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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女谋_君夭-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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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风笑深吸一口气,探出枪杆去,枪抡得飞快,便将那帘子生生撕了开来!
  她垂眸向前一看,便是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趔趄着后退了数步!
  玉辞立在她身后,抬起手臂来扶了她一下,凝了眉瞧向那帘后之人。
  这人,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不仅仅是死人,并且死状还极其凄惨!
  面前的人,身体被钢圈套得极紧,坐在那里,估计是想动也不动不得。
  周身缠绕着许多白色的丝网,面庞上尽是血迹,许多地方已经冰冻凝结,眼睛、耳朵和口鼻都成为了黑色的空洞,隐隐约约有一些白色的小虫子露在外面……
  不仅如此,帘子一敞开,这味道更是扑面而来。
  东风笑经他一扶才定下神来,又瞥了一眼这个情况,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玉辞瞧着这境况,如墨的眸子里,却有光华一闪而过。
  他抬手将东风笑拦在身后,从从容容将袖子拂上去,举步便向着这凄惨无比的尸身走去。
  “你等等!这尸体不正常!”东风笑反手狠狠拽住他的袖子。
  玉辞停了步子,回头瞧她一眼,继而启口道:“哪里不正常?”
  东风笑咬了咬牙:“那些虫子,恐怕是从他的身体里钻出来的。”
  玉辞又瞧了一眼,颔首道:“不错,这些虫子,应该是行蛊用的。”
  东风笑闻言一愣,脑海里,下意识地浮现了玉竹的身影,还有那诡异的笑容!
  “这些虫子从幼虫起便被养在他的体内,随着它们长大,便由内而外的钻,侵蚀他的肉体,就这么活活把人变成一个只剩下皮和骨的空壳子,不过这些虫子需要温度才能存活,在现在的温度下,是活不下来的,这人死了有一段时间了,虫子早就死了。”玉辞启口,看着那边的境况,淡淡说着。
  东风笑却是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
  被她轻轻松松从婚礼上抢下来的玉辞,和很可能和玉竹有关联的虫蛊!
  她如何能相信这二者之间毫无关联?
  “不妨事,现在应当看看这死者究竟是何人。”
  玉辞说着,已然从袖里取出一个短杖来,对着那尸体研究了许久,半晌又伸出手去,在那尸体的腰间执上了一处绳子状的物什,忙忙碌碌。
  可东风笑沉默了许久许久,忽而反手一个挥枪,那挥枪之声虎虎,只是片刻间,寒刃便冷冷架在了他的颈项上!
  几绺墨色的发,迎风被斩落,萧萧坠下。
  玉辞身形微微一滞,继而停了手,直起身来,略微偏过头。
  “怎么?”
  东风笑颦着眉,看见他扇骨一般的睫毛在光影下微微颤动,摇了摇唇边,陡然冷了声音。
  “王爷是当在下痴傻么?如今王爷和睿王阁下设的局……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玉辞闻声眉头一簇,倏忽间又展开来,心下已经明了了几分。
  “你怀疑这情况是我所为?”
  东风笑看着他,眸光闪了一闪,又有如一片深不见底的暗渊:“自幼及长,我听说过的和虫蛊相关的事,都和苍鹭有关。”
  “不仅仅是苍鹭,并且还有你的兄长——玉竹。”东风笑一字一句狠狠说着。
  玉辞却是不答,只是瞧着她:“你信不过我?”
  东风笑闻声,不禁一愣,抬眼看着他,眸光又不禁溜向他那方才包扎好的手臂上。
  ——是啊,她不信他。
  在她心里,这个玉辞,和之前的玉辞,是两个人。
  而她心里的那个人,是曾经的他,那个温暖的男子,那个温柔的人,那个他便如同一泓水绕在她心间,她只觉得,不管自己遭遇过什么,能逢着他,便是最大的幸运了。
  可如今面前的男人,她不敢信了。
  玉辞见她久久无言,心下也是了然,展开锁着的眉头,声音很低:“那便是信不过罢,如此我也不必多说了,枪在你手里。”
  东风笑闻声愈发诧异,抬着头,定定瞧着他,既不加大力道,也不收回枪来。
  手上,仿佛还残存着他牵着她的温度。
  就这么僵持着,许久许久,直到东风笑搁下枪来。
  “我现在留你一命。”她看他一眼,启口说着。
  “但是你记住,如若你们用这种龌龊的手段算计这等事,我势必不会让你们好过。”东风笑的声音很冷很冷。
  她知道,如果是玉辞欺骗自己,自己无论如何,也该着受着——她欠了他太多性命,终归是该还的。
  可如若他和那玉竹是为了一己私利,将这天下弄得混沌不堪,她只觉得自己看错了人,心凉!
  玉辞见状,转过身来,垂了眸子略微抚了抚乱发,沉声说着:“好。”
  东风笑咬住唇角,看着他恍若无事地扭过头去,俯下身子又探向方才那一处麻绳,只是定了神不再多言。
  半晌,只见玉辞抬手从那死者的腰间,抽出一处牌子来,这牌子陈旧得很,隐约能瞧见上面四个字‘玄阳道人’。
  “应当便是他的道号了。”玉辞说着,将牌子递给她。
  东风笑看着他递上前来的牌子,想着方才的事情,心里依旧悬着一个结过不去,只觉得分外尴尬,也不瞧他,只是闷闷哼了一声:“嗯。”
  心下却想——之前她细问的时候,元封曾说过,他的师父,道号玄阳。
  如若不错,应当便是这个死状凄惨的老者了。
  东风笑想了想这个老者尸身上爬出来的虫,自然也不肯接这个牌子,心里也担心,这个牌子会不会是带着蛊的,是玉竹和玉辞设计用来算计她的……
  玉辞看了看她,不着痕迹轻叹口气,低声说着:“放心,这上面没有蛊。”
  见她依旧是不为所动,他反过手来,便将这牌子收入了自己的袖中。


第下:且南飞158 夜里潜行

  因为这死者的状况,又是虫蛊又是铁圈,二人着实无法将这老道士安葬,便只得拜了一拜,才又在这道观里四下找寻。
  道观里阴冷晦暗,好在终究是个屋子,挡了些寒风,隐隐地也有一些暖意。
  东风笑随在玉辞后面,想着方才的事情,心里依旧觉得有些尴尬。
  虽说也不得不承认,如今她不肯信他。
  “按照之前的说法,这道观里除了那老道士,应当还有他的一个亲传徒弟,老道士被害,不知道他的徒弟如何,如果还活着,我们或许还能从他口中得到些线索。”东风笑跟在他身后,迟疑了一二开了口。
  玉辞点了点头,也不回头,声音很低:“不过现在这里连人气都没有了,也不知道他的徒弟是否还活着,如果活着,去了哪里也不好说。”
  东风笑点了点头,随着他出了道观主建筑的侧门,转过身去,忽而又扭回头来,看着左手边上的一个矮屋,那门是半掩着的,里面黑漆漆的看不分明。
  “你瞧这屋子。”她停下脚步来,唤了前面的玉辞一声。
  玉辞闻声停下步子,回过头来看着她。
  “你看着屋子的结构,如果没有猜错,应当这师徒二人应当就在此处行炊,我们也许可以进去瞧瞧,如果这老道士对的徒弟还在,总归也要吃饭的。”东风笑抬头看了看,凝眉说道。
  玉辞闻声停下步子,回过头来,循着她的目光看向那一处烟囱,点了点头:“好,那便进去瞧瞧。”
  说着,他转过身来,几步走到这房门前,四下瞧了瞧,才抬起手来,轻轻抚上这门板,继而发力要将这门推开来。
  东风笑攥着枪立在一旁,自从方才的暗器,每次开门,都是小心翼翼的。
  这门很是古旧,打开的时候,还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知道那门扇敞开来,里面,借着雪的亮光,隐隐约约能瞧见一个灶台。
  “是个灶房。”玉辞低声说着,打量一二,举步便向里走。
  东风笑也进了去,看着里面那很冷的、空空如也的灶台,忽而叹口气:“看着是许久没有行炊了,连饭也不吃,哪里还会有活人在呢。”
  玉辞四下瞧了一瞧,也的确是冷清得紧。
  “如若寻不到人问路,也就只好直接上山了,可是前面的路那般陡,又都结了寒冰,仿佛是一处天然屏障,如若想要硬闯上去,怕是太难了。”东风笑颦了颦眉,低声说着。
  已经开始考虑如何拿到那千年雪莲花了。
  可这一切,仿佛是那千年雪莲花刻意来阻隔他们的,层层屏障,不肯让他们接近了去。
  玉辞看了看她,低声道:“也不必现在就泄气,这里……也许还有些东西,只是我们不曾发现。”
  东风笑点了点头,忽而抬头看着他:“那老道士怎么死的,你究竟知不知道?”
  玉辞一愣,继而扬了扬唇:“不知道。”
  见东风笑颦了眉,他启口继续说着:“现在这等情况,是活命的档口,我又何必同你弯弯绕绕,那的确是蛊,你可以心疑玉竹,也可以心疑我,但是这一切,我当真不知。”
  东风笑咬了咬唇,自顾自冲他狠狠道:“权且信了你……如若,如若你说了谎话,你的性命,我可不担保。”
  玉辞闻言只是笑笑:“好。”
  夕阳渐沉,此后便入了夜。
  外面依旧是银装素裹,白雪沉沉,而这院子已经整整齐齐地搜查了一番了,一无所获,连人影都没有看到,也许这老道士的徒弟,早便下了山躲避灾祸去了,也不想着守山之事了。
  这一晚,冷得很。
  这道观一处有大大小小三四幢屋室,东风笑思来想去,想到那个惨死的老道士,死活也不愿意留宿在道观的主屋里面,四下看了看,考虑到这个灶房比较小,也容易生火,相比之下更容易暖和起来,也更容易热些东西,便选了这一处暂留。
  玉辞自然也没有什么异议,二人便阖上了灶房的们,靠在一旁的墙面上,中间点起了火来。
  “虽说上面有个烟囱,可是关着门点火,一会子就会闷得很,我们不妨将这处边上窗子先打开。”东风笑说着,走上前去将那一扇小木窗推开来,依旧是破旧的木窗,有一种古旧的气味,还有吱呀的声响。
  玉辞坐在一旁,垂着头,给中间的火堆添着柴,火光照在他脸上,诡谲却又美丽。
  东风笑回过头来看了看他,不禁痴愣,看见他将上面烤好的东西取下来,抬手递给她,方才回过神来。
  几步上前去接了过来,那香气便慢慢溢来。
  可这分明只是一些简单的、易携带的食材。
  东风笑嗅了一嗅,张口便要咬上去——平日里,滋润时候是一日三餐,忙起来便也有两餐,可因为来了这月阳山,二人已经生生将变成了一日一餐,如今忙乱了一天,早就饥肠辘辘了。
  “慢着些,可能还有些烫。”玉辞在一旁说着。
  东风笑点点头,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张口便咬。
  温度倒是还好,在这荒郊野岭、大雪封山下,能吃一顿热乎乎的饱饭是如此不易,如今挨了饿,东风笑才开始怀念之前的日子,看到食物,也顾不得这般多了,狼吞虎咽便吃了个够。
  也没瞧见一旁玉辞莞尔而笑。
  等东风笑飞快地撕咬完了,回过头去看着玉辞,却见他拿着食物吃得从容得紧,丝毫不失平日的气度,这一瞬间,东风笑忽而意识到——这才是真正的苍鹭之王吧,真正的苍鹭之王,哪怕是在落难之时、困难之时,也绝不会失去分毫的气度。
  “今晚我守夜,你休息罢。”东风笑擦擦手,倚在墙面上,抬头看着一旁打开的窗子。
  玉辞颦了颦眉,摇首道:“我来守着,你休息。”
  东风笑闻言也是颦眉,抬眼看了他,坚持道:“我一向在军中,习惯于守夜之事了,今日在此暂居,习惯为先,便由我来守。”
  玉辞看她一眼:“今天那雪崩事情不少,不知何内力有没有关系,你还是歇歇为好。”
  东风笑闻言,看他一眼,半晌咬牙道:“那好,我前半夜,你后半夜,等到外面天半亮就换你。”
  玉辞闻言,也知拗不过她,不得不沉了口气:“好,那便如此,说定了。”
  便这么入了夜。
  东风笑靠在门边,听着门外寒风呼啸,想起那老道士凄惨的死状,依旧是背后凛然发寒。
  她回过头来看了看一旁的玉辞,此时他合着眼,靠在墙壁上,睡得安然。
  东风笑狠了狠心,轻轻地几步挪到玉辞面前,抬起手来,向着他露出的半张侧颜,小心翼翼地戳了几下。
  然而睡着的人,毫无反应。
  东风笑定了定神,又伸出手去,略微加了些力道,继续戳他的脸。
  她听见玉辞闷闷地轻哼一声,看见他长长的垂下的睫毛轻轻抖了几下,随即,便又没了动静……
  东风笑不再动弹了,看着他,心跳仿佛忽而漏去了一拍,她回过神来,又窝在他身边静静瞧了一会儿,才轻手轻脚地站起身来。
  从一侧的包裹里取来了取火的物什,她看向那门边,咬了咬牙。
  她要趁着玉辞没有动手,独自去查验那一具老道士的尸身!
  今日白天,她眼睁睁看着玉辞从里面搜出了那个木牌,然后就不再动手了,可是搜查到的方面少之又少。
  事实如此,她终究是不可能完全信任他,如今便打算趁着夜色抢占先机,去那老道士的尸身处搜查一番,如果能得到什么证据,也许……
  想到这里,东风笑回过头来,看了看依旧合眼睡着的玉辞。
  如果真的是他设的局,她会如何做?
  杀了他吗?
  东风笑兀自攥紧了手中的枪,不再多想了,壮了壮胆子,举步向着门边走去。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个破破旧旧的木门,先四下瞧了瞧,才举步走了出去。
  外面,寒风呼啸,大雪纷飞。
  这冷意一直袭入了骨髓。
  东风笑一步一步地在这路上走着,攥着血缨枪的手都在轻轻抖着——不错,她是害怕的。
  饶是她惯看生死杀戮,单是想一想白日里那老道士尸身的惨状,都不禁毛骨悚然。
  人人皆言,说是七窍流血凄惨,可是见着今日情景,东风笑只觉得七窍流血都不显惨烈了——自然,那个促成这一死法的人,也真真是个畜生!
  她小心翼翼地走着,脚踩在厚实的雪地里,发出轻微的‘咯吱’声,走过之处,落下了一排清晰的脚印。
  东风笑用枪轻轻抵开了那白日里走出的侧门,沉了口气,凝神向着道观里走去。
  又从后门进入,开开那门,一股味道便扑面而来,不知是那尸身味道大,还是她的念想使然。
  她举步入了门去,这大堂里很黑也很冷,她从袖里拿出来了方才的火石,打了火出来,用手臂执着一束小火把,眯起眼睛看了过去……
  那帘子随着屋里的风轻轻摇曳,那个默然端坐的尸身若隐若现……


第下:且南飞159 喂血

  东风笑终于壮起胆子来,举着火把走到那尸身旁,撩开帘子,将火把支在一侧的一处破旧的杯子里,开始凝神瞧着。
  这老道士的面颊是一片灰白,带着干涸凝结的黑血,五官只有个模样,已经尽数化为了黑洞,洞里还隐约有着蛊虫的尸体……
  她看来只觉得背后发凉,浅浅扫了一眼,对着这尸身行了个礼。
  “老先生……晚辈,晚辈无意冒犯,只是想知道事情全貌,也能……也能替您查清凶手,结束这灾祸,帮您报仇。”她的声音很低,还有些抖。
  说完,她闭眼合着手掌鞠了一躬,随即拂了拂袖子,小心地探出手去,探向这尸身的胸口和腰间。
  搜!
  东风笑一路细细地搜找着,想看看这死者身上还有什么遗留的线索,却是不敢触碰到这个老者的身体——因为如今,真真已经是骨架和灰皮外面包着一层衣服了,冰凉,吓人。
  却是一路无果。
  东风笑咬了咬唇,直起身来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算计着时间。
  要快些了,再过一会儿,若是玉辞醒过来,就麻烦了。
  她垂着眼睛便向下瞧,如今搜查一无所获,可是……如若是衣襟里面藏着东西……
  东风笑身形一凛,一个近乎疯狂的想法撞入头脑之中——如若、如若她将这个老道士的腰带解开,是不是会有所收获?
  这个想法蹦出来,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疯了。
  倒不是什么男女有别,但是敬畏死者,多少还是要有的。
  这老道长要是知道,自己死后还被人扒了衣服……
  东风笑迟疑了,回过头去,看了看那一扇极小极高的窗子——夜色仿佛已经要开始退却了。
  时间不够了!
  她心一横,陡然伸出手去,一发力将那腰带狠狠拽开来!
  ‘撕拉’的一声轻响,因为紧张她的手抖得厉害,那腰带应声而断……
  那尸体被铁圈栓得死死地,可也只是四肢和下盘,如今腰间受了大力,本就虚晃的身体竟是不由得摇了一摇,要散架一般!
  这一动,倒是像个活物一般!
  东风笑身形陡然一凛,吓得飞快后退几步去!
  偶然低头瞧见自己手里还捏着半截腰带,又下意识地丢开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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