族谱的首页的确是有一点鲜红的朱砂,就像是他眼睛下面的泪痣一般,因此,他记忆深刻。
  北唐瑾一直在边关,近日才回大都,若是没有去过渊阁,定不会知道书页上有一点朱砂。
  “是太祖孝慈高皇后的忌日么?天呐,晰琀同安尘方才都吃了鹿肉了,而且,今日也杀生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呢?玉容,晰琀今日杀生可都是为了你啊!你不会同别人说起此事吧!”诧异只是瞬间,很快,凤晰琀脸上就露出极为恐惧又震惊的表情,显得十分委屈。
  花涧月妖冶的脸上也露出一抹恐惧之色,道:“这可是对皇室的不敬啊,可是,这鹿都杀了,再也不能复生了,而这肉吃了,也再也不能吐出来了啊!”花涧月显得十分着急又害怕。
  北唐瑾瞧着这两个人演戏,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明明是你们自导自演的一场戏,怎么还显得如此无辜呢?这可比戏台上的演员演得更逼真了啊!
  是啊,方才凤晰琀和花涧月之所以有恃无恐得吃了鹿肉,就是因为他们这是招待她北唐瑾才会杀生的,到时候,她也是脱不了干系的,因此,他们就是笃定了,她不会告密,才会如此。
  但是话说回来,她若真的吃了鹿肉,效果可不是这样的,凤晰琀深受皇帝宠爱,他真的对皇室不敬,也没人敢说他,而到了她北唐瑾这里可不行了,她要是吃了鹿肉,凤晰琀很有可能就无意将这件事说出去,然后随着流传,就会出几个版本,比如说:明王邀请玉容将军饮宴,结果玉容将军看上了明王的鹿,明王为了不扫了大家的兴致,也就杀了鹿,这样一来,明王完全会说,他是真的不知道那日是太祖孝慈高皇后的忌日。而她北唐瑾就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
  总之这些版本都是乱七八糟,可是即便是如此,又有谁去较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因此,即便是她巧舌如簧也是说不清楚的。
  因此,她不能推辞两人的热情相邀,只能说出自己到底是为何如此迟疑,为何连国公爷和明王殿下的面子都不给呢?仅仅是自己身体的原因,的确是太牵强了!
  然而,要说出原因,又要非常讲究技巧,她不能漏了底,明王这么有恃无恐得吃了鹿肉,并且杀生,很有可能就是试探她,因此,这个时候,她就必须说,她是昨日才看到皇室族谱的,因此是有点印象,记得不是很清楚。
  “有点印象”这是很重要的字眼儿,她是告诉凤晰琀,她起初并不是很注意皇室的族谱,她对皇室没有任何好奇之心,更没有任何的野心。
  而“记不清楚”说明,她只是匆匆一瞥,没有在意,因此是不太清楚,不然以她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这根本不在话下不是?
  然而,她同时又要说明,自己是的确是看过皇室族谱的,因此,她说了族谱上面有一个鲜红的朱砂,就是为了取信这两个人,因为他们实在是太狡猾,太难骗了。
  而实际上,她是真的非常险,她的确是刚好昨日同永昌公主去了渊阁,然后刚好翻了翻皇室族谱,因此说,此次真是太险了,她真的不知道,若是凤晰琀知道她对大都以及皇室已经了如指掌会不会对她动手?
  这个明王殿下真的是不谙朝政,只喜欢游山玩水么?可是,他背后的势力又是怎么一回事呢?这是一直困惑她的问题,可是好在,她还有一颗棋子可用,并不是捉襟见肘,也好在,她幸运得迈过了今日的这个大陷阱。
  北唐瑾思索了这么多,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她很快带有歉意和愧疚得笑道:“王爷如此款待玉容,玉容怎么会将这件事情说出去呢?再者,皇室族谱那些东西本身就是隐秘的,又有谁还能记得那么些个皇室的隐秘呢?”
  凤晰琀早就料到北唐瑾会如此说,因此笑道:“玉容说得没错,皇室成员这么多,要是每个人的忌日都记得清清楚楚,着实是不容易,只是,晰琀方才受得惊吓实在是不浅,玉容是不是应当有所补偿呢?”

☆、第101章厚颜如墙

  花涧月的表情也极为委屈,美丽的脸容皱在一起,仿佛是心有余悸一般,道:“玉容,我方才以为脑袋就要搬家了,心一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你看,要是我这美丽的脸搬家了,多可惜啊!因此,玉容一定要为我们压压惊才是啊!”
  路磬然何曾见过这两人如此委屈的模样,多日相处,她觉得明王凤晰琀优雅守礼,国公爷花涧月也同样有着大家贵族的气质,温尔雅,然而,这两个人今日竟然一会儿高高在上,一会儿又委屈欲泣,这真是戏台上的戏子,一会儿能不怒自威,一会儿又能低首哭泣。
  她真是看得瞠目结舌了!
  北唐瑾听罢花涧月的话,差点儿将方才咽下的一口酒喷出来。
  明明是一个大男人,虽然长得妖媚一些,可是这浑身的气派哪里像是一个娇弱女子了?
  这……
  若是凤晰琀的话还勉强能听的话,那花涧月的话根本就无法让你用正常的思维思考了。
  北唐瑾放下酒杯,上下打量了一眼花涧月,只见对方还是一副十分惊恐不定的表情,安慰道:“那玉容敬王爷、国公爷一杯吧,聊表慰藉之心。”她说完,便举起酒杯,朝着凤晰琀以及花涧月敬酒,然而,凤晰琀却并没有举起酒杯,而是蹙眉道:“玉容,这光是敬酒,可无法压惊啊!”
  北唐瑾举杯望着凤晰琀,越发觉得此人虽然面貌如此俊美无匹,神态也是如此优雅雍容,实际上,他的骨子里却是如同一个玩世不恭的浪荡子一般,竟喜欢泼皮耍赖,将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这里本是明王的地盘,即便是犯了不敬皇室的罪过,凭借凤晰琀的受宠,皇帝以及大臣们绝不会说什么,只是会觉得这个明王殿下放荡不羁,记不得太祖皇后的忌日罢了,而且,他也本是有恃无恐的,怎么会受惊?敬一杯便可以压惊了,然而,凤晰琀提出了其他的条件,真是故意刁难人了。
  路磬然听闻也是一愣,不是常说喝酒能压压惊么?怎么,还有其他的法子可以压惊?可真是奇了!
  她正疑惑不解间,又听见北唐瑾平静无波又带有微微恭敬的声音,道:“那王爷觉得如何可以压惊?”既然您不满意,那您就说说压惊的法子吧,我洗耳恭听!
  凤晰琀笑了,眼波光流转,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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